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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泱大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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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先生好。”费扬古淡淡回礼,这情形,仿佛范永斗才是客人费扬古是主人似的。
“公子,我们进屋说话。”范永斗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了,我看就在这庭院里坐着,蛮好。还是去那边亭子里坐坐吧。”费扬古指了指院子里的那座亭子。
“既然公子有如此雅兴,范某自然奉陪。”
范永斗也是顺水推舟,立刻吩咐下人,将那凉亭稍作打扫,更是备上了些酒菜。
两人入座,范永斗屏退了下人,亲自给费扬古斟酒。
费扬古也不推诿,看着范老大给自己敬酒,其实,在什么人面前该摆什么谱,小胖子心里有数。
面对满桂,他能心甘情愿执晚辈礼,而面对范永斗,没这个需要,也没这个必要。
两人都喝了一杯,吃了口菜。不知怎么的,平时最善于交际与人套近乎的范老大,在面对费扬古这个孩子时,却出现了一种局促的感觉。
就连这么面对面坐着,都感觉到很难受,更别提开口搞活气氛了。身上仿佛有一座小山压着自己,很不舒坦。
当费扬古将自己的威压释放出来时,就连满桂这种尸山血海走出来的虎将也无法坐着接受他的敬酒,如今的范老大还能在这股威压下保持镇定已经算难得了。在这一世,这叫威压。在后世,这叫官威。一个普通平民见了派出所所长可能都会产生局促不安的感觉,那么见到重要巨擘呢?
“我想先生,知道我的来历了吧。”费扬古将身子向后倾斜了点,使得自己的视角更加舒服。还有,这样子的姿态更是一个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姿态。
“大体猜到了些。”范永斗起身斟酒。
“哦,不知道先生猜到了多少?说来听听。”从见面以来,费扬古以其独有的气场,完全掌控了节奏,范老大不管甘心还是不甘心都只能在费扬古的调拨下行事。
“公子是贵人。”有些话不能说,说出来这味道就变了,范老大就简单地提了提,大家心知肚明。
“好笑,原来范老大也会说笑。”
“公子此话怎讲?”
“那么,我问先生,何为贵人?”
“这个??????”范永斗一时语塞。他实在不理解费扬古怎么在这个问题上较起了真。
“要我说,贵人嘛,总得给你带来福气,可是你说,我给你带来福气了吗?”
不等范永斗开口,费扬古再次开口:“还有,似乎我给你带来的,只是坏消息呢。”
“呵呵,公子这是开玩笑了,开玩笑了。”范永斗打了个哈哈,心里也愈发的有了些底。
“范先生,这半个月来,生意开始不好做了吧。”费扬古此时的模样真的很欠抽。
“是有点不顺,只是有点不顺罢了。”范永斗语气中透露着一丝随意,细细品味下,更有着一较高下的意思。
“以后,可能会更加不顺呢,先生,怎么办呢?”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呗,还能怎么着呢?”
两人的谈话渐渐出现火药味,即使在费扬古的威压下,范永斗依然保持着本色应对着,到底是能在历史上留名的人物,确实有自己的不凡。
“可是,以后可能就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先生应该比我明白,什么货物,只有在某些时候才最值钱。”这句话中,招揽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甚至还带着点威胁。
“想必公子也应该知道,有些东西,他价值就在那儿,是永远不会变。”
“我很想知道,先生为何如此自信。”费扬古从亭子里的石墩上站起来。
“公子说笑了,范某还不就是吃着这碗饭的嘛。”范永斗的自信来自于数十年从商锻炼出来的能力。
“是啊,在这个碗里面,放眼当世,可能还真没几个人可以吃得过先生。”
范永斗将自己面前的酒喝了下去,没有回话,但是也没有谦虚,体现了范永斗的绝对自信。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这胡汉交杂之地创出自己的事业的。
“可是,要是您的这个碗被砸了呢?”
“依我看,这碗,这阵子还挺牢固的,破不了。”
“先生,可能容许我再在贵地停留三日。”
“公子随意。”
两人的谈话就到此结束,接下来无非是一些客套,之后主宾言散。
……
费扬古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发现阿二和阿三已经在这里等着自己了。
囡囡正拉着俩人在看自己走步子,还逼着他俩给意见,这可难为死了阿二和阿三了,俩人也是自小跟着费扬古的,在满洲长大。满洲女人不裹脚,弯弓骑射也能很熟络,所以走起路来也有点“虎虎生风”的感觉,这俩孩子在满洲根本就没机会见识到汉家闺秀走路的姿态,只觉得此时囡囡走路的步子很好看,意见是实在给不了。
“好了,你就不要难为他俩了。”费扬古出来解围,要不然不知道这俩小子会被小丫头折腾到什么时候。阿大阿二阿三以及囡囡是自小跟着费扬古的,就囡囡一个女的,所以哥几个对这小丫头格外爱护。
“好吧,我去找范姐姐玩去。”小丫头冲着阿二阿三做了个鬼脸,跑出去了。
“消息都打探的怎么样了。”费扬古领着俩人进了屋。
“回主子的话,这宣镇虽然远远比不上辽镇,但是这些明军对走私和一块卡得很严。据说某些堡所就靠着走私这条线过活了,守得很严实。这条线是他们的财源,一切走私只能在他们的控制下进行,把这个当成了自己的命gen子了。”阿二汇报着。
“那你们说说,我们要想打通这条线,得费多少力气?”费扬古闭着眼睛思量着。
“小规模商路的我们估计可以,但是要想做大,阿三认为这几乎不可能,宣镇上头或许可以默许与我们小规模的交易走私,但是不可能默许我们做大,若是暴露了,他们也扛不住私通外敌的罪名。”阿三也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那么说,我们要想将手伸入这里,还真得靠这范永斗了。”费扬古不禁笑了出来,“倒也真是个能人,将各方面的关系梳理地这么好,要是他肯为我们做事,我们就可以直接用他的那条线了。”
费扬古其实做的是这个打算,论能力,他范永斗是有的,但是他费扬古更有,更别说“大宝”十三行这些年不知道培养了多少能手,不见得就比这些后世满清八大皇商差,此时“大宝”差的只是打通满洲与大明的商路。
“主子,那人愿意跟着咱们做事吗?阿二发现以范永斗为首的几个人在这片地界可是打出了好亮的招牌。”
“就看这两天消息能不能到了,不过,就算他不跟着咱们做事也无所谓了,顶多浪费几年时间罢了。”
当自己有了属于自己的力量,麾下铁骑眺望边关,这大明宣镇,还不得乖乖捏着鼻子认了自己的走私?
第五十五章 惊雷潜生(三)
当兵部快马文书送来时,根本就没进得去辽东军军阵,直接被行军时散开的外围游骑给截下来了,接着就是毫不客气地搜身,兵部文书自然被搜了出来,最后文书不知所踪,辽东军还是不停的往辽东撤。
至于朱由检的亲笔诏书,前来传旨的太监干脆被变相软禁在帐篷内,就是没人来接旨。
既然决定离开,那就不需要扭扭捏捏了,上到祖大寿下到每个辽东军士卒心里都憋着一股气:
俺们来这里,是因为袁崇焕带着俺们来。
俺们杀鞑子,是因为要给俺们的亲人报仇。
俺们的血,也是血;俺们的命,也是命。
天子之城又怎么样?京城百姓又怎么样?不是俺们拼死杀退了鞑子,还不知道你们现在怎么样呢!
俺们是在辽东挣扎求存,不惜死,可那护着的是俺们自己的家园,俺们心甘情愿!
俺们家,在辽东。
俺们的根,在辽东!
这近乎是每个辽东军心中的呼声,在辽东,和后金对阵,他们无所畏惧,只因身后是自己饱受战乱折磨的家园。
在袁崇焕的带领下,在京师之外对阵后金八旗,咱也不怕,因为带领我们的是我们敬重的大帅!
但是,如今督师被下狱,已经激起了辽东军上下的愤怒。
京师百姓对自己的鄙夷与那种对待,更是寒了这些辽东汉儿的心。
别跟那个时代的丘八们说什么民族大义,自古“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大部分去当兵的,不就是为了那点粮饷吗?丘八们想法其实很简单,你跟他们谈民族大义,江山社稷,对谈们来说这是扯淡。那种被爱国主义精神武装起来的真正军队,是数百年后毛太祖逆天独创,在这个时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只是这支辽东军,由于其组成成分大部分是辽东饱受满洲蹂躏的汉民,所以对满洲军队有着一股子复仇渴望,使其面对强大的八旗铁骑时,也敢迎战!
既然决定离开,那就走得爽快点。兵部文书?笑了,兵部算什么东西。天子诏书?在辽东见惯了生死的汉子们最不怕的就是这贼老天,成天向着老天挣扎求活的丘八们,还怕那劳什子“天子”吗?天子能拿咱们怎么样?
纵观大明,还能挑出一支人马来镇压俺们吗?
辽东军的不告而走,给京师大捷庆祝的余韵浇上一盆冷水,引起大明朝野的巨大动荡。
紧接着,朝野发现,兵部文书被辽东军视为废纸,就连天子亲笔诏书也对辽东军无效。
这,已经形同于“兵谏”!一种整个辽东军上下对皇帝的“兵谏”。他们用自己的毅然离开,向皇帝表明自己的态度,表达自己对朝廷对自己态度的不满,对皇帝将自家督师下狱的不满。
这种“兵谏”没有挥戈面朝宫阙的忤逆声势,却有着一股子坚决与果断。毕竟满蒙联军还在境内没走,皇太极才刚出京畿呢,随时可以回来。这时候走,摆明是将大明京师与皇帝弃之不管了。
……
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自己营造出来的优雅宁静氛围,大体是为了遮掩那些个铜臭气作秀罢了。至于小家小户,就没那个必要了,一条篱笆,两块方圃,一副石桌,只要主人布局得当,自然就有那么一股子意韵出来。
温府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无大富大贵之气象,也无小家小户之酸气,若是步入其中,领略到的则是一种雅韵天成。
一家三口用毕午饭,温体仁就准备进宫面圣了,
“婷儿,将为父书案上的奏本拿过来。”
婷儿很乖巧地去温体仁的书房里拿来了奏折。
“今晚可能回来地比较晚,你们就别等我吃饭了。”
一名老佣人已经驾着马车在外面等候了,温体仁最后跟家里吩咐了下,便坐进了马车。
马车缓缓开动,温体仁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的奏折,一封书信被夹在奏本里。
用手轻轻抚了下书信的褶皱,脸上显露出一丝笃定与泰然,可是少许,眼神中又透露出一丝迷惑。
……
“老夫可没去聚贤居订餐啊,是不是搞错了。”
“错不了,是有人给您订餐了。”
“哦,那你可知道此人是谁?”
“他说,他叫毛振南。”
……
那天,一个奇怪的小胖子给自己送来了一份“聚贤居”的食盒,里面除了些酒菜外,有的就是这封书信。
毛文龙,字镇南。既然那小胖子说是“镇南”送来的,会不会是毛文龙昔日麾下?或者是毛文龙在朝野里的人?
又或者,两者都不是。能有力量搞出这封信的人,怎么会傻到去给一个已经被砍了的人报仇呢?或许,那人只是为了借毛文龙之命给自己行事罢了。
这封信温体仁自己也看过了,是皇太极给袁崇焕写的信,信中皇太极居然和袁崇焕兄弟相称,大有共举富贵荣华之意。
皇太极信戳印鉴清晰在上,伪造的可能性极低!能搞到这封信的那位,在朝廷上或者在野下肯定都有着强大的力量。
那小胖子,究竟是谁指使送来这封信的呢?可以想见,当自家那戾气浓重的万岁爷看到这封信时,心中定会将袁崇焕千刀万剐。或许此刻的袁崇焕在皇帝心里,已经是必死之人了吧,但是这封信,却可以将袁崇焕身后的那些人一起受牵连!除了自己,究竟谁也能借这次动荡获得好处呢?
这件事温体仁想了很久都想不通透,温体仁再老辣,也不可能想到,后金十六贝勒爷,直接请自己八哥写了封信,并且自己亲自来到自己府邸,将这封信交到自己手上。这实在太耸人听闻了。
温体仁也不管那些了,如今袁崇焕被下狱了,这封信也就可以拿出来了,打铁也要趁热。趁着皇帝这时的火气,再加把火,彻底将袁崇焕废掉,将他身后的那个人拉下来!
送信的那位,不就是想借老夫之手除掉袁崇焕吗?既然送给了老夫这一利器,老夫被你利用一次又有何妨。
温体仁如今想要的,就是要拿这封信,将袁崇焕在朱由检心里,彻底判死刑!顺带着牵连一直站在袁崇焕后面的次辅钱龙锡。替自己的上位,清理道路!
他,温体仁不贪钱,不好女色,不图享受,一生的追求就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权力是一种鸦片,温体仁已经不可自拔地陷了进去。
有时候我们的眼中只有黑与白,后世的我们评论某些历史人物时,大部分人都是站在圣人的角度上是评断。只要是正常人,就不可能十全十美,总会有一些瑕疵不足,就像费扬古来到这大明京师后,打探到温体仁的消息时,费扬古也惊愕了。
这就是那个历史上大奸佞温体仁?不是一个活脱脱清廉之官的典范吗?
之后,费扬古自己也笑了,好歹自己前世也是个华夏政坛大佬,这种事自己还看不明白?其实,到了自己前世那种层次,钱财享受,大部分人已经看得很淡了。唯一执着的不就是那个“权力”二字吗?看来自己重生后当了十一年的孩童,思维模式已经变了。其实,费扬古对温体仁“奸佞”之名也不是那么在意,甚至还有些理解。这老哥不过是在做着一件华夏千百年来为官者都在做的事情罢了。
向上爬!向上爬!向上爬!
你挡着我了,我就把你挖下去!
事实就是这么简单,可惜这温老哥,给上司下绊子很有一手,风评也很好,心也够狠,揣摩皇帝心意也很灵活。唯一的不足就是:没本事。
当温老哥把该挖的上司都挖下去了,自己也站在了大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却忽然发现,面对大明末世乱局,他真的没本事去搞定!
什么是能臣?
你得先走这条路,将自己的头上的人挤下去,将自己身边的人踩下去,然后恭喜你,你登鼎了。
现在就来看你的本事了,有本事,你就是能臣,没本事,就是大奸臣。张居正能上台,第一是他有个好师傅一直护航,他自己的手段也够厉害,再加上确实是个胸中有韬略的能杰,这才能顶起了大明气运,给这大明打了剂强心针续命。由此可见,华夏历史上出个能臣的几率真的很小。很多能干事儿的就在基层熬白了头不得提升,会钻营的爬上去了,最后又被打成“奸佞”典型。
好吧,咱别的不说,反正温老哥这“奸佞”的称号是跑不掉了。(龙三估计历史上除了那些卖国投敌,其余“奸佞”基本上是走这条路线。)
费小胖送铲子,温老哥挖坑,然后哥俩拍拍手,互相鞠个躬,合作愉快。
接着,就等着朱由检往里面跳了,但是朱由检肯定会拉袁崇焕垫底。
到时候费扬古肯定很开心,因为袁崇焕完了,自己潜入京师的任务完成了,大功一件,凭此功勋在皇太极面前定会获得自己发展的机会。
温体仁肯定很开心,因为钱龙锡被袁崇焕的事儿牵累了,也就是说自己前进的阻碍没了,那么入阁拜相指日可待,自己也就彻底进入大明权力中心。
朱由检肯定也很开心,因为袁崇焕的罪证找到了,相对而言自己的过错也就没了,全是袁崇焕这家伙坏事,其心可诛啊,居然怀有死心通敌!将过错都往臣子身上推,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自己还是那个中兴明君,只是一时用人不察罢了。
皇太极肯定也很开心啦,袁崇焕死了,辽东军军心散了,压着满洲崛起的最后一根骨刺也被拔掉了,缠绕在后金身上的最后一条枷锁,也被解开了。整个汉家天下,以及蒙古草原顺带着朝鲜半岛,将真正领略到满洲这头凶狼被放开后,惊人的破坏力!
似乎,还真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大家都觉得很开心,难道不是?
PS(看完高数码字,感觉脑子用光了,好难写。写了一章自己删了,因为不想再多描写温体仁献信这个场景了,到时候依照龙三的性格,肯定是唧唧歪歪一大堆,兄弟们看着也烦了,所以果断删,重写。)
第五十六章 惊雷潜生(四)
先是袁督师带着辽东军将八旗军打疼了,皇太极带着满蒙联军走了。
接着朱由检将袁崇焕下狱寒了辽东军军心,祖大寿也带着辽东军回辽东去了。
但是此时大明京城之外,并未因两支绝世强军的离开而冷清多少,甚至喧嚣更甚之前。
因为满桂驱赶这一帮子杂七杂八的勤王军,开始了堪称庞大的土木作业。
军营四周先是围起一道临时的木墙,制作方法是先砍两排树干,一排长一排短,把树干底下烧焦以后埋二分之一入土,长树干排成紧密的一排在外,短树干排成一排在内,然后在两排树干之间架上木板,分为上下两层,这样长树干长出的部分就成为护墙,木板上层可以让士兵巡逻放哨,下层可以存放防御武器和让士兵休息。光这个就是一件浩大的工程,这一带的木材先是被明军“坚壁清野”,然后八旗军再雁过拔毛,又洗了一遍地皮,所以光找这些木材就废了好多功夫。
但是这些个勤王军加起来也能有个四五万之众,打仗或许不行,但是好歹是个壮丁,所以劳动力还是很充足的,在满桂的强行命令下,一个大军军营记这么给立了起来。
明军的一个小队是五十名士兵再加上队长队副各一,扎营的时候也是如此,大家的营帐两两相对,在营帐的周围和营区之间要挖排水沟。严禁士兵在各个营区之间乱窜,本营区以内也不许各个帐篷乱跑。因为这些勤王军的军纪实在不敢恭维,大部分根本就没经受过正规的明军操练,不是刚刚招募过来的乡勇,就是已经彻底溃烂的地方军队。满桂还得先严肃军纪,狠狠地收拾了一些个胆敢违反的不开眼的东西,军纪才开始有了点样子。
营寨大体格局是这么建了起来了,当众人以为可以歇息时,新的命令又下来了。“集体挖防御工事!”。凡是归属满桂统属的勤王军们,都被拉了上去当了苦力。这是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他们,这些散漫惯了的兵爷爷们何曾受过这种高强度的劳作压迫?登时就有几处地方开始鼓噪,
“格老子的,咱们是来上阵杀敌的,不是来做苦力的。”
“要做苦力去叫农夫去啊,怎么叫咱们做上了。”
“混个里弄,什么事儿嘛这事,真把咱们当牲口使啊。”
对此满桂的反应很简单:杀!
虽然经历了德胜门之外的惨败,但是满桂手里仍然有千余人的可战之兵留下,这些身上满是杀气的满桂部,对这些嫩鸡勤王军有着绝对优势,敢于鼓噪的兵士,立马就被抓出来当面砍了。在鲜血淋淋的前车之鉴下,大家都安静了,娘的,这可是玩真的啊,为了小命,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
满桂麾下千余士卒彻底成了工头,在这种近乎摧残的高压逼迫下,数万勤王军硬是在五天之内,挖出了堪称密集度堪称变态的防御工事。
“大人,让手底下的儿郎们歇歇吧,再这么弄下去,再好的工事放在这儿,儿郎们也没力气守了。”看着底下儿郎们被这般子死折腾,孙祖寿忍不住向着满桂开口商量。
“孙大人,您说笑话吧,靠这些人守?”满桂似乎很是吃惊。
“不靠他们,还靠谁?”苏祖寿诧异道。
“老实跟您说吧,这帮子人,老子压根看不上眼,指望着他们打仗,还不如指望着皇太极立马中风来的实在。”满桂这几天基本没怎么休息,原本就比较冲的脾气此刻更是像个被点燃了的爆竹,见人就炸。
“大人,你这是何意?瞧不起咱们这些儿郎?”孙祖寿气得开始发抖,满桂这话是赤裸裸地打自己脸啊。
“老子我对事不对人,要是十年前,给老子十个胆子也不敢瞧不起您,可您也不看看如今你手下都是些什么兵!咱们都是在辽东和鞑子混战过的老人了,您现在的这些兵能拉上去和鞑子见仗吗?自己心里掂量下吧,还不如现在拉上去做做苦力,才有点价值。”满桂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语气也放尊重了点。
孙祖寿是进士出身,后来选择了和袁崇焕一样的道路,投笔从戎。在辽东也立下赫赫功勋,颇受老帅孙承宗的赞许。可是由于一次不遵上令,采取另一种方式打仗。结果是虽胜无功,自己也被削了官职。如今,后金军队兵锋至大明京师之下,孙祖寿毫不犹豫,散尽家财招募了千余乡勇前来京师勤王。朱由检自然也很大方地给了个“招练总兵”的官职,反正不过是一张纸罢了,朝廷钱粮不多,这玩意儿多得是。
当年孙祖寿手下确实是一支虎狼之军,可是如今手底下只是这些刚刚招募的乡勇,根本称不上军,即使如此,孙祖寿也受不了满桂对自己的轻视。
“不让这些儿郎上,那咱们哪里还有兵出来打?”
“老子手底下还有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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