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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阔凭鱼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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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海,交通甚为艰难。不过恰是因为台湾孤悬海外,宋某才觉得很适合陛下移驾前往。”
他抬头观察了一下对方的反应,见方腊脸上似乎没有什么更多的表示,这才接着往下说:“台湾虽只一海岛,但地域也颇广阔,气候宜人,并非苦寒之地。现有的宋廷官府形同虚设,驻军全无战力,陛下若挥师而就,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控制全岛。凭我中土之先进农耕,以及陛下的教化恩泽,当地土人自会俯首帖耳,以为驱使。因交通不便,赵家皇帝想要夺回台湾,非有超强的水师不可,然依大宋水军之现状,料难成功。且朝中众文武皆视台湾为化外之地,无人重视,陛下自可在那里从容发展。依着大越国以往的路数也好,陛下愿意重起炉灶,推行新政也好,尽可以在没有外来威胁的情况下养精蓄锐,东山再起。若陛下仍想与赵家皇帝争夺天下,一则可以在那里先休养生息,整军备战,二则可以通过在台湾的发展来展示陛下的治国之道,先争取到民心。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第一百六十二章 针尖无奈对麦芒
方腊摆摆手:“你我之间自此不需客套,不要再一口一个陛下了。嘿嘿,我这个陛下如今的日子可是不好过哩!”他顿了一顿,脸色一变:“你将台湾说的如此之好,可我如何去得?”宋江想了一下:“我梁山兄弟这些年在各地有些经营,水军和商号名下自由一些船只,与其他的大船商也有些个往来。现在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传令下去,调集船只帮助陛下把人马转移到台湾。按着我的初步估计,目前的运力一次大约可载运两万多人。如果再想些办法的话,一次可运三万人在未必可知,陛下也可以从沿海调集船户,再多运一些。”
方腊把脸凑近宋江,死死紧盯着对方的眼睛问:“只能运两三万人?我大越国可是有二十万兵马,数万官吏,愿意至死追随的百姓就更多了,这么多的人如何去得了台湾?再说如今两军对垒,宋军可会允许我从容地退往台湾?宋公明,你可是要哄骗于我?”
宋江没料到方腊会这样理解他的好意,心中也涌出不快:“我是念及以往的交情,念及江南百姓的性命,念及你方腊是条好汉,以往也誓言要创立清平世界,这才三番五次劝说与你,这次又不避刀剑,来杭州与你吐露肺腑,何言哄骗?倘若我有心构陷于你,何必如此周折?你不妨冷静地想想,大越国现在如何能支撑下去?”
方腊冷笑道:“我大越国虽小有挫折,仍有雄兵二十万,江南之险要尽在掌握之中,足以与赵家老儿长期周旋。放眼周边宋军之中,能与我一较高下的只不过有你宋江一人,只需我一声令下,将你斩杀于此,宋军纵有百万,又有何惧哉!”说着站起身来,右手握住佩剑剑柄,二目如炬般瞪着宋江。
宋江努力克制住心中的冲动,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只是抚掌大笑:“陛下对宋江过于高看了,在下颇有些受宠若惊了。陛下却不闻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论起冲锋陷阵,宋江可谓手无缚鸡之力;论起行军打仗,宋江可也只是微末之极;若论起朝政影响,宋江更只是卑微小吏,生死于国家大势并无影响。此次前来杭州之时,统军大帅宗泽告诉我,只给我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若得不了我的消息,数十万宋军就会齐头并进,与陛下会猎于杭州,陛下还是不要太抬举在下的为好。”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言语之中含了太多的恐吓成分,宋江稍微顿了一下,换了个角度继续游说:“如果陛下觉得大越国还可以继续打下去,不妨听我这个外人试说一下——大越军目前可不止二十万,兵力主要分为五股:杭州这里有你的四万禁军,苏州有军三万,湖州有败军四五万,再就是浙西山区的两万多人马,台温二州的五万军兵,光这些精兵就有二十万,可是如此?至于其余在各州城府县的那些衙役土兵不过土狗瓦鸡,乌合之众,不堪一击,恕在下就不算计在内了。那么,在下斗胆试问,湖州那边方夏二哥沙场捐躯,无人主持的新败之军可堪再战?太湖东岸城池尽失,孤悬在外的苏州三万人马可挡得住宗元帅的十几万大军?杭州、台温的兵马可敢置威胁于不顾而去增援上述两地?大越国的危机在于腹背受敌,四面重围。原来尚可据险防守,以小搏大,但的确还禁不起人家举全国之兵合攻于你,马上你就会看到兵临城下了,在下还是希望陛下务实一些,趁着眼下还没有到全盘不可收拾的时候及早寻个退路,何必还要在此与在下这种无足轻重的人逞口舌之利,浪费时间!”
方腊咬着牙说:“就算你说的,湖州、苏州我都守不住,宋军很快就会杀到杭京来,那我先将你碎尸万段,然后在杭京与宋军拼个鱼死网破又有何妨?不枉我方腊盖世英杰,名标青史!”宋江看着方腊摇头叹息道:“可惜我宋江不识人物,错把你方腊当作拿得起放得下的英雄豪杰!你知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吗?这是要让江南大好河山和数百万黎民百姓陪着你玉石俱焚,是要让众多无辜的人为了你一家一姓陪葬!这算什么英雄豪杰?说什么名标青史,只怕落一个千古骂名!”
方腊紫涨着脸,啪的一声将刚刚拔出寸余的佩剑还回鞘中。适才在凉棚檐下静候的方天定感觉到气氛不对,抢步闯入,问方腊:“父皇,怎么了?”言语间肋下宝剑已抽出了一半,两只眼睛直瞪着宋江,凉棚中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方腊沉默了片刻,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算了,今天我们不谈了,咱们走!”他冲着儿子一挥手,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就在宋江与方腊搞得剑拔弩张之时,数百里之外的海面上,没羽箭张清正跟身边的将士打趣道:“俺如今可真的变成水军的将领了。”果不其然,刚刚在长江以北的灵山岛一带待命了两天,张清的船队就接到了智多星吴用的飞鸽传书,命令他们福建团练以及孙立等部分原先的梁山步军再次起锚南下,攻击杭州的背后、江南重镇甬州(今浙江宁波)。吴用在书信中告诉张清,远渡辽东的那支巨舟船队不日也将南下,经刘公岛补给后与他们会合。这说明卢俊义带队去增援女真的事情已经大功告成。收到书信后的张清很是兴奋:自从泉州带了数千福建团练北上以来,虽也打了江阴、润州两次战斗,但都只是利用船坚炮利,实施水师攻击,对于习惯于陆地面对面马战的张清来说,多少有些隔靴搔痒,这次终于有希望大展身手了。
虽然三十丈以上的大海船都去了辽东,现在船队中只不过是些二十丈和十几丈的战船,但对于甬州的大越国军民来说,这已经是他们前所未见的巨舟了,更加上进攻船队中炮声隆隆,硝烟滚滚,在心理上严重震撼了守军的斗志,使得很多人抛弃了刀枪跪地求饶。张清几乎是兵不血刃,便夺下了有两千守军的甬州。按照最新的上级指令,在占了甬州之后,病尉迟孙立立刻带了三千人去进攻南面的嵊州,张清只能站在城头眼巴巴地目送战友离去,嘴里嘟囔着:“没意思,一点都没意思。”良久,他咂咂嘴,转身命人去联系早已与威盛军的暗探们有了暗中接触的绍兴的士绅钱国忠,吴用哥哥说可以通过这些对大越国起了异心的人再做些别的图谋呢。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筹莫展再约谈
为着促成方腊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及时的抽身而退,就必须不断地给他压力。这是宋江动身之前与田虎、吴用们达成的一致观点。为了配合宋江前往杭州的游说,并确保宋江一行人的安全,吴用与田虎在他们离开无锡军营之后就紧锣密鼓地发出了一道道指令。
除了张清、孙立在甬州一带的登陆行动之外,前山西义军大将唐斌与双枪将董平一起带了一万人马,在李俊的飞鱼帮的协助下,横渡太湖,顺利通过了早已与大宋军队互通关节的谭鱼头的防地,悄悄地在太湖南岸登陆,夺取了湖州背后的南浔县。
已经归顺了威盛军的原大越国水军将领赤须龙费保、卷云虎倪成、太湖蛟卜青、瘦脸熊狄成四人也派出手下亲信潜入湖州、苏州,在大越军中散步宋军马上就要大举进攻,大越军后路已被截断,部分将领准备投降的谣言,又联络同乡旧友广泛活动,搞得各地守军人心惶惶。
这两个不好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杭州方腊的耳中。昨日他与宋江不欢而散,回到皇宫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安,格外烦躁,既不同意兰德培、方天定主张的干脆杀掉宋江的建议,也不理睬高铭德、石宝提出的抓紧与宋江讲和,争取全军退去台湾的意见,之时一个人在金殿上走来走去,长吁短叹。听了外面不断传来的坏消息,他更是坐不住了:眼下大越军外围的三支主力中,温州、台州的兵马会因为甬州、嵊州的遭袭、绍兴的不稳而断去后路;湖州、苏州的守军也会因南浔失守而无力再战。若宋军再取了嘉兴,杭京真的会马上成为一座缺兵少将的孤城!这些宋军士从天上掉下来的吗?各地官绅中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多反对自己的人?这还是在宋江离开部队之后发生的事情,若是这用兵诡计多端的宋江与那宗泽一起,还不知会出现什么样对自己更为不利的状况呢!
难道真的是杀了宋江也解救不了当前的危局吗?他的确是想过干掉宋江这个心腹大患,但一来大家原本都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人家不避刀剑的来杭州,自己却痛下黑手,将来肯定会被其他的同道所不齿,也寒了众人的心,二来外面正在恶化的局面也多少让他有些投鼠忌器,留着宋江在杭京料想那宗泽上不敢马上进军,一旦宋江的死讯传开,各路宋军必定再无顾忌,尤其是那些与宋江有着刎颈之交的梁山好汉肯定会不顾一切地来拼命。
难道自己真的只有按照宋江说得那样去往台湾一条出路了吗?踌躇间他语法觉得自己的孤独。朝中虽有文有武,有亲有故,却无人能中他的意。此刻他想起了侄儿方杰:若是他在的话,没准能给自己一些中肯可行的建议。可惜方杰如今还在天目山中盘桓,急切间是回不了京城的。听说是个叫杨幺的江西小子将方杰祸害到这个地步,将来一定要把这个杨幺抓住雪恨。烦躁间,方腊干脆吩咐侍卫备马,他要出城再去会晤宋江。
杭州城东宋江驻扎的小寨外面依旧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方腊轻车简从刚到这里就发现,小寨周围的地上用白灰划了一道线,而白线内侧这一堆、那一片地倒着不少大越军士兵的尸体,粗略估算也足有上百人,自己的大儿子方天定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不断喝骂着手下无能。见父皇突然到来,方天定忙整理一下衣甲迎过来,恭恭敬敬地行礼接驾。方腊皱着眉头问出了什么事情,方天定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昨日方腊气呼呼地走了之后,方天定为着替父皇除了这个祸患,便要立刻组织人马荡平宋江的小寨,幸亏兵部侍郎高铭德晚走了一步,见状连忙上来拦阻,说皇上并没有下旨剿灭宋江,双方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商量妥当,再说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何况这宋江还是皇上邀请来的,在这里把他杀了,对内对外都不好交代。
方天定本想就此作罢,可是身后还有个厉天闰百般撺掇,终于还是让方天定按捺不住在黄昏时分分派军兵对宋江的小寨进行尝试性攻击。士卒们刚迈过地上的白线就遭到宋军密集的弓箭攻击。不过宋军也并不出击,见大越军退回去就停了箭雨,也不禁止对方救治伤员。可在方天定趁黑夜又组织了一次多路围攻之后,情形就变了,宋军寨中虽看上去不过数百人,但箭雨的密集令进攻方大呼意外,对于再次退后的大越军提出的救治伤员的要求也不再网开一面,凡是进到白线之内的人必会遭遇箭弩攻击,直至今日依然使这样。方天定已经搭上了将近二百人的性命,可厉天闰仍在喋喋不休地鼓噪着要破敌营,擒宋江,气得方天定毫不客气地请这位失心疯一样的表兄立刻离开前敌军营。
方腊对晚辈素来疼爱有加,虽然他们几个禀赋各异,但他都盼望这些小辈能早日历练出来,替自己分担一些重任。他没有斥责儿子,只是命他派人到前面喊话,请宋江依旧到凉棚面谈。
今日的宋江虽依然不失礼仪,却是面沉似水,显然是对大越军的攻击很不高兴。方腊把事情推到小辈的年幼无知上,劝慰了几句之后便单刀直入:“宋公明,你也莫要一味责难天定他们,难道你不知道,你我尚在讨论休战罢兵,外面的宋兵又连夺我城池,伤我军民?莫说小孩子们气不平,连我朝中的文武也是个个义愤填膺呢!”
宋江听完方腊讲述南浔和甬州发生的事情之后,一副无辜的样子:“在下三日前就离开大营,这些事情如何知晓?不过昨日在下已向陛下说明,即使你杀了我,宋军一样会征讨大越。想来这便是宗泽元帅的军令,说十日宽限乃是指不进攻你的苏州和湖州,并非即刻罢兵,毕竟陛下目前还未作决断嘛!若是陛下依然这样犹疑不决,对江南的抽丝剥茧自是情理之中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方腊决计移台湾
宋江的话虽然听上去颇多狡辩和威胁,可方腊这次倒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知道这个话题纠缠下去也得不出个结果,他沉默了一下后换个角度问道:“那么你是否可以坦诚地告诉我,宋军如何能绕开温台二州,抢夺我的甬州?”宋江故作姿态地皱了眉头沉吟片刻:“陛下刚才说,夺占甬州的多是些福建口音的,想必就是南路的官军。那边宋某素无联络,故而难述其详。不过当地有人里应外合怕是有的,足见江南已是人心不稳,陛下还是早做决断的好。”
方腊嘿嘿地笑了起来,心里盘算对面这个家伙果然是滑不留手的老江湖,话说的滴水不漏。算了,现在还说这些于事无补,不如还是向他问问去台湾的可行性吧。他挥手让身边伺候的众人全都退出去,这才叹了口气,对宋江说:“不是方某一意孤行,实是觉得公明所提的难以行事。若我抛下众多将士百姓,只身避祸台湾,岂不是成了不仁不义之人,今后还谈什么养精蓄锐,东山再起?”
宋江听方腊终于开始倾吐衷情,言语中也不再称孤道寡,料想他的确是走投无路了,便极力把对方向正确的方向上引导:“昨日咱们说到,若穷全力,目前可知的海船运力一次可载运三五万人出海,其实往返台湾也不过五七日行程,之后可再次装运,何言只身出海?”
方腊闻听此言两眼眯了起来,转瞬间似乎眼中还闪过一丝精光:“可愿意追随方某左右的怕不下三五十万啊!没有三两个月岂能运完?况且按公明所言,台湾蒙昧荒芜,诸多物资器具皆要从浙江运去,耗费时日更甚。公明对此可有把握?抑或让宋军在这些日子里不再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宋江苦着脸摇摇头:“陛下差矣。政在于勤,兵在于精。若要在台湾卧薪尝胆,试行新政的话,精兵简政,减轻国家负担是最根本的。陛下何苦要带那么多人去呢?台湾现今并无浮现可敛,新的大越国要做的就是要从无到有,从小到大。难道陛下是只会聚敛浮财,不能开创基业的吗?”
方腊目光凝望着凉棚外某个方向良久没有说话,最后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这样的话,方某可就会对不起许多人了!话说到底,去十万人总不为过吧?往返三趟也要用上二十天吧?这个公明你怎么说?”
宋江思考了一下答复道:“若陛下现在就下得了决心,我可以保证三日内第一批人即可登舟。不妨先遣一员大将去台湾站住脚,陛下听了头批人的回禀之后再随第二批出海。也就是说,可在八九天后离开杭州。这段时间之内,我可以人头担保,宗元帅不攻打苏州和湖州。若陛下还要更多的人及物资去台湾,那就要从温台两地登船了。相信那边钱大均钱将军的五万人马一时半会儿还支撑得住。”
“是吗?”方腊两眼注视着宋江:“那么甬州一带又如何?要知道甬州、嵊州可都已落入宋军之手,且不说钱大均能否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支撑,但说我要弃了杭州,去温州的路上难道不会又突然冒出一支宋军?”
宋江很清楚对方又在谈自己的口风,不过现在还是不能把实底交给他:“陛下若是虑及此倒也不妨。试想福建官军有多少人大家都清楚。既然分出一部分人马来占了甬州,又攻袭嵊州,台州以南自然就减少了压力。陛下是否考虑让钱大均也分出一只队伍回救嵊州便是,若能从杭州再派数千精兵去往甬州,料想收复失地并非难事。只要陛下能尽快决断,宋某自会尽力去安排、活动,让北面的宋军大队暂不南下,杭州无虞,便可从容行事。陛下以为如何呢?”
方腊又思忖了一会儿,猛地一攥拳似乎真的下了决心:“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他站起身再棚子里来回踱了几步又说:“公明兄,我昨日夜不成寐,便命人找来《临川文集》浏览,其中有些地方还不甚明了。联想到这些年来,似乎大家对王临川的行事多是不誉之词,可见所谓熙宁新政其中诟病多多。那为何公明兄却极力推崇呢?对于新政的事,还要再向你请教啊。”
宋江微微一笑:“临川相公之变法,后人毁誉皆有,然书生、官僚多系有私产的,故此行文诽谤多于研习领会。我以前在梁山的时候看的诸多著作,尽是数落新政的不是,惟下山之后,遭遇大家名士,方才逐渐明白新政的内涵。”
方腊好奇地问道:“公明兄可是又延揽了何方的贤才?”宋江点点头:“谈不上延揽。在下与欧阳相公、范相公、司马相公的嫡亲后人现在也算得上事莫逆之交,闲暇时聆听教诲,便感受受益匪浅啊!”
方腊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羡慕表情:“公明兄得遇高贤,可惠及我否?”
宋江摆摆手:“陛下这里人才济济,何须他顾?有一人才,最通新政就里,且就居住在这杭州左近,陛下若不去理会,宋某可要挖墙脚了。”
方腊很诧异:“不知公明兄所指何人?”“台州州衙有一判官王彦之,乃是王临川之后人,家学传承。陛下如何不知?”
方腊惊叹道:“公明兄做事之缜密深远,方腊不及也!惭愧了!稍后方某便派人前去拜请这位王判官。不过,还请公明兄再指点一事:若试行新政,当以何事为先?”
“治学!”宋江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新政之难在于有悖于旧规,更与现有官僚的利益有冲突。倘若官吏不明其理,则推之不力,甚至倒行逆施;受之百姓不明其理,则敏而不惠,难以从中维护新政之益。故此开学堂,著经文,蓄人才,宣政要,着实是新政推行之先遣。陛下可良谋之。”
宋江停了一下又对正若有所思的方腊说:“既然陛下已决意移驾台湾,请将我之部下焦挺和山士奇引到这里,宋某要令他们速速回报无锡,好在宗泽元帅那里活动。同时还要马上去联系船只,接应出海事宜。眼下可是一刻也耽误不起啊!”
方腊这才想起那两个人还被他扣在皇宫中,不觉脸上微微发红,忙不迭地点头应允临上马时,他转头向随出凉棚相送的宋江问::“公明来杭州,真的只带了这些人马?”
宋江拈须微笑:“不敢欺瞒陛下,杭州内外,宋江属下不下万人也,军中头领十有三四早已潜入多日了。”方腊吃了一惊,上马的身形为之一滞,待在马背上坐正了这才哈哈大笑起来:“公明休要哄骗于我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化敌为友论世事
毕竟方腊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当机立断之后行动倒也利索,没出三天,第一批前往台湾探路的大越军将士就已经离岸登舟。直到那重重帆影消失在茫茫水天之际,方腊才略带惆怅的转回身来朝陪在身边的宋江换上了一副笑脸:“公明兄,你从那里找来的这些大船?”宋江也微微一笑:“此物只应天上有?不瞒陛下,这样的大船在大宋也是首屈一指的,目前浙江还没有能造这等大船的,只是在福建造出来了几艘,船主不是别人,正是区区在下。不过你放心,到了台湾之后,与福建只是一海之隔,陛下完全可以派人延揽福建船匠,在下也可以协助一二。”
方腊点点头没有说话。宋江打趣道:“你可不许打这些船的主意啊!这每一条船都要耗资万贯,在下为了造这些船可早已是倾家荡产。要是让你黑吃黑,我除了上吊之外也只能去投江了!”方腊哈哈大笑:“公明兄一向不苟言笑,为何却变得如此诙谐起来了?你放心,我不动你这些心肝宝贝也就是了。”
宋江笑了一会儿收住笑容说:“那些迂腐儒生终日把“君子不言利”挂在嘴边,仿佛是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其实一旦当了官,哪个不是忙着往自家搂银子,只是不去关注国计民生罢了。国家交到他们手里如何能够强盛起来!”
方腊点头说:“是啊,世上皆知当上皇帝风光无限,有几人能知道当皇帝之后要操的心有多少?今天修河要花钱,明天救灾要花钱,后天打仗更要花钱,可每年的税赋只有那么多,难道皇帝是会下金蛋的鸡吗?我这两年几乎天天都在跟户部、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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