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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继室-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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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琳珞欢喜道:“外婆和我拉了勾,可不许反悔。”

“还一百年不许变?我都是一把老骨头的人了。”

阮琳珞贴着老太太的脸儿,柔声道:“外公外婆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再活个一百年都不算多呢。”

老太太听了这话,心里更是高兴,揽着外孙女儿的肩膀笑道:“哎呦呦,你这小淘气要把我们老两口都变成老妖精啊。”

三言两语间,阮琳珞就把老太太哄得乐呵起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心事(二)

沈月尘上次送了阮琳珞一只镯子,这次她要回京,沈月尘自然还要再准备一些小礼物。

上次是见面礼,这次是送别礼。

见面礼越贵重越体面,而送别礼最讲究礼轻情意重,心意最重要。

不过,因着不是同辈,送礼回礼总要有个规矩才行。

沈月尘不善女红,但平时一时兴起,也会做些针线活儿,她给阮琳珞绣了一只绣花荷包。

虽然花样简单,看起来平常,但总算是亲手做的。而且,荷包里还塞着一枚玉戒指,小巧玲珑,晶莹剔透。

如此一来,心意有了,体面也有了。

沈月尘把荷包交到阮琳珞的手里,含笑道:“我是个笨手的人,这点小小心意,还望妹妹不要笑话。以后得了空,常回家看看,咱们也好在一起说说话。”

阮琳珞见状,接过荷包,仔细打量一番,笑道:“嫂子太客气了,我才来住了几日,这荷包你绣的很好看,针线活做得比我都好。”

沈月尘笑道:“都说妹妹的针线做得好,我可不敢更你比,免得被你比下去了,失了我这个当嫂子的面子。”

阮琳珞不好意思道:“我来了不过半月,却收了一车子的礼。”

沈月尘含笑道:“长辈们给的是长辈们心疼妹妹,我这个做嫂子的,要不表表心意,岂不是委屈了妹妹。何况,妹妹又是这等懂事乖巧的可人儿,我送多少都不心疼。”

阮琳珞听了她的话,立时开心地笑了,可是笑着笑着,她又突然不笑了,一脸感慨地叹了一口气,道:“唉,再相见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嫂子,你千万别把我给忘了……”

沈月尘握着她的手,轻声劝道:“怎么会忘了呢?有你这样的好妹妹,我倒是想忘也忘不掉啊。而且,往后的日子还长呢。妹妹明年再来就是了,咱们俩还一起到园子里逛去,赏花谈心。”

阮琳珞先是点一点头,随即又摇一摇头。

谈心说话,自然最好,只是不知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她虽然爱撒娇,但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一次,母亲之所以肯答应让她出来,还不是因为她的亲事。

打从,年前她就偶然听见婆子们私下议论,家里要给她定亲的消息。

只是,下人们偷偷听来,又悄悄地说,她心里一直没当真。偏偏,她越是不当真,家里的闲言碎语却越来越多了起来,甚至,还有更过分的传言说,家里人要把她送进宫里……

她原本是万万不信的,但心里始终有个疙瘩放不下,而且,家人们待她的态度,一日好过一日,就连平时不喜见她的大伯母,也待她和和气气……大伯一家,平时在府里是如何地要威要面,连对父亲和母亲都是不冷不淡的态度,为何偏偏对她和颜悦色起来。

沈月尘见她面色有异,不禁关切道:“妹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阮琳珞淡淡地说道:“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

沈月尘微微一怔,只道:“妹妹这话,倒是让我有些听糊涂了。”

阮琳珞道:“事情一时有些说不清,我也希望是我自己多心。嫂子,我心里很想回去,可又怕回去之后,便再也出不来了……”

不同以往的清脆爽朗,此时的她,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担忧和彷徨,完全都不像她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沈月尘轻轻掩住了嘴,嗔怪道:“小小年纪,说得什么顽皮话呢?心里也没个忌讳。”

阮琳珞点头一笑,“可不是嘛,我一定是糊涂了……那样攀龙附凤的事,怎么会摊到我的身上。”

沈月尘听着她话里话外的意思,立刻心中一动。

攀龙附凤……她方才说的出不来了,指的就是进宫……

沈月尘眉心一挑,只看着阮琳珞姣好的脸庞,忙缓缓心思,温和道:“妹妹的心事,我虽然不知道,但我却知道妹妹是个聪明有主见的人。常言道,人算不如天算,妹妹无须太过操心,往后的事,只要做到心中有数,未来一定会平安康泰的。”

阮琳珞闻言,眉心微动,抬头看着沈月尘,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安,道:“嫂子,说这话是当真的?”

“当然了!”沈月尘一脸认真地点点头,一肚子鼓励的话只转化为一句:“你放心!”

阮琳珞听了果然,慢慢放下心来,对着她甜甜一笑。

天黑之后,沈月尘静静的坐在雕花铜镜前,有一下没一下手指梳理着刚刚绞干的长发。默默想起,下午阮琳珞说过的话,心中多了几分思量。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前些日子,宫里不是刚刚殁了一位娘娘。阮琳珞的担心,很有可能会是真的。

不过据说,当今的圣上,早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而阮琳珞今年不过十四……这如何说得过去!

沈月尘的手指微微一顿,打从心里替阮琳珞不值,只求她是个有福气的,能够配给亲王皇子,也好过成为那终生不得自由的后宫妃嫔,白白蹉跎了大好年华。

“在想什么呢?”突然间,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抬眼一看,只见铜镜中映着一个缓缓走来的人影儿。

沈月尘微微一怔,她还以为他今天晚上不会来了,可他却又来了。

沈月尘才想起身行礼,就被一双大手按住了肩膀。朱锦堂的力气不大,却还是让她吃痛了一下。

沈月尘抬头笑了一下:“琳珞妹妹,明儿就要走了,妾身心里很是舍不得,便一个人出了会神儿。”

朱锦堂知道阮琳珞和她要好,淡淡道:“姑母,这回对她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沈月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朱锦堂见她不作声,又忍不住想要开始揣摩她的心思,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

沈月尘没提早晨的事,如常服侍着他更衣洗漱,体贴周到。

两个人同床而眠,却依然都在装睡。朱锦堂还和昨晚一样,只吩咐一声睡觉吧,便转身侧过去闭上眼睛,只留给沈月尘一个后背。

沈月尘望着他宽宽的肩膀,心中暗叹,轻手轻脚地躺了下来,什么话都没说。

他既然心里不痛快,还何必过来呢。既然来了,又何必赌着气,让人心里不自在,也不安稳。

两人一宿无话,睡得也不安稳,到了晨起时,也是少言少语的。

春茗和翠心瞧着不对劲儿,虽然,平时两个人的话也不多,却不是这样冷淡的气氛。

用过早膳之后,老爷子带着家里人来到院门外,送着阮琳珞出门。

阮琳珞抹着眼泪,上车之前先给老爷子和老太太磕了个头,惹得两位老人儿连连直呼舍不得。

看着她上了马车,沈月尘也忍不住眼窝一酸,差点落下泪来,走到车旁,握住了她从窗户里伸出的小手,微笑道:“妹妹一路顺风,回头得空给我写信。”

阮琳珞眼泪直流,咬着唇不敢出声,只点一点头,随即又向大家挥了挥手,便放下帘子,嘤嘤哭了起来。

这般依依不舍地送走了阮琳珞,家里长辈们的心里都像是缺个角似的,不整齐了,心情也随之低落起来,不是称乏,就是说累。

黎氏见状,望着沈月尘道:“两位老人家心里不舒服,你们晚上就别过来了,免得惹她们心烦。”

沈月尘应了一声,忙携着丫鬟们回去了。

谁知,才一回屋,就见秦桃溪一身素净地候在屋里。

翠心忙道:“小姐,秦姨娘一早就过来了,说要给小姐您请安。”

最近,她鲜少过来立规矩,总说身子不舒服,怕见了冷风生病。

沈月尘瞧了一眼秦桃溪,只见她看着似乎清瘦了不少,脸色还算清透红润,不过,下巴却变得更尖了。

“婢妾给大奶奶请安,大奶奶万福。”

“难得难得,翠心还不给秦姨娘看座,别累坏了她。”

翠心闻言,立马搬来一只绣墩送到她的身边。

秦桃溪见状不急不怒,反而福一福身,道:“谢大奶奶赐座。”说完,便径直坐了下来。

沈月尘淡淡问道:“这么冷的天,妹妹过来一趟不容易,翠心赶紧去泡一杯滚滚的茶送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早产(一)

一会儿,翠心端着茶进来了,说:“小姐,杨妈妈派人把滢姐儿给抱回来了。”

说话间,一位面容白净的婆子就抱着朱滢走了进来,福一福身子道:“奴婢给大奶奶请安。”

朱滢被严严实实地包在小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小脸来,见了沈月尘立刻咧嘴一笑,两只小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娇滴滴地唤了一声:“母亲。”

沈月尘笑笑,让婆子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抱着她软乎乎的身子,关切道:“回来的路上冷不冷?”

春茗见她要坐了过来,立刻把她身上沾着凉气的被子拿了下来,

穿着一身小红袄的朱滢乖乖地坐在她的腿上,仰起小脸道:“女儿不冷,母亲你瞧,我的手上暖着呢。”说完,用小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朱滢的手和脸,都是暖暖的。

沈月尘点一点头,随即吩咐道:“翠心,让厨房把羊奶子热好送过去。”

老太太那里一定赏了饭,不过,这羊奶子是补养身子的好东西,自然一天也不能落下。

翠心应声去了,很快就把温热的羊奶子送了进来。

秦桃溪闻着奶膻味,微微蹙起了眉。

小孩子一般都不爱喝羊奶子,嫌弃它的味道太重,偏偏朱滢从不讨厌,她直接用双手捧着瓷碗,一面轻轻地吹着气,一面慢慢喝着羊奶,小脸被热气熏得红润润的,待把碗里的羊奶子都喝干净了,方才抬起头,打着饱嗝道:“谢谢母亲,羊奶子真好喝,您瞧,朱滢儿都喝干净了呢。”

沈月尘笑道:“好孩子。”说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把她重新交回到婆子的手上,温和道:“你们把她送回曹姨娘那里,睡回笼觉去吧。”

那婆子应了一声,又用被子把朱滢包得严严实实,转身退了出去。

秦桃溪一直坐在对面,默默欣赏着她们母女二人“亲密无间”的表演,心里冷笑,庶女就是庶女!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骨肉,这会见她天真可爱,就亲亲热热的,可一旦等到她长大了之后,还不是要伸手把她往火坑里推……

秦桃溪心中冷笑一声,随即从丫鬟的手里拿出一副画卷,起身递到沈月尘的面前,轻声道:“前两日,天降初雪,婢妾一时兴起画了一副喜鹊梅花图,想要送给大奶奶,还望您能收下。”

这一段日子,秦氏过得相当安静,每天不是闷在房里,就是偶尔去院子走走,散步折花,完全是一派小女儿家的闲情逸致。只是,她越是安静,沈月尘越是要防范……

看着她的样子,沈月尘知道,她很快就要有所行动了,只是,眼下自己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方能引蛇出洞。

“哦?”沈月尘略感吃惊,抬手让春茗打开瞧瞧,只见,画上数枝梅花齐放,颜色均匀绮丽,深之大红,浅之粉红,背后还有一片浅浅施之的雪景作为陪衬,雪似梅,梅似雪……

不过,画上最引人目光的,还是那只站在枝头啼声报喜的喜鹊鸟,它前黑后白,双眼明亮有神,姿态轻盈,栩栩如生。

秦氏之女,果然名不虚传。

平时见惯了秦桃溪飞扬跋扈的模样,很难想到她竟然也会有这样细腻秀气的一面。

沈月尘不禁拍拍手,赞道:“妹妹,果然是真人不露相。这画栩栩如生,工笔精致,实属佳作。”

秦桃溪淡淡一笑:“区区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沈月尘让春茗把话收好,含笑道:“妹妹有心了,这幅画我一定好好收着。”

秦桃溪继续道:“婢妾身无长处,唯有在这点小事上尽尽心思了。之前,婢妾和孙姐姐有些误会,婢妾一直想寻个机会和她冰释前嫌,只是,如今孙姐姐身怀六甲,婢妾不敢随意过去打扰,便想着再多画了一幅《喜上眉梢》给她作为礼物,也算是略表心意了。”

送给她的是《喜鹊报喜》,要送孙文佩的是《喜上眉梢》,看来,秦桃溪没少了为她们花费心思。

沈月尘微微沉吟,道:“孙氏如今有喜在身,自然是喜上眉梢的。妹妹的心思,倒是应景得很。”

秦桃溪跟着道:“只是……婢妾不知孙姐姐的喜好,这梅花红白粉绿,色彩缤纷绚丽,不知孙姐姐偏爱哪一种,哪一色?”

沈月尘眸光一深,随即问道:“孙氏的喜好,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妹妹若是真有心的话,不如去问一问她身边的下人丫鬟,不就知道了。”

秦桃溪低眉顺眼,掩去了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沉默片刻,才道:“这样做自然稳妥。不过,婢妾想要等画成了,再送给孙姐姐,想要给她一个惊喜。万一让下人们先知道了,怕是孙姐姐也要跟着知道了。”

惊喜?恐怕,到时候只有惊,没有喜了。沈月尘心中品度了一会,才道:“送礼心意最重要,妹妹又何必拘泥于小节呢。”

秦桃溪叹气道:“说来说去,都是婢妾不好,以前太过年轻气盛,处处得理不饶人,没少冲撞了姐姐。此番,婢妾是真心想与孙姐姐和好的,可又怕她心里多疑……所以,婢妾想了一个办法,想在长春园中办一场赏梅会,备上好茶好酒好点心,还请大奶奶能够出面做个中间人,替婢妾和孙姐姐说些好话。”

沈月尘闻言,带笑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老串。

赏梅会,的确是个好主意。这会,正是赏梅的好时候。可惜,偏偏是秦桃溪提出来的,实在是让人不想多想都难。

沈月尘笑笑,又看着秦桃溪道:“妹妹的主意极好的。我身为一院主母,自然希望大家子姐妹和和美美地在一起。只是,临近年关,我手中的事情太多,实在拔不出空来张罗赏梅会的事。”说完,她故意抬手指了指桌上的礼单和账册,继续道:“不瞒妹妹,老太太之前让我整理的礼单,我还没赶出来呢,回头还不知要怎么交差呢?”

春茗的目光滴溜溜地转动着,深知,秦桃溪肯定又在肚子里憋着什么坏主意,随即上前一步,含笑道:“秦姨娘,容奴婢先插一句嘴。您既然这么在意孙姨娘,那理应也该好好体谅一下我家小姐才是啊。这阵子,我家小姐忙得脚都快不沾地儿了,茶饭也没功夫好好地吃,坐立不得闲呢……”她说到这里,故意轻叹了一声道:唉,除了这院子里的事,我家小姐还要帮忙打理西苑的事儿,又是准备年礼,又是清算年货,还要精精细细地算好院里院外的账,您身为姨娘的,不能为主子排解分忧,倒也无碍,只是,姨娘不肯出力也就罢了,又何必拿这点子小事来劳烦我家小姐呢?”

“春茗,不许多嘴。”

沈月尘轻轻地斥责了一句,却没说她说错了。

春茗虽是温言温语,却句句犀利,使得秦桃溪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暗自冷冷一笑,回话道:“婢妾知道大奶奶贵人事忙。不过,婢妾也是一片好心,这赏梅会,婢妾可以亲自操办,只求大奶奶到时候能够赏脸,移步过去吃杯茶水,便是给了婢妾极大的脸面了。”

她不愿张罗,自己可以退而求其次,只要她肯过来露上一面,这场局就算是没有白设。

沈月尘听了秦桃溪的话,拿帕子擦了擦唇角,脸上露出了和气的笑容,“妹妹诚心诚意,我也不好把话说死了。这样吧,妹妹先看自己的意思安排着,回头缺什么少什么,派人过来言语一声儿。等一切都备好了,我尽量抽空子过去就是。”

秦桃溪见她迟迟不肯答应,心想,她一定是对自己心有顾忌,也不想继续磨磨唧唧地讨个没意思,只道:“是,婢妾明白了,回头把东西都备齐了,婢妾再过来亲自来请。”

沈月尘不做声地点点头,挥挥手示意她先行退下。

秦桃溪依言退下。

春茗望着她窈窕的背影,暗啐了一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沈月尘等她走了,又让春茗把那副喜鹊报喜铺开来看看。

春茗一面将画铺在桌子上,一面小声道:“这劳什子的东西,小姐还是少看的话,免得脏了眼睛。”

沈月尘闻言,轻轻一笑:“秦氏人品虽差,画功却不错。我虽然不太通这些,但也知道她是下过苦功的人。”

闺阁女子,琴棋书画,最下功夫。沈月尘因着与大师傅的缘分,才能习得一手好字。而秦桃溪虽身为庶女,但好歹也是大家小姐出身。虽然举止言语偶有轻薄,又怎会真是池中之物……

沈月尘瞧着那幅画,微微出了会神。

春茗在旁,忍不住开口道:“小姐,秦姨娘那个赏梅会,您可千万别去,免得又给她机会惹是生非。”

沈月尘淡淡道:“我自然不会去的。秦氏和孙氏皆不是省油的灯,且随着她们自己作去吧。我自己养身子要紧,才不去趟这趟浑水。”

春茗闻言,心下稍安,点点头:“小姐这么说,奴婢可就放心了。”

沈月尘瞧着她松了口气的模样,微微一笑:“得了,把画收起来吧,找个干净的地儿,别弄脏了就是。”

人虽然讨厌,但画是无罪的,别白白糟蹋了东西。

赏梅会,这件事沈月尘一直搁在心里头,每天让小丫鬟留意着秦氏那边的动静。

她忙,朱锦堂比她更忙,晚上几乎挨着枕头就着,两个人行房的次数少了,只是依旧一处吃一处睡,每天朝夕相处,虽不多话,但两人之间的默契却分毫不减。

时间进了十一月,又下了好几场雪,雪势一次大过一次,果真是应了瑞雪兆丰年的好意头。

许是,因为累着了缘故,沈月尘的小日子又往后沿了几日,再来的时候,疼得越发厉害起来。

这一天,沈月尘打从早晨就躺在床上起不来,脸色煞白,想要下床都难。幸好,她前两夜贪黑算好了年账,送去给了黎氏。黎氏赏了她两日的假,让她不用过去请安,没得让长辈们发现。

至于朱锦堂,沈月尘半哄半骗,好说歹说,总算是将他推到了别人那里。

她不愿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也不想让他疑心。

暖腹的汤婆子换了一个又一个,屋里的炭火也是添了又添。

春茗站在床边,看着沈月尘疼得满头是汗,用力地咬着下唇,就快把嘴唇给咬破了,不免急道:“小姐,许久没有疼得这么厉害了,是不是该请个大夫来……”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自己打了自己一下嘴,“奴婢多嘴,奴婢该打。”

吴妈蹙着眉头道:“这么硬挺着可不行,赶紧服侍小姐穿衣裳,咱们得出府一趟。”

她的话音刚落,沈月尘就呻吟了一声道:“不行……这会院里院外都是人,人多眼杂的,不能出去……”

内宅的妇道人家,怎么能说出门就出门去,且不说,长辈们不同意,就算是被下人们看见了,却不好轻易圆过去的。

吴妈急道:“小姐,您疼成这样不是办法。咱们就说回娘家去,回了娘家就能看大夫了。”

沈月尘摇一摇头:“府里忙成这样,我要是回了娘家,岂不是让人说闲话……我没事,也不是头一回儿这样了,我忍得住……”

一次不舒服回娘家,两次不舒服回娘家,难不成,还要月月都回去一次。

须臾,外面的小丫鬟轻声来报:“秦姨娘来了。”

沈月尘眉心一蹙,摆摆手,示意不见。

春茗愤愤道:“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添乱。

那小丫鬟站在外间,不敢进去,犹豫道:“秦姨娘说了,今儿雪后梅艳,想请大奶奶午后时分,一起过去长春园沁香阁里赏梅品茶。”

春茗见她不去回话,还在这里啰嗦,立时恼了,径直走过去打了她一个巴掌,怒喝道:“滚出去。谁让你随随便便掀帘子进来的,没脸没皮的混账东西,大奶奶说了不见,你还在这里费什么话!再敢多嘴,仔细我现在就剥了你的皮!”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最好可以让门外的秦桃溪听见。

那小丫鬟挨了一记嘴巴子,哽咽着跑出去回话。

吴妈望着春茗提醒道:“小姐正难受,你又何必打打骂骂的。”

春茗无奈道:“小姐和妈妈可太心软了,这个小丫头最是嘴馋手短,别人给什么要什么,连个规矩都不懂。小姐这会不能见凉风,她就冒冒失失地掀帘子进来了,说一句还不走,一定是得了秦氏的赏钱,方才在这里磨磨唧唧的。”

近来事忙,人多手杂,主子们顾不得管理下人,反倒是让她们一个个身上的皮都松了。

吴妈闻言,半响没说话,春茗接着道:“妈妈是体面人儿,不必理会这些丫鬟们。等我回头得了空,一定要好好地收拾她们。”

沈月尘躺在床上,想了想道:“你去告诉秦氏,下午的赏梅会我得了空就过去瞧瞧,让她们几位姨娘先好好地乐一乐。”

吴妈和春茗闻言,皆是一愣,忙道:“小姐疼糊涂了,她摆明了就是要设计您,您还去做什么?”

沈月尘深吸一口气,“我只怕她是察觉到了什么,先缓一缓就是了。”

碰上这样不知好歹的人,她不能不周全着些。这赏梅会,秦氏整整筹办了小半个月,非得等到她小日子的时候来请,别是有什么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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