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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继室-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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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的感情,又或是故意使坏,利用锦堂的怜惜来报复自己……
黎氏不安地想着,等着,直到外面的天微微地亮起来,还是没有半分睡意。
院子里渐渐有了动静,下人们静悄悄地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人人轻手轻脚,生怕一个不小心犯了错,招惹主子们生气发火。
自打,昨晚大少爷半夜出门之后,院中的气氛就瞬间变得沉闷起来。
先是大老爷挨了老爷子的骂,随后明哥儿又突然大哭大闹了好半天,任谁哄也哄不好,最后险些哭出病来。
折腾了大半宿,明哥儿总算是消停下来了,可老太太又突然害了头疼,倒在床上起不来,临近天亮的时候,才喝了安神汤补了一觉。
沈月尘这一走不过半天的功夫,可朱家上下却是大受影响,众人皆是悬着一颗心,暗地里盼着大少爷和大奶奶能早点回来,早点平息事端。
朱峰和黎氏一宿没合眼,但早上还是按时过去给老太太问安。
老太太这会也醒了,额头上盖着条温热的帕子,语气虚弱道:“那两个孩子还没回来呢?”
朱峰脸色一黯:“是,那个逆子还没有回来。”
老太太闻言眉心微蹙:“什么逆子不逆子的,还不赶紧派人去沈家问问?”
朱峰纵然不愿,但还是点头应了,只是在他有所吩咐之前,外面的丫鬟便跑着进来,禀道:“大少爷和大奶奶回来了,正往上房这边来呢。”
老太太闻言,不禁长叹了一口气,抬手把额头上的帕子拿了下来,扶着杨嬷嬷的手坐了起来。
黎氏眸光一闪,想着沈月尘果然也一起回来了,胸口顿时堵得慌,更难受了。
须臾,朱锦堂携着沈月尘缓步进屋,两个人皆是一脸平静,衣着整洁,瞧着和往常一样。
朱峰见状,冷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倒是越发出息了。”
他这一句话,倒是把沈月尘也给带上了。
沈月尘微微垂眸,上前福福身子道:“昨晚雨后阴冷,家中的老祖母怕大爷和妾身连夜回来,一不小心受寒着凉,便留我们在娘家多住了一夜。”
朱锦堂也跟着道了一句:“这都是儿子的意思。回来晚了,还请父亲责罚。”
朱峰见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地,气得甩甩袖子道:“我自然重重地罚你,你立刻跟我去一趟书房。”
这会,当着老太太的面,他不好教训儿子,而且,黎氏也是心疼,挡着拦着的,反而不好。
朱锦堂闻言,既不解释,也不顶嘴,只道了一声是。
沈月尘有些担心,但朱锦堂却回给她一个没关系的神情,让她安心。
朱峰带着朱锦堂去了书房,沈月尘独自一人面对着老太太和黎氏,努力摆出平时那副温顺平静的模样,只是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乱跳了两下。
她暗暗深吸一口气,按照规矩上前行礼道:“月尘见过夫人,见过老夫人。”
老太太揉揉眉心,语气带着些许无奈道:“既然你有心回来,昨天就不该那么冒冒失地跑回娘家,害得家里一团乱,平生了多少事端。”
沈月尘听了这话,低着头应道:“都是月尘思虑不周。”
她的话音刚落,黎氏便轻笑一声道:“你哪里是思虑不周了?我看你是想得太周到了,事事都提前预想好了,所以才会故意让你祖母过来大闹一场,让我们为难,让我们糟心。看着锦堂为了你,这么大动干戈的,现在你得意了?”
黎氏的语气不善,沈月尘神色微微一动,忙道:“夫人您误会了……”
黎氏不容她辩白,继续道:“误会什么?身为一个女子,既然嫁做人妇,就该遵从三从四德,凡事以夫君为重。即使锦堂真的要纳个妾什么的,你也该顺从支持,怎么能合着娘家的长辈们上门大闹,还有讨要休书呢?你的胆子也真是太大了。”
从前,黎氏虽然不喜欢沈月尘,却也没觉得她是个有心计的。可没想到,她的心机一点都不比任何人差。
沈月尘见黎氏依旧如此咄咄逼人,而老太太却又故意按兵不动,心道,如果这会她再继续柔弱下去,那么,之前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优势就没用了。
于是,她顺了顺气息,便缓缓道:“我不是胆子大,而是因着对大爷全心全意才会如此在意纳妾一事。没错,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寻常之事,月尘既然嫁做人妇就该默默顺从。可是,人心肉做,孰能无情,敢问夫人一句,这天下间的女子有谁会心甘情愿地和别人一起分享自己心爱的丈夫!如果是真心喜爱的一个人,那必定会对这份感情专心不二,一心一意,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大爷对我来说,不仅仅是天是地,他也是我这辈子最心爱,最在乎的人。我并不贪心得到大爷的全部,只要是他喜欢的,我就算心里再苦再痛,也会默默选择接受。身为大爷的妻子,我所求的不是一己之欢,而是大爷的快乐,他心中真正的欢愉和幸福。”
她言之凿凿的一番话,说得老太太和黎氏目瞪口呆,两人微微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完全怔住了。
她这话说得着实大胆,若是换成别人,肯定是万万说不出口的,偏偏她却说的这样义正言辞,仿佛做对了什么大事似的。
沈月尘见她们不语,便又继续道:“当初,月尘进门之时,大爷身边便已经有了四房妾室,从前的秦桃溪,现在的孙佩云……不是月尘故意要将人心往坏处去想,实在是又前车之鉴摆在那里,让人没法不谨慎,没法不担心……”
第二百三十七章 真心实意(三)
沈月尘说得有理有据,直接把活生生地例子举了出来,让人无话反驳。
如果说孙氏的疯癫,只是因着她的野心太大,胆子太小,那么秦氏的放肆而为,则要完全归咎于朱家的纵容。当初,秦桃溪进门的时候,朱家也不是承诺过她的地位会在妾室之上,结果,秦桃溪便天真地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和正室平起平坐了。
妾不如妻,这是亘古不变的规矩。可惜,秦桃溪还是野心勃勃地横冲直撞,结果却被自己斗得一败涂地。
沈月尘曾经何时,对秦桃溪厌恶至极,但是待事情慢慢过去之后,她仔细回想,其实秦桃溪也有无辜的一面……朱家当初承诺的没有做到,她便想着凭一己之力来争来抢,可惜,终究还是白白耽误了自己。
如今,黎氏又要故技重施,就不怕再找来第二个秦桃溪吗?
房间里一时沉默下来,听了沈月尘的话后,老太太心中除了震惊,更多地还是疑惑和警醒。
她说得虽然有些放肆,但并不是没有道理。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想当年,老太太也是这样一步一步熬过来的,所以对此深有感触。毕竟,朱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他不仅风流花心,而且还喜欢挥金如土,养着那些歌姬舞姬,整日在院子里唱歌玩乐,大部分时间里,只把她这个明媒正娶的正室,当作是个屋里的摆设而已。
老太太想到这里,不免轻叹一声,暗道,是啊,这世上女人没有不善妒的,除非无心。若是有心的,看着自己丈夫左拥右抱,心里又怎么可能不痛?不怨?
沈月尘刚刚坦诚了自己的心事,也坦白了所有女人的心事,如此想来,倒是有几分难得了。
沈老太太望向一脸认真的沈月尘,心中的怒气消减了不少,只是微微沉吟道:“凡事皆有因果。如果不是为了子嗣,我们也不会急着找人进来,说来说去,都是关心则乱。”
纳妾本是小事,却闹出这么多的波折来,可见有些时候,还是不能太操之过急了。
老太太的一句关心则乱,让沈月尘心下稍安。
其实,她心里一直都觉得老太太算是一个明理的女人,毕竟,她和自己不同,她是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的传统封建社会下的传统女性,沈月尘不期望她能赞同自己,只是希望她能体谅,或者尝试体谅。
黎氏见老太太语气平和下来,不免蓦地抬起了头,看她脸上的怒气已经不见,心中暗道:老太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容了?听了这话,非但不气,反而还心平气和下了起来,不免诧异……
沈月尘这孩子看着文静,可是这张小嘴,倒真是会说话,简直就是说得比唱得都要好听。什么专心不二,什么从一而终,难道她还想让锦堂这辈子只守着她一个女人过日子不成?
黎氏心中忿然,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老太太继续道:“既然你那么在意锦堂,锦堂也那么在意你,从今往后,你们两个就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吧。至于,纳妾这件事就暂且不提了,你也不必再当个疙瘩似的放在心里,多花点心思在自己身上,争取早点为锦堂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倒也算是你有心了。”
黎氏忙道:“老太太,您就这样纵容她?现在她仗着有锦堂撑腰,借着纳妾这点小事也敢闹着回娘家,若不惩罚,以后她岂不是要更加放肆了。”
老太太听后,只道:“人都回来了,还罚什么呢?算了,小惩大诫一番也就罢了。”说完,她对着沈月尘,吩咐道:“你回去以后再抄一遍《金刚经》做功德,算是小小惩罚吧。”
沈月尘闻言忙福身应道:“是,月尘谢老夫人,夫人仁德。”
黎氏不以为然地别过头,只觉老太太心慈的不是时候,若是让她来做主,最少也要抽她几下手心才行。
一想起,昨晚朱锦堂为了她,和家里人置气的样子,黎氏这心里就酸苦苦的。
想着,自己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就这么被人抢走了,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老太太随后又叮嘱了她几句,便道:“明哥儿昨晚哭了好一会儿,你快过去瞧瞧他,那孩子只有你哄才管用。”
该说的都说了,老太太只想把这件事翻篇,没必要再斤斤计较个没完没了。
沈月尘想着明哥儿一定为了她没少乱来,便连忙告退。
黎氏跟着向老太太抱怨道:“您这样惯着她,岂不是要让我为难?人都已经定下了,突然说不要就不要了,也太过儿戏了。”
眼看着新人就要到了,这会才说不纳妾,难不成还要转头把她送回去?
老太太闭上眼,微侧着头,用手指按住一边的太阳穴,蹙起眉道:“昨儿你也看见了,锦堂为了她,急的什么脾气都出来了。锦堂他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那孩子只要认定一件事,就不会轻易放弃,心思倔得很。如今,他认定了沈月尘,就不会再改变主意,喜欢旁人。这男女之事,最讲究两情相悦,强扭的瓜不甜,与其逼着他纳妾,他心里不痛快,还不如缓缓再说,等他对沈月尘的心思淡了,腻了,到时候自然有的是机会。”
其实,老太太心里很清楚,黎氏之所以这么着急给朱锦堂纳妾,一来是因为沈月尘身子不争气而心焦不安,二来也是因为柴氏突然有孕,让她无形中有了压力,也起了攀比之心……柴氏和黎氏年岁相近,却还能怀上孩子,同是女人,但黎氏可没摊上这样的好福气,所以,心里多多少少免不了有些不痛快,便想着能多抱上几个孙子。
听老太太这么一说,黎氏的心情平复了不少,轻轻地叹息一声道:“锦堂还是头一次发那么大的脾气,想起他那愤怒不已的样子,我这心里就难受得紧,我为了他,一颗心都要操碎了,他却半点也不领情。”
老太太见她这般伤心,也是于心不忍,只道:“你也是心太急了,好心办错事。不过,他到底是你儿子,再怎么生气,心里还是向着你的。”
黎氏微微垂眸,“他现在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娘,心里想的全是那个沈月尘,像是被迷了魂儿似的。”
“他现在可不就是被迷了魂儿,所以才满心的不痛快,只嫌咱们多管闲事,坏了他们的良辰美景。”老太太缓缓道:“要我看啊,锦堂这次的确是动了真心,咱们索性就彻底成全他这一次,权当图个心安了。”
犟来犟去,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孩子们都大了,不可能事事都遂着他们的心愿走,所以,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
黎氏低了低头,并不答话。
成全儿子,倒是不难,只是她的心里始终对沈月尘系着疙瘩,很不舒坦。
老太太和她说了几句话,便又忍不住躺了回去,闭着眼睛道:“你也是一宿没睡,回去养养神吧。”
黎氏应声而去,片刻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里,正想要靠着歇歇,便听门外的丫鬟来报:“大少爷来了。”
黎氏微微一怔,忙道:“快让他进来。”
朱锦堂是从书房直接过来的,他刚才被父亲结结实实地训斥了一顿,虽然心情暗沉,但还是想要来给母亲赔个不是才行。
黎氏见他进来了,方才故意转过头去,不看他道:“你来做什么?”
朱锦堂上前两步,跟着便掀起下摆,双膝跪地道:“儿子是来给母亲赔礼道歉的,昨晚是儿子太过心急,一时忘了分寸和规矩,对母亲您诸多不敬,还望母亲原谅。”
黎氏见他跪在地上,心中一急,正要让他起来,却又故意把话咽了回去,一声不吭。
朱锦堂见状,不禁又道:“母亲,您还在生儿子的气吗?儿子真的无心顶撞母亲,也不想让您伤心,儿子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仅此而已。”
黎氏听了这话,语气带着丝丝不悦道:“听你说这话,倒像是我硬要拆散你们似的。”
朱锦堂闻言,忙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黎氏见他跪在自己跟前,又握着自己的手,心下一软,顿时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凝视着他的脸,嗔怪道:“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让人生气。刚刚你爹是不是又骂你了?活该。”
朱锦堂微微点头,“父亲教训得极是,昨晚儿子做得确实不对。”
“你呀……”黎氏轻轻地一声叹息,带着淡淡地愁绪和无奈。
疼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她怎么舍得真和他生气呢?
黎氏伸手把儿子从地上拉了起来,跟着道:“你爹也是被你给气得一夜都没合眼,你被他骂两句也是应该的。只是,你昨晚顶着雨走的,身上没有什么不适吧?”
别的都不重要,只有他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儿子一切都好,母亲不用担心。”
黎氏闻言,抬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叹气道:“我只养了你这么一个讨债的冤家,不为你担心,为谁担心。”
朱锦堂看了她的脸色有所好转,语气恳切道:“母亲,儿子想求您一件事,成吗?”
黎氏不用听也知道,他要想说的,一定和沈月尘有关,便道:“你若是不想纳妾,那就不纳,我也懒得替你张罗了。”
朱锦堂朝母亲投去感激一眼,请求道:“母亲,请您就当是为了儿子,平时能多体谅月尘一些,多疼她一些。”
黎氏不自觉地微微蹙眉:“让我疼我才疼,她不想让我疼,我还疼她做什么?”
朱锦堂不免再次请求道:“母亲,她到底是朱家的媳妇,又不是外人,就当儿子是拜托您了。”
黎氏见他说得这么认真,沉默片刻之后,还是不得不点头,妥协道:“我尽力而为。”
第二百三十八章 讨喜(一)
黎氏本是借此机会让沈月尘离开儿子锦堂,岂料一番折腾下来,非但人没走,反而让他们两个人黏得更紧了。
黎氏抬头瞧了瞧儿子锦堂,心里就像是包着一颗苦莲子,既无奈又苦闷,却又舍不得苛责他半句。
老太太说得很对,眼下他们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锦堂的眼里自然是看不到别人,如今,他把身边那三房妾室都当成了摆设,就算是再纳一人进来,结果可能也只是让朱家再多个摆设而已。
黎氏如此想着,无奈的神情又多了几分。
朱锦堂又陪着母亲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见她彻底消气了,方才起身离开。
家事处理妥当之后,要忙的便是正事了。朱锦堂随即赶着出门办事,走到门口时,正巧和朱锦纶碰了个正着,一个要进,一个要出,兄弟俩对视一眼,朱锦纶随即后退,让着朱锦堂出了大门,短暂的寒暄过后,两人各走各路。
朱锦纶略走了两步之后,忽地停住脚步,转身望向已经踏上马车的朱锦堂,眉心微动。
若不是亲耳所闻,他真的不敢相信,素来稳重内敛的朱锦堂,也会有那样肆无忌惮的时候。
虽然,朱锦堂的性格十分强势,但一直都是个对长辈们言听计从的孝子。朱锦纶无法理解他的心思,只觉得有些意外,有些巧合,近来,他们兄弟两个都是因为女人而平添了不少烦恼。
朱锦纶如此想着,不禁微微一笑,继续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他才一进院子,便见一个淡粉色的窈窕身影在院中的花丛边,走走停停。
他定睛一看,只见小桃正在折院中的芍药花,左思右想,神情认真,似乎正在犹豫哪一朵花最好看,她的身后紧跟着个提篮子的夏九,不停走来走去,活像是个灵活的小尾巴似的。
小桃今儿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衣裳,水灵灵地颜色,更衬得她肤白如雪,莹润剔透。
小桃在花丛前走来走去,最后终于选出了一朵开的最好的,折下来捧在手上,盈盈一笑,余光无意间瞥见远处那个淡青色的身影,忽地眼神一亮,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羞涩,忙回头示意了一眼夏九,匆匆迎了过去。
“二爷怎么回来了?”小桃一面问着,一面把刚刚折下的芍药送到他的眼前,道:“二爷看看这花开得多好。”
朱锦纶唇角扬起一丝浅笑:“我早上走得太急,忘了件儿要紧的东西。”说完,他顺势揽住了小桃,接过她手上的花,亲自给她簪在头上,细细打量一番之后,方道:“好看。”
小桃闻言面上一红,待见对面的角落里有两个丫鬟正在偷看,微微垂眸,伸手轻轻拉着朱锦纶的袖子,道:“二爷早去早回,晚上奴婢做好花饼等您。”
朱锦纶点了点头,眼神有些留恋地从她的身上移开,随即转身去了。
小桃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待他彻底走远了之后,方才抬手拿下朱锦纶替她簪在头上的花,轻轻地握在手心里。
他给她的东西,她素来珍惜,就算是一朵花,她也想要好好保存起来。
夏九见她微微出神,不禁含笑道:“姑娘,咱们接着折花吧。”
若是要做花饼的话,总要十来朵才够用。
小桃闻言却道:“早上,你听到什么消息没有?关于长房那边的……”
夏九见她突然转了话题,忙道:“奴婢听得不多,只是知道大少爷把大奶奶接回来了,而且,大少爷还被大老爷在书房训斥了一顿。”
昨儿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弄得人尽皆知,着实让小桃悬起了一颗心。
她是受了大奶奶的恩惠,方才来到朱家的,如果大奶奶不在,那她岂不是没了后盾。不过,好在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夏九小声继续道:“奴婢从前见过大奶奶一回,只觉她面善温婉得很,却没想到,暗地里竟是这样厉害的人。”
如今,院中的下人们都对沈月尘议论纷纷,有的说她厉害,有的她的命好,还有的说她阴险狡猾,看着文静,其实心黑得很。
不过,众人说来说去,对于沈月尘,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羡慕,有些嫉妒,也有些畏惧。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像大少爷那样的人物,平日不苟言笑,有时候只要一蹙眉,就能把人吓得双腿发软。可就是那样一个不好应对的人物,如今却被沈月尘给吃得死死的,真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小桃听了夏九的话,不自觉地弯弯嘴角,只道:“大奶奶本就是贵人之姿,自然有过人之处。”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经过这件事之后,小桃心里算是彻底认定了沈月尘,想着有她做自己的后盾,必定最稳妥不过了。
如今,她有二少爷的宠爱在,又有大奶奶暗中相助提点,且看还有谁敢随便欺负她。
……
夜渐渐深了。
沈月尘坐在床边,看着明哥儿和朱滢两个脸对脸儿地躺在一起沉沉睡去,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默默出神。
昨天她的不辞而别,不禁让朱家乱了套,也险些让明哥儿和朱滢出了事。
明哥儿自不用说,见她不在,闹得只差把房顶都要掀起来了。而朱滢也是哭哭闹闹了小半宿,眼睛肿了一整天,像个小兔子的红眼睛似的。
沈月尘心中有愧,只想着耐心地和明哥儿解释解释,谁知,明哥儿倒是脾气急得很,还不等她说完,便直接张嘴咬了她的手臂一口,他咬得十分用力,疼得沈月尘闷哼一声,抬手一看,只见她的手臂上多了一个鲜红色的牙印。
明哥儿咬了她一口,还是觉得不解气,目光幽幽地盯着她道:“你要是再敢把我一个人抛下,我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
他们本是一伙儿的,她却想一个人跑,那怎么行?背叛战友,那是最最可耻的行为。
沈月尘闻言怔住,一时也顾不得疼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明哥儿这样愤怒的样子,那表情就是要吃人似的。
不过,仔细想想,他一定是太过着急,所以才会如此,心中还是隐隐涌起暖意。
明哥儿见她不答话,险些张嘴又要咬下去,却被吴妈及时出现给拦下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可使不得!您这是耍什么脾气啊?”
吴妈见明哥儿对着沈月尘发脾气,忙撩起她的袖子看了看,只见那上面的牙印,顿时有些急了,却又开口骂不得,只是连连叹气。
“明少爷真是好不懂事,这世上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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