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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锅煮-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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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兔子,索性找处小河洗了澡,随即换上衣服,壶七公又翻两张从未用过的面具出来,和战天风各自戴了,壶七公以前选的面具都是比较老气的,这次却选了张嫩的,最多看得二十岁,和战天风并肩一站,还真象是哪一派的年轻弟子,师兄师弟并肩行走江湖呢,战天风看了好笑,抱拳道:“壶师兄。”
“去你的。”壶七公给他一脚,自己却也哈哈大笑起来,也抱一老拳:“战师弟,不对,名字也改一下,你把名字倒过来,嗯,有心人还是能听出来,对了,再改个字,风天白,老夫就是符七了,鬼画符的符。”
“风天白。”战天风念叼:“倒过来岂不是白天风了。”
“白天疯不行啊?”壶七公鼓起老眼。
“行行,当然行,那我就是白天疯了。”战天风大笑点头,抱一老拳:“原来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鬼画符符兄啊,幸会幸会,小弟风天白,江湖人称白天疯,这厢有礼了。”
两个大笑一气,壶七公道:“夜行晓伏,三千里后,买两匹马,咱师兄弟再公然在江湖中现身,如果酒店里那家伙还能认出老夫来,老夫从此收山,江湖上也就没有天鼠星壶七这一号人物了。”
“衣服换了澡也洗了,即便那人象阎王殿一样凭气味认人,那也没辙了,还能把我们认出来?绝不可能。”战天风断然摇头,这时他已猜到壶七公换衣服洗澡的目地了,显然是受了阎王殿以狗闻气味认人一事的启发。
壶七公引路,两人连夜狂奔数百里,近天明时找了座大山隐身烧鸡烤兔子,到夜里再又狂奔,三个夜晚奔出三千多里,壶七公真个又掏银子买了两匹马,还买了两把剑,和战天风一人一把,又塞给战天风一大袋金瓜子,让战天风在人前大充阔少,可怜战天风虽当了一回天子,身上从来也没几个钱,得了金瓜子可就眉开眼笑,道:“你老放心,本穷少爷充阔少最拿手了,绝不会给符师兄你丢人就是。”
第二天两人公然现身,到一座城里,挑了家最打眼的酒楼,小二迎上来,战天风劈面一金瓜子:“前头引路,这金瓜子赏你的。”把那小二乐的啊,下巴颌子差点落到了地上,喜颠颠引到雅座,服侍战天风两个比服侍他爹还周到,一时吃毕,战天风又是一金瓜子拍在桌上:“酒菜还勉强,不要找了。”把那掌柜的下巴颌子又乐跌了。
穿城而过,晚间吃饭,又是这德性,壶七公又气又笑:“你小子可真是个金瓜子二世祖了。”
“你老不是让我充阔少吗?”战天风大翻白眼:“阔少不就是这么充的?”
“阔和冤大头是两回事,不过老夫也懒得教你这小子。”壶七公哼了一声:“但有件事要说在前头,招出狼来,你小子得自己应付。”
说有狼,狼还真来了,到晚间一下就来了三伙小毛贼,头一伙给战天风三两下打走,后来两伙有趣,先还自己打了起来,战天风便看戏,两伙贼打个半死,眼见分不出输赢,又讲和,各占一边店面,二一添做五,谈判抢了战天风后怎么分脏,战天风又气又笑,大骂出手,乒乒乓乓一顿乱打,鬼哭狼嚎,屁滚尿流,只是待得把盗贼尽数赶走,天早就亮了,壶七公却是一直睡在床上,老偷儿平日睡觉绝无呼噜,这是做贼的基本功之一,偏偏这夜却把呼噜打得山响,战天风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又气又笑,却是不敢吱声,壶七公有话在先,他吱声怕壶七公踹他呢。
如此一路行来,这日进了一座小城,自然又是找了城中最阔气的酒楼喝酒,喝到一半,壶七公嘴角边就掠起一丝冷笑,嘿嘿两声道:“臭小子,狼又来了。”
屋顶上有响动,这当然瞒不过壶七公,也瞒不过战天风,战天风恼了,叫道:“大白天的也敢来抢?看来本阔少真要杀几个人立威了。”
其实他喝酒的时候不想动手,本以为说了这话,那贼该走了,谁知话未落音呢,窗口人影一闪,那贼竟是穿窗进来了,凌空一剑刺向战天风。
战天风早斜眼看得清楚,到是又惊又奇,那贼不是江湖大汉,竟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桃叶眉瓜子脸,水蛇腰配淡粉的裙儿,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也着实有几分姿色,口中那娇叱更把战天风吓一大跳,她叫的是:“淫贼,看剑。”
战天风忙一剑架开那剑,叫道:“喂、喂、喂,你谁啊,青天白日的,口里可不要乱叫?认错人了吧。”
“绝不会错,就是你这个大淫贼。”那女子嘴中发狠,手上加劲,刷刷刷连攻七八剑,裙摆展动,便如花舞蝴蝶。
壶七公这下可就乐了,道:“行啊小子,原来还有这样的风流手段,男子汉大丈夫,别的事都可以不认,惟有这风流债不能不认,你就认了吧。”
战天风又气又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只有先架开那剑再说,说实话,他强的是锅子,勉强弄把刀来也能舞一下,要不空手也行,有美女江山七个字啊,就是剑上差劲,除了天下无花那一剑,他就不会剑招,舞的是剑,借的还是炒菜的路数,因此这一舞剑可就好看了,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好在他功力高,而那女孩子功力即不是太高,剑法也不是太强,一把剑舞得象朵花一样,其实没什么威力,只不过战天风不能把她做一般的盗贼打,所以也就是硬开硬架,见招拆招。
打了十多招,壶七公可又笑了:“臭小子生意好,又有买卖上门了。”老偷儿耳朵尖,听出又来一个,鼻子还灵,闻到了香风儿,知道来的必然又是个女孩子。
话刚音,窗台上人影一闪,果然又是个女孩儿,高挑苗条,穿一袭水湖绿的裙衫儿,年纪还不到二十,比狂攻战天风的这女孩子要小些,却是漂亮得多,战天风瞟了一眼,不由就暗赞出来:“这妞漂亮。”心下可就大打主意:“这两妞不知碰上了什么鬼,竟把本大神锅当淫贼了,反正不淫也淫了,这妞若是也敢上来,说不得可就要淫上一淫,至少粉脸上是一定要摸两把的。”
出乎他意料,那绿衫女孩站在窗台上,却没有杀过来,反而叫道:“娇娇姐,快住手,认错人了。”
这叫娇娇的女孩子一愣,收剑退后,扭头看那绿衫女孩道:“不是他?”
“当然不是他。”绿衫女孩顿足,眼光与战天风一对,俏脸一红,道:“这位公子,对不起了,是我姐姐认错了人。”声如珠玉,十分的动听,战天风忙抱拳道:“好说,没事。”心下却颇有些遗撼。
那叫娇娇的女孩子回过头来,桃花眼去战天风脸上一溜,扑哧一笑,道:“原来认错了人,这可不好意思了。”一抱剑,扭身便走,上了窗台,和那绿衫女孩子一道纵身去了,窗外却还传来两人的说话声,那绿衫女孩道:“娇娇姐,你就是性急,幸亏没有闯出祸来。”那叫娇娇的女孩子道:“谁叫那人长得就象个淫贼呢?”
这评语别致,战天风长这么大还头一次听到呢,站那儿可就傻了半天,回头看壶七公,不由咦的一声,原来壶七公也傻在那儿。
“七公,喂,喂。”战天风把手去壶七公眼前晃了两晃,壶七公猛地惊醒,却就跳起来叫道:“快追。”身子一晃便出了窗了。
“追什么?喂。”战天风叫不住,忙也追了下去,可就慌了店东小二,两个人急追出来:“喂、喂,还没给钱呢。”自然是喊不应的,倒霉的是战天风壶七公的祖宗十八代,坟墓里也不得安生,给店东小二挨个儿问候了一遍。
战天风追上壶七公,笑道:“七公,你追人家小姑娘做什么?怎么着,人老心不老,动了春心了啊?”
“什么老不老,呸?”壶七公扭头猛呸一口:“论床上功夫,你这种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十个也是及不上老夫一个的。”
战天风先只是开玩笑,听了这话可就真傻了,叫道:“真动了春心了啊?不至于吧,那妞是漂亮,但比她漂亮的也有啊,这大半年咱们不说多了,七八十来个是见了吧,也没见你老这么狂追人家小姑娘的臭脚啊?”
“闭嘴,再啰里八嗦,老夫一脚踹飞你。”
看壶七公一脸紧张,战天风越发好笑,两人身法快,那两女孩子却只是勉强得个遁术,不一会便给两人赶上,壶七公可又作怪,远远的看见,却就一把扯住战天风,战天风奇了,道:“怎么?又回心转意不赶了?”
“轻声,莫要惊了她。”壶七公瞪眼。
战天风目瞪口呆,大笑出声:“什么呀,我说七公,你别这么搞笑好不好?”
壶七公却不和他笑,伸手就是一爆粟:“叫你轻声你没听见啊?”
“听见了听见了。”战天风抱头连闪,掩嘴笑了半天,壶七公远远的吊着那女孩子,真的生怕惊了那女孩子一般,那情形,生似情窦初开的少年跟着自己心仪的女孩,即激情勃发,又胆怯慌乱,战天风自是越发好笑,心下想:“七老八十了,竟还和小后生一样玩一见钟情,真服了这老偷儿。”
第293章
那女孩子功力不高,不多久便收术落地,进了一个小镇,却在镇里备得有马,随即驰马而出,壶七公仍和先前一样,远远跟在后面,战天风实在好笑,不过怕壶七公生恼,只有强忍着。
那女孩子两个也不知要到哪里去,一直驰了大半日,夜里宿在一个小镇上,壶七公围着小镇转了一圈,尖耳凝听,战天风明白他的意思,是在凝听镇上有没有什么玄功高手,心下嘀咕:“还真是上了紧了呢。”越发好笑,只是不吱声。
壶七公却又不肯宿在镇上,在镇外林中坐了,坐下就不再动,又似在发呆,又似在时时凝听镇中动静,战天风不敢去扰他,自己打只兔子洗剥了,在火上慢慢的烤。
火光映在壶七公脸上,有些飘忽,不过他脸上戴了面具,战天风也看不到他脸上的真实情形,只是看他眼光有些迷茫,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
“小子,你知道老夫平生最得意的一件杰作是什么吗?”壶七公突然开口。
战天风一愣,没明白,道:“平生最得意的杰作?是说偷吗?”
“当然。”壶七公点头。
“这个?”战天风搔头:“是件什么宝贝吧,价值连城,不对,无价之宝。”
“确实是件宝贝,确实是无价之宝贝,不过你小子一定想的是什么东西,错了,不是什么东西。”壶七公摇头,略停一停才道:“那是一个人。”
“一个人?”战天风愕然。
“是,一个人,一个女孩子,一个天下最美最善良最漫柔最好的女孩子。”
他一连用了好几个最,战天风差一点就要冲口笑出来,不过立即醒悟这会儿可笑不得,也不吱声,静听壶七公说。
“她叫沈芸。”好一会儿,壶七公才又开口,声音悠远:“是金枪沈家的千金。”
“金枪沈家。”战天风凝眉,这大半年他和壶七公浪荡江湖,江湖上的事知道得不少,却想不起有个什么金枪沈家。
“现在不行了。”壶七公摇摇头:“但在四十年前,金枪沈家还是值得我走一转的。”
战天风知道,在壶七公嘴里,对一个门派的最高评价,就是值得他去走一转,沈家即值得他去走一转,那么当年的声势一定差不了,便在嘴里“哦”了一声。
“那天晚上月光上来得很迟,我摸到沈家去,恰好碰上沈芸在后花园拜月。”壶七公的语调越发悠远:“她拜完了,抬起头来,月光刚好从云中出来,照着她的脸,我一眼看到,眼睛突然就花了一下,整个人就象给人点了穴,又好象突然中风了,再不能动弹。”
他形容得很怪,但战天风却没有笑,不知如何他就想起了初见苏晨时的那一眼,他可以肯定,壶七公当时的感觉,和他初见苏晨那一眼时的感觉一定是一样的。
“我完全呆住了,再不能动弹,就那么看着她拜月,一直到她拜月回房了好久,我才知道动,脸上却是湿漉漉的,一摸才知道头发眉毛都给露水打湿了。”
“你老是一见钟情了。”战天风笑:“后来呢。”
“是一见钟情,就是这话。”壶七公点头,轻轻叹了口气,道:“后来我就天天去啊,躲在一边偷看她,听她说话,她的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让我着迷,每一句话都象是天外仙音,慢慢的,她的一切我都清楚了,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一清二楚,她最喜欢吃话梅,笑起来脸上会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她不喜欢用熏衣香,喜欢百花集吴家老字号的胭脂,她想问题的时候,总喜欢用右手的食指点着下巴的地方。”
他絮絮的说着,却直把战天风听得目瞪口呆,心下嘀咕:“老偷儿看得还真细,我和晨姐缠了这么久,晨姐到底喜欢什么,我却是真不知道呢。”
“后来呢。”战天风问,他想说后来你就把她偷出来了,不过这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我明白了她的喜好,就每天想办法讨她的欢心,她特别喜欢听鸟叫,晨起百鸟的叫声,晚间夜莺的叫声,不过当时是秋天了,许多鸟都走了,我便去买了许多鸟来,早上挂在她窗外的树上,晚上就放在她窗子下面,吴家老字号的胭脂其实有两种,一种是贡品,不卖的,我就去偷了来,偷偷替她换上,她喜欢的话梅以梅州陈家的最好,我过几天就给她弄一大包来,她爱花,但她后花园里的花没几品好的,我就给她找了很多来,春天来的时候,百花盛开,她在花间咯咯的笑,那一刻,她开心,我比她更开心。”
壶七公一件件的说着,火光的映照下,他老眼亮晶晶的,战天风却完全呆了,他和壶七公混了这么久,一直认定壶七公是只老狐狸,精明而狡诈,有时候象个老顽童,有时又象个老顽固,却从来也不知道,他心中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用情竟是如此的深。
“她没发现吗?”好一会儿,战天风才想到这个问题。
“开始没有?”壶七公微笑:“不过她是个细心的女孩子,很快就发现了不正常。”
“她发现了,没有尖叫起来吗?”战天风大是好奇。
“你以为她是那种俗不可耐的女孩子啊。”壶七公大不屑的白他一眼:“她发现了不正常,并没有叫,只是细心的观察,疑点自然越来越多,我当然也是故意让她知道是不,但她并没有叫出来,更没有小心眼的去告诉她爹妈,她真的很善良,她后来告诉我,她是怕告诉她爹妈后对我不利,在发现我没有恶意的时候,她只是拒绝我的好意,不用我换的的胭脂,更不吃我放的话梅,她用这种方式来拒绝我,但鸟她不能赶走,花开她不能不看,尤其后来我搜罗了几卷失传的古乐谱来,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对了,我忘说了,她琴弹得非常好,我这人不太懂这个,但听到她弹琴,每次都能听迷了。”
“那肯定啊。”战天风笑出声来,道:“她后来就喜欢上你了?”
“没有。”壶七公摇头:“我一直没有现身,我怕吓了她,她明知我在暗中,但也不吱声,只是在晨昏的时候,她会弹琴,我知道,她的意思是用琴声来谢我的好意。”
“这么风雅啊。”战天风大叹。
“那当然,我早说了她绝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壶七公大大的哼了一声。
“那是那是。”战天风失笑点头,道:“行了七公,你就直说吧,后来怎么把她偷出来的,掳了就走吗?”
壶七公大大的白他一眼,似乎都不屑于回答他的问题,停了一停,道:“当时就那样过了将近两年的时光,我一直不敢露面,她也一直没说破,到后来,我们几乎非常的有默契了,她一般不会拒经我的东西,然后她会弹琴给我听。”
“两年啊。”战天风夸张的叫:“你也真能忍,为什么不敢露面啊,你不是说你天不怕地不怕吗?”
“你知道什么?”壶七公晃了晃拳头,随即却又摇了摇头:“在天下任何人面前,我都不怕,但对着她,我真的一点自信也没有。”
听到他后面这句,战天风理解了,他当日也有过这样的心境,便不再笑壶七公。
“那你到底怎么偷到她的啊。”对壶七公的这段奇异的爱情,战天风越来越生出兴趣,急欲知道结果:“即然你不是强掳的她,难道后来是她动了心,跟着你走了,但你不现身出来,人家连你面都没见过,也不可能跟你走啊。”
壶七公眼中露出得意的笑,道:“这还要感谢她爹,也就是我的岳父大人。”
“她爹看上了你?”战天风大是好奇。
“怎么可能,从头到尾,她爹就没发现过我,说要感谢她爹,是要感谢她爹的一个愚蠢的决定。”壶七公眼中的笑意越浓:“当时与金枪沈家并称的,还有一个金刀段家,金家段家的势力虽略次于沈家,但家产更雄厚,尤难得的,是段家只有一个儿子,名字叫做段一根。”
“段一根?”战天风失笑。
“段家三代单传,一根独苗的意思。”壶七公解释了一句,自己却也笑得见眉不见眼,道:“我那岳丈偏就看上了这段一根,段家一个独子,沈芸嫁过去,段家的势力那还不尽为沈家所用,沈段合力,沈家势力必定大涨。”
“这算盘打得精,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嫁女呢还是做买卖呢。”战天风撇了撇嘴。
壶七公不理他,眼中笑意却越发浓了,道:“偏生这段一根不争气,是个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花花恶少,声名极臭,臭到深闺中的沈芸也知道了,得知她爹要把她许配给段一根,她死也不干,但她爹瞄上了段家的势力,任她哭闹,死活要结这门亲。”
“我猜到了,后面她就自己跟你走了。”战天风击掌。
“不是。”壶七公摇头。
“还不是?”战天风这下猜不到了。
壶七公老眼笑得眯成一条缝,道:“沈芸拗不过她爹,气得躲在自己房里哭,看到她哭,我心痛极了,更根极了那个段一根,就去刺杀段一根。”
“原来你老还玩了把刺客?”又起波折,战天风兴致更起:“老偷玩刺客,这可是窜了行了,行不行啊?”
壶七公嘿嘿两声,道:“段家对段一根这根独苗极为重视,护卫极严,我当时的功力最多只到二流之境,想刺杀他确实有些难,但我瞄准了段一根的孽性,花重金去天安城里买了个天安城最红的婊子来,我自己就戴了面具扮龟公。”
“好极了,妙计。”战天风立时就猜到壶七公的计策,鼓掌大赞。
“段一根果然就来嫖。”壶七公笑:“我先让他玩了三天,在他对我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这才出手。”
“杀了他?”
“没有。”壶七公摇头,眼中露出狡猾的笑意:“沈芸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她虽然不喜欢段一根,但若知道是为杀了段一根,尤其是为了她而杀了段一根,她会内疚的,会认为是自己害死了段一根,所以我只在段一根后腰上刺了一刀,割断了他的脊柱,让他从此瘫痪,再也爬不起来,在我想来,我岳丈再怎么势力眼,把女儿嫁给一个瘫子他也是不愿意的。”
“妙,果然是妙。”战天风翘起大拇指:“后来呢,是不是你现身出来,她知道了,就——?”
“就什么?”壶七公哼了一声:“你以为我现身出来,说是我为了她刺杀了段一根,然后她感激我就跟我走了啊。”
“不对吗?”战天风嘻嘻笑:“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这也是老段子了啊。”
“切,这样俗不可耐的段子,也只有你小子才想得出来吧。”壶七公大大的白他一眼,道:“我虽刺伤了段一根,但我自己也给他的一个护卫打了一掌,受了重伤,加之段家又四处搜捕,我不得不躲起来,直到两个月之后才又去沈家。”
“你真的没说啊。”战天风大失所望。
“当然没说。”壶七公点头:“但我两个月没露面,失踪的时候刚好是段一根受伤的时候,沈芸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却就猜了出来,一发觉我又去了,立刻就逼我出来相见。”
“这样啊。”战天风吁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出戏要唱多长呢,看来终于要结尾了。”
“我本来不敢见她,加之伤势未全愈,脸色也不太好,但她以绝食相逼,我只得现身出来。”
“绝食?”战天风张大嘴巴。
“是。”壶七公点头:“她也不明说,但就是不吃饭,我就明白了,只得现身出来。”
“怎么样?她怎么看你的,是不是一眼就喜欢上了你?”战天风大是好奇,连串急问。
壶七公不答他话,道:“我本来是想,见她一面就又躲起来的,她要是露出讨厌我的神色,那我就远远的躲开,但她一见我面,就看出我身上有伤,一定要我留下来养伤,因为当时段家还在四处搜捕,我岳丈不知碰上了什么鬼,比段家甚至更卖力,这些她都是知道的,所以才硬要我留下来。”
“躲在她的闺房中养伤,别人反而查不到了,这一招高。”战天风赞。
“是啊,我早说了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壶七公点头:“我在她的闺房中养了两个多月伤,她细心的照料我。”说到这里,壶七公突然猛瞪一眼战天风:“你小子别那种色眯眯的眼神好不好?我和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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