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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锅煮-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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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心道人两个一动,单千骑也想动,他想从战天风手底把儿子抢回来啊,可惜战天风是在街头打惯烂架的人,脑子灵光得很,单千骑刚作势欲扑,战天风眼光已扫了过来,冷冷的看着他道:“不要动,你只要动一动,我一锅底就把小马犊子的脑袋打成平底锅,你信不信?”
单千骑已对战天风有所了解,知道这小子嘴刁人横,确实是天不怕地不怕,至少无论如何不怕千骑社,如何敢不信,身子立时僵硬,再不敢动一下。
灵心道人一剑受挫,再不停手,一声长啸,一剑接一剑,对着马横刀不绝猛攻,剑风划破空气,发出呜呜的怪叫,若是静夜中听来,只以为是鬼哭,霍金堂自也拿出全挂子的本事助攻,头顶灵符飞剑中的飞剑也是无始无绝的射出。马横刀却一直是老样子,一只拳头迎击两把宝剑,葫芦中酒水撞击灵符飞剑,灵符飞剑无始无绝,他葫芦中的酒水也似乎是无穷无尽。
而除了三个激斗的,其他所有人都呆立着,战天风锅子虚悬单家驹头顶,单千骑身子便僵立如死,而四围的陀家弟子和官兵衙役更全都看得呆了。
场中风声呜呜,四围鸦雀无声,一动一静,形成强烈的对比。
只有激起的雪花,飘飘洒洒的飞舞着,尽情的舒展着她们纯白无暇的翅膀,似乎是在为精彩的打斗欢呼鼓舞,又似乎只是在跳着她们自己的舞蹈。人间一切的争斗,在她们来说,不过只是托着她们身子的风而已,也许,比风更轻。
“诸位,请停手。”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最初那一刹那,战天风只以为是刮过了一阵风,因为这声音就象那最轻柔的风,虽然它能穿透灵心道人剑风的呜呜声,但战天风还是以为它是风,是那种战天风吃饱肚子后缓缓拂过他身子的让他飘飘欲仙昏昏欲睡的那种风。
不过眼角的白影让战天风知道不是风,他扭头,眼睛忽地一亮,数丈开外,一个女子悄然而立,白衣如雪,肌肤却比雪更白,竟是朱一嘴死那晚上突然现身的神秘女子。
“是你?”战天风惊呼一声,不想一下给风呛着了,顿时剧烈咳嗽起来,那女子扭头看他一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她这一笑的颜色,战天风无法形容,只是心里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似乎在突然间,阴阴的天就放睛了,天地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的新鲜明朗。
“她果然比天婚老婆鬼婚老婆还有干嫂子都要漂亮得多。”战天风心中想着,咳嗽却更加剧烈起来,竟是止也止不住。
白衣女子的出现,吃惊的不止战天风一个,还有灵心道人霍金堂单千骑几个。战天风的吃惊,是因为白衣女子是那夜见过的神秘女子,而灵心道人三个吃惊,却是因为白衣女子那不可思议的身手。
玄功高手,哪怕是在最激烈的争斗中,也一定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可以说,如果有高手以遁术掠近,灵心道人霍金堂几个一定会发觉,然而这白衣女子的出现,却直到她自己出声,灵心道人三个才发觉,如此神鬼莫测的身手,怎不叫他三个吃惊。
便在战天风的咳嗽声中,灵心道人霍金堂飞身后跃,退出了斗场,身子后跃,灵心道人同时袖子一扬,那道灵符收了飞剑,飞回了他袖中。
灵心道人霍金堂单千骑三个都看向那白衣女子,马横刀却只扫了那女子一眼,随即便仰头喝起酒来,战天风刚好看见,心中嘀咕:“马大哥爱酒胜过爱美人。”这么想着的时候,突地想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怪了,鬼老婆是太冷,让人生不起抱她上床的念头,这白衣仙子也不冷啊,而且比苏大小姐鬼老婆还要漂亮,我为什么也没有那种感觉呢,不想抱她上床,倒想向她下跪,奇怪啊奇怪,听人说有些男人最爱给老婆下跪,是因为膝盖弯里有一根贱筋,天生的贱,难道本大追风突然之间也生贱筋了?”弯腰咳嗽,顺手便去脚弯里摸了一把,倒摸着了几根筋,平时也没注意,也不知是多了还是没多,更不知哪一根才是,一时大是烦恼起来,一烦,那咳嗽倒是突然间就止住了。
第六十二章
灵心道人第一眼看那白衣女子的时候,眼中满是怀疑惊惧,但一眼看清,脸上立时就现出喜色,叫道:“是白衣庵的白云裳白师妹吗?”
“白衣庵,白云裳,再穿一身白衣衫,还真是一身白啊。”战天风心中嘀咕。
“是。”白云裳合掌还了一礼,道:“师兄是古剑门五灵中的哪一灵。”
“贫道灵心。”灵心道人一脸喜色,一指边上霍金堂道:“这位是贫道俗家的师兄霍金堂。”又一指单千骑道:“那位是千骑社的单千骑单龙头,是贫道师侄的父亲。”
战天风看他一脸喜色,心中奇怪:“这妖道的样子,生似他老娘嫁了个八十岁明天就要死了的大财主,他后天就是财主阔少似的,搞什么鬼啊。”心中嘀咕,脑子电转,突地心下一跳,想起了壶七公曾跟他说过的一桩江湖密闻,现而今的江湖,很多人都只知七大玄门,其实在千年以前,江湖中是八大玄门并称,还有一个门派叫白衣庵,是八大玄门中惟一的佛家门派,也是佛门领袖,当年邪教黑莲宗猖獗,无垢邪花黑莲花出世,白衣庵掌教绝心神尼为免天下浩劫,独闯黑莲宗,与黑莲花斗法七日七夜,胜负不分,最后两人打赌,黑莲花将本命灵花黑莲花开于白衣庵佛像顶上,设下灵咒,若白衣庵任何弟子能让莲花中现出佛像,便是白衣庵胜,白衣庵可向黑莲宗提出任何要求,绝心神尼则将随身的一串佛珠放在黑莲教黑莲池中,也设下灵咒,若黑莲教能让一百零八颗佛珠颗颗开出莲花,便是黑莲宗胜,白衣庵从此成为黑莲宗下辖的白衣堂。而在胜负未分之前,两派弟子都绝不在江湖中现身。否则灵咒自应,派灭人绝。
此后千年,因两派都无法取胜,两派便再无弟子踏足江湖,世俗之人渐渐便忘了白衣庵,八大玄门变成了七大玄门,白衣庵成了风中的耳语,只在偶然的只言片语中给人提及,但壶七公当日却告诉战天风,其实在七大玄门内部,一直在以一种复杂的心态关注着白衣庵,即盼着白衣庵山门重开,更壮正教声势,又妒忌白衣庵真的山门重开,因为那打开山门的弟子,必定打破了黑莲花千年的禁咒,其修为必定到了绝顶之境,七大玄门任一人都无法望其项背。
“她是白衣庵弟子,又在江湖中现身,那就是说她的修为可以在黑莲花中现出佛像,我的天,难怪我看见她只想下拜,原来她成佛了啊?”战天风心中惊呼,明白了灵心道人为什么高兴,心里可就担心了,看一眼马横刀,马横刀却仍是自顾自的在那儿喝酒,脸上半点表情也没有。
听了灵心道人介绍,霍金堂单千骑忙抱拳问好,单千骑更一脸的笑道:“白小姐于黑莲花中现出佛像,真可谓千古一人啊,从此我正教又添绝顶高手,正道大倡啊。”
“单龙头过誉了。”白云裳微笑摇头,道:“云裳也只是机缘巧合,突生明悟而已,真论修为,还差得远呢。”
“白小姐太谦虚了。”单千骑接口,还要继续吹捧,一边的战天风忽地大叫道:“小色鬼,你一双色眼往哪里看呢。”却是在骂单家驹。
自白云裳现身,单家驹就看呆了,给战天风这一骂,慌忙才转过眼来,胀红了脸道:“我没看什么啊?”
“没看什么,为什么脸红,脸红心里就有鬼。”
“我——我。”单家驹哪有战天风那种随机应变的本事,顿时口吃起来。
“白小姐能在莲花中现出佛像,那是成了佛了,你却用色迷迷的眼光看她,真是岂有此理,我封了你的色眼。”战天风说着,抓两把雪,啪啪两下就封了单家驹双眼。
“臭小子,你做什么?”单千骑怒叫,想冲上来,但战天风手中锅子比划两下,他又不敢动了。
“封这小色鬼的色眼啊,怎么,你认为我封得不对,你知道你这小色鬼儿子在盯着白小姐什么地方看吗?”战天风斜着眼睛看着单千骑:“子不教,父之过,要不要我把你色鬼儿子的德行全说出来?”
单千骑吓一大跳,他知道这小无赖什么也不怕,万一真把儿子盯着白云裳什么地方看给说出来,白云裳非恼不可,急忙喝道:“不许胡说。”
战天风哈哈大笑:“那就是说我封得对了,哈哈,那还不打壶老酒来请我喝。”
“你——你。”单千骑一时也给气了个老脸通红,一边的马横刀看得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单千骑越气,但眼光却悄悄瞟向白云裳,他老谋深算,自己虽然受了气,但如果白云裳因此恼了战天风,那反是他占了便宜,然而白云裳脸上却是微微含笑,看着战天风道:“把单兄眼上的雪球拿掉吧,小孩子不可以这么顽皮的。”
“什么小孩子,你比我也大不多呢,最多大得两三岁,但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你若是和我。”战天风这话是冲口而出的,但说到这里,才想起不对,慌忙住口,有些尴尬的摸摸耳朵,看向白云裳。
“臭小子这下死定了,白小姐非恼不可。”单千骑大喜,眼光瞟向白云裳,却是暗吃一惊,因为白云裳脸上仍是笑意盈盈,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小一天也是小,听话,不许顽皮。”
这话,这语气,还有眼角盈盈的笑意,哪里是生恼的样子,分明是一个慈爱的姐姐面对顽皮的弟弟,有三分恼,有三分无奈,但更多的却是亲切。
就连战天风先前也以为白云裳一定要生气了的,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下子蒙了,直把一只耳朵扯得通红,而单千骑灵心道人几个干脆是傻了,便是马横刀心中也是暗暗好奇的看向白云裳,心下琢磨:“战兄弟遇见过她,这一点可以肯定,但她这语气可不象是只见了一面两面的交情那种样子,江湖中传言这白云裳待人虽然温和,但其实礼貌中带着疏远,没有人能够真正接近她,为什么待战兄弟就这么特别呢?怪事。”
第六十三章
白云裳这么温言款款的说,战天风倒是没牛脾气了,拂开单家驹眼睛上的雪,却指着他鼻子道:“小子,心中无鬼眼光正,再东看西看的,可别怪我不客气,那会儿就不是雪了,给你泡牛屎封脸。”
单家驹一生人里,哪受过这种气,但碰上战天风,还真算他倒霉,想还嘴,却害怕战天风真的塞泡牛屎到他嘴巴里,直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却就是不敢吱声。
白云裳微微一笑,转眼看向马横刀,微笑道:“这位是马横刀马大侠吧,白衣庵白云裳有礼。”
留意到白云裳对战天风的不同,马横刀便一直在注意着白云裳的神情,果然,虽然仍是带着微微的笑意,但她看着战天风时,眼光是温柔而亲近的,而一转到他身上,立时便变得温和而疏远,可亲,却不可近。那中间的转变其实极为细微,换成其他人,或许看不出来,但马横刀是何等眼光,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待战兄弟确是不同,奇怪。”再一次证实了心中的看法,马横刀暗暗点头,一抱拳道:“不敢,马横刀见过白小姐。”
“不敢当。”白云裳回了一礼,道:“师尊在日,曾说当今江湖,惟马大侠可称为真正的侠者,云裳也是心慕已久。”
“马横刀愧不敢当。”马横刀心下微微一惊,道:“尊师仙去了吗?”
“是。”白云裳点头,眼光看向战天风,道:“也是同样的明月之夜。”
“难怪那天夜里她会给我师父献花,原来是触景生情。”战天风心下暗暗点头。
说到师父的死,白云裳有些走神,不过只一刹那便收回心神,看向马横刀道:“不知马大侠缘何与灵心师兄几个动手?”
“没什么原因。”马横刀一笑,向战天风一指,道:“这是我小兄弟,有人要欺负他,马某听到风声便来帮他打架,就是这样子。”
单千骑几个本见到白云裳待战天风大不相同,再听得白云裳的师父也独敬马横刀,都有些发慌,不想马横刀竟会这么说,心中无不大喜。
而战天风听了马横刀的话,却想起了当日壶七公的话,壶七公说世人之所以对马横刀褒贬不一,就是他脾气太臭,只要自己认定对的,就一门心思做去,甚至懒得解释一句,其实很多时候只要略略解释一句,理解他的人就会更多,可他就是懒得说,哪怕引起误会。
“马大哥的臭脾气还真是名不虚传哦。”战天风心中嘀咕,对白云裳道:“白小姐。”
他话未说完,一边的单千骑却猛地叫道:“白小姐,这战天风是个妖人,他杀了我的亲家,制住了我的女婿,强占了小女,又还要霸占我女婿的家产,阴谋被我发觉了,请来灵心道长在这里诛杀他,但这妖人妖术厉害,许多人都被他蒙骗了,马大侠也是这样,所以就糊里糊涂打了起来。”
“我是妖人,但我看你却是人妖。”战天风扯长脖子叫,却又一摆手,道:“算了,我懒得和你这人妖来磨嘴皮子。”说着看向白云裳,道:“白小姐。”叫了一句,却又摇头道:“怎么这么别扭,干脆我叫你姐姐吧,我说菩萨姐姐啊,你能在黑莲花里现出佛像,那是成佛了,道行高深,那你能不能看到过去未来之事啊,你要看得到,睁开你的仙眼看一下吧,省得我来说呢。”
他这一通话说下来,白云裳可就咯咯娇笑,道:“我可没有你这样的油嘴弟弟,不过你要叫我姐姐也可以,但又是什么菩萨姐姐的,莫名其妙,我哪有那个道行,可以看到过去未来之事,还是劳动你的小油嘴说说吧,可别跟马大侠一样,宁可让别人误会也金口难口。”
战天风从小在街头混大,最善于打蛇随棍上,看到白云裳待他似乎不同,顺着杆儿便就往上爬,其实叫白云裳姐姐也只是试探,谁知白云裳并不生气,一时大喜,道:“那我叫你云裳姐吧,原来云裳姐也知道我马大哥的臭脾气啊,没错,他就是脾气臭。”说着还斜一眼马横刀。
马横刀给他这一眼斜得哭笑不得,暗骂:“这家伙,到是怪了,按理说白小姐这样的人物,对这类油嘴滑舌的小滑头理都不会理,怎么偏就对战兄弟另眼相看呢?”心中越发好奇。
战天风看向白云裳,道:“姐姐也看不到过去未来之事,这事有点子烦人,对了,姐姐的仙法能不能解毒啊,要不有什么仙丹也行,解了我大哥的毒,他就是单人妖说的被我制住的单人妖的女婿,真正的受害者,由他亲口来说,那就一切都明白了。”说着向陀光明一指。
战天风这一招厉害,真若能把陀光明身上的毒解了,再由他亲口说出一切,单千骑再无法狡辩,但单千骑老奸巨滑,虽惊不慌,眼珠子一转,一眼看到陀光明边上的单如露,立时便有了主意,急装出一幅哭腔道:“女儿啊,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啊,这妖人害了你公公又对你丈夫下毒,更强行污辱霸占了你,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快向白小姐说出你的苦处啊,难道你真的想女婿没命吗?”这么说着,微微背转身,狠狠的向单如露瞪了一眼,他话中的意思很清楚,如果单如露不照他的意思说,陀光明就会没命。
“我——我——我。”单如露看一眼父亲,再看一眼战天风白云裳,心中迟疑,她一直紧握着陀光明的手,这时便情不自禁向陀光明看去。
第六十四章
包括战天风在内,所有的人都紧张的看着单如露,单如露却只是久久的与陀光明对视,陀光明不能说话,她也并没有说话,似乎仅仅通过眼神,两个人就可以进行交流,好一会儿,单如露终于扭转头,却先对着单千骑跪了下去,叩了三个头,随即便转向白云裳跪下,她清瘦而柔顺的脸上,首次露出坚毅之色,道:“白小姐,请你替陀家做主,做女儿的,本不该说父兄之非,但我不能昧着良心,不能对不起死去的公公,不能对不起相公,更不能对不起屡有大恩于陀家的二弟,一切正如二弟所说,都是我爹爹派人做的。”
“我打死你个小贱人。”单千骑无论如何想不到,久处自己积威之下的女儿竟敢背叛他,恼羞成怒之下,猛一步跨上去,一掌便把单如露打翻在了雪地里。
“臭人妖,敢打我嫂子。”战天风暴怒,猛一下骑到单家驹身上,双手抡开,左右开弓便扇起耳光来,边扇边骂:“臭猪头,烂狗头,死人头,小爷打死你,扇烂你,剁碎你。”
“战天风,住手,不要打了。”白云裳连忙喝止,但战天风打发了性,一时半会哪里收得住,至少扇了一二十个耳光,直打得单家驹七窍流血,鬼叫连天,一个脑袋真的肿得象个猪头一样始才停手,却仍是不肯甘心,扫一眼单千骑,看向白云裳道:“云裳姐,你要我不打可以,我给你面子,但你要做保人,这人妖再不能动我大嫂一根指头,若动了我嫂子一下儿,便全在你保人身上。”
“这人,怎么就跟个街头的泼皮一样。”白云裳哭笑不得,只得点头道:“好了,我保证没人再敢动你嫂子一下就是。”
得了她的保证,战天风始才甘休,却仍狠狠的瞪着单家驹道:“西瓜不熟拍熟你,孙子哎,叫你爹小心着点儿,否则你今天就惨了。”
白云裳见他得了保证还要这么不依不饶,终忍不住白他一眼,一边的马横刀却是哈哈大笑,揽了他肩笑道:“我说兄弟啊,大哥一生人里,最对胃口的还就是兄弟你呢。”凑过酒葫芦:“来,喝一口。”
战天风得意洋洋,接过酒葫芦真个就灌了一大口,不想一时得意,一口酒灌得太大又急了些,顿时又咳嗽起来,马横刀哈哈大笑,白云裳在一边看着,再白他一眼,却也忍不住笑了,随即转头看向单千骑,严肃的道:“单龙头,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小姐,这不是她的真心话,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知道,她这话是被迫的,可怜她这些日子一直被战天风这妖人霸占着,在妖人的淫威之下,怎么敢说真心话。”单千骑叫着,转身看向跌倒在地的单如露,装出悲痛的语气道:“露儿啊,是爹不对,爹不该打你,你不要怕,别人保不了你和女婿,但爹一定可以的,你就对白小姐说实话吧。”说着要伸手去扶单如露,他虽是一脸笑,单如露却吓得一闪,单千骑眼中射出一丝恼怒,再要伸手,一边的战天风猛地叫道:“云裳姐,你答应过我的,不许任何人再碰我嫂子一根指头,你这保人若不管事,到时我打烂这猪头,你可莫怪我没给你面子。”
他这一叫有威力,不等白云裳开口,单千骑果然就收回了手,只是盯着单如露道:“露儿,听爹的话,不要怕。”
“爹。”单如露悲叫一声,望一眼陀光明,随即抬眼看向白云裳,道:“白小姐,我爹说的不对,我二弟是好人,他没有害任何人,更没有强占我。”
“你还要胡说。”单千骑怒叫。
“我没有胡说。”单如露不敢看单千骑,只是看着白云裳,道:“我有证据。”
“你有证据,太好了。”战天风兴奋的大叫:“好嫂子,快拿出来,是什么证据。”却忽地想到这里面有问题,摸脑袋道:“这事你能有什么证据啊,这世上最说不清的,就是男女之事了,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他这话不招人爱,旁边的马横刀暗叹,白云裳则是真正的白了他一眼,单如露却胀红了脸,低下眼光道:“我虽和相公拜了天地同了房,但相公——相公身子——身子弱,所以——所以——我——我还是女儿身。”说到这里,她再说不下去,只是捋起了右手衣袖,手臂上殷红一点,正是处女的守宫砂。
要命的是,战天风并不知道守宫砂是什么东西,看单如露白白的手臂上一个红点,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没看清,凑近去看,单如露害羞起来,把袖子放下,他却还叫了起来:“嫂子,你把袖子再捋捋,我还没看清呢,你说的证据在哪儿啊?对了,你手上怎么有一红点儿,蚊子咬的吗?这蚊子讨厌,咦,不对啊,这下雪天怎么还会有蚊子?难道是臭虫?啊呀不好,我身上也好象有点子痒。”
马横刀刚喝了一口酒,扑的一声全喷了出来,哈哈大笑:“兄弟,你饶了我吧。”
另一边的白云裳则是哭笑不得,心中暗叫:“这样的人也有,真是的。”
单千骑没想到在自己如此威逼利诱之下,单如露仍是坚决的要帮战天风,心中暴怒,手一扬叫道:“我打死你。”
“有种你试试。”战天风霍地退回到单家驹身边,煮天锅扬起,怒视着单千骑道:“你只要敢动一下,我不把这猪头打成平底锅,我从此跟你姓。”
“爹。”单如露却猛地跪了下来,叫道:“你打死我吧。”一直以来,单如露都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但这一次,她却勇敢的直视着单千骑。她的眼睛里没有畏惧,甚至没有泪,但悲痛却是如此的深沉。
这种痛,是因为自己背叛了父亲,但更深的,却是因为面前这个生了她的人,从来也没把她当亲生的女儿看待过。
第六十五章
看到她这种眼神,单千骑也愣了一下,他极度重男轻女,从来也不把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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