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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锅煮-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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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暗藏了连环甲马。”雪狼王一听声音就觉不对,看清天军的连环甲马,心下一惊,却又是一声冷笑:“区区连环甲马就想全歼我军,想得也太美了吧。”急传号令,收兵后撤。
雪狼王一代英主,极具应变之材,上次战天风在白胡以连环甲马大败雪狼兵,雪狼王得报后,反复凝思,便想出了应对之法。
重甲骑兵,马与马之间又是以连环扣着的,斩不烂撕不开,以轻骑硬抗显然不可能,但这样的连环甲马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太笨重,不但追不上轻骑,而且不能跑太久,雪狼兵轻骑只要不硬抗,一见连环甲马立即借轻骑的灵活性急速后撤,待连环甲马跑不动了,又迅快的杀回来,待连环甲马迎战,又跑开,如此反复两次,连环甲马非累趴下不可,待连环甲马完全没了力气,再来一个急冲,连环甲马想迎战没了力气,想逃还自己拴着自己,便如缩进乌龟里的乌龟,只有等死了。
雪狼王想出的这个以轻灵对笨重的法子,确是应对连环甲马的不二法门,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的阵后,战天风竟预挖了陷马坑,他一边跑,还一边观察着背后连环甲马的势态,想着只要连环甲马一停下,便要立即回军骚扰呢,前头却突地哭喊连天。
“出了什么事?”雪狼王吃了一惊,急以遁术升上空中,一眼看去,但见前头人仰马翻,先前好好的平地上,这时竟现出了连绵数里的大坑,自己前军已完全陷在坑中,后面的人马收势不及,仍在往前踩,全军已乱作一团,而后面蹄声轰隆,连环甲马正如山压来。
“小贼竟然偷挖了陷马坑——就算现在回头——砍不开他的连环马——全军已经乱了。”雪狼王脑中乱作一团,各种想法闪电般在脑中转动,眼前忽地一黑,一头往地下栽去,无天佛急掠而至,一把抱了他飞掠开去。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雪狼兵虽然是这世上最精良最悍勇的骑兵,但十三万骑挤做一团再面对狂驰而来的铁甲怪物,却也只有哭天的份。
第206章
一场屠杀。
是的,就是一场屠杀,如果雪狼王事先知道身后有陷马坑,不后退,而是挥军与战天风对冲,即便是对着连环甲马,也仍有一战之力,或许仍然会输,但至少会是一场血战,现在却一切都晚了,乱作一团再挤做一堆,本来仅余的三分战力也在自己人的推挤中抵消得干干净净。
一半人死在天军的长枪大戟下,却差不多还有一半人是给马踩死的,好不容易从两侧逃出的万把人,却又迎头撞上了鲜于诚的八万精骑,十三万雪狼兵,除了雪狼王等以遁术掠走的玄功高手,死得一个不剩。
太阳先前躲进了云里,这时突然诡异的跃出来,照着满地的死尸。
葫芦峡外,残阳如血。
“阿弥陀佛。”白云裳轻宣了声佛号,她猜破了战天风的计策,便也大致预见了雪狼兵的结局,但当亲眼面对如此惨况,即便以她的修为,仍不觉心中震撼。
马横刀却是仰天长笑,叫道:“数百年来,我天朝对着胡夷,从未有今日之胜。”将葫芦中酒一口气灌下大半,高歌道:“黄沙百战兮铁戟折,醉卧缰场兮酒尤香,痛快啊,痛快。”
“圣天子神威盖世。”诸王一齐拜倒,每个人都是一脸激动,眼底却也隐藏着畏服,无一人再敢与战天风对视。
战天风心头也突然就有了难得的轻松,道:“峡中这十多万雪狼兵,不要管了,只须守好峡口便是,过得十天半个月,他们自己饿也饿死了。”
“遵命。”鲁能鲜于诚齐声答应。
天军紧守峡口,牧流王领着残军再挖了几千个大坑,将十三万雪狼兵尸体埋了,峡中雪狼兵已知援兵全军复灭,是夜峡中胡笳悲鸣,伴着冷月清辉,倍加凄凉。
第三天响午,逸参马齐等来了,都是一脸激动的的拜倒,见了礼,逸参道:“请天子回驾西风城,葫芦峡中的雪狼兵余孽反正已是必死无疑,天子就不必过于操心了。”
牧流王等一齐称是,战天风却摇摇头,道:“雪狼王没死,他是不会放弃这峡中的十多万雪狼兵的,还是多留点心好。”
战天风说是这样说,其实他根本不认为雪狼王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这日夜间与马横刀白云裳几个喝着酒,就把传国玉玺掏了出来,交给马横刀道:“好了马大哥,谢谢你信任我,现在这传国玉玺真的可以交给你了。”
马横刀看一眼白云裳,接过传国玉玺,却不吱声,白云裳壶七公也不吱声,三个心中都有种怪怪的感觉,不过战天风却没有察觉,叹口气道:“可惜天气热起来了,要不我一定去打条狗来,好好的炖锅狗肉吃吃,遗撼啊遗撼。”
天子宝印说放手就放手,一锅狗肉却在这里大叫遗撼,壶七公忍不住翻眼:“臭小子,你还真是个怪胎。”
战天风没明白他的意思,也翻起眼睛道:“吃狗肉怎么就是怪胎了,难道你不吃狗肉。”
“无天佛来了。”一边微笑着的白云裳忽地神情微凝,眼望远方。
战天风一愣,跳起来道:“我就知道雪狼王不会甘心的。”
四人出帐,远远的山顶上,彩光一闪,战天风四个直掠过去,到近前,战天风身子忽地抽紧,惊叫:“晨姐。”
彩光中的,不是无天佛,是苏晨,给彩云裹着,无天佛站在旁边,雪狼王站在另外一面,他的脸苍白如纸,双眼紧紧的盯着战天风,便如雪中的残狼盯着猎人,眼中是无比的愤恨,但同时也有深藏着的畏惧。
给彩云裹着的苏晨只是身子不能动弹,眼耳无碍,一眼看到战天风,急叫出声:“风弟小心。”
“晨姐不要怕。”战天风叫,自己一颗心却似乎给什么东西紧紧揪着了似的,长到这么大,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看一眼无天佛,最后看向雪狼王,咬牙叫道:“我可以饶峡中十二万雪狼兵不死,立刻放了她。”
雪狼王眼光一亮,死死的看着战天风,却不吱声。
战天风一颗心似乎揪得更紧,眼光与雪狼王对视,脸上露出悍恶之色:“你可以害了她为死去的雪狼兵报仇,但我在杀了峡中雪狼兵后,将挥兵雪狼国,把雪狼国男女老幼斩尽杀绝。”
四目对视,火星激溅,雪狼王的眼光慢慢淡了下去,点点头,道:“你下令打开峡口,我立即放人。”
“不。”战天风断然摇头:“你先放人。”
雪狼王眼光霍地又是一亮,战天风毫不妥协的与他对视,道:“我说话算数,但你却未必有什么诚信。”
四目对视,战天风心中怦怦直跳,整个天地似乎都凝固了,再吸不进任何空气,便在他几乎撑不住的时候,雪狼王先点头了,道:“去峡口,同时放人。”
“一言为定。”战天风点头。
到峡口,鲁能鲜于诚得报迎出,一眼看到旁边的雪狼王无天佛及裹在彩云中的苏晨,眼中都露出惊疑之色,但随即凝神看向战天风,战天风道:“打开峡口,放雪狼兵出来。”
“是。”鲁能两个并无任何迟疑,即刻回身传令,打开峡口。
战天风看向雪狼王,冷冷的道:“所有出峡口的人,都必须放下弯刀,出西口城后,再还给你们,中间须老老实实,乱杀一个西风国百姓,我会取一百名雪狼兵的性命相抵,你可听清了。”
“听清了。”眼见天军打开峡口,雪狼王只觉嗓子眼发干,慌忙点头,他一生雄视天下,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慌不忙,但此时却是情不自禁的心中发紧。
因为峡中这十二万雪狼兵已是雪狼国最后的火种,如果保不住这十二万人,雪狼国将被五犬和九胡彻底吞灭,所有的人也将沦为奴隶。
“长了记性就好。”战天风点头:“现在你去峡中告诉忽尔度一声,出峡来就放人吧。”
“是。”雪狼王应一声,飞身进峡,不多久出来,峡口随即响起马蹄声。
雪狼王看向无天佛,叫道:“国师。”
无天佛点头,彩光一闪,彩云散去,苏晨身得自由,但此时当着很多人的面,却不敢扑到战天风怀里去,只是拜倒在地,道:“多谢天子。”
战天风始终揪着的心终于松了开来,却尤有些不放心,看向白云裳道:“云裳姐,请你帮晨姐看一下,看她是否中毒或暗伤什么的。”
听了他的话,一边的无天佛大大的哼了一声,战天风扭头看向他,冷哼一声道:“哼什么哼,跟个大头苍蝇似的,你害死金果罗汉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
无天佛呵呵一笑,道:“金果的事,你不能只算在老僧一个人头上,你的小情人鬼瑶儿也有份呢。”他功力远高于战天风,若在以前,这样的话他根本不会说,然而这一仗后,他已再不敢轻视战天风。
“鬼瑶儿,哼。”战天风哼了一声,忽地想到一事,对无天佛传音道:“你们怎么知道可以用我晨姐来要挟我?”
无天佛和鬼瑶儿曾联手攻打佛印寺,因此无天佛知道战天风的名字是可能的,但战天风和苏晨的事,鬼瑶儿不可能会去跟无天佛说,而在西风城里那段时间,战天风虽夜夜去会苏晨,他也肯定宫中还有雪狼王的奸细,但他每次去都是隐了身形的,一般的奸细不可能发觉,所以奇怪。
“是你的一个老熟人。”无天佛一笑:“卢江。”
“卢江?”战天风惊呼出声。
“卢江怎么了。”听到他叫声,苏晨疑惑的看过来,不过她也是个聪明的女子,马上就明白了,叫道:“是卢江告诉他们去抓我的?”
看着战天风眼中的疑惑,无天佛道:“你确实很了不起,卢江虽然在九胡揭露了你的身份,但九胡却容他不得,存身不住,只得投了我雪狼国,你那日初会雪狼王,下城打赌,便给他认了出来,他以为雪狼王不识你的来历,来帐前汇报立功,他知道的,我们就全知道了。”
“原来如此。”战天风咬牙。
“不过你也不要恨他了。”无天佛摇头:“他和前日那十三万人一样,都死在这葫芦峡外了。”
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骗战天风,事实上他神色一直比较平静,跟雪狼王的愤形于色完全不同,显示出精湛的修为,语气虽谈,却自有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战天风先前确实恨得牙痒痒的,但听说卢江死了,也就无可奈何了。
峡中雪狼兵整队而出,依言在峡口放下弯刀弓箭,这时逸参牧流王等诸王都已惊起,看着雪狼兵出峡,并无一人有异议,各人心中反都生出一股自豪的感觉,因为雪狼兵如此垂头丧气的放下刀枪离去,在以前,他们是做梦都不敢想呢。
数百年来,关外三十四国受尽胡人侵掠之苦,何曾有过如此之胜?
看向战天风背影的眼光里,更是如山的敬服。
忽尔度十二万雪狼兵尽数出峡后,连夜离去,战天风让鲜于诚领军远远跟着,一直送出西口城,然后才将兵器归还。
胡兵去,众人回帐,战天风命人给苏晨安排了一顶大帐,他自己一回到帐中,立时煮一锅一叶障目汤喝了,摸去苏晨帐中,喝水现出身形,叫一声:“晨姐。”便向苏晨抱去。
苏晨也是激动之极,但就在战天风要抱到她身子的刹那,她却猛地一闪,急叫道:“不要,鬼瑶儿不是说一百天内不准你抱女人的吗?”
“不怕。”战天风漫不在乎的摇头:“我身边现在有镇鬼的大神在,鬼丫头早躲得无影无踪了,别说她来杀我,前些日子我想找她还不着呢。”
“真的?”苏晨惊喜交集,再忍不住,直扑进战天风怀里来,战天风一把抱住,两唇相接,死命缠绵,战天风也是激情如火,他以前一直只是觉得苏晨对他好,而直到刚才那一刻,亲眼看到苏晨被无天佛所制,他才真正感觉出苏晨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晨姐,晨姐。”战天风嘴里喃喃的叫着,死死的抱着苏晨,狠狠的亲着,双手更无所不入,在苏晨的衣服里抚摸着揉搓着。
苏晨也死命的回应着他的爱抚,红唇剧烈的喘息着,也喃喃叫着战天风的名字,她身子几乎要燃烧了,终于再忍不住,用力抓着战天风身子,喃声叫道:“风弟,要了我吧,吃了你的红烧肉吧,把姐姐全部吃进肚子里吧。”
战天风本来混忘一切,但听了苏晨的话,他却猛地清醒过来,将脑袋从苏晨的雪乳间抬起,甩甩头,抓住苏晨的手,道:“不行,晨姐,现在还不行。”
苏晨急了,眼眶一下便红了起来,叫道:“为什么还不可以,你不是说鬼瑶儿吓跑了吗?要了我吧,姐姐要做你的女人,哪怕明天早上便尸骨无存,姐姐也绝不后悔。”
听着她的话,战天风却更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晨姐,我不怕,因为马大哥云裳姐会护着我,所以鬼丫头绝杀不了我,但她会来害你的,而马大哥云裳姐都还有事,不可能请他们永远来护着你,是的,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哪怕明天死了我也不怕,但我还不想死,我要天天这么抱着你,亲你,抱一百年,两百年。”
“风弟。”苏晨情泪喷涌而出,扑进战天风怀里,却乖乖的点了点头,道:“风弟,姐姐听你的话,是的,我永远都要你这么亲我抱我的,一百年还不够,要一千年一万年。”
“俗话说千年王八万年龟,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哦。”战天风又不正经起来了。
“说什么呀。”苏晨轻轻捶他,捧着他的脸,爱怜横溢的看着,心中是说不尽的柔情:“只要跟你在一起,随便是什么都好。”
感受到她无尽的爱,战天风心下感动,抱住她,点头道:“好吧,就让我们做一对乌龟夫妻,一万年在一起。”
“嗯。”苏晨应了一声,伏在他怀里,两个就这么搂着,好一会儿,苏晨忽道:“对不起,风弟。”
“什么东西对不起。”战天风不明白。
“要不是因为我,你就不必放那些雪狼兵走了。”苏晨一脸愧疚的看着他。
“什么呀。”战天风明白了,笑,轻轻捏一下她的小鼻子,道:“放走几个雪狼兵有什么了不起,别说这十几万人,便是一百万一千万,可也及不上我的好晨姐的一根头发儿。”说着托了苏晨的头发到鼻子前闻,口中叫:“好香,好香。”边闻边往下,却咬住了苏晨的耳垂儿,苏晨全身发软,咯咯娇笑,心里却更象吃了蜜一样的甜。
苏晨受了惊吓,身心俱疲,笑闹一回,眼皮发涩,要睡了,战天风抱了她到被子上,道:“乖晨姐,好好睡一觉吧。”
身子一放下,苏晨眼睛却猛地睁开来,一把箍着他脖子,娇声道:“我不要你离开我,我要你抱着我睡。”
苏晨的身子对战天风的诱惑力越来越大,战天风真的忍得很辛苦,抱着她睡,说实话是有些怕,但看了苏晨娇柔中带着求恳的样子,只得点了点头,却道:“但你不能脱衣服,否则我只怕真会忍不住吃了你。”
苏晨乖乖的点头,钻到他怀里,两个相拥而睡,虽是穿着衣服,但抱着苏晨又香又软的身子,战天风身上仍是不由控制的生出异样的反应,心下又暗骂鬼瑶儿:“鬼婆娘,害人不看日子,终有一日,老子要将你奸一百遍再打烂你屁股。”
躺在心爱的人怀里,苏晨只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近一年来,只这一夜她睡得最为安心,最为香甜。
战天风却睡不着,想到鬼瑶儿,心中疑惑,想:“这鬼婆娘跑什么鬼地方去了,放过我是不可能的,大约是怕了云裳姐和马大哥,哈,她也有怕的时候,好。”偷笑一回,却又笑不出来了,想:“马大哥送传国玉玺回去,自然得在玄信身边护卫,否则那什么枯闻夫人什么的怕有些来抢,云裳姐自然也不能老跟着我,阎王去,小鬼来,鬼瑶儿自然仍会找上我,那又何时才是个头?要不带了晨姐一起跟在马大哥身边?但晨姐真以为我是那什么公羊的角,要把七喜国百姓扔下,只怕她心里又有想法了。”左思右想,烦起来,又将鬼瑶儿骂了一通,骂着骂着,倒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战天风醒来,睁开眼,却见苏晨早已醒了,斜坐在他身边,柔情无限的看着他,眼睛里湿湿的,隐隐含着泪水。
战天风吃了一惊,一把抱着她道:“晨姐,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又伤心了?”
“我不是伤心。”苏晨摇头:“我是高兴的。”
“以前我在梦里醒来,最怕的就是睁开眼睛,因为一睁眼,梦里的你就不见了,但今天早上,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你,我的丈夫,我最心爱的人,紧紧的抱着我,我真的好高兴。”
第207章
“晨姐。”战天风明白了,大是感动,紧紧的抱住她,心下生出决断,道:“晨姐,放心好了,我会尽快把鬼瑶儿的事摆平,然而天天这么抱着你睡。”
“嗯。”苏晨乖乖的点头,抬头看着他,眼中是无限的信任,道:“我相信你,我相信这世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住我的丈夫。”
天早亮了,外面已经有了响动,战天风不好再久呆在苏晨帐中,与她缠绵一会,喝了汤溜回自己帐中,随后出来,诸王拜见,战天风已经想好了,要跟马横刀一起回东土去,借他和白云裳之力,解决了和鬼瑶儿之间的恩怨,然后尽快回来陪苏晨,不过这会儿雪狼兵还没出西口城,也不能急在一时,当下便起驾回西风城去。
还离着西风城五六十里,便已有百姓迎接,越靠近西风城,百姓越多,欢呼万岁之声震天盈耳,这不是虚假的礼节,而是出自百姓内心的欢呼。
无论是逸参牧流王等诸王,还是鲁能等众将,都是十分激动,苏晨坐在车中,更是激动得不绝流泪,心中不绝的叫:“我的丈夫,他真的很了不起。”
倒是战天风自己没多少感觉,他现在一心琢磨的,就是尽快摘掉这天子的大帽子,跟马横刀溜回东土去解决鬼瑶儿的事,百姓越是发自内心的爱戴,对现在的他来说,反越是麻烦。
白云裳骑马跟在战天风车旁,一路上有意观察,战天风情绪的反应便全在她慧眼观照之中,感应到战天风对这种万民簇拥欢呼的场面不但不心生留恋,反而有想尽快躲开的意思,暗暗点头:“他对权势真的没有半点留恋。”
她却不知道,战天风性格中有一个非常突出的特点,野。打小在街头混,野惯了,最喜欢的是肆无忌惮自由自在,最怕的就是罗嗦麻烦咬牙拗筋不自在,让他当天子,万人捧着美女围着锦被睡着好酒好菜吃着,那他干,但如果同时还要天天上朝,拘着礼摆架子,咬着牙装斯文,再有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事都要他来管,那这天子他就不想做了,宁肯再回街头做混混,虽然吃穿差点,至少得个自在不是?
更何况他现在爱极了苏晨,只想尽快回东土解决了鬼瑶儿的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溜回来吃了苏晨,当七喜王同样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还能每天抱着个大美人风流快活,比当这天子不强多了,至于天子头上的光环威势,他真的没有太多的感觉。
回宫,战天风便和白云裳马横刀三个商议,怎么尽快溜回东土去,鬼瑶儿的事,因为要白云裳马横刀帮忙,便也说了,马横刀听了哈哈大笑,道:“怪道前段时间我听说九鬼门大索天下要抓你,却又说不准别人杀了你,任何门派,活捉你有奖,杀了你灭门,我都奇怪了,说九鬼门玩什么玄虚呢,原来为了这个,兄弟你还真是艳遇多多啊。”
“烧香,发财。”战天风苦着脸对天拱手:“这种艳遇还是少来点好,折寿呢,马大哥云裳姐,不管你们怎么想,这件事必要替我出头,摆不平鬼瑶儿,我可永远没法娶晨姐呢。”
“老马一生爱打抱不平,但这种不平还真是头一次打呢。”马横刀哈哈笑,拍拍他肩:“放心好了,你一定可以娶到苏小姐的。”
白云裳也点头,秀眉微凝道:“现在麻烦的是这边怎么办,风弟的威望越来越高,如果直说自己是假冒的,关外三十四国只怕没人会信,即便信了,只怕也会要你将错就错,反正传国玉玺在你手里,别人能立假天子,他们自然也能立。”
“是啊。”马横刀点头:“偷偷溜走也不行。”
战天风烦恼起来,道:“不要那鬼丫头的时候,她阴魂不散,好意要她了,她又还鬼影不见了,真是给她气死。”
白云裳见他发急,道:“你也不要太着急,反正要等雪狼兵出了西口城后才能安心走,还要几天吧,慢慢想办法好了。”
她这么说,战天风也只有点头。
又跟先前一样,天一黑,战天风便摸去苏晨行宫,晚上自然是抱了苏晨睡,第二天一早溜回来。
第二天上朝,出了件让战天风想不到的事,逸参为首,诸王一齐上表,请战天风回驾天安城。
逸参一脸激动的道:“圣天子大展天威,大败雪狼国,消息传出,天下诸候必然畏威服德,此正是回驾天安的最佳时机。”
牧流王也道:“红雪国若敢不服,那就让他见识一下天子亲手组建的天军的厉害。”他这会儿威风了,说到天军两字,气势十足,不过其他诸候也和他一样的嘴脸,打败了雪狼兵,所有人心中都特别的有底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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