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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锅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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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用得了,而且这种乡里小地方,不会有什么了得的人物,十九就是几个小山贼而已,这少侠说不定还真能做上一做呢。”这么想着,便着意挺了挺胸道:“那老丈,你且别哭,有什么事,先说来听听,我这会儿有点子事,不太空,不过若顺手,就帮你个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这话先就彻下了坎儿,能管就管,形势若不妙时,哈哈,那他就不空了。
那青衣汉子闻言大喜,对那老者道:“大伯,我说了风少侠侠肝义胆,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老者也是一脸欣喜,张了张口,却又咳了起来,好一会儿才颠三倒四的把事情说明白了,却原来又叫战天风猜中了三分。
这老者叫洪仁,是前面洪家庄庄主,这青衣汉子叫洪梁,是他本家侄儿,洪家庄附近有个一阳观,观主一阳子很有几分法术,却是不走正道,专爱阴阳采补,观中收了不少的女弟子,不知如何,却又看上了洪仁的女儿,说要择吉日收为弟子,洪仁自然不肯,但一阳子神通广大,连这一县的县太爷都是他的信徒,竟是有官无处报,有苦无处诉,跑也不敢跑,一大家子呢,光走了洪小姐一个可不管事,正自呼天不应喊地不灵,洪梁却就撞上了战天风,误认做了那什么玉面小追风,当下便结帐送马做下人情,自己则飞跑回来跟洪仁说,洪仁带了人跟了他来迎战天风,便就在这里碰上了。
“原来这洪梁又送马又请吃红烧肉是为了这个,倒吓了我一大跳。”战天风彻底放下了心,见洪仁说完又在叩头,心中琢磨:“妖道会妖术,这事头痛,若只会武功,我的鬼刀还可抽冷子暗算,会妖术,我灵力未成,可不是对手。”虽然事先彻下了退身的坎儿,但这会儿真个就一个不空一口回绝,倒也出不了口,想了想道:“听你的话,洪小姐现在还在庄里,没给妖道掳了去是吧?”
洪梁点头,道:“是。”那妖道说他收徒最看重第一眼的缘份,还要择吉日吉时,因此要明天夜间才来带我堂妹进观。
“什么第一眼的缘份,无非是想亲眼看看漂不漂亮才选择下不下手吧,倒还会巧立名目。”战天风心中冷哼,脑子滴溜溜急转,猛地想出一个主意,却装模作样的点头道:“明天夜间嘛,这点时间我还是有,即如此,就随你们走这一趟,顺手除了这妖道。”
第十九章
洪仁欣喜若狂,叩了头爬起来,几人一齐上马,径奔洪家庄,路上战天风便安排道:“妖道有妖术,万一漏了风,不肯来了,再要除他就有些棘手,所以我去庄中的事,千万不要到处宣扬,同时你们再去个人送个信给那一阳子妖道,就说小姐愿意拜妖道为师,只是年纪小,害羞怕生,所以明夜里妖道来时,最好是一个人进小姐的房里去,其他人在外面等着就好了。”
洪仁听了他这话,有些担心道:“任那妖道进小女房里,只怕万一少侠出手不及,妖道会害了小女。”
“这个你不要担心。”战天风摇头:“你女儿并不在房里,她事先藏起来,由我代替她在房里等那妖道。”
“少侠此计大妙。”洪仁明白了,喜笑颜开。
战天风又道:“你一个庄子里,该有些青壮汉子,明日你备下好饭好菜让他们吃得饱了,各执家伙藏在暗处,到时我斩了妖道,提了妖道脑袋出来,大家伙就一涌齐上,将妖道的那些女弟子斩尽杀绝,免得再为祸一方。”
“少侠虑得是。”洪仁点头不迭,道:“我庄中青壮后生也有六七十人,到时四面埋伏,必不叫妖道余党走漏一个。”
一路上计较好了,战天风心中得意,想:“我躲在那洪小姐房里,装害羞再蒙个头,那妖道再不可能防我,伸手想摸小娇娇,我冷不丁给他一鬼刀,他若不变鬼,哈哈,那除非是我撞了鬼,斩了妖道,带的那几个女弟子必慌,众人一涌齐上,我再不要动手,这玉面小追风风少侠,本穷少爷还真是当定了。”
大半个时辰,到了洪家庄,洪仁依战天风的话,一面派人送了书信去一阳观,一面悄悄布置,又叫女儿出来拜见战天风,战天风看那洪家小姐,小家碧玉,倒也有几分姿色,当然,若与苏晨鬼瑶儿比,那是没得比了,便比苏晨那俏丫头还要差着一截,战天风因此便大是瞧不起一阳子的眼光,想:“乡下乌鸦道士,没见过世面,逮着个小母鸡也当作凤凰了,可怜还要送了一条老命。”
其他的事都不要战天风操心,洪仁只好酒好菜招待着,到夜间,战天风先装作睡了,其实在床上静坐,坐得个多时辰,人静了,便又爬起来练刀,心中即兴奋又有些担心,想:“这鬼刀也不知管不管用,别少侠的帽子没戴稳,脑袋倒先给人提了去那就搞笑了。”
担着心,便加倍的练了两趟,练到身上出了一身大汗这才收刀,转身要回房睡觉,眼前突地一黑,似乎有一块大黑布兜头罩下,将他整个人罩在了里面,那黑布同时裹着他直飞起来。战天风完全没有防备,大骇之下急忙挣扎,他练了这几日功夫,加上药力之助,手上颇有些力气,但那布坚韧之极,竟怎么也撕不开,想拨刀,那布又裹着他身子,拨不出来,又惊又急,心中转念:“是谁暗算我,九鬼门的人?不可能,难道是一阳子妖道,不是说明晚才来吗?难道走漏了风声,一阳子偷偷摸来下手了?”想想只有这个可能,心底不由大骂:“洪仁你这老不死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叫你不要声张你要声张,这下好了,我没了命,你女儿也天天去妖道胯下哼哼唧唧叫师父吧。”
正骂着,身子忽地落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一个什么东西上,随即脑袋上一震,怦的响了一下,似乎是盖了一个盖子,鼻中同时传来一股香气,湿湿的潮潮的,战天风闻了一闻,好象是蒸包子时蒸茏里的气味,先前那怦的一下,他以为是妖道把他扔到了地牢里还盖上了盖子,这会儿可就迷糊了,忍不住低叫了一声:“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不会是蒸茏里吧。”
话声未落,忽听得一声闷哼:“小子猜得没错,正是在蒸茏里。”这声音苍老嘶哑,难听之极,随着话声,战天风眼前突地一亮,一下子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处身之地,是一个大伙房,锅碗瓢盆一应俱全,靠窗有一个大灶台,灶台上烧了一口大锅,上面架着一排蒸茏,已经开始上气了,蒸茏缝里不时有气飘出来,那么战天风在哪里呢,他在最上面的蒸茏里,全身给一块蒸包子的布紧紧裹着,头上还盖了一块盖板。很显然,先前把战天风裹来的,就是身上这块蒸包子用的布,而耳边那怦的一声,不是关上了地牢的门,而是盖上了蒸茏的盖板。
还有一件奇事,战天风是给那块布紧裹着躺在蒸茏里的,头上还盖了盖板,照理说应该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见的,这会儿却偏偏里里外外什么都能看见,古怪之极,不过战天风这会儿没想到这个,他一看清自己是躺在蒸茏里,而且蒸茏开始上气,顿时就吓了个魂不归窍,也不能怪他胆小,这明摆着是要大蒸活人啊,换谁谁不怕?
“你是什么人?是一阳子仙师吗?仙师搞错了啊,我不是那什么玉面小追风,你蒸错人了啊。”战天风急叫,奇怪的是,伙房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但那说话的老者却怎么也找不到。
“我知道你不是玉面小追风。”那老者又哼了一声:“老夫也不是一阳子。”
声音就在灶边上的样子,可战天风就是看不见人,不过听说不是一阳子,他又奇了起来,叫道:“仙师不是一阳子,那我们更无怨无仇啊,你一定是弄错人了,快放我出来啊。”
“弄错人?什么叫弄错人?”那老者嘿嘿笑:“我只问你,你是人不是?”
“我当然是人。”战天风叫。
“是人就没错。”那老者说到这里,自已嘟囔了一句:“老夫只是要弄个人吃吃,是个人就对了,有什么错不错?”
“他纯粹就是要弄个人来吃?”战天风听得清楚,一个身子顿时凉了半边,心中骇叫:“妖怪?山精?木魅?牛头?马面?”越想越怕,脑中急转,急道:“啊呀大仙,你老人家还是错了,小子不中吃的,小子瘦,身上没肉啊。”
“没肉?”那老者似乎犹豫了一下,道:“那有骨头没有?”
“莫非没肉又有骨头他就不吃我,便如吃鱼,骨头太多了卡喉咙?”战天风心中转念,忙道:“就是净骨头啊,吃到嘴里嚼不烂,吞下去还卡喉咙。”
“这样啊,骨头太多确实不中吃。”那老者赞同,却又转念道:“即如此,那就不蒸了,用油炸吧,炸得稣了,咬上去又脆又爽口。”
第二十章
战天风没想到说了半天,不蒸了却要换油炸,想到下油锅的惨状,汗毛直竖,急转念道:“老仙师明察,小子不好炸呢,小子极懒,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洗过澡呢,炸了不但吃不得,反倒污了油。”
“皮子脏没事。”那老者嘿嘿笑:“老夫加把火,索性把外面炸焦了,然后剥了皮沾酱油吃,味道最好。”
“但小子这几天便道堵塞,七八天,不,十七八天没解大手了,积了一肚子大粪呢,所以里面也吃不得。”战天风垂死挣扎。
“这个倒是真提醒了老夫。”那老者叫:“看来是要多费点手脚,先剖了肚子,倒出大粪才行,不过这刀不快了,老夫先磨磨。”随着那老者话声,窗外真个传来霍霍的磨刀声。
战天风再也无计可施,急得要哭出来,叫道:“老仙师饶命啊,小子真的不中吃啊。”
那老者忽地猛喝一声:“要饶你命容易,你且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心法是玄门正宗的,刀法却是九鬼门的,若有一句虚言,嘿嘿,别说你一肚子粪,便是全身狗屎包着,老夫今夜也要吃了你。”
战天风给他喝得一机灵:“原来这老家伙是吓我的,原来我的一切都落在他眼里。”这会儿哪敢有半点不老实,从头到尾,哪里人,什么出身,以及怎么撞上高师爷及后面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一字不漏全倒了出来。
“原来鬼牙石在你身上却又给玄女袋袋着了,怪道老夫总觉得你小子身上鬼气森森偏又看不出来呢。”那老者哼了一声,却突地骂起壶七公来:“壶七这老傻货,竟要你学听涛心法,这种玄门正宗的心法,进境最慢,没有二三十年时间,如何入得了门,想借它在短时间内连过九鬼门九关,简直是痴人说梦,老傻货,老蠢材,这么好玩的游戏,若不是阴差阳错碰上老夫,可就要生生浪费了。”
战天风尖着耳朵听他说话,心中可就嘀咕起来:“他和七公似乎是老熟人,不过关系可能不太好,听他的语气,竟也想和九鬼门玩一玩,难道他要另外指点我仙功妙法?”
果然那老者开口道:“小子,碰上老夫算你有缘,不是看着你顺眼,只是老夫看九鬼门不顺眼,要跟他们玩玩,今夜你先回房去,明夜就照你的法儿,斩了一阳子,随后老夫另教你个法儿,好好的陪九鬼门玩一把过瘾的。”声落,战天风眼前突地一黑,身子重又给那布包着飞起来,稍顷又重重落下,那布飞了开去,睁眼,却是回到了自己房里,落在了床上。
战天风一挺身想要爬起来,想一想却又躺下了,心中即惊且喜,想:“想不到阴差阳错,冒充小追风竟又撞上了大运,这人也不知是什么人,听他的话,和七公也相识,也同样看九鬼门碍眼,好,你们要借我和九鬼门玩儿,那我也借你们学仙法儿。”想到高兴处,在床上连翻了两个跟头,手舞足蹈大叫:“我要成仙,快乐齐天,红罗帐里癫倒癫。”
从去到回,战天风一直没能见到那老者的模样儿,枕着头乱想一回,却就睡着了,做梦吃酒席,好大一只红烧猪蹄儿,他一把捞着就往死里啃了一口,却猛听得一声大叫,急睁开眼来,哪里是什么红烧猪蹄,原来是洪梁的手,这一口狠,把洪梁手背上咬得鲜血淋漓,战天风虽然皮厚,这会儿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刚要彻词解释,却见洪梁一脸慌张,大叫道:“风少侠,你老醒来了,快请去看一看,出怪事了。”
“出什么怪事了。”战天风趁势跳起来。
“是——是——是一个人脑袋。”洪梁脸色惨白,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人脑袋有什么奇怪的。”战天风一撇嘴:“没见过人脑袋吗,没见过摸摸你自己脖子上,看那是什么?”
“小的脖子上自然是个人脑袋儿。”洪梁咽了口唾沫,道:“但那人脑袋怪,给人砍下来了却还是活的,而且还能张嘴咬人呢。”
“有这等事,那是妖术了。”战天风心中也自一跳,情不自禁的一缩脖子,他这会儿灵力未成,玩玩刀剑还有点胆子,说到妖术可是有些畏火,但脑中猛然间想到昨夜的奇遇,胆气一下子大了起来,想:“不怕,这里有高人,本穷少爷后面靠山硬着呢。”当即一挺胸膛,道:“区区妖术有什么了不起,那人脑袋在哪儿,前头带路,本少侠去看看。”
他答应去,洪梁立刻精神大振,前头飞脚带路,到前面正厅中,但见洪家人都在,个个神色慌张,洪仁一见战天风,急迎上来,却是骇成了个结巴,嘴里只叫得两个字:“少——少——少——侠——侠——侠。”再说不下去。
战天风实在听不下去,一摆手道:“不要怕,本少侠去看看就知道了。”跟着洪梁往外走,绕过照壁,洪梁便住了脚,对战天风道:“少侠请看,那人脑袋就咬在那门梁上,今儿个早间一开大门就看见了,看门的老吴当时就吓傻了。”
战天风抬眼看去,果见大门的横梁上,有一个人脑袋,那人脑袋真个是咬在门梁上的,焦黄的牙齿咬进去老深。
“脑袋离了身子还能咬人,世间就有这般怪事了。”战天风心中嘀咕,猛地想到一个人,失惊叫道:“刑天道人,这是刑天道人的独门标记。”
古有邪神,名为刑天,给砍下脑袋后身子仍然不死,为祸天下,现今江湖中也有这样一个邪道,同样是头断身活,恐怖江湖,刑天道人但凡与人有仇,便先会以邪功送一个活的人脑袋到仇人的门前,算是提前通知,也是警告江湖同道,这是他刑天道人的事,不相干的人不要插手。壶七公给战天风讲的江湖中人物不是很多,但这刑天道人却是提到过的,且因为刑天道人的独门标记过于怪异,所以战天风一下就想了起来。
“你小子竟也知道刑天道人?”战天风耳边突然响起昨夜那老者的声音。
“前辈。”战天风一明白是刑天道人,本来吓坏了,听到那老者声音,立时胆气大壮,但前后一看,除了洪梁,并不见人。
“刑天道人不是一阳子,这事不能善了,你去跟洪仁说,让他和庄里所有人全部离开,三天后再回来。”
“是。”战天风应了一声,回转正厅,那老者的话是直送到战天风耳朵里的,洪梁在一边只听他自说自话,不明所以,只有在后头跟着。
到正厅中,战天风照那老者的话,让洪仁把庄中所有的人全带出去,只说一阳子又来了厉害帮手,他虽不怕,但怕打斗起来殃及庄中老少,洪仁听说战天风要一个人留下来独斗一阳子,感激不尽,当下一屋人叩了头,苍苍惶惶离庄而去。
第二十一章
洪仁最后走,战天风送他从后庄离开,耳听得庄中鸡鸣狗叫后突然一片死寂,心中一时间特别的虚起来,忙大声叫道:“老前辈,你在哪里?”
“鬼叫什么?到伙房里来就是。”
听到了那老者的声音,战天风狂喜,忙去伙房中,进门,只见房中情景和昨夜一模一样,大灶上同样架着大蒸锅,热气腾腾,不同的是灶下多了个老者,正在往灶里大把的加柴,这老者大约有六、七十岁年纪,身材矮胖,十个手指头肥嘟嘟地,却是十分灵活,他后腰上斜插着一把短柄炒锅,右腰上还挂着一个竹篓子,装扮颇为奇怪,见战天风进来,这老者一扭头,道:“小子,过来烧火。”说着起身,自顾自去坐在了一边,剥了一瓣蒜,扑一声丢进嘴里,大嚼起来。
“小子战天风正式见过老前辈。”战天风一抱拳,作了个揖。
“什么正式副式,臭小子要笑死老夫吗?”那老者一翻白眼,说是笑,脸上却半点笑意也没有,道:“现在不妨告诉你小子,老夫便是七大灾星之一的天厨星朱一嘴,你跟壶七混了这些日子,七大灾星知道吧。”
“老前辈便是七大灾星之一的天厨星?”战天风惊喜交集,慌忙拜倒。
“好了,烧火便是。”朱一嘴一摆手,又丢一瓣蒜到嘴里,仰头向天大嚼,也不知是在专心嚼蒜呢还是在想什么,他不开口,战天风也不敢说话,心中大是激动,想:“我还真是撞大运了,七公说他们七大灾星各处一方,每一个都是神出鬼灭,便是他们自己,一生人里也难得碰几次面,不想我在短短几天时间里竟接连碰到了两个。”高兴一回,却又想:“他说要另教我东西和九鬼门玩的,不知会教什么,可别是教我炒菜做饭吧,若是那种老娘们儿的本事,倒是不学也罢。”
“刑天道人来洪家庄,是来向老夫寻仇的。”朱一嘴嚼了半天大蒜,突然说了一句。
战天风啊了一声,忙应道:“是。”
“老夫藏身这小小的洪家庄,就是为了躲这妖道。”说到这里,朱一嘴低头看向战天风,道:“知道老夫为什么躲他吗?”
战天风常听那些说书先生玩这一手,知道这会儿最是要凑趣,忙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把妖道的一个脑袋煮来吃了。”朱一嘴哈哈一笑。
“什么?”这话可把战天风吓了个全身汗毛直竖,腾的一下跳了起来,手中柴也失手落地,脑中闪电般想:“原来他真个是吃人的,那昨夜我要是身上没有鬼牙石,引不起他的兴趣,只怕真个给他蒸着吃了。”想到这里,双脚不由自主便打起颤来。
朱一嘴对他的惊惶视而不见,道:“刑天妖道身子上没有脑袋,其实却有三个脑袋,每个脑袋里都有妖道的一部份邪灵,当年老夫趁他不备,抓了他一个脑袋煮了,吸尽里面的邪灵,让妖道吃了个大亏。”说到这里,朱一嘴大是得意,哈哈大笑起来。
“老前辈只是吸了妖道脑袋里面的邪灵?”战天风听出了端倪,试着问。
“当然。”朱一嘴一瞪眼:“你小子以为是什么?难道以为老夫真的把刑天道人脑袋啃着吃了?”
“没有没有。”战天风急叫,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还没落到肚子里,却听朱一嘴道:“人肉的味道其实也还不错,不过太老的还是不好吃,要吃也要你这样的,又有嚼头了,又不是太嫩。”
“不要,我的肉最难吃了。”战天风失惊大叫,心急之下也想不出什么来打比,冲口道:“真的,我的肉简直比狗肉还要难吃呢。”
“只是比狗肉难吃吗,呵呵。”朱一嘴大笑,舌头在嘴边绕了一转,道:“狗肉可是好吃得很呢,尤其现在快到冬天了,那是又香又暖肚子。”
“怎么拿狗肉去比,你还真是猪头啊。”战天风暗骂自己,脑子急转,正要再想个什么来把自己比下去,免得朱一嘴真个起了馋心吃了他,却听朱一嘴喝道:“发什么呆,再加把柴,把火烧旺些。”
战天风忙应一声是,但手却是犹豫着不动,心中寻思:“烧这么旺火做什么?不会是要蒸了我来吃吧,我倒先问清楚了,可别自己烧火蒸自己,那才真个冤死了。”手中举着柴,要进不进的,嘴里便试探着问道:“老前辈,这会儿人都走了,还烧这么大一个蒸锅做什么啊?”
“烧这大蒸锅当然是有用。”朱一嘴扫他一眼,道:“我躲了这么些年,也躲烦了,不想躲了,但真要和刑天道人斗,我还差着点儿,刑天道人无天无地无头的三无魔功已至炉火纯青之境,所以我必须得要借你一点助力。”
战天风心中一颤,差点要哭出来,叫道:“你老真的要吃了我吗?我说了我的肉很差的,一点也不补,你老吃了我,不但补不了精元,只怕还有些拉肚子,现而今狗肉大补,要不我替你老去打几条狗来怎么样?”
朱一嘴看他哭丧着脸,先有些发呆,猛地里就哈哈大笑起来,指了战天风道:“你小子说什么呢?你以为我是要吃你?”
“是啊。”战天风带着哭音叫:“我听过几回书,都说那些魔怪斗法之前,先要饱餐人肉,以补精元。”他说到这里,猛觉出不对,眼一亮道:“你老的意思,好象——好象不是要吃我是不是?”
“当然不吃你。”朱一嘴哈哈大笑:“你小子有什么吃头,你真以为自己大补,妖怪吃了你成仙,神仙吃了你发癫啊?”
“那你要我助什么力?我并没有什么本事啊?”战天风之所以先前会误会,也是实在想不通他能帮到朱一嘴什么。
“就你本人,确是没什么本事,但你身上有鬼牙石啊。”朱一嘴向脖子上扫了一眼,道:“鬼王之牙威力非凡,有它相助,必可灭了刑天道人。”
第二十三章
“不过七公曾说鬼牙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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