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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锅煮-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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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击,忽地刀光一闪,姜樵的长刀竟奇诡无比的从姜渔身下穿过来,刹时指到了他胸前。
米安大惊之下一闪,姜渔本来劈向凤飞飞的刀又到了他面前,刀风扑面,来势即诡又急,幸亏凤飞飞这时也扑了过来,手中短剑一扬,替他挡开了这刀。
“多谢娘子。”米安冲凤飞飞一笑,话未落音,姜家兄弟双刀齐至,刀光闪动,将两人一齐困在了刀阵中。
凤飞飞无论剑法功力,都强于姜樵,米安虽比姜渔略差,也相去不远,本来小夫妻联手,应该不会输给姜家兄弟,但姜家兄弟双刀合壁之术另有一功,双刀配合,诡异无伦,直杀得小两口左支右撑,全然没有还手之力。
邹虎指挥的天蜂大阵,借着阵法之助对付关家弟子,倒是颇占优势,然而此时葫芦道人即没动手,鱼玄姑更是远远的在一边赏花。
战天风一直藏在山顶上没动,这时看了两边情势,暗暗叫苦:“若只是葫芦道人,那还好说,但那鱼玄姑明显是一流高手,我可不是对手,这却如何是好。”不过他心念转得极快,只一下便把握到了关健之处,想:“最恼火的是葫芦道人那只鬼葫芦,只要弄破了葫芦,那凤飞飞就可以再召鸟雀助战,便是蜂堂逃散的残蜂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葫芦道人为防凤飞飞再遣鸟雀助战,红葫芦一直在往外喷红雾,这时整个百花谷上空都给红雾罩住了,倒是恰好利于战天风行动,不过他不敢大意,只是微运灵力,象一只大鸟般掠向那红葫芦,但那鱼玄姑确是了得,他身子才一动,鱼玄姑立即就发觉了,灵力直扫过来,战天风急运敛息功,将灵力收敛一半,鱼玄姑一感觉到他功力不高,立即便失去了兴趣,灵力移开,葫芦道人功力差得多,直到战天风飞掠到一半才发现他,但战天风装得巧,并不是直掠向那红葫芦的,而是斜斜掠下,似乎是要给凤飞飞两个去帮手,葫芦道人因此也失去了戒心。
战天风眼见鱼玄姑即不升空拦截葫芦道人也不收回葫芦,知道惑敌之计成功,心下暗喜,暗暗蓄力,下降到离红葫芦还有三十来丈左右,霍地转向,全身灵力运转,闪电般射向红葫芦。
他一全力运转灵力,鱼玄姑立时发觉,两眼电光般射上来,口中同声厉叱:“小贼敢耍滑头。”身子飞射上来,葫芦道人也发觉不妙,急急招手,想要收回红葫芦。
战天风一生善打烂仗,任何人只要不小心上了他的当,想翻身基本没有可能,鱼玄姑身子才到中途,战天风已到了红葫芦顶上,煮天锅斜扬,尽全力一锅削向那葫芦的细腰,而这时葫芦道人下招的手才刚刚扬起。
葫芦道人这葫芦是练过的,有几分灵性,葫芦中红雾也算得一绝,但若说葫芦的细腰能经得起战天风手中煮天锅的全力一削,却也是做梦,一锅下去,美人腰断,一个红葫芦变成了两粒冰糖葫芦,红雾飞炸,葫芦亦急剧缩小,随着葫芦道人相招,向下飞跌。
“小贼敢毁道爷的宝贝。”葫芦道人痛怒交集,飞扑上来,但鱼玄姑早抢先一步截上了战天风,长剑如风,迎空飞刺,剑上灵力带起的劲风将红雾吹得四下飞散。
战天风早知鱼玄姑了得,一锅削断红葫芦,立时回锅应战,锅剑相交,战天风功力较鱼玄姑相去不远,倒还架得住,但鱼玄姑剑法如电,刷刷刷一连数剑,杀得战天风手忙脚乱,心下暗骂:“这臭女人厉害,剑法比文玉梅那老姑婆好象还要强得两分,跟我的鬼老婆有得一比。”
战天风要冒充虫堂香主,本来不想露得太多,这也是他刚才不借一叶障目汤的原因,但这时神锅大八式明显不是对手,记起当日对付鬼瑶儿的办法,右手锅前遮后拦,左手捏诀,美女江山一锅煮七个金字一串儿打将出去。
鱼玄姑突见七个金字打来,不知虚实,急取守势,身子一闪,手中剑斜点,将一个金字荡开,只觉手中剑一震,那金字上所蕴灵力竟大是不弱,心下惊异,叫道:“你不是万异门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万异门的?”战天风嘻嘻笑,偷瞟一眼凤飞飞几个,他们一则在下面,隔得有点远,二则斗得正紧,也不知听到没听到。
“你这灵力凝字之术,乃是佛印宗的独门秘法,如何瞒得过我。”鱼玄姑冷笑,凝睛细看战天风,眼中生疑道:“但佛印宗高僧中好象并没有你这号人物,你到底是谁?”
“高僧中是没有我这号人物。”战天风笑:“我是另一堂的。”
“哪一堂的?”
“瘦僧堂的。”
“瘦僧堂?”鱼玄姑不明白。
战天风一扬胳膊:“你没见我比较瘦吗?高僧中容不得我,所以只好去了瘦僧堂了。”
鱼玄姑一愣之下明白了,知道战天风是在戏弄她,眼中透出羞恼之色,但一看战天风那七个金字,仍有些不明白,强抑怒气,道:“美女江山一锅煮,什么意思?”
“这个你也不明白。”战天风嘻嘻笑:“把江山和美人,做一锅煮了,放点辣椒,来点胡椒,英雄好色,葱姜配料,美人作恼,陈醋八勺,搅三搅,摇三摇,得嘞,正所谓,千古风流一道菜,新鲜热辣美人汤,现煮现卖,鱼美人,你可是要喝一碗?”
他一通鬼扯,还押着韵儿,就跟唱戏一样,鱼玄姑再抑制不住怒火,怒叱一声:“放肆。”长剑一紧,复又攻上,战天风也不怕她,煮天锅只在身前三尺内舞动,护住身子便算,美女江山一锅煮七个金字则时生时灭,时上时下,时前时后,照着鱼玄姑一通乱打,远看去,真如一团金灿灿的蜜蜂儿在围着一朵花儿飞舞呢。
战天风金字乱打,招数太怪,鱼玄姑一时间不摸底,剑势七分攻,三分守,与战天风斗了个旗鼓相当。
葫芦道人毁了葫芦,将战天风恨到了骨头缝里,但鱼玄姑即抢先截住了战天风,他便不好插手,象鱼玄姑这样的高手,是最忌别人给她帮忙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便扑向邹虎的天蜂大阵,天蜂大阵中没了蜂,但借着阵势之助迎战关家弟子,到也不落下风,可一加上葫芦道人便不行了,葫芦道人如疯似狂,便如虎入羊群,将天蜂大阵冲得七零八落。
邹印与关易武功力相当,招数上彼此也熟悉,一直谁也占不到上风,天蜂大阵一乱,邹印一急,招数略乱,立时便给关易武抢到先手,而另一面的凤飞飞小两口更早已是在苦苦挣扎。
而战天风先前设想的,打破葫芦后红雾散去,凤飞飞邹印可调鸟蜂助战的美梦也落空了,因为百花谷四面都是高山环抱,风吹不进来,红雾因而始终笼罩在山谷上方,虽在慢慢扩散,但没有一两个时辰,休想散得干净。
战天风眼观六路,眼见已方全面处于下风,红雾又不散,心下暗急:“凤飞飞小两口只怕再撑不了几招,得想个法儿让他们脱出刀圈,先逃了再说,邹老儿暂时就管不着了。”他对凤飞飞小两口颇具好感,对邹印可没什么感觉,因此生出私心。
但鱼玄姑长剑如风,想要撇开她却也没那么容易,战天风眼珠一转,诡计暗生:“硬开硬架不行,对付女人,尤其是美女,那得要出怪招。”金字打出,左手忽地伸到腰间的装天篓里掏了一把,随即抢到上风,大喝一声:“鱼美人,看我的一笑喷嚏散。”手一抖,一把粉未打出。
鱼玄姑不知他洒出的是什么东西,长剑划圆,剑上灵力如罡风剧吹,将粉未吹散,趁着她剑势一缓,战天风反身一跃,闪电般射向姜家兄弟,手中又是粉未连撒,口中大呼小叫:“一笑喷嚏散来了,着啊着啊。”
姜家兄弟眼见他手中粉未一把把撒下来,不知是什么东西,同样不敢托大,一齐束身后退,双刀成圆,以刀气将粉未荡开。
凤飞飞小两口成功脱困,战天风急叫:“快走。”
“我去助邹师伯一臂之力。”凤飞飞不走,竟扭头扑向邹印那面,短剑直指葫芦道人。
邹印虽在恶斗之中,同样是眼观六路,急扭头道:“凤香主,你们先走。”
“灵羽六翼,同气连枝,舍下同门先走,不是我雀堂的风。”凤飞飞叫,但不等最后一个格字出口,突觉一股辛辣之气直刺鼻孔,忍不住大大的打了个喷嚏,一个喷嚏打完,又接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第221章
凤飞飞扑向葫芦道人的同时,鱼玄姑姜家兄弟也扑了上来,还是鱼玄姑杀向战天风,姜家兄弟斜里横截凤飞飞,但几乎在凤飞飞喷嚏连天的同时,鱼玄姑姜家兄弟也一齐打起喷嚏来,而且同样是喷嚏不绝,打了一个又一个。
“我们中了他的什么一笑喷嚏散。”姜家兄弟失惊大叫,一齐停步,边打喷嚏边揉鼻子,脸上都是一脸惊惶之色。
战天风先前见凤飞飞不逃命,反而不自量力的要去帮邹印,气得差点骂娘,但一看众人喷嚏不绝,顿时忍不住偷笑,听了姜家兄弟的惊叫,点头道:“没错,你们是中了我的一笑喷嚏散,不过你们不能怪我,我放一笑喷嚏散的时候先打了招呼的,所谓名人不做暗事,我神锅大追风也算是江湖名人了,自然不会做暗事,但你们自己不听招呼,却是怪不得我。”
他把明人不做暗事改成了名人不做暗事,一通鬼扯,口水横飞,但姜家兄弟这会儿哪有心思来计较这个,听说真是中了一笑喷嚏散,越发失惊,姜渔看了战天风道:“你这一笑喷嚏散到底是什么毒物,难道就是让人打喷嚏的——啊——啊秋——啊秋。”
战天风见他边说边打喷嚏,眼泪鼻涕齐来,越发好笑,点头道:“没错,中了我的一笑喷嚏散,也没别的事,就只是打喷嚏,每天也不要打太多,十二个时辰,打够一万八千个喷嚏便会自动停止,打不够数则无论你用什么法子也停不下来,就算睡着了,梦里也要打够数。”
“一天一万八千个,我的娘啊,那鼻子还不都打穿风了。”姜樵惊惶大叫。
这时米安也在一边喷嚏不绝,他却关心凤飞飞,对战天风道:“战香主,请你给飞飞点解药,你看她的鼻子这么秀气,这么打下去怎么得了?”
一听到解药两字,姜家兄弟还有鱼玄姑立时眼睛放光,一齐盯着战天风,战天风却摇了摇头,道:“我这一笑喷嚏散没得解药,真要想解,只有一个法子,把全身泡到冷水里,口鼻一齐捂住,浸一柱香时间就可以了。”
听说只要泡在冷水里浸一柱香时间就可以解毒,姜家兄弟大喜,姜渔看向鱼玄姑道:“鱼护法,这么喷嚏连天,实在没法子再动手,要不我们——啊秋——啊秋。”
鱼玄姑虽也是不停的打着喷嚏,但眼光如电,却始终盯着战天风,对战天风如此痛快的说出一笑喷嚏的解法,她心中颇为动疑,而偏偏这时候战天风没弄好,自己也连打了两个喷嚏,鱼玄姑脑中电闪,猛一下就明白了:“什么一笑喷嚏散,就是胡椒粉儿,没什么事的,上,啊秋。”一个喷嚏打出,却连人带剑扑了上来。
战天风所谓的一笑喷嚏散,确实就是胡椒粉,眼见给鱼玄姑看破,不免大笑,道:“什么胡椒粉,多么的俗气,叫一笑喷嚏散岂不风雅多了。”嘴里笑,左手字右手锅齐上,又与鱼玄姑战在了一起,他先前不小心沾着了胡椒粉,因此边与鱼玄姑恶斗还边打喷嚏,不过鱼玄姑也一样,无论功力高低,鼻子里进了胡椒粉,那都是要打喷嚏的。
姜家兄弟知道那什么一笑喷嚏散原来只是胡椒粉,又惊又气,倒不担心了,复截向凤飞飞,喷嚏自然仍是不可控制的打个不停。
闹了这一场,情形又回复到先前的局面,惟一不同的是,刀光剑影中,喷嚏声不绝,因此倒少了几分杀气,多了几分搞笑。
“一笑喷嚏散也玩过了,还有什么可以玩玩?”战天风心下转着念头,但一时再想不到什么诡计出来,不由暗骂凤飞飞:“臭丫头,要你跑不跑,真要死在这里面舒服些啊?”
这时隐隐的突有笛声传来,笛声中隐含灵力,显然又来了高手。
“不知来的是什么人,一钱会若再来帮手,那时别说臭丫头,我自己只怕都跑不了了。”战天风心下暗暗嘀咕。
他正担着心,凤飞飞却猛地尖声叫道:“蝶衣姐快来,不过莫要放蝴蝶,这谷中的红雾有毒。”
“来的是帮手?”战天风大喜:“莫要放蝴蝶,难道是蝶堂闻风来援?凤飞飞昨夜说蝶堂这一代的香主叫花蝶衣,她们关系不错,什么蝶衣姐该是她了,不要放蝴蝶是怎么回事?未必蝴蝶能咬人?倒是没听说过。”
他心中凝思,分神留意笛音的来处,另一面却突地生出灵力的波动,同时响起一个杰杰的怪笑声:“凤丫头,只认得你蝶衣姐,就不认得你蔡九叔了。”
这怪笑声未落,谷口方向也传来一阵笑声:“凤丫头,还有你夜不啼夜伯伯也来了呢。”
“放屁,你比我大吗?”却是那蔡九的骂声。
“凤飞飞不是说蔡九是蝠堂香主吗?夜不啼是鸡堂的香主,难道蝠鸡两堂也来了?”战天风惊喜之中又有几分疑惑。昨夜凤飞飞告诉他,灵羽六翼彼此之间倒也不是全无联系,尤其是雀、蝶、蝠、鸡四堂,这几年来还走得比较近,关系不错,真正没走动的只有蜂堂和虫堂,但走得近是一回事,未必就这么赶得巧,这会儿全赶来了,那也未免太好。
他疑,凤飞飞却是欢喜大叫:“蔡叔夜叔快来,你侄女可是给人欺负狠了。”
“谁敢欺负你。”两人同声大喝,声落身近,现出三个人来,一个是个女子,二十来岁年纪,比凤飞飞大不多,穿着一身五色斑斓的裙子,手中拿着一根竹笛,远远看去,象极了一只迎风翩翩起舞的花蝴蝶。看了她这个样子,战天风便用脚后跟也能猜到她必是花蝶衣。
另两个却都是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战天风从先前的声音辨人,那蔡九又矮又瘦,全身裹在一件黑色的披风里,腊黄一张脸,眼睛不大,却放着一种阴惨惨的光,也不知他是怎么弄的,看了让人不自禁的后背心发凉。那夜不啼却和他相反,是个又高又大的胖子,穿一件大红袍,满面红光,甚至敞着的胸脯肉也是红通通的,最奇异的,是跟在他身边的一只大公鸡,那大公鸡真的是大到不可想象,一个身子,足有一头大水牛那么大,个头也是高得惊人,夜不啼个子本来算高了,可这大公鸡抬着头,却比夜不啼还要高出半个头去,脖子上金黄的羽毛足有两三尺长,头顶上一对大红冠子高高耸起,那种红亮,若不细看,只以为它头上是顶着两蓬火。
这大公鸡昂首阔步,跨进谷中,看一眼谷中的人,蓦地里纵声长啼,啼声清亮透云,满谷回响,所有听到它啼声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心中一震,其中有几个人更是心神失守,手一颤,刀剑落地。
“好一只大公鸡。”战天风不禁暗喝一声彩。
姜家兄弟却是面上变色,齐看向鱼玄姑,鱼玄姑哼一声:“撤。”飞身便向夜不啼扑去。夜不啼一人一鸡是从谷口进来的,若不能缠住夜不啼,只能从谷口撤出的普通的关家弟子必定死伤惨重。
“来得好。”夜不啼一声大喝,声音也是哄亮之极,反手去腰间一抄,却是一对黄金打造的钢爪,如鸡爪之形,劈面迎上鱼玄姑长剑,剑爪相交,“铮”的一声脆响,夜不啼连退两步,夜不啼本来就通红的脸更红得有似要滴出血来,一声狂吼,双爪齐攻,但他功力远不如鱼玄姑,给鱼玄姑刷刷两剑,逼得又连退三步。
“小夜儿休怕,九哥哥来助你。”蔡九一声叫,便要扑上。
“我夜不啼要你小九儿相助,呸。”夜不啼胀红了脸猛呸一声,双爪一振,扭头对身侧的大公鸡道:“破天儿,啄她。”
那大公鸡咯咯两声,脖子上的金黄长羽根根竖起,鸡眼中威光如电,大脚往前一跨,一嘴便向鱼玄姑啄了过去。
“这大公鸡好生威势。”战天风暗暗喝彩,却又担心:“不论怎么样,鸡还是斗不过人吧,尤其象鱼玄姑这样的一流高手,别给她一剑削下了鸡脑袋,那就可惜了。”
但他是白担心了,那鸡一嘴啄去,鱼玄姑长剑疾刺,果然直指大公鸡咽喉,剑光如电,那大公鸡却突地回嘴,奇准无比的啄在剑尖上,发出“铮”的一声脆响。
“好。”这一声好却是鱼玄姑叫出来的。
“好只大公鸡,再接本座几剑看。”鱼玄姑长剑如风,刷刷刷刷,于一瞬间又连刺十余剑,那大公鸡巨嘴连啄,竟然嘴嘴啄中剑尖,战天风一边看着,目瞪口呆,几乎连喝彩都忘了。
给鱼玄姑一攻十余剑,大公鸡似乎打出了真火,蓦地里一声长啼,忽地直飞起来,整个身子向鱼玄姑猛扑上去,两只巨大的鸡爪便如两把黄金的巨钩,抓向鱼玄姑。
鱼玄姑虽然自负,却也不敢硬架大公鸡的双爪,身子一闪,长剑斜击大公鸡后颈,大公鸡身子虽巨,转动却是灵活之极,尤其是高耸的鸡头可四面环视,更是灵便,鱼玄姑长剑一近,它一嘴啄下,而身子亦随后转了过来,又是双爪急抓,鱼玄姑没想到它反应如此之快,只得再斜身闪开,攻向大公鸡右胸,大公鸡仍是嘴防脚攻,半点不落下风,它双翅展开,足有五六丈宽,扇动间吹出巨风,沙飞石走,黄尘漫天,更增声势。
鱼玄姑缠住夜不啼一人一鸡,姜家兄弟和关易武等便趁机撤了出去,这面凤飞飞等人也没追,都给大公鸡那不可思议的神勇看呆了呢。
一人一鸡斗了数十招,夜不啼终是有些担心起来,提了双爪上前助战,鱼玄姑咯咯一笑:“好只大公鸡,下次捉了关笼子里玩儿,今天先告辞了。”虚晃一剑,抽身便走,那大公鸡不舍,还要展翅追上去,夜不啼忙叫道:“破天儿,不要追了,由她去吧,咱们赢了。”
那大公鸡住翅不追,高昂了头,环视一眼众人,猛地脖子一弓,高声长啼,那情形,便如一个得胜的将军纵声长啸一般。
“这还真是只叫鸡公了。”战天风看了它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笑,心下对这大公鸡大是喜爱。
敌人即走,众人厮见,邹印老脸上即感激又惭愧,团团抱拳道:“多谢各位香主,以前实在是邹某过于固执了,今天若不是各位不计前嫌来救,蜂堂可就要亡在我手里了。”
夜不啼过去一拍他肩膀道:“好了老邹,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凤飞飞几个也点头称是,又说了几句面子上的话,凤飞飞一指战天风道:“这位是虫堂战天风战香主,大家是第一次见面,多多亲近吧。”
“蝶堂花蝶衣。”花蝶衣一笑:“战香主可真是少年有为啊。”
“不敢不敢,姐姐年纪也不大啊,而且这么漂亮。”战天风眉开眼笑,到近前他才发现,花蝶衣不仅穿得花,全身上下还挂了很多的饰器,有金有玉,大小不一,最打眼是系在腰间的一圈海贝,大约有二三十个,有贝有螺有龟甲,小的不过小拇指大小,大的却足有巴掌那么大,走动间前后乱晃,让人眼花缭乱,不过看上去挺舒服的,而且各种饰器互相碰撞,也十分的好听。
“你是虫堂新任的香主?”夜不啼看向战天风。
“年轻识浅,愧不敢当。”战天风抱拳,谦虚一句,又道:“夜香主的这大公鸡可真是神勇呢,它叫破天儿是吗?名字也威风。”
夜不啼却并不回他的笑脸,疑惑的向他上下扫了两眼,转头对那大公鸡咯咯咯叫了几声,那声音跟战天风平日听的母鸡的叫声一模一样,正觉好笑,那大公鸡忽地喔的一声,一嘴向战天风啄了过来。
战天风猝不及防,百忙中斜身一闪,鸡嘴带着风在耳边掠过,这要真是啄中了,那还不脑袋开花,一时又惊又怒,叫道:“啄我做什么?有病啊?”
那大公鸡还要追上来啄,凤飞飞慌忙一拦,看了夜不啼道:“夜叔叔,怎么了,好好的你让你的鸡啄战香主做什么?”
“他不是虫堂香主。”夜不啼冷笑摇头,怪眼瞪着战天风:“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否则休怪破天儿把你做虫子吃了。”
“可虫堂香主的信戒明明在他手上啊。”凤飞飞有些疑惑的看向战天风。
“那个做不得算。”夜不啼摇头,见凤飞飞几个都疑惑的看着他,道:“鸡爱吃虫,所以我鸡堂和虫堂是前世的冤家,但也因此而对虫堂有了更多的了解,尤其是我的破天儿,虫堂任何人都瞒不过它,因为虫堂弟子脑子里有本命神虫,而这人脑子里没有。”
他这一说,凤飞飞几个一齐看向战天风,蔡九阴惨惨一笑:“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虫堂信戒为什么在你手上?若有半句虚言,我让你死得惨不堪言。”
“原来我脑子里没有虫,这大公鸡能看出来。”战天风心底苦笑,知道再辩无用,也懒得说了,只从怀中掏出玉葫芦,打开塞子,肖劲空的本命神虫飞了出来,幻影随即在战天风脑子里出现,叫道:“战少侠,怎么鸡堂的夜香主也在这里,其他几个好象也是。”凤飞飞几个他没见过,只是猜疑。
“何止鸡堂香主在,其他四堂都在这里呢。”战天风叹了口气,道:“我冒充你,给他们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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