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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门孤寡-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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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冰山的想法一致，不过小羽的失踪实在有些蹊跷。小羽这丫头的脾气我最清楚，爱得这么深，那句生死相随决不会是空话！到底是她自己走的，还是别人绑了她去呢？若是小羽自己走的，除了一个人其余谁有这么大魅力啊？
“五郎！二皇子真的死了吗？”电视剧中主角假死的桥段已经被拍烂了，说不定二皇子他也是诈死！
“嫂嫂，你醒啦？”翠萍听见我的声音忙上前将床帏绑起，给我背后垫了些枕头让我靠在床上。
“嫂嫂我本来也有此疑问，所以刚才已经探过虚实了！德芳他确实去了！”
“去了吗？那还真是有些蹊跷了！谁带走了小羽，连行李都为她准备了！”
“我也对此事甚为不解，虽说小羽在德芳身前颇为宠幸，但也只是个贴身的丫鬟，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那二皇子妃也是个宽宏大度的人，并且在德芳离世后已殉情同去了！皇子府里现在是元祐皇子在主事，按他和德芳的交情是绝不会为难小羽的！”冰山难得也狂躁起来，大力的拍着桌子：“真是毫无头绪！”
“五郎你别急啊！我们家现在就你一个当家主事的男人，你要是没办法嫂嫂们该怎么办？”我挺了挺身又道：“是我怀了身孕，情绪起伏，又不是你！往日里那个冷静的杨五郎去了哪里？”
“嫂嫂我怎能不急，当初是我送小羽去的，不久前还对着你许下承诺会带她回来！可是现在却连她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要不和元祐皇子挑明了说，问问他小羽的下落！”翠萍习惯直来直去，起身就打算再次夜探皇子府。
“不行，若是我们这时候光明正大的去要人，会被人落下口舌的！德芳刚死，我杨家就这么急着要回送给他的丫鬟，实属鼠辈所为！”冰山拦住了翠萍。“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怎么办？”
“翠萍你莫急，若是元祐皇子知道小羽的下落，那小羽定是平安无事！若是他不知道，元祐皇子也会尽力去找！所以问与不问都无所谓的！”我睡了觉，思路也清晰不少：“五郎你去阴月小驻让金前帮着去打探打探！或许会有消息的！”
“恩！我知道，回来前我已经去过了！”
“五郎，五郎！”杨忠在外大力拍着门，也不管已经是休息的时间，大声的叫唤着冰山。
“什么事？”冰山一开门就险些被他撞着。
“小羽她…。她回来了，就在后门………”
“什么，小羽回来了？”我抓住翠萍的手，就起了身，随意套了件外衫便往外走：“快！快！”
“嫂嫂你小心！”
“少夫人，你慢些！”
冲到后门口，却没有看到预想中红着眼睛有些憔悴的小羽，反倒看见了云姨神色黯淡的站在门外守着辆马车。还是金前出了力，找着了小羽，可是为什么让云姨送来？
我虽心有疑虑但此时也顾不得对云姨的怀疑，上前一挑帘子就看见我家那傻丫头躺在马车里昏昏睡去，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小羽，你回家了！”轻抚着她的脸，却察觉小羽睡得实在太熟，不似她往日浅眠的习惯，心中很是怪异。
“说，你对小羽做了什么？”我还未想出个究竟，冰山已身形一闪，锁住了云姨的咽喉。
“冰山？”
“我给她下了些蒙汗药！”云姨也不惊慌，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遥遥的伸出手想递给我：“这是主子让我给您的信！”
翠萍一把抢了过来：“嫂嫂还是我撕开信，您再看，事有蹊跷，小心为妙！”
“好！”当初云姨加入阴月小驻的时候，金前就很怀疑她的来历，只是本着能利用就不要放【奇】过的商人习性，冒着风险将她【书】收编了进来。现在她自己说出另有【网】主子倒是让我有些吃惊，原来不是金前寻到的人！
“嫂嫂你看！”翠萍已经拆开了信，展开信纸递至我面前。
杨夫人：
你见到此信时，德芳已经脱离尘世的束缚，魂归九天！
多谢你和五郎在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将小羽送给了我。你们给了我盼望已久的家人，回忆中温暖的感觉。因为小羽我才发觉原来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妻子，并不是如我想象般的同床异梦，因为小羽才能让我们两人在最后时刻解开心结，也因为她的活力使我们的家充满了欢笑和阳光。可是我注定生活在黄色的阴影里无法逃脱，最后的结局其实早已注定。
我和小羽有缘无分，我知道一旦我有不测，小羽必会追随，故我说了一个谎，说了一个让小羽活下去的谎言，我要她活下去，遇到一个真正配得上她爱的男子，一个一心一意对待小羽的男子……………………………。
现在我将小羽完璧归赵，请代我好好照顾她。
云姨是我的乳娘，为了我已经劳累太多，辛苦太久，如今她即已在阴月小驻生活也请杨夫人和五郎多加照顾，德芳在此叩谢二位。
德芳绝笔
“二皇子………”小羽他如此待你，也不枉你对他情深一场。我小心的将信折好，递给冰山：“你放着吧，放在我这里我怕一时不小心会被她看见！”
“好！”
“云姨，你今晚就留在天波府吧，明儿我让人送你回小驻！”
“不了，我要回去为主子守灵！”云姨向我福了福身，便飞身而去。
“云姨！”我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心中哀叹为何我每次都只能看着别人离去的身影而无能为力，我已看过多少个这样的背影，无奈而又坚强。
“主子……………”
“小羽你醒了吗？”我回转身，急忙想爬上马车，谁知一脚踩空，跌了下来。
“啊～～～～～～～～～～～～～～”
“嫂嫂～”
“大嫂！”
“少夫人～”
产子 。。。
“啊～好疼啊～”
“大嫂你再等等五郎已经去接稳婆了！”翠萍将手伸至我面前：“要是疼得紧就咬我吧！”
“傻瓜～呵～～呼～～”我费力的说着话，想劝慰翠萍几句却被王肥猫给阻止了：“定丫头莫再说话了，保留体力！你身子本就太弱，这一摔……。。哎～～”他小心翼翼的又下了几针，稳住我的脉象。
我点点头，尽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果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千万般小心却还是躲不过杨家的宿命劫数。
“少夫人，少夫人，都是小羽不好，你一定要撑住啊！大少爷还在边关等着您的消息呢！”小羽一清醒就看见我掉下马车的险景，本就肿着的核桃眼现在更是只剩下一条缝隙了，她抓着我的手一遍遍的重复埋怨自己。
“好了，小羽姐姐你别再哭了，咱们这群丫头里只有你接过生，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就缺你这主心骨呢！”丹香甚是机灵几句话便让小羽收起了眼泪，拿袖子胡乱的抹了下脸：“对，我不能就在这里哭，丹香热水烧了没有？剪刀要消毒！还有棉布～快快！”小羽站起身和丹香一起去做准备工作。
“呼～呼～呼～～”丹香做得好，我微一动身子就开始觉得肚子有些隐隐作痛，像痛经，但持续时间很短，只有五秒左右。我有点窃喜，希望这就是所谓的宫缩，原来就是这点疼痛还好我应该能忍过去！
“救命啊～大侠你饶了我吧！我老婆子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啊！”一阵鬼哭狼嚎响起，房间的门被人大力踢开，冰山冷着脸将一个胖胖的妇人扔到床边：“快！帮金定接生！”
“哎呦～”那胖妇人揉着撞疼的腰，赶紧起身上前查看我的状况，嘴里还嘟囔着：“老婆子还当什么事，不就是自己夫人要生产了么！是女人都要经过这个坎的！凶什么？”即又转开头怒瞪了在场所有的男子：“你。你们几个站在这里做什么？男子不能进产房！快出去！”
“是啊，五郎我们出去吧！”杨叔拖着冰山和小七，肥猫等几个男子出了房门。
“金定！”我看着房门一点点的关上，冰山一点点的消失在了门外。这一刻我想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不要老是皱眉啊笨蛋，你都要变成小老头了！“啊～啊～”疼痛又再次袭来“稳婆，你快看看，大嫂怎么样了？”这稳婆也着实倒霉，连着遇着了两个没有耐心的主，翠萍这一抓，让她也陪着我连声喊疼：“噢呦！轻点，我的姑奶奶，生孩子是这样的！”
稳婆撩起被子，看了看我的□：“怎么还穿着裤子呢？哎！快脱了！”她手脚麻利的脱了我的里裤外加内裤，又摸了摸我的肚子：“哟～还没足月呢！”
“是，才八个多月，一不小心摔了！”
“这可麻烦了，这夫人的身子也不够壮实！”稳婆爬上床在床尾盘腿坐下：“夫人你一会要听老婆子的话，该使力的时候使力，咱们可有一场硬仗要打！”
“好！”我已经疼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挤出想问的问题：“稳婆，孩子还要多久才能出来！”
“呦！这可说不好！你羊水虽然破了但是未足月动了胎气！老婆子一会弄点偏方您先吃了，催产的！再接下来，咱们就只能等了！”
“哦～”我轻微的点了点头，心中满是担心。要是在现代剖腹就可以了，孩子留在肚子里这么久，没有关系么！“啊～啊～”服了稳婆的偏方，宫缩也未加剧，就这样滴滴答答痛了一天，我已经疼得不知道时间，但见屋内都点上了蜡烛，显然已是晚上了！
“嫂嫂喝口水吧！”
“恩！”我略一抬身，疼痛又加剧了“啊～啊～～啊～～”
“是不是孩子要出来了？”翠萍帮我擦着汗。
“让我看看！”稳婆将手中的馒头放至一边，低头仔细看了看“宫口还没开呢！这要疼的有规律了，一阵一阵的才是！”。
“怎么这么久啊？”
“不算久啦！这生孩子因人而异的，有的人痛几个时辰就生了，有的这样痛个三五天才生！”稳婆放下被子继续吃着她的晚餐：“总之要保存体力！能吃点东西就吃点！”
“少夫人，您喝点燕窝粥！”小羽和丹香，排风三个丫头陪在房里也都没有用餐，端水，擦汗，给我手上绑红绳让肥猫看诊，来回的向房外的人传消息。现在怕已是全府总动员了！
“你们也吃点！”我硬忍着疼痛，张口喝下了些燕窝粥，我要保存体力，我努力！
待喝下了整碗粥，翠萍赶紧给我擦了嘴：“现在嫂嫂就疼成这样，一会生了，那不是要更疼！”
“差不多也就这种程度了，只是宫缩阵痛会稍微强烈一些，持续疼痛的时间再长一些。”听了这话，我像是吃了定心丸，原来生孩子的痛也就这程度了。这样的疼痛我还是能挺过去的！
“啊～啊～～”刚才安心了点，疼痛又起，稳婆又看了看：“开了一指。”
“开指了，是不是快了？”小羽上次帮婆婆接生，依稀有些记忆。
“差不多吧，前面三指开得比较慢，后面就快了。”稳婆动了动身子，将外衣脱去：“现在到了要紧关头了！”
随着稳婆的动作，肚子疼痛加剧了，感觉腰酸得厉害，好象腰的骨头在一节节地散开。之前在书上电视上看的，什么呼吸法，根本就不管用，难道是我记错了，以前电视剧中一星半点的情节果然不够用！到了天色再次泛白，稳婆给我检查宫口，结果居然一直都没进展，仍然还是一指。稳婆见在拖下去也不是办法，竟在我宫缩阵痛的时候，手伸了进去，让我使劲像拉大便那样往下用力。
“啊～啊～～啊～～～”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疼痛使我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你来了！还疼吗？”恍然间进入了一个白色世界，高人坐在粉色的莲花之上笑吟吟的问我。
“你………。我不是在天波府吗？我的肚子呢？”我低头看了看，发现地面竟是水做的，映照出的是我现代的脸庞。
“这可是个机会，金定！现在你魂魄离体，可回来处！”高人挥了挥手中的拂尘，水面上出现了一个漩涡：“你本是异世之魂，来到此间乃是阴差阳错，你的骨肉至亲均在那里等你！”
“我不回去，会不会有什么惩罚？”
“呵呵！本就是六界中有人出了差错，你才来了此间，你哪有什么错！何来的惩罚，我只是想换回错误！让你回到自己的道！”
“回去？为何你现在才想起让我回去？为何不是在我刚来的时候？昨日种种已经幻灭，如今我已是杨延朗的妻子！这个世间已经是我的道我的家了！我回去现代，自己的身体也早已腐败，难道要我再借尸还魂一次吗？经过了这么久，我还能回到那个时代吗？你真的能让我回到未遇到延朗之前的自己吗？”
“可那里有你的父母亲人！他们需要你！再借尸还魂一次又如何？”高人未回答我的问题，合着眼似在沉思可是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父母要的是他们的女儿张静琳！我现如今这个模样哪还是他们的女儿！”我轻揉着自己的脸，看着水镜中已是瓜子脸的脸庞。在金定的身子呆久了，脸型也开始变了呢！
“我知道，你一时难以决定！好在这张金定身子颇弱，魂魄不如一般人那么稳定，若你想离去到观心观找我便是，若是想留在此间就带好我给的那块玉！”高人睁开眼又挥了挥拂尘：“你我有缘，我不过是个小散仙，管不了那么多天规地例！凡事随心而动便是天道！哈哈～～”他大笑着捏碎了一只黄签：“至于我为何现在出现？只怪这签来得晚了！”
转机 。。。
“这是～”我看着竹签上熟悉的字体，竟是我几年前寻访高人时在古寺树下埋的许愿签，那时候的我一心祈求回到现代！
“你快去吧！你的孩子还在等你呢！”高人轻微一笑，脚下出现了个漩涡将我吸了进去。
“啊～～～～”
“醒了，醒了！”睁开眼，看见稳婆趴在床边大汗淋漓：“我的夫人哟，你可千万打起精神，你要是再闭上眼大小可都保不住哦！”
“好！”疼痛感再次降临，让我神志清晰了些，呵呵！真是人活得久了，什么事情都会遇到！原来高人是神仙？这世上还真有神仙？“啊～啊～～呼～～”
“少夫人……。。稳婆到底还要多久？”小羽见我痛不欲生的表情很是心疼，口里念叨着当初婆婆生产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怎么少夫人生起来这般艰难？
“那是当然，少夫人现在是第一胎，自然难些，等下一胎就快了，熟能生巧不是？”稳婆又低头看了看：“怎么还是三指？”她抬头看了看我的脸色：“少夫人你忍着点，老婆子帮你一把，咱们加把劲！”随即又用之前帮我开指的同样方法，硬生生帮我开到了五指。
“啊～疼啊～好疼啊～～妈妈～～”我痛得泣不成声，放开喉咙大叫着，全然不记得要保存体力的事。
“大嫂………大嫂………。”翠萍在一边早已经吓坏了，小脸上满是泪水，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大声的为我打气：“撑下去啊～”
“金定你怎么样了？”冰山在外面听我这么说牟医泄瞬坏美褚蔷拖脎J门进来。
“五郎你不能进去！”杨叔在外面死命的拦着，屋内屋外都乱极了。
“羊水破了～羊水破了！”随着稳婆欣喜的话语，我感觉腹内有热热的液体快速的涌出
染湿了身下的床单。
“羊水破了！少夫人你再加把劲，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稳婆又坐回了床尾将我的腿曲起，让丹香她们把东西都放在床边：“少夫人，现在开始使劲啊！”
“恩！”我轻声的应着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羊水破后的疼痛让我知道什么叫做痛入骨髓，下半身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宫缩比之前剧烈了不知多少倍，我感觉到孩子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寻找着出口。
“一，二，三用力！”
“啊～嗯～～～～～～～～～”
“啊～～～”
“用力啊～”稳婆说着打气的话，动作神速的拿起一旁的剪刀往下剪了一刀，我虽看见她的动作可是却已丝毫感觉不到这剪刀带来的疼痛了：“用力！已经看见孩子的头了！”
“啊～～～～～～～～～～～～～～～”我深吸一口气，一用力，拼劲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往下使劲；“出来了，出来了！”
孩子出生了，却没有我意料中的哭声：“稳婆，孩子怎么了，怎么不哭啊？”莫不是有什么不好？
“夫人莫急！”稳婆将孩子身上的污迹擦了擦，将他倒转身子，使劲的拍了拍小家伙的屁股：“呜哇～～哇哇～～”
“大嫂，他哭了！哭了！”翠萍激动的摇晃着我的手，“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您生了个大胖小子！”稳婆将孩子放到我的枕边，轻声道：“老婆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俊的小娃娃呢！夫人你好福气啊！您再忍忍疼，这下面的口子，老婆子要帮你清理清理！”
“好！好！”我被孩子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全由着稳婆摆布了！在蜡烛包里那个小小的软软的，像剥了皮的兔子似的小家伙就是我的儿子么？是我和延朗的孩子么？他还闭着眼睛，张开小嘴哇哇的大哭着，小鬼你哭什么，折腾得你娘我这么惨，该哭的人是我才对！我伸出手轻抚了一下他的小脸蛋，哭声立马就停止了，他抿了抿小嘴，似有感应般的朝我笑了笑。
“好可爱啊！”翠萍趴在床沿，轻笑：“宝宝我是二婶！”
“小少爷好可爱啊～你看这鼻子长得多像大少爷啊！”几个丫头在一边也没了刚才的紧张劲，女人的天性瞬间抬头，都傻傻的围在床边看着孩子。
“噢呦～有什么好看的！你们这一个个的还不快给你们家少爷报喜，他在外面定是要着急的很！另外再去端几盆热水来，你家夫人还需要好好清理！真是一群不懂事的小丫头！”稳婆帮我盖好被子，驱赶了下围拢的人群：“夫人不是我老婆子多事，你这家里都是些小丫头可不行，要找些有经验的婆娘来！你是第一胎还不知道怎么带孩子呢，特别是这孩子没足月，身子比其他孩子要弱，养的时候可要千万小心！”
“哎，我知道的！”我点点头，眼皮有些摇摇欲坠：“稳婆啊，我现在可以睡了么？我觉着有些累！”我看着床尾处端走的一盆盆血水，心里有些慌，想起之前稳婆叮咛虽是困极了，却又不敢睡过去。
“没事！夫人你就睡吧！”稳婆笑着又帮我捻捻被角：“你已经苦尽甘来了！睡吧～”
“恩～”我抬眼望了望窗外后，闭上眼沉沉睡去：新的一天开始了，杨家的命运随着这孩子的降生，也会有新的转机吧！
何去何从 。。。
“好可爱啊～呦呦～我的小宝贝哦！来让外婆亲亲！”
“姐姐，你抱了好久了，也让我抱抱啊！”玫姨和娘争抢着要抱宝宝，爹在一边不时的瞄两眼，虽也想加入争抢的人群但是碍于往日的严肃形象终是没有下手。只得关心起宝宝的娘我来：“定儿，你这段时间要好好养身子，爹这次来带来了百年人参还有些进补的药材，你好好补补！”
“谢谢爹！”爹他不会说些感人的话语，关心人时也显得硬邦邦，可是关爱之情并非一定要溢于言表。
“哎呦～～小祖宗，撒尿啦！”金文着实有些倒霉，好不容易从众多对手那里抢过了宝宝，一到手就被我家儿子毁了件衣服！他哭笑不得的扯弄着被孩子尿湿的衣服：“这可是我刚做的衣服！”
“呵呵，金文这童子尿可是好东西，辟邪啊！”
“大哥！！”金前的落井下石让金文的眉头又皱了三分，“好啦！金文你随我到房间换了这衣服吧！”冰山见金文这狼狈样于心不忍，作为主人家忙开口劝慰。
“还是杨五哥好！”
“姐姐，孩子取名字了没有？”金前用手指刮着宝宝的小下巴逗弄着，从怀里取出一块长命锁为他戴上：“宝宝，这是大舅舅送你的见面礼，可要戴好哦！”
“取了，杨传永！”我轻念着孩子的名字，心中有些苦涩。产子让我好似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冰山当天就修书一封让人送去了边关。我本还傻傻的巴望着，或许孩子出生皇帝能顾着人情给延朗放几天假。可等来的却是皇帝少少的贺礼和延朗的一封回信。一张信纸，承载了他初为人父的欣喜，可满纸的文字抵不过他出现在我面前那一脸欣喜的表情。多少句辛苦了，抵不过他一个紧紧的拥抱。这几日有时半夜被传永的哭声吵醒，抱着他时心中的凄苦感忽然涨到了极点。其实我要的并不多，我只是要孩子的父亲我的丈夫在我身边陪着我，只陪我一小段时间就可以了！陪我度过这段欣喜，开心，迷茫的时间。我心中现在彷徨无依，面前突然多了条可以回家的路，在传永出生的那一刹那，我好像见到了妈妈当年生我的情形，也是那么的痛苦，那样的拼尽全力，想要遗忘的过去开始像解除了咒语般，以前很平常的情景都涌现在了我的脑海。幼儿园时妈妈在我额头点的红点，上小学时期末考试考了双百分爸妈开心的笑脸，每天询问我最想吃的菜，为了让挑食的我多吃口饭煞费苦心的父母，读书时突然下雨，每每都会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的爸妈……………。
“怎么好好的，说着话就哭了？”娘心疼的帮我擦去眼泪：“女儿……。”
“姐姐是想姐夫了吗？”金铃一如往日的心直口快惹来众多的白眼，她自知说错了话吐了吐舌头，缩回身子又去逗弄传永。
“哎，这就是嫁给武将的命，定儿………。”
“你这人，今天是来看外孙的，这么开心的事情你哭个什么劲！”爹推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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