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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谣:至死靡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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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杭小婧

【】

前景提要:

神农国绑架高辛,以假灵珠在手逼迫黄帝交出神农鼎,黄帝不肯就范,与蚩尤、刑天和祝融大战神农国城墙上。祝融昏迷,蚩尤败北,刑天舞干戚救得祝融与蚩尤,自己却身首异处,含恨而终。重病在身的炎帝苏醒后惊闻噩耗,身心交瘁,已是弥留之际。

几乎同时,句龙带着唱曲先生在北国与颛顼等人开战。两败俱伤后,句龙与梼杌兄弟情义皆断,句龙退回军营。唱曲先生为助句龙成事,自毁千百年来的修行,幻化出了千军万马供句龙调兵遣将。唱曲先生死后的魂魄找到颛顼,劝其罢手,否则“逆天而行,必尝恶果”。

琅琊护送依谣回到神农,在战火硝烟中救出了精卫,精卫于林间产下一子。精卫将孩子托付给了依谣,就转身回到了神农。依谣带着孩子和琅琊一道回到北国,安顿孩子。此时,当年依靠漪灵之血复活的蚩尤,因为重伤的缘故,需要漪灵之血恢复元气,便取道攻打北国,令颛顼交出白漪灵。

正当蚩尤与颛顼奋战之时,句龙又带着千军万马而来,场面更加混乱。只因句龙误会依谣与琅琊有私情,加之自己七日之约选择了华胥国而舍弃了依谣,于是在句龙心中,他不愿意面对依谣,更不愿意面对自己。在这混乱的战场上,他的心更是乱如麻。

当颛顼、句龙与蚩尤三方都身负重伤时,黄帝从天而降,炎帝、精卫、轩辕魃等人也赶来救援,众人才知这一切都是黄帝的阴谋。于是三方重新联手对付黄帝,黄帝凤火分身为多个黄帝,令人分不清真假。精卫与元冥逃至大海,黄帝分身穷追不舍。元冥被葬大海,精卫以死殉情,化鸟填海。

目睹了精卫和元冥之死的依谣,已经再也不忍心看到伤害,便手持真灵珠出现在黄帝面前,威胁黄帝远离大荒,否则将灵珠毁于一旦,让黄帝失去复活的能耐。但是黄帝并不甘心就此答应依谣,于是战争的硝烟还未散去,新一轮的争夺战又开始了。

琅琊为了保护依谣而受伤,句龙对依谣的不理不睬,眼前的血流成河,都让依谣触目惊心,百般无奈之际,依谣的心重新被漪灵掌控。她不愿再让心爱之人受伤,她不愿再让这些无辜的百姓妻离子散,她不愿再看见大荒就这样被毁,于是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力量再度被激发,嗜血如狂,六亲不认,她便是大荒的嗜血王姬——高阳依谣!

在轩辕魃雷阵中苏醒的嗜血王姬,看着祝融护着重伤的炎帝,二人最先倒在了雷鼓声中;失明的梼杌,听觉本就敏感,如今的感受更是常人所不能体会的炙热之痛;颛顼意识到雷鼓对梼杌的伤害,赶忙就用灵力护住了梼杌,减轻雷鼓对他的干扰。而颛顼就失去了反击的机会,雷鼓声声如鞭子一般抽打在他的身上;唯有句龙和蚩尤,一面抗拒着雷鼓,一面绝不给黄帝喘息的机会。

究竟黄帝是胜是败,大荒的命运又将交托在谁人手上,依谣、句龙、琅琊三人之间的感情,可有善果?

诸多谜团,今晚一一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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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谣一面狂妄又贪婪地吮吸着左手里那人的脖颈,一面猛地瞪亮了血红的眸子,那一刻,所有想逃命的士兵都被定格住了。除了呼吸,他们连眼珠子都不能转动。依谣搂紧了快要被抽干血的那人,她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吃下去!

她嗜血的欲望,一旦得到了释放,将永远无法满足。

忽然间,被定格住的士兵开始四处逃窜。有人,解开了依谣的法术。她猛地扔开了手中的死尸,双眼犀利地瞪着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人。是他,是他放走了自己的猎物;是他,她记得他对自己造成的伤害。

他该死!

依谣像一束红色闪电,迅速冲向那人。

句龙心一紧,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第一卷

所出场的人物(随后补充)

神族——

黄帝(轩辕氏):大荒六合的主人,天下的掌控者。住址:昆仑殿和悬圃。坐骑:凤凰。大将:离朱和象罔。

少昊:黄帝之子,大荒西方的管理者。住址:少昊国和归墟。大将:共工。子孙:句龙(坐骑:春木)、釉湮

颛顼(高阳氏):黄帝之孙,大荒北方的管理者。住址:北国玄宫。子孙:梼杌(傲狠)、穷蝉、依谣。大将:元冥

伏羲:大荒东方的管理者

炎帝(神农氏):大荒南方的管理者。子孙:哀苍和精卫(坐骑:瞿如鸟)。大将:祝融和蚩尤

魃女、七女:黄帝之女

巫族——

魔祁王(琅琊):巫族首领。

娅桑(盲女):巫女。

妖族——

蒙氏女:蒙山妖族族长之女

引言 炎黄涿鹿相逢【修改】

【大荒初定】

{东方华胥国——伏羲}

鸿蒙之初,天下初定,混沌一片。

盘古一人一斧,开凿天地,叱咤大荒六合。

传闻其麾下,有名女将,曰华胥氏。生子伏羲,生女女娲。天下安定后,乃在东方之滨,汤谷之际,建华胥国。和祥安康,百姓安居乐业。

随后,盘古驾鹤西去,天下动荡。战乱纷争,烧遍大荒寸土。人心惶惶,纷纷逃至华胥。

伏羲、女娲爱民如子,不忍大荒在战火中飞灰湮灭。遂率华胥将士,恩威并重,收复天下。二人皆被尊称为大帝,驻守东方。

{中原神农国——炎帝}

百年过后,中原神农氏异军突起,称霸大荒中原。领军少年,年轻有为,着一笠烟雨飞沙,看遍铁戟金戈。号曰炎帝。此人亦好草药,曾游遍大荒,尝尽百草,著有《神农本草经》,盎然瑰宝。喜饮酒,醉便弹歌一曲。只道唱是:“渺渺之境,不能忘情,定惹得心困扰……”

{西北轩辕国——黄帝}

与此同时,大荒西北轩辕山下有一部落,曰轩辕族。族民不过百人,族名更是闻所未闻。便是这般无名小将,踏遍千山万河,涤荡神妖魔人,声名鹊起。一石激起千层浪。族长少年与神农炎帝同龄,内有娇妻西陵嫘祖。夫妻二人,夫唱妇随,并肩作战。

西陵以蚕丝织衣,刀剑不入,神魔不侵,助夫君一举挺近中原。与神农炎帝对峙在大荒涿鹿。两军势均力敌,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难分伯仲。伏羲大帝已到中年,厌倦战争,已无心思,率先领华胥投靠轩辕族少年英雄。顿时,轩辕族气势大振。与炎帝对峙,七战七胜。最终第一次涿鹿大战,炎帝惨败。

炎帝麾下大将蚩尤,仗剑独行,昂然天地。为神为魔,毫无界限;妖魔鬼怪皆为其好友,毫不顾忌。蚩尤一事能狂,敢骂天地不公!炎帝逐鹿大败后,蚩尤心有不甘,带八十一个兄弟,率二十万大军,再与轩辕族少年族长对阵涿鹿。号称第二次涿鹿大战。

蚩尤有勇有谋,更比轩辕族少年族长年小,初生牛犊不怕虎,轩辕族竟也占不了上风。蚩尤行事狂放不羁,手下秉性更是狂妄一致。在战场上,逢人必砍,见人就杀,一时“蚩尤”二字令人闻风丧胆。涿鹿原野上,血流成河,大半尸体皆为蚩尤所砍。轩辕族士兵但看蚩尤红袍在风翻飞,双腿直抖,更不敢进攻。

炎帝另一号大将,火神祝融,千里迢迢而来支持蚩尤,更如虎添翼。传闻那八十一个兄弟,有妖族高手魑魅魍魉,遁地开路,杀个对手措手不及;更有神族精兵风伯雨师,呼风唤雨,更胜轩辕族水将应龙……

轩辕被杀的节节败退,蚩尤九战九胜,神农好不威风!

轩辕族族长一筹莫展。忽命人制来一面惊天地、泣鬼神之鼓。一敲击,方圆百里,皆震聋于耳,山河失色。如石破天惊,山鸣谷应。族长之女,轩辕魃奉命执鼓出击。此女子身练火灵,行至处,寸草不生,地表皲裂,水流干枯。神农军队顿觉无招架之力,即便唤出水灵,顷刻也会蒸发。

轩辕魃一面击鼓,一面前进,神农毫无反击,犹如走进无人之境。

蚩尤双手捂耳,怒气大吼。奈何身体水分急速蒸发,灵力消耗剧损。已被鼓声所伤。

轩辕族趁势袭击,神农溃不成军。蚩尤被捕。

偏有一灵鸟,曰擎爰,乃蚩尤飞骑。挺身护主,又啄、又抓、又打,轩辕族士兵竟也无可奈何。众人被啄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擎爰趁轩辕魃和轩辕族长赶来之前,已驮起蚩尤展翅而去。消失在一抹如血残阳中。

可怜那横尸遍野,唯有黄沙掩埋。更有秃鹰盘旋觅食,呼应那片血色苍穹。

轩辕族再次大获全胜,神农炎帝唯有被迫退居南方。

轩辕族中原称霸,族长曰轩辕黄帝。

{西方少昊国、北方颛顼高阳国}

坐拥天下后,西陵嫘祖却仙逝而去。黄帝心伤不已。便无心思处理天下。分大荒西、北二方与其子少昊,其孙颛顼,暂由打理。然,天下人却对此举颇有异议。有人曰,此乃引狼入室,不可取!另有人曰,此乃黄帝诡计也!孰真孰假,孰是孰非,不可知。

从此后,大荒六合,实为残局,中为黄帝独霸,四方诸神俯首称臣。

千百年后……

山河枯,乌云布,苍茫亘古始。

结局却已经注定。

第一章 昆仑殿内诉凄凉

漆黑的天,放眼望去,如浓墨泼落一般笼罩在空旷的山林之上。此起彼伏地野兽咆哮声一阵又一阵地回荡在山间。两个人影正在摸黑前行。小心翼翼地,怕打草惊蛇一般。

“元、元冥哥哥……”两个人里,身材较为瘦削的少女,死死地拽着前面高大的身影说着,“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嘘!”被唤做元冥的人,回头朝她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这可是去抓剜眼贼,你跟紧我就是了。”

“可是……可是那人今晚会来吗?”

“放心,我追查他很久了,每到此时他必定会路过这里。应该是和什么人接头,把到手的眼睛交给对方。”

“真有如此恶心的人?”少女咽了咽口水,“挖掉死人的眼睛算什么啊?又能有何用?”

“到了。”元冥拉着少女蹲下,两人躲在一丛灌木后面,眺望着远方的路口。

不过一会儿,果然从路口处走来了一名男子。两人只能远远地看见他魁梧挺拔的身影,却看不清容貌。那人手中提着一个不大的行囊,却是一路走一路在往下滴着什么。少女想到那里面全是别人血淋淋的眼珠子,不禁一股酸气冲上头来,趴在一旁就干呕起来。这不大的动静,在灵力深厚的人面前,已是危险的警告了。

元冥一边担心着少女,一边抬头望着来人。那人已经站在原地,没有再前行。

“算了。今晚先放过他。”元冥悄悄带着少女后退着说,“你看也看了,总归可以回去了吧?”

元冥带着少女退回到山下,伸手召唤来了自己的飞鸟。两人坐稳之后,飞鸟便腾空而起,一跃千里。少女深呼吸了几口,慢慢稳定了自己的心绪。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让你不要跟来,这下好了,白白的机会啊!”元冥枕着手臂躺了下去。

“我北国堂堂的王姬,高阳依谣,怎会拖累你?”少女撇着嘴,逞强地说着。

“是,我的王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送你安全回去。”

“哎……”依谣叹着气,像泄了气一般说,“那里根本就不是家,就是一牢笼!父王和大哥哪里都不准我去!这次是多难得的机会,可以蹭着你溜出来,这么早就要回去啊?”

“要不是你千般无奈的求我,我才不会带你来呢!坏事儿不说,要是你伤着了,我如何向陛下和殿下交待?王姬,您就体谅体谅,我们的不容易吧!”

依谣斜睨了元冥一眼,嘴里嘀咕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扭过了头去。

说话间,元冥的飞鸟已经展翅飞过了轩辕黄帝的帝都——昆仑。

涿鹿一役后,黄帝率领轩辕族的精锐部队便回归了昆仑山帝都。成为了大荒真正的主人。

昆仑山终日仙雾缭绕,犹如在云端。山的四周,被四根擎天玉石白柱围绕着,无形中化作了四面玲珑剔透的城墙,每一面有九口井、九扇门,都是黄帝为了迷惑前来攻山的敌军所设。进入城门,沿山路,自山脚往山顶走,奇花异草则会越发沁人心脾,尤其是山顶的悬圃,此乃黄帝最钟爱的、大荒境内最大的花园。悬圃内,春夏四季,落英缤纷,潺潺流水抚过裸露河床的碎石,总会带走缓缓飞舞的落红,再将花瓣香气留下;如在夜间,更有清风乘雾剪月圆,偶有雨落松林,沾衣两三点,华衣胜雪。

此时,一叶扁舟徐徐飘荡在悬圃内,云微天淡,疏星朗月,依稀可见黄帝素衣立在舟上,远远望去,微躬的后背出卖了他的沧桑。

“阿嫘。”黄帝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蚕衣,一改战场上让人肃然起敬的气场,温柔地叹着气,“现在我拥有了整个大荒,可是你知道吗?我累得已经筋疲力尽了。太昊伏羲虽说是最先臣服的,但是身为东方帝的他,千百年来我从未小觑过。炎帝神农虽说避世在南蛮,可是祝融和蚩尤,一日不除,我心一日不安。”

黄帝仰起头,眯着眼,望着那轮半遮面的新月。“阿嫘,你还在就好了!你一定会教我怎么做的,不是吗?”说话间,一只纸鸢扑棱棱地落在了黄帝肩上,瞬间就化成了火燃烧了起来,火光中隐隐约约闪烁着一排排小字。

黄帝看着月亮,冷笑着说:“你看,连陪你说说话,都成为了奢望。”黄帝捋了捋素衣的褶皱,转眼间就已经换成了锦绣华服,威严与肃穆又重新爬回了这张意气风发的脸。黄帝轻声唤来了凤凰,飞离了悬圃。

黄帝的帝宫就在悬圃的东南方。在夜间打望过去,地宫就是一颗璀璨的珠宝,天地越昏暗,越能彰显出它华丽的外表和至高无上的地位象征。此时,黄帝的左膀右臂大臣离朱和象罔,陪同着远道而来的少昊和颛顼站在大殿,等待着黄帝的驾临。

“你们都到了。”黄帝从殿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少昊和颛顼正欲行礼,黄帝挥了挥手。转身亲切地笑着说,“这一晃都过了多少年了,颛顼越发沉稳了!”

“这都是遗传祖父的!”颛顼向前一步回应着,外貌看来不过三十出头,其实已是千岁。一袭墨色长衫衬得他老成。皮肤因为久经战场而显得粗糙,细看左眼角,还有一道浅浅的伤疤,“还有叔父教导的好!”

黄帝开口大笑,冲着少昊扬了扬手:“好个少昊啊,把我这曾孙教的好啊!”

少昊拍了拍颛顼肩膀,说着:“少昊不敢居功,是颛顼自己懂事!”虽说少昊是颛顼的长辈,但是因为少昊闲时喜爱舞文弄墨,丝竹管弦,就比众人更注重外在形象,加上神族漫长的生命岁月,少昊看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眉目清秀,五官立挺,谈吐间带有幽兰的淡雅之香。

黄帝笑着坐上了白玉石镶嵌而成的宝座,敛起了笑容,严肃说着:“你们都是神族出类拔萃的人才,抛去与我的血缘关系,你们个个都是经得起风霜,担当得起的大将!”

“为祖父分忧,本就是颛顼该做的事情!”

“少昊,也义不容辞!”

“并无什么大事。只是如今大荒天下初定,各地依旧动荡不安,我想问问你们各自掌管的范围内,最近是否还安好?”

“自百年前,陛下将西方一千二百万里交由儿臣打理,各方臣服至今,并无异样。儿臣认为,虽说南方炎帝一直宣称中立,但涿鹿之后,神农国已不足为患。”少昊双手抱拳,恭敬地说,“蚩尤虽下落不明,但灵力已散,魂魄零碎,对我们也再无威胁。”

黄帝点了点头,看向颛顼。颛顼便忙说着:“托祖父洪福,北国一切安好。各方皆尊敬祖父,愿誓死效忠。”

“不过,最近有听闻,北方出了一个剜眼贼,专门挖取他人双眼,弄得是人心惶惶,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但不足以为患,颛顼已经着手调查,颇有线索,请祖父放心!”

“那就好!”

颛顼抱拳而言:“现在大荒四方失衡,祖父又忙着绞杀余孽,势必对北方和西方疏于管理,长期以往难免会为敌人留下可趁之机。叔父与颛顼,只想一心协助管理西北二方,将两地繁荣发展起来。让祖父高枕无忧!”

黄帝满意地点着头。示意两人可以退下。

二人消失在黑夜里不久,黄帝就对身边的离朱和象罔轻声说着:“你们,每人率领两个小分队,给我盯好他们两个。一旦有什么事立即汇报,不得打草惊蛇!”

“属下遵命!”离朱和象罔两人领令后便尾随颛顼和少昊而去。

黄帝半个身子都隐藏在了昆仑殿的阴影里,看不真切他脸上的神情。离朱、象罔离开后,黄帝就麻木地站在大殿门口,抬头望着那轮残月,喃喃说着:“阿嫘,自你走后,这世上再无令我可信之人!”

月光柔和地洒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层薄如蝉翼的盔甲,包裹着他冰冷又惶恐的躯体。其实只要他不要那样脆弱,轻轻用灵力试探一下周围,他就能够感应到自己的女儿魃,静默地站立在昆仑殿外的杏花林里,冷眼看着自己落寞地向月牙诉着凄凉,青色的裙衫在夜风中上下起伏着,几声蛙鸣掩盖住了魃因为愤恨,手指关节脆裂的响声。

夜色素来都是一切阴暗和见不得光的事物的守护神,如果还有什么比山林间的野兽还懂得藏匿行迹的话,那就非此时此刻单脚站立在昆仑殿屋檐角上,黑色披风随风翻滚的人莫属。

第二章 灯火亮家难觅

茫茫北国玄宫极地,天地皆白。千百年来未曾融化的冰雪,覆盖着这片大地。甚至已经看不清,依旧洋洋洒洒的雪花在风中翻飞的模样。只要是白色,就能和这块天地完美的融合。这里就是一片纯净的国度,安宁和谐,国泰民安。

从东方汤谷浮出的旭日,抵达玄宫的时候,才是玄宫真正的日出。而每天的这个时候,是玄宫最美的时刻。地上的结冰,像是镜子一样映照着太阳,俨然好似天地间两轮朝阳一般。

一身艳红貂毛斗篷,红色缎带慵懒地挽着青丝,冽风呼啸着领口和袖口上翻飞的白绒绒的狐毛,水灵纤长的手指轻轻指着前方,女子轻盈地在皓雪中飞舞。如果说,这是一片琉璃世界,那么依谣就是这白雪中傲然盛放的红梅。

依谣在风中肆意遨游,宛如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时儿抿嘴一笑,时儿拈雪轻沾,似乎只要有风,她就能飞翔。正当一切都沉浸在祥和中时,一声神兽长啸,尖锐的好似把琉璃世界震个粉碎。依谣顿时停在空中,双手捂耳,可是一团团火焰却来势汹汹地直冲她而来。

依谣来不及闪躲,只能急聚灵气化作银盾,硬生生地被烈火撞击着。她挣扎着抬起头,眯着眼望过去,只见一只怒目圆睁,通身赤红,既有六角又有四足的怪兽正飞速朝自己飞来,它的头顶上笔挺地站着一个着墨色斗篷的少年。

“烛阴!”少年轻声唤着。神兽停止了进攻,只是从依谣头顶呼啸而过。男子俯视了依谣一眼,冷冰冰地说着:“哪里来的趁早回哪里去!”依谣收回了灵力,回头看着那个人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天地间,气愤地说:“你以为你是谁啊!”依谣对着天空大喊着。

只是她不知道,少年的身后还有一群人正追着他。此刻,一柄青毛长箭穿透风力和雪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依谣呼啸而来。依谣感到了异常,立马转身,却发现长箭已经逼近眉心处,眨眼间,锋利的长箭却化作了烟雾,被冬风吹散了。依谣却因为一直悬空漂浮,此时意念全散,“啊”的一声,倒栽了下去。

“王姬!”刚刚射出长箭的人,此刻大惊失色,立马驾驭自己的飞鸟追了上去,在她坠地前紧紧抱住了她。飞鸟轻轻的着陆,两人惊魂未定地走下了鸟背。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高阳王姬依谣娇嗔着说:“元将军,我不就只是偷喝了你的一坛酒吗?至于让你追杀来啊!”

元冥紧绷的脸终于松弛了下来,把南弓背在了背上,说着:“我才没有那么小气呢!这高阳境内哪一样不是王姬的东西,王姬贪恋臣酿制的米酒,是对臣的赞许。”

依谣嘟了嘟嘴,指着天边说:“刚才你们是在追什么人吗?”

元冥不答,只伸出一只手来说:“上来,我先送你回去。”

依谣紧紧挽着元冥的腰,侧脸靠在他厚实的背上,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天边那个人消失的方向。元冥一手驭鸟,另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依谣手臂上,暖暖地说:“冷吗?”

依谣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这人就是上回我们蹲点的时候,看见的那个剜眼贼。昨日我发现他的时候,一旁躺着的尸体眼眶处已经血淋淋的一片……”

“行了行了!”依谣收回了视线,不敢再看着天边,只是埋头说着,“这么恶心的东西,你就别说了!”

飞鸟展翅间,依谣再次抬头时,已经回到了她的寝宫。

依谣独自漫步在石径小道上,两旁堆积的皑皑白雪足有半人高。这里的日子,或许就像这里的景致一样,白茫茫地,单调又乏味。依谣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哀叹着说:“大哥、二哥都可以在外面自由来回,哎,就我可怜兮兮地只能一辈子待在这里……”

“神族的一辈子,还真不知道有多久。这里有你说的那么凄惨吗?”两个人影从道旁的堆雪后站了起来,“原本想吓吓你,谁想你一路上都心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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