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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谣:至死靡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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梼杌深吸了一口气,望向远方自言自语着:“也许,也就只有你可以唤醒那个傻小子了……”

“大哥?”

“我,告诉你一件事情。”梼杌专注地看着依谣,“伏羲,他死了……”

“不、不会吧……”依谣惊讶着用手捂着嘴,倒吸了一口冷气,踉跄后退了几步,“他可是句龙在世上最亲最亲的人了,他、他走了,句龙不就……”

“是啊!那小子现在和行尸走肉差不多,完全崩溃了。”

“所以。”依谣喃喃自语着,“所以这段时间他才没有和我联系的……”

“这段时间,连我都联系不上他了。之前无论他到哪里,我都还可以找到他,这一会,是存心避开我了。如果,你能找到他,一定要把他劝回来!”梼杌沉沉地看了一眼依谣,就转身离去了。依谣却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一片落叶不合时宜地落在了依谣怀里已经安静睡下的小雪鸢身上,不知是风刺得依谣眼睛生疼,还是心疼,一滴泪水顺着她的脸庞默然滑落。

夏夜浩瀚的夜空,密密麻麻的全是会眨眼睛的星星。一只飞鸟却快速地划破了它们,更像是一个流星。元冥歪坐在飞鸟上,手中已经是见底了的酒袋。“呃,走,我们再去打点酒来……”飞鸟一听见元冥的指示,就盘旋落在了最近的城镇上。

元冥歪歪倒倒地走着,连撞了很多路人,引来了一片抱怨声。

“元将军?”元冥眯着眼,四处看着是谁好像正叫着自己,突然就被一个人拉住,元冥顺着力道的方向望去,好似看见一个着战袍的女子。

“元将军?我是精卫。”

“精卫?啊,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和祝融是这里的守城将军啊!你怎么在这里?还,还喝得这么醉……”

“酒,没了!”元冥哈哈大笑着,一边还努力晃着手中的酒壶。

“来,我来扶你!”精卫扶着元冥走到偏僻处,爬上了一座小山丘,两人就席地而坐,精卫掏出自己的酒袋递给了元冥。元冥二话不说就咕噜咕噜地喝着。精卫则是好奇地打量着,记得上回两人并肩追逐蒙氏女时,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今日却搞得像是一个醉酒汉。

“有什么烦心事吗?”

“烦?我是自寻苦恼……呃,人家压根就没有把我放心上……我、我干着急有什么用啊?有什么用啊?”

“人家是谁啊?”

“人家、人家回来了,对我冷冰冰的……我,呃,我做错什么了吗?她从来都不会这样对我的……她喜欢笑,没事儿就来找我陪她玩。我们爱闯祸,我每次都是掩护她……她啊,跳舞很好看的……我就看她跳,她会生气,她生气也很好看……我们,呃,从小玩到大,我知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人家,我、我就是痴人做梦……”

“我不觉得你是痴人做梦。我也不觉得有所谓的‘配不上’,门当户对下的悲剧也不占少数。只要两个人之间有爱,惺惺相惜,什么样的阻拦都不能阻止他们。既然你心中有爱,你就应该大声地告诉她,做过之后的后悔,总比还没有来及做的后悔好!”

“你觉得我该说吗?”

“是必须说!要不然她怎么知道你喜欢她,怎么知道你为她难受,为她心痛呢?你一个人在这里为她喝闷酒,除了你和我,谁知道啊?最怕的是,如果人家也对你有意思,你却畏缩不敢表白,反而错过一段好的姻缘呢!”

元冥忽的一下睁大了双眼,紧紧看着精卫。精卫反而是更不好意思了。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啊?我、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和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说不定,说不定她对我的冷淡,就是埋怨我为什么不向她说清楚啊?”

“那你还要在这喝酒?还是说,早些赶回去向人家表明心迹啊?”〖TXT小说下载:。。〗

“那就改日再请你喝酒了!”元冥把酒袋扔给了精卫,长啸一声召唤来了飞鸟,立马赶了回去。精卫只是一个人躺在草地上,仰视着漫天的群星,看不出是喜还是悲。

此番良辰美景,最爱惬意的黄帝却没有在自己的悬圃里享受美酒佳肴,而是出现在了嫘祖的坟冢前。四周的枝丫在风中的摇晃下,就像是追命来的冤魂。偶尔的野兽叫声,只让人不寒而栗。黄帝却负手而立,对着四周高喊着:“出来吧!我已经到了!”

“为什么你要杀伏羲?”黑暗处,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踩着枯树叶缓缓而来。

第二十章  千金纵买相如赋 脉脉此情谁诉

“你知不知道用这种语气和你父王说话,会有什么结果?”黄帝居高临下看着魃女走到嫘祖坟冢前。魃女却只是倔强地重复着:“你为什么要杀伏羲?”

“你就那么希望伏羲先下手,把你父王杀死吗?”

“你、你,怎么……”魃女不敢相信自己的父王居然知道了。

“你在寿宴上,把雷鼓交给他,无非就是要点燃他心中的怒火,来找我报仇罢了!”黄帝转了个身,眺望着远方轻描淡写地说,“只是,你不了解伏羲这个人。如果再年轻个几百岁,他二话不说就会在寿宴上直接把我解决掉,只不过他现在老了,人老了,就会少了这份冲劲儿。他不但不会找我报仇,只会深深指责自己,怪自己不中用,怪自己没有能力。”

“所以,就连这步你都是算在里面的?”魃女难以置信地摇着头,“甚至你故意让我轻而易举就得到了雷鼓。你在利用我,你知道我会这么做,所以你将计就计,就为自己找了个下手而不露痕迹的契机?”

“当然,我这不是也向天下承认了雷神,伏羲的亲爹,是我杀的吗?”

“那么你嫁祸在少昊身上,正是轻巧地转移了人们对你的怀疑和愤恨!”

“我很高兴,我亲手调教出来的女儿,有这个能力识破我。”

“可是我不高兴的是,我总是不能在你下手前就识破你!就像当年你对待我的母后一样!”魃女一边指着嫘祖的石碑,一边咬牙切齿地说,“这里躺着的,是和你出生入死的爱妃,是我的母亲,你是怎样忍心亲手埋葬了她的生命?”

“我当年就已经向你解释过了,只是你不相信我!”

“相信你?这些年来,你所作所为,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倒不如你说说看,你是发现了怎样的线索,才怀疑我的?”

“你也说了,我是你亲手调教出来的,自始至终,我就没有怀疑过少昊!当然,最确切的证据,就是你身上那种淡淡的清香味!它是迷迭香的味道,清雅淡谧,但是就是迟迟不易散去,自从你亲自看望伏羲后,每次我遇见你,你身上总带有这种味道。我猜测,你就是把银针浸泡在迷迭香的药水里,然后放进随身的荷包,去看伏羲时就用银针刺他的穴位,让他神志不清。”

“你只说对了一半。”黄帝露出了炫耀的笑容,“伏羲的神志不清可是出现在我去看望他之前。所以你刚才那番话说出去,就算证实我的确用过迷迭香,也很难让人信服的。”

“你……”魃女这回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荒六合的主人会是黄帝。自己根本就不是这头老狐狸的对手。

“再说了,酒再怎么喝,也会有一天不喝;他再怎么怨恨自己,也会有放下的一天。我怎么能确保他几十年来一直都处于这样的状态呢?所以啊,你学得还有很多。”黄帝说罢,就欲离开。魃女却突然挡住了他的路,斩钉截铁地说:“酒里有毒!你只有在酒里下药,才可以保证他一直不愿清醒,就算想醒来也醒不来!所以,最后你才会找人给他一刀,你就是防止别人为了确定伏羲的死因,而查出他是中毒。何况还是少昊的图腾,你一箭双雕!”

“越来越有意思了!”黄帝根本没有生气,也没有真相即将被揭穿的惶恐,只是像欣赏自己的画作一般,欣赏着自己的女儿,“那你说,一般都会有人为他试毒,为什么没有试出来呢?”

魃女顿了顿,联想到了迷迭香既然不是用来使人犯迷糊的,那么黄帝为什么还要专门用上迷迭香才去看伏羲呢?“是分魂散!”魃女突然提高了声音说,“分魂散的作用和迷迭香一样,是让人头脑不清楚,但是却多一种功能就是让人上瘾。你在伏羲酒里加了大量的分魂散,伏羲根本戒不掉。就算试毒,也不会呈现出来,因为只有分魂散遇到迷迭香时,才是毒药。他体内已经全是分魂散,你再用银针刺激他,它们就会慢慢转换成慢性毒药。你好狠!让一个人忍受这么长的死亡过程!”

“有长进啊!不过今晚就到此为止!”

魃女又伸手挡住了黄帝说:“句龙的事情,你不告诉他,也并不是因为少昊的请求吧?”

“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在这场对话中,黄帝第一次皱起了眉头。

“你是不是怕,句龙以及天下人都知道伏羲是有后裔的,然后东方国就会由句龙继承,你这么久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你熟知共工鲁莽,你是故意让象罔守株待兔的?甚至,你用少昊痛苦的往事来试探他,只要少昊不告诉句龙真相,现在就没有人能告诉他真相,你只是在为自己做万全准备,是不是?”

黄帝只是皱着眉,什么都没有说。

魃女却不依不饶地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对伏羲下手呢?他就算知道了自己父亲的事情,不也没有找你报仇吗?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他呢?”

“你所看见的,是我拥有至高无上的统治权。你没有看见的,是多少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我,他们在诅咒我,他们都想取而代之!在这个权利的角逐场上,注定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黄帝打开了魃女挡在自己身前的手臂,大步流星地朝山下走去。

“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你以为颛顼、炎帝他们没有怀疑我吗?可是,他们又能把我怎样?别忘了,我才是黄帝!我才是这个大荒六合的主人!”魃女直到看见黄帝完全消失在了眼前,才缓缓转过身,对着嫘祖的坟痛哭流涕:“娘!我什么都做了,我能想到的,我都去尝试了,为什么就是还不能替你报仇呢?娘……”

云卷云舒,日升月沉。回家已经四天的依谣,每天都会做很多纸鸢,漫无目的地让它们去寻找句龙的下落,只是永远都石沉大海。一旁的小雪鸢每天除了等待依谣喂食外,平时根本就不理睬依谣。

“还在生气啊?”依谣把小雪鸢的食物放在一个小碗里,递给它。然后摸着它柔软又白洁的羽毛,自言自语着:“你说,他是不是生我的气,才不愿意我找到他呢?可是我很着急啊,我很想快些找到他啊!大哥和二哥又接受了父王的新任务,他们都帮不了我,雪鸢,你说要怎么办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已经不会再考虑到我了?”依谣猛地回头,自从自己回来后,就一直躲着元冥。说不清楚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元冥似的。“我以为你和大哥二哥他们一起走了。”

“我也走了,那谁来保护你呢?”元冥走近依谣,依谣却往后一退,踢翻了雪鸢的碗。雪鸢狠狠地在依谣腿上啄了一下,然后高昂着头看着它们两个。

“我、我在家很安全的。不用你挂心的。”

“我们之间是出什么问题了吗?”元冥目光炯炯地看着依谣,“你以前对我不是这样的。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有一次跌进了猎人的陷进,你害怕惨了,你求我不要离开你,让我保护你一辈子的?那也是我对你的诺言。为什么现在,你又……”

“我只是长大了,知道分事情轻重了。”

“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情!”

“其实,那些都只是小时候的话,那个时候我们什么都不懂,也不算数的。”

“可是我对你的诺言是真的!从小我就想照顾你,保护你!”元冥越说越激动,双手紧紧地掐着依谣的双肩,一时之间,依谣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告诉他,自己喜欢上了句龙。突然,雪鸢腾空而起,扑扇着翅膀就朝元冥啄去,元冥立马松开了手,一手护着自己的头,一手在空中乱挥着,想阻挡雪鸢的进攻。

“雪鸢!”依谣轻轻唤了一声,雪鸢就乖乖地飞离了元冥,然后飞到一旁大树的高枝上去了。“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我只是……其实,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我、我……”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刚刚是我没有控制住。”元冥柔情地看着依谣说,“你刚刚说你要帮忙,我能帮你什么吗?放心,我不会要求你什么回报的。”

“我,我只是想出去……”

“你才回来又要出去?你忘记上回出去的教训了?”

“可是,我真得有急事,需要出去!”

“想必,你也不会明白告诉我是什么事了。”

“对不起,我……”

“今晚我值班。我会带人巡查后山。”元冥说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依谣一眼,转身就走了。走了几步后,又回头叮嘱道:“这次要小心!”依谣轻轻点了点头。她明白自己可以在元冥搜后山时,跟着从后山小道出去。她轻轻对着雪鸢说着:“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冒险吗?”雪鸢高傲地不理她,依谣只得又说:“刚才没有你,我真得不知道怎么办。你能和我一起走吗?我不能离开你,你对我来说很重要!”雪鸢扭过头来,像是在思忖着什么,然后打量了一下依谣,对着天空鸣叫了一声,就展翅飞走了。依谣却在它身后急迫地说着:“别忘了!”

皓月当空,与元冥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依谣带着雪鸢蹑手蹑脚地在后山小道上摸索着,忽见前方正有一队人举着火把在巡山。“头儿,这是下山出宫的路啊?”一个士兵对元冥说着。元冥却义正言辞地说:“今天我们换路巡查,这条路很是关键,所以我今天想加强这里的巡查!”一群士兵也没有多言,只是跟随着元冥。依谣就在他们后面不近不远处跟着,有了他们的火把照明,以及他们的带路,依谣觉得自己走起来也轻快容易了很多。

很快就到了山口,元冥命人在这里休息休息,然后自己则和受山的大将闲聊起来,依谣就曾这个空档成功溜了出去。还不忘回头对元冥挥了挥手。可是,这出山是出山了,到哪里去找句龙,她就犯愁了。

“还记得我和他第一次出去,最先到的地方就是西江城……西江城,对了,他一定会在西江城的那个地方!走,雪鸢!”雪鸢还不足以托起依谣飞翔,而依谣的念力并不能让自己像飞禽一般,飞进云霄,所以雪鸢只能不高不低地飞着跟在依谣身旁。一人一鸟,就这样朝东方飞去。

雪鸢这抹白色的影子刚刚消失在山口下,天上从东方则飞来了一个长长的黑影,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句龙高高地站在上面,迫不及待地对春木说着:“在山口着陆,这里有禁锢,我们飞不进去。等我看见了依谣,你在听我召唤!”春木甩着长尾巴,愉快地哼哼着。

第二十一章   执手相看泪眼 竟无语凝噎

句龙纵身跃下,隐蔽在了山口的不远处,打探着元冥的人马。

“他们什么时候巡山巡到山门口了?只是躲了梼杌几天,他就这样指使人报复我啊?”句龙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找到个漏洞,轻手轻脚地靠近山口。可是走了没多远,因为句龙没有收敛灵力,早被警惕的元冥用灵识觉察到了。

“谁在那边?”元冥冲着句龙的方向质问着。句龙立马化身,依附在了一棵树里。那些士兵听见元冥的声音,都朝这个方向巡来,可是搜了几遍都没有找到丝毫的可疑之处。元冥便吩咐他们继续巡山,自己来解决。

元冥手举利器保护着自己,然后缓缓走近,他用灵识来测探着这里哪里灵气最重。虽说句龙依附在树立,寻常人根本看不见,可是这正是用灵力幻化而成的,灵识就能找到他准确的位置。就当元冥越来越接近的时候,句龙突然放弃了隐蔽,像箭一般冲了出来,就向元冥打去。元冥一心在寻觅暗处之人,并未料及他会突然之间出手,自己抵挡不住就被打退了几步。句龙趁机往山上跑,元冥却不甘示弱地从后面拦住他,两个人就在树林里面大打出手。几番过招下来,元冥觉得这个人很像当初自己追捕的那个剜眼贼,于是更加不留余地的想把句龙置于死地。

句龙却碍于颛顼并未使尽全力反击,且一门心思都在早些和依谣相聚,所以一分心,元冥腾空一脚就把句龙踢倒在地,几丝鲜血就从句龙嘴角溢出来。句龙无所谓的爬了起来,却还没有站稳,元冥就又狠狠地在他胸膛踢了几脚,句龙只得依靠在一棵树上喘着粗气。元冥一剑指着句龙说:“你是谁?”句龙用手背摸掉了嘴角的血,并未答话。

“你是当初和我交手的剜眼贼!”

“少废话!”句龙又朝元冥扑去,二人又是一番死缠烂打。只可惜句龙心神不宁,总是不能全力以赴,脸上已经被元冥打得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说,你为什么深夜潜入玄宫?”元冥看着趴在地上的句龙,冷冰冰地说着,“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在元冥的最后通牒之后,他见句龙依旧不言不语,也就一把拽起句龙,二话不说就用剑刺穿了句龙的小腹。句龙神情呆滞地看着元冥,元冥却卯足了劲抵着剑,逼着句龙后退撞到了一棵大树。月光正不偏不倚地照在句龙脸上,元冥这才真的看清了深夜来人的样子。

“是、是你……”

“元冥。”正当元冥认出句龙后,梼杌却匆忙赶来了,“这里交给我,你继续巡山。”

元冥看了看梼杌,又看了看瘫在地上的句龙,收起剑,大步的离开了。梼杌急忙扶起句龙说:“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放心,还有好多酒没和你喝,我不会先死的。”

“你小子,要么不出现,要么就这样劳师动众的出场!”梼杌边说边将自己灵力注入句龙体内,缓解他的伤势。

“依、依谣呢?”

“我就知道你是来找她的。她走了,我告诉了她最近你的境况,她应该也找你去了。”

“那我就,就先走了!”句龙挣扎着就要下山,梼杌连忙扶着他说:“你现在还在流血,要去哪里找她啊?把伤势稳定了再去。”

“没事,我能找到她,我知道她在哪里。这点、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句龙拍了拍梼杌的肩膀,跌跌撞撞地就下山了。

躲在一旁的元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依谣下山是为了找这个剜眼贼,他硬闯也是为了见依谣?元冥哼笑着坐在树下望着天上的浮月,叹自己的多情,叹自己的不自量力!只是,他是臭名昭著的剜眼疯子啊!依谣和他一起能安全吗?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元冥立马站了起来,消失在了漆黑的夜晚里。

“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他?”依谣急切地问着刚刚着陆的雪鸢,雪鸢只是随性地来回走着,根本不理睬依谣。但是依谣明白,雪鸢也没有找到他。依谣只得叹着气,抱膝坐在蜿蜒迂回的西江旁。西江城就是以这条江水命名的。它的两岸是郁郁葱葱的野草,足有一人高,紧密地分布着,像是西江的守卫死死守护着这条江水。天上躲在浮云后面的黄月,为西江穿上了朦胧的嫁衣,依谣看得枉自出神。忽而想起,那天也是这样的夜晚……

那是自己第一次来西江。“怎么样,媳妇,漂亮吧?”句龙不放过任何机会占自己的便宜。

“你只有嘴上占便宜的功夫!”依谣摘过一根野草,在手里晃悠着,坐到了西江旁。

“你这话说的,我想真占便宜,你肯吗?”句龙边说边把头靠在了依谣肩上,依谣鄙视着他,一会抖抖肩,扭扭腰的,句龙就是不把头抬起来,依谣也只得泄气了,只恨自己没事儿说那种话干什么!

“喂,我说。”依谣又抖了抖肩,句龙只是闭着眼哼哼应和着,“我说我们解决了西江城的事之后,我们又去哪里啊?”

“你第一次出门,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我就是第一次出门,才不知道我们可以去哪里啊!”

“哦,那我也不知道。”

“你!”依谣握紧了粉拳,就像一拳给他打去,可是手刚抬起又无奈放下去了。

“能去的地方多了,不过我就喜欢这里。”

“这里?为什么呢?”

“从小我没有父母照顾,只要有人嘲笑我,欺负我,我就和他们打,可是打完之后还是觉得委屈,为什么别的小孩都可以合家欢乐地坐在一起,我就只能孤零零的。所以我总是跑来这里,一个人躺在草里面,听江水的潺潺之声,享天高地阔独我一人的辽阔,只有这样我才会释怀。然后伏羲也会来这里找我,劝我,教导我,那一刻我才觉得世界上还是有人会关心我的!”句龙说着抬起了头,深情地看向依谣说,“现在又多了个媳妇疼我!”

“喂喂喂,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你媳妇啊?都是你一厢情愿地在叫我媳妇、媳妇的,我可没有……”依谣边说边羞得低下了头去,嘴角是清晰可见的笑容。

“那就算了!你就自己找地方去玩吧!”句龙双手抱头躺了下去。

“你怎么这样啊?我、我又不认识路……”

“那你现在认识来西江的路了?”

“呃,认识了啊……”

“那我就允许你,以后有什么烦心事的时候可以来和我挤一挤,西江就分你一小半。”

依谣苦笑了两声,将手中的草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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