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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谣:至死靡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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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谣缓缓站起身来,看着一旁的阿皮,呆若木鸡地看着赛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就冲上去,一耳光,清脆的声音在人群中来回回荡着。阿皮没有还手,只是双膝砰然下跪,铿锵的一声,像是膝盖骨碎裂开来的声音。或许是心碎的声音……

婚事变丧事,红烛成白烛。本是双喜临门,却落得个一尸两命。

依谣漫步在赛花家外,轻轻抚摸着这些冰冷的红绸,不知道是不是夜风的缘故,加剧了寒冷。堆在一旁的大圆木,本是准备晚上篝火宴会用的,现在只能寂寥的在风中哭泣了。依谣坐在了赛花白天下跪的地方,环顾着这个小院。不难看出主人平时的心思,把这个小院维护的很好。婆娑的竹影,甘甜的井水,小道两旁错落有致的花卉……只是它们不知道,再也没有人有这个心思,照料它们了。依谣用手指,轻轻抚过自己身旁的地面,好像还能感受到赛花炙热的青春,曾经在这里,如花似玉地绽放过。

“你说,最开始就让阿皮娶赛花,会不会今天的悲剧就不存在了?”依谣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好像又是在对着谁讲话。忽然,琅琊的身影就缓缓从一旁的竹影里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说:“不知道。不过,会注定明天的悲剧。”

“这注定了只能是悲剧了吗?”依谣不甘心地看着琅琊。

“这就是所谓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吧!”

“为什么女子未婚先孕,总是谴责女子,而不归咎于男子呢?大荒自古以来,有多少佳偶因为这样而变成孤魂野鬼,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为什么就不能成全他们呢?为什么已经有人站出来负责了,可是还是落得个如此下场呢?”

“或许,阿皮有心承担,但又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一方面不想放弃从前游手好闲的日子,另一方面,又不想看着赛花就这样嫁给阿巴郎吧!”

“你觉得,阿皮和赛花是真心相爱的吗?”

“不知道。”

“你觉得,赛花会后悔吗?”

“不知道。”

“要不要问你什么,你就什么都不知道啊?”依谣站了起来。

“原本你问的这些,就是我不知道的。”琅琊回答着。

“那什么是你知道的呢?”琅琊看着依谣,一时间还在犹豫,却已经脱口而出了:“我知道你的事……”

“我的事?你知道我什么事啊?”

琅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于是转身就走,把依谣甩得老远,嘴里还自言自语着:“我在做什么!”

已是深夜的东方之境,却依旧无人安眠。小到每一户山野人家,都在窃窃私语着,大到文武重臣,更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虽说黄帝几十年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将东方过度到自己旗下,但是东方华胥氏族百姓对伏羲的忠诚,却是超乎了所有神将的想象。黄帝想兵不血刃地拿下华胥,似乎将会成为奢望了。

“将军!”几个氏族部落的代表齐聚在句龙的营帐里,其中年长的一位正愁眉深锁地看着句龙说着,“我们不能就这样白白的便宜了黄帝!我们几个部落都愿意跟随将军,听从将军调遣!”

句龙看了看后土,又看了看大家热诚期待的脸,为难着:“其实,我这次回来,并不是煽动你们和黄帝作对。他是不可能把少昊交出来的,也不可能放弃吞并我们,既然大势已定,倒不如就彻彻底底的交给黄帝!”

“将军,我们知道您是为我们好,不愿意看见我们这些一家老小都在战场上白白牺牲。可是,人活着就是为了这口气啊!伏羲大帝带领我们一路走来,他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现如今,他无辜遭人暗算已是很惨,我们怎么能将他的大好河山,又拱手让人呢?”

“所以你们宁愿用你们全家老小的性命,也要去争这一口虚无缥缈的气?”句龙从案几后面站了起来,硕大的身影投射在营帐的白幔上,“伏羲地下有知,也不希望看见你们这般意气用事。你们想想,你们还有多少子孙要抚养,一场战役可以毁掉多少人、多少地?将来千百年后,留给你们子嗣的,还能有些什么?黄帝统领下的中原,一样是国泰民安,为什么我们就不相信,他也能给我们的后代一个安定和祥的环境呢?为了眼前的这口气,我们就要牺牲掉千百年后的华胥百姓吗?”

包括后土在内,营帐内的大小将士都是满脸的尴尬和犹豫。忽有人站出来指着句龙的鼻子说:“我看你是被人家迷惑了吧!怎么什么话都在帮别人说!黄帝和你是什么关系,少昊又是你什么人?我看,你八成就是他们的奸细!”

“你给我住口!”年长者痛斥道。

“凭什么我就不能说啊!你们看看,这个将军,曾经保家卫国的将军,现在还像是我们的人吗?我看要不是黄帝给他下了什么药,就是他自己中了美人计!”

“你在胡说些什么!”后土冲到了句龙面前,句龙却拦住了他。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一次,我看见你在西江,和一个外族女子卿卿我我的,她肯定就是黄帝的人!你也是黄帝的人!”

“够了!”句龙拉住已经跃跃欲试的后土,斩钉切铁地说,“她不是,我也不是!但是,我确实答应过她,从此不再纠缠于大荒的残局之中,我愿意陪她一起安稳度过每一个日子!所以,我不希望看到我们的族民在战斗中白白牺牲,更不希望看到大荒的和平就这样被打破!我承认,我这个想法自私,可是天底下有多少男人不是自私的?不是只想到,能给自己的女人一个安稳的家!”句龙环顾四周,黑压压的影子,谁也没有多言。

“将军!”

正当大家在沉默中时,营帐忽然走进一个士卒。只见他单膝下跪,双手向句龙奉上一份信笺。句龙当着大伙的面查阅了信纸,发现是黄帝的招降书,并约十日之后在西江城会面。这下,人群开始攒动起来。

“他黄帝就了不起啊!这简直就是欺我国中无人!”刚才咄咄逼人的将士,现在是越发在火上浇油,他拔出腰中的佩剑,慷慨激昂地说,“是我们华胥子女的,都不会轻易妥协!你看着办吧!”说罢,扬手而去。几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也附和着离去。渐渐地,营帐里面,就只剩下了句龙和后土。

“看来,战争是免不了的了!”后土凝视着句龙。

句龙握紧了双拳,揉碎了手中的信纸。掀起营帐的门帘,大步而去。

第二十六章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正午时分,北国玄宫大殿。

“父王!共工都向我们求助了,我们岂有不帮之理!”穷蝉狠狠瞪了大哥梼杌一眼,跨步出列,站在大殿中央,拱手相言,“其一,我们本就与西方有姻亲之联;其二,此举也会让少昊欠我们一个大人情,将来必有用处!”

“此时出面,站在少昊一边,就是和黄帝唱反调。黄帝虽说并没有处死少昊,也没有将少昊交由华胥人处理,其实只是虎毒不食子罢了!如果他真对少昊下手,才会激起民愤,引来争端。”梼杌冷眼相言,“但是,黄帝并不会就此放过少昊,此时相帮,还会让黄帝怀疑我们早有预谋,是和少昊一伙的。此时此刻,儿臣认为,最重要的还是明哲保身。”

穷蝉还欲争辩,颛顼早已经挥手制止了他们。

“够了!你们说得都很有理,此事稍后再议!”

“父王!”穷蝉看着颛顼转身离开了正殿,依旧不甘心地呼唤着。颛顼充耳不闻,其余大臣也自顾自地缓缓离去了。梼杌斜睨了穷蝉一眼,似有话说,却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背负双手而去。

穷蝉不甘示弱地追了出去,也不顾大殿外的侍从,一把就揪住梼杌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那是你妻子的爹啊!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就可以袖手旁观!”

“你也说了,那是我的妻子!不是你的!”梼杌打开了穷蝉的手。两人四目相对,似乎都能听见火花噼噼啪啪的声响。

“是!就算不是我的妻子,我都会担心着急,为什么,身为丈夫的你,居然可以无动于衷呢?釉湮说过你对她没有感情,可是我没有想到居然是这般冷血无情!”

“请你不要把私人感情参合进来!只有冷静分析当下局势,你才可以找到最适合我们北国的方式!黄帝生性多疑,我们贸然出手相助,要是他怀疑我们和少昊是一伙的,都还是好的!只怕他怀疑我们落井下石,借机用表面上的善意,换取天下人对我们的好感,这才是问题所在!只怕黄帝处理完少昊的事情,下一步就是收拾我们了!”

梼杌言辞恳切地相劝着,穷蝉却是怒火中烧,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反而梼杌说得越多,穷蝉越发觉得他是在为自己找借口。梼杌还没有说完,穷蝉一拳不偏不倚,打在了梼杌的下巴上,惊得一旁的随从不知所措。

“我告诉你!每次从釉湮口中听到你的事情,我都不敢相信!现在,大哥!我不得不相信了!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你这样的大哥!”穷蝉犀利地说完这番话后,头也没有回,径直走出了玄宫。

一旁的仆人赶忙上前扶起梼杌。梼杌却打开了他们,自己支撑着自己,勉强站了起来。一边摸了摸嘴角,一边抬眼望着消失在玄宫宫门后的穷蝉。正午的阳光虽说耀眼,却让人感觉不到温度。

昆仑殿上空乌云堆积如山。明明是白天,屋里却不得不点上火来照明。阴霾的天气,连带人的心情也跟着沉甸甸的。黄帝独自一人,站在一个空荡荡的鸟架子前面,扒拉着鸟食。

“你现在又在打什么主意?”魃女怒气冲冲地从殿外闯了进来。

黄帝不紧不慢地拍了拍粘在手上的鸟食,然后继续整理着鸟架子,并未理睬魃女。

“你害死了伏羲,现在还要攻打他的子民,究竟要走到哪一步你才会收手?”

“只要他们乖乖降服,就可以免受战争之苦。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黄帝理了理鸟架子上的金色穗子,洋洋洒洒的一阵灰扑面而来。

“你明明知道华胥人不畏惧牺牲,他们对伏羲又忠诚无比,你是故意逼他们走上这条路的!你什么时候给过别人选择的余地?”

“怎么?上次你要保全你的兄长,这回又要保全华胥人,甚至不惜交出你的兄长吗?”黄帝饶有兴趣地看着魃女。

“罪魁祸首本就是你!少昊只是替你背了黑锅!你本就不该把他交出去!”

“你这不就是自相矛盾吗?”黄帝复又整理起了鸟架子,“又不让我出兵,又不让我交出少昊,那你说说,我还能怎么做?”

“立句龙为东方统治者。”

“哦!有意思……”黄帝冲着窗外用鸟语鸣叫了几声,一只凤凰扑棱棱地便停在了鸟架子,昂首挺立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你可以像管制北方和西方一样,让句龙统治东方,然后只需要招降句龙一个人即可,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就算你打赢了,双方都损失惨重,光是恢复生机都要耗去你不少的时间!况且,句龙深受华胥人爱戴,他们一定不会反对!”

“我又要怎样确保,句龙能永远听命于我呢?”黄帝狡黠地笑着。

“只要你保证按兵不动,我就能保证,帮你降服句龙!”魃女说完,转身就朝殿外走出。

黄帝在她身后不动声色地说着:“看来,你自己还是没有过了自己那关啊?”

魃女顿了顿,背对着黄帝说着:“伏羲的死,我是帮凶,这是不争的事实!我只是想尽力弥补自己的过错,不像你!”说罢,昂首阔步走出了昆仑殿。

黄帝转身对着凤凰说着:“你觉得,我们能信她吗?”

凤凰轻轻在黄帝手指上啄了一啄,又仰起头长嘶了一声。黄帝带着捉摸不定的神情看向殿外,眉尖挤出了几道沟壑,口中喃喃着:“我也觉得……”倏尔,黄帝又转过头来,用着鸟语和凤凰说着什么,叽叽喳喳一阵之后,凤凰展翅飞去。阴沉晦暗的天际,留下一抹绚烂夺目的金红色轨道,不知道是不是谁的生命也即将像流星一般,一闪即逝?

“婆婆,您不用担心!这药每服是三钱,用酒调和,一日三服。三日后再来,我再替您看看……”

“哦……好,谢谢啊!谢谢啊!”老婆婆颤抖地接过郎中递来的药包,步履蹒跚地离去了,身后的人群长龙终于朝前挪了一挪。

“大夫,您看看我这里……”随着病人的口述,坐在老槐树底下的一名清秀少年微微侧了侧身,看清了病人指的地方,然后一边点着头,一边询问着病发时有何种症状。

这名悬壶济世的少年,已经在炎帝神农国境内替人义诊了四五日。虽说年纪轻轻,看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外貌,眉目清秀,皓齿红唇,却已是熟知百草,疑难杂症皆能对症下药,且药到病除。所以这段时间在神农国,简直无人不知这位少年。

远远地,在少年对面的一家酒肆里,哀苍正好奇地打量着他。要知道,炎帝神农氏当年尝遍百草才有如今的成就,一部《神农本草经》可以说是举世无双的瑰宝,这个少年颇为年轻,怎会有如此高的造诣?哀苍暗自思忖着,不知不觉中,已经抬步向少年走去。

槐树底下,少年身旁,还有一位白衣胜雪,冷酷俊朗,负手而立的男子。他瞟了哀苍一眼,然后蠕动着嘴角轻声说着:“神农大殿下哀苍。”

少年不动声色,依旧询问着病人的病情。可是突然之间,一个黑沉沉的身影居高临下地压了下来,少年抬起了双眸,纯洁如雪一般的眼神,在翘翘的睫毛扑扇之间溢了出来,惊的哀苍心中是一片波澜。

“请问,你有事吗?”

“在下神农国哀苍,久闻公子医学精湛,特来请教。”

“不敢。”少年低下了眸子,继续专注地把着眼前人的脉息。

哀苍还欲打断,少年身旁的男子却冷冷地开口说着:“他正在替人看病,没病的,就等别人看完了再说!”哀苍笑着看向男子,深知是自己无礼打扰了,于是深深作了一个揖,退到人群的后方,遥遥打望着。

老槐树的叶子在风中摇曳摆动着,少年的青丝调皮地跟随着上下窜动,一旁的男子白衣飘飘,专注地看着少年一举一动。日薄西山,人群渐渐少去,直到最后一个病者也拿着药离去之后,男子帮着少年收拾着桌椅,哀苍终于从一旁走到了他们面前。

“久仰公子大名,特来替家人来询问病情。”哀苍恭恭敬敬地说着,少年和男子却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继续收拾着东西。哀苍也就继续说着:“家中老人记忆不好,且经常感染风寒,有时候还惊厥、眩晕,不知何种药草最能根治呢?”

“天麻。”少年静静地说着。

哀苍笑着点着头,又问道:“家中小妹最近声音嘶哑,咽喉不适,经常咳嗽……”

“木蝴蝶。”

“在下拙荆产后腹痛不止……”

少年不待哀苍说完,一边将收拾好的东西绑在男子背上,一边说道:“天仙藤五两,炒焦,为细末。每服二钱。腹痛可炒生姜。”说罢,就与男子一道,径直离去。哀苍连忙追了上去,并排与二位一起走着,然后不停地劝说着少年:“公子果然是年轻有为。不知公子可否赏个脸,到寒舍一聚。在下很想将公子留下!”

“不必了。”少年身旁的男子拉着少年快速甩开了哀苍。

“那可否告知公子师从何处?”哀苍伸长了脖子喊着,“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为什么不能进神农殿呢?”少年眨巴着双眼望着男子。男子不屑地说:“依谣!你现在是女扮男装,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好呗!”依谣撇了撇嘴,又说道,“可是,琅琊,为什么要拒绝他呢?万一真有人病了呢?”

“你看他在那里等了大半天,气定神闲的,像是家里有病人的样子吗?之前我反对你替巫医老寨主来神农义诊,就是担心你的医术过于高调,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你自己也听见了哀苍刚才在说什么,他想留住你。你是北国的后人,却在神农国替人看病把脉,如今天下时局不稳,到时候战事一触即发,你就会陷入两难的境地,你到底懂不懂啊?”

“确实不懂。不就是个大夫,还有这么多的问题!我只知道,天底下的病人都是一样的,只要他们有需要,我就该帮助他们。像你们这样子会不会太累了啊?”

琅琊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看了依谣一眼,摇着头说:“有时候这些是注定的。我也想像你一样的生活,可是很多事情都是我做不了主的……”说罢,就板着一张脸,扬长而去。

依谣一个人愣在原地,看着琅琊的背影,自言自语着:“说的都是些什么啊?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我,有给你说过我是颛顼的女儿吗?”

第二十七章  入我相思门 知我相思苦

神农国地处南蛮,这里不仅崇山峻岭,风土人情更是与北国大相径庭。华灯初上时分,北国街道上便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也都是赶着回各家的,而神农国到了夜间却是比白天还热闹。此起彼伏的歌声,婉转悠扬。这方唱罢,那厢登场。

依谣托着自己的下巴,坐在窗前,俯看着万家灯火,双眼炯炯有神,耳畔回荡着一阵又一阵的男女对唱——

啊,阿妹!柔能克刚心里欢哟……

哥哥那个情啊

滔滔江水流,永不干涸等妹笑哟!

啊,阿哥!藤绕树长不舍弃哟……

妹妹那个苦啊

浓浓芭蕉叶,香蕉结果一条心哟!

……

“香蕉结果一条心……”依谣喃喃重复着,盲目地看向夜空。忽然间眼前一亮,依谣立马站了起来,趴在窗台上伸长了脖子眺望着。脸上绽开了一朵花,转过身就拉开自己的房门,着急地跑了出去。

琅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看着依谣朝自己的反方向跑去,他定了定,抬头望向天空,然后扯开一丝冷笑,转身,连碗带汤无声地砸碎在了地上。

春木晃晃悠悠地从天而降,跟着的主人句龙也是醉醺醺的,嘴里还唧唧歪歪地哼着华胥歌谣。句龙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对着春木说着:“你自个,玩去……我、我去找依谣……”

“喂!”依谣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了句龙面前。句龙眉开眼笑,顿时酒醒了七分,快步上前,一把拽过依谣,就紧紧地揽在怀里。依谣顺应着搂住了句龙的腰际,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贪婪地感受着这个男人身上熟悉的大地气息。空中依旧漂浮着神农国子女们,此消彼长的情歌对唱声。

“啊,阿哥!藤绕树长不舍弃哟!妹妹那个苦啊,浓浓芭蕉叶,香蕉结果一条心哟!”依谣浅吟低唱着,句龙先是一愣,然后心花怒放,滚烫的一个吻就盖在了依谣的红唇上,把她搂得更紧了。

“我好想,永远都可以这样子……”句龙小声在依谣耳边说着。

依谣从句龙怀里直起了身子,柔情地凝视着句龙的双眼,询问着:“东方华胥和黄帝之间的事情,还是没有那样容易解决,是不是?”

“对不起,依谣。我答应过你……”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依谣摇着头,“伏羲视你为己出,华胥人又视你为领袖,是我让你为难了!反正,我们两个将来的日子那么长……”依谣说着说着,羞涩地低下了头去。句龙欢心一笑,善解人意地说着:“我明白!”

句龙牵起依谣的手,两个人悠闲的漫步在这个都不属于他们的国度里。

“三日之后,我就要代表华胥人和黄帝见面了。”

“你,还是准备让双方都避开战争吗?”

“这是最好的打算了!可是,眼下华胥国境内,支持我主张的人只占少数,大多数氏族部落都想替伏羲讨回这口气。”

“伏羲一手把你带大,论情感,你比他们更爱伏羲,比他们更想为伏羲出头,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吗?”

句龙满意地笑着看向依谣,用手指轻轻在依谣鼻梁上一刮,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了解我啊?”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和黄帝谈不好的话,是不是,也就只要打了?”

句龙微蹙着眉头说:“这是最坏的结局了……”

依谣捏紧了句龙的手,鼓励着他,句龙也回握着依谣,两个人是相顾无言。

依谣知道战事一旦被掀起,卷进这场漩涡的,岂止是句龙和黄帝、少昊,还有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兄长,到时候自己何去何从,究竟应该站在什么立场,会不会和句龙就这样成为了不共戴天的敌人?依谣越想越觉得胆战心惊,她加快了步子,急匆匆地跑上客栈的二楼,却在楼梯口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幸亏这个人身手快,一把就拽住了依谣,要不她就得从这楼梯上滚下去了。

“后面有鬼追你啊?”琅琊面无表情地看着依谣,依谣没有答话,只是低着头往前走着。

琅琊觉得古怪,也就尾随在她身后说:“难得叽叽喳喳的你会有一天这么安静!”

依谣猛地回头说:“糟糕,我忘记喂叽喳和雪鸢了!”

琅琊白了她一眼,“那你就要庆幸,身边至少还有一个人不像你这么糊涂!”

“哦。”依谣又面如死灰地朝前走着,琅琊也一声不吭地跟着。

二人转了一个弯,就到了依谣的房间门口。琅琊轻声问着:“我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情,在想什么,总之明天早上我们还要去义诊,如果你还是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就拜托你关上门自己虐待自己去,别给我出来丢人现眼的!”

依谣回过头来,狠狠瞪了琅琊一眼,在他面前甩门而去。

次日天亮,琅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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