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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谣:至死靡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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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谣回过头来,狠狠瞪了琅琊一眼,在他面前甩门而去。
次日天亮,琅琊已经准备好在客栈门口等着依谣了。依谣依旧着昨日的少年装扮走了出来。还没有来及开口向琅琊说自己的计划,哀苍就已经拱手站立在了他们的面前。
“阴魂不散!”琅琊扭过了头去。
“在下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哀苍并未在意,只是笑脸盈盈地对依谣说着,“至今未知公子高姓大名?”
“琅琊!”依谣微笑着脱口而出,琅琊瞪大了双眼看着依谣,依谣却正眼也不看他。
“原来是琅琊公子!公子今日可不必去槐树底下看病了。”
“你做了什么手脚啊?”真正的琅琊咬牙切齿地说着,依谣却是一副笑脸。
“我已经将病人都邀请并安置在了在下的府邸,公子如果想义诊的话,就请移步在下的住所。”
“神农国富民强,想必神农殿也是雕梁画栋,在下愿意前往。”依谣恭敬地说着。琅琊又是一惊,大清早的这个死丫头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原来二位已知在下身份,那更好,就请一起来吧!”哀苍手一挥,两台步辇就出现在了依谣和琅琊面前。琅琊极不情愿地跟着依谣坐在了后面的那辆步辇上。步辇刚刚升起,琅琊就迫不及待地说:“人家问你名字,你报我的是什么意思?”
“这次来,本就是帮你们巫医寨的,你是巫医成员,用你的名字很合适啊!你是神医,还不高兴啊?”依谣嬉皮笑脸地看着琅琊。琅琊在她额头打了一记爆栗,依谣一边摸着,一边嘟着嘴,叽叽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昨天晚上和行尸走肉一样,今天早上就神气活现的,你是脑子有问题吧?害我还担心你出什么事了!”
“你会担心我?”依谣质疑地问着琅琊,琅琊别过脸去。
“其实,我刚才就想给你说,我今天想去神农殿的。”依谣说着。
琅琊看她转变了话题,于是回过头来看着她说:“什么意思?昨天给你分析的,你是听不懂吧?猪脑子!”
“就是你分析的,我才决定去的。”依谣斩钉截铁地说,“大荒六合中,只有一个人是中立的,那就是炎帝神农氏,如果真有一天发生战乱,我不想站在任何人一边,所以我宁愿选择炎帝。”
“你是怕,到时候你的家族会和句龙成为敌人吧?”
“是。”依谣诚恳地回答着。
“要是这一天到来了,你真的能谁都不帮吗?”
依谣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不知道。”
“所以,你其实是想跟着炎帝,强迫让自己中立而已。”
“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决定了。”
“你很喜欢句龙吗?”琅琊的声音里带着丝丝颤抖,他甚至有点害怕但是又期待听见答案。
“香蕉结果一条心。”依谣喃喃着,却足够琅琊听明白,也足够琅琊听懂,听过神农国内情歌对唱的人,有谁不知道它的含义呢?琅琊没有再说话。他看向窗外,万里无云的晴空,雪鸢驮着凤尾蜂鸟叽喳正伴随在步辇外飞着,安静和祥的让琅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揪心,好像五脏六腑被人掏空,全身软绵绵的。
飞了没多久,步辇就着陆了。哀苍亲自掀起车帘,迎接依谣和琅琊。
神农殿和大荒六合的任何宫殿都不一样,它没有雕梁画栋,也没有亭台楼阁,有的只是寻常人家的装饰,风中甚至还夹杂着草药的甘甜和苦涩。
“是不是让琅琊公子失望了?”依谣和真琅琊同时看向哀苍,依谣这个假琅琊赶忙说着:“没有,反而我更喜欢这种低调和朴实,这些药味让我有家的感觉。”
“那就好!二位请不要给我客气,在这里就和在家一样,我们神农国没有那么多繁琐的礼仪和规矩。”哀苍一边说,一边领着依谣和琅琊已经走进了神农殿。走过几个走廊后,依谣已经能够看见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了,哀苍笑着示意了一下便退下了,依谣就和琅琊就走到了人群前面,开始了这一天新的义诊活动。
精卫刚刚走出自己的房间,迎面就看见哀苍,连忙叫住了他。
“难得看你这么早还在,今天没去巡城?”哀苍打量着精卫,今天的她一身大家闺秀打扮,没有战靴,没有盔甲,没有战袍,女子原有的秀气和娇柔这一刻终于重新在精卫身上绽放。
“我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所以叫了祝融的儿子帮忙。”
“我看你今天是好事哦!对了,今天是初七,每个月的今天,你总是很忙……”哀苍打趣着。
“哎呀。”精卫娇嗔着,“别说我了,我能有什么好事,就是和朋友聚聚。倒是你,大半夜的都听见你在忙活儿,你在干什么啊?”
“我向来都是干好事啊!我告诉你,我请了一个神医回来,待会准备让他替父王看看。”
“就是在市井里面义诊的那位?可是父王自己都是大夫,谁还能替他看啊?况且,父王身体向来健朗,请大夫看什么啊?”
“能医者不能自医!你看父王天天不是闷在房间里雕人偶,就是在后山的茅屋里研究药材,何时关心过自己的健康,我这是未雨绸缪。”
“行,这事儿你就好好办,我出门了。”精卫拍了拍哀苍的肩膀,大步离去了。哀苍低头笑着说:“衣服是换了,也有女儿家的感觉,可是举手投足间怎么还是这样啊?别把心上人吓跑了……”
精卫赶到海边的时候,相约的人还没有到。于是她拾起一枚水晶贝壳,左照照,右看看的,又不停理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会对着水晶贝壳笑笑,一会又皱眉,似乎总是不满意,找不到一个最合适的样子来迎接那个人。
“已经很漂亮了!”一个浑厚的男声突然从精卫身后传来,精卫握紧了贝壳的手似乎都有咔咔声,她僵硬着不敢回过头去,口中嘀咕着:“该死,怎么让他看见了我这幅样子!”说归说,她还是尴尬地转过身去,看着眼前依旧高大魁梧的元冥,嘴角的笑都在颤抖。
“你这身打扮很漂亮!”元冥走近了精卫,精卫唰的一下脸就红了,手心都在发烫,吞吞吐吐地说着:“是、是吗?”
“我骗你干什么!每次你都会有新地方带我去,这次我们又去哪里呢?”
“你来了那么多次,我们神农国境内能玩的都带你走遍了。不过你放心,这点小事是难不住我精卫的,今天保证你比往日还耍得开心!走!”
元冥哈哈大笑着,与精卫一道,个人驾驭个人的飞骑,很快就消失在了蓝天白云间。
第二十八章 选择
句龙伸了伸懒腰,好一个美梦啊!子夜时分,他才从神农国飞回华胥国,如今天亮不久,就得站岗巡城去,若不是昨夜依谣婉转悱恻的歌声,估计今天是怎样死活都起不来的了。想到昨晚点点滴滴,句龙干脆就在床上发起呆来,一个人甜蜜的傻笑着。
“哟,你这是怎么了?”后土绕过屏风来到句龙床前,被他呆滞的神情唬了一跳。
“你又是怎么了?”句龙一掀被子就走下了床来。
“我没怎么啊!”后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是看你收拾好没有,巡城的兄弟都准备好了。”
句龙匆忙洗漱了一下,就勾过后土的肩膀,说说笑笑地离去了。
“看来你今天心情很好哦?”后土也是笑眯眯地说着。
“你大哥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过?”句龙打趣着。
“算了吧,前段时间不是看你忧愁满脸,就是双眼冒火花,你小弟我都不敢靠近你了。”
“什么时候的事?有吗?不记得了!”句龙哈哈大笑着,“总之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来的是什么,我都让它有来无回!”话音刚落,一只凤凰雏鸟就从天而降,扑打着句龙。
“看来先来的是凤凰,你先打发了它再来找我吧!我先替你巡城去。”后土拍了拍句龙的肩膀,眉开眼笑地离去了。
句龙伸出手,让凤凰雏鸟站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一脸严肃地自言自语着:“再过两日就是黄帝相约的见面之日,这个节骨眼上,她来干什么?”说着说着,也抬步向前走去。绕过了几道弯之后,句龙来到了一户寻常人家的房门前。凤凰雏鸟立马展翅,自己先飞了进去。
不过一会儿,就有一个老妪来开门。
“哎呀,将军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句龙一边走进小院,一边问候着老妪:“温老最近还好吧?”
“哎哟,托您和轩辕王姬的福,他已经好了很多了。家里的那几个兔崽子也长大了,懂事了,现在家里田地上的事情几乎都交给他们了,我就在家,专门伺候那个老祖宗哦!”老妪说着,满脸是幸福的笑容。
“这就好!有几个儿子儿媳帮你,你就不用像以前那么劳累了!”
“说的是啊……就是这里了。”老妪指了指眼前的房间说,“轩辕王姬已经等你很久了。”
句龙礼貌地笑着,微微一点头,就推开了房门。
魃女回头看见句龙,轻声说着:“温老这个家,现在终于有家的味道了。还记得以前,我们两个简直是想破了脑袋帮他们破镜重圆。”
句龙坐在了魃女对面,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着:“一切都是机缘巧合。谁又会想到,一个华胥国的将军,会和轩辕黄帝的王姬在这种地方见面呢?说吧,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为了两日后你与黄帝见面的事宜。”
“怎么?他不会是变卦了吧?派你来当说客?”
“他没有反悔,是我自己请缨来的。”魃女呷了一口茶,说着,“我想你不要带领华胥的子民和黄帝开战。”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黄帝不会是怕了吧?”句龙不知所谓地大笑着。
“他是势在必得。况且这一战,谁的胜算多一些,想必你也是清楚的,我也就不多说了。我只是不想看到华胥人无辜的战死,白白牺牲。”
“你是黄帝轩辕国的人,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们华胥。”
魃女不好直接说明自己与伏羲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怕自己一旦说明,就连和句龙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了,更别说实现自己的愿望了。于是,她顿了顿,才说道:“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亲人,我又极是尊敬伏羲,所以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华胥国就这样被战争所毁灭。”
“既然你让我不要打,那么黄帝的意思呢?他会交出少昊吗?”
“你真想自己的父亲就这样被交出来吗?”魃女质疑地看着句龙,句龙没有回话,魃女才继续说着:“你放心,他是不会交出大哥的。不过,我向他提议,让你接手华胥国。”
句龙端着茶杯的手也僵在了空中,诧异地说着:“我凭什么能接手华胥国啊?他同意了?”
“没有他的同意,我能擅自离开轩辕国来找你吗?为什么你觉得自己不能统治华胥国呢?你是伏羲一手带大的,几千年来你替华胥国打下的胜战不计其数,华胥国的子民也非常敬仰爱戴你,你是出面统治华胥国的最佳人选!”
“小姑,如果不是因为黄帝要进军华胥国,我现在早已经过我自由自在的日子去了。你知道,我从小到大都对这些权利、帝位丝毫没有想法,他们只会禁锢我最珍惜的东西,如今,你不是把我活生生地往火坑里面推吗?”
“为了大荒六合,为了你的伏羲,为了你的父亲,为了你的华胥千千万万子民,就让你做出一点牺牲都不可以吗?”魃女恳切地看着句龙。
“总之,我会想出其他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的。”句龙起身,正欲离去。
“你还能有什么办法?要和黄帝真打实战吗?”
“我也不想打仗,我这次回来就是劝说华胥国放弃争夺,就安定和祥的过度给黄帝。”
“你不能!”魃女激动地站了起来,“你不能让黄帝统治华胥国,他会毁了这里的!”
句龙神色凝重地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魃女转念一想,她熟知句龙秉性,他把自由和家庭看得比什么都重,看来也就只能这样了。
“他会毁了这里,就像他亲手毁了伏羲一样……”
句龙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说着:“真的、是他做的!我怀疑过他,可是我一想到,如果真是他,他还要残忍地嫁祸给自己儿子的时候,我就矛盾了。我觉得黄帝再狠,他也不应该……”
“在他意识里,没有应不应该,只有必须和绝对。所以,你放心把伏羲的子民亲手交由这个凶手来统治了吗?你就不怕哪一天,他丧心病狂,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防止华胥子民造反和报仇,而血洗华胥国吗?”
句龙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魃女。
魃女叹了一口气,“总之,话已至此,我还会在这里多待两日,你想通了就来找我吧!”魃女转身,离开了房间。句龙一个人静静地站着,双拳狠狠地砸在了桌几上,茶水在杯子的颠簸下溢了出来。滴滴答答地,顺着桌角滴在了地面上……
西方少昊国境内,死一般的沉寂。自从黄帝遣送回少昊,并且下了禁止令之后,少昊国内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市集上挂满了白幔,这是少昊的意思,寓意是替伏羲守孝。还让举国上下禁止一切集会活动,不得大鱼大肉,如有违背就格杀勿论。于是,上至文武重臣,下到乡野人家,都不敢走亲串门,一到日薄西山时分,就紧锁自家院门。在街上偶遇熟人,也是点头示意,匆匆而过。
凤雏宫城内,更是白茫茫的一片,包括侍女随从也是清一色的白,少昊自身也是素衣白纱。每日,少昊只在书房潜心奏曲,曲子全是悲凉之音,听见的人无不潸然泪下。众人不知这琴音的凄惨,究竟是缅怀伏羲的在天之灵,还是哭诉少昊自己的屈打成招……
“罪臣共工觐见。”头上绑着白色带子的共工,正跪在少昊的琴台下。
少昊双手抚在琴弦上,示意共工起身。然后自己也离开了琴台,站在书房外,举目眺望着。共工垂手跟随,小心翼翼地说:“陛下今日找罪臣前来,可是颛顼有所回复?”
少昊摇着头说:“不是。颛顼那边就像是石沉大海,打起先,我就没想过他真会出手相助。”
“那是……”
“昨日黄帝派凤凰来过。”
“那么,黄帝的意思是原谅我们了?”共工激动地说着。少昊却只是一脸严肃,于是共工知道又是自己多想了。刚刚有神采的瞳孔,又变回了暗淡无光。
“他的意思,是要我们去办一件事情,才肯考虑原谅我们。”
“既然给了我们机会,我们就应该把握啊!管他是什么事情,我现在就去办!”共工说罢就走。少昊怒喝一声:“回来!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你去哪里办!我说了多少遍,遇事不要那么冲动,你总是听不进去!如果不是你擅自去找我们埋伏在黄帝身旁的眼线,他会抓住我们的把柄吗?他能把这个罪名强塞给我们吗?他会连我们的人一起连根拔除掉吗?你知不知道,怎样一来,我们还要费多大的劲儿,才能重新树立我们的地位!”
共工被训斥地哑口无言,乖乖地站立在一旁。
“这次的事情不好办,说不好就算是黄帝放过我们了,颛顼也不会放过我!黄帝这根本不是给我们什么机会,压根就是想借别人的手除掉我们,他自己坐享其成!”少昊怒火中烧地说,“除非他能在颛顼出面杀死我之前,就先阻止颛顼!”
“什么事情会牵扯到颛顼?”
“北国王姬,高阳依谣。”
“黄帝的意思,是让我们……”共工用手在脖子处横划了一下。
“他没有明说,只是说先让我们找到她,带她走。”
“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啊!”共工松了一口气,说,“我这就找她去,然后把她带回来。”
少昊斜睨了他一眼,共工一对上他冷若冰霜的眼神,立马知道自己又冲动,于是只能撇撇嘴,站着没敢动。少昊叹口气说:“这只是第一步,他让我们掌控住高阳王姬后,再和他联系,他会再给我们指示。”
“陛下是怕,下一步指示就是……”共工又在脖子那一抹。
少昊点了点头,说:“他生性多疑,又残暴如虎,不知道他用了多少年的功夫来计划伏羲的死,和我的罪名。他好不容易把我打压了下去,又怎么会就如此轻而易举地放过我呢?估计他编织的那张陷阱网,只是在我这里开了个头而已……”
少昊负手而立,一阵凉风袭来,衣裾随风翻扬。
第二十九章 药山上,细雨中,痴情里
终于赶在正午时分,依谣诊完了所有的病患。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看着一旁的琅琊正打着盹,于是蹑手蹑脚地来到他跟前。
“你说你为什么平日里,那么不苟言笑呢?”依谣弯着腰,正对着琅琊的脸,猫声猫气地说着,“哼哼,你就应该多笑一点……”依谣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蹭了蹭地上的稀泥,沿着琅琊的嘴角往上画了一个幅度,琅琊睡梦中动了动嘴,还用手挥了挥。
依谣唬得住了手,屏气而立,看着琅琊又睡了下去,只得强忍着捂着嘴巴“咯咯”地笑着。琅琊忽然间就睁开了眼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依谣,依谣边笑边看着琅琊,猛然间才发现琅琊已经醒了。依谣立马直起身子,后退了几步,看着琅琊不明所以地站了起来。
“你一个人在干什么啊?”琅琊没好气地说着。
“笑一笑都不行啊!”依谣看着琅琊说话的时候,嘴巴一张开,那用泥巴画上去的两个幅度也跟着抖动着,依谣怕琅琊知道了不放过自己,只得强忍着,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可是双肩还是不住的上下颤抖着。
“要笑你就笑出来。”琅琊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我觉得好笑的,你未必会笑,因为你根本就没笑过。”
“没好笑的,我为什么要笑。”
“那什么对于你而言,是好笑的呢?”
“没有。”
依谣用鼻音哼了一声,不削地从琅琊身旁走过。
“你去哪里啊?”琅琊伴着依谣,走在她的右侧。
“欣赏欣赏。”
“你又不是市井小民,这些宫殿难道和你们北国的不一样吗?”
依谣猛地止住了步子,转身对琅琊一脸严肃地问道:“我从来没有给你说过我的身份,你们巫医寨的人不是一般也很少出来吗?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北国的后人?”
“这个,就是这次和你出来,在客栈吃饭的时候,听见邻座的人提起你的名字,我才知道的。”
“真的?我怎么没有听见?”依谣挑起了一根眉毛,使劲儿回想着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跟猪一样的只知道吃,怎么会听见?”琅琊边说边快速朝前走着。
“可是。”依谣小步跑着追上他说,“你之前就在巫医寨说过,你知道我的事,难道你不是在那个时候就知道我身份的?那么,如果不是,你指的又是我什么事?”
“你很烦!”琅琊停下来,转身对着依谣说着,“你可不可以安静一会儿!”说罢,就拂袖离去了。依谣一个人嘟着嘴巴,站在原地,自言自语着:“臭脾气!对我好一点,我还会考虑考虑告诉你我为什么笑,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琅琊公子,怎会一人在此?”依谣猛地回头看见哀苍正笑脸盈盈地看着自己,依谣连忙拱手而言:“大殿下!”
“说过无需客气!”哀苍挥了挥手,继续说着,“今日的义诊已经结束了吗?”
“嗯,刚完不久。”
“公子要不要歇息片刻?”
依谣估摸着哀苍定是找自己有事,于是恭敬地回答着:“不用不用。连着一日诊病我都不会觉得累,何况只是半日的功夫。”
“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就麻烦公子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这边走,我们边走边聊。”哀苍伸出手臂,示意依谣走那边,于是依谣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琅琊一个人消失已经很久了,管他的,那么大的人呢,也走不丢!便对哀苍笑了一笑,并排消失在了走廊的另一端。
琅琊忽然间又从走廊那端走了回来,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愤恨地说:“就一点都不担心我,是吧?”
哀苍带着依谣站在了一座不高的药山山脚下。
“我就不上去了。”哀苍示意着,“我父王不愿意我们去打扰他研制药草,你就自己上去,记住,就说你是慕名前来,千万别提是给他看病的。我会在这里等你下来。”
“放心,我记住了!”依谣点了点头,就径直走上了一条迂回的羊肠小道。沿路都是些奇珍罕见的药材,依谣不禁放慢了步子,蹲在路边仔细端详着一株通体发黑的草,不禁自言自语着:“没想到,传说中的黑乌草,居然就这样随意地长在路边!炎帝的药山,真的让人羡慕啊!”
“小兄弟。”一个慈祥的声音倏尔在依谣身旁响起,依谣缓缓抬起头,只见一位老人脚踩登山屐,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安静地看着自己。依谣站起身来,此时才发现天上飘着几丝绵绵细雨。
“您就是尝遍百草的神农氏吗?”依谣难以置信,看着眼前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就是写出《神农本草经》的炎帝!
“很久没听见这样的称呼了。”炎帝笑着说。
“对不起。”依谣连忙向炎帝行了一个礼,说,“炎帝。”
“还是刚才的称呼好听。”炎帝转身就走,“北国来的小伙子,一起上来避避雨吧!”
“啊……是……”依谣小步跑上前,跟着炎帝走着,“炎帝怎知我是北国来的?”
“你刚刚行的那套礼数,不正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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