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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谣:至死靡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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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你简直就不把叽喳放在眼里!”依谣捧起已经累来趴下的蜂鸟,万分怜悯地说着,“你仔细看看!刚刚一曲,几乎就已经要了它全部精力,你怎能还说出这般的话来?蜂鸟本就娇小,驾驭一把三尺六寸的五弦瑶琴,需要它全身协调运动,还要周转内丹,将力量输入全身血脉,才能勉强在空中坚持腾跳那么久!如今,你轻描淡写就要它重新来过?要是就算叽喳强撑奏乐,你又出诡计,我们又当如何?”

“好!我们就定下君子协议,免得到时候你说我不讲信用。”琴音笑着道,“我琴音以千年琴技发誓,凤尾蜂鸟若能解我下题,我定不再为难,让你们通过。如若违背,愿自毁修行,断我右臂,此生不再抚琴。”

依谣顿了顿,看他言之切切,一时也找不到理由驳回。但是俯身看向掌心的蜂鸟,依谣又于心不忍。她将蜂鸟贴在自己脸颊上,感受着叽喳上下起伏的急喘,用自身的热度温暖着叽喳。一边嘴里还喃喃着:“怎么办,叽喳?我不舍得你再消耗内丹了……你还那么小!怎么办……”

叽喳听着依谣的话,渐渐平下了自己的心跳。躺在依谣手心,斜歪着脑袋瞅着依谣如帘子一般稠密的睫毛,像是挂着水滴般扑扇着。叽喳小声低吟了几声,温柔似水,暖人心脾。依谣赶忙用手背在脸上擦拭一番,抽了抽鼻子,挤着笑容对叽喳说道:“怎么了?太累了吗?要不要回怀里休息休息?”

叽喳抖了抖自己的花瓣状的尾巴,眼眸里碧波荡漾,依谣望进这池春水中,竟不愿再醒来。朝夕相处的依谣自是明白叽喳的意思,它愿意为了自己再弹一曲。可是,这谈何容易!如若内丹力量尽失,叽喳就会力尽而亡。依谣不敢冒这个险!自己当初本就是看叽喳孤苦无依,痛失双亲,才悉心照料。并不是作为自己御敌、自卫的武器!虽说叽喳只把琅琊当主人,时不时还会怄依谣赶走琅琊的气,但毕竟朝朝暮暮,念想已然浮上心头……

“对不起……我以为只需要你一次就可,我没想到……”依谣柔情地摸了摸叽喳的小头,又说道,“我不会让你去的!我一定有其它办法……你……”

依谣话未说完,倔强的叽喳迅速地一口咬在了依谣的手指上,立马展翅又飞到了瑶琴之上。依谣回过神来时,叽喳已经毅然决然,小小的眸子闪烁着由内而出的刚毅之气。肉嘟嘟的胸脯高高向上挺着,带着挑衅的鄙视之色。

琴音忽然忍俊不禁。想不到小小的凤尾蜂鸟,也如此忠心,全然不顾自身安危也要一试!

“叽喳!”依谣赶忙跑了过去,她从未见过嘻嘻哈哈的叽喳会有如此神色,心中乃喜忧参半,更是惊恐万分。叽喳却不耐烦地用爪子拨动了琴弦,几声刺耳的琴音回荡在洞里。好似在催促着琴音为何还不出题一般。

“既然蜂鸟都准备好了,姑娘还是不要执意强求了!”琴音娓娓而言,“这个题不难,你就以瑶琴各个音区掺杂融合在一起,奏一曲即可。”

“瑶琴散音七个,泛音九十一个,按音一百四十七个,又分高中低音。演奏技法纷繁复杂多变,你这还不难?它只是一只鸟,你何必恃强凌弱!”

“机会就在你面前,你不要就算了……”琴音摊开手,耸耸肩,满脸假装的无奈。

依谣真恨不得上去抽他两耳光!只是,叽喳却已经开始了……

第五十二章  道貌岸然

依谣真恨不得上去抽他两耳光!只是,叽喳却已经开始了……

空弦散音嘹亮又浑润的在洞中弥漫开来。琴音闭上了双眼,跟随着音律晃动着脑袋。就像遥遥地听见了城池铜钟的飘渺之音。敦厚中带着仙逸,沉稳又内敛,听闻之人心中亦顿觉大彻大悟,堪叹红尘。鼻中犹闻檀木轻烟,淡香红蜡,青灯古佛之息。

陡然的高音泛音,如阵阵夏风拂过山间河流。依谣仿佛忆起了自己在巫医寨里,闲情野鹤的日子。窗外的风铃好似响在耳畔,一声声,一丝丝,诉说着地久与天荒,寄托着爱恋与相思。轻清松脆,干净明幽。忽然间,衣帛撕裂,玉磬敲击,雷过横空,铿锵有力的琴声强势划破闲静的画轴。明亮激昂,中音琴弦竟被叽喳小爪的鲜血染成银红……

叽喳奋力地跳跃着,爪下慢慢荡漾出按音温润如玉,柔和细致的音律来。悠长的尾音,绕梁三日,久久回荡在空旷的山壁中。琴音缓缓睁开眼,内心是按耐不住的激动。世间竟有这般的曲子,却是一只鸟儿临时而作!自己白白抚琴千年,自诩为大荒无人能及的琴音,到头来终不如一只叽叽喳喳的凤尾蜂鸟!琴音无奈地苦笑一声,深深暗自嘲笑着。

“叽喳……感觉如何?”依谣小心翼翼捧起叽喳,只见它脚上羽毛已被弦丝磨断,一横一横的伤痕还在慢慢渗着血,爪尖亦被削平。本可以假乱真,羡煞花儿的尾巴也剩不下几撮毛了。

谢了花红,断了蓝尾。

依谣强忍着泪水,只是鼻子酸楚得厉害,她的声音也开始了颤抖。叽喳松了一口气,慢慢就耸拉下了眼皮子,脚一蹬,昏死了过去。吓的依谣心“噗噗”狂跳,双脚直跺地。

“叽喳!不、不能睡啊!我知道你很累了……但是,但是你还不能睡啊!你的主人,琅、琅琊还在前面等你呢!你日日念,夜夜梦的琅琊,他回来看你了,答应我,你不能睡!睡了,你就会错过了!”

叽喳像是听见了依谣的言语,身体抽搐了一下,眼皮子试着抬了几次,可惜还是太重了。依谣急得手足无措,琴音却忽然抛来一个玉药瓶。依谣攥在手心,疑惑地打量着琴音。

“这是我们瑶池疗伤圣品。可以恢复内丹消耗的力量。”琴音手一挥,就收过了一旁的瑶琴,将其背在后背,侧了侧身,为依谣让出了一条路来。

依谣赶忙拔开瓶塞,就扳开叽喳的小嘴,将药瓶里的液体缓缓滴了进去。直到感觉到叽喳身上渐渐有了暖意,心中的石头才慢慢放下。复又将叽喳小心揣回怀里,走到琴音身旁,微微一欠身,便头重脚轻地离去了。

琴音凝望着依谣远去的背影,不禁汗颜。为了依谣连过三关的毅力,更是为那只忠心护主的凤尾蜂鸟,感到敬佩。“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的,不辜负三关你和叽喳的付出。”琴音嘴角一笑,背着琴又消失在了无界洞中。

这三关虽说不似起先的打打杀杀,但是遍体鳞伤的依谣已经招架不住了。好不容易仅凭一股意念,强撑到底,现在她终于手脚酸软,看着眼前的土石也是重影。

“这条路,到底对不对啊?西王母不会是假意在外面布置了三关吧?”依谣干涸的双唇已经泛起了层层死皮,双腿打着颤栗,强行着推开了面前的机关活动门。

门里竟是另一片桃花源。依谣怔怔地看着眼前曼殊桃花,恍惚间,忘记了自己还在无边无底的无界洞里。身如鸿毛般飘飘然,一股清雅桃花香笼罩全身,暖意四起。依谣好像就这样合上双眼,慢慢睡下去。永远睡下去,再也不要醒来……梦里有驾鹤西去的母后,梦里有一家五口和睦甜蜜的生活,梦里还有句龙的吻。比风还温柔,时儿却如雷电驰骋的狂热……句龙……句龙……

睡下去吧!睡下去一切都会实现!再也没有纷争和权利,再也没有牺牲和奉献。睡吧,高阳王姬,睡吧……躺在温柔的桃花林里,守着爱人,睡吧,睡吧,孩子……

依谣眼皮变得重如千斤,身心好似不属于自己了。她要飞起来,她要去找她的母后。“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到底知道你何事吗?如果你还想知道,你回去问颛顼,你娘到底是谁!”琅琊孤傲冰霜的脸忽然闯进了依谣的意识,她越是压抑的疑问,结果如火山爆发吞噬了她全身。桃林的温暖不在,依谣就像沉入汪洋大海一般,她捂着胸口喘着粗气,不停的咳嗽着,像是呛水一样。大脑炸裂开来般的疼痛,带着一番刺骨的寒冷过后,依谣迷糊的意识完全清醒了过来。

“终于等到你了!”苍凉淡漠的嗓音,佩环叮咚撞击,依谣茫然地眯着眼打量着来人。

“看来,只有你一个人是走上了正确的那条路,通过了那三个怪人的关卡。”这个男人的声音饱满浑厚,强有磁性的吸引着依谣。不过依谣强行定了定神,汇聚念力,高度集中地向四周看去。确实种植了零落的几株桃花,但是因为附有仙术,毅力不够的人很容易被迷幻。依谣又将视线移落在说话人身上,这是一个拥有仙逸超凡姿态的男子。微蹙着眉头,淡漠而冰远,云淡风轻又温润如玉。孤落出尘的气质,比琅琊的冷多了份仙骨。黑发如瀑,眸如星辉,足以让艳桃失色。

“桃鹤君?”依谣勉强从嘴里挤出了这三个字。想来只有这番罕见的男子才能成为西王母的宠臣,蚩尤推心置腹的兄弟吧!

“你不仅是闯过了三关,还不受我桃花迷幻?”桃鹤君裂开嘴角笑着,却没有暖意,“几个百年了,你还是唯一一个。”

“你真的是桃鹤君?一直被幽禁在这里的桃鹤君?”

“我有哪里不配这个称呼的地方吗?”桃鹤君讥笑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正是因为你一尘不染,仙姿秀逸,我才难以相信你会是被囚禁起来的桃鹤君。”

桃鹤君这时才稍带着几许温暖笑道:“嘴这么甜,我也不会把上青玉书给你的。”

“你怎会知道我是为了它而来?”

“难不成,你还是为了我独一无二的美貌而来?”桃鹤君一边妖冶地说着,一边伸出手摸着依谣尖尖的下巴。一阵寒意从桃鹤君指尖传到依谣身上,依谣一个激灵儿就后退了两步,带着戒备的眼神看着桃鹤君。

那人并未步步紧逼,只是转身从石几上端起了两个酒杯,笑脸盈盈地递给了依谣。

“敢喝么?”

依谣踯躅了,并未接过。

“你不把我哄开心了,我怎会把上青玉书交给你啊?”

“言外之意,我把你哄高兴了,你就会把上青玉书给我?”有了琴音公子的教训,依谣有必要把话说在前面。

“只是可以考虑考虑……我都不高兴了,我又怎会考虑给你呢?”桃鹤君一饮而尽自己的那一杯,依旧坚持着把另一杯递给依谣。依谣犹豫了一会儿,也就接过他手中的酒,轻轻呷了一口。

“算了,你也没诚意。”桃鹤君负手走到桃花树下,背倚着树干坐在了地上。一腿弯曲,一腿盘膝。一手支在弯曲的膝上,另一只手随性摊在另一条盘膝的腿上,一副玩世不恭却又诱惑迷幻地看着依谣。

依谣凝望着他映着桃花的眸子,黑不见底,深不可测,好像要将她席卷而去一般。

“我都还不确定上青玉书是否在你手上。除非你拿出来让我看看。”依谣朝前走了几步,但是依旧与桃鹤君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

“就只是为了确定这样一条信息,你就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甚至还会随时丢命,值得吗?万一我没有,只是信口胡诌,你又能如何?”

“我不如何,大不了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

“看来,你还不了解无界洞。你此刻来是这样,不代表你下一刻再来还是这样。它可是随着西王母的心情,在随时变幻。绝不重复。”

“那又怎样?我才不怕!怕的话,我就不会进来见到你了!”依谣鼓起十足的勇气,决不能让桃鹤君这个登徒子看出自己的恐惧!决不能有把手落在他那里!

桃鹤君愣了一愣,随之大笑着:“好玩好玩!我就是喜欢和你这样的人玩。”然后一边拾起一枚花瓣叼在嘴边,站起身来捋了捋似雪华衣,一边轻挑着说道:“就让我们好好玩几场吧……”

依谣还未来及发话,桃鹤君手一扬,二人对面的岩壁居然水平翻转,像是一道活动机关门。只是这个转来的门面上,整整齐齐,上上下下被绑了六个人。依谣瞠目结舌,眼珠子都快要由于惊恐而跌落出来……

“大哥!句龙!”依谣往前跑了几步,却被无形的罩力阻挡在外。哀苍和精卫,离朱和象罔,都被死死困在山壁上。依谣仇恨地瞪向桃鹤君吼着:“你还不放了他们!”

“放了他们,我还如何玩呢?”桃鹤君狡黠地笑道,“他们可是我的筹码。”

依谣见说不过这个桃鹤君,只得扯开了嗓子呼叫着他们的名字。可是奇怪的是,依谣明明能看见他们看向自己的诧异和挣扎,但是他们就是说不出话来,嘴里也没有东西。“别叫了!没用的!我封住了他们的声音,他们现在还说不了话。”桃鹤君看出了依谣的不解。

“卑鄙!”

“这个词,是我听过所用形容我词语里面,最没杀伤力的一个。”桃鹤君边说,边嚼着花瓣,嘴角还挂着笑意。

他手指一弹,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了一支断臂胳膊,桃鹤君却是很享受似的用鼻子深深嗅着。看的依谣是毛骨悚然。那凝固的血痂,更令依谣心中作呕。忽然想到,早先在洞中看见的那滩血,她曾经担心那是句龙受伤后留下的。如今眼前看着那断臂,心中顿时凉了一大截,赶忙回头看向句龙。虽说远远望去看不真切他究竟受了多少伤,但是能确定句龙并未缺胳膊少腿。依谣算是心安一些,又赶忙从大哥梼杌身上扫视到哀苍和精卫。都还好,都不是他们的!

那会是谁的?依谣又往离朱和象罔看去,顿时惊讶万分!黄帝最器重的大将象罔,他的左臂袖子正松垮垮地飘在身旁。胸口还插着一枝桃花,只要他一动,体内的血就会流一分出来。看着离朱也好不了哪里去,满脸血肉模糊,衣服都是一片乌红。

看的依谣是如沐冰窖,后背凉飕飕的,四肢发软。此时,她顿时明白了,自己起先只是被他的外表所蒙蔽,他的心根本就是归墟不见天日里孕育的妖孽。

道貌岸然!

第五十三章  亲人还是情人?

依谣看着面前被绑的六个人,质问着桃鹤君:“你是如何抓住他们的?”

“谁让他们到处乱闯!是他们自己触碰了我为西王母设计的机关。被我的桃阵带进来的。”桃鹤君很是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你还为西王母埋下了机关?”

“那当然!”桃鹤君嗤笑了一声,“那疯婆娘把我关起来,我也得为她来访准备准备惊喜啊!没想到,就这一会儿,居然有这么多好玩意儿来陪我玩……”

“你想怎么玩?”依谣坚定地望着他。

“这个,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桃鹤君剑指一挥,无数条桃枝迅速生长出来,拽着依谣四肢,就牢牢地把她固定在了一旁的岩壁上。依谣尝试挣扎了几次,却发现自己越用劲,桃枝捆得越紧。手腕和脚腕又被勒出了新的伤痕。

“瞧瞧,别说桃鹤君我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个西王母打翻醋坛子,竟也不给我送个女人进来,害得我哄女孩的手法都生疏了……”桃鹤君一面说着,一面抚摸着依谣的脸颊,依谣只得拼命的乱躲。桃鹤君却忽然一手钳制住了她的下颚,死死扳着她的脸说着:“你就死心留着这里孝敬我得了,我这样玉树临风的,也不会亏待了你!现在,你就给我睁大眼睛看着,我是如何玩死你的伙伴的!”

“你敢!”依谣嘟着嘴,支支吾吾地说着。

“拭目以待吧!美人儿……”

桃鹤君面若桃花,眼如狡狐。明明是一个笑,却犹如让人跌入万丈深渊。

“今儿有美人相伴,我们就玩玩简单的游戏。”桃鹤君撤开了罩力,径直走到六人面前说道,“我轮流和你们每人玩一局,每局输的人必须按照对方所说的去做,如何?你们沉默不语,我就当答应了?”

“卑鄙!”依谣的声音在桃鹤君身后遥遥响起,桃鹤君只是一笑,头也未回,并不在意。

“第一局,我就和你玩。”桃鹤君抬起骨节分明的右手,指着梼杌。可是突然间,桃鹤君左侧的岩壁上凭空出现众多桃枝,好像还在拉扯着什么人,众人纷纷担忧地望了过去。桃鹤君却是满眼的笑意。

“今天的鱼儿这么多啊!不知道我可爱的桃阵又给我逮了些什么猎物回来?”

说话间,桃枝越堆越多,慢慢地就能看出一个人的身影。当多余的桃枝撤去,只剩捆绑四肢的桃枝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二哥!二哥你来干什么啊?”依谣顾不上四肢,挣扎就朝穷蝉大喊着。梼杌死瞪地着眼珠,身子不停地前倾,嘴巴跟着无奈又无声地张合着。

穷蝉吐了一口包在口里的稠血,才抬起头说道:“你们都来了,我不该来吗?”

“该来该来!人越多越好玩。”桃鹤君眉开眼笑地打量着穷蝉,“不如我们就从你开始吧?谁输了,谁就按照赢的那方所说的去做。”

“比什么?”

桃鹤君挥手解开了穷蝉,说着:“比你最拿手的。你拿手什么,我们就比什么。”

穷蝉顺势踉跄了几步,站稳后看着桃鹤君,徐徐说道:“射箭。”

“好啊!”桃鹤君双手一拍,桃枝就带着依谣漂浮到二人十丈开外的地方,面对着众人。穷蝉顿时手心里冒出了冷汗,摩拳擦掌地对桃鹤君说道:“你让我妹妹当靶子?”

“完全……猜错!”桃鹤君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他手指轻轻在空中一转,凭空出现的红苹果径直飞到了依谣咽喉前不过一寸的地方。穷蝉深深吞了一口口水,看着身后的众人都是心知肚明后的恐慌。

“现在明白了吧?你、我比射箭。不仅是射中,还要不伤人半分。如若到时候,你我二人同时射中且未伤人,则以箭头穿过苹果的距离算,短的赢?如何?敢不敢?我接受弃权,只不过是当你输罢了!”桃鹤君不怀好意地瞅着浑身颤抖的穷蝉。

“二哥,不用怕!我相信你!”依谣嘶声呼唤着,“你一直都是我们三个里面最能射箭的人!你不会伤到我的!相信自己!”

穷蝉埋下头,用余光瞥了一眼梼杌。梼杌心领神会地点着头。这份穷蝉最鄙视却又最依赖的习惯,却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

“考虑好没有啊,二哥?”桃鹤君学着依谣的声音,装模作样地笑着。

“比就比!我高阳穷蝉谁都不怕!”

“好!”

桃鹤君两手一摊开,立马出现了一把弓箭,他笑盈盈地递给了穷蝉。穷蝉定了定神,慢慢伸出手,一把举起弓放在眼前,将箭架了上去,绷得弓满满的。只是迟迟不敢射出。

“哎哟,我的好二哥啊!拜托你快点出手好不好?我后面还忙着和六个人比试呢!”

“二哥,相信你,你行的!”

穷蝉拿着手里的弓不由自主地晃来晃去,大脑始终无法集中精力。让他射中苹果不难,可他只怕重一点,依谣就会一箭封喉;轻一点,又根本无法射穿苹果……穷蝉深呼吸一口,端正了手中的弓。他绝对不能让这种悲剧发生!而唯一能阻止的,也就只有他自己!慢慢地,他竟闭上了双眼。脑海中空荡的只剩下一个高高悬空的苹果,没有依谣,没有牵绊,更没有侥幸。他只有一次机会!

想至此,穷蝉猛地睁开双眼,二话不说,右手一松,离弦箭便带着乘风破浪之势,穿越而去。依谣的自我保护立马闭上了双眼,纤长浓厚的睫毛紧张的扑扇着。耳畔隐约一声,依谣赶忙睁开了眸子,低头恰看见箭头停在了自己面前半寸处。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对着穷蝉莞尔一笑。

穷蝉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可是……

“耽误我这么多时间!拿来!”桃鹤君一把就抢走了穷蝉的弓箭,不假思索的一箭出去,依谣却是连闭眼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感觉到飞箭的冲击力,低头看去时,桃鹤君的箭头不多不少,完全没有超出苹果的外皮。依谣顿时脸铁青无色。还不知道这个桃鹤君,会想出怎样的酷刑来折磨二哥!

桃鹤君手一挥,苹果带着箭就飞到了他手中,他看都没看一眼就说:“我让你做什么好呢?”

穷蝉觉得自己只要没伤到依谣就好,根本不在乎他的惩罚。于是他反而比刚才多了份自信说着:“悉听尊便。”

“今儿是怎么回事啊?”众人随着桃鹤君夸张的叫唤声望过去,不知道又有谁被带了进来。

“釉、釉湮……”穷蝉冲到釉湮面前,想替她擦拭身上的血迹,可看她伤得如此之重,又只能将手僵硬在空中。釉湮斜睨了他一眼,又昂着头看向桃鹤君,说道:“我不管你是桃鹤君还是什么君,总之我劝你还是放了我,否则魔祁王是不会饶过你的!”

依谣一怔,看来刚才在浓雾里面所见的,果真是琅琊!自从她在雾中出现幻觉过后,就一度告诉自己琅琊也是自己的幻觉,他是不会对大哥和自己下手的!眼下看来,连这自欺欺人的谎言,也被釉湮捅破了。

“魔什么?从未听闻过……是大荒的将军吗?不过无所谓,只要越发热闹就好!他待会要来,我也同样欢迎啊!”桃鹤君奸诈地说着,“我想好了!我让你做的,就是给这个人一刀……”

穷蝉被惊得立马转过身来,挡在釉湮面前,他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伤害自己爱的人!不过在他看清桃鹤君所指后,四肢却开始更加发软,脑袋嗡嗡地响着。大家跟着望过去,都将视线集中在了梼杌的身上。众人瞠目结舌,眉颦面丧,唯有梼杌却是泰然自若,镇定闲适。

“卑鄙!你……”

“谢谢!若可以,你下次最好换个词语!”桃鹤君对着依谣眨了眨眼,嘴笑得更开了。复又转身对穷蝉说着:“怎样?反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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