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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谣:至死靡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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梼杌双目失明,却能很准确地躲避开到处乱窜的人群。因为他看不见,自然前方是一片光明,心眼更是只能看见娅桑一人,其余的都成了空白,所有纷扰都彻底离他远去了。他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明朗,只是心却沉沉的,只因里面承载了另一个人的生命。
“娅桑啊……你说喜欢雪,那我们等你醒过来的时候就去看雪吧!自从认识了你,我才觉得北国的雪也不再冰冷了……还有你最爱的昙花,我会每夜为你摘上满满一篮子……我们可以去赏夕阳,去数满天星……我们,只有你才完整!娅桑,我不能没有你……”梼杌嘀嘀咕咕着就走出了大殿,消失在了那抹水平线上。
“你不用太担心。”精卫安慰着依谣,“梼杌是个很坚强的人!”
“眼下还是尽管稳定北国局势的好,黄帝大势已去,天下人都知是颛顼和魔祁王联手推翻的轩辕,想来以后麻烦事会不断。穷蝉已经……”哀苍顿了顿,“颛顼已经耗尽精力,只能靠你了!”
“我知道。”依谣抹掉了眼角的泪水,“所以我要你们的帮忙!”
“依谣妹妹,别和我说这种见外的话。”精卫笑着摸了摸依谣的鬓发。
此时,自始至终未出过声的桃夭、琴音和石壁忽然走了过来。刚才的天昏地暗,依谣都忘记了还有他们的存在。
“美人儿姐姐。”桃夭笑嘻嘻地说着,“西王母有令只能接你回北国,除此之外,我们三人诸事不得插手。所以,美人儿姐姐,不会生气吧?”
依谣摇了摇头。
“那我们也要告辞回去了。”琴音欠了欠身,“王姬请节哀顺变。”
石壁挥了挥斧头,“他奶奶的,我早就按捺不住了!奈何不能出手啊!妹子,好生照顾自己,有啥事和我们联系就成了!”
桃夭撞了撞石壁,直言不讳道:“你这个傻子!西王母是黄帝的女儿,黄帝被颛顼打败了,你觉得西王母会让我们来帮助北国吗?”
石壁傻傻地挠了挠后脑受,憨厚地笑着。
依谣耸耸肩,并未将他们的话听进心里去。很是大度地送别了他们。
“我先安顿好穷蝉。”哀苍扛着穷蝉就走向了后殿。
“大殿就交给我!”精卫笑了笑,“你就去照顾颛顼吧!”
依谣刚刚在精卫的协助之下将颛顼扶上了宝座,共工却突然间从殿外咆哮着闯入,双手挥着水球,见人就大,招招致人死地。大多数刚刚回过神来的人,就已经口吐鲜血地躺在了地上。
依谣不解地望着精卫,“他不是一直都在这里护着少昊的吗?”
“应该是分身。”精卫迅速地拔出了自己的长鞭,“水是无形的东西,分身亦不在话下。想来应该是少昊早有预谋的。”
依谣跟着精卫的视线扭头看去,少昊还极度冷静的闭目坐在共工的水球结界中。
“难怪我一直觉得奇怪,总觉得少昊有哪里不对劲!”精卫说着扬起鞭子就朝少昊劈去,水球瞬间就在精卫的进攻之下碎成了水滴,少昊不躲不闪,死死挨了精卫一招就向后硬邦邦地倒了下去。
“少昊都是分身!”依谣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照顾好颛顼!”精卫衣袖一挥就跳下了主位,迎上了咄咄逼人的共工。
依谣顿时不知所措,大哥痴了,二哥死了,父王昏了,只剩下了自己!
怎么办?怎么办?
依谣看着精卫和共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句龙啊句龙,眼下如此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啊?
你快来救救我们啊!
依谣在内心急躁地呼唤着,手足无措地摇着颛顼,“父王!父王!你快醒醒啊!北国有难了!”
哀苍忽然站到了依谣身旁,茫然地问道:“怎么了?精卫怎么和共工打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啊……”依谣哭诉着,“共工忽然冲了进来,打打杀杀的,那些人都是死在了共工的手上……精卫姐姐就出手阻止他了!而且,我们也是才发现,连一直坐在这里的少昊都是假的!”
哀苍顺着依谣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假少昊直挺挺地盘膝倒在地上,双目依旧紧闭着,面颊上还有一条长长的鞭子血印。
“哀苍大哥,我应该怎么办啊?”依谣泪眼汪汪地望着哀苍,“我……”
“不用怕!”哀苍搂过依谣瘦削单薄的双肩,安慰道,“有我和精卫在,没人能够欺负你们!放心吧!你先不要慌,冷静下来,先稳住颛顼陛下的气息要紧。或许到时候,也只有他可以阻止少昊和共工。”
依谣顿时恍然大悟,一语点醒梦中人。
父王能和黄帝对战,少昊和共工自然也是畏惧的,所以才故意挑这个时机乘虚而入。自己怎能让他们得逞呢?
“我知道了!”依谣回转身来,就蹲在颛顼身旁,轻轻把着脉。
哀苍一面拍了拍依谣,一面将自己的灵力输入颛顼和依谣的体内,双眼犀利地跟随着乱打的共工和精卫。这一战,势均力敌。精卫的力度弱于共工,硬打占不了上风。共工却又急于求胜,出招过于刚烈,余柔不足,只怕迂回战策下,共工也坚持不下去。
“哀苍大哥,我可以求你帮我一个忙吗?”依谣说道。
哀苍回过头来,“但说无妨。若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定全力相助!”
“父王在和黄帝一战时,消耗了过多的灵力和体力,这也是一时间不能恢复过来的。若要立刻见效,就需要五行一致的刚烈灵力冲击,而眼下在这大殿上……”
哀苍心领神会地抬头看了一眼共工道:“只有我和共工是水灵。而且我刚烈不过共工,唯有他了。”
依谣低下了头去,“我也知道这样很麻烦你。何况你我两国……”
“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些了!”哀苍说着就背起颛顼,“这也是为了我们两国间的友谊好,何况你还是我们从小看大的依谣妹妹!就交给我了!”
哀苍话音一落,背着颛顼就硬闯入精卫和共工的阵法里。
“大哥?”精卫利落地挥舞着鞭子,“你背着颛顼做什么?”
“依谣说只有利用共工的灵力才能迅速补充颛顼消耗过多的精力。”哀苍一面说着,一面躲着共工的进攻。
“那好,你注意别伤到了颛顼的肉体!”精卫跃到了共工的身后,一击回龙鞭从共工下颚穿过,长鞭的羽刃在共工脸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你们两个是神农国的殿下和王姬,何必插手我们和北国的事情?”共工一面进攻,一面说着。
哀苍旋腿一踢,躲过了共工的水灵,却正好击中了哀苍背上的颛顼。“若此时不插手,难不成等着你们借用北国的手灭了轩辕,然后过河拆桥灭了北国,最后也灭了我们神农吗?”
第一百二十四章 嗜血依瑶
“依谣说只有利用共工的灵力才能迅速补充颛顼消耗过多的精力。”哀苍一面说着,一面躲着共工的进攻。
“那好,你注意别伤到了颛顼的肉体!”精卫跃到了共工的身后,一击回龙鞭从共工下颚穿过,长鞭的羽刃在共工脸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你们两个是神农国的殿下和王姬,何必插手我们和北国的事情?”共工一面进攻,一面说着。
哀苍旋腿一踢,躲过了共工的水灵,却正好击中了哀苍背上的颛顼。“若此时不插手,难不成等着你们借用北国的手灭了轩辕,然后过河拆桥灭了北国,最后也灭了我们神农吗?”
“殿下。”共工躲过精卫和哀苍联手的出击后,说道,“难不成就不怕北国颛顼独霸大荒之后,你们神农国也依然逃不出这般的宿命吗?”
“若我等为北国马首是瞻,结为联盟。”精卫说道,“岂不是更好?”
“为何就不能与我们少昊国缔结盟国关系呢?”
“你们少昊国会答应吗?”哀苍讥讽道,背着颛顼又结结实实挨了共工灌满灵力的一掌,颛顼的指尖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抖。
依谣在主位上来回踱着,远远观望着共工和二人之间的形势。手心里全都是汗水。
早早在黄帝与高辛败势之后就追出去的元冥,此时也终于赶回了大殿。映入眼前的混乱出乎了他的意料,看着哀苍背着颛顼频频去抵挡共工的出击,元冥颇为不解,只当是哀苍利用颛顼作为自卫的盔甲。护主心切的元冥,二话不说就出手和哀苍纠缠了起来。
原本混乱的局面变得更加复杂。
“大哥这是在救颛顼!”精卫替哀苍挡下了元冥的一招。
“救人有这种救法的吗?”元冥不信地又和精卫对打了起来。
“我说的话,难道你也不信?我在你心里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分量吗?”精卫嚷道。
元冥不假思索地回答着:“以前对你深信不疑,可是现在,我对你只字不信!”
“元冥!你就是个傻子!就是个笨蛋!”精卫气急败坏地吼着。
元冥却自我讥讽着:“就是我这样的傻子,这样的笨蛋,才会一开始如此信你!”
“元将军!”依谣挥着手大喊着,“元冥大哥!精卫姐姐他们真的是在帮我们!”
依谣的话还未传进元冥的双耳,共工忽然惊天动地的一击就将哀苍和颛顼倒打在地。
精卫心神一分,被元冥一掌就逼出了心头血,膝盖一软就跪倒在地。
元冥瞠目结舌地望着精卫,自己原本是要收回这掌的……
“多谢你了,元将军!”共工狂妄地笑着,背后偷袭元冥,将元冥远远甩到了一根玄色大柱之上,看着他无力地滑落了下来,强撑了几次都有气无力。
“窝里反!”共工指着元冥,仰天大笑道:“神农国还说与你北国联盟,眼下看来你们也是互不信任啊!哈哈哈哈!”
依谣站在主位上,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毫无还手能力的元冥,还有全力相助的精卫和哀苍。这些事情甚至和神农国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完全可以袖手旁观,隔岸观火的。可是他们却为了自己的不成熟和茫然,抗下了属于她的责任。
是自己的无能害得他们身受重伤,而自己却还要一味的躲避,一味的自欺欺人吗?发生的事情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了,无论原先的自己是怎样的天真无邪,是如何生活在兄长的庇护之下,如今自己必须长大了,必须挑起这个重担了!
“共工,你最好不要乱来!”依谣不知道何时已经昂首挺胸地挡在了精卫和哀苍等人面前,“无论你再有多么强烈的力量,你始终都是在我们北国的领土上!”
“王姬,若我共工畏惧你们,就不会来这一遭了!识相的,还是把北国交由我们少昊国吧!也尽早放弃轩辕国这块肥肉!”
“共工将军,若我依谣畏惧你,就不会站在你面前了!”依谣不卑不亢地回敬着共工,“就算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绝对不会让北国毁在我高阳依谣的手里!”
“是吗?”共工鄙视着看着依谣,不屑地说道,“那我就看看你一个黄毛丫头,能如何阻止我!”
尾音刚出,共工猛地后退,双臂像是秃鹰翅膀一般上下剧烈拍打着。不一会儿,就看见共工整个手臂下方都渐渐出现了晶莹的细小水滴,它们慢慢汇聚成了水帘,慢慢变得浓厚起来。这幕水帘随着共工的摆动而起伏,不会落在地面上。
共工一声怒吼,只见水帘便像幕幕白幔一般,死死地就朝众人压了过来。
依谣双手一紧,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共工的水帘,脑海中不断想着共工的水帘被挡在外的情形。眨眼间,一股海水的腥味扑鼻而来,就在共工水帘快要逼近众人的时候,就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像是凝固了一般。
共工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在和自己抗拒,却看不见依谣的出手,只怀疑周边是否还埋伏着神秘人物,于是乎只有灌入更多的灵力强势冲破依谣的念力。奈何依谣身上的蛊咒,迫使她根本就不能使出自己的全力。共工破势而来,就像山洪喷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水流就像一根黏糊糊的巨大舌头,舌尖轻轻一翘,就连带着昏迷的颛顼,重伤的哀苍、精卫和元冥都被卷入了水流漩涡之中。谁说水往低处走?只见这流水在共工的指挥之下,忽然改变流向,猛地上升,形成了一根竖立的水柱,五人都被零散地、时沉时浮地冲乱开来。
“让我看看你们还有何能耐?”共工仰天大笑着,“哈哈哈哈!陛下还不放心我一人前来,对付你们这种小喽啰,何须我们陛下亲自出手啊?简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陛下,还真是高估了你们的实力了!”
“狂、狂妄的家伙……”哀苍在水里起伏着,口中灌满了水,说话也是含糊不清。
精卫努力在水流里寻找着自身的平衡,努力用灵力突破着水流的包围。奈何水是无形之物,又极度柔软,所有的力量都不是被水吞噬,就是被削弱,毫无作用。
元冥憋着一口气,四处搜寻着颛顼和依谣的身影。好不容易找到了依谣,刚刚将手牵在了一起,水流一动,二人又被迫分离开来。元冥无力地在水里愤怒地挥了一拳,嘴里嘀嘀咕咕着,冒了许多泡出来,却不知在说些什么。倏尔,又在无意之中寻觅到了颛顼的身影,元冥便稳住了胸口的一口气,手脚并用地朝颛顼游去。
依谣在水里无声地挣扎着,这密不透风的水让她极度难受。就像是有人用华丽厚实的锦被用力地来压住了自己的脸,无法呼吸一般。依谣眯着眼看向其余之人,大家都开始体力不支了,这水暂时要不了大家的命,可是时间越久,大家都会因为窒息而死的!依谣越发惶恐了起来。
如何是好啊?
自己若不使出全力,大伙都会因为自己而丧命的。自己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着,怎能转眼就彻底了父王的基业呢?
不行!绝对不行!
“两位王姬啊,你们根本犯不着这样与我敌对啊!”共工双手抱肩,打趣着,“二位都是金枝玉叶,细皮嫩肉的,怎经得起这番的折磨?”
“我是……是出生入死的将军!”精卫吐着气泡理直气壮地说着。
“还有哀苍殿下,您可是神农国唯一的继承人啊,难不成就想此时此刻葬身在北国吗?到时候,神农后继无人,还不是归我们少昊陛下!”
“究竟是谁葬身在这里,还没有……没有定论……”哀苍调动着自己的水灵,却都被共工的水灵融合为一了。
“哎,年轻人啊,总是血气方刚!”共工无奈地摇了摇头,“既如此,我就让你们这条路走得痛快一点!”
“休想!”共工话还未落音,依谣就疯狂地咆哮了起来。
这一吼声,带着凄厉,带着狂放不羁,带着同归于尽的狠气。招未出,气势就已经惊得共工是后脊梁发冷。
依谣双手平放在胸口,眸瞳微启,只见一阵红光转瞬即逝。忽而,双眸都变成了血瞳,一股艳红之气从依谣胸口直逼她眉心。阵阵火辣之痛犹如钻心挖骨一般,可是她苍白的脸颊上却是一抹痛意都没有。冰冷的神情,全身却是滚烫炽烈如午时烈阳。
娇小的红唇,忽然间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变得毫无血色。
依谣嗫嚅着,却不知为何会发出惊天动地,犹如敲响了山顶一口洪钟。共工双手连忙捂住双耳,一脸扭曲不安。水里的众人也皱着眉,咬着牙,捂着耳,却只听她道:“有我在,你休想伤害到他们一丝一毫!”
话音一落,水柱猛然被冲破了一个口子,高高在上盘旋的水柱顷刻间也随之犹如玻璃般破碎,打在满地的水滴,都消失不见了。共工灵力来不及撤退,被自己的灵力一震,摔出了好远。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元冥、哀苍和精卫都被重重跌倒在地,满脸的痛苦。元冥护着颛顼,颛顼倒也还是安然无恙。也无人注意到颛顼的眼皮已经开始了轻微地颤抖。
依谣却悬浮在高高的空中,一袭艳红的华裳不知是从何而来,血红的双眸闪烁着杀人嗜血的欲望……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为爱成魔 六亲不认
话音一落,水柱猛然被冲破了一个口子,高高在上盘旋的水柱顷刻间也随之犹如玻璃般破碎,打在满地的水滴,都消失不见了。共工灵力来不及撤退,被自己的灵力一震,摔出了好远。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元冥、哀苍和精卫都被重重跌倒在地,满脸的痛苦。元冥护着颛顼,颛顼倒也还是安然无恙。也无人注意到颛顼的眼皮已经开始了轻微地颤抖。
依谣却悬浮在高高的空中,血红的双眸闪烁着杀人嗜血的欲望。
“你、你……你是……”共工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眼前红眸红衣的依谣,难以置信。
精卫和哀苍面面相觑,甚是不解。依谣灵力远在二人之下,怎会有如此大的力量冲破他们都无法攻破的阵法?
元冥用胳膊肘勉强支起了自己的身子,望着高高在上的依谣,不禁地喊道:“依谣?”
哪知依谣根本不屑理睬元冥,充耳不闻。双手轻轻一展开,锦绣缎面鞋鞋尖一点,依谣竟然就从空中徐徐降落。一面还朝共工滑行而去,绯红的眸子一闪一闪,唬得共工是趴在地上就拼命蹬着脚后退着。
依谣冰冷铁青地板着一张脸,没有神情。仿佛是北国千年不化的积雪的化身,能让方圆千里有灵性的生物都觉得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似乎依谣每踏一步,寒冷的气息就会更重一层。共工是彻底懵了,从未听闻北国王姬有这般能耐啊!
共工顾不上了,只得胡乱着手脚并用就要从地上折腾起来。
依谣忽然眼睛一定,颇为有神,在众人未反应过来时,依谣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闪电般地飞到了共工身后。甚至共工还来不及看清眼前闪过的影子是什么,脖子上就已经有一股冰冷的寒气逼进了自己体内。
待共工再有感觉的时候,已经是依谣咬穿了共工的脖颈,疯狂地吮吸着他的血液。
精卫和哀苍、元冥等人无不大惊失色!
依谣素来连牲畜都不敢杀,怎会如此这般肆无忌惮地嗜血成魔呢?
三人来不及反应去阻止依谣,却有人风驰电掣般地就冲了进来,一把钳制住了依谣的右肩,五指一用劲,就强迫依谣松掉了口。毫无血色的共工眼睛一翻白,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依谣杀气腾腾地回头望来,只见她嘴角的鲜血还在直淋,苍白的双唇被血浸得艳红,又圆又大的双眸闪过一阵又一阵的红光。她眉头紧锁,显然恼怒身后之人打断了自己的好事!
依谣右肩一挥,强行打开了来人。那人身子轻微后仰,敏捷地躲开了依谣的袭击。
精卫和哀苍互相扶着对方,勉强站了起来,才终于看清了突然杀来的人并非是盟友,而是此时最占上风的敌人——少昊!
少昊以轻柔清秀之力,化解着依谣的腾腾杀气,就好像置身于钟灵鼎秀的名山大川,令人顿觉心旷神怡。依谣此时就犹如山林间猛然刮来的狂风骤雨,招招致人死地,恨不得把整座高山上的树林都连根拔起。
少昊不急不慢,将依谣引进了自己的招数套里,二人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依谣何时功力如此深厚?”元冥怔怔地站在精卫身旁,难以置信地说着,“竟然能与少昊匹敌!以少昊在大荒的威名和能耐,能和他不相上下的,屈指可数啊!”
“你都不知,我等怎能清楚?”精卫反问道,“只是眼下,我看依谣妹妹这神色,拥有这般雄厚的功力,未必是件好事!也未必是依谣妹妹心甘情愿的!”
“我看来也是。”哀苍深思道,“依谣杀怒之气颇重,就好像冤死的亡灵都汇集在了她一人身上,需要血肉之躯,以血水为补,才能壮大。”
“这种说法,不就是巫族的蛊咒?”元冥问道。
哀苍点了点头,“估摸着,这事定和魔祁王脱不了关系!”
三人间还未得出定论,就见眼前一阵红光刺眼地包围了少昊。就像烈阳张开了口,将少昊吞了下去,欲将其慢慢融化。
少昊双眼一闭,一股清澈透亮之气就流遍全身。薄荷叶清凉的气息,瞬间就灌满了他的五脏六腑,任凭依谣的火攻多么猛烈,少昊都不为之所动。
元冥忽然双臂一挥,绯红的战袍随风扬了起来,踩着地上支离破碎的酒器就冲了过去,准备助依谣一臂之力。却未曾想到,依谣突然回头,英气逼人的眉目一皱,元冥就被狠狠地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撞在了主位上的金色大柱。
“元冥!”精卫大呼一声,就赶忙朝后跑去,扶着口吐鲜血的元冥站了起来。
“依……依谣……”元冥软软地搭在精卫身上,左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吃力地说着。
精卫看得颇为揪心,赶忙说道:“依谣妹妹眼下神志不清,根本就不知道你是敌是友啊!”
“即便、即便如此……我、我也不能见她在、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不出手相救啊……”
“别说了!”精卫看了看元冥胸口的衣襟已经被依谣的烈掌抓穿,裸露出来的肌肤也被灼伤,“我先替你疗伤!”
哀苍将视线从精卫处收了回来,也在踯躅着是否该前去协助依谣,可看着依谣的狠劲儿,心里也是直打着退堂鼓。唯有先在一旁观战,找到契机再将少昊一举拿下!
依谣空中一个后翻,一手把在金柱之上,绕着柱子飞了一圈,躲过了少昊突然从火球中强势破壳而出的力量。少昊金蝉脱壳,跃到了倒在地上的共工身旁。
依谣看着就扭头一舞,齐腰的长发顿时延长了数百尺,像无数长鞭一般张牙舞爪地就直逼少昊而去。
少昊匆忙地将手中的蟠桃为共工服下,就被依谣的秀发死死裹住了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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