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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谣:至死靡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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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一旁的琅琊看着不可一世的漪灵,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着:“白漪灵!你真的想阿谣众叛亲离……”一番话还未说完,胸口又是一阵绞痛,琅琊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只见胸口被蚩尤亲手所刺的“黎”字变得异常清晰,还隐约闪着金色的光芒,似乎有一头神兽还在盘旋其中。

“蚩尤……”琅琊看着胸前的烙印,声音带着兴奋和失落,“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他用眼神追上了漪灵消失在走廊的那抹红色,他试着抬了抬步子,身子却重如千斤。

他能感应到蚩尤迫切想冲破出湖底的束缚,迫切召唤他回去,只是此刻也是他挽救依谣幸福的最后一刻了!他不能看着依谣在完全被动的情势下,嫁给了哀苍。如果依谣有一天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是神农的王妃了,她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啊?

可是,蚩尤的苏醒偏偏也在这一刻!

句龙站直了身子,看着一旁光鲜亮丽、眉开眼笑的的釉湮,说不出自己心中有多想把这个女人捏成粉碎!

第十八章   此曲再唱人已不在

琅琊徘徊在蚩尤和依谣之间,一时间难以做出选择。若是选择了蚩尤,则负了依谣,负了自己;若是选择了依谣,则负了巫族,负了蚩尤,负了多年来呕心沥血只为重振巫族雄风霸气的父亲!

前殿的欢悦之声再次传入了后院,定是漪灵和哀苍已经步入了大殿。两难的选择让琅琊陷入了矛盾与挣扎之中。

釉湮挑着眉梢看着句龙,抿嘴一笑道:“哥哥何需用这种吃人般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来为我的依谣妹妹道喜的。只是我从未想过,依谣妹妹嫁的居然不是你……”

“不是正合你意?”

“哥哥此言差矣。釉湮怎会是这样的人呢?上次我们在北国,不是合作的很愉快吗?”

句龙立马张望四周,一手钳制住釉湮的咽喉道:“我让你别提这件事情,你是听不明白吗?”

釉湮笑着握着句龙的手臂,倒也不惶恐,“穷蝉被你所杀若是被传言出去,我也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我让你闭嘴!”句龙使劲儿抵住釉湮,釉湮的脸色才稍微泛起了紫红,“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句龙了!我不会再对你心慈手软!我杀了穷蝉,依谣也离开了我,我了无牵挂,也再也没有退路了!你把我惹急了,就算杀了你也不过分!”

句龙一番话,才让釉湮的心头笼上了一层寒意。釉湮眼神一闪,在惊恐之中却又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满足,就好像是专门等着句龙说出这番话来一般。

“原来是你……”一个轻微颤抖的声音忽然从句龙身后传来,“居然是你!”

句龙心一惊,手一松,踯躅着不敢转过身去。釉湮却挥开了句龙的手臂,媚笑道:“元冥大将军啊,依谣在前殿就要和哀苍行礼了,你怎么还有功夫在这里呢?”

“若我不在这里,怎会识破你们之间的诡计!”元冥来回指着句龙和釉湮,“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你!”

句龙徐徐转过身来,就像是转开了一扇从此堕入黑暗的门……

琅琊摸索着走廊亦步亦趋努力地朝前殿挪步而去。少昊和炎帝在行礼前祝福的话语都已说完,阿谣应该就要和哀苍拜堂了,他必须赶过去!这一刻他无比清醒的知道,自己失去什么会让他终身后悔,那就是失去阿谣!

“你还要到哪里去?”一个人影在琅琊面前一闪,就把琅琊推到了阴影里,“你还要不要命了?”

琅琊借着对方的力气站了起来,才看清了眼前人是千里迢迢赶来的猰貐。

“你、你不要管我……阿谣就要和哀苍……”

猰貐拦下了琅琊,压低声音道:“在整个巫族的命运面前你就不要再管这些儿女情长了!你醒醒吧!我们筹谋了那么多年,成功指日可望了!跟我走……”

猰貐说着就拉琅琊离开,琅琊却死死不愿离开,“我一定要把阿谣带走!”

“你省省心吧!她不会爱你的!”猰貐回过身来,“若是我一个人能搞定蚩尤,我就随你在这里发疯了!对不住了!”话音一落,猰貐就拔出金簪趁着琅琊虚弱无力就刺中了他的穴位,琅琊眼前一黑,就软绵绵地倒在了猰貐肩上。

“哥哥,让我想想,这个家伙知道了我们的好事,会有怎样的下场呢?”釉湮对着句龙挤眉弄眼着。

“随你们!你觉得我元冥会怕你们?既然我敢站出来指出你们的丑事,我就不怕你们会灭口!”

“哥哥,听见没有啊?他可是要跑到前殿去指证我们哦!”釉湮双手抱肩,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前殿有谁呢?啊,有少昊、炎帝,有哀苍,有来自大荒四面八方的神将,还有……还有高阳依谣!”

一言未发的句龙突然一怔。这件事不能让依谣知道!绝对不能让依谣知道!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让依谣知道这件事。他不知道,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依谣。

最好的办法,只有……

句龙眼神忽然一横,双拳紧握,一股力量似乎就要破体而出。

元冥退后了几步,背在身后的手也在暗中蓄积着灵力,随时准备出击。

“王妃殿下,您小心脚下。”一个婢女的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

阴暗处的三人纷纷将视线转移了过去,几盏零星的灯笼红光影影绰绰从走廊转角处而来,簇拥在一个美新娘身旁。

“依谣……”句龙情不自禁地低声呼唤着。

“行礼结束了!”元冥难以置信地说着,“她真的就这样嫁给哀苍了?”

釉湮讥笑着,“看来是咯。不过,她也得到她想要的了。你们又何需紧紧抓着她不放呢?眼下,大家都轻松了吧?”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元冥看着依谣等人转过了走廊后,一把揪住了句龙的衣襟,狠狠的一拳砸了过去。句龙没有防备,踉踉跄跄地向后跌倒而去,釉湮提着裙摆笑着躲在了一边。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这个无赖!”元冥揍句龙一拳,就狠狠地骂他一句。

句龙也不还手,也不调用灵力护体,只是双手抱着头,死死地挨了元冥一拳又一拳,脸上挂的彩越来越多,身上的痛却不及心中的痛苦万分之一。

依谣就这样嫁人了。真的就这样嫁作他人妇了。

什么西江之约,什么生死之盟,都化作了镜花水月了,被时间深深烙上了带有“曾经”字符的许诺。现在她不再需要自己了。自己也没有能力守候她了。

他背叛了梼杌的友情,杀害了穷蝉,违背了依谣的誓言。他的一生,怎么就会走上了这条不归路?真的是上苍的玩笑,事与愿违!

句龙忽然发声讥笑了起来。

“你笑!我让你笑!我看你还要怎么笑!”元冥带着怒气一把揪住句龙,强行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抡起一拳打断了句龙的鼻梁。句龙头昏眼花,却一直都放声大笑着。越笑越吃狂,越笑越令人害怕。

“我不准你笑!你杀了二殿下,害得我们大殿下在大荒丧失了颜面,你彻底毁了我们北国!你为何要这样做?你说啊!”元冥抡起一拳又一拳,“依谣不是你的爱人吗?梼杌不是你的至交吗?为什么你对你至亲至爱的人都下得了如此毒手?你有没有在乎过依谣的感受?如果不是你,依谣会牺牲自己的幸福,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只是为了成全政治上的利益!你这个混蛋!为何爱了又不好好爱依谣?”

为何爱了又不好好爱?句龙扪心自问着,为何爱了你又不好好爱呢?

句龙笑得更加猖狂了。却也激得元冥颇为不爽。

“你在做什么?”精卫高叫一声,突然冲到了元冥和句龙之间,推开了元冥说道,“你这是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是,你们都是高高在上的王储,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元冥把气撒到了精卫的身上。

精卫自是不解,只一心护着句龙,“眼下若是他肯与梼杌联手,我们就多了一份胜利的把握!”

“句龙?和大殿下联手?精卫,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元冥连连摆手很是无奈,“你不要被这人的外表给蒙蔽了!”

精卫没有理睬元冥,只是弯腰想要扶起句龙,句龙却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低声哼唱着什么。

“你在说什么?”精卫问道,句龙却发着呆,只顾自言自语。精卫只得俯下身去,贴着耳朵听着,这时才听明白了句龙依依呜呜地在说着“忆初时,风乍起,伊人翩跹弄舞裳。望依昔,谁人知,谣铃笙箫歌琼娘。凝眸矣,倩目兮,美人顾盼清辉殇……怕回首,怕回首。终是一缕青烟江中影。梦无边,梦无边。谁拾伊始谣铃悲月明?俱幻矣,俱幻矣。劝卿惜时缱绻,看尽春华秋碧。三生三世三生石畔,一曲一歌一曲歌依谣”

精卫慢慢站直了身子,听着句龙依旧含含糊糊地念叨着“依谣”“依谣”,又抬眸极目望向远方灯火辉煌的新房,暗自悲叹了一声。

“你还敢叫依谣的名字!你这个混蛋……”元冥说着一脚就踹了过去,幸有精卫出手阻拦,否则句龙迟早都会被元冥活活打死。

“句龙疯了你也跟着疯了吗?”精卫抵着元冥。

釉湮却趁此机会,一把拽起句龙,轻描淡写地说道:“二位就慢慢纠结吧!句龙我带走了!”

待精卫和元冥看去时,釉湮和句龙早就不知了踪迹。

热闹的前殿欢声笑语不断,后院忽然冷清的可怕。

突然刮起的大风,吹得树叶是沙沙作响。晃动在墙上的影子就像无数双躲在暗处的眼睛,蓄势待发。

‘依谣’端坐在新房的床榻之上,嘴角微微上扬着。

她要的一切已经唾手可得了。

“魔祁王,你可后悔了?”漪灵媚笑着自言自语道。

被强行带走的琅琊慢慢苏醒了过来,却早已经抵到了湖边。猰貐正一旁抱肩看着他,琅琊二话不说双手一挥,幽冥蓝光化作的火球就包围了猰貐。猰貐不动声色,丝毫没有畏惧。

“我这是为你好。就算你现在赶回去也晚了。依谣已经是神农的王妃了。”

“不!不是依谣,是漪灵!依谣是不会答应的!都是你阻拦我!”琅琊带着怒气,剑指一点,火光就点燃了猰貐的衣袍。猰貐也不出手,火光却突然熄灭了。

琅琊抬头望去,只见湖水中央,正立着一个高大伟岸之人……

第十九章  情已白费 无边丝雨细如愁

湖心上站立之人,身材异常高大,借着月光依稀可见那人如虎一般宽厚结实的双肩和胸膛,蓬乱的头发张牙舞爪在空中乱打着。他抬起的手臂徐徐放在身后,脚步一抬,水面就开始震荡,层层涟漪泛滥开去。

琅琊呆在原地,看着那人一步一步地走近,自己的心早就如他脚下动荡不安的湖水。千百年来日日盼,夜夜想,终于到了这一刻!可是为何偏偏要是此时此刻?想到不可挽回的阿谣,琅琊心中顿如揪心般的痛。

“我们从来不对自己人下手。难道你忘了吗?”那人站在琅琊身侧,一脸严肃。

琅琊欠身道:“不敢忘蚩尤大人的教诲!”

猰貐也赶忙说道:“此事是我处理不当,魔祁王只是有气无处可发。”

“既然心中有气,就找你的敌人去!别在我眼前丢人现眼。”蚩尤转过身来,背对着琅琊,“不过你确实比你父亲强,可以拿到上青玉书。”

“是桃鹤君得知我要上青玉书的真实原因,才心甘情愿奉上的。”琅琊谦逊地说道,“不敢与先父相比。”

“得知我事的人除了桃鹤君,还有谁?”

“我和猰貐。”

“还有呢?”

“还有……”琅琊吞吞吐吐起来,猰貐也不安地埋下了头来。

“还有魔姬漪灵。”蚩尤接道,“虽说我在棺木里沉睡之久,但是我烙在你琅琊胸口的印记可是我与你联系的渠道。你的一举一动,都能被我感知。你喜欢的女人被魔姬上了身?”

琅琊落寞地点了点头,“魔姬驱使她今天嫁给了一个她根本不爱的人。”

“所以,这就是你出手袭击猰貐的原因?”蚩尤轻蔑地笑道,“笑话!就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你就应该留着这份恨,找魔姬算账!我没有过多的功夫浪费在你这些琐事之上,我们要趁着魔姬漪灵在发现我苏醒之前,就要计划好我们的退路,懂不懂?”

“明白。”琅琊淡淡地说道。

“轩辕黄帝,我就不信你会死得这么轻易!能杀你的,只有我蚩尤一人!”蚩尤仰头大吼道。惊起了林里熟睡的鸟儿,扑棱棱地在空中盘旋着。

琅琊抬头望去,天上一轮灰蒙蒙的弦月,就像是蒙着盖头看不清模样的新嫁娘。

阿谣……

“我没有喝、喝醉……我高兴!”哀苍在亲朋好友的帮扶之下,跌跌撞撞地推开了新房,坐到了漪灵的身旁。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漪灵不自觉地皱起了双眉,用衣袖捂住了口鼻。

“新娘子还在这里,我们就不耽误你们的春宵一刻了……”

“哀苍,好好表现啊!”

“我们就先走了……走,到前殿再去喝两杯……”

“走走走!”

三五成群的人渐渐离去了,房间忽然也安静了下来。就连烛火嗤嗤的声音都能听见。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哀苍忽改刚才的胡言乱语,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可是心甘情愿嫁我?”

“你可是喝醉了?”漪灵故意想岔开话题,谁料哀苍忽然捧起她的手又说道:“我刚才只是假装喝醉,想早些回来与你相见。因为我心中有好多好多疑问,你为何会答应这门婚事?”

“原因不是很明了吗?”漪灵冷冰冰地说着,否则谁愿意嫁给你?

哀苍听出了漪灵的意思,他的手一松,却又忽然握得更紧了,“我知道,依谣。你喜欢的是句龙……我也知道,你可能觉得我接下来说的话,很莫名其妙,但是、但是我必须和你讲明白。我不想你误会我!”

漪灵抽回了自己的手,“那就直白点!”

“我喜欢你!”哀苍掷地有声。

漪灵颇为一惊,难以置信。红盖头下她露出了一丝讥笑,没想到哀苍这家伙真的对依谣这份感情,自己又多了一个利用的筹码了!

“我、我知道,我们以前关系也不算是很熟络,甚至我们私底下所说的话也不会超过十句。但是,当年你假扮男子在我们神农行医之时,我就对你另眼相看。后来得知你居然是小时候跟着我们屁股后面玩的依谣的时候,我觉得,我瞬间就觉得真的有上天注定这一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何时起对你有了这种感觉。到你被共工绑架,差点有生命危险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告诉自己我绝对不能失去你!因为,我无法想象大荒没有你,会是什么样。”

漪灵别过身去,哀苍只当她是羞涩,其实漪灵只是强忍住内心讥讽的笑意。

“依谣……”

“你就不能先把人家的喜帕先挑起再说吗?”漪灵娇滴滴地说着。

哀苍听的是心花怒放,他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瞧我这急得!你等会儿……”

哀苍颤抖着双手激动地挑起了漪灵的红盖头,她娇羞地颔首一笑,却拨动了哀苍的心弦。

“你真美。”哀苍情不自禁地说着。

“我,并不知道你对我是这番心意……”漪灵支支吾吾地说着,“句龙他……”

“我明白。我知道你和句龙之间的情义,他也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人……”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嫁给了你,不管是怎样的原因,我都会努力来爱你。”漪灵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哀苍的手背上,“毕竟,上天注定,我们才是相互走一生的人!”

“依谣!”哀苍激动地握住了漪灵的手,“定不负你的爱意!”

漪灵莞尔一笑,含情脉脉地看着哀苍。喜烛影影绰绰地映照着这对璧人,哀苍迫不及待地就搂过漪灵的纤纤细腰,慢慢地印了一个吻在漪灵的唇上。漪灵闭上双目,享受着眼前这个男人对依谣的爱意。

脑海中却忽然闪过琅琊和依谣的脸来,他们在深情的拥抱,热烈的拥吻。琅琊搂着依谣,依谣的手在抚摸着琅琊的秀发。漪灵忽然皱起了双眉,怎么什么都是依谣?为何他们喜欢的都是依谣?

“为什么?”漪灵忽然推开了哀苍。

哀苍一脸愕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怎么了,依谣?”

“不要叫我依谣!”漪灵怒吼着。

“是……眼下应该改口称你为我的爱妃了。”哀苍笑嘻嘻地说着,伸出手揽过漪灵的双肩,“时候不早了,要不要歇息了?”

漪灵忽然站了起来,指着窗外说道:“今晚你给我睡书房!”

“什么?”哀苍不解地站了起来,“今晚是我们的大喜日子啊,我怎能到书房去睡呢?”

“我要你,你就必须去!”漪灵怒气冲冲地说着。

哀苍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我们的婚事一时之间你没那么快接受……至少我的这颗心,你日后定会看清的……”

“够了!你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

哀苍看着漪灵,叹了口气,徐徐地走出了新房。

漪灵力尽松懈地坐在床沿边上,看着眼前案几上的一堆东西心中就烦闷,她忽然拽着桌布一扯,桌上的东西全部哐啷哐啷地摔了一地。哀苍坐在门外,心一阵一阵的抽痛。漪灵咬牙切齿地说着:“我就不信,我还不能毁了高阳依谣在你们心目中的美好的样子!”

“怎么,礼都行完了,还不见颛顼呢?”少昊打着酒嗝,一脸茫然地看着炎帝。

“陛下多喝几杯。”炎帝亲自为少昊又斟满了一杯酒,示意席下的婢女也为醉醺醺的共工倒满了酒。

少昊一仰脖子,一杯酒就下肚了,嘴里还不住地说:“今天已经……诶,已经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喜酒就是讨个喜庆,何来喝多了之说?”炎帝不知不觉又为少昊倒了一杯酒,“喜气是不会有人嫌多的。”

“不多不多……”少昊稀里糊涂的又是一杯。

“来人!”炎帝示意着,“节目继续上,不要停。”

“还有,诶,还有节目?”少昊眯着双眼看着大殿,只觉所有人都是重影。

“既然陛下都说了,这是难得的好日子,当然少不了这些祝庆的节目啊!”

“好好好!不愧是,诶,不愧是神农国的炎帝啊!”少昊挥着手指着精卫说道,“共工啊,你也要多喝几杯!才……才不辜负,诶,不辜负炎帝的这一片心啊!”

精卫欠了欠身,一旁的共工更是喝得昏天暗地,他端着杯子歪歪倒倒地站起来,不知道对着什么方向说着:“共工,共工听命!”说罢一杯酒就喝到了鼻子里,呛得共工是弯腰点头的,不停地咳着。

精卫没有忍住,一下就喷笑了出来。炎帝警惕地瞪了精卫一眼,精卫立马起身扶着共工,拍着他的背,问东问西的。脸上却也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正在此时,一股清脆的鼓声忽然从殿外传来。少昊等人纷纷抬头寻望而去。只见二十来个铁铮铮汉子赤裸着上身,下身围着草裙,赤脚而来。他们左右十人,手中都摇晃着小鼓,脚下颇有节奏的点踩着。这十个人时儿跳跃,时儿旋转,让出了中间一条宽敞的路来。

待这十个人在位置上站定之时,殿外又传来了更加响亮的鼓声,还有叮铃铃的铃铛声,借着夜风,还有一阵清雅的淡香脂粉味。众人是翘首期盼,进来的女子又会是何人?

第二十章  雷鼓振振 再显威风

只看众人是伸长了脖子,眼珠子瞪得像金鱼一般圆鼓鼓的。鼓声带着铃铛之声是声声入耳,扣人心弦;淡雅如栀子花的胭脂气息是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这外面的女子到底是谁啊?”众位神将纷纷议论开来。

突然,鼓声戛然而止,一位着翠青色轻薄蚕衫的女子蒙着半面绿色纱巾,婀娜多姿地出现在了大殿门口。青色的蚕衫裙摆裁剪为不规则形状,犹如金鱼轻柔的尾巴一般。它开叉至女子白皙的大腿处,女子举手投足间极尽妖魅。

赤足的她手腕上、脚腕上都戴着细小的铃铛,腰间也系着一串墨绿色的铃铛链子,只要她手脚轻轻一抬,细腰一扭就是清脆可人的曲子。女子踏着铃铛声,轻盈地在空中飞舞,秀发在空中画出完美又诱人的弧度。面纱只露出一双水汪汪、娇滴滴的大眼来,众人看得是如梦如幻,如痴如醉。

共工手中握着的酒樽都溢出了美酒,滴在他的缎面黑裤上也浑然不觉。精卫坐在共工一旁,偷偷打量着主位上喜笑颜开的炎帝,实在看不透自己的父王究竟在这场喜宴上布了多少机关。此女子虽妖娆,舞步虽美,但是在精卫眼里就是一碗掺有毒药的汤药,表面上虽有治病救人的功效,实则却是取人性命之凶器。

为何父王在黄帝在位时要一让再让,却在少昊掌权过后一改常态与少昊对立起来?若是黄帝在位时明哲保身能换来神农国的安宁,那又是为何不继续在少昊当政时也避让不争呢?

父王啊,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啊?

精卫抿了一口酒,看着绿衫女子翩翩起舞,就像是在大殿上荡起了一层一层的涟漪,是醉人的荷叶,还是随波逐流的浮萍呢?神农的命运似乎就在这一曲舞里面,是成为大荒令人羡慕的帝国,还是天下之大竟无一处可容身的亡命之徒?

精卫悲叹了一口气。看着两旁二十来位的精壮小伙子陪衬着绿衫女子时儿踢腿,时儿侧腰,刚中带柔,柔中带刚。若不是主位上坐着炎帝和少昊,那么这场表演将是多么的赏心悦目啊!

“炎帝……这……诶,这舞跳得好,跳得妙啊!”少昊端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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