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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谣:至死靡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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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顼接到从天而降的竹筒后,已经召集人马深夜将北国搜寻彻查了一番,闹得北国是鸡犬不宁,奈何并无半点可疑的踪迹。颛顼亲自带人冲在前面,百姓有怨言也不敢当着颛顼的面抱怨。

“回陛下,已经是第三次全城搜查了,并无发现。”一员大将向颛顼回禀道。

颛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另一只手死死握着竹筒,站立了良久后,忽然一言不发,大袖一挥就急匆匆地从众侍卫面前一跃而过。小厮们赶紧跟了上去,刚才回禀的那员大将也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当年穷蝉被杀害的地方。小厮和守卫都不敢轻举妄动,个个敛声屏气。这里已经是北国的禁地了,颛顼下令将这里围堵起来不允许任何人接近,所以这里的一切都保留了当初的面貌。大伙知道这是颛顼心中的伤疤,自然不敢开口提及。自从事件发生后,颛顼来过一次后就再没来过,众人十分不解,为何今夜颛顼要这般兴师动众还要来这里?

颛顼绕着走了三四圈,仔细打量着当年被自己忽略的线索。心中一直萦绕着竹筒里面的内容——若想知晓谁是杀你儿子的凶手,明晚此刻来西江一会。为何会事隔多年后,突然有信前来呢?

颛顼烦躁地负手而立,是少昊的阴谋,还是凶手的诡计?或者是……他冷眼看向墨色的夜穹,恍惚间似乎看见了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翱翔在天际,一瞬而过。颛顼喃喃自语道:“就算是你,我也要亲眼看看你的狼狈。”

琅琊双手抱肩,饶有兴趣地坐在一旁,不知何时他已经点起了一堆篝火。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闪烁出他眼神里的不舍、彷徨与爱慕之情。而在他的视线焦点处,正是依旧在折磨象罔的漪灵。

他看的是如痴如醉,想象着的全都是依谣。依谣在巫医寨里对自己细微的呵护;强迫自己喝药时倔强的眼神;独自一人扛着药锄爬山涉水,只要一有收获立马就喜出望外的笑脸。巫医寨里的她,就是迎风不倒,屹立在外人无法生存之地的沙漠之花。浑身都是青春的力量,艳丽又富有生机。可是,这朵生命力顽强的花,就要被自己亲手采摘下来,毁掉她的生命了吗?琅琊忽想至此,依谣所有的美好都被笼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阴影。娇弱的身影突然变成了蚩尤高大挺拔的模样……

“象罔都快死了,你还能守口如瓶吗?”漪灵提着象罔松垮垮的脑袋,斜睨着离朱。琅琊的思绪也忽然被打断,看着鼻青脸肿的象罔,暗自佩服着这个女人的手段。

“你、你……你是高阳依谣?”离朱疑惑地看着漪灵。

漪灵讥笑了三声,“我还没有和你交手,你就开始说胡话了?我不是高阳依谣,试问谁才是呢?”

“我觉得你好可怕……”离朱脱口而出。对于他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而言,这还是第一个除黄帝外,他心生恐惧的人,还是个女人。

“谢谢你的赞美。不过,你要是再不说,象罔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漪灵使劲儿一拽象罔的头发,象罔甚至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眯着眼张了张双唇,茫然呆滞地看着地面上的稻草。

“我、我不能说!”离朱吼道。

漪灵撇了撇嘴,十分无奈地看着象罔,“再见了,我的朋友……”说罢,漪灵就张开了红唇,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利齿,瞬间就穿透了象罔的脖颈,一股热辣的鲜血顺势喷涌而出,溅的漪灵的满脸的血红。漪灵红眸一闪,利齿也深入了三分,象罔扭曲的脸庞瞬间失去了血色,痛苦的呻吟无人能听见。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放了他!”离朱挣扎着站了起来。

漪灵一把扔开了奄奄一息的象罔,回头看向离朱,趾高气扬地说道:“早这样爽快多省事。”

“你、你过来我再告诉你……”离朱一面后退着,一面胆战心惊地看着漪灵。

漪灵撸了撸嘴,毫无防备地就朝离朱走去。离朱扫视了琅琊一眼,看着他丝毫没有动静,于是离朱就算准了时机,趁漪灵走近自己的时候一把拽住了漪灵,袖中藏的一把匕首就刺向了漪灵的小腹。

漪灵怒吼一声揪住离朱就露出自己的尖齿,将他死死抵在了柱子上。任凭伤口处鲜血直流,她也不在乎。琅琊着急地站了起来,漪灵却忽然喊道:“不许过来!”离朱呆若木鸡地看着漪灵,双眼就像跌进了血色的深渊里,头昏目眩地。

离朱被吓坏了,心中掂量着眼下只有老实交代才是唯一的出路了。黄帝根本是生还是死都不知晓,为了这样一个人搭上自己的性命,不值啊!于是他失魂落魄地说道:“神农鼎。我们之所以会上山是为了神农鼎。黄帝在动身去北国前就嘱咐过我们,若是他不能安全回来,就让我们上神农国偷神农鼎。”

“他要神农鼎做什么?”

“说、说是让我们带着神农鼎到嫘祖的坟前,上香七七四十九天,就会知其中奥妙。”

漪灵一手捂住自己的小腹,另一只手渐渐松开了离朱。离朱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就想反将一军,他忘记了一旁还有蓄势待发的魔祁王琅琊。琅琊一把扶住漪灵,一掌就击昏了离朱。带着漪灵轻盈地跃了出去,坐在了鹏鸟阿九的背上,渐行渐远。

琅琊用巫术替漪灵止着血,漪灵却不耐烦地说道:“黄帝。黄帝……”

“先不要管他了!你稳住自己的气脉,我好替你医治。”

“我……”

“闭嘴!”琅琊怒吼道,“你命都没有了还管什么黄帝!”

漪灵一愣,看着琅琊专注又着急的神色,竟然笑了出来,“我想你永远为我这样……着急……”

琅琊深深地望着漪灵的双眸,不知是否是星光的缘故,她的眸子带着一圈的血色和一圈的浅褐色。他似乎看见了依谣的笑脸,又似乎看见了漪灵的冰冷,恍惚间似乎蚩尤又站在了他的面前……

就在鹏鸟阿九的展翅之下,摇摇千里之外的地面上行走着一男一女。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男人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你问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磨起茧子了。”女子扭着细腰,撇着嘴。

男人看了看四周,“我们要去华胥?”

“不,是轩辕。”釉湮妩媚地回头笑道,“轩辕的西江城。”

第二十八章  飞蛾扑火 情丝难断

鹏鸟阿九选择了一处宽敞的水域降落下来。琅琊横抱着漪灵就在岸边静静坐着,他们怀着各自的心思,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水面,享受着此时难得的宁静。清澈如镜的水面,似乎都能映照出他们真实的情愫来。

漪灵的伤口已经在愈合了,她能感应到这是琅琊的力量在自己的体内起了作用。可是,他的紧张,他的彷徨,他的怒气,是因为关心自己还是只是为了依谣?漪灵小心猜度着琅琊的意思,就连他的一颦一笑,一句话一个字都来回斟酌思忖个三五遍。就想从里面找到琅琊对于自己一丝一毫的好感来。

“你……”琅琊温柔的声音在漪灵的耳畔响了起来,“感觉好些没有?”

“你问的是高阳依谣还是白漪灵?”漪灵望着水面上的波光,不敢直视琅琊的双眼。

琅琊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摸出了蜂鸟叽喳,它活蹦乱跳地站在漪灵的肩膀上。漪灵歪着脑袋看了看它,“这也算是你和依谣之间维系情感之物了吧?它在无界洞里,为了依谣,忍着痛,在琴音的逼迫之下弹了一首又一首的曲子。”

“依谣却不曾问过我,叽喳为何会奏曲。”琅琊失落地看着叽喳。

“那你可愿意讲给我听?”

琅琊深深吸了一口气,时光似乎随着漪灵的提问被带回了很久很久以前……

“来人啊!来人啊!”从祭祀台上狂奔而下的琅琊,双手紧紧捧着一个小东西,就像是捧着自己的生命。巫师寨里的寨民听见自己首领的疾呼声,只当是出了大事,赶忙开门相迎。琅琊顾不上许多,直接跑进了一家善于饲养飞禽走兽的寨民家里。

琅琊急急忙忙地将手中刚刚破壳而生的小叽喳放在温暖的被窝里,拽着那人就问道:“它、它刚刚孵化出来……可是,我不知道它要吃什么,喝什么……”

屋外拥堵的人一听琅琊此话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就这点小事吵得大伙都不得安宁。被琅琊揪住盘问的寨民渐渐也回过了神来,“我、我先来看看……”琅琊松开手,着急地看着那人为小叽喳做着检查,屋外的人也各行散去了。

东边泛起鱼肚白后,琅琊才小心翼翼地捧着凤尾蜂鸟叽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眼前这个蹦蹦跳跳的小家伙,冷若冰霜的琅琊居然没忍住会笑了出来。叽喳听见了笑声就歪着脑袋看着琅琊,小小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他。琅琊温柔地说道:“你的活波劲儿真的像极了那个女孩。你是不是她的转世呢?”

叽喳听不懂,却知道琅琊是在和它说话,左右歪着脑袋,睁大了双眼。

琅琊自顾自地笑着,试探着伸出手来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琅琊眯着眼,很是享受的样子,轻轻哼着。“喜欢唱歌吗?”琅琊说着就从屋内拿了一张琴来,坐在叽喳的对面就兴奋地抚了起来。

琴弦在琅琊的手下,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在静静地绽放。一朵、两朵、三四朵的花汇集成了一片又一片的花海。红的、黄的、白的、紫的,一阵急促的风而来花海上下起伏就像是大海的波浪扑打而来。花香就在空中慢慢弥漫开来。琅琊陶醉其中,看着眼前听得十分专注的叽喳,就像是依谣如痴如醉地坐在自己面前。他伸手可及,可是依谣的身影却越来越远,直到最后花瓣全部凋落,依谣的身影也随风而散……

琅琊猛地收住了抚琴的手,惊恐万分。叽喳歪着脑袋不懂为何好听的声音没有,它扑棱棱地飞到琴弦上,学着琅琊刚才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拨着琴弦。怔的琅琊十分不解,过了一会儿,琅琊才欣喜若狂地捧起叽喳说道:“你会抚琴?你居然懂音律?”

从此后,琅琊就把自己锁在屋里和叽喳作伴。就像是每天都和依谣在一起一般。他们没事儿就畅谈音律,大多时候都是琅琊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叽喳只是安静的听着。偶尔出门也是带着叽喳来到江边给它洗澡。巫师寨里的人看着琅琊都颇为纳闷,自己的首领分明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犹如天上不可靠近的星斗,神圣高洁的芝兰,这段时间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开朗了,喜欢笑了,就像是一个沐浴在爱河里的少年。

只是这般的好日子过了没多久,等琅琊再次回到巫师寨的时候,当寨民盼望着依旧可以看见首领脸上的笑容的时候,琅琊又回到了以前冷若冰霜的模样。那段疯狂又美好的日子,随风而逝了……

望着此时的波光粼粼,琅琊直挺着背坐了起来。漪灵已无大碍,她双手抱膝,下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琅琊的骨锁紧紧贴着自己的肌肤,却感受不到琅琊的丝毫温度。漪灵只得盯着地面发着呆。

“你千辛万苦地救我,只是为了依谣,对吗?”漪灵小心地试探着。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每次面对琅琊就变得如此懦弱了。她宁可知道琅琊的真实想法后大痛一场,也不想再暗自瞎捉摸了,给自己希望又给自己失望。

“且不说你魔姬漪灵和我们巫族渊源流长的关系,我身为巫族首领有义务护你周全,单说你是陀莲姑姑的妹妹,这份情谊我定是不能辜负的。”

他是在避重就轻吗?漪灵也猜度开来了。“除了这些,还有其他原因吗?你就没有想过,单纯的因为我是漪灵而救我吗?”

琅琊对上了漪灵的双眸,血色的眸子热辣辣的灼烧着他。琅琊赶忙转移开了视线,多看一眼他怕自己又意乱情迷,把她当作了她。“对不起,上次……上次我们……接吻……如果让你有所误会……”

“没有误会!”漪灵突然站了起来,别过了脸去,强忍着说道,“什么误会都没有!”

琅琊也僵硬地站了起来,犹如在伤口上撒盐一般说着:“我的心中,只有依谣一人。就算她不接受我,我也愿意做她背后默默保护她的人。”

漪灵偷偷用手背摸了摸眼角的泪水,“那你岂不是恨死我了?我让依谣嫁给了哀苍。”

“那是坏事还是好事,都还说不清。我怎会恨你?”琅琊看向那轮钩月,“我爱她,却给不了她一个安定的生活,甚至给不了她一个能配的上她的王者身份;她爱句龙,可是句龙背负的使命与我一样,注定了颠沛流离,为自己的族民奉献一生。哀苍,是神农氏炎帝之子,将来王位的继承人,定会给依谣一个富裕的生活。眼下大荒局势不稳,北国都摇摇欲坠,唯有神农国屹立不倒……”

“你的爱,要那么理智吗?”漪灵裂开了嘴角,苦笑着,“你就冲动一次,疯狂一次,又怎样?难道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依谣甚至不知道你对她的心思……”

漪灵打住了话头,欲说还休,叹了口气,昂着头,骄傲地背负着自己的尊严径直离去了。文人小说下载

她自认为存在大荒已有上千年之久,却终究看不破一个“情”字。自古情皆为伤,苦了人,害了己,负了多少相思意?纵然明知是火,亦义无反顾。却是一生也无法理清的藤蔓,交织着生离死别,挥洒了多少痴情男女的泪与血?

琅琊负手而立在江边,形单影只,只有自己与自己的身影在交融。

西江的水面在冬风的呼呼声中换上了淡红的衣裳。汤谷的朝阳没有了盛夏的温度,却是初冬季节里难得一见的煦日。釉湮带着句龙先在西江的城内置办了一些行头,句龙几番推迟,都被釉湮嫌弃的神色驳回。万般无奈之下,句龙换掉了自己的保护色。乞丐的这一身行头,至少能暂时让他忘记他自己是谁,做过怎样不堪的事情……

“你别问我带你去哪里!”釉湮看着句龙张嘴要说什么,就赶忙堵住了他的话头,“你都到了西江,你觉得自己还能来见谁呢?我还要让你盛装打扮一番。难道你猜不到?”

句龙止住了自己跟在釉湮身后的步子,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依谣。恐慌交杂着期待让句龙一时之间拿不定注意,他迫切想见到依谣又害怕见到依谣。他能说些什么呢?解释吗?可是他现在自己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了,要怎么解释呢?依谣又为何约他出来?为何又不自己来找他?或许是她嫁人了,行动不便?可是她也不会找釉湮啊……

“行了行了,好哥哥,你就别瞎猜了。马上你就知道了。”釉湮不耐烦地催促着。

“若你不告诉所见何人,我就在这里不走了!”句龙双手抱肩看着釉湮。

釉湮笑着走向句龙,低声说道:“你要是不走,我就公布天下,你就是杀害穷蝉的凶手!”

“是吗?当时你也在现场,我又怎知穷蝉不是死在你手上?虽说你站在我身后,但是你们巫族最擅长的不就是背地里暗算吗?何况你有充分的动机杀了穷蝉。”

“我会杀穷蝉?”釉湮抽搐了两下,“他是我主人的砝码,你觉得我会杀了他吗?你休要把你的罪责强加在我的身上,还开脱你自己的,让你面对依谣的时候不再内疚!”

“当时雾气漫天,显然是有人精心设下了圈套。”句龙一面说着一面绕着釉湮,“能改变天象,调用万物的,除了巫族我再也想不出其他人可以办到。而当时,只有一个巫族人在场,而这个人很有心计的牵引我过去。难道不是很有蹊跷吗?”

釉湮甩了甩秀发,不慌不乱地说道:“明里面只有我是巫族的人,暗地里面躲着他人,你又可曾知晓?别忘了,当时还有人来袭击我们,我可是和你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过河拆桥。”

句龙和釉湮互相指责对方的不是,丝毫没有在意他们的身边茂密的丛林里,已经悄无声息地汇聚了一支军队……

第二十九章  并肩作战忘尘事

“你的意思是在怀疑我杀了穷蝉,然后嫁祸于你?”釉湮挑着眉梢看着句龙。

句龙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严肃地说着:“当初是我自己被吓蒙了,被愧疚之情束缚了我自己,甚至没有多想一层。如今,冷静下来想想,不无这个可能。”

“不如二位和我走一趟,再慢慢理清楚究竟谁才是杀我儿子的凶手!”颛顼大步流星地从一旁的丛林里走了出来,怒目圆睁地瞪着他二人。紧跟在颛顼身后的就是北国最为精锐的部队。

句龙傻眼地看着颛顼,又看看釉湮,脱口而出:“你带我来就是为了出卖我吗?”

“我……我……”釉湮显然也没有料到颛顼会突然冲了出来,明明主上让自己把句龙带来见面的,为何会?

“你在这装蒜骗我了,上一次当我还学不会吗?”句龙狠狠地瞪了釉湮一眼,复又对颛顼说道,“总之,我跟你回去!这件事情压在我心里,犹如千斤重的巨石压在我身上。只是,我希望得到的是公平的待遇,若人是我杀的,我一命抵一命,若人不是我杀的,你不能为难我丝毫,还我一个清白!”

颛顼身子侧了侧,让开了一条小道,做了个“请”的姿势,“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随便找一个人按在我儿子的凶手位置上!因为我也要让穷蝉泉下有知,也安心!”

句龙点了点头,毫不畏惧地就走向了颛顼,顺从地让侍卫将自己捆绑了起来。釉湮则扭扭捏捏的,娇声娇气地说着:“父王……”

“在一切事情未查清楚前,这句‘父王’我还真不敢当!”颛顼示意两旁的人讲釉湮捆绑了起来,“我对你充满了疑问。所以,你最好准备好说辞,到时候我也不想耽误彼此的时间!走!”

颛顼一声令下,句龙和釉湮就被人押着风风火火而去。地上卷起的尘埃沙土飘飘落落,就像一场好戏的幕起与幕落,只是戏台上的人都忽略了暗处的看客。那双犀利的双眼躲在一堆密密麻麻的大叶后面,眼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精卫和元冥一刻也不曾耽搁过,为了掩人耳目只得乔装打扮成寻常百姓,骑着马不敢张扬,假意是沿神农北上回乡祭祖的兄妹。一路上倒也安静,并未掀起什么风波。只是一直未曾打听到黄帝和高辛的下落,两人脸上和心上都被厚重的倦意和不安所笼罩。

“今天已经赶得很远了,我们歇息一会儿吧。”元冥在前面勒住了马,纵身一跃,就牵着马走到了一旁。精卫紧随其后,她用手背摸了摸脸上的汗珠,元冥笑了笑从怀中摸索出一张绢帕就想替精卫拭汗。精卫赶紧躲开了,伸手接过了元冥的绢帕,“我自己来就是了!”

“原来做个平凡人也是这般的不容易。”元冥从马上解下了水袋。

“因为他们没有灵力,没有巫术,必须一步一步全靠自己的双手和双脚来实现,说实在的,他们更值得我们去佩服!”精卫看了看手中元冥的绢帕,踯躅着要不要还给他,心想自己都把它弄脏了还是洗干净了再还吧。

元冥将水袋递给了精卫,自己则坐在一旁的草地上休息了起来。“神族的人大多是高高在上的,百姓必须敬仰他们,崇拜他们,很难得有神族的王姬能说出这番话来。”

“因为我除了是王姬外,我还是神农的将军,对于百姓的疾苦和战争带来的祸害,我比任何一个养尊处优的人都明白。”精卫挨着元冥坐了下来,“我只希望将来的王者都能体恤百姓,以他们的疾苦为苦,以他们的喜乐为乐,那就真真是天下太平了!”

“或许等我们找到了黄帝,铲除了他的余孽,扶植一个大荒人心所向的仁君继位,我们的这个梦想就会实现了。”

“到时候,我们免不了又是一战了……”精卫说笑着看向元冥,似乎这件关乎大荒百姓的事,只是轻松一笑就能解决的。元冥深知精卫的意思,这或许就是二人并肩作战的最后一次了,下一次见面,唯有兵刃相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大爷的地盘上休息,可是要给大爷我交钱的!”一个莽夫赤裸着一边的胳膊,扛着大刀跳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身形较为瘦小但同样也是凶狠恶煞的强盗,个个面目狰狞,像是几天不曾进食的豺狼虎豹打望自己的猎物一般看着精卫和元冥。

元冥站了起来,不屑地说道:“你站在我刚才站过的地方,可是也要给我钱?”

莽夫讥笑着:“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爷们儿手中的刀可是不长眼的,划破了你们白白净净的脸蛋儿,讨不了漂亮媳妇可是别说是我们的错!”

“交钱交钱!”小喽啰们跟着起哄着。

精卫忽的从腰间抽出飞鞭嗖嗖两下就缠住了莽夫的大刀,一使劲儿就套着大刀飞跃而起。莽夫反应较快,赶忙拽住刀把,和精卫相交不下。精卫马步一扎,看向元冥,“元大哥,就让我们先较量较量,谁杀的强盗最多!”

元冥仰天大笑一声,也从马鞍上摸出一把长戟来,威武地吼道:“那你输定了!”

话音一落,元冥就一戟重重地压在了莽夫的肩上,莽夫一面的力量被精卫牵制着,一面又要承受元冥千斤重的长戟,双腿不禁打起颤儿来。脚下一滑,被精卫拉着滑行了一尺多远。

身后的小喽啰看不下去了,分分亮起武器朝元冥而来。元冥一个后踢,空中轻盈的一个旋转躲过了他们。回马枪一刺,一箭三雕,连着三个小喽啰都被刺穿小腹和胸膛。

精卫不甘示弱,鞭子一收,在胸前挥着“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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