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荒谣:至死靡它-第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被刺穿小腹和胸膛。
精卫不甘示弱,鞭子一收,在胸前挥着“之”字,飞鞭两侧的羽刃便划破了莽夫的手背和手臂,只听那人惨叫一声就跪拜在了精卫面前,大声啼哭着求姑奶奶饶命。精卫收回了鞭子系在腰间,双手叉腰看着元冥捆着那几个小喽啰,“擒贼先擒王,这局可是我赢了?”
“论人数,我制服的可比你多。”
“先处理了这些人,才处理我们之间的胜负。”精卫看着莽夫,“要怎么处置你呢?”
“求女侠饶命!姑奶奶饶命!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才会做这种勾当!我们也有一家子需要养活啊!女侠饶命!大爷饶命啊!”
“别,你这声大爷我可担当不起。”元冥打趣道,“你才是大爷!”
精卫走近了几步,站在莽夫面前,准备用绳索将他反绑起来时,莽夫忽然眼睛一亮,从袖间摸出了一把一尺来长的匕首,趁机刺向了精卫。精卫冷眼一看,要躲已是来不及的了,不偏不倚正中一刀。
元冥怒吼一声,冲了过来接住了精卫,一抬腿就将莽夫踢昏了过去。
元冥赶忙扶着精卫坐了下来,“让我看看伤口!”
“不打紧的……没有刺中要害……”精卫捂着伤口的五指间已经渗透出了汩汩鲜血,“这次是我轻敌了,这局当之无愧你赢了……”
“别说了。我拿炎帝的药来救你!”元冥说着就从怀中摸索出二人临行前前往药山取得药丸,“这群土匪强盗,留着也是祸害,不知残害多少过往行人。”元冥说罢衣袖一挥,一旁捆绑在一起的小喽啰统统倒地而亡。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救了奴家。”另一侧的灌木丛中忽然跑出一名衣衫褴褛的农家女来,扑倒在地向元冥和精卫磕着头。
二人相视一眼十分不解,因为炎帝的药精卫的血很快就止住了,元冥扶着精卫站了起来,对着面前的女子说道:“你是何人?我们何曾救过你?”
女子微微抬起头来,一双手灵灵的杏核眼娇艳欲滴,盈盈的睫毛处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白皙的肌肤布满了泥灰,艳红的双唇已是惨败。女子对上了元冥的双眸,又立马低下了头去,耳朵根子都泛起了潮红。
“奴家是本村的村民,奈何强盗出没,毫无人性的屠杀了奴家上下七口人,奴家好不容易虎口脱险,却还是被他们半路上追上,说是要我回去做压寨夫人。我不同意,他们就强行……强行……”女子越说越是凄凉,竟不自禁抽泣了起来。
精卫血气方刚的秉性一听自是不得了,好在身上的伤痛在提醒着她,她强行走了两三步又倒回了元冥的怀里,“可恶至极!这帮家伙,让他们死得太便宜了!”
“他们本是打算强制带着奴家到另一处山岗的,结果他们听见了二位恩公的声音,变改了道。幸亏二位恩公技高一筹,救了奴家一条贱命。奴家定当做牛做马来感激二位的大恩大德!”
“这倒不必了。”元冥说道,“我们也不是娇生惯养之人,身边也不喜欢有人伺候,姑娘这份心意我们心领了。救人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不劳姑娘费心回报了。还是早些另谋出路的好。”
“公子可是在嫌弃奴家?”女子忽然倔强地抬起头来,“奴家若是此恩不得报,宁可一死了之来谢二位的救命之恩!”
女子说罢就提着裙子站了起来,忽的就撞向一旁的大树。好在精卫眼疾手快,用元冥的腰带及时挽住了女子的细腰,阻止了女子的行为。女子泪眼婆娑地看向精卫,精卫因伤口而皱着眉说道:“姑且带你走一段,远离这里,到了繁华之地,你定要另谋出路,不可再跟着我们!”
女子破涕为笑,兴奋地用脏兮兮的衣袖摸了摸泪水,“奴家知道了!可让奴家跟随一段路,奴家也心满意足了!姑娘身上有伤,诸事不变,身边还是需要一个女子来照应!”女子一面说着一面看着元冥,元冥细想之,也有理,就默许了。
女子赶忙就冲到元冥和精卫前面,牵过了两匹马,“你们不用担心奴家!奴家不会骑马,奴家跑着也能跟上你们!”女子将缰绳递给元冥后,就率先跑开了……
第三十章 维士与女 赠之以勺药
琅琊不声不响的就在江边站立了整整一天一夜。初冬的天气还不是很冷,但是空中已经飘落了零星的雪花。它们落在琅琊的黑发上,肩头上,静悄悄地似乎在倾听着琅琊那无从说起的心事。
漪灵刻意回避着琅琊,她经不起琅琊的关怀,因为那颗心并不属于她;她也更经不起琅琊的冰冷,因为那种眼神就像是寒冬腊月里锋利的匕首,看得人生疼。她一手撑在树干上,身子倾斜地靠在上面,怀中还抱着一件长长的斗篷,慵懒地看着眼前的琅琊,浅褐色的瞳孔令人心生怜爱。
她似乎经过了长期的挣扎,终于做出了决定,抬起自己的步子缓缓向琅琊走去。琅琊感知到身后有人接近,知道是漪灵便没有回身。忽然只觉双肩上似乎被厚厚地压上了一层什么。他立马转身看去,对上的却是一双天真无邪的双眸,看得琅琊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冷。”依谣羞涩地低了低头,将斗篷披在了琅琊的身上。
琅琊喜出望外,回过神来赶忙搂过依谣将斗篷移到了她的身上,“我不冷。你多穿点。”
依谣笑了笑,系在腰间的小风铃跟着清脆的笑着,声音飘进琅琊的耳朵里如沐春风,他小心呵护着依谣,担心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依谣的一颦一笑都会消失不见。
他搂着依谣的手用了用劲,依谣顺从地依偎在了琅琊的怀里,紧紧贴着琅琊的心房,双手环住了琅琊的腰。琅琊不可思议地看着依谣的改变,想问又不敢问,一颗心七上八下地紧张又局促,更多的还是兴奋。
就算这只是镜花水月,我也甘愿为此堕落,阿谣。
琅琊将下巴轻轻靠在了依谣的头上,他们都不曾察觉身后有一抹几乎透明的红色人影,她正痴痴地望着琅琊和依谣。“幸福总是很短暂的。它来去如风,我们抓也抓不住。或许,得到又失去的滋味,还不如从未得到……”漪灵默默地落下了一滴泪,她悬在空中,天上的雪花穿透了她虚无缥缈的身体。
颛顼风风火火地赶回北国之后,前脚刚跨进大殿,后脚就跟了一个文官扫了一眼五花大绑的句龙和釉湮,战战兢兢地说道:“陛下,少昊刚才张贴告示,告知大荒所有子民我们和炎帝篡位不成,要严惩不贷啊!”
颛顼心中自是有数一切都是幌子,便不紧不慢地在大殿的宝座上器宇轩昂地坐了下来,俯视着句龙和釉湮。釉湮挣扎着说道:“父王!儿臣确与此事无关啊!我怎会杀害自己的亲人呢?”
“你的问题,我们容后处理。”颛顼心中盘算着釉湮究竟是不是少昊的女儿,为何当初魔祁王会再三要求迎娶釉湮过门?这个问题显然不能在此时大庭广众之下揭穿。釉湮这个角色长期在自己身边到底发挥着怎样的作用?当初只是为了赢得魔祁王的信任,觉得釉湮只是魔祁王的耳目倒也无惧,眼下看来,已经没这么简单了。
“颛顼陛下。”句龙的声音忽然打断了颛顼的思路,“我愿将事情的始末一字不差的告诉你,至于事情的真相,也请你公平调查。”
“君无戏言。”颛顼换了个姿势看向句龙,“在此之前,我觉得我有义务将华胥的近况告诉你……”
“不用了。在我流浪于大荒的这段日子里,我耳闻目染清楚的很。”
“少昊这样逼你,你居然还可以不现身?华胥在你心中可还有一定分量?”
“若没有分量,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句龙忽然嬉笑道,“我早早地就会带着依谣浪迹天涯,茫茫大漠,幽幽水乡,何处不是我们安身立命的地方?我清楚地知道少昊逼我回去的用意,所以我宁可装傻充愣。我辜负了伏羲的托付,更是辜负了依谣的托付。我现在站在你面前,就是不想再逃避我的过去,说清楚了对大家都是一种解脱。至少,我可以面对依谣的爱,依谣的恨……至于惩罚,我心中也有数。错在我,则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好一个汉子!”颛顼恭敬地说道,“既如此,你就直说了吧!”
句龙笑了笑,依旧不改他的嬉皮嘴脸,半是严肃半是打趣的口吻缓缓将他所知的和盘托出……
琅琊带着依谣沿着江边缓缓走着。二人肩并着肩,细碎的雪花就像是苍天的精灵守候在他们身旁。琅琊几次犹豫着想牵起依谣的手,可每当自己的手尖触碰到依谣手背的时候,他就会像是触电一般的收回。依谣始终颔首前行,看不出她的神情。
琅琊痴痴地望着依谣,朴素的一根青玉簪子挽起了她如丝的长发,一对月牙形的耳坠子荡着秋千,衬托出依谣尖俏的下巴还有那若隐若现的锁骨。一身青丝白衣的她,和漪灵耀眼的血红截然不同。琅琊看着落了她一身的皓雪,心生怜惜。
如若苍天怜悯自己,能给他一个机会,他定要牵着依谣的手走过千年的风云变幻。千年不老的一颗心,只愿守候依谣一人的倾城一笑。如若苍天怜悯自己,能给他一个机会,他定要生生世世伴在依谣身边不离不弃。生世爱恋依谣这朵傲世独立的沙漠之花。
残雪微落,依谣轻轻抬起眸子,秋波深水,红唇未启语意已知。琅琊捧起了她的芊芊玉指。这一刻漫天的雪犹如姹紫嫣红的烟火映照在他们的身上。依谣轻轻地说道:“风铃……”
“我将永远与风铃一起,守候在你身边。风铃响了,就是我在想你……”琅琊轻轻在依谣的额上印上了一个浅浅的吻。
漪灵无声无息地飘在空中看着他们,琅琊的一个吻,吻得依谣心醉,却是让漪灵心碎。她跟随着琅琊的脚步前行着,忽然她怔怔地定格在空中,像是撞在了一块透明的东西上一般,双眼却是怔怔地看着眼前一个英俊挺拔的人影。
琅琊牵着依谣的手紧了些,却也冰了些。他用身体护住依谣,对着那人恭敬地说着:“蚩尤大人……”
“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我亲自来。”蚩尤飞扬的头发纠结着在空中乱舞着。若说琅琊是铁石心肠,那么蚩尤就是连金戈铁戟都能嚼碎的猛兽。
“她是高阳依谣,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们融为一体,杀了其中一个,另一个自然也无法生存。”蚩尤说着就亮出了琅琊为他夺来的兽弓。
琅琊展开双臂,双眼刚强坚毅地瞪着蚩尤,二人都没有轻举妄动。琅琊心中十分明白自己的实力远远不及蚩尤的二分之一,并无绝对的胜算。不过,蚩尤了昏睡了百年,灵力和体力尚在调息和恢复之中,加上自己护阿谣心切,这股信念支撑着他,想必蚩尤也未能轻松地拿下自己和阿谣。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琅琊!我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断了我们两个人之间长达千百年的关系!”蚩尤已经拉开了兽弓的弦,本是无箭之弓却在蚩尤灵力的触动之下,一枚若隐若现金光灿灿的光箭就架在了紧绷的弓弦之上,蓄势待发。
依谣被琅琊挡在他的身后,明知来者不善,她也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恐惧,反而是拽了拽琅琊的衣角。琅琊转过身来看着依谣,依谣只是摇了摇头,却掷地有声地说着:“我,不怕!”
琅琊心一软,捧起依谣的脸,柔和地低诉着:“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但是,我一定能保证你活着回到你的北国!你只需要记得,我会永生永世为你守护!”
琅琊此话一落地,就一个急转,衣裾飘飘下一束幽冥蓝光缠绕着无数把匕首就径直飞向了蚩尤。蚩尤右手一松光箭离弦,速度极快,在空中摩擦出的火花“哧哧”作响。匕首还未接近蚩尤就被光箭之火铸融掉了。
只看光箭乘风破浪,犹如入无人之境般强势而来。琅琊双手赶忙在胸前一挥,就唤出了一层宛如盾牌般泛着蓝光的光罩作为防护,挡下了蚩尤的这一箭。蚩尤不甘示弱,接二连三,连连出击,瞬时而来的三枚光箭同时打在了琅琊的盾牌之上,力度之强,逼得琅琊连连后退。
依谣抵着琅琊的身子,奈何身体过于虚弱,想用念力助阵突袭蚩尤的后背。奈何飞起来的碎石轻飘飘地打在蚩尤身上,对于这个久经沙场的人而言就像是一阵风从自己的后背吹来,毫无作用。
空中的漪灵心一紧,一个轻盈的转身就消失在了天际。一抹红光却几乎同时冲进了依谣的体内。依谣顿觉全身忽然充满了力量,浅褐色的眸子短暂的闪烁着红色的血光之后,彻底变成了血色的眸子。一丝狂妄的笑容在依谣的嘴角绽放开来,冷漠又娇艳,她微微张开了双唇,对着蚩尤讥笑道:“就像是穿越时空一般,千年前那一仗,我们今天就做个了结吧!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
“漪灵!别乱来……”琅琊皱着眉头,强挡着蚩尤的力量。
漪灵不屑地说道:“我也只需要你记住,我愿为你出生入死!”
第三十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故而,我觉得凶手定是巫族的人,还出自巫师一支。”句龙向颛顼和盘托出后,大殿上站满了人却是万籁俱寂,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大家敛声屏气,噤若寒蝉,都斜眼偷偷打量着颛顼和釉湮,心里却是时刻期盼着有一场好戏可看。
“釉湮啊,你可有另一番说辞?”颛顼说着看向了眼神闪烁后又立即恢复正常的釉湮。
“一切诚如句龙所说。”釉湮微微扬起了头,“我也不知道是否是大哥所为,总之,人不是我杀的。”
“只是不知你对此物可是眼熟?”颛顼从衣袖里摸出了几根不粗不细的木头扔了下来,滚落到了釉湮脚下,釉湮低头扫视了一眼并不在意。颛顼继续说着,“这是我一时不在意,在穷蝉出事现场发现的。我早些年来也见识过巫族的傀儡术。他们能将木头和石头变幻做人,供自己驱使。不过,也不是所有的木头和石头都能变幻,只有开过光,与巫术极为相通的才可以。而凡是用作傀儡术的木石,它们的表面都会留下巫族的图腾。不知细细看去,你可看见?”
釉湮拾起了木头,佯装仔细打量着,实则内心是在盘算着颛顼是否会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他自己与魔祁王暗中密谋多年,依谣是他和巫女白陀莲的私生女。这件事流传于大荒,对北国只能是百害无一利。她只能孤注一掷了。釉湮莞尔一笑,“确实有巫族的图腾。”
“你承认便好。”颛顼忽然站了起来,众将士和文官都纷纷欠了欠身,“有件事我需要向大家说清楚。穷蝉是被我害死的!”
“什么?”颛顼此话一出,大殿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的惊讶。虎毒还不食子,虽说颛顼素来与穷蝉不合,但那也只是恨铁不成钢,毕竟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怎能说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句龙怔怔地看着颛顼,犹如五雷轰顶般,“颛顼,你这话究竟是何意思?”
釉湮的脸上一闪而过疑惑和纳闷,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猜度着颛顼此话的深意。
“大家只知我对巫族深恶痛绝,却不知我与巫族另一面的情感。当我还很年轻的时候,跟着少昊在华胥管理他的鸟国,那时我就结识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祁王。我们交情很好,互相保护对方的氏族。可是后来,黄帝下令让我剿杀巫族,于是我选择了效忠,背叛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与魔祁王反目成仇,甚至还帮着黄帝将魔祁王关进了幽火炉里,受尽了非常人能够忍受的折磨。于是,我对魔祁王是充满了愧疚。
“当他重出大荒,东山再起时,我找到了他,尽全力的弥补自己的过错,因为我很后悔,非常后悔……在看清了黄帝的真实面目,只是利用我之后,这份愧疚就渐渐转成了对我自己愚昧盲从的恨意!所以,只要是魔祁王所说的话,我都尽量满足。只希望自己能弥补当初盲从的过错,挽回这段友谊。
“当魔祁王提出由梼杌迎娶少昊王姬釉湮之时,我甚至没有多想就应允了。可是,转念一想,一个不问世事多年的魔祁王为何会强烈提出这般要求。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釉湮就是魔祁王的人,她是巫族的人!”
众人瞠目结舌地看向釉湮,她僵硬地站在原地,双手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衣角,嘴角抽搐着笑着,颛顼居然就这样讲出了自己的身份。还这般扭曲事实,避重就轻,他与魔祁王就这层关系?他答应魔祁王的要求就只是因为他心中的自我惩罚?既然你有意隐瞒了这层的事实,那我就给你抖出来,看你还有何颜面?
釉湮如是想罢,就要脱口而出,颛顼却忽然打断了她的话,有意提醒着她,“所以,是我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而釉湮也只是魔祁王的一步棋,罪并不至死……”
“那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魔祁王这个家伙!”一个年轻的兵士忽然喊了出来,打破了大殿上沉寂的僵局,其余人也小声议论开来。大家都纷纷表示要讨伐巫族,要与魔祁王生死一战为二殿下报仇,讨回公道。但是也决不能轻易放过釉湮,她也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颛顼在议论纷纷声中一步一步走向了釉湮,压低了声音说道:“早前收到了匿名信,我才会在西江埋伏,眼下看来这封信显然不是你的杰作,那么究竟是谁呢?或许我们以此为条件,你告诉我,你在为谁做事,他为何又要出卖你?”
釉湮摇了摇头,脸上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她自被颛顼带来北国时,她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层。原本自己因爱生恨报复琅琊,投靠了黄帝,以为自己寻着了一个高枝可依,不曾想黄帝居然借口想在西江与句龙会面,牵引着自己走进了他事前设计好的陷阱里面,而最可悲的是自己竟一点儿怀疑都没有。
“只要你肯说出他是谁,在哪个地方,如何与你联系,我颛顼以子女的生命发誓,留你一命,如何?”
句龙的视线来回在颛顼和釉湮之间,颛顼并未回避句龙在场,故而句龙也算是听得真真切切,心中自然已是明了。釉湮是魔祁王的人,眼下却是受着黄帝的指示,当日她带自己要去见的人,正是黄帝。
句龙明了之后,对颛顼进言道:“我有一个想法。黄帝在大荒销声匿迹已有多年,若是他不愿意,那么无人能找到他,既然他眼下敢做,想来就是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我们已经是被黄帝牵着鼻子在走,如此被动,对我们颇为不利。他敢出卖釉湮,就不怕釉湮出卖他,甚至,我估摸着黄帝就是想釉湮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一切,然后埋伏,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大殿上的声音渐渐隐去了,众人都面面相觑。颛顼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这只狡猾的老狐狸,定是为自己留好了后路。就是想燃起我的怒火,我就会亲自找他报仇,然后正合他意。”
釉湮讥笑着,“既如此,我也就大方一点,穷蝉是我杀的!我承认。至于你们想怎么做,杀了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在大荒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更不会有人为了我而来寻你们的仇……”
釉湮的声音带着苍凉和不甘心。不论是谁被人杀害,都会有亲朋好友为他报仇和悲伤,而自己居然找不到一个人会为她伤心落泪。住在宫殿里的父亲,甚至不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双眼失明的夫君,根本就是有名无实;自己爱慕多年的琅琊,更不会为自己落一滴泪。还有谁能为自己感到伤心难过呢?釉湮的心深深地凉了,自己原来却是最多余的一个人……
釉湮讥笑着自己,眼前竟莫然地浮现出了穷蝉的身影,他似乎在怜悯她说着:“在这个世上,只有我会为你落泪,你的心可有感知?你下手杀我之时,可有想过我为何会冲进雾里?是的,你不曾想过……”
“难道不是我留暗号给你,你才来的吗?”釉湮失声大喊着,双眼涣散地看着眼前的空地。颛顼和句龙都颇为不解,四下张望都不知釉湮在对谁说话。
穷蝉哀伤地摇了摇头,“我到的是后院的东南角,却找不到你。后来在后院的西北方向听见了你的声音,还有打斗声,我意识到你出了事,所以我不曾犹豫就冲进雾里要救你,甚至毫不在乎我自己的生命,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即便是死在你的手上……”
釉湮脑袋空白一片,头重脚轻地后退了几步,眼前穷蝉的幻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她却忽然像发疯一般地随着穷蝉飞散的方向追去,句龙护在颛顼身前,只当是釉湮发疯要来袭击颛顼,一掌就将釉湮击昏在地。
“颛顼陛下,我想向你讨个人情。”句龙看了眼地上的釉湮,对颛顼拱手而言,“本是你还我了清白,我应该重礼相谢……”
颛顼抬起手打断了句龙,示意侍卫将釉湮抬了下去软禁了起来,“我想说的话我明白。釉湮这个人留着或许还有用,何况我也不想得罪少昊和你。眼下你已了无负担,可是想回华胥?”
“刚才看见文官向你通报少昊对你们的惩治,你丝毫不在意,联系到如今黄帝的东山再起,我不禁猜想,少昊已经在你们的控制之下了吧?”句龙坦言。
颛顼颇为欣赏地打量了句龙一番,浅笑道:“此时才有你华胥国主的样子!只要你加入我和炎帝的阵营,放你回华胥并不是不可能。”
“不用。陛下是想多了,我句龙的为人与性情,是在大荒出了名的散漫,将伏羲的心血交托在我手上倒不如另托明主。”句龙嬉笑道,“诚如我刚才所言,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