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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谣:至死靡它-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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釉湮顾不上许多,眼下就算自己是要死在这里,她也要得到玉盒,大不了同归于尽。
于是,她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着,蓝色的屏障颜色越来越深,范围也越来越大。就像水泡中装的水太满了,水泡瞬间就爆炸了。金色的剑气一起在爆炸中被毁,余波的力量回射到釉湮身上。她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池水顺势钻进了釉湮的嘴里。
她捂着喉咙,忍着呛水的痛苦和身上的伤口,趁着黄帝设下的剑气还未启动下一波,赶紧朝玉盒游去。就在靠近玉盒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釉湮忽然被一股力量拒挡在外。好似有透明的金钟罩在保护着玉盒,任凭釉湮如何敲打,金钟罩不为所动。
釉湮用灵力试探周围,不知触动了什么禁锢,无数水草从四面八方而来。釉湮所剩时间不多了……
“我、我突然想起……”黄帝撑着自己坐了起来,“釉湮在哪里呢?不是说会在这里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高辛笑道,“你也知道釉湮地秉性,谁也管不了她。”
“这丫头不简单啊……”
“有陛下在,再不简单的,也再寻常不过。”
“说得好!”黄帝忽然拍响了案几,“有我轩辕黄帝在,谁都别想抢我的东西!”
高辛微微低下了头,邻桌的炎帝不动声色地笑着,轩辕魃早就醉着睡了过去,句龙望着颛顼,颛顼只顾喝酒吃肉,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在帝颛顼面前,你还敢自称是黄帝?”句龙忽然说道,“轩辕老头。”
颛顼回头看了句龙一眼,黝黑的眸子看不出思绪,平稳的嘴角看不出情绪。赌,是句龙最擅长的。他连华胥的命都敢赌,自己的命又算什么呢?何况,不见得他就会输。句龙的嘴角忽然裂开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颛顼愣了几秒,忽然也笑开了。转身对黄帝说道:“轩辕氏,是否喝多了?”
“轩辕氏,是谁?我可是黄帝!”黄帝歪歪倒倒地就站了起来,高辛连忙欠身作揖,“陛下请息怒,确实是喝多了一些。高辛这就送他回去。”
“且慢且慢。”颛顼挥手示意着高辛,“北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好一不小心就成了大荒的都城,别说我这个大荒之主如此寒暄,连下榻落脚之处都未给各位准备。大家今夜就不必回去了,我们不醉不归!上好的厢房,依旧为诸位准备好了!”
众人一惊,炎帝事前也不知道颛顼究竟在想什么,眼下开来,留下他们软禁在北国,难不成才是他的计划?只是这个计划,可是漏洞百出啊!
句龙隐在颛顼身后,思忖着这个老狐狸究竟想干什么。他们个个都是大荒最厉害的角色,难不成颛顼以为就此能把他们软禁起来?句龙低头看了一眼美酒佳肴,难不成……
难不成他在酒菜里下了毒?这个想法突然从句龙的头脑里冒了出来。
眼看水草越来越多,速度也越来越快,釉湮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出了几滴心头血。灵力一起,咒语一念,加上心头血的威力,刚才还坚硬如铁的金钟罩渐渐有了裂纹。几乎同时,一根水草就缠住了釉湮的小腿。无数根水草顺藤摸瓜,把釉湮的小腿和大腿都死死地缠住了。
釉湮奋力地扯着自己的腿,奈何水草的力度远在釉湮之上,它们齐心协力拖着釉湮远离玉盒。重伤的釉湮,灵力损耗严重,若是心头血都无法击破黄帝设下的法阵,那么自己死了也不甘心!
釉湮忽然伸出手掌,另一只手绕着手掌一圈后,手掌瞬间就变作了尖利的匕首。釉湮回身就砍断了水草,其余的水草都受了惊吓,收敛了攻势。釉湮趁机将心头血,滴在自己手变作的匕首上。
只见匕首闪过一丝红光,釉湮就狠狠地用手掌,劈向了裂纹越来越多的金钟罩。本有退缩的水草瞬间收到了刺激一般,全部一哄而上,缠住了釉湮的四肢和细腰,勒住了她的咽喉,蒙住了她的眼睛。
釉湮难受地挣扎着,身体的力量被水草分解开来。只觉水草似乎想把她五马分尸。釉湮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然间,呼吸顺畅了,四肢能动了。釉湮缓缓睁开双眼,看见玉盒已经打开了盖子,露出里面的灵珠泛着水光的涟漪。
“来人,先扶轩辕魃回房休息。”颛顼指挥着门外的侍卫,“瞧她的酒量真不怎么样。你们谁还想去休息的?”
颛顼扫视了众人一眼,并不见人回应。高辛也欠了欠身,拉着黄帝坐了下来。颛顼大笑了两声,“好好好!那就好!今天我们难得一聚,正是喝个痛快的时候!来……”
大殿宴席的声音又重新高涨了起来。哀苍独自一人,在走廊上摸索着前往依谣寝殿的路。他对这里并不熟,何况还是在深夜。只是,依谣昏迷躺在床上的身体,忽然闪过了一束红光……
第九十四章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红光一闪即逝,黑漆漆的寝殿又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依谣已近僵硬的手指,轻微颤抖了两下。月光透过纱窗照射下一方的月色,被一个匆匆而过的人影,切割为二。
人影在依谣寝殿外站了一会儿,转身又消失了。哀苍折腾来折腾去,也没有找到依谣的寝殿。不过此时此刻,他所在意的,已经不是昏迷受伤的依谣了。而是,为何偌大的北国,竟连一个巡逻的守卫士兵都没有?
颛顼把人派往了哪里?
难不成都将大殿包围了?
哀苍想罢,又急急转身,寻着来时之路,往回跑去。
釉湮憋住最后一口气,猛地蹿出了水面。一旁的雏鸟未曾想到釉湮会活着出来,冷不丁地守了惊吓,拍着双翅,长叫一声就飞走了。
浑身湿漉漉的釉湮,双手攀在池边。深呼吸了几口气,却依旧没有力量爬上荷花池。这时,一只厚实的手伸到了釉湮面前。虚弱无力的釉湮,已是遍体鳞伤,根本就未加多想,就顺着这只手的拉拽爬了上来。
上岸后的釉湮,干咳了几声后,忽而清醒了过来。猛地抬头望去,只见眼前的两人都不怀好意地对着她狡黠地笑着。断臂的象罔不屑地看着釉湮,轻描淡写地吐出了三个字:“交出来。”
“什么交出来?”
“少给我们打哈哈!”离朱显得有点烦躁,“你在水里面偷的东西,交出来!”
釉湮冷哼了一声,歪侧着身子,妖娆地倒在地上,犹如一条婉转游动的娇蛇,“人家在水里游了一游罢了,你居然让我交出我自己?有本事,自己过来啊!”
离朱猛地冲到釉湮面前,“我说过!少给我打哈哈!臭娘们我才不稀罕!把灵珠交出来!”
“动手动脚的,还说不稀罕?”釉湮凑近了离朱,在他耳边轻轻哈着气,“活了百年,还是处子之身,我看你是不敢把我怎样才对!”
说罢,釉湮一手缠住离朱的脖子,一脚盘在了离朱的腰间。离朱不知是气得脸红,还是羞得脸红。他看了一眼釉湮衣衫褴褛,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皙如玉,虽说血痕累累,仿佛还平添了几分情趣。
“可恶!”离朱一掌推开了釉湮,站起来指着釉湮吼道,“你已经重伤在身,根本就不可能活着出去。倒不如你把灵珠交出来,我们或许会在黄帝面前,替你说几句好话!”
“我就知道,你们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背叛黄帝!”
“我们在轩辕魃身边,也只是为了向黄帝收集情报。”象罔说道,“否则,她一个丫头,凭什么管制我们兄弟两人?我们跟着黄帝出生入死百年有余,要我们易主,休想!”
“所以,你还是乖乖地把灵珠交出来,省得我们动手。”离朱转身背对着釉湮,“脏了悬圃。”
釉湮忽然大笑了几声,丝毫没有恐慌和畏惧。她支撑着自己缓缓站了起来,“你们觉得,我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敢独自一人盗取灵珠吗?”
“什么?”离朱和象罔同时大喊着。奈何话音未落,釉湮就已经化作了一阵凤凰之火消失不见了。
离朱和象罔大眼瞪小眼。反应过来之后,唤来飞鸟,赶紧追了出去。
“刚才那是……”象罔战战兢兢地说道,“凤火分身?”
离朱神色凝重,“是轩辕氏族传内不传外的绝技。为何她会?”
“抓住她就知道了!”象罔稳了稳心神,“我们不能再失手了。否则,黄帝绝对不会再放过我们的!”
二人催促着飞鸟,转眼消失在了悬圃的天上。
釉湮根本不知道自己分身逃出悬圃到了哪里,一阵凤凰之火后,她就站在了一处山里。
她撑在一旁的山壁上,急喘了两口气。摸了一摸夹在胸口的灵珠,东西还在。
釉湮安了安心。若不是事前一直跟着高辛修炼,她怎会大胆到独自一人盗灵珠?奈何荷花池里的禁锢,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厉害。留着最后一点的灵力,也用在了凤火分身上,现在的她,灵力超额损耗,和普通人一般。
她像四周看了看,自己在慌乱之中,究竟到了哪里?
来不及多想,她便扶着山壁一点一点朝前行进。
一会儿,转过一个弯后,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潜意识里还念念不忘这里——左边,是上钟山的必经之路;右边,是去北国大殿之路。
她眺望着灯火通明的北国大殿,嘴里碎碎念着:“看来、看来宴会还未结束……你、你在那里吗?”
釉湮苦笑着站在原地,伸手摸出了灵珠。自言自语着:“对不起,高辛。对不起,梼杌。对不起……我利用你们才能得到灵珠。之前我们的协议,就此作废。我不能把灵珠给你们了……”
“啊哈!妖女!终于让我找到你了!”离朱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釉湮来不及躲闪,背后已中象罔一掌。毫无灵力护体的釉湮,一口鲜血就喷在了灵珠之上。她用自己的身体护住灵珠,接连三掌,釉湮膝盖一软就瘫跪在了地上。
“还不把东西交出来!”离朱怒吼着。
“在这里动我巫族的人,试问经过我的允许了吗?”一束幽冥蓝光击中了离朱的右臂。衣衫顿时熊熊燃烧了起来。
魔祁王幽幽地从天而降,护住了身后的釉湮。
象罔不甘示弱,灵力一起,三步并作两步就朝琅琊打去。琅琊侧侧身,单手应付象罔也有余。“若你们想死,我魔祁王就成全你们!”琅琊话音一落,飞脚一起。象罔就口吐鲜血地撞在了身后丈外的大树上,顿觉骨架粉碎。
离朱好不容易才灭了衣衫上的冥火,转身看去时,琅琊已经不在了。还未反应,离朱的眼前就出现了魔祁王戴着面具,露在外面的寒冷眸子。鼻尖对鼻尖,眨眼之间,琅琊一手就穿透了离朱的胸腔,掏出了他还在跳动的心。
象罔趴在地上,苦苦挣扎着,只见自己的好友就这般惨死在了琅琊的手上。
琅琊无心恋战,冷冷地看了象罔一眼,就将手中离朱的心扔到了象罔的眼前。无声表示若他敢跟来,定是一样的下场。琅琊翩跹华丽的转身,抱起了奄奄一息的釉湮。瞬间转移,不见人影。
宴席上醉倒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素来稳重的炎帝,也轻轻合上眼,端坐着打起了小盹。黄帝早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高辛细心地守在一旁,未敢多喝。句龙用灵力调解着体内的酒气,颛顼昏昏噩噩地还再让大伙喝酒。只是已无人响应。
“陛下。”元冥忽然单膝跪在殿外,“天已亮了。”
“天、天……天亮了?”颛顼探着身子看着殿外,一束刺眼的光线让他张不开眼来。于是他不耐烦地挥着手道,“回去回去……我也要休息了……”
说罢,颛顼就在侍女的扶持下,东倒西歪地走进了后殿。炎帝缓缓睁开双眼,哀苍正赶了进来。看着宴席已有撤退之势,赶紧就扶着炎帝道:“父王,我们快些回去!”
“这不,正好刚完。”
“不是。父王,我刚刚在北国转了一圈,居然没有发现北国的侍卫,岂不奇怪?我估摸着,颛顼不是把兵力外派进攻我们,就是用兵包围了我们!”
句龙刚好走过炎帝身旁,恰巧听见了此话。担心了一宿的华胥,眼下终于可以回去了。句龙紧赶慢赶走了两步,心里还牵挂着依谣。若不去看看,自己定不会安心的。既然一个晚上都等过来了,再延迟一会儿,华胥应该没问题。
想罢,句龙就抬脚准备朝依谣寝殿赶去。就在前脚刚跨出大殿之门,一个横冲直撞的人影就撞到了他的怀里。句龙一愣,随机一看,竟是依谣。
“你?”依谣支支吾吾地说着,“宴席已经结束了?”
句龙点了点头,抬脚就要走。
“你等等!”依谣拦下了句龙,“华胥出什么事了吗?在巫医寨,我看你行色匆匆的……”
句龙摇了摇头,急着逃离什么似的。
“为何不和我说话?”依谣伸手拽住句龙,不解又带着悲悯自己的眼神看着句龙,“我有好多话想告诉你……”
我想告诉你,我也是一个私生女。
我想告诉你,我终于可以感受到你当时知道自己身世后的疼与悲。
我想告诉你,我错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不要再考虑与我们无关的大荒争夺了,我只要你!
我想告诉你,句龙,我们狼藉天涯吧!我们不要再回来了!
句龙温暖的手包裹着依谣刚刚苏醒,略带冰气的手。依谣莞尔一笑,期待着句龙温暖的怀抱抱住自己,期待句龙浑厚低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说道:“放心,一切有我。”她就可以不顾一切地逃离这里,就可以不顾一切地随着句龙走遍天南地北。
句龙捂着依谣的手忽然一紧,就狠狠地将依谣拽着自己衣袖的手甩了出去。
依谣瞪大了双眸,匪夷所思地抬头看向句龙。
一张铁青冷酷的脸,依谣顿觉好陌生……
第九十五章 香魂一缕随风散
依谣惶恐不安地望着句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多的疑问堆在胸口,一时间,却又无从问起。
句龙低低的声音忽然响起,依谣听得是云里雾里,仿佛这一切只是发生在自己昏迷时的梦里。刚才真的是句龙吗?
待依谣清醒过来,句龙早就不见了。自己被甩开的手还悬在空中,丝丝凉风穿越而过。这时句龙的那句话才清楚的出现在依谣的脑海里——对不起,我走了。
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走了”就不再回来了吗?“走了”就不要依谣了吗?
依谣回过神来,就要急匆匆地去追句龙。梼杌却不知何时出现,拦下了依谣。
“大哥!”
“我有事拜托你。”梼杌严肃的声音中透露出几丝颤意,无端让依谣内心隐隐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难道句龙的离开,也是和此事有关?
“何事让大哥如此惊慌?”
“灵珠被盗。”梼杌压低了声音,带着依谣来到了大殿一旁的走廊角落里。细细为依谣讲道自己是如何从釉湮口中得知灵珠与黄帝之事,又是如何与釉湮计划盗取灵珠云云。
依谣一惊,此般说来,黄帝失去灵珠就再也不是不死之身。只要破了黄帝的护体灵力,取得黄帝之命,就能让他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依谣转而大喜,“既如此,大哥需要我做什么?”
“釉湮盗走了灵珠,但是……总之,只要你找到她,就知道了。”梼杌欲言又止,“她并不知道我在她身上施了法。你前往狐岐山顶便能找到她……”
依谣点头转身就欲离去,心想着或许句龙也是赶去了那里。梼杌忽然又喊住了依谣,“帮我带一句话给釉湮……就说我……就说,一路走好。”
依谣微微一愣,便点头离去了。
哀苍扶着炎帝正走出大殿,便看见依谣行色匆匆地离去了。他这一次绝对不能再让句龙和依谣背着他乱来!他转身对炎帝说道:“父王先行回国。我、我还有事,迟些回来……”
炎帝还未说话,哀苍就已经追去了。
高辛还在大殿推攘着黄帝,眼下只剩下了他们两人。黄帝趴在桌上,低沉地问道:“炎帝和颛顼他们,走了?”
高辛环顾四周,说道:“都走了。”
黄帝突然清醒地站了起来,犀利的眼神扫视着一片狼藉的大殿,“赶紧回去!”
高辛随着黄帝身后一路小跑,不解地问道:“出何事了?”
“让你看好釉湮,现在真的是胳膊肘往外扭!”黄帝怒气冲冲地刚出北国之界,就凤火分身不见了。高辛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
二人现身悬圃之时,四周空荡荡的,丢失了灵珠,悬圃顿时暗淡失色。高辛一路尾随,看着黄帝用鸟语正和之前隐在暗处的两只雏鸟交流。他心中不禁感叹黄帝的隐忍力,既然早就通过雏鸟得知了一切,居然为了此事不张扬,可以压抑强撑一个晚上。看来,高辛想要轻易对付黄帝是不可能的。
不过,高辛转念一想,他可是黄帝一手教育出来的。他既然敢有这个想法,还会没有这个实力?高辛笑了笑,收回了思绪。
“灵珠被盗,你还笑得出来?”黄帝恶狠狠地瞪着高辛。若不是他亲手带大的,熟知高辛秉性,否则他也会怀疑这个小子。
高辛赶忙收敛了笑意,“只是看陛下和雏鸟交谈很有意思,想着何时有机会也向陛下学习学习。”
“先学好其他的再说!”
“是。”高辛恭敬地俯身而言。高辛知道黄帝绝对会为了他自己而留一手。
二人顺着哭嚎声赶到了八角亭。看着断臂的象罔正跪在离朱面前,嚎啕大哭。
高辛一惊,“离朱将军他……”
象罔抬头看见黄帝和高辛,赶忙磕头道:“陛下!陛下!陛下,我求你,一定要替离朱报仇啊!”
“我不是让你假扮我前去和蚩尤交锋,试探神农鼎所在吗?”黄帝根本不在乎脚下那具尸体,和那个在尸体旁哭得像女人一样的象罔。
“属下和蚩尤交手,他的功力恢复的已近八成。神农鼎自身的灵力和炎帝的法阵,让我根本无法靠近。还损失了惨重的灵力……”
“废物!”黄帝怒吼着。
高辛看着象罔道:“离朱将军不是负责扮作颛顼,偷袭华胥的吗?怎会……”
“离朱……离朱之前告诉我,他在华胥遇到了一个十分厉害的老头。那老头一把琵琶,就毁了我们千军万马……离朱也无功而返。我们接头后就赶回悬圃,就撞见了釉湮那妖女。她偷了灵珠,我们就去追。结果……结果……”象罔说到后面,渐渐泣不成声,“结果,就遇见了魔祁王……他……他就……”
“原来如此。”高辛偷瞟了黄帝一眼。
“魔祁王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黄帝裂开嘴角笑着,看着离朱的尸体说道,“挖心?看来釉湮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这种古老又带诅咒的杀人之法,早就被巫族的长老下令禁止。连他父亲都不敢破例,没想到啊,没想到……”
“陛下,你定要为离朱报仇啊!”
“那谁替你报仇呢?”黄帝面不改色地说着,使了个眼色给高辛。象罔还未回过神来,就软绵绵地倒在了离朱的尸体上。
“我总不能杀了我的高辛啊!”黄帝笑着看向高辛,“正如高辛不会杀我一样,对吧?”
高辛战战兢兢地颔首而语:“连这个念头都没有。”
“你把他们解决了。”黄帝一脚跨过了地上的两具尸体,“再依我们的计划行事。”
高辛恭敬地送走了黄帝,复又看了离朱和象罔一眼,心中却在着急赶往与釉湮的相约之地。
“你再坚持一下!”琅琊将源源不断的灵力输入釉湮的体内,奈何釉湮一点起色都没有。
“你……你不要为了我……再、再消耗你的……”
“别说话!你必须给我坚持!”琅琊低吼着。
釉湮无所谓地笑了笑,双眉一蹙,将琅琊的灵力抵挡在外。
琅琊被迫收回了灵力,釉湮身子一软就倒在了琅琊的怀里,“你在做什么!”
“我说了……不要浪费你的灵力……”
“釉湮!”
“你居然为了救我,动了禁忌……会有诅咒的。”
“我不在乎!”
“它会让你失去心爱之人,还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危言耸听罢了。”琅琊想着永远得不到依谣的那颗心,有无诅咒都一样。
“我很开心……能在、在你的怀里,走完我最后的路……”
“我不允许你胡说!我有办法救你!”
“不!”釉湮忽然拦住了琅琊,从怀里摸出沾满鲜血的灵珠,递给了琅琊。
“他们为了灵珠才追杀你?”
釉湮点了点头,“高辛一直蛰伏在黄帝身边,比我们都知道灵珠的重要性。我从高辛那里学会了凤火分身,我也利用梼杌,让他把他八成的功力都传给我,我才真正能驾驭凤火。但是,我表面上答应了他们,将得手的灵珠给他们,其实……我从未真正那样想过……因为、因为你……”
琅琊踟蹰着接过了灵珠,釉湮不禁干咳了两声,吐出的全都是血。
“釉、釉湮?”依谣忽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这一刻她才知道了梼杌临行前叮嘱她的话。
“阿谣!”琅琊呼唤着。
“你……”依谣蹲在釉湮身旁,“怎么伤得这么重?”
“罪有应得,不是吗?”釉湮苦笑着,“这就是我的诅咒,我的报应……琅琊,你的诅咒呢?”
依谣抬头看向琅琊,琅琊忽然闪烁着躲开了依谣的眼神,原来自己还是害怕这个诅咒的,不是吗?
釉湮又不住地咳着血,“琅琊,我好难受!胸口好痛……”
“不用担心。”琅琊抱紧了釉湮,“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真的吗?”
“我从未骗过你。”
“是。一直以来,都是我在骗人……”
“釉湮。”依谣情不自禁地握住了釉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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