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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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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深眸微敛,脸上再无其他色彩。

另一边,见到自家娘子的三位皇子已经迫不及待的询问枕边人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得知了详情之后不胜唏嘘,心中感叹:果然是女人多的地方就是非多!原以为想来算是最受女人欢迎的老三确实能够坐享齐人之福,看来那也不过是表面的功夫。

实则呀,因为所爱之人身为侧妃,是非显然要比他们府中的更多呢!否则,像他们身边只有一个正妃,其余的不过是些姬妾,这么些个重要的日子那些姬妾是不能参加的,岂不是省了许多的麻烦。由此得到了经验,关于侧妃他们还是不立为好啊!

他——变心了?

这边各怀心思不甚唏嘘,那边的呂微澜房中,萧卿墨一边心疼万分的为她擦着药膏,一边还得哄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的呂微澜:“澜儿,乖!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疼了!”

“可是我疼呀,很疼呀!”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手,呂微澜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这一番举动了,虽说她是吃准萧卿墨有极好的去疤痕的伤药,但这些看着很浅的伤口,却是疼的厉害呢。心中不由的更加恨起了商浅夏,若不是她炫耀着颈子上的印迹,她怎么会铤而走险的伤了自己,“墨!你可要我做主呀!王妃她说她身体不适,我只不过是想要扶她一把,她却恩将仇报的将我推到花丛中,毁了我的脸!啊!疼!”

适时的颤抖着手,表示着疼痛,呂微澜的所有举动都恰到好处,只让萧卿墨心疼无比。

“好好!我一定为你做主,一定要好好的罚她过来给你赔罪!”她身体不适?难道是因为早些时候身上碰了水着凉了?萧卿墨心里微微一紧,暗暗责怪自己当时因为心生妒忌纠缠着她好一会儿,耽误了她换衣的时辰累得她身子不适了。

“就只是赔罪么?”呂微澜的眼光却是自始至终都不曾离开过萧卿墨的脸上,见他此时略微的心不在焉而明显是敷衍着自己的言语,心底的危机感更加的浓重。

“那澜儿想要怎样呢?”是啊?仅仅只是让她来赔个罪吗?若是换做以前的他,定然是会在听到澜儿受了这份罪的时候便会怒发冲冠的去将那个女人狠狠的修理一遍,可是为何他此时虽然担心着澜儿,却也没有怪责她的意思呢?

他——变心了?

这样的想法霎时令他自己呆怔住,一个不小心手一抖,正在往呂微澜手背上涂抹的力道大了些,痛的呂微澜痛呼出声:“王爷!你弄痛我了!”

“啊?哦!”一声王爷彻底唤回萧卿墨神游在外的神思,“澜儿没事吧!”

“墨!你不疼澜儿了是不是?”呂微澜心中闪过一股不祥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关系到她将来在王府的立足点,更关系到她想尽办法进到王府的目的,怎么能就因为一个商浅夏而坏了她所有的好事呢?

另一只手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霎时,眼眶中又再次蓄满了泪水,倾落的势头堪比一场大雨:“我就知道你们男人的话靠不住,说什么这辈子只爱我一个!说什么商浅夏不过是安抚太子的一个摆设!早知这样,我宁愿出家做尼姑,怀着对你的爱一生一世也不愿意踏进王府一步!”

哭声凄惨,双手更是胡乱挥舞着拍开萧卿墨手中的药膏,并抬起衣袖胡乱的抹着脸上方才已经擦好的药膏:“澜儿不用王爷好心的帮我擦药,就让澜儿毁了容出家做姑子便罢!免得污了王爷的眼!碍了王妃的事!你走,你走吧!你出去陪你的王妃去,就让澜儿自生自灭罢了……呜呜……”

将她也推进花丛中

“澜儿,你这是作甚?”在萧卿墨面前,呂微澜向来是乖顺体贴的多,偶尔会因为吃浅夏的醋而耍些小性子,在萧卿墨眼中却是可爱至极并非常的受用的。因为那样,他会觉得她是真实的爱着自己,才会吃别的女人的醋,才会撒泼耍赖。此时见她哭得委屈,又将没入门前的海誓山盟哭诉了出来,霎时心头一软,赶紧将她牢牢的抱在怀中诱哄着,

“澜儿,你别这样!这样伤到的是自己不是!你看你这闭月羞花的白皙脸颊上若是从此以后留下了疤痕,该是多么的美中不足了呀!别闹了,好不好,我答应你一定严惩商浅夏还不成么?”

“真的?!”一听他松口,呂微澜立即来了精神,扬起泪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一脸的期盼,“那墨你说你会怎么严惩她?”

“禁足一个月不让她出院门可好?”萧卿墨一边为她失拭去脸上的泪痕,一边捡起药膏准备继续上药。

“不行!禁足这个惩罚太轻了!”呂微澜却是试探的立即否决,眼眸始终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不给他放松惩戒的空挡。

“那澜儿说该怎么办?将她也推进花丛中?”语调戏谑,面上却是平静无波,就算是自认认识他颇深的呂微澜此时心中反而没了底。

再拼命的挤出一堆眼泪,委屈中更带倔强,呂微澜知道萧卿墨最喜欢的便是自己的这一点,自然是善加利用。只是,方才在蔷薇园中的那一幕是最让她如骾在喉,心中不畅的,此时倒是正好借机用来试探了。

“她如今怀着王爷您的子嗣了,澜儿怎敢这样对她!”美眸低敛,眼角余光却不放过他的面色,“说要严惩她,也只不过是澜儿气不过她好心当成驴肝肺,又恃宠而骄,看不得澜儿得墨的欢心而已!”

一声王爷,又间或一声墨,两种有尊敬又亲密的替换叫法,正是呂微澜掌握了男人的微妙心理。

“怀有身孕?!”手中微微一顿,后面的呂微澜说了什么,萧卿墨并没有听清,只是狐疑的看着呂微澜,想要看出她此番试探是何用意。

呂微澜这时反而迎视着他,眼眶又是一红,悲戚的控诉着:“澜儿知道不应该吃醋,更知道不应该让墨不与她们亲近,可是墨也不应该骗澜儿!澜儿好伤心……”

不晓得商浅夏的葫芦里卖什么药,居然谎称怀孕,萧卿墨心中这会儿可是五味杂陈。若是换做以往,呂微澜这一番痛哭流涕,伤心欲绝的模样,早就勾起他心中的愧疚和疼宠了,此时却心思复杂的很。

“澜儿,是她亲口告诉你她怀有身孕了么?”眉头紧蹙,脸阴沉了些许,萧卿墨问道。

“倒也不是!”未见萧卿墨面露喜色,呂微澜心下稍定,这就说明他并不期待商浅夏的孩子,那也就说明自己在他的心中还是占有着比商浅夏更重要的位置,“只是她方才说身子不爽利,二嫂与弟妹她们便猜想是这样的!正好待会儿御医过来,便让他为王妃姐姐诊一诊脉,莫要耽误了!澜儿只是些皮外伤,反正也已经擦了药膏,倒是不妨事了!”

怀疑

“她那边倒是无碍,还是澜儿的划伤紧要,若是以后留下疤痕便不好了!”萧卿墨心中自有计量,他确定自己不曾与她圆房,自然不可能令她有孕。如若真是有了身孕,那就只能说她与人通奸有染了。

不期然的就想起吕皓冥看待浅夏的眼神,还有他们方才在清畅园的假山后的私会。无名火就这样蹿腾起来,烧灼的他此时坐立难安,人蓦地站立了起来,倒是吓了呂微澜一跳:“墨!你怎么了?”

感觉到失态,萧卿墨立即道:“我去看看御医来了没,待会儿你可要乖乖听御医的话,好好养着知道么?”

“墨不陪澜儿么?”鼻尖泛红,泫然欲泣,呂微澜此时将娇弱刻画得入木三分。

“待会儿太子和太子妃便要过来了,我必须得要招待好他们!”将她搂在怀中,萧卿墨安抚着,“澜儿乖,待散席之后,我一定立即回来陪你,好么?”

“那澜儿等你,只是王妃姐姐那边,墨就不要计较了罢,方才我也是因为一时之气才任性的说要惩罚她的。仔细想想,方才确实也怨不得王妃,是澜儿自己不识好歹,想要亲近她,没想到反而招了她厌烦才会挥开澜儿的手。澜儿又自己脚下没有站稳才会跌进花丛中的!”一番言辞恳切又豁达,娇柔之下更是体现了体贴萧卿墨,甘愿受委屈的爱之深,呂微澜这一招以退为进,倒是确实沾了萧卿墨更多爱恋。

“我知道这事该怎么处理,澜儿只管好好养伤,都交给我吧!”扶着她躺下,又将雪漫叫进来,萧卿墨关照了一下待会儿等宫里的御医到来,一定要让御医仔细的检查配药,才在呂微澜楚楚可怜的眼神目送下出去。

还在正厅的众人一见萧卿墨出来,便围了上来关切呂微澜的伤势,萧卿墨却是阴沉着一张脸道了声无碍之后,越过众人便直接往浅夏身边走去。

上官多多与秀嘉儿一看他阴翳的脸色,都吓得哆嗦着躲在了自家夫君的身后,秦灼灼与萧笙墨则担忧的对视一眼,由萧笙墨出面拦住了萧卿墨道:“三弟,别冲动!弟妹亦是无意的!”

“二哥,你们先去宴厅,太子与太子妃约莫快过来了!你先替我招呼着!”不容置喙的强硬语调,伴着暴风雨欲来的阴沉,萧卿墨的狭长眼眸死死的盯着倨傲的抬着完美无瑕的下巴的浅夏,眼中的神思连萧笙墨也分辨不出。

“既然太子与太子妃即将到来,三王爷何不先招待了他们在说?”不忍看到浅夏或许会被责难,吕皓冥明明知道自己不该插嘴,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何况,微澜并无大碍的话,王爷也不必苛责太过!”

哪知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萧卿墨就更上火,阴狠的视线扫过吕皓冥,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萧笙墨,疾步的跨到浅夏面前,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皓腕就往外走,就算身后的众人疾呼,他也充耳不闻。

你要做什么

浅夏也不抵抗,只是跟着他的步伐小跑。在呂微澜上演了那一出苦肉计的时刻,她就知道迎接自己的绝对会是萧卿墨的怒火。

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自然便不可惧怕。

只是,他人高马大,双腿修长,又是疾步快走,浅夏即使已经做足了准备小跑着,但毕竟是三寸莲足,平日里又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住;腿脚隐隐生疼。

刚出翠微苑,浅夏就已经吃力的急喘着气,但依旧咬牙小跑着,倔强的不愿在他面前示弱。

不是没有听见浅夏的气喘吁吁,不是不想要怜惜她,可是只要想到她真的有可能与吕皓冥那个风流名声在外的浪荡子有苟且之嫌,他便觉醋意沾满整个心头,嫉妒的火苗蹭蹭蹭直往上钻,就似要将他的头炸裂开来一般。

咬着牙紧紧跟着的浅夏只顾着看脚下的地面,一路跌跌撞撞,只觉脚底已经疼得厉害,才感觉是进了一个院落。

原以为是被他拽回了水菡院,哪知脚步停下的瞬间,人也同时被压抵在顺势关上的陌生的红木门扉之上,急喘的胸bu不断地起伏着,与他前倾的身子几乎完全贴合。

“你、你要做什么?”没有时间打量这到底是哪里,浅夏只觉萧卿墨的黑眸中压抑着随时都会爆发的怒火,似乎只要她一个不注意便会被燃烧殆尽。只是,骨子里的傲气却不容她退缩,微微颤抖的声音也被她自己归咎为跑得匆忙的呼吸不顺。

“你觉得我会做什么?”克制!克制!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要出手拧断她纤细优美的脖子,萧卿墨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反问着。

但是,如果她真的敢怀有别人的孩子,他宁愿毁了她也不会让那个先他而拥有了她的男人得尝。

“我怎么会知道你会做什么!”水眸微扬,浅夏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你不就是为了呂微澜受伤而心疼的将怒火发在我的身上么?要责要罚随你便,反正我人轻言微,比不得你的心头肉!”

“你因妒生恨,故意推澜儿跌入蔷薇花丛令她受伤,本该接受责罚,怎么你还觉得委屈了不成!”不想问出自己不愿意听到的那件事,萧卿墨只能纠结在这个上面。

“我委不委屈岂能上了王爷的心,只是浅夏受罚总也要受的明明白白。一个大男人别别扭扭的也不嫌可笑,怎么罚便明说了,我受了便是!”急促的呼吸稍稍平和,被他压制的感觉反而愈发的明显。

与自己柔软的身子明显不同的强硬紧紧的贴合着她,除了他低垂的脸与她倔强微扬的脸之间还稍有些距离,两人的身子间可说是没有一点缝隙。

他鼻翼间喷出的火热鼻息正好打在她娇嫩的俏脸上,隐含着已经分不清是暴怒还是别的什么的炙热火焰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毫不退缩的水眸,竟然令得平稳了呼吸的她又不由的紊乱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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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离?!

只想要早点摆脱现下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境,浅夏干脆就自讨责罚,只为了早早的与此人结束这不合时宜的贴近。

“你放心,我定然是不会饶了你的!”这个女人,就不能学着微澜一般服软么?只要她开口道个歉,只要她说她不是故意的,他定然会相信她。

可是,她不但不讨饶,居然还直接开口宁愿受罚,是因为自觉有了旁的依靠,而不在乎他对她的观点了吗?

如此猜忌着,萧卿墨渐渐压下的妒火又重新燃了起来,并且是有着愈演愈烈的发展。

“商浅夏,你别得寸进尺,自认为是太子妃表妹,父皇亲自赐婚而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今日我若以你善妒为名,以七出之罪禀了父皇将你休离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休离?!”冷冷一笑,那呂微澜果然是他的心头肉,不过是使诈用了苦肉计,便换来萧卿墨对自己的休离,她倒也是将萧卿墨的心思拿捏得刚刚好!

“好呀!浅夏从来就没觉得嫁入王府有多光彩,既然王爷自觉委屈了侧妃,将我休离,这种两全其美的法子,浅夏倒觉得求之不得呢!”如果真能够离开这个美丽牢笼,恢复她自由之身,定然会禀了父亲,从此以后宁愿青灯古佛了却一生,倒也过得舒心。

近在咫尺的距离,萧卿墨自然没有忽略她水灵的眼眸中闪过的如释重负和欣喜,是那样明显的表露出离开他的喜悦,令得他暴跳如雷。

热血上涌,头脑一阵阵的发热,狭长黑眸中怒火点点烧灼着渐渐猩红。

一手狠狠的捏住她单薄的香肩,几乎就要捏碎骨头;一手不自禁的伸向她洁白无瑕的雪颈,眼中一片猩红嗜血的光芒,咬牙切齿的说道:“商浅夏,你别以为本王不晓得你是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要本王恼羞成怒休了你,然后成全你与吕皓冥双宿双飞么?本王告诉你!你休想!本王得不到的,也不会施舍给别人!他若想要你,本王便给他一具尸体!”

为什么好端端的扯到了吕皓冥,浅夏很是茫然。但,等不及她疑问出声,他如铁钳一般的大掌已经轻而易举的扣住了她的脖子。霎时,疼痛伴随着一种不能呼吸的窒息感朝她席卷而来,张着嘴竟是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这人,是真的想要将她杀了!他暴戾的眼中闪现的妖冶嗜血光芒,就像是索魂的夜煞。

求生的本能让她想要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残暴,一只手却已经因为肩膀疼的没了力气,另一只无缚鸡之力的手却是只能搭在他的手臂上,较弱的如何能够阻止?

喉部已经开始变得火辣辣的不知道是疼还是麻木,胸腔中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脑中一片混沌。

原来,重生只是为了让她成为他亲手杀害的小羔羊么?是他嫌前世的她死得不够惨烈,才想要在这一世让她再次感受一回死亡的恐惧么?

恨她自己

呵呵呵!可笑呀!可笑!

原以为死过一次的她定然能够防范着别人的算计好好的活下去,不再让亲者痛仇者快的悲剧重演,却不想老天还是苛待着她,放弃了她。

她恨!好恨!不是恨呂微澜的奸计陷害!也不是恨萧卿墨的薄情阴狠!而是恨她自己,即使重生之日发誓要好好的报前世之仇,但最终却还是没能主动出击,最终又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怒瞪着的清亮的水眸睚眦欲裂,视线逐渐涣散,失去颜色的前一瞬,她凝力直直的盯着他,只想要将他这张可怖的容颜深深的寄存在脑海中。若是她赴了黄泉喝下孟婆汤也要生生世世记得他的脸,永生永世不会忘!

这一道狠凝的精光恰似是一声惊雷炸响,萧卿墨如同魔障了一般的神思陡然清明!在看到自己的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手掌下已是一片可怖的青紫,而她眼中晶亮的瞳孔已经渐渐放大,几乎听不见呼吸的声音时,只惊得一个颤栗霎时松手,心中是一片的恐惧,呼吸似乎也随着她快要滞住:“夏儿!夏儿!”

颈脖上的力道一松的同时,新鲜的空气霎时顺着鼻腔涌入身体中,浅夏迷蒙着眼眸一阵死命的呛咳,只觉喉咙就像是被火烧灼了一般的炙热疼痛。

双腿一软,放松了的意识彻底的崩塌,眼前一暗,头脑一沉,浅夏立时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夏儿!夏儿!”萧卿墨心头紧紧一窒,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同着了魔一般的竟然想要杀了她,手掌间冷汗涔涔,整个脊背一阵恶寒。

一把托住她软软倒下的身子,心如刀割的声嘶力竭的呼唤着,“夏儿,你醒醒!醒醒呀!来人啊!快来人!御医!快看御医来了没有!喱夜~喱夜~”

疯狂的暴喊着,心头一片混乱的萧卿墨一边抱起浅夏,一边踢开门,抱着她便往自己的卧房而去。歇斯底里的大喊声,吓得一干下人瑟瑟发抖,被点名的喱夜也没看明白什么事情,只是一股脑儿的往翠微苑而去,因为方才太子和太子妃到时,也一并带来了之前为了侧妃去请的御医。

所有人都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一个跌进花丛划伤,虽说伤势不重,但作为女人,脸颊上万一不小心留了疤痕自然是毕生之憾。

一个却被萧卿墨差点失手杀害,要不是千钧一发之际,他恢复了神智及时收手,那摆在他们面前的无异便会是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

且不说只为侧室的一点小伤便要了正妃的命,这样的宠妾灭妻的荒唐事儿传扬出去,于皇家的声誉及颜面有无损害,便是萧卿墨自身恐也会背负着一生的愧疚不得欢颜了。

天色已晚,荻罄院中灯火通明,太子为首的诸位皇子偕同妃子并吕皓冥各个面色肃宁的站在厅中,翘首以盼着萧卿墨与苏安染及太医的出现。

千金难买早知道

“这都怪我不好!好端端的作甚提议邀了妯娌几个单独赏花,若是与你们一道,兴许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眼中已有湿意,秦灼灼内疚万分的站在萧笙墨的身旁,极力的克制着别让眼泪流出。

“千金难买早知道!兴许这便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也算是考验三弟的劫难吧!”萧笙墨轻轻搂住秦灼灼的肩,安抚的拍抚着,“这不关你的事,别往心里去!”

人人都传说三王爷最爱吕侧妃,淡漠了正妃。今日在他看来,即使是三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差点要了三王妃的命,却是爱之深责之切。

方才他们得到通传后,几乎与御医同时到达时,见到他那苍白而无措的脸色便可以看出。因为那不是只是差点失手杀人的内疚之情,有的恰恰是说不出的后悔与担忧和痛责,却不知他本人是否知晓了自己的心意了。

“三皇嫂究竟怎么样了呀?太子妃和御医怎么还不出来呢?”上官多多是连站着都觉得腿在打哆嗦了。

明明只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只是妻妾之间常常上演的戏码,却为何会变成这样的结局呢?想不通想不明白!更是担心哪一天当自己与家中姬妾争斗时会不会也遭到这样的待遇。这样想着,更是让人不寒而栗,都道男儿薄情,身为女子她们却也无能为力。

秀嘉儿更是记挂着浅夏的身子,嗫嚅着道:“三皇嫂说不定还有了身孕在身,这样一来岂不是……”

“你们究竟是谁擅自猜测她有了身孕的?”一声暴喝传来,生生的掐断了秀嘉儿的言语。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萧卿墨猩红着双眼,眼眸中一片暴戾之色,担忧和愧疚纠结在一起令得他看起来像是从地狱中爬上来寻仇的一般阴狠。

被吓,秀嘉儿本能的后退一步,眼泪更是控制不住的滴落下来,呜呜的摇着头,再也不敢说话。

“卿墨,你冷静一些!别将将气撒在她们身上!”虽然晚来,但大致的情况萧琀墨亦是了解了,此时见萧卿墨一副就要杀人的目光,立即上前挡在他面前,不让他此时恐怖的面色吓到弟妹们。

他何止只是想撒气,是真的想要杀人!如若,如若不是她们随意的猜测浅夏可能身怀有孕,微澜何以会吃醋?他又何以气愤激动妒忌愤慨之余走火入魔般的差点掐死她。

即使此刻御医已经说了她暂无大碍,只是昏迷,只要好生休养,月余便能恢复元气,可他依然悔恨的恨不能就此剁下自己的这只作恶的手,只为可以换回她即刻醒来。

皇子们安抚着自己受惊的皇子妃,萧琀墨的注意力也正在萧卿墨的身上,预防他冲动之余会再做出什么会后悔的举动来。

而一直在一旁静默不语着的吕皓冥却是忽然像是发了狂似的,力道凝注于右拳,对着萧卿墨那张妖孽祸害的俊脸就是狠狠的一拳打下去。

吕皓冥,你别过分了

静默!

诡异的静默!

皇子妃们忘记了啜泣,美眸带水不可思议的大睁着;皇子们一阵惊颤,不明白这是上演的那一幕?若是为了他吕皓冥自己的妹妹呂微澜而要打老三,不是应该在翠微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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