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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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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上咱们筱汐了?”

“依我看哪,就是咱们这个筱汐丫头,虽然左一声粗眉毛,右一声粗眉毛的叫着,恐怕亦是动了春心了!”挥去莫名的感伤,浅夏舒缓的笑着,“喱夜那小子,长时期跟着王爷,倒是有点儿男子汉的气概。若是,他真心的对筱汐好,筱汐心中亦是有他的话,我做主跟王爷提一下倒也成就一桩美事了。只是······”

忽然想到,自己若是放开了手脚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到最后会不会连累到了筱汐,浅夏一时之间倒是有些踯躅了。

“只是什么?”猜不透浅夏心中所想,筱蓝见她停顿了话语,只是本能的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要说,这一切就看筱汐自己的造化了!”转了一个念想,浅夏如此说道。

————

忙完事情的萧卿墨走出书房的时候,便听喱夜说不多时前,筱汐来打听他今夜宿在哪个房中,心中不由的闪过一道喜悦。亦是不由的想起,这几日他因为忙着整理许多的公务,已经有好些时候没有回荻罄院陪浅夏用膳了。

“本王今日是打算去哪里的?”自从出了薛跃歌的那件事情之后,他为了杜绝自己的府院中再有类似的争斗陷害出现,也为了安抚好那些个女人的娘家,亦是叫喱夜制定了轮流的夜宿。

虽然,薛跃歌的事情,他以暴毙为借口,暂时安抚了薛刺史一家。但人家女儿好端端的嫁进他府中,原就因为屈居平妾之位而对于皇上的赐婚敢怒不敢言,如今不满一年便香消玉殒了。自然是惹了薛刺史的不快,也让其余几家提防了他。

为了自己的大事,他便只有暂时隐藏起儿女情长,学着父皇平稳后宫一样的来稳定他的后院了。因而,也因着浅夏的身子没有痊愈,他将忙完公事之后的空闲都留给了后院的女人了。

“今夜是去侧妃院中!”喱夜尽职的回答着。

方才筱汐来问的时候,他便有些犯难了。他知道,一旦王爷知道了王妃娘娘有心想要与他一起用膳,他定然是欢喜之至。若是轮到其余的姬妾,想来王爷只要寻一个简单借口打发了便是。可是,今晚等着王爷陪伴的主子是侧妃,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果然,当他偷眼看向王爷的时候,就见他皱了皱眉头,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便一语不发的迈开步子往前走。最懂查言观色的他没有再多话,只是跟在后面,主子去哪儿他便到哪儿,这便是奴才的生存之道。

当萧卿墨回到荻罄院寝房的时候,就见浅夏正指挥着两个丫头收拾东西,心头蓦地一凛,挥手免了筱蓝筱汐的行礼,又遣了她们出去之后,难掩忧色的问:“夏儿这是在做什么?”

“王爷!”微微福了福身,浅夏倒是神态自若的嫣然一笑道,“浅夏正想要让人去知会王爷一声呢,王爷偏巧便来了!”

“叫我卿!”长臂一揽,将她圈进怀中,又顺势往床沿一坐,在他面前显得无比娇小的浅夏便被他揽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浅夏象徵性的挣扎了两下,深知他这般的的霸道断然是她挣脱不开的,便也随了他。

只是,叫他“卿”么?

脸颊上不由的飞上两片红霞,她没有忘记那次为了让他尽快的救下筱蓝而不得已用的“美人计”,虽是迫不得已,但确实是已然叫出口过的。

“卿!”浅夏的嗓音原本就软甜,如空谷清灵。这几日,因着还需要小声的言语,以防喉咙没有回复完全,因而,这一声轻唤生生的带了一丝娇媚,当真是酥媚入骨,有着几分***的味道。

“夏儿!”喉间倏地一紧,萧卿墨只觉的自己的心跳都跟着漏跳了好几下,一手霸道的箍紧了她的纤腰,一手轻扣住她的头部,似是饥渴了许久的薄唇迅猛的压向嫣红的唇瓣,汲取着思念了仿佛天长地久的香甜味道。

“唔~”嘤咛一声本能的想要逃避,浅夏让人打听他的住宿并不是为了与他亲热,此时却被他如此迫不及待的亲吻了上来,一时手足无措的想要挣扎。

只是,她太过低估男人的危险性,特别是正因为渴念而动情的男人。她越是挣扎的时候,他手掌下和唇间的力道就更加的深沉。又像是为了展现自己的魅力,他技巧的亲吻很快便占了上风,令得浅夏很快便被他亲吻得昏昏沉沉,瞬间便忘记了想要见他的初衷。

缠绵悱恻的吻纠缠了许久,直到浅夏觉得自己的喉间发甜,快要窒息时,他才餍足的放开了她。

饱满宽阔的额头抵着她光洁的额,萧卿墨狭长的眼眸中蕴满了情。欲之色,只是努力的克制着没有令其爆发出来。

气喘吁吁配合着她紊乱的气息,萧卿墨又极其眷恋不失柔情的轻啄她娇俏的鼻尖。

“夏儿可是想我了么?”纵然隐隐觉得她因是想着自己了,才会叫人来打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听见她亲口的诉说,他便像是缺少了安全感一般患得患失。

脸上热烫的厉害,心跳仿佛随时便会冲出胸腔,纵然是违心欺骗的话语,浅夏亦是觉得羞涩得说不出口。赧然一笑,她轻轻咬着唇瓣,不说话,但略带害羞的双眸却是万千风情的微瞥他一眼,那意思仿佛就是——你明知故问!

“原来夏儿是不想我的!”神色微微一黯,萧卿墨无边失落的稍稍松开一点对她的拥抱,落寞的狭长眼眸无边孤寂的垂落,俨然像是被丢弃的可怜小狗。

这个男人!

浅夏无语失笑,他要演戏,她便配合着。

于是,她在他略微松垮的环抱中挣扎了数下,作势要下地,眼看着脚尖已经碰到足踏,她整个人就可以推开他的双手站立起来。

就在此时,还在她腰间的大手猛地一个使力,她便又重新跌进他的怀抱,掩饰住自己的偷笑,然后故作茫然的一抬头,便见他眼眸含愠,委屈的睨着她:“夏儿这是一点儿都不愿意松个口么?”

“那王爷是觉得,口上的甜言蜜语重要,还是心更重要呢?”避重就轻,此时的她还做不到口蜜腹剑毫不改色,便只有与他行迂回之策。

“卿!”略带不悦的强调一声,他又无边委屈的道,“心固然是最重要的,可是,我却最想听夏儿亲口说出!”

低叹一声,浅夏无奈的暗中摇头。这个男人,应当是被呂微澜她们惯坏了的,甜言蜜语日日不断,却不晓得口蜜腹剑的大有人在。不,也许仅仅是自己一个,她们定然是一心想要以最甜蜜的言语来换取他的柔情。

“卿!”只是,此刻办正事更为要紧一些,他想听好听的,她便说与他听罢了。只是,为何才一个卿字开口,她的脸上就滚烫了起来呢?水润的美眸含羞带怯,低柔绵软的声音竟是她自己听了亦是脸红心跳不已的,“我想你······”

“了”字还在舌尖打转,尖巧的下颚便倏地被一节温润的指尖抬起,然后,还未恢复的微肿唇瓣又遭吞噬。这一吻,显然是要比之前的那个吻来得更为激烈一些,带着某人浓浓的爱意和眷恋。

又再度缠绵了许久,萧卿墨终于停止了唇齿间的掠夺,珍惜的将她拥在怀中,静静的等着平复狂烈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

竟不知一个男人的怀抱不但温暖,且还能给人安宁的感觉,浅夏的心头隐隐闪过了不安。

他的柔情和眷恋会成为她致命的伤害吗?还是,他也不过是与自己一般,仅仅是做着表面臣服的功夫呢?

那个呂微澜应是他最爱的人,不是吗?可他没用多少时候,便渐渐淡漠了对她的感情。即便,这阵子是为了平衡后院,他才会对待那些姬妾包括呂微澜都一视同仁,但这样的忘情快速的还是令她有些心寒。

想到了呂微澜,浅夏这才又想起自己将他引来这里的原因。

一手状似无意识的轻挍着他宽大的袖袍,浅夏轻柔的道:“卿!我想要搬回水菡院住!”

依靠着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萧卿墨怔忪了片刻后低沉的问:“夏儿为何要搬回水菡院?是这里让你住着不舒坦,还是下人们玩忽职守怠慢了?”

知他定然是想到了紫醺关于没有及时请陈御医救治筱蓝的事情,浅夏微微摇头道:“都不是!只是你最近一直很忙,没有多少时候回来。筱蓝与筱汐要轮流值夜,却要回水菡院换洗衣裳,总归多有不便。”

淡淡的语调,适时的递上一点落寞的神色,浅夏恰到好处的把握着一个独守空房的女人的寂寥,却又表现出识大体的大度:“而且,水菡院毕竟是我进府便住下的地方,虽然不若荻罄院这么宽敞,但我却是极其喜欢后院中的那一汪碧水。筱汐说,池中的荷叶已经长得很是茂盛了,再过不久便能看见莲荷盛开。因而,我便想回去住了!”

水菡院的起名原也就是因为当初选址建造的时候,那处刚好有一个小水池。工匠们当初是建议将水池填满的,因为大花园中已经有了一个规模大一点的池塘。

但萧卿墨那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将那小池子留了下来,并叫人在里面植了荷花。没想到浅夏是个爱莲之人,萧卿墨心中不由一暖,虽然觉得主院中从此少了她兴许会变得空寂,但还是点了头答应。

“好!既然夏儿喜欢,那便搬回去吧!”

倒是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爽快的答应,浅夏微微一怔又很快恢复正常道:“那我便让筱汐和筱蓝整理了,待会儿便搬吧!”

“好!随你喜欢便好!”

“嗯!”

“那我晚间去水菡院与你一同晚膳,可好?”下颌轻轻摩擦着她光洁的额头,萧卿墨觉得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心仿佛沉静了下来,不若面对那些个殷勤的女人时会出现烦躁的情绪。

再次一怔,不过这次浅夏表现得很明显的抬起了头,错愕的道:“今夜你不是该去翠微苑陪吕姐姐吗?”

“咳~”那个多嘴的喱夜,告诉他夏儿找他便是了,做什么多嘴乱说呢?心中埋怨,萧卿墨脸色稍稍一僵,随即又有些耍赖的道,“可是,夏儿,我今夜只想陪着你!”

眸光深晦幽暗,不用细探,便也能猜想到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夜夜***蚀骨还不满足的男人果然都是色胚,都不是好东西。

心中腹诽,浅夏却摸不清自己心里酸酸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只是,她在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前,不希望因为一个男人的变卦而又惹来呂微澜的嫉恨。

眸光流转,浅夏一脸的为难道:“卿,你这几日既已都安排了住宿的顺序,还是不要打乱了吧,不然,姐妹们会伤心的!”

“我这些日子就已经在陪着她们了,她们若是不知足,我便休了她们又如何!”萧卿墨却是打定主意了耍赖,毕竟,仅仅是方才唇舌的纠缠,并不能满足他的渴求。

“王爷!”浅夏脸色一正,稍稍的与他之间推开了一些的距离,很是认真的道,“她们既然是王爷的姬妾,便活着是王爷的人,死了亦是王爷的鬼,您怎能随意的就说休离呢?”

要不要将她们休离的主动权在她手上,若是她们安分守己,她会做到身为当家主母的大度,但若是与呂微澜沆瀣一气,那便不要怪她下手不留情了。

没料到被浅夏如此义正言辞的一说,萧卿墨的脸色不自在的僵了一下,可终究还是忍住了不悦,只是声音却显然已是有些不大开心的赌气道:“那好!我便依着夏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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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卿墨是真的依着浅夏的意思在晚膳的时候来到了翠微苑,只是看着满桌子的菜和呂微澜的娇媚体贴,他却是心不在焉的食之无味。

如果,一开始的时候,呂微澜是因为没有在意而忽略了他的神思不属,那么在连番两次的呼唤他的名,却是没有半点的反应的时候,想要不多心还真的不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女人了。

“王爷,您有心事么?”没有直接质问他为何与自己吃一顿饭,表现得这样的兴味阑珊,呂微澜只是在唤回了他出神的神思后,关切的问道。

“没有啊!澜儿为何这样问?”心事么?难道他就表现的这样明显?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萧卿墨又陷入矛盾而懊恼的沉思。

她难道就这样的不希望与自己在一起么?以至于想要逃回水菡院,还果断的拒绝了自己的陪伴栎?

想他堂堂大禺朝的晋卿王爷,多的是女人想要主动地亲近他。就是府中的这些女人,哪一个不是眼巴巴的在自己的院中等着他的过去,哪怕只是与她说一会儿话亦是满心喜悦的。

偏是这个女人看着仿似完全就不在意他的样子,还要让他信守对每个姬妾的承诺,真真是想要让他不恼都难。

“墨!墨~”他又出神了,呂微澜的脸上闪过一道怀疑和警觉。只因为,她听说在他过来之前,正是商浅夏从荻罄院搬出来之后赶。

他在生气!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为何生气的原因却是值得推敲的很。

是因为他和商浅夏吵架了之后,那个女人被他赶出来了呢,还是因为商浅夏自己想要搬出荻罄院而惹得他不悦了。

若是前者,她当然是放心了不少,因为她清楚他的脾性,对于那种总是惹他生气的女人,他没有多少的耐心去哄她逗她。就连自己,即便有时候会耍耍小性子,但亦是掌握了他的忍耐程度,见好就收,才会不至于真正的惹了他生气。

但若是后者,她心中的警钟自然又要敲响了起来。毕竟,虽然她知道商浅夏那个女人肩膀上和脖子上的硬伤都是萧卿墨造成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苦肉计让他痛了心。

但随后他的举动又不免让她心中焦虑。荻罄院的主院原该是商浅夏那个正妃所住,就因为自己在得知了只能作为他的侧妃嫁入王府的时候,她便已经私下要求过他,不能让商浅夏住进主院。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仅仅是一个多月之后,他却又让她住进了主院。当时她还因为自己的苦肉计得逞想着自此就能除去商浅夏而暗自开心的时候,事情却莫名的出现了转机。当真是让她如骾在喉,心中着实不痛快。

“墨!王爷!你若再不吃,小菜便要凉了!”再次唤他,只是声音略微拔高,其中还带着丝丝不悦。

“呃?”从懊恼中回神,萧卿墨并没有注意呂微澜渐渐变化了的脸色,只是夹着小菜往口中放,“澜儿,今儿这饭菜怎地做的如此无味呢?”

“不是这小菜无味,恐怕是王爷的心中不是滋味吧!”忍耐终还是有限的,呂微澜心中泛着猜疑的酸味,猛地一下子从萧卿墨的手中夺下了筷子,耍着性子道,“王爷若是觉得别个院中的菜肴更美味些,现在过去便是,不要在澜儿面前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澜儿看了心里难受!”

“你~你这是忽然的怎么了,我又没有说什么!”被拿掉银筷的手空空如也的悬在半空,萧卿墨略感无奈的看看沉下了一张俏脸的呂微澜,又看看满桌精心准备的都是他平日里与她都爱吃的菜肴,心中却是微顿:难道一个人的心境真的能够影响食欲?他今儿吃的这顿晚膳真的有如同嚼蜡食之无味的感觉。

“你还说我怎么了?”美眸一暗,呂微澜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你娶澜儿进门时,明明说过,至此以后,晋卿王府的后院如同虚设,连王妃亦不会入你的眼。可你自己想想现如今是什么样的情况,不过两个多月的光景,你不但让王妃住进了你的荻罄院,还恢复了后院姬妾轮流的侍寝,你这是让澜儿情何以堪啊!”

“这~”有些语塞,虽然她说的话对于一个本就有姬妾的男人来说是有些过分,但确实是他食言在前了,心中稍稍的闪过一丝愧疚,只是半无奈半试探的道,“这些还不是那个薛跃歌惹的祸么?若不是她因妒生恨的要害夏~咳,商浅夏,惹出这么多的事端来,我又怎么会做如此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几分恳切,几分愧疚,但更多的是观察,萧卿墨专注的看着呂微澜,想要从她脸上眼中看出一丝端倪来。

“是啊!嫁给了你,大家就都是好姐妹,就算是争宠而在你面前撒撒娇,那也倒无可厚非,她却缘何要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来,当真让人心寒的紧!”呂微澜的脸上却是没有半点的异样,只是低叹了一口气像是体谅了他的无奈,重又将银筷递还给他。

“澜儿能够理解我的无奈和逼不得已便好!”心底有些庆幸,庆幸或许是自己多虑了,他原本最看重的澜儿应当不会是那么蛇蝎心肠的人。

可是,如果不是她,那那个真正想要害夏儿的究竟是谁呢?还有谁有那个实力可以养着黑衣人来杀人灭口?或者,只是收买了外面的杀手么?可是,杀手又岂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姬妾能够认识的?

见他又陷入了沉思,呂微澜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瑟瑟颤抖的雪漫,若不是她刚好是站在了萧卿墨的身后,她方才听见萧卿墨的话便苍白了脸,浑身颤抖的模样,难保不被他发现端倪。

“雪漫,你去浴堂叫人准备热水,然后去摘些蔷薇的花瓣回来洒在浴池中,我与王爷用完膳之后便要沐浴!”不着痕迹的将雪漫打发了下去,呂微澜亦是顺便以说话将萧卿墨的神思拉了回来。

————

萧卿墨在赌气,而且是那种比较严重的赌气。

比如说,有时候浅夏正往账房去查账的路上,若是在哪一个角落里,或是回阆中遇见了他,他便会只当不曾看见她一般,故意且又很大声的对着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的喱夜道:“喱夜!本王要去晓伶那里!”

或是:“喱夜,去叫宝儿过来陪本王赏花!”

“······”

而有时候避无可避的面对面的时候,他就会扬着倔强的头,以眼尾看着浅夏,冷冷的哼一声,扭头便走。

浅夏看出来了,却也只是云淡风轻的守着礼仪,不管他有没有看见,或是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的依旧在娇颜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对着他的面前、身后、侧方依着本分行礼。

今日,又是如此,远远的看见萧卿墨正沿着抄手游廊迎面而来,浅夏领着筱汐迎上去之后靠边半步,然后低头福身的行礼打招呼:“浅夏见过王爷!”

“嗯!”打鼻腔间像是极其勉为其难的发出一个不怎么待见的音调,萧卿墨的视线锁在浅夏微低着头而露出的颈后一段优美的雪颈之上,喉间微动的咽了一口口水,却还是赌气的不做片刻停留,很快的从她的身边经过,仿似不过只是见到府中的一个下人在对他行礼而已。

可是,当越过她身边几步,眼角余光却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要继续看她,可除了只看见她飘飘转身的背影,以及身后的喱夜正与浅夏身边的筱汐眉来眼去的暗送秋波,压抑的心头就是一把火窜起。

“嗯哼!”这个小子,自己的主子正在忍受非人的待遇,他倒是跟一个丫鬟打得火热,真是让人火大的很。

“王爷,你这会儿不是要急着出门吗?难道改变主意了?”听到主子声音中略带不悦,喱夜赶紧识趣的对着那边亦是一步一回头的筱汐做了个回头见的手势,然后赶紧屁颠屁颠的追上来。

“谁说我要改变主意了,只是叫你去将吕侧妃请来,本王与她一同出门,帮她添置些首饰衣裳!”几乎是用吼的将话说出来,萧卿墨的声音大得也许在不远处的翠微苑的呂微澜不用喱夜去传话便能听见了。

“欸?”喱夜却是因为小心肝都还在筱汐那儿,所以还有些没有回神的没反应过来,便道,“王爷,咱们王府的金银首饰打造,以及衣裳定制,不都是宫里准备的吗?您怎么忽然······”

“啊!王爷!疼!”话未说完,喱夜的脑门上就被萧卿墨狠狠的敲了一个爆栗,本能的惊叫了起来。

蓦地转身,萧卿墨明显的看到渐行渐远的浅夏低头掩唇的微颤着纤柔的身子,明显便是在偷笑。还有那个筱汐,正停下了脚步看向了他们这边,眼眸中竟有着对他敲打了喱夜的责怪之意。

心头郁郁的火气直往上窜,萧卿墨干脆大跨步的往着浅夏的身后追去。数十步便追到她的身后,恼怒的不去在意她来不及掩藏的笑容,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便走。

“哎呀!王爷,你弄疼浅夏了!”手腕上的力道真的很大,浅夏吃疼的低叫,暗想着过一会儿一定又会淤紫了。而且,他人高马大,双腿修长的走起路来真的很快,她小碎步的跑的踉踉跄跄。

心疼的一紧,萧卿墨下意识的便稍稍松了力道,只是暗沉的脸色却有着暴风雨来前的阴霾,心里只想要找个地方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不识好歹又淡然的不将自己放在心上的女人。

亏得他每天制造了那么多的机会在她面前晃悠,她却云淡风轻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正等着她认个错的让他能够找一个台阶下,可她没有任何的表示。

她还真是以为自己每天除了上朝就闲的整天没事干的在府里晃悠么?她还真以为他没有了她,生活就会失常了吗?她还真以为······

呵!该死的!

可他偏偏就真的像是没有了她,生活都变得那样的不对劲了!

每天,当他从别的女人的床榻上醒来的第一瞬间,就会忍不住看一看身边人的面容,希望她是他心中惦念的那个人。而每次失望之余,心里就会像是被猫抓了一般的无端的想要生出许多的火来。

于是,他就像是中邪了一般,趁着府中连下人都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偷偷摸摸的溜进她的房中,只为了贪看她熟睡的脸。

然后,又无数次的在府院中制造与她碰面的机会,只为了听她浅浅柔柔的软糯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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