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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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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汐,赶紧擦擦你的嘴角!”拿着自家小姐没办法,筱蓝只能对着垂涎三尺的筱汐摆出大姐的威严。

“我、我又没有怎么样啊!”好东西不敢吃,还被筱蓝教训,筱汐委屈的赶紧擦了擦嘴角,又有点责怪自己的没出息,怎么会这么贪嘴!

糖醋排骨一半下肚,又吃了几块栗子烧鸡,向来不怎么喜欢素菜的浅夏正要朝着红烧鲤鱼下手,终于忍不住的筱蓝一把夺走了浅夏手中的筷子,严肃的低嚷道:“小姐!这鲤鱼你绝对不能动!”

“绝对?”手中落空,浅夏眨着无辜的水眸看向筱蓝,又瞥一眼筱汐手中的筷子,吓得筱汐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并顺势将筷子藏在身后。

“对!绝对!”鲤鱼是象徵着吉祥,也预示这大富大贵,幸福美满,就算阻止不了小姐吃其他的东西,但是这鲤鱼筱蓝是决定坚决不让她碰的。

“好吧!我不吃就是了!”不再勉强,因为再坚持搞不好筱蓝这丫头要对她来硬的了,朝她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会打鲤鱼的主意,“那我再吃点其它的菜好了,快把筷子还给我吧!”

今儿的小姐真的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了,两个丫头面面相觑,真是对她有点束手无策了。其实确切点来说,应该是从在花轿上的时候开始变了的。

洞房(四)

两人尽顾着揣测着主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转了性子,一时间没来得及回应,浅夏便作势伸出芊芊玉手准备向着鲤鱼进攻,吓得筱蓝和筱汐惊叫着赶紧上前阻止。

“小姐,您这是要逆天了呀!”筱汐惶惶的拉住她的手,快要哭出来的模样,筱蓝亦是一副欲哭无泪的呆怔表情。

“咯咯咯!逗你们的呢!看你们这副模样,是不是在想我怎么变了性子了对吧!”性子是变了,那是完全源于前世的懦弱和忍让。在得到这样重生的机会之后,她断然再不会让自己陷入那样的窘境之中。

而前世的小心翼翼,注重礼仪,还不是换来了悲惨的下场,那就让她彻底颠覆一回,让自己的性子完全放开来吧。只有她这个做主子的变强了,她身边的这两个丫头也就不会再被人欺负了。

只是,这些就只让她一人来背负着,别让她们跟着操心了。

“小姐!您真是要吓死我们啦!”两个丫头终于放松了面部表情,娇嗔的松了口气。

“是你们自己不经逗呀!我的胃口如何,你们难不成还不晓得,吃了排骨和鸡块、栗子基本已经饱啦!”从座位上起身,浅夏示意筱蓝收拾一下桌面上的骨头,稍稍整理一下大红的嫁裳,就要绕过百子屏风,筱汐眼明脚快的闪到她面前拦住她,一脸紧张的问:

“小姐!你、你要做什么?”

“瞧你紧张的样子!我不做什么呀,只是到门边透透气!”憋着笑,浅夏故作轻巧的道。

“小姐!您还是乖乖的坐在喜床上吧!待会儿就要到拜堂的吉时了!”筱汐一本正经的道,“而且,要是梁姑姑等下过来看到你不安、安静的坐着,肯定会说教的!”

原本是想说自家小姐不安分的,可是又觉得自己一个丫鬟不能这样说话,于是筱汐连忙绕了一个弯儿说了安静。

“可是时辰还早着呢,我坐着觉得腰酸背痛的!”浅夏却诉苦,“你们不知道刚才在轿子里坐了快半个时辰有多累,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当然啦,这也不是借口,毕竟浅夏在太傅府时不怎么出门,只有每年一次陪着娘亲去含光寺进香才会坐一次轿子的,真的是有点腰酸背痛了。

忽然又奇怪前世的她似乎并没有因为坐了这么久的轿子而觉得疲累,当时应是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所以完全忽视了不适。此刻,果然转变了心态的更在意自己了,所以也就体会到了自己身子其实劳累的很。

“我的好小姐,奴婢们知道您累着,可您就当是体谅奴婢两人免得待会儿挨王爷的骂,您先委屈一下好吗?”已经处理了肉骨头的筱蓝,又将那两盘被动过的已经少得可怜的菜整理了一下之后,一边擦着筷子,一边祈求道,“您觉得腰酸腿疼的,奴婢们给您锤锤腿揉揉腰好不好?”

看看仿似委曲求全的筱蓝,又看看连连点头的筱汐,浅夏还是绝定放她们一马,别让她们太提心吊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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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五)

回到喜床旁,看着床榻上那么多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背部似乎依然能够感觉到那生生的咯疼了的痛楚,浅夏的眸色不由森冷了几分,讥讽的低嗤了一声。

早生贵子!

呵呵!当真是讽刺的很!

前世他那样毫不留情的羞辱了自己,那就莫怪她在此生好好的回报与他。

趁着筱蓝和筱汐一个没注意,浅夏将这些个东西全部扫到喜床的角落里,然后往床上一趴道:“筱汐,帮我揉揉腰!筱蓝你捶腿!”

“小姐!”两个丫头又是一声惊呼,想要将她拉起,却见自家小姐顽皮的一笑道:

“不是你们说要给我捶腿揉腰的吗?还不快点!”

“可是······”可是她们的意思只是让她坐在床沿上而已,没想到她却趴在床上了,这要让喜娘或是王府中的其余任何一人看见了,传出去可就糟糕了。

“别可是了,这会儿绝对不会有人来的!”她可是笃定着萧卿墨绝对不会来到她这儿,而其他的下人在没有她的许可之前自然也是不能随意闯进来的。就算是喜娘到了吉时要来叫她准备,应该也是先要叫门的,“快点吧,再磨蹭可真要到了吉时了!”

两个丫头无奈,只能赶紧帮她揉腰捶腿,免得她到了关键的拜堂时会以这个为借口,做出已经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意想不到的事情来了。

两个丫头的揉nīe力道恰到好处,不知是因为今生的自己昨夜太过紧张没有休息好,还是前世的她积累了太多的疲倦,浅夏在舒服之中竟受不住周公的召唤,跟着他下棋去了。

轻浅的呼吸声传来,只让两个丫头惊愕不已——她们家的小姐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小······”性子急躁的筱汐就要将浅夏唤醒,却被沉稳的筱蓝给制止了,“你······”

“小姐估摸着是真的累了!自从得到了旨意,小姐就一直待在闺楼中亲手绣着嫁裳,昨夜又约莫因为即将要嫁做新妇而紧张的没有睡好!反正还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到吉时,就让她先睡一会儿吧!”筱蓝如是猜想着,或许就是因为紧张,她们的小姐才有了方才那一连串异常的举动,或许好好的休息一番之后,又会回到平常那个知书达礼,温顺娴柔的大小姐。

“嗯!好那我到门边守着,以防有什么人乱闯进来!”留筱蓝继续给浅夏安抚,筱汐轻手轻脚的绕过屏风守在外面。

申时三刻,天色也微暗,整个王府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所有的廊前屋后,轩榭回廊的屋檐下,都点燃了喜庆的大红灯笼。霎时,整个王府都笼罩在一片火热的红光中,无形中消散了还属于仲春夜晚的微寒。

受邀的文武百官、将相诸侯和几位已经出宫立户的皇子以及早早的溜出来凑热闹的小皇子公主们尽数到齐,随着一个太监尖声高扬的唱喏:“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子到!太子妃到!”

洞房(六)

“都起来吧!”和颜悦色是今天的皇上脸上的唯一色彩。

十个皇子中,上至年已二十六的太子,下至尚在襁褓的小皇子,就是这个老三最让他头疼,可又打从心里疼爱着,因而成了所有皇子中唯一封了爵位的。老大和老二都已经早有幼子幼女承欢膝下,连与他同岁的老四,以及比他年少的老五老六都已经成家立室,唯有这个老三总是不肯成婚。

这次总算是因为太子妃的建议,说道太傅之长女,聪慧有才,温雅贤淑,有着倾世之貌,足以匹配眼高于顶的老三,因而他便与皇后商议了过后下了圣旨。

却不料这小子在得到圣旨之后,竟然拉着脸闯到宫里要求他收回成命,并说道他已有了心上之人。

当时真是将他气得不轻,天子金口玉言,如何能出尔反尔,但最终还是拗不过他,就答应他可以纳相国庶女为妾。毕竟,他们大禺朝的皇子是只能娶嫡女为妃的。可是他又竟然得寸进尺的讨要圣旨,要封吕氏为侧妃,并在同一日迎娶正妃和侧妃,不答应就出家做和尚。

还真是被他给彻底击败,皇上只有答应了他的要求。好在太傅一家都通情达理,才算没有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不过,只要这小子肯娶亲,他已经是非常欣慰的了。

按照大禺朝的祖制,能进ru正厅拜堂的也只有正妃一人,因而,即使萧卿墨讨得了同时迎娶呂微澜的圣旨,可依旧还得遵循祖制,只能与正妃商浅夏拜堂。

一身大红喜袍,胸前绑着硕大红花的萧卿墨,极力的拉扯着嘴角,想要展现一个坐享齐人之福的新郎官的幸福和甜蜜,可是实在是因为自己最想要娶做正妃的心爱女子只能屈居西厢,冷清的等候着自己而心里焦灼的没有办法欢颜。

他那狭长的丹凤桃花眼掩饰不住厌恶的斜睨着已经被喜娘从新房中扶了出来的商浅夏,心里着实不待见的很。特别是在他不经意的眸光无意间扫过笑得一脸意味不明的太子和太子妃时,心里更是窝火。

只是,隐隐的看到皇帝带着警告的眼神,他只能忍气吞声的听着司仪的唱喏,和新娘拜着堂。

随着司仪一声“礼毕!送入洞房~”,在皇帝和皇后的带领着的欢笑中,百官们各个溜须拍马起来。

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比翼鸳鸯,白头偕老”“······”

令得萧卿墨不由嗤声,只是听说商太傅之女才貌双全,却从来不曾见她参加过闺秀们之间组织的诗友会,更不曾露脸在各大府邸。恐怕那些都只是商太傅为了给女儿找一个好夫家而故意传名在外了。究竟是是名符其实,还是名不副实,日后便能知分晓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既已得了微澜这位情投意合的红颜知己,就不管这位商浅夏究竟是貌若天仙,还是貌似无盐,都与他没有关系了。

洞房(七)

若是她肯安分的在王府中好好生活,不妄想掀什么风浪,让他自然会对她礼遇有加,但若是妄图暗中告状,或是伙同太子妃算计什么,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心狠手辣了。

萧卿墨拽着红绸引着浅夏回房,因为想着还要去一趟西厢,因而焦急的心情体现在了行走上,累得浅夏气喘吁吁,他丝毫都不在意。

一到新房,萧卿墨连招呼都不打就急匆匆的离去,因为耽搁的太久,没有及时回到喜宴上的话,他怕挨训,所以只能抓紧脚下的时间。

“呵呵,王妃娘娘,咱们这王爷恐怕是害羞了呢,居然这么着急的逃开了!”谁都知道当朝三王爷喜欢的是相府庶女,只是因为庶出的身份而一直没敢提出来,没想到却被太子妃先下手为强的求了一道圣旨撮合了商太傅的嫡女,因而喜娘估摸着是担心浅夏会因为萧卿墨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而伤心了,便如此的帮着萧卿墨找着借口。

浅夏但笑不语,只是保持着最温柔的嗓音道:“梁姑姑,您受累了,反正待王爷敬完酒还得好一会儿呢,您就先休息一会儿吧!”

“谢谢王妃娘娘关爱,奴婢不累!奴婢先去外面守候着,您有什么吩咐就叫奴婢!”喜娘梁心月却是很能察言的主动说。

“好的!劳烦姑姑了!”浅夏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外面的喜乐声若有似无的随着夜风飘过来,静坐了许久的浅夏算算时辰,该是他回到新房的时候了,便嘱咐了一句道:“待会儿你们被、呃,待会儿王爷进房,你们出去的时候,你记得让梁姑姑在门外多守一会儿!”

“欸?为什么呀,小姐?”筱汐不由的微微红了脸,不明白小姐让梁心月守在外面做什么,虽然她不了解闺房的内事,可是年长的太傅府丫鬟们曾说那是新娘新郎毕做的事情,还不让人待在房门外的呢。

总归不是让她听墙角的,浅夏微叹一声,只是防患于未然,不,其实就是摆明了让梁心月看守在新房外而已:“就说怕有人会不识趣的来闹洞房,所以就请梁姑姑多操一下心了!”

正说着呢,在梁心月的提示下,萧卿墨带着一丝的微寒和一身的酒气进房,还不待她们礼毕,便撒气似的开口赶着筱蓝、筱汐和梁心月。

“姑姑,筱蓝。筱汐,你们先出去吧!”淡淡的出声,浅夏的嗓音间也透着一丝清冷。

“是!小姐!(王妃)”三人不敢太过停留,鱼贯而出。

“王爷,合卺酒喝不喝浅夏觉得无谓,不过,您要是不小心碰洒了,那梁姑姑可就不好跟皇后娘娘交待了。”算好时机,在听到萧卿墨走到桌旁的时候,浅夏一语点破他正预备要做的事情。

“你!”就要碰触到酒杯的手微微一怔,萧卿墨蓦地一回身,想要看看她是不是掀开了喜帕偷看自己的举动,却见人依旧端坐着,喜帕安静的盖在她的头顶,没有半点的涟漪。

洞房——今晚妾身的身子不方便(一)

这女人,居然在故弄玄虚,弄不清她究竟是怎么猜到自己正想要做的事,只是心急着对呂微澜的承诺,稍稍冷静的他又忍不住烦躁了起来。

收回手,他大踏步的走到床榻前,带着丝丝的冷冽气息,一掌撩开她的大红盖头,期望看到一张因为自己的粗鲁而吓得惨白的脸。讥讽的嘲笑挂在嘴角却渐渐僵硬,因为他见到的是一张仿若早就猜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的满含着讥笑的淡然容颜,惑人的水眸中且有着显而易见的嘲弄,似乎正在笑他如此幼稚的举动。

心头蓦地窜上一股烦躁的怒火,萧卿墨猛地一下子拽过浅夏的衣襟,另一只大掌就要探向她的襟口。

前世的羞辱蓦地窜入脑海,浅夏的眸色微微一沉,心头愤恨,恨不能一脚踢向他的命根子,让他从此再不能人道,也绝了那个阴狠女人的一生幸福。

但总算还能保持着一份理智,黛眉轻扬,水眸微挑,红艳润泽的檀口微张,娇媚的声音溢出唇畔:“王爷原来是这般性急的人呀!只是,王爷,今晚妾身的身子不方便,怕是不能伺候您,您就忍耐一下吧!”

媚入骨髓的娇语,恰如天籁之音,竟令得萧卿墨喉间蓦地一紧,小腹一热,身体快速的起了变化,碰触到她襟口的手掌下,似乎明显的感觉到她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饱满,当真是有着魅惑人心的致命吸引力。

受到蛊惑般的大掌竟把持不住的就要解开她的襟口,叫嚣的身体似乎正指挥着他,让他将面前这个娇媚入骨,国色天香的女人扑倒在床,尽情的将她占有。

只是,她——方才说了什么?

身子不方便?

头脑蓦地一阵清醒,萧卿墨猛地放开浅夏,蹭蹭的后退了好几步,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方才居然想要将她占为己有,那一刻竟然完全的忘记了微澜。

他莫不是中邪了?

神思清明之后,萧卿墨的眸中闪现出一道危险的气息,阴沉着一张如能工巧匠精心雕琢的几近完美的俊颜,本就狭长的桃花眼此时正危险的半眯着:“商浅夏,你是不是对本王做了什么?”

“王爷何出此话,浅夏一小小的弱女子,一不会武,而不会蛊,怎的有能耐对王爷做什么呢?”稍稍整理了一下因为凤钗被喜帕的流苏拉扯掉而有些凌乱的发髻,浅夏斜睨了一眼萧卿墨。满意的看到他因为自己特意展现出的风情万种而又再一次的失神,暗笑着男人果然都是视觉性的野兽,对于女人的主动勾。引没有半分的抵抗力。如此的这种朝秦暮楚的男人,还真是有些浪费她的故意表演了。

暗叹一声,浅夏起身缓步走到桌旁坐下,不再去看那个差点没被自己勾了魂的混账男人,她自顾自的倒了杯酒喝了起来。

辛辣的酒味顺着娇嫩的喉咙穿肠而过,辣的她激灵灵的打了个颤,自言自语道:“这酒还真是不好喝的紧!”

洞房——今晚妾身的身子不方便(二)

“商浅夏!”仅被她一个视线,几句话就逗弄得浑身燥热的萧卿墨,一边鄙视着自己的定性不够,一边又因为她在挑。逗完之后,对自己视若无睹而不由得恼羞成怒的大步冲到她身边,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怒喝道,“你居然敢无视本王!”

“王爷言重了!”不让喝酒就吃点菜吧,不晓得是因为重生的滋味太过美好,还是耍的他团团转煞是好玩,浅夏觉得自己今晚的胃口前所未有的好。不过,虽然还是比较觊觎红烧鲤鱼,但一整条鱼被动过还真是没法交代,就还是乖乖改吃别的菜吧,“王爷这么一位七尺男儿就站在浅夏的面前,浅夏想要无视也不成啊!”

眼中没办法无视,那只要心中没有就成了。只不过,为了不伤害到这位大禺朝最尊贵的王爷的自大自尊的心里,她不如实说出来就可以了。

“你······”今日只知道坊间所传言的商太傅之女商浅夏有着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的容貌不假,却没想到还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萧卿墨气极反笑,一把抓过酒壶,在她喝过的酒杯中倒上酒,轻佻的先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就着她留下的浅浅唇印的杯口一饮而尽,果然看到了她一直淡然的脸上飘过了一抹红霞。

心头又是一紧,呼吸差点粗重起来,萧卿墨暗骂自己禁不住美色yòu。惑。本欲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逗弄她一番来挽回自己的颜面,但很快意识到最后沦陷的说不定会是自己。

而此时,外面的更鼓已经敲了三遍,让他惊觉不知不觉中已是三更天,西厢的微澜恐已等的心焦了。想到微澜,萧卿墨的整个人清醒了些,于是就自顾自的将方才自己竟然对着一个打从圣旨下来后就不待见的女人动了念头归咎于席间饮酒过多所致。

面色一正,恢复了来前的阴冷,萧卿墨倏地起身,不发一言的就要离开。

见他已经恢复清明,浅夏嘴角微扬的嗤笑一声,慢条斯理的问道:“王爷,您这是想要去哪里呢?”

“本王的行踪还不用跟你交待吧!”不看着她祸国殃民的俏脸,萧卿墨似乎能够完全的主宰自己的意识,因而语气又恢复到一开始的生冷无情。

“是啊!王爷的行踪确实跟浅夏无关呢!”浅夏优雅的起身,缓步走过他的身旁,状似无意的先他几步绕过屏风走到门旁,透过窗纸向外张望了一下道,“只是,今儿拜完堂的时候,我似乎听到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关照了一下梁姑姑,让她今晚莫要离开新房太远呢!”

“不可能!”萧卿墨却当是她想要留下自己而危言耸听了,哪知刚一推开门,就见廊前的柱子旁,倚着盖着棉被的梁心月。

显然在外面睡得不甚踏实,听到声响后,梁心月便醒了过来,看向新房门口。在见到新房的门开处,这对新婚夫妇衣衫整齐的正直直的看着自己,而站在新郎身后的浅夏正对着她露出一抹歉意的笑时。立即就明白了为何王妃要让筱汐带话让她在新房前多守一会儿了,看来王妃是早就才想到王爷会想要去西厢陪侧妃了。

洞房_你在做什么

没等梁心月开口说什么,萧卿墨就气愤的关上了房门,心头窝火,也就控制不住的对着浅夏怒喝道:“你既早已知道,为何不早说!”

“王爷明鉴,浅夏却是不知道王爷如此这般焦急的想要去别处过夜,自然不可能未卜先知的告知王爷您了!”浅夏却丝毫不心惊,也不急躁,云淡风轻的丢下这一句,然后便回了屏风后的内室。

“你······”再次语塞,萧卿墨心里焦急,却也知道这不能怪她,毕竟不管是遵从常理还是皇家祖制,他今夜都必须在正妃这儿洞房。

只是,想起之前已经答应过微澜,待这边的事情办完之后,就会过去陪她度过他们之间真正的新婚洞房之夜,却因为母后的多管闲事而只能毁约了。

唉!明日里,还不知她该会是如何的伤心的对自己哭诉和埋怨呢!

一想到她又会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萧卿墨的心里就是一阵揪疼,这时候也才想到他还有一件紧要的事情没办,那就是商浅夏今夜的落红,明日一早,梁心月可是要带着证据回宫的呀。

只是,她都说了今夜她的身子不方便,他是照原计划进行呢,还是就跟梁心月说明情况。一是可以尽快的摆脱商浅夏去到西厢,二也是让梁心月能在皇后面前为她说话,毕竟,新婚夜,同日迎娶了两位绝色佳人的自己却要清心寡欲,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好借口的萧卿墨打定了主意,正要再次出去,却忽然听得浅夏似是疼痛难忍的轻嗤一声。

本能的循声转身望去,只见浅夏站立在床榻边,床上不知何时已经铺上了那段原本在桌子上的白缎,她手中的一把锋利的剪刀随着她的低声呻yín时已经掉在了地毯上,而她高举着的另一只白若凝脂的皓腕上,一道一指长的伤口上正有妖冶的鲜红汩汩而出,滴落在雪白的白缎上,犹如皑皑白雪中惊艳的寒梅怒放。

“你在做什么?”胸口就像是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揪疼暴怒得仿佛呼吸都要停止。萧卿墨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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