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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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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她也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嫁了人也想要得到丈夫的关爱的女人。

说她俗也罢,说她没有骨气也好,只在此刻,她想要再听一遍。

“没有!”简单的两个字,却在吐出口的时候仿若千斤重,渴盼的眼中已然看不清他的脸,只有模糊的一片。喉间亦是稍许的哽咽,浓浓的鼻音那样的明显。

“我爱你!夏儿!”她极力睁大着的水眸中水光泛滥,却强撑不让泪水滑落,萧卿墨只觉心里微微一痛。

他以前的种种,应当是伤了她很深的吧!

微微抬头,带着温热的薄唇沿着她挺直娇俏的鼻端渐渐往上,轻巧而怜爱的触上她轻颤的眼睫,迫得她不得不闭上水眸。

于是,两行晶莹的泪水便沿着光洁白皙的脸颊缓缓而下,他如数将泪吸允而尽,是想要将她以前所有的委屈都含下。

温热的气息辗转到她的耳侧,略微浮动的气流撩起她耳侧的几缕碎发,一阵搔痒引起浅夏些微的颤栗:“夏儿!我爱你!我爱你……”

轻声的呢喃,只是要传达自己的心意,更在这一声声的爱意中表达以前忽略她的愧疚,以及将来的补偿。

“嗯嗯!”鼻音愈发的重,浅夏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这样的爱听甜言蜜语,当真不过就是一个小女人而已。

“夏儿可曾埋怨过我?”执起她的左手,看着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小心翼翼的问着,萧卿墨只想知道在浅夏的心中,自己是否也有一番地位。

因为不管怎么说,从昨夜与她的第一次到此刻,似乎都是因为他的强行才能彻底的拥有她,因而,心底忽然就很没有了底。

怨吗?当然是怨的!怨他前世的薄情冷漠,白白害她丢了一条小命。

“夏儿?”见她不回答,萧卿墨有些着急的低唤着她。

“当然怨啊!”看一眼他摩挲着自己伤疤的手,宽大的手掌上的指节匀称而修长,温热的感觉透过皮肤传递了过来,令得疤痕似乎也微微发烫。

随后,在感觉到他微微的一颤之后,她又抬眸幽怨的看着他道,娇嗔的道:“这伤口疼的时候,我后来其实是非常后悔为何不在你手上划上一刀的!”

嗔怪大于埋怨,萧卿墨一颗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些许,握着她的手臂轻轻烙下一吻,他诚恳的道:“那夏儿此时亦可在我手上划上一刀以示公平,可好!”

斜睨他一眼,浅夏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有时候是不是不若表面看起来的那般聪明,事情都过去两三个月了,却要她再割他一刀,怎么看亦是没有脑子的人才会做的事情吧。

“夏儿为何这般看我?”感觉到浅夏眼中的鄙夷,萧卿墨有些心颤。

“割你一刀,难道我的伤口就能复原么?割你一刀,难道就能抵消我当时的痛么?”浅夏抬着自己的手腕,神色复杂的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道,“我不会割你一刀,因为只有你没有尝到那种疼痛,才会因为看到我的伤口而心痛!”

还他一刀,便算是抵消了怨恨,她要他时时刻刻记得她手上的伤是因他而起,要让他生生世世记得他当初是想要怎样的羞辱她,因而她不会割他一刀。

“对不起!”愧疚的道着歉,萧卿墨的眼眸微黯。

“不用道歉,只要将功赎罪!”这一声道歉太晚,浅夏不需要,只需要他以后的宠爱和包容,那样,她便可以报前世之仇。

浅浅一笑,水眸流转,浅夏忽然试探的问道:“对了,卿,新婚那夜你其实是怎么想的呢?”

“呃~?”没有料到浅夏如此一问,萧卿墨心虚的躲闪着她直愣愣的眼神,只觉得这空气怎么忽然便热了起来,令得他全身都在冒汗。“卿——”拖着长长的尾音,浅夏不让他逃避,双手捧着他的脸,逼迫他与自己的视线相对。

不是要故意的为难他,只是想要知道在他脱口而出的爱意下,有多少的真诚和真实。

“……”不是不想回答,只是怕说出来会惹她生气,对于这好不容易的进展,萧卿墨太过害怕这份温馨会转眼即逝。可是,若是不说或是说谎的话,又觉得对不起她,因而只能犹豫着无言。

“不说便不说吧,我就知道王爷方才说的话只不过是逗浅夏开心的!”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忧伤,缓缓放开了他的脸颊,双手渐渐缩回身侧,虽然没有背转身对着他,但落寞的神情显而易见。

“夏儿!”心头猛地一阵紧缩,一种似乎会就此失去她的恐惧缠绕着萧卿墨的整个人。

双臂蓦地一下子收紧,将她紧紧的箍在怀中,似乎只有毫无间隙的相贴,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他才有一丝的安心。

“我说,我说!”不敢看她的眼神,因为害怕在她听说了自己当初存着的那样可恶的无耻念头时,她会痛恨自己,“我……”

“嘘——别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忽然抬手掩在他的薄唇上,浅夏又不想听他亲口说出他当时残忍的想法。毕竟,前世的那种痛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述的,听了之后,她心中的恨意或许会更深一层。

如今这样挺好,只要得到了他的眷宠,只要能够除去那个害死了她的呂微澜,也不枉她重活一世了。

不用说出来,不剃是对萧卿墨最大的仁慈,只是一旦被提醒了以前的可恶,心中自是无比的愧疚和懊恼。

狭长的桃花眼眸中这两种情绪清楚的表达着,萧卿墨轻轻的握住浅夏的柔荑,让她柔软的掌心贴合在自己左胸的位置,认真和诚恳的道:“夏儿!我以前因为各种原因而蒙蔽了心窍,冷落了你,甚至还有过一些不好的想法。但自此刻起,请夏儿相信,我以后断然再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真的么?”不是不相信他此时的真诚,可是那个呂微澜可是他不管不顾娶进门的,这足以说明他对她自是有着一份深情。而那份情还是在他们婚前便建立的,难道他真能说舍便舍么?

若是平白就因为她而舍了,那么,她又不得不怀疑,当还有另一个女人出现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就这般轻易的舍弃了她。毕竟,在崇尚男子是天的大禺朝,就连她父亲这么严谨自律的一个男人亦是有着各房的妻妾,何况是本有着风流之名在外的堂堂王爷。

若是不舍,她又能忍受多久与呂微澜的明争暗斗呢?

不管他舍与不舍,她都觉得矛盾。

“真的!只是,希望夏儿能够给我时间,并等我!”萧卿墨的眸中含着一抹清幽,并异常着重的说了“等我”两字,似乎真正的重点在后面的这两个字上面。

“好!”简单的一个字应出口,浅夏却觉得心情有些沉重,具体又说不上是因为什么。

“离晚膳还有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吧!”得她允诺,萧卿墨心下稍安,看了一眼沙漏,见此时不过申时过半,便轻轻拍抚着浅夏的背,让疲累的她稍事休息。

“嗯!”反正估摸着全水菡院的下人们都知道他们关在房中这许久是做了什么的了,浅夏也懒得再去多想这既成的事实,便在他怀中找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闭上眼假寐休息。

还没安静一会儿,便听外室传来了敲门声,然后是紫醺的声音飘了进来:“王爷,奴婢有事禀告!”

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学得这般没规矩了,竟然没有通过喱夜而直接跨院来找自己。

萧卿墨不由得皱了皱剑眉,看一眼已经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浅夏,不悦的沉声道:“什么事?”

浅夏轻轻拍了他一下,示意他这语气有点凶了。

果然,外面的紫醺显然是没有料到萧卿墨的语气不善,微微顿了顿,但还是开口道:“丞相夫人投来拜帖,送信的小厮正在外面等着回复!”

丞相夫人?萧卿墨微微皱一皱眉,微澜的嫡母递来拜帖是为了什么呢?最不出意外的是得知了微澜生病而来探望。

可是,一直听微澜抱怨,这位丞相夫人平日里对她们母女极其的欺压,如今她人都已经嫁入了王府,却来关怀,倒也不知是何用意了。

“进来吧!”一边扬声说着,萧卿墨一边快速的套上中衣,很快传来的开门声让浅夏惊了一跳。

这男人,光顾着自己穿着中衣下床了,也不管自己全身还赤。裸着来不及穿衣呢。

虽说紫醺是个女子,但总也不比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的筱汐筱蓝贴心不是。

可抱怨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外面腿脚利索的紫醺已然掀了帷幔进来。

也算是多日不见了的紫醺,似乎面色憔悴了许多。进来之后,先对着萧卿墨行了礼,并奉上了敲有丞相府印章的信封交给了萧卿墨,然后才对着床榻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浅夏行礼:“奴婢紫醺见过王妃娘娘!”

冰寒的声音,一点儿都不似给萧卿墨行礼时的那般轻柔,毫不顾忌的背对着萧卿墨的眼神直直的瞪着浅夏,眼中有着深深的妒忌和愤恨。

这紫醺,浅夏以前在住进荻罄院的时候,便知道这个丫头对待萧卿墨的想法不单纯,而且性子、为人似乎也不只是个丫鬟那么的简单。

今日,可还是明晃晃的表现出了妒忌了。呵呵呵!萧卿墨啊萧卿墨,你是真不知这丫头的心事,因而无意间让她进来的看见她这欲盖弥彰的拿被子遮掩的狼狈呢,还是故意的?

不过,她怎么觉得心里微微泛起了酸意。

因为,不管紫醺是不是萧卿墨的贴身丫鬟,可一个男人当着丫鬟的面只着中衣,连外衫都没有披一件,而那个丫鬟还似乎早就司空见惯的半点儿都不脸红,着实让人想要不想歪的都不成啊!已经看完了拜帖的萧卿墨头一抬便看见紫醺正盯着浅夏看,而浅夏亦是一副饶有兴味的对着紫醺看,眉头再次皱了皱,略沉着声音道:“紫醺,你去对送信的人说,本王明日下朝后便恭候丞相夫人!”

“是!”这已经是萧卿墨连番两次对自己透露出不悦了,紫醺微微颤了一下身子,眷恋的抬眸看了萧卿墨一眼,却在见到他不悦的皱着剑眉之后,脸色白了白,低着头毫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几不可闻的低叹一声,萧卿墨收回看着消失在帷幔之外的那道落寞的背影的视线,转身时,接触到浅夏似笑非笑的审度眼神,赶紧一正神色道:“呃!那个,明日丞相夫人要过府来探望微澜!”

“嗯,我知道了!”点头,浅夏的视线依旧在他的脸上,微勾的嘴角上扬,不多话,但无形中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

额头又有微汗冒出,萧卿墨想着是不是今年的天气早早的进入炎热的盛夏了。

只是,再逃避也逃避不了自己的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重新上了床榻,在想要将浅夏搂进怀里的时候,明显的见到她往里挪了挪身子,依旧浅笑的脸颊上却明明白白的写着,不交代清楚,连抱都没得抱。

“呃~”好吧,不能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疏离他们之间好不容易走近的关系,萧卿墨决定还是坦白从宽的好,“那个,其实紫醺她对我的感激之情或许更多于爱慕之情,只是她自己可能没有注意到而已。”

“是吗?我却不觉得呢!”这只狡猾的狐狸,原来早就洞悉了紫醺的想法,却这样放在身边吊着一个女儿家的心思,不可谓不可恶啊,“我看紫醺在你府中的身份很是不一般呢,这有什么说法不?”

一个可以不随着府中规矩穿衣的女子,虽然顶着丫鬟的身份,却又似半个主人,连正妃的院落寝房,都可以忽略规矩的没有经过别院的大丫鬟的传报而登堂入室,恐怕是有所依仗才会如此胆大吧。

而事实证明,萧卿墨对她果然还是特殊的,即便声音里透着生气,却没有太过的责罚,或许正是这些他平常的小宠而造就了她的跋扈吧。

不要说她商浅夏记仇,她可是还清清楚楚的记得筱蓝差点一命呜呼的时候,她冷眼旁观着不肯找人给筱蓝医治,她那时的表情可是阴郁无情的很呢。

斜斜的靠着床柱,萧卿墨的眸色忽然暗了几分,一张如神隽刻的俊颜上覆上一层寒霜,狭长的桃花眼眸中一片戾色:“紫醺的娘亲是为了救我才被害死的,因而我于她是有着一份愧疚的感恩之心!”

“救你?”全身一怔,浅夏讶然的抬起螓首看着萧卿墨。

他堂堂大禺朝的晋卿王爷,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三皇子,居然会有人害他吗?

不,等等!或许就因为他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才会招来了嫉恨。

可是,会是谁想要害他?

皇太子吗?应该不可能呀!在大禺朝的祖制历律中,立嫡立长是不可毁灭的规矩。皇太子不但是皇长子,更是皇嫡子,这储君之位是牢牢的稳坐着的,他总不会仅仅是妒忌弟弟受宠而欲杀之后快的吧。

至于其余的几个皇子,六皇子以下的都还为成年,他们的母妃的品位也不算高,就算是杀了萧卿墨,怎么也轮不到他们上位不是。

至于二皇子萧笙墨,温文尔雅,眉目清朗,看着也不像是一个阴狠手辣的人。

老四萧凌墨活泼开朗,母妃的位份是几个成年皇子中最低的,就算是上面的皇子全死光了,也轮不到他继承皇位,自然也没有这个动机。

老五冲动,又快人快语,一个连自己的嘴巴都管不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想要取而代之,显然亦是不可能的。

那为何,萧卿墨会说有人想要杀他,而紫醺的娘亲代他而死了呢。

“夏儿,有许多阴暗的事情,我不想说给你听,让你白白的担心,但你一定要相信我对紫醺只有感激和愧疚之情,别的任何感情都不会有。”知道的越多,就会担心的越多,萧卿墨只想要浅夏安安心心的在自己身边生活,不要被他卷入仇恨和阴谋中。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既然浅夏已经嫁给了他,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卷入了一个黑暗的漩涡之中,只是谁都没有察觉而已,包括浅夏她自己。

“好!我明白了!”男人世界中的事情不是她一个弱女子可以参与的,只是那紫醺已然过了及笄的年龄,若是萧卿墨秉着对她的愧疚而不闻不问的任她如此,总也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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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爱屋及乌,对于曾救了自己夫君的恩人的女儿,浅夏自然也多了一份相惜之心,思忖了片刻后道:“既然紫醺对你来说的意义不同,但你若真的没有将她收房的打算,你总也不能让她就这样在你身边没有着落的待着吧,误了她的终身,她娘亲地下有知也会抱怨你的!”

“那夏儿觉得该如何做?”萧卿墨不是没有想过将她收房,让她有一个安定的所在。只是这些年以来,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和友情,便又觉得自己在给不了她属于男女间的感情的情况之下,还是不要耽搁了她。

“给她物色一个好人家吧,到时你若没法出面的话,我可以让娘亲收紫醺做义女,由我太傅府隆重的出嫁,总也不亏了她了!”

“嗯!好!我听夏儿的!”似乎也只有这个法子了,只是,近来显然是不可能成行的,因为那丫头心中除了爱慕着自己,还一心想着报仇的事情。

在没有手刃杀母仇人之前,他若随意的去提了,恐会引来她的过激行为,到时候,他这么些年忍辱负重的计划,说不定就会因为她而毁之一旦了煨。

“那我便先在外为她留意着,夏儿也可试探一下岳母的心意。若此事能成,亦是全了我对奶娘的愧疚之心了!”

奶娘啊!

果然是与皇族中人有关撞!

浅夏心头微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快晚膳的时候,呂微澜那边又派了雪漫过来说她身子又不舒服了,一定要萧卿墨过去陪陪她,不然,她便不吃药等死好了。

听到雪漫这样传达的时候,浅夏很想说,她想死便死呗。

但这话还是被她极力的克制在了心里,因为她是要看着她在萧卿墨的面前本性毕露,待她被萧卿墨嫌恶的弃之不理,她才会觉得这个仇报的有价值了。

熟语说,与其让她痛快的一命呜呼,还不如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悲痛一生,这样的惩罚才是最厉害的。

看着萧卿墨为难的面色,浅夏莞尔一笑,善解人意的说道:“侧妃姐姐是身子不适,才会期望卿陪在她身边的,你就过去吧。免得因为你的冷落而让她寒了心,加重了病情便不好了!”

“那我过去看着她喝完药,陪她吃顿晚膳便回来,你叫筱蓝筱汐不用值夜了,好么!”即便得到浅夏的谅解,但萧卿墨还是担心这只是浅夏表面上的大方,就怕待会儿回来会被关在寝房门外。

浅夏暗暗好笑着,他这一去能不能从呂微澜那里回来还真是一件说不清楚的事情呢。

昨夜他是在自己这边过的夜,想来那呂微澜早就知道了,今晚恐怕就算是自己身子不舒服不能侍寝,总也不会轻易让了他离开的了。

但不管他会不会回来,应承着也就是了:“嗯!好!”

搂着浅夏又厮磨了好一会儿,萧卿墨这才下了床榻自己动手穿戴好便离去。

昨夜今晨,又加方才的一番折腾,浅夏只觉得全身无力的很,似乎太过疲累的也没有想要晚膳的胃口。干脆就只是穿了中衣,靠在床柱上唤人:“筱蓝,筱汐!”

“哎!来了!”见到萧卿墨出去的两个丫头已然准备进来,听到传唤便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撩开了帷幔。

“小姐,王爷这么急匆匆的真的是去翠微苑呀!”一边将帷幔挂起,筱汐一边嘟着嘴问,“那吕侧妃也真是的,就是见不得王爷陪着您,每一回都来这一招!”

“随她去吧,这一招用久了,总也是会令王爷生厌的!”筱蓝却看得比筱汐透一些。

就从雪漫在外面等着的好些时辰也不难看出,王爷的心已经有了变化的。

以前,那可是只要雪漫一来,王爷便立即马不停蹄的走了的。

浅夏对着筱蓝赞许的一笑,然后道:“我有些乏,也没什么胃口,就叫小厨房煮点开胃的粥我喝吧!”

“是!奴婢这就去说!”筱蓝应声便出去了,筱汐却是眨巴着眼睛,神秘兮兮的看着浅夏:

“小姐,你胃口不好,是不是那个了?”

“那个是哪个?”不明白筱汐意为何指,浅夏狐疑的看着她,“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讲话也变得不干脆了呀!”

“哎呀,小姐,就是那个啊——身孕!”

“……”浅夏直接无语的看着她,心想幸好自己没在吃什么东西,不然,绝对会被她这话给害得呛咳的,“你从哪里听来这个的?胃口不好便是有了身孕,没想到你还真是学了不少么!”

“呵呵,奴婢是听小厨房里的大婶说的。”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耳朵,筱汐一脸的兴奋,“她说,按照王爷对小姐的宠爱程度,小姐您应该很快就会有了小世子的。

而且,她还告诉奴婢说,一定要仔细的观察小姐您的习性和精神状态有没有改变。

若是你出现乏力、困倦、没有食欲,或者是忽然喜欢吃些开胃的饭菜、喜欢吃酸了,就一定是有喜了!

小姐,您看您,此时眉目倦怠,神思慵懒,很是没有精神的模样,又想要吃些开胃的粥品,不是有喜的症状那是什么呀!”

真是被她这番煞有介事的对号入座弄得哭笑不得,浅夏睨了她一眼道:“你一个小姑娘,别跟在那些年长的婆子后面乱嚼舌根,别什么没学会,反而自己变成个半老婆子,到时候可别怪喱夜不喜欢你了!”

“哎呀,小姐,奴婢是在关心您的身子呢,您怎么又扯到那个粗眉毛身上啦!”俏脸一红,筱汐抗议的叫道。

“不扯他身上,你便是没完没了的瞎胡猜!”

“小姐~”

“小姐,小厨房说,王爷关照着为您熬了滋补的养身汤药呢,说是饭前喝最滋补身子了!”筱汐正撒着娇,筱蓝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

“小姐,王爷真的很疼您呢!”方才被自家小姐取笑了的筱汐这回可逮到戏谑小姐的机会了,“奴婢看呀,再过不久,那个呂微澜就会彻底失宠了!”

“你好端端的提她作甚,她是可以和小姐相提并论的么!”筱蓝却是瞪了筱汐一眼,这个小妮子,说话就是不经脑子。

就算是小姐大方的不愿与那呂微澜计较,可人家恐怕不这样想呢。

虽然如今她们算是收服了小玉帮着她们反传一些消息,但谁知道那呂微澜是不是已经发觉了,或是还有其余的人被收买了。

她这胡乱的说话,若是传了出去,只会累的小姐更加的被呂微澜憎恨而已。

微吐舌尖,筱汐知晓自己又说错话了,便赶紧陪笑着接过筱蓝手中的药碗,谄媚的笑道:“我来!我来帮小姐吹温了,筱蓝姐姐,你辛苦了,坐着歇一会儿吧!”

真是拿她没法子,筱蓝只能与浅夏对视一眼,无语的站到一边去。

筱汐狗腿的将汤药吹温,又以手背试了试碗沿的温度,觉得可以了,才递给浅夏道:“小姐,可以喝了!”

“嗯!”应声接过,浅夏端着药碗就往嘴边送,就在这时,一声惊呼传来,然后是小玉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也顾不得行礼,就一掌拍掉了浅夏手中的药碗。

只听咣当一声,白瓷的药碗砸在足踏上霎时粉粹,浓黑的药汁溅得四下皆是。

“小玉,你这臭丫头发什么颠呢,干什么将小姐的补药给打翻了?”回神的筱汐不可思议的瞪着已经跪下的小玉,“你是胆子越发的长了,是不是,连内寝都敢闯……”

“筱汐,你住口!”这小玉显然是心中还有着对筱汐的阴影,被骂得瑟缩着身子低垂着头,连话都不敢说。但浅夏却是看出了着小玉绝对不会无端的拍翻了她手中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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