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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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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绝世风华的小脸蛋儿,如今是越发的水灵润泽了呢!”

“太子妃取笑了!”虽然明白表姐这是衷心的为自己高兴着,只是,透过苏安染的肩头瞥见呂微澜她们的脸色,可真是五彩纷呈,万千变化了。

唉!她这表姐似乎无意间反而增加了她们妻妾间的缝隙了。

“姐姐这可是说的真心话,姨丈和姨母他们二老如今一定是非常开心的!”苏安染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背对着的那一群女人变幻莫测的脸色,一径与浅夏说着贴己话。

此时,萧琀墨轻咳了一声道:“爱妃不用急着与王妃聊天,咱们还是先去大雄宝殿上香吧,反正,这几日,你们有的是时候在一起说话!燧”

他这话一出,吕皓冥的眸色几不可见的闪了一闪。

而萧卿墨想要开口问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萧琀墨已经率先转过身子,在住持方丈的带领下往大雄宝殿的方向走去了。

浅夏心中亦是有些疑惑,不明白何来萧琀墨的那一句说辞,难道是指太子妃会到晋卿王府做客么辂?

只是,此时苏安染微微含笑着对着她点了点头,便已经跟至了萧琀墨的身后,她只能狐疑的与微皱着眉头的萧卿墨对视一眼。

但此时,他们也只能随着他们一起前去大雄宝殿先上了香再说了。

礼佛,上香,又与住持方丈探讨了一会儿的佛经,这太子萧琀墨倒也算是个对佛主比较虔诚的信徒,温润尔雅的谦谦君子模样,确实有着一国储君的风范。

只是,待重又回到客居的禅院时,苏安染的话一出口,便立即惹来萧卿墨严重的抗议:“皇嫂,这可有些不妥吧!虽说三弟明白你与夏儿姐妹情深,又是已有数年不曾好好的一起说些贴己话了,但还望皇嫂体恤三弟。毕竟三弟与夏儿不过是新婚,这便要几日不见的,可不是棒打鸳鸯了吗?”

显然苏安染没有料想到萧卿墨的反应这般激烈,因而一时倒被他的话给唬住了,略有些茫然的看向萧琀墨。

“你也真好意思说得出口!”萧琀墨却是眼皮都未抬的一边以茶盏的瓷盖拨开伏在表面的茶叶,一边依然揶揄的开口道,“成亲已经三月有余接近四月的人,居然还说道是新婚燕尔,你这也不怕传出去了笑话你只思芙蓉帐暖,沉迷女色?”

说完这一句,萧琀墨浅啜了一口香茗,抬眼的时候,温润的眸中却是有着一道凌厉的光芒射向了正为萧卿墨方才的一番言语暗恼的浅夏。

浅夏心头微微一惊,待想要迎视萧琀墨的眼神时,却见他已经收敛了视线,依旧是一脸温润的笑意,让人不由的怀疑方才是不是自己心虚而产生的幻觉了。

但浅夏知道,那绝对不是幻觉,她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那抹视线中的不友善和寒意。

萧卿墨当然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他与浅夏圆房不过十数日,本就属于新婚之中,因而只能牵强的找着借口道:“总之,三弟我已经习惯了晚上与夏儿的同塌而眠,若是没有夏儿,我会睡不着。”

瞧瞧这男人,说的是什么幼稚的话?

浅夏头疼的躲避着几乎所有人的视线,暗恼着他:他这是想要让自己回府之后永无宁日还是怎么的,居然当着他所有的妾侍说出这样的话来,他难道没看见呂微澜的眼神闪过的狠戾就快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吗?

虽然,忽然被表姐邀请说希望自己能够陪着她在含光寺中礼佛茹素三日,对毫无准备的她来说也是有些意外和猝不及防的。但不论是以她现如今的身份,还是以前两姐妹的情谊,她留下陪表姐也是天经地义的。

可这男人,还没等自己表态呢,就唧唧歪歪的大堆理由,还生生的将她推到了府中女人们的风口浪尖上,有时候真让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给她树敌了。

眼看着萧琀墨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似乎是要拿出大哥又加是储君的威严来教导这个不成器的三弟不要沉迷女色的模样,心头不由得对他产生了一点儿惧意的浅夏立即道:“太子妃您别介意,王爷只是担心我今儿不曾带着洗漱换洗的衣物和用具,才会这般说的。你们先聊着,咱们去去就来!”

说罢,也顾不得等萧琀墨的意见,浅夏起身拉了萧卿墨就出了大厅。

他们的身后,有数人死死的盯着他们交握的双手,面上的表情各异。

只是,源于看似温和,但实则还是有着储君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威严的萧琀墨在座,所有人只能将情绪深深的掩藏起来。

吕皓冥按压下心中的酸涩,假装端起茶杯喝茶,微凹的深邃眼眸却是追随着那抹纯白雅静的身影而去,以至连萧琀墨嘴角扬起的一抹含着某种深意的轻笑都没有注意到。

苏安染却是看见了自家夫君的这抹别有深意的微笑,只是,自己与整个家族的兴衰如今都已经与他紧紧相连。因而她也只能奉行大禺朝对女子制定下的女戒女规,出嫁从夫,帮着丈夫做一切的事情,如今是她唯一能做的。因为,她还要为自己儿子的将来做打算。

只是,她又有些疑惑某人的猜测可有根据?

嫁入皇家这七八年来,虽然与各个小叔真正接触的时候并不多,但怎么看,这老三萧卿墨也不过是个尊长爱幼、没有半分异样的正常皇子而已。

只不过,可能是源于皇上对于已故辰妃当年的宠爱,而爱屋及乌的更疼爱萧卿墨一些而已。

但这能代表什么呢?在制律如此严明的大禺朝,难道还真的会有兄弟夺位的事情发生么?

心中有着对从小就与自己亲厚的表妹的歉意,但出嫁从夫的她并没有多余的选择了。

大厅中每个人的神色不一,各怀心思,而已经被浅夏拖着来到暂住的禅房的萧卿墨一待门光上了,便一把抱着浅夏耍赖的道:“夏儿,你跟我回去,别答应太子妃好不好?”“卿!”挣脱不开他禁锢着的双臂,浅夏只能放弃,干脆就随他抱着了,只是,既然表姐都亲口邀请她一同住下,连太子都说出那样含藏深意的话了,她若不留下,倒是会给人留下话柄了,于是,目前为止,还是先劝说了萧卿墨才好。

“卿!表姐与我幼时经常一同随着娘亲和姨母一起来到含光寺上香礼佛的,自她嫁给太子之后,我与她就已经有七八年不曾好好的在一起了。

今日,虽然她的决定有些仓促,我也有些意外,但不管怎样,既然她开了口,我总也不好真的推辞不是?

何况,三天两夜而已,今日这一天都基本算是过去了,也就是今晚和明晚两个晚上,卿难道就两天都等不得?”

不是等不得,而是不放心!是害怕!

这句话萧卿墨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他当初在新婚之夜想要以非常残忍的方式来对待她,固然其中是有着他对微澜的承诺,但更多的原因恰恰就是因为她特殊的身份——太子妃的表妹!

他与微澜情投意合的事情,当时在满京城以至整个朝中上下都是非常明了的,虽然父皇曾以微澜庶女的身份而有些迟疑,但他知道,只要自己坚持,父皇总有一天会答允,因为自己是他最深爱的女人的唯一的儿子。

可是,就在父皇犹豫不决的时候,皇后就忽然带着太子妃的好消息在父皇的耳边吹了枕边风,便就出现了他执拗不过的情况下同日迎娶了两人的境况。

他其实是一直在防着夏儿的,就怕她是怀有别的目的嫁给他的。于是,即便在无形中心中已经渐渐的有了她,可还是自欺欺人的与她疏远着距离,直到她差点因为自己的嫉妒而香消玉殒在自己手掌之下。

那个时候,他才豁然明白,正是因为自己已经爱上了她,才会在意她的心究竟是在哪里。于是,便下定了决心,再也不保留对她的爱意。

即便她真的是太子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他相信只要他真心的对她好,便能也将她的心完全的夺取过来,令她一心一意的待在自己身边,为自己生儿育女,与他白头偕老两不相厌。

可是,今日,他感觉到太子与太子妃是准备出手了。

所以,他害怕,害怕他的夏儿最终会舍弃他而与别人站在同一个阵线联盟上。

没有得到回应,反而是身后的双臂越发的收紧,他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浅夏不明所以,心中却流进丝丝的暖意:他这是真的舍不得与自己分开一时半刻吗?即便自己只要住在含光寺,这两个晚上他便可以去陪着呂微澜他也不愿意么?

“卿~”霎时,柔软了整个心房,浅夏柔声的唤着他的名,芊白的柔荑轻轻的拍抚着他的背,“就两天两夜而已,很快就过了。你也别担心我,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何况,还有筱汐和筱蓝陪着我呢!”

“嗯!”忽然就应了声,没有一丝的犹豫,那是因为萧卿墨暗中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那你待会儿就让喱夜带着筱汐回府给我准备一些洗漱的用具和换洗的衣裳吧!”

“好!”闷闷的再应一声,萧卿墨忽然就从她的肩上离开,满面哀怨的道,“夏儿是不是很开心终于有两天两夜的时间离开我的纠缠啊?”

这一个大男人摆出这么一副忧郁而埋怨的脸色认真的看着自己,说实话,没有半点的忧伤感觉,反而令得浅夏想要发笑。

但是,她又知道,此时断然不能笑出来,不然他说不定又要闹别扭了。若是再来个反悔什么的,可不又要多费些唇舌了么?

极力的忍着,差点没让自己的脸部抽筋,浅夏竭力的表现出脉脉情深的模样迎视着他黝黑的桃花眸,轻齿朱唇道:“我每晚都会想你的!”

“呃~夏儿~”喉间蓦地一紧,萧卿墨妖孽的桃花眸瞬间带着某种热烈的危险而深邃了几分,低吼一声,在浅夏意识到自己似乎无意间玩了火而想要躲避时,整个人已经紧紧的与他相贴,呼吸一窒,温软的唇畔已经被他整个吞噬。

“唔~”这个妖孽,真的想要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做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来吗?他也不怕得罪佛主?

幸好,萧卿墨只是一时受不住她方才那句情深意款的“我会想你”而霎时控制不住而已,只是浅尝了她惹祸的红唇,其余的一切都要克制着留待两日后再好好的讨要补偿回来。

————

就这样,成功的“说服”了萧卿墨之后,苏安染带着她的两个随侍丫鬟,浅夏也让筱蓝和筱汐留下,其余人则决定趁着天还未黑,赶紧的下山回京城。

临行前,浅夏手中握着岑宝儿掉落的丝帕对着她们挥了挥手,在看见岑宝儿深意的眸光看过来时,她心中微微一动,便竖起了三个手指,寓意三日之后的晚上再见。

倒也看不出来,那岑宝儿却是没有半点异色,依旧表现出那副胸大无脑又害怕着柳拾叶的卑微模样。

当一众车马浩浩荡荡的离去,这座千年古刹又恢复了清静。

客居的禅院中,用过了斋饭的苏安染看了一眼外面星光闪烁的夜空,忽然感慨道:“夏儿,咱们姐妹已经有许多年不曾一起观月赏星了,不如一起出去走走如何?”

“好啊!”此时只有表姐妹之间的亲近,浅夏亦是欣然应允,“就去后山吧,这些年每次与娘亲总是匆匆而来匆匆回去,倒是也已经许久不曾去后山的那片山头欣赏这山野间特有的美景了。”

“小姐!”这时,筱蓝却是欲言又止的唤住了已然站起身,并有些小兴奋的浅夏。王爷可是在临行前关照好的,不要让小姐随意的走出休息的禅房。

虽然,她不明白王爷那样谨慎是为了什么,毕竟山中古刹,又是小姐在未嫁前时常来的地方,总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既然王爷吩咐了,她自然是要好好的护着小姐的。“筱蓝也一起去吧,咱们不也许久没有这样自由舒畅的随意走动了么?”浅夏却不等她将阻止的话说出来,便对着她粲然一笑道。

筱蓝的意思,浅夏自然明白,因为她亲眼看见萧卿墨在临行前,在筱蓝的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的,那绝对是要她盯着自己,不要乱跑。

只是,不要说这含光寺中安宁又安全,就是她表姐与自己的多种身份情谊,总也是不会有坏心的不是,真不知道他是在瞎担心什么呢!

“你们也一起吧!”原是想要与浅夏单独一起的,但见她拉了筱蓝一起,苏安染便也叫上了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

在筱汐回王府还未曾取来必须的物品之前,两主三婢踏着夜色缓缓的往后山而去。

含光寺的后山有一片空地,平时早间是武僧过来晨练的地方,因而地面上早已经被踩踏的光洁整齐。

环抱着这一片空地的是一大片的竹林,山风吹过,枝叶相撞间沙沙作响,清新的竹叶香气更是随着夜风四处飘散,沁人心脾,十分的舒爽。

“一别经年,倒是这竹林不曾出现任何变化呢!”随手摘下一片竹叶,苏安染捏在手中把玩,却是忽然感慨道。

快入仲夏,原该是比较燠热的天气,却在这绿影婆娑间感觉不到丝毫的热气,清爽舒适的一如仲春。

“表姐也不曾有太多改变呀!”淡然一笑,浅夏看着身旁的苏安染的侧脸。

她们表姐妹之间因着都肖像母亲多一些,因而眉目间也是有着两三分相像的。

时值轻年的苏安染今年不过是二十三岁,应是比她这刚及笄的青涩年纪更多添几分成熟女人的妩媚的,她这一感叹倒是让浅夏有些意外了。

“夏儿觉得姐姐改变不多的是什么呢?容貌还是性格?”若有所思的向后瞥了一眼,立即,苏安染的两个侍婢便停住了脚步,乖乖的待在了原地。

浅夏见状,想来必定是表姐有话要对自己私下说了,便也示意筱蓝与她们一样莫要跟着来。

筱蓝原是不依的,可是见自家小姐的态度比较强硬,只能无奈的后退了几步,与两名侍婢一起站在原地。

踩着铺满了整个竹林中的枯叶,沙沙作响声倒是掩盖了她们轻声的低语。越往里走,暗淡的月光与星光便都被茂密的竹叶遮挡住,只余偶尔穿过缝隙偷溜进来的点点斑驳。

已然看不清苏安染的脸色,浅夏只是低声问着:“表姐是有心事吗?”

“何为心事呢?我如今却也说不清!”苏安染的声音压得很低,语气间隐隐透着一丝伤感,“人人只道我嫁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却不知,男人心中,唯有天地,哪里能够顾及女人的心思!”

浅夏微微一怔,近日她确实也有耳闻,说是太子府中新晋了一个侍妾,貌美如花,音如百灵,甚是得宠。难道今日表姐特意留下自己,便是要与自己诉苦么?

“表姐,自古男儿皆薄幸,总是咱们这些身为女人的太过在意了男人们,才会任他欺凌并薄情寡义了的。”若不是有幸重生了一回,她现下的境况总也好不到哪里去,呃,不,是早就已经香消玉殒了的。

这一番话可不是以前的表妹能够说出来的,这让苏安染不由的惊讶的看向了身边的浅夏。

只是,就与浅夏一般,她看不清自己,自己便也看不清浅夏的脸上是何表情。那一番话究竟是无意说出还是故意的,委实让人无法分辨了。

“妹妹说的虽然在理,但我大禺朝的制律便是男尊女卑,你我不过是苦命红颜,如何能够与他们抗衡,何况咱们嫁的还是皇家之人!”说到这儿,苏安染长长的叹口气,万分愧疚的道,“唉,今年之前,太子待我还算敬重,我也觉得此生能得夫如此,便也是我的福气了。

因而,在听说了三弟要选妃时,便想到了你,并一时多嘴的跟母后提及,以至成就了你们这一桩婚事。听说你之前一直受制于吕侧妃,那日又亲眼看见你颈脖间被三弟他……”

似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苏安染立即住了嘴,并满怀歉意的道:“对不起,夏儿,姐姐不是故意要提起那段不愉快的往事,让你伤心的。而且,而且,现如今我已经听说三弟他待你真的很好,你就莫要因为姐姐的多嘴而记恨三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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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这是什么意思,浅夏一时弄不明白,那日自己被萧卿墨手掐喉咙差点丧命的事情,她是以不记得而与萧卿墨开始了演戏的。

那之后,她记得萧卿墨是特意关照了那日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这些皇子皇妃,让他们不要告诉自己究竟是怎么伤到喉咙的。

可今夜,为何表姐会特意提了此事呢?她不是因为自己最近受到太子的冷落才与自己谈心的吗?

“表姐,你方才说我的脖子被王爷他怎么了?”拿捏不定苏安染的心思,浅夏决定反问的试探她。

“没什么没什么,你不记得就是最好了,都是姐姐多嘴,夏儿你别放在心上啊!”苏安染却是极度懊恼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一径的为萧卿墨说着好话,“三弟是个好男人,他如今对你好便好,你别在意,也别多想啊,姐姐相信他当时也不过是一时冲昏了头脑的。你不记得便是最好了!燧”

这明明是听着像是在帮着萧卿墨说好话,却实则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着浅夏,萧卿墨当初绝对是对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这欲盖弥彰的做法到底是为何,浅夏虽然一时无法真正的判断。但结合着此前萧卿墨死活不愿意她留下的模样,令她暗暗生了警觉:表姐此番难道是为了离间他与萧卿墨之间的感情来的吗?

可是,她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昶?

她自己都说了,得不到男人的宠爱是多么悲惨哀伤的事情,可为何见她此时过的挺好,却来离间呢?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浅夏此时只能假装清纯的听不懂她的话,声音中难掩娇羞的道:“是呀,表姐说的不错,只要他如今和以后待我极好,我便也知足了,何必再去在意他以前对我做过什么呢!”

没料到浅夏不但没有紧追着自己问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反而顺着她的话坚定了对萧卿墨的感情,苏安染着实有点儿气急败坏。

还想要说点什么,却听见远处传来了筱蓝的呼唤声:“小姐,筱汐已经拿着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回来了,您快回来洗漱,早点休息吧!”

暗道筱蓝这一声真是及时,浅夏立即应了一声,随后又对苏安染道:“表姐,咱们就先回房休息吧。含光寺虽然离京城不算远,但您毕竟是金枝玉叶,车马劳顿想必也累了,早些安置为好,反正明后两日咱们也还有的是时候谈心。

至于太子的新晋小妾,那也不过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贪恋美色而已。你如今已是长子长女的嫡亲娘亲,难道还怕别人将他们都抢去不成。

你呀,只要好好的将我的侄儿侄女……”

原是想要趁机给浅夏灌输点什么的,却没想到,最后反而是浅夏真正的拿着她的事情来劝慰了。

苏安染没耐何,只能唯唯地应着,与她一路折返。

————

半夜的含光寺清静祥和,夜风轻拂下只有山野间的蛙啼虫鸣,给这宁静的古刹带来一点声响。

浅夏她们不久前离去的竹林里,此时正有两人正在低语:“怎么样?”

“太子妃引着王妃进了竹林后,便与她说了一会儿的话,好似……”一个略微暗哑的声音迟疑了一下,才又在对面男子的示意下接着道,“她提起了上次王爷差点掐死王妃的事情!”

倒吸一口冷气,伟岸男子眼眸一沉,有些紧张的问道:“那王妃作何反应?”

“王妃倒是看不出有多大反应,只是太子妃应当是非常失望似的!”暗哑声音的男子有些疑惑的道,“太子妃今日的这番举动,难道是说明太子他想要动手了吗?”

“哼!什么叫想要动手,他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动手!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适合的机会而已!”一阵风过,吹拂开头顶的竹叶,朦胧的月色照在了一张妖孽而阴沉的脸上,赫然是萧卿墨。只是他面前的男子一袭黑衣,黑巾蒙面看不见脸。

顺手扯下身旁一根碍事的竹条,萧卿墨狭长的桃花眼中一片凌冽之色:“再有几日便是夏狩,你务必在暗处多派些人手保护王妃——和侧妃,但不到关键时刻,千万别让侧妃知道你们的存在,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黑衣人俯首抱拳坚定的道。

“这几日,王妃的安全也就全交给你们了!”萧卿墨原本凝重而凌冽的桃花眸在转向浅夏此时所住的禅院的方向时,不由得多了几分柔情,并暗中想着:夏儿,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和痛心啊!

不远处的禅房中,熟睡的浅夏只觉鼻端一痒,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翻个身继续睡觉。

可是,迷迷糊糊间,似乎隐隐听到禅房的门被试探的推了推,紧接着便有人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蹑手蹑足的走了进来。

已经醒来的浅夏不由得轻笑,这萧卿墨,还真是不将佛门净地当一回事儿,半夜三更的偷偷进来,要是被巡夜的武僧逮住,可不是要丢脸了吗?

其实,从筱蓝和筱汐非不肯与她同睡一个房间,又说道她们半夜会进来看看熏蚊子的艾叶会不会点完而关照着她不要闩门,她便知道定然是萧卿墨嘱咐了筱汐做这些的。

不然,以着那两个丫头的心思,今儿在外面过夜,那肯不陪着她睡的。

咦?只是,为何感觉到那人行走的有些缓慢,这么一会儿也不见走进床边,不过倒是听得见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暗中刚要笑起来,浅夏却忽然一个惊悸!

不对!不对!萧卿墨因为性喜紫檀,他房中的衣柜床榻都是紫檀木料,因而他的衣服上向来都有清淡而安神的紫檀香味。

即便他这阵子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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