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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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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待会儿与她碰了面,旁敲侧击一番,说不定会有以外的收获呢!
主意已定,浅夏便将筱蓝、筱汐留在了詹翠轩,在三个丫鬟担心的眼神目送下,顺着筱蓝指点的路线一路往香塘园而去。
正午的日头稍显威力,但走在柳荫下,倒也还好,浅夏一路上边看看周围的环境,便不紧不慢的缓缓前行,一点儿都不急躁,心中是打算着就让呂微澜多等一会儿。
香塘园与詹翠轩其实还是蛮近的,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看见了白墙黑瓦的围墙处一个拱形的院门,拱门上龙飞凤舞着三个大字“香塘园”。
塘字让人联想到水塘荷塘之类的,因而,浅夏只道此处定然是与荷风阁一般是有莲荷盛开的,却不想,水塘倒是有,却见清澈的水面干净得连棵浮萍都没有。倒是,养了许多的红白锦鲤,悠闲自在的在清澈的水面畅游。
水塘也不算大,只是湖面清爽,看着有几分浩渺的感觉。湖面上是一座连着一座的拱形小桥,显然是代替了平于水面的九曲桥之类。
汉白玉的阶梯,确实有着传说中江南水乡的韵味。
吕世子的往事(6000)
汉白玉的阶梯,确实有着传说中江南水乡的韵味。
两岸植了许多的垂柳,一阵风过,湖面波光粼粼,岸边杨柳垂延,确实惬意。
大约的环视了一下四周,此园中,想来只是供人游览的,没有房屋,只有数个亭子,或圆顶尖角,或方顶飞角,或间隔在拱桥之间,或隐于假山群中,再或是置身在盛开的百花丛中。
而她一周看下来,哪里有呂微澜的身影?
这女人,莫不是寻着自己开心,就为了让自己白跑一趟旄?
心中愤愤,暗道言而无信的人当真惹人生气。但又觉得此间空气甚好,也无谓了,就当自己出来散散心了。
于是,便沿着湖面的拱桥拾阶而上,又拾阶而下,感觉用来锻炼倒真的是挺好的。
走得稍稍有些累了的话,便攀着汉白玉桥栏杆,俯看水中嬉戏的锦鲤,十分惬意,并想着,以后的晚膳后,便与萧卿墨一道过来走走消食,也不可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豳。
何况,此处水面宽阔,待月圆时,天上水中的月儿一道赏玩,定然又是另一番情致。
正想着呢,天际忽然一道闷雷炸响,紧接着乌云遮日,不下一会儿的功夫,天就阴沉了下来。再紧接着几声炸雷之后,豆大的雨点就开始稀稀落落的砸在了水面。
难不成那呂微澜只是为了让自己来淋这一场雨的?
一边朝着就近的凉亭走去,浅夏一边猜想呂微澜的用意。可又觉得她不会头脑简单的只想出这样的雕虫小技吧,毕竟,这个园子中用来蔽日躲雨休息的凉亭多不胜数,怎么着也不可能令她淋雨吧。
何况,罗源的阵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过是一盏茶一炷香的功夫,就会停住的,她这种报复和“阴谋”还真是有点幼稚了呢。
已然避到凉亭中的浅夏挥手掸了掸发上的几滴水珠,然后仰头看着渐趋渐猛的雨势,实在是有些失望。
“小——夏儿?”忽然,背后响起那道熟悉的嗓音,赫然是吕皓冥的。
她方才进来时明明没有看见一个人影的呀,怎么会听到吕皓冥的声音。莫不是她幻听了?可是要幻听应该也是幻听萧卿墨的声音才合情合理,幻听这个邪肆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浅夏有些疑惑的赶忙转身——不是幻听!真的是吕皓冥,只是他显然要比自己狼狈些,飘逸的雪白外衫大半的淋湿了,紧贴着肩头。绾起的黑发有几缕因为被雨水打湿而垂落在额头,倒是有几分野性和慵懒之态。
“吕世子!真是巧啊!”不是呂微澜而是吕皓冥,这是什么意思?是呂微澜故意设计的,还是无意碰见?
“是啊!真巧!”隐去微微的诧异,吕皓冥又是那一贯痞痞的邪肆笑容,也不管身上衣衫淋湿,双手环臂交抱着斜倚在亭柱上,“这么巧,是不是说明咱们有缘分呢?”
缘分?依她看是孽缘才是!
浅夏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只要一落单就会遇上他,不是孽缘是什么?
“吕世子说笑了,这缘分二字可不是可以随意乱说的呢!”眉眼带笑,可是浅夏却保持着最警醒的警惕。
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有点儿危险,虽然至今为止,他还不曾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甚至还有过救命之恩。但他的脾性太过放荡不羁了,真怕他又莫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唉!看来小夏儿对我的误会颇深啊!”吕皓冥忽然隐去邪肆的表象,长长的哀叹一声,一脸的落寞之情。
浅夏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被他迷惑,不然一定会被他耍着玩。只是,她一直很纳闷,为何每一次的见面,他都会表现得对自己似乎早就认识的一般,可她实在是没有印象在哪里见过他。
虽然小夏儿这个称呼似乎有些印象。
看看这雨,暂时还不会停,那既然“偶遇”了,便了解一下自己可能忘记的过往吧!
站得有些腿酸的浅夏在长凳上坐下,尽量避免外面飘进来的雨水溅到自己身上而隐在圆柱后面,迎着直直的看着自己一举一动的吕皓冥,稍稍顿了顿,才问道:“吕世子似乎早就见过本妃?”
见她忽然问起这个,吕皓冥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没错!”
“可本妃怎么一点都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难道是在我娘家府中?”但是不可能呀?就算是自己不问府中世事,但也知道父亲与丞相向来都不对盘,私下绝对不可能有私交,那他自然也不可能到过太傅府。就算是到过,她向来都隐在深闺,不若几个庶妹活泼,也断不可能在有外人到访时随意走出闺阁的。
“含光寺!”幽幽的吐出三个字,吕皓冥微凹的深邃眼眸中闪过一道痛楚,如若他不曾离开这么多年,是不是就能守候住她呢?
“含光寺?”浅夏更不解了。
她是每年都会陪同母亲去含光寺上香,并住上一两个晚上,但那也都是只在禅房内院而已,怎么可能遇上他?
“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吗?”吕皓冥有些热切的看着她,希望她的记忆中有他的一星半点儿亦是好的,值得欣慰的。
努力回忆,但确实没有印象,或者说,有可能是因为重生过一次,有些不重要的东西已经不存在她的记忆中也未可知了。
摇头,虽然有些不忍心看到他失望颓丧的脸色,但她确实除了对小夏儿这个称呼有一点点熟悉感之外,半点不记得他这个人。
就算是已经习惯了她的漠视的吕皓冥还是觉得心口微微抽痛,黯然的收回渴切的视线,看向昏暗的天空中如同倾倒而下的大雨,慢慢回到了过往的记忆中:
“或许,你当时太过年幼吧……”
那一年的吕皓冥不过十四,陪着家人前去含光寺进香。他生平最讨厌对着虚无的菩萨,佛主之类的又是磕头又是进香,还得念念有词一大堆。
便趁着母亲没注意,躲过了一干丫鬟婆子,自个儿溜到后山去玩。却见竹林旁的一个小石凳上,一个粉妆玉琢的约莫五六岁的女娃儿正安静的捧着一本女德认真的看着。
当即,他便觉得这么小的女娃儿这么早便学这些东西,太过迂腐了些,便折了一根竹枝,仗着自己身子灵活,在她身后逗着她玩。
起先,小女娃儿只是不甚在意的掸开凭空冒出的使坏的竹枝不做理会。但后来确实不堪其扰之后,便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微板着小脸,正对着闪躲不及的他,微瘪着小嘴道:“你若再逗我玩儿,不停的***扰我,我便要喊我娘亲了!”
软软甜甜的娇嫩声线,即便是生气,但粉嫩稚气的小脸上依然有着大家闺秀的娴静风范,霎时就捕捉了当时的吕皓冥一颗突突乱跳的心。
只是,可惜的是,年少的他并不知道这便是一见钟情,即便心心念念之下,他连着三、四年都要在她随着母亲去含光寺进香时去***扰她,捉弄她,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已情根深种。
或者,他是意识到了,感觉到了,却是因为知晓父亲与她的父亲在朝堂上向来便是对立的两派,私交亦不好。因而,他便一直拖着没有在当初就先求了父亲为他定下这一门亲事。
而后,十八岁的他因为遇上了某件事而不得不离开京城,没想到回京之时,便听到了她已经被指婚给了萧卿墨。而这个媒人竟然还是唯一知道他曾经喜欢夏儿的萧琀墨。
当时,他曾痛心的跑去东宫质问萧琀墨,为何在明明知道他喜欢夏儿,更知道萧卿墨喜欢的是自己的庶妹的时候,还要将不知情的夏儿推进一个有可能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可是,萧琀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告诉他,女人不过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工具,能生孩子便可以了。情爱却是会害人萎靡不振的毒药,沉迷女色的人永远做不了大事。
于是,便生生的将他与小夏儿之间的缘分就此斩断。
但他不甘心,特别是在她新婚进宫的那一日,久别之后的初见,在一眼认出她之后,才发觉,对她的爱恋已然深入骨髓,植入心房。而他,只能以放荡邪肆的表象来迷惑别人的眼,包括他的小夏儿。
只因,他不能将自己对她深深的爱恋表露于外,只有以着轻佻的外形来接近她。
往事回忆起来,心中又酸又甜,又痛又苦,可是他却还只能告诉她,他们不过只在含光寺中有过数面之缘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似乎隐隐有过这么回事,但是模糊的记忆却因为年纪太小而确实记不太清,“可是,我依稀记得,除了第一次,后来似乎总是见到你身边还有旁人呢!”
微微一顿,隐在广袖中的大掌紧了紧,吕皓冥淡笑道:“你连我都不记得了,怎么还能记得别人,那定然是你记错啦,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去见的你!”
“是吗?”因为不在意,所以浅夏也不追究,更没因为得到这段记忆而有所变化。
在她来说,确实是看出了吕皓冥对自己的感觉渗透了一些男女之情。但她只能暗中对他说抱歉,继续装作不明白他的感情。
不过,令她好奇的还有一件事,想着,既然闲着亦是闲着,不如就一起打听了来听听,只当是消磨一下这雷阵雨中的无聊了吧。
“你是怎么做了皇上的义子的呢?”浅夏的好奇不是没有道理。
因为,萧承昊命中皇子甚多,倒是公主只有两位,大公主又早早的嫁人了,皇宫中只留有萧染墨这一位小公主,端端是被萧承昊宠上了天,居然对亲三哥有了不伦之恋。当然啦,这也算是皇家秘辛了,目前为止,外人都是不知道的。
那原该来说,萧承昊应当认几个干公主什么的,却为何不乏皇子的状况之下还认了一个干儿子呢。
因而,浅夏想着这其中一定是有故事的。
虽然吕皓冥有些失望听了自己与她幼年便相识的事情,浅夏的反应并不大,但又见他居然对自己的事情还是挺感兴趣的,便将他与萧承昊的一段缘分也说给了浅夏听。
不过去前年的事情而已。
前年的夏狩,因着在外游荡的吕皓冥正巧来到罗源,听闻夏狩已经开始,便想着趁此机会过来看望一下父母,免得被家人唠叨他是个不孝儿子。
只是过来的时候,因为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被拦在了行宫和狩猎场的外面进不了。
于是,就仗着艺高人胆大的从崇山峻岭中翻越而来。刚巧遇上了皇帝萧承昊被两头野性极强,极其凶狠的老虎袭击,原因是一个禁卫军抓了一只小老虎,惹起了雌雄两虎的兽性。
当时,别处救援的人还不曾赶来,而萧承昊身边的禁卫七七八八的受伤了一大半,其余禁卫只有护着萧承昊之力,而完全没有反扑之力,只是在尽量的拖延,等着大批的禁卫前来救援。
当时情况危急,他也顾不得最后有可能会被判一个私闯之罪,趁着两只老虎的注意力都在萧承昊他们的身上,他由后面攻击,出其不意的先将一头雄虎一剑毙命,随后又联合着还剩余的禁卫们收拾了另一只雌虎。
亦是他运气好,最先赶来救援的竟然是自己的父亲和年少时私交甚好的太子萧琀墨,于是,便免了他私闯的罪责,萧承昊因感于他的救命之恩,便在庆功宴上喝多了酒的情况之下,便认他做了义子,封了世子。
“看来你的运气当真是很好呢!”听完,浅夏笑道,“不然,若是你刚巧被皇上当成了猎物,可就不单单是要治私闯之罪了,恐怕连小命都没有了!”
“是啊!”眸光扫向水面,看着圈圈点点不断的散开又形成,吕皓冥酸涩一笑,“年少时,一位算命的先生说我官场得意情场失意,我只当是玩笑从不在意,却没想到还真是被他说中了呢!”
“算命的总也有算错的时候!”知他意思,但浅夏只能当做听不懂的笑道,“说不定哪一日,便会有一位绝色美人出现在你面前,那时,你便可去找那算命的去讨个说法了!”
“王妃只当那些个以算命为生的先生是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不动的么?那万一算命算得不准,岂不是要被人砸了摊子伤了小命的?”虽然心中的苦涩是一时半会儿散不去的,但经此坦诚布公的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吕皓冥只觉得心中一直仿似被一块大石压着的郁郁的感觉淡化了很多。终于,可以以着正常的神情与浅夏对话了。
或许,也正是这一刻是真正的知道,自己再如何的强求,如何的回忆过去,事情已然不可能重新来过,也不能再回到过去的时光了。
亦是感觉到吕皓冥的神情有所变化,即便在他眼中依然能够看见对自己的深情,但浅夏亦是相信像吕皓冥这般条件极好的男子,定然能够有足够匹配的另一半正在寻觅着他,便也释然的能够与他平静而闲适的交谈。
雷声渐渐远去,并起了些微风,似乎将厚重的云层吹散了许多,因而,雨点渐渐变小变疏。
吕皓冥身上的衣衫已大致被他自己的体温给焐干,两人亦是准备着待雨停便立即离开。
可是,闲聊的甚是愉悦的他们一时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出现在此地的。就在云收雨止,在西边太阳的照射下,东边的天空出现一道色彩斑斓的彩虹之时。一声怒喝,伴随着一阵风过,萧卿墨陡然出现在凉亭之中,并二话不说的对着吕皓冥一拳就揍了下去。
吕皓冥正与浅夏侧转头欣赏那道美丽的彩虹,一个不留神,便生生的挨了一拳。霎时,嘴角破裂,一丝鲜血沿着嘴角溢出,俊逸的半边脸很快便像包子一般肿胀了起来。
“卿!”一声惊呼,浅夏来不及阻止满面怒火的萧卿墨又一次对着吕皓冥挥拳,只能眼睁睁的呆怔在原地。
幸好吕皓冥也不是省油的灯,挨了一拳是没注意,那第二拳怎么能够被萧卿墨再打到。
轻轻纵身一跃,漂亮的一个后空翻,两个人干脆就在拱桥上打斗了起来。
急得浅夏原地跳脚,可是任她怎么呼喊他们住手,他们就是充耳不闻,越打越酣。
“小姐,怎么回事呀?”后面小跑着过来被喱夜扶着的筱汐,和孤家寡人的筱蓝,人还没到近前,就诧异的问。
“我才要问为什么呢?”终于看出两人即便打的招招狠戾,但显然功夫都不相上下,谁也吃不了亏,谁也占不了便宜,浅夏稍微放心一点的看着他们三人,“你们怎么过来了?”
“王爷刚一回来就找您,奴婢便说吕侧妃约了您来香塘园了,于是王爷二话不说就奔过来了!”喘着气,筱蓝将事情原委说来,可是依旧还是一脸的迷茫,“可是,小姐,您不是该与吕侧妃碰面的吗?怎么是吕世子?”
被筱蓝一点拨,浅夏这才明白,原来呂微澜打的是这个主意呀。自己是被她约来的,那么有可能吕皓冥亦是被她哄骗来的,目的就是待萧卿墨找到自己时,刚巧撞见她与吕皓冥在一起。
按照萧卿墨现下对自己的强烈占有欲,一定会吃醋的了。
只是,她是不是漏算了一些呢?萧卿墨再生气也断然不会对自己下手,而倒霉的恰恰是她的大哥,不是吗?
唉——看来,妒忌心重的女人头脑是越发的简单了。
看着他们自这边的拱桥打到另一座拱桥,又从另一座拱桥打到面前的拱桥,他们打得不累,她看着倒有点乏了。
而从未见过这般真拳真掌的打斗的筱蓝和筱汐紧张的感觉快要窒息的样子,幸好喱夜总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不但能保持平静,还能劝慰筱汐:“筱汐,你别紧张,王爷会没事的!呃~世子也会没事的!”
他这是叫劝的什么话!
浅夏失笑,却是掩唇优雅的打了个哈欠,还未见显怀的婀娜身子轻盈的一转,以着不轻不重的声音慧黠的说道:“我乏了,该回去小睡一会儿了!筱蓝,筱汐,咱们走吧!”
“夏儿!”果然是很灵验的一招,一听到她的话,萧卿墨便立即收掌跃到浅夏的身边,一脸憋屈的看着她。
浅夏却是只当没有看见他的神情,只顾着看着脚下的石阶,并淡淡的问道:“王爷不打了么?如若不尽兴,还可继续!”
跟在身后的筱汐与筱蓝讶然的微张着嘴,不明白小姐怎么在王爷的气头上还这般说话,喱夜亦是有些震惊,唯有被他们丢在凉亭的那一边的吕皓冥闻言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恨恨的回头瞪一眼那个笑得张狂的男人,萧卿墨委屈的道:“我打他,不过是希望他知道什么是避嫌!”
夏儿这是在试探于我么(6000)
“我与他本就没什么,明人不做暗事,需要避什么嫌呢?何况,忽遇大雨,难不成我便要仗着自己王妃的身份,不让人避雨么?还是说,我该避嫌的宁愿淋雨?”虽然还是比较喜欢他吃醋的样子的,但还是要借着这个时机,好好的说一说他,免得他以后动不动就冲动的找人打架,可还有半点王爷的样子了。
再说了,她既然明白今日之事是呂微澜有意为之的,那就更要处处提防,就算是他为自己吃醋而与人打架,这类事情也要防患于未然,不然难免不会被人利用了去生些是非。
诸如,传到皇上耳中,说自己不守妇道,与男人私会,被王爷逮到还大打出手之类的。
不是她要多想多防范,实则是不能小看了呂微澜。
“那当然不是!”声音渐弱,萧卿墨低着头,闷闷的道,“他一个大男人应该避着!旄”
“所以,王爷过来看见了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家一拳,然后还不过瘾的继续?”
“……”萧卿墨听出浅夏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他也委屈呀。
哪一个男人在见到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同处一室,呃,好吧,那不算一室,八面通敞的只能算是一处,而心中不会燃烧妒火?除非他并不爱那个女人豳。
他很爱很爱夏儿,所以,他即便只是远远的看见他们同站在一个亭子里,即便亦看清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远,但他还是忍不住妒火中烧。
何况,他深深的知道那个吕皓冥一向觊觎着他的夏儿,才会越发的妒忌,也就在头脑一阵发热之后,想也不想的就冲过去揍人了。
呃~这个场景似乎有些熟悉,似乎他与吕皓冥已经是不止一次打架了。只不过,刚好对调,那一次是他比较惨,先被吕皓冥揍了一拳,然后又很惨不忍睹的真正干了一架。
但是,方才,实则完全不算干架,只不过自己得了先机,先打了他一下而已,之后,两人都没讨到好,但也没有那次那般狼狈。
“夏儿!”低低的唤着,萧卿墨朝着后面挥了挥手,让喱夜他们后退的远一些,他可不想自己窝囊的对着夏儿赔罪的场景被他们看了去。
不过,他在浅夏面前的威严早就失去,他们三人早就知道现如今的王爷已经被王妃吃的死死的了。
“夏儿,小心台阶!”借着台阶,萧卿墨讨好的扶住她的手,另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
浅夏倒也没推开他,毕竟雷雨过后的台阶和路面都比较滑,她犯不着与自己赌气,何况她腹中还有两人最宝贝的亲骨肉。再者,她也不是真生气。
不过,面上还是一副生气的冰冷态度。
“好啦!夏儿,我认错了还不行吗?”眼角瞥见他们三个向着反方向而去了,萧卿墨压低了声音道歉。
“错哪里了?”
“呃?”说实话,萧卿墨真的不觉得自己错了,所以也压根不知道错哪里了,可是,又知道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的话,这个歉还是白道了,于是绞尽脑汁的想了想道,“我不该不问是非就出打人?”
“还有呢?”
“……不该吃味儿?”这也不该吗?吃醋才表示他在乎她不是吗?
“还有呢?”
“……”他真是苦恼的不知道自己还错在哪里了。
即便低着头,浅夏也能感觉到他委屈又哀怜的眼神正落在自己的头顶,站住脚想要佯装严肃的再训导他几句,却在与他哀怨的视线相触的那一瞬间,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夏儿,原来你是在耍我!”后知后觉的萧卿墨在她明媚的笑容里恍然大悟。
“也不完全是耍你呀!”水眸微眨,浅夏慧黠的道,“我确实是不喜欢你还未弄清事情真相,便冲动的打人。你这若是在遇上别的事情的时候,也是这般,岂不是要闯祸了么?”
“别的事情才不会让我如此失控呢!”提着的心肝终于放回原位,萧卿墨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视线与她相胶,“只有关于夏儿的事情才会令我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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