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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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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眼神不期然的投向同样震惊的丞相夫人,可这时,丞相夫人需要的是自保,怎么会与她的视线相对呢!

忽然,呂微澜就笑了!凄厉的笑了起来!

原来自己一向以为自己是聪慧的,是有本事的,却不想还是算计不过旁人,自己这一回是彻彻底底的被别人算计了个彻底了。

而她,还自诩为万无一失,断了别人想要栽赃的机会,硬是不让商绯然进自己的房中,却又是在无形中断了自己想要辩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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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她输了!这回当真是彻底的输了!

商绯然冷冷的看着呂微澜瘫软在地上苦涩的笑着,心中没有任何的怜悯,一抱拳道:“启秉皇上,这位小光子的便是在昨夜的一更天之前,亲眼目睹了吕侧妃趁着王爷与王妃参加皇后娘娘的寿宴还未回来的空档,溜进王妃的房中不知做了何事的证人!”

“小光子,此事当真!?”竟然还有证人,萧承昊怒瞪着呂微澜,没想到这个蛇蝎女人真的想要害了他最盼望的宝贝金孙,方才还要耍赖呢,看来不治重罪不能平人心了!

“奴、奴才确实、确实是亲眼所见、所见!”只是一年才能远远的见一次皇上尊容的小太监一听皇上问话,立即激动的磕头如捣蒜的紧张的回答着。

“好好好!吕氏,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连说了三个好字,萧承昊冷冷的问道。

萧卿墨亦是冷冷的看着呂微澜,他原还暗中希冀这件事情不过是别人嫁祸的,但确实是她所为,心中霎时一片凄凉,因为自己的看走眼;更为了他的夏儿差点就因为她而母子俱损,而自己便是那个始作俑者。

这边,皇上震怒,萧卿墨悔恨、商棹夫妇怨恨,而吕丞相大义凛然的任凭皇上处置这个善妒的逆女,丞相夫人则忐忑的以眼神警告着呂微澜。

那一厢,雪漫急匆匆的进了浅夏的寝房,激动的满眼的泪水。

正靠在床靠上休息的浅夏一见雪漫的模样,便知皇上那边有了定论了,遂请了陈御医先出去,而后和颜悦色的看着雪漫,等着她将她的激动诉说出来。

“王妃娘娘,皇上龙颜不悦,要治吕侧妃的重罪呢!”终于等到呂微澜被皇上亲自逮到了证据,雪漫真的很激动。

“活该她总是千方百计的陷害咱们小姐,这下可遭天谴了吧!”

筱蓝和筱汐亦是觉得大快人心。

“她当是知晓房中的药包是被人栽赃的,只是此时已然是百口莫辩了,也是她平日里做过太多的亏心事,心虚了自然没法再做狡辩了!”浅夏冷冷的一笑,要不是自己的身子底子还算可以,昨夜那场不知餍足的欢爱,说不定早就害得她的孩子离她而去了。

因而,她才在一大早就派了筱蓝放了风声出去,惊动了皇上。而皇上也果然没有令她失望的一早便过来要清查敢于伤害自己皇孙的人了。

她便借着呂微澜离开。房间的时候,让雪漫将母亲给的催情药包放进了呂微澜的房中,来了一个反设计。而她亦是算准了,随侍在侧的大哥定然在知晓来了一切来龙去脉之后,再会助上自己一臂之力。

如此,就能顺利的除去了呂微澜了。

“王妃娘娘,那奴婢是不是该即刻过去与皇上坦言吕侧妃她过往的所有犯下的错,还有暗示公主的那一次?”雪漫对呂微澜是恨之入骨的了,因而只想着尽快的将她所做的坏事全部揭露出来,自己也可以松一口气。

“如此也行!我便与你一道去吧!”浅夏担心雪漫在皇上面前怯场,而且,吕丞相与丞相夫人都在,怕她因着旧主在而一时怯懦,反而叫呂微澜看出了端倪,被反咬一口便浪费了这番苦心积虑的忍让和筹划了。

“小姐,可您的身子?”筱蓝和筱汐当然也想要去看一看此时正厅中大快人心的一幕,但又担心浅夏的身体。

“陈御医说了无碍!”已经起身下床,浅夏又关照着雪漫道,“雪漫,待会儿你便在外面候着,待我让筱蓝出来唤你,你再进去。”

“是!王妃娘娘!奴婢听您的!”只要一想到很快就能将藏在心中的所有冤屈都能倾诉出来,并将呂微澜所有的恶行都公布于众,雪漫就越发的激动了。

待浅夏让筱蓝粗粗的梳妆了一下,便在两人的搀扶下,苍白着脸往正厅而去。

正厅里,见呂微澜无从辩解,吕丞相的态度诚恳之后,萧承昊正在宣布对呂微澜的处罚:“恣晋卿王侧妃吕氏善妒嫉恨正妃,暗下毒手,欲置尚未出世的小世子于死地,其行着实恶劣,心性狠辣。着晋卿王休……”

“皇上且慢!”

浅夏前脚刚踏进正厅,身后,便传来皇后略带微喘的阻止。

众人俱是一惊的看向了在冰霜及梁心月搀扶下匆匆而来的皇后沈凝芷。

“夏儿?你怎么出来了?”萧卿墨却是先看见了浅夏,顾不及给沈凝芷请安,便大跨步走到浅夏身边,从筱蓝筱汐的手中扶过浅夏。

“是啊!夏儿,你昨夜受惊了,身子还不爽利,莫要出来了,还是快快回房休息吧!”皇上一见怀着宝贝皇孙的媳妇出来了,也不顾皇后为何打断了他的旨意,先招呼了儿媳妇再说了。

商棹和商颜氏亦是紧张的看着浅夏,只是,皇上和皇后都在,他们不便表现的太过,只能以眼神仔细的打量着女儿。

商绯然亦是担忧又略带责怪的看着妹妹,怕她再有任何的闪失。

“臣媳原是想要好好的休息,只是一听说昨夜陷害儿媳的人已经找出来了,臣媳便心中气愤,想要来看看究竟是谁与臣媳与王爷有着这般深仇大恨,居然想要那般恶毒的陷害臣媳与王爷的孩子,故而再也无法安心歇息了!”因着沈凝芷突兀的阻止,浅夏心中闪过一道不好的预感,因为她无意间看见了丞相夫人露出的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

那抹笑意实在是有些诡异,让她心下不安,便借着众人的关切,趁机表示一下自己的虚弱和立场,或许,能够令得皇上更强势一些。

“夏儿放心,父皇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定然会让吕氏付出应有的代价!”一看浅夏的脸色,又看她有意无意的哀伤而怨恨的看一眼小腹,萧承昊的心都提到心口了,就怕她再受刺激,孩子可就真的保不住了,于是,又赶紧道,“卿儿,快!快扶夏儿回,呃,不忙,就扶她坐下吧。朕想着,她总是要看见害她和孩子的人得到报应,心中才放得开的。”

“皇上,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脸上疑惑的看着萧承昊扮演着慈爱公公的角色,沈凝芷一贯的微笑着问。

“皇后尚不知出了什么事,却为何阻止了朕方才下的旨意?”胡子抖了抖,萧承昊脸上闪过一道不悦,反问着。

沈凝芷被呛白了一记,脸上闪过一道不自然,但随即又恢复正常的微笑道:“也是侧妃的丫鬟太过焦急,只顾着去找本宫,跪着求着要本宫来救救她的主子。本宫见她焦急,倒也一时没多问,便急急的赶了过来了!”

呂微澜的丫鬟?

浅夏猛地一震,身后的筱汐急得想要出口说什么,幸好筱蓝及时的制止,再加上她们人在浅夏与萧卿墨的身后,厅中所有人都注意着沈凝芷,也就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两个不寻常的举动。

浅夏却是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呂微澜,却见她亦是茫然的一脸疑惑,不知是在不明白为何自己那般对待雪漫,雪漫却以德报怨帮她找来救兵?还是在茫然皇后娘娘为何来救她?

总之,浅夏此时却是知道,约莫是有人将此间发生的事情偷偷的告知了沈凝芷,她得到消息后便赶了过来。方才所说的估计就是一时找不到借口,刚好来时看见雪漫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便循着雪漫做了借口了。

而此事,看来只有待此间事了之后,偷偷的向梁心月打探了。

见沈凝芷不慌不忙的如此一说,萧承昊倒也不便当着着许多人的面博了皇后的面子,便着李德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沈凝芷。

沈凝芷听罢,随即收了笑意,沉了脸色道:“如此说来,吕侧妃确实该罚!”

呃?她此言一出,浅夏却又是微微一愣,真是有些摸不清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的意思了。

而萧承昊闻言,脸上总算是稍稍缓了颜色道:“朕便是要将之处罚了,以儆效尤!也是为卿儿立一立王府的规矩,免得回京后,再惹出类似的事情出来!”

“对!皇上说的极对!”沈凝芷连连颔首,“夏儿腹中的是卿儿的第一个子嗣,又是卿儿纳妾以来的第一个,分外的金贵,万不能让别人陷害了去!”

再见到萧承昊赞许的微笑点头时,沈凝芷话锋一转又问道:“那皇上预备怎么处罚呢?妒妇在堂,原也是可重可轻的处罚,重自是降位又罚俸,轻也要罚俸加面壁思过,皇上您一定要秉公直断才是!”

皇后的这番话,明着自然是支持皇上对儿子家的家事做出裁断,却又以条条框框约束了萧承昊。

她没有据理力争的让皇上按照正规的七出之罪来治理,却是将此事正常范围之内的轻重立表了起来,暗示着萧承昊不管是什么样的处罚,不可脱离了大禺朝的制律。

浅夏这边的人一听,已然知晓皇后这是暗中保着呂微澜了,只是,这保也保得你逮不住任何的错处。

而又让人疑惑不解的是,她若是喜欢呂微澜的,当初又为何听了苏安染的建议提议了将浅夏指婚给萧卿墨呢?要知道,那时候的萧卿墨是死活都不愿意娶浅夏的。

而今,却又反帮着呂微澜了,当真是叫人看不清她心底的真实所想了。

浅夏已然知道再听下去亦是得不到最想要的答案了,心中纵有不甘,但也无能为力。因为,沈凝芷的话中道理确实不错,她腹中的孩子安好,这便是不能立即扳倒呂微澜的关键。

而她,身为一个母亲,自然是宁愿让仇敌再逍遥一阵子,也断然不希望孩子有一分半毫的闪失。

幸得她没有鲁莽的让雪漫冲进来指证呂微澜,不然,那丫头可能也会遇上危险了。

只是,今日药包一事,呂微澜恐怕不久也能察觉出是雪漫动的手脚,自己还是先想办法将雪漫救了下来再说了。

佯装一个头晕,萧卿墨立即紧张的急急告了声退,便不管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浅夏离去。此时,他的夏儿的身体最为重要,至于对呂微澜做出什么样的处罚,他已经不甚上心,因为,今次这一事,已经注定呂微澜再也无法近得他身了。

一回房,便要喱夜赶紧去请陈御医,浅夏却是阻止了他道:“卿,我没事!只是失望得有些难受而已,你陪陪我和孩子便好了!”

“好!好!我陪着你!”挥手让筱蓝筱汐和喱夜退下,萧卿墨半倚着床靠,让浅夏可以舒服的躺靠在自己的身上。

萧卿墨何尝不气愤不奇怪皇后这一出唱的是什么诡计,只是,方才他已经接收到了梁心月的暗号,只待夜深人静,便能知道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了,因此,此时心中并不是太过急躁。

“卿!我想请你帮一个忙!”算计着怎么样将雪漫从呂微澜的手上救下来,浅夏低声软语。

这件事情虽然因为皇后的介入而没能将呂微澜一口气扳倒,但她已然将她自己最恶劣的一面展露在萧卿墨的面前了。因而,浅夏觉得也不再需要雪漫潜伏在她身边帮着自己打探消息了,那就趁着萧卿墨此时对呂微澜失望透顶的时候,先将雪漫救下为好。

“夏儿说什么傻话呢,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要我做什么便只管说吧!”知她心情不好,萧卿墨轻柔的拍抚着她的肩,安抚着她。

“也不知父皇究竟会怎么处置呂微澜,但她如此的歹毒和丧心病狂,我担心雪漫跟着她,早晚会被她欺凌致死。”

“雪漫?她为何会欺凌一个丫鬟?那丫鬟不是还帮着她求了皇后来吗?怎么会有危险?”萧卿墨却是百般不解。

低叹一声,浅夏知道唯有让他看见真相,才好过自己的片面之词,便扬声叫道:“筱蓝,雪漫可在外面?让她进来!”

“是~!”门外传来几声轻敲,然后门开又关上,哭得满眼红肿的雪漫走了进来便扑倒在地上。

浅夏知道她这是不甘心的哭成了这样,可她亦是无能为力,谁让忽然冒出来皇后这个不知深意的做了梗呢。

“雪漫,你莫哭了,你受的委屈,本妃不能为你伸冤做主,但王爷却是可以的!”轻柔的出声,浅夏道,“你先将你手上的袖口撩起来让王爷看看。”

“夏儿?”萧卿墨狐疑的看着浅夏,她让自己看一个婢女的肌肤是做什么,难道是惩罚自己没能好好的治呂微澜的罪么?

“卿,你先看着就是了!”浅夏却是非要让他看向雪漫撩起的手臂。

而当萧卿墨不得已看过去时,霎时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凝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红肿着眼,眼中又有泪雾弥漫,雪漫在浅夏的眼神示意之下,一边哭泣一边将这些年以来遭遇到的呂微澜的毒打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并没有遗漏的呂微澜如何自伤想要陷害浅夏,以及辣子粉事件,薛跃歌和竹沐雪之死的真正原因等等都说了出来。

看着哭得声泪俱下的雪漫,萧卿墨只觉得心中郁气更胜:“走!趁着父皇还未走,咱们这就去将呂微澜这个贱妇的所做所有全部揭露出来。”

他们是来杀萧卿墨的

他不是没有猜想过这一切事情是不是都是与呂微澜有关,只是一直先入为主的认为呂微澜不是这样的女人,却没想到还是自己看走了眼,她所加注在夏儿身上的痛苦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在自己不知道的任何地方都在暗害着夏儿。

“卿!你别冲动!”浅夏却阻止他道,“我让雪漫对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要再将她怎样的。毕竟皇后娘娘插了手,显然皇上亦是要给些薄面的,咱们此时跑去揭露她,倒显得咱们有心排挤和算计她了。熟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早晚会有一天因为她自己做出那么多的错事而自食恶果的。”

萧卿墨默了半晌,忽然,灵机又是一动的问道:“那含光寺那一次呢,可也是那个贱人所为?”

“那件事情,奴婢却是不知了!”含光寺的事情,雪漫亦是听筱蓝她们提过,只是她确实不知是否与呂微澜有关了。

浅夏却是知道那件事与呂微澜无关,只是现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便将自己将雪漫叫进来的初衷说了出来道:“我估摸着,皇上定然会因着皇后娘娘的建议而只是降了她侧妃的位份,你看你此时能不能就着她的位份下降,想办法将雪漫的卖身契拿来,放了雪漫远走高飞。让她还继续呆在她的身边,我着实放心不下。恁”

“夏儿放心,这件小事,我一定会办得服服帖帖。只是雪漫,你拿了卖身契之后有何打算,是走还是留呢?”

“奴婢……”犹豫的看了一眼浅夏,雪漫说了两个字便低下了头去。她想要留在浅夏的身边,因为看见筱蓝和筱汐一直在浅夏身边开开心心的生活着,她非常的羡慕。

可是,想到当初自己虽然是迫于呂微澜的淫威,但实则也做了许多对不起浅夏的事情,便又难以厚着脸皮说想要留下荡。

浅夏却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道:“雪漫,依我看,你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你知道的呂微澜的秘密太多了,我担心万一你今儿在咱们面前说的这些话传到了她的耳中,她会报复于你。

我是计划着待王爷拿到了你的卖身契之后,便找个由头让你忽然失踪,这样就算是呂微澜动用了丞相府的力量,总也不能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找到失踪的你。你看呢?”

“雪漫多谢王妃娘娘为雪漫想得如此周全!雪漫多谢王爷愿意相信奴婢所说的话!奴婢今生不能服侍在王爷和王妃娘娘的身边,但愿来世再做牛做马、衔草结环的来报答王爷与王妃娘娘的恩情!”权衡之下,确实是浅夏的这个提议是最好的,被呂微澜荼毒了这么些年的雪漫对呂微澜的恐惧之心太过强烈了,因此决定接受浅夏的这个建议。

“那便如此决定吧,你先出去,本王会以最快的速度将你的卖身契弄到手!”呂微澜定然是将这些东西都随身带着的,他只要将她的房中查找一番,定然就能找到了。

三十二

呂微澜最终得到的惩罚不过就是降为侍妾,自即日起罚俸三个月,禁足三个月。

萧卿墨由于从雪漫的口中知道了她以往的斑斑劣迹,虽然不便抗旨,但这人既然还算是他的人,他便也有权利再以府规处置,将她挪出了东厢,遣她搬去了最偏的一个角落里一间破旧的小厢房。

撤了给她安排的丫鬟小厮,只让人一日三餐定时给她送吃的,不叫她饿死便也不算抗旨了。

当然,在叫喱夜盯着她搬家的时候,看清楚了她将最重要的东西放置的地方,趁着夜里,在破厢房中点了迷香,偷了雪漫的卖身契。

让雪漫自己亲手撕了个干净,再安排了一个由头,给了雪漫足够的盘缠让她顺利的离开了。

自此,浅夏的一桩心事也算是了了。

而萧卿墨亦是从梁心月,也就是无言的口中知道了皇后会忽然出现的原因是出在了哪里。

连续的几日午后雷阵雨过后,快接近初秋时,罗源的天气便越发的凉爽了起来。

夏末秋初,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每日必落的午后雷阵雨也正式的销声匿迹了。

一干宫人们在礼部官员的策动下也开始了返程的准备,而皇上萧承昊则带着众位皇子和大臣,以及家眷们又开始了最后几日的狩猎活动。

浅夏这日心情极好,兴致也很高,便吵着萧卿墨带着她一起进山林玩玩。

皇上萧承昊首先就是不答应的,可是萧卿墨却觉得他抱着夏儿只是随意进山林中转转当是无碍的,便在萧承昊无奈的眼神中带着陈御医一起进了密林中。

陈御医其实是个胆小的,一路上只听得喱夜与萧卿墨一搭一档的说着前次猎到的那头吊睛白虎的危急场面,额头的汗水哗啦啦的直往下掉,惹得众人暗暗好笑。

于是,萧卿墨便会指着只是担心自己,但却没有被吓破胆的浅夏对陈御医道:“陈太医,你怎的也算是个男子,怎的胆子还不若王妃的大些呢!”

“惭愧惭愧!”一边抹着额头的汗水,陈御医一边紧紧的拽着骏马的缰绳,汗颜的直叫惭愧。

“我也是怕的!只是,有你在身边便胆子肥了一些!不过,若是再遇上此种事情,我宁愿不要那些所谓珍贵的东西,只要你安好便是了!”那头吊睛白虎如今做成了一张软榻上的垫褥,被筱蓝好好的收在细软中,只待冬天便可扑在软榻上坐保暖所用。

“那张白虎皮是可惜了些的,一个个的窟窿那么多,不能做成小孩衣裳了。今儿带着你进来玩玩之后,明日我便再好好的猎上一头,一定要给我家小子多做几件小衣裳。”萧卿墨却是打算好了再猎一头白虎的,“保管孩子穿在身上又暖和又可爱。”

“府中的衣料有那么多,皇上赏的也不少,孩子将来总也穿不完的,我却不要你再冒那个危险了!”侧坐在马背上,身子舒舒服服的靠在萧卿墨的怀中,一路上就像是悠闲的逛街,缓缓颠簸得浅夏倒有些昏昏欲睡了。

“那是不一样的,作为爹爹的,怎么能不给孩子最好的一份礼物呢!”也不管前后左右都有人,萧卿墨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放在浅夏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对这孩子的出生充满了渴盼,“不然,孩子还当我这个爹爹是个小气的人呢!”

掩唇低笑,浅夏嗔道:“等孩子知道你小不小气的时候,也该是四五岁的模样了,你倒是指望着他一生下来便懂得感激你了吗?”

“我与夏儿的孩子自然是最聪明的,难保不是天纵奇才的类型呢!”

“你太过贪心啦!”

“这种贪心不好么?”

夫妻二人边行边聊,氛围分外的融洽,陈御医和喱夜抿着嘴笑,一纵护卫的禁卫亦是忍不住偷笑着。直道这位晋卿王爷在温柔贤淑的王妃面前便是一根绕指柔,连一句重话都没有。简直叫人难以想象以前的晋卿王爷是多么的冷情寡义了。

因着担心浅夏上太高的山头身子会受不了,萧卿墨便只是带着她在比较矮小的山头上行行停停,因为还有一个上了山就恐慌的不停打颤的陈御医呢。

又恐浅夏会累着,在一片比较平坦的山头上,萧卿墨令众人下马稍作休息,可怜的陈御医已经觉得浑身骨头都快被骏马颠得散了架,一听可以下马休息了,差点没感动得痛哭流涕。

萧卿墨啼笑皆非的笑话了他好一会儿,才让喱夜好生的照顾着他,又让禁卫们自由活动的去试试身手,猎几只小鹿小兔什么的,总不能一无所获不是。

萧卿墨自己也想要猎个几只的,但浅夏说怕血气惊了腹中的孩子,今日便权当是陪她出来玩玩的,便依了她,只是揽着她已经稍稍涨了些肉的纤腰在山顶的空地上随意的走走。

“卿往日会进到那些很高的山里面去吗?”迎着山风,浅夏立在山头,偎在萧卿墨的怀中,指着看上去一层比一层高的山峰问道。

“会!”萧卿墨指着远处的一座山峰道,“十五岁那年,我仿似跟着父皇进过那边最茂密的山林中,当时猎了一头金钱豹。只是我年少气盛,太过冲动,差点就命丧在金钱豹的獠牙之下。那次,将父皇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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