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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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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是只虫子!只不过是只个头稍大的虫子而已。

终究还是筱蓝年纪稍长,听得多了,也就知道浅夏脖子上的印迹是什么,不由得又联想到方才马车上的一声磕碰,令的她羞得差点笑出声来。

“筱蓝,小姐的身上都被咬成这样了,你居然还笑的出来!小姐真是白疼你了!”不明就里,还见筱蓝笑得诡异,筱汐非常不满的瞪她一眼。

“小丫头片子还真是不懂事,小姐被咬成这样是好事呢!”一边窃笑着,筱蓝一边看着脸上就快要滴出血来的忸捏的浅夏道,“小姐,您稍待,奴婢记得夫人是给了一盒祛瘀的药膏的,奴婢这就找来给您涂上。”说

想来还是夫人设想周到,连祛瘀的药膏都事先备下了,筱蓝还是一个劲儿的笑着,一边去浅夏嫁来的嫁妆里翻找。

“小姐,您看看,筱蓝是不是疯了呀,居然还说您被咬是好事呢!”心疼的看着紫紫红红的印迹,筱汐幽怨的埋怨着筱蓝。

“咳咳!”不晓得怎么帮筱蓝辩解,因为她自己总也不能说筱蓝是以为她跟萧卿墨恩爱着,才觉得这些印迹很好吧,干脆就轻咳一声避过筱汐的关切道,“筱汐,我渴了,去倒点水来!”

“哦!好!”小姐至上,筱汐一听浅夏要喝水,赶紧着跑到桌旁倒水。

此时已经找到药膏走到浅夏身边的筱蓝一边让她坐在床沿,她好给她抹药,一边笑盈盈的揶揄道:“呵呵呵!小姐,咱们的王爷是怎么会撞到头的呀?”

“我哪知道他是怎么撞到的!”娇嗔的白了一眼筱蓝,浅夏脸上又是微微一红,“你这小妮子打听这个作甚?难不成是思春了?”(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小姐,您取笑奴婢!”筱蓝不依的嘟起小嘴嚷低声道,“您若再取笑奴婢,奴婢就告诉筱汐这些印迹是怎么来的!”

“别别别!我不说就是了!”要是让那个丫头知道了,还不要明打明的笑上许久呀,浅夏立即收起玩笑。

“小姐!茶水来了!”没有听见她们小声说话的筱汐一边将茶水递给浅夏,一边关切的问,“小姐,疼不疼,痒不痒啊?”

“没事!没事!不疼也不痒!”朦胧的感觉间,胸前应该也遭到他魔爪的袭击,可不能让她们再看见了,这样想着,浅夏便伸手接过筱蓝手中的药膏道,“时辰不早了,你们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涂抹就可以了!”

“那小姐也早点歇息,明日是归宁的日子,咱们早些回太傅府去,奴婢都想府里的大家了!”单纯的筱汐自然是不会想到脖子以下还可能会有印迹,又想到明天的日子,立即愉悦的道。

归宁!对呀!明日就是归宁的日子了,不过,前世的他不但不陪她归宁,反而找了她忽然抱病的借口不让她归宁。她倒要看看今世活蹦乱跳的自己好好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又会找什么样的借口不让她归宁。

“嗯!明儿得让父亲和娘亲看到咱们三个精神饱满的回去,都赶紧歇着吧!”只有养足了精神,才能在王府中好好生存不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自然不会再轻易的让自己的身子病跨了的。

她无法归宁,便让吕氏也归不了宁(一)

浅夏一边吃着早膳,一边时不时的向外张望着,计算着萧卿墨的小厮差不多该过来了。而筱汐在也跟着看了几次外面后,终于还是憋不住的问道:“小姐,您怎么总是看着外面呀?”

浅夏淡淡一笑还未回答,见到她昨夜满脖子的吻痕的筱蓝窃笑着推搡了不知情趣的筱汐道:“你怎么这样迟钝呢?小姐今日归宁,自然是在翘首以盼着王爷早些过来与小姐一起回咱们太傅府啦!”

“啊!对呀!瞧我这榆木脑袋,怎么就这么不灵光呢!”敲一下自己的头,筱汐也跟着筱蓝笑得贼贼的,调皮的道,“小姐,您别这样魂不守舍的,王爷过一会儿一定就过来了!”

这两个丫头!浅夏无语的笑笑,真不晓得待会儿小厮过来禀告了她们意料之外的答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心想着曹操,曹操就到了。

喝完最后一口粥,就瞥见萧卿墨贴身的小厮,她记得是叫喱夜的,正一副匆匆而来的模样,走近花厅,立在石阶之下,守着规矩恭恭敬敬的跪下扬声道:“奴才喱夜见过王妃娘娘!”

“起来吧!”接过筱蓝递来的湿巾动作优雅的拭了拭嘴角,对于意料之中没有见到萧卿墨本人并不是很在意的问,“王爷差你来做什么?”

“呃?”喱夜稍稍一愣,他隐隐感觉到这位新王妃好似能够洞悉他来此的目的似的。不过,他的主子目前为止只有王爷一人,所以,他只要听王爷的命令做事便可以了。于是,便将来此的目的道出:“奴才奉王爷之命,特来告知王妃娘娘,王爷今日不得空,不能陪娘娘回太傅府归宁了!王爷还道,娘娘前两日劳累了,今儿最好就在院中休息,免得来回奔波,更加伤了身子!”

呵呵!还是与前世一般无二的借口呢!浅夏愣愣的笑了笑,正要开口,性子急的筱汐已经憋不住了,不可思议的嚷了起来:“你你你!你说什么?归宁这么重要的日子,王爷竟然不陪着咱们家小姐回府,还不让咱们回去,王爷也太过分了吧!”

“这个,小的只是个奴才,不能置喙王爷的决策!”显然很是不悦这个冲动的小丫头没有规矩的指责自己的主子,喱夜两道浓浓的眉毛不自觉的打了结。但碍于浅夏在,才没有对着筱汐怒眼相向。

“筱汐,你怎么又胡乱说话了!”制止不及的筱蓝拉过还要多嘴的筱汐,实在是有些埋怨小姐平时太宠着这个丫头了,早晚会因为她自己的这张嘴而吃闷亏。

浅夏却只是看着她俩淡淡一笑,对着正要退下去的喱夜问道:“你家王爷现在何处?”

“这······”原以为通知完就没什么事了的喱夜不得已站住了脚步,虽然他很是不悦那个小丫头对待自己主子的不恭敬,但他是个尽职的好奴才,对待主子忠心又耿耿,更是比较懂得规矩的。即使明白主子对正妃并不上心,可是此时她就是王府的女主人,因而他还是比较尊重在犹豫了一下之后回道,“王爷在翠微苑!”

她无法归宁,便让吕氏也归不了宁(二)

“筱汐,你去找一下刘总管,就说本妃待会儿回娘家归宁需要置办些礼物,让他帮着你一起张罗!”款款起身,浅夏一边缓步往外走,一边交代着筱汐,然后又对筱蓝道,“筱蓝陪本妃去一趟翠微苑!”

“是!”一听还是能够回太傅府,筱汐也不管自家小姐到底要怎么做,立即欣喜的往外冲去找王府的刘总管去了。

喱夜此时却是额头微微冒起了冷汗,这王妃的性子怎么与坊间传闻的一点儿都不一样呢,感觉她这一去绝对会与翠微苑的主子和侧妃会有不小的冲突。

正想着呢,就感觉眼前两道黑影遮住了些许阳光,明明他一个大男人要比两位弱质女流高上半个头,此时怎么觉得王妃娘娘的影子完全罩住了他的身子了呢?

“喱夜,前面带路吧!”柔柔的嗓音,应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可是喱夜硬生生的听出了寒冷的感觉。

“是!”中邪了一般的赶紧应声,喱夜不敢有丝毫犹豫的转身领头往外走去。

浅夏所居的水菡院是整个王府主院的东厢,而呂微澜所住的则是西厢,两处皆是独立的院落,亦是除了萧卿墨所住的居中的荻罄院之外最大的庭院。

连接此主院三处的恰是浅夏在前世魂归离恨天的清畅园。

此际不过是新婚,因而,清畅园中还没有从宫中移植来呂微澜喜欢的蔷薇花,也仅有少数的几株早开的迎春花吐露着娇黄的鲜艳。

心下有着闷闷的痛,似乎那金簪所刺的心口部位也回忆起了前世那刻骨铭心的疼痛,清亮的水眸霎时罩上一重阴影,隐在宽大的广袖中的纤纤玉手也紧紧攥成了拳,只有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的疼痛感才能稍稍冲淡一点心口的疼。

“小姐,您怎么了?”就在身旁的筱蓝似乎感觉到了浅夏身上不自主的散发出的寒意,立即关切的问,“是冷了吗?奴婢这就回去帮您拿件披风过来!”

冷吗?微眯水眸抬头看向已经升上了树梢的洋洋暖日,虽然仲春时节的早晨确实还带有丝丝寒意,但这点微寒与她心底的痛彻心扉的寒意怎能相提并论。

“本妃不冷!”从方才开始一直以本妃自居无非是要让府中的下人,包括萧卿墨的近身小厮不敢因为日后萧卿墨明显的偏宠呂微澜而小看了自己,也算是立一立威,为以后的生活做好打算。

淡幽幽扫一眼渐渐充满了生机的清畅园,浅夏收起对前世的回忆,准备着前去挑战那对寡情阴狠的男女。

人还未到翠微苑,就已经听到打里面传出来萧卿墨与呂微澜的调笑声,间或着还有几个丫鬟的窃笑,不用猜也知道里面此时是怎么样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王妃娘娘,您稍待!奴才先进去禀······”看不出浅夏的脸上有什么变化,喱夜停下脚步躬着身,正欲说道待他先进内禀告,却觉眼前一道清新的香风自鼻端飘过,王妃聘婷婀娜的身形已从他面前走过,脚下丝毫不停留的已经跨进了翠微苑的院门,直直往用膳的花厅走去,“王妃娘娘······”

她无法归宁,便让吕氏也归不了宁(三)

王妃?

正与呂微澜你侬我侬、彼此如胶似漆的腻在一起喂着小菜,萧卿墨耳忽然听到了喱夜呼唤的声音,只觉头皮一阵发麻,浑身都快要起疹子似的立时难受了起来。

嘴里含着呂微澜才放到他嘴里的香炸小黄鱼,还来不及咀嚼,头本能的一转,就看见浅夏在筱蓝的搀扶下施施然、俏生生的站立在门口。她背上罩着一圈暖暖的阳光的光圈,让他一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心底莫名的一虚,想要装作没看见的转回头,可是那道绵软娇媚的声线却直直的钻进他耳中。

“浅夏见过王爷!王爷万福!”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浅夏看着他僵硬的转也不是,不转也不是的口中还露出半截小黄鱼的尾巴的模样,很是好心又好意的提醒道,“王爷,小黄鱼的碎屑掉在您衣襟上了!”

尴尬的一怔,牙齿下意识的用力一咬,露在外面的半截鱼尾巴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掉在了他的衣襟处滚落,湖水蓝的外衫上立即留下了数道油渍。

“王妃娘娘好雅兴,一大早的就来到妾身的院中却是为何呀?”见到近在身边的萧卿墨略微反常的举止,呂微澜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

虽然昨夜他一再的表示他们的洞房之夜只是迫于梁心月拿着宫里人的压力而无奈留在了东厢,确实没有与商浅夏发生夫妻之实,又解释了昨夜与她几乎同时归来的不得已的缘由,并答应了她今天不会陪着商浅夏归宁,可此时见到浅夏如此嚣张的过来,他又表现出如此的不自在,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她心底立即上了火。

“日上三杆还能算是一大早么?看来相国府不曾好好的教导侧妃嫁进王府该守的规矩呀!”浅夏轻蔑一笑,缓步绕过饭桌,走到一旁的次位上坐下,“看来昨日早上没规没距的侧妃并没有好好的反省呢!王爷,您说,浅夏是不是该好好的抽个时间教一教侧妃关于皇家的规矩呢?免得哪一天皇上和皇后大驾,或者太子与各位皇子做客时被人看了笑话去。”

“商浅夏,你什么意思?”见浅夏左一个规矩右一个规矩的说着,心高气傲又因为庶出身份而一直在相国府得不到重视的卑微衍生出狭窄心胸,令得呂微澜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奚落,猛地站起身冲到浅夏的面前,顿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吕侧妃,本妃的闺名是你可以直言不讳的叫的吗?”水眸微凛,浅夏扬起纤巧的下巴,直直的看进呂微澜的眼中,四目相对,看见了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那只垂落在身侧的右手紧紧的攥着拳,似乎有着随时都会扬起来打人巴掌的念头。

“你······”侧妃二字是呂微澜心中永远的痛,原以为因缘际会的认识了萧卿墨这个唯一不会因为她庶出的身份而嫌弃自己的男人,自此以后自己就可以在姐妹间扬眉吐气,成为大禺朝第一位庶出身份的王妃。

她无法归宁,便让吕氏也归不了宁(四)

却没想到,最后,她还是只能屈居侧妃之位,而这些,全都拜眼前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女人所赐。

她怎能不怨?怎能不恨?

怨萧卿墨失信于自己,所以不让他碰这个讨厌的女人,让她守一辈子活寡!恨上天的不公,让她生在这个重嫡重正的大禺朝,她想要毁了这个嫡女正妃,才能消她心头的恶气。

此时,浅夏的视线却是当她不存在的直直投向那个还在懊恼自己不明所以的为何看到浅夏的到来而莫名的心虚,举止失常了的萧卿墨,清淡淡的轻唤一声:“王爷!”

“呃!”下意识的应一声,一转头看见浅夏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而呂微澜的眼神里却透漏露出浓浓的不悦,可以算是瞪视着他的。无力的轻叹一声,总感觉这次在别人眼中的齐人之福快要变成祸事了。

早饭看来是吃不下去了,虽然跟微澜调调笑笑的也吃了好一会儿,但也只是吃个半饱而已,待会儿饿肚子是在所难免了。

“嗯哼!”掩唇轻咳一声,萧卿墨长身而起,准备先逃离这个火药味十足的地方,“那个,嗯,本王今日还要上朝,就先走了!”

“王爷!”呂微澜一见他就要遁走,霎时不依的冲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娇声道,“王爷,您不是说今天会陪澜儿回家归宁的吗?您不能说话不算话!”

“澜儿!”萧卿墨霎时冷汗直冒,头都不敢转的盯着呂微澜的发顶。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只是为了在商浅夏面前争回一口气;他也知道,自己是王府之主,还是皇上最疼爱的皇子,就算不待见正妃又如何,反正婚礼已经结束,他想要娶的微澜已经进门,就算答应了微澜一辈子都不会进商浅夏的房中又如何,谁都奈何他不得。

可是,为什么他如此心虚?即使昨晚因为生她的气而信誓旦旦的不顾后果答应微澜今日只会陪她回家归宁,这个时候却想着要逃避,还真不是他一贯冷硬而无情的作风了!

“王爷!澜儿不管!您反正答应了澜儿的,就一定不能食言,一定要陪澜儿回相国府!”今日回相国府归宁,可不单单是打击商浅夏,更重要的是要回相国府扬眉吐气,让以前看不起她的所有人都敬畏她,从此也再不敢欺负她娘和才满十岁的小妹。因而,呂微澜的语气中有着坚定地倔强。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区区一个被他们看不起的庶女,可以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打败身份优越的嫡女,独得世人尊崇的晋卿王爷的爱宠。

“那个,呃,澜儿,我没有说不陪你回去归宁,只是,先······”萧卿墨当初确实是看上了呂微澜即使身为庶女,但依旧没有屈服于大禺朝制律,保有着一个少女对未来的憧憬和倔强,有着不服输的傲气,让他觉得这样有个性的女子才是配得上也算是离经叛道的自己。

她无法归宁,便让吕氏也归不了宁(五)

而至于那些依靠着父亲的庇荫,矫揉造作的所谓嫡出的嫡女,萧卿墨压根就不感兴趣,所以在知晓了父皇依了太子妃的建议下旨赐婚的时候,他非要同日娶呂微澜进门,并许了她侧妃的位置。因为,按照大禺朝制律,庶女只能为妾,他又再次的颠覆了这项制律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明明令自己百般厌恶的商浅夏,却出人意料的完全颠覆坊间的传闻,令得他总是莫名其妙的为她心动。啐!才不是喜欢的心动,是恨得牙痒痒的心动!在心里补充上一句,萧卿墨正待要安抚呂微澜,眼皮微抬处,却见商浅夏一脸无趣的站立了起来。

无趣!是的!就是无趣!那眼神中更加明显的就是表现出了对自己的鄙夷和不屑,而且没有半点想要隐藏的意思!

这个女人!

心里头蓦地窜上一道无名火,原本还想着借口上朝办事,但暗地里先陪着她归宁,却因为她这样的表情而气得七窍生烟,也不知是什么心理作祟,他一边柔声安抚着呂微澜,一边挑衅的看向浅夏道:“好好好!都依着澜儿!咱们这就回相国府归宁!”

心里却略带幼稚的暗道:本王就是要陪着侧妃归宁也不陪着你,看你怎么样?

闻言,浅夏还未见有什么脸色变化,呂微澜已经笑逐颜开,也不管众目睽睽之下,踮起足尖娇媚的对着萧卿墨的脸颊印上一吻。随即,骄傲而挑衅的斜眼看着浅夏,期望看到她吃味的醋意。

只可惜,浅夏的表现异常的平静,迎视着对面这一对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的男女,轻飘飘的道:“王爷,浅夏过来只是知会一下您,我让刘总管到库房里挑选了一些回府归宁的礼物,待会儿浅夏会带着回府,免得被我娘家人嘲笑堂堂王侯之家寒酸小气。”

没有意外的看见萧卿墨的脸色一变,那个呂微澜亦是僵硬了一张脸。

呵呵呵!真是好笑,她就知道他们一定会以为她是来兴师问罪,想要求着萧卿墨一同回太傅府归宁的,所以累的他们一番紧张,而她倒是一大早看了一场好戏,心情比外面蔚蓝的天空还要好啊!

见萧卿墨气憋了沉下了一张妖孽的俊脸,浅夏扬起柔若无骨的柔荑,青葱玉指捋了捋耳际的几缕碎发,水眸微闪,又补充道:“哦!对啦!王爷,浅夏身子骨好得很,所以并不劳烦王爷惦记!回府后,浅夏也会代王爷跟我爹娘陪个罪的,您就放心的去相国府归宁吧!只不过呢,浅夏是建议王爷动静稍微小一点儿,毕竟天子脚下,您的动作太大,瞩目的人可是多了去了!若是有个风吹草动的传进了宫里去,可别责怪浅夏没有事先提醒呐!”

这个女人,她绝对是故意的!明明自己已经拿定了主意准备单独一个人回太傅府的,却故意过来闹上这一场。萧卿墨气得火冒三丈,紧咬着牙关,从齿缝中透出数字道:“本王多谢爱妃的告诫了!”

她无法归宁,便让吕氏也归不了宁(六)

“呵呵!不谢不谢!咱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浅夏却当是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浅笑盈盈,勾魂的水眸在他微微错愕的时候,对着他抛了个足以颠倒众生的媚眼。然后,纤腰款款的走过他们身边,有意无意的对着呂微澜投去颇有深意的一瞥,并非常故意的摸了摸自己雪白的的玉颈上的点点红晕,眼角余光没有意外的看到呂微澜僵硬的脸庞和萧卿墨不自在中又带有某种神韵的眼神。

脚步还没跨出翠微苑的院门,就已经听到从里面传来呂微澜略带哭意的抗议和萧卿墨无奈的诱哄声,浅夏对于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的一笑,以示嘉奖。

只是,身边的筱蓝因为不晓得这其间的纠葛,担心着还是归宁的事情:“小姐!不请王爷一起陪着回府真的可以吗?老爷和夫人他们会不会······还有杜姨娘他们······”

小姐是嫡女,生活确实是过得无忧,又得大禺朝制律的庇佑,在太傅府中的地位确实是牢不可破。只是,正因为她是嫡女,新婚的夫君不能陪着一起归宁,反而是陪了侧妃,恐会招来许多的闲言碎语。就府里的那些平日里明着对小姐恭敬有加,暗中一样嫉妒怨恨的姨娘和庶出的小姐们,恐就能用唾沫星子将小姐给淹没。

“是啊!这倒是个难题呢!”没有求了萧卿墨一起归宁自然不是一时之气,浅夏本就知道他不会陪着自己的,因而便是有了其余的打算的,侧脸对着筱蓝笑道,“所以呢,这一切都要让筱蓝你帮忙啦!”

“欸?奴婢?”筱蓝愣住,“难不成让奴婢扮演王爷?小姐,这可不成的呀,别说咱们并不会江湖上的所谓易容,就算是会了,就奴婢这点小身高,怎么能够乔装成王爷呢?小姐!不成不成的!”

“哈哈哈!筱蓝,我只当你平时稳重沉静的,没想到你还懂得江湖上的事呀!”第一次见到筱蓝露出沉静以外的慌张,浅夏不由失笑,“你放心好啦,我平时足不出户的,哪里能够认识江湖中人,自然也不会想到要假扮王爷什么的,这种事情太容易穿帮了。到时候,不但父亲的颜面尽失,我的闺誉也会受损,这样损人又不利己的事情,我自是不会做的。”

“那小姐准备怎么做呀?您一人回府,也会驳了府中的面子呀!”见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样稍稍松一口气之后,筱蓝又一脸愁容。

“所以我说这件事只有你能办成呀!”浅夏稍稍正一正神色道,“我一人断断是不能回府的,不但会让家人蒙羞,更会让人小瞧了,所以,就只能称病了!而且,也不能让王爷陪了吕侧妃归宁。朝堂上的暗流瞬息万变,父亲过于耿直,与狡诈圆滑的吕相国又向来不和,若是他们回了相国府,明朝父亲上朝时,自然就会听到这样的传言,依着他的脾性,少不得要与吕相国驳辩几句,事情就会闹大了!”

捏面人时的“偶遇”(一)

“哦~所以,小姐方才便故意的露出脖颈上的红痕给吕侧妃看,然后依她心胸狭窄的个性,一定会吃味的与王爷吵闹,说不定王爷一气之下也就不陪她归宁了,对吧!”筱蓝这时候才恍然,为何向来温婉柔顺的小姐会在听说王爷不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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