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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倾-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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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让她诧异的是,这个房子坐落的位置绝对堪称极度的隐蔽,空地的前面是一片有毒的荆棘,空地的后面就是断崖,而‘树房子’刚好就在驻在中心位置。
“带我们到这里做什么?”夜羽盯着眼前的住所询问道。
地火看了看夜羽,心底腹诽他为何会如此多的问题,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察觉到天雷也看向了自己,她忍着心底的不耐烦,淡淡道,“我和天雷刚刚在打架时,达瓦安人就已经发现我们了,现在出发会很危 fsktxt。cōm险,今天暂时不前进,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
语毕。已经站在门前的地火没有给夜羽应声的机会,打开房门,淡然道,“进来吧。”
这话说得极其冷淡,虽然说话的人无心,听话的人就不一样了,感觉好像她非常的心不甘情不愿,连一些最起码应尽的地主之仪她都没有做到。
从见到地火的第一面起她就一直是冷冷的态度,这让几人也多少已经适应了,所以并没有对她的冷漠过于放在心上,迈步进入了房间,夜羽回首看了看依旧站在原地的夏亦瑶喊道,“过来吧,站在那里干嘛?”
夏亦瑶望着断崖边淡青色的夜雾微微出神,听闻夜羽的呼唤收回视线看向他,微微摇首道,“你们先进去吧,我想自己在外面呆一会。”
她在羽兽身上体验完生活以后,突然觉得想要安静一会儿,看着不远处的断崖,竟有一种心静如水的舒畅。多日的奔波,突然能得到这份平静,是何其的珍贵,她当然要好好享受一番,疏散一下心底的压抑。
好在地火和天雷住所的唯一不同处是,她家的门很容易找得到,也没有设什么机关。
夜羽看了看身后已经走下房间的天雷和地火,又回头看了看夏亦瑶,勾唇道,“那我陪你吧!”
“不用,我就是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这里看起来很安全,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夏亦瑶莞尔一笑,她知道夜羽是在担心自己,只是他的担心,在面对这处前有荆棘路,后有断臂崖的地方来说,的确有些多余了。
夜羽略微犹豫了一下,才微微颔首道,“恩,那好吧,不要呆太久,当心着凉。”言毕,他再次忧心的看了夏亦瑶一眼,才转身进了房间。
夏亦瑶盯着夜羽消失的背影,颇为无奈的扯了扯唇,其实严格来说,夜羽还是挺讨人喜欢的。只是他那时不时就吊儿郎当的个性,让她有些受不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世界上,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人呢?
她缓缓施步,走到了距离断崖口莫约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举目眺望,远处和四周,都有淡青色的光线微微弱弱的照射着,仔细看去,不难发现,淡青色的光晕之中,还包裹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原来黑魔界也会起雾啊,夏亦瑶不禁在心底暗叹。
站在这断崖边,夏亦瑶竟突然觉得,自己颇有一番雅人们的高阔视野,心底的优美词汇一个个有感而出,可她却偏偏组合不到一起,果然,和古代的诗人比,她和他们还不是一个阶级层次上的啊。
站在断崖边凝眸远望,千里之外的景色似乎都能尽收眼底。忍不住想要迎上前去,可脚下就是万丈深渊,令人心痒难耐,却又不敢越出一步。
这断崖边的景色,真是让人又爱又怕。
夏亦瑶微微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凝视着远处的森林和山脉,幽幽的叹了口气方才那短暂的对视之中,她似乎感觉到了天雷对自己的歉意,只是那些道歉的话,像他那样的人。根本无法屈膝说出口吧!
其实,她一直以为……地火是个男人,和天雷一样优秀,一样高大俊美,两人一个性格冷漠孤傲,一个豪爽狂野却没有想到,她一直心怀好奇的地火,竟然和自己的长相如出一辙,不,或许她比自己完美,她高傲,她强大,她不依赖任何人,自己和她相比起来,简直如路边石缝里那颗最不起眼的小草。
一样的容貌,不一样的际遇,不一样的生存方式,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未来她会和天雷一起打败魇王,释放黑魔界,然后接受命运对他们的安排,而她,要找到三颗月晶体,启动月光宝盒,回到属于她的时代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玄朔所说的故事她都还没有消化完,却又遇到了地火,而且地火还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惟独值得庆幸的是,达瓦安人追杀自己的事情已经明朗化,她不用再整日过的寝食难安,思前想后的考虑自己那并不存在的‘另一个身份’了。
天雷见夜羽进入了屋子,身后却没有跟着夏亦瑶,几次张了张口都没有问出口,最终还是特别留心的夜羽自己发现了天雷犹豫不定的举动,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你是想问夏亦瑶怎么没跟进来是不是?”
天雷瞥了夜羽一眼,默不作声,他不得不说。夜羽这家伙得意起来的样子真的很欠揍。
夜羽双臂环胸,依靠在门旁,神情悠然道,“她说想在外面散散心。”语毕,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看向天雷,继而正色道,“你对她误解这么深……去道个歉吧!”
天雷侧目看向夜羽,神色之中有些犹豫不定,微抿的唇角却显得有些固执。
“我说你能别整天端着架子么?不觉得累么?你因为不相信她,还差点把她给杀了,为这些事你觉得你不应该去道个歉吗?”夜羽知道天雷早在他没有开口前就已经有道歉的打算,只是他长期养成的那种不愿低头的个性,一直在他心里作祟,其实他这招激将法用的很妙,若不是顾及到旁边还有个地火,他想他一定会再加一句‘你要是个男人,你就该去道歉!’。
天雷浓黑如剑的双眉微微蹙起,夜羽的话不轻不重的刻在了他的心里,自己的过分举动自己比谁都清楚,今天事情的真相已经当众解开,他的确是应该表个态思定,天雷缓缓站起身,转身朝门外走去,站在他身后的夜羽撇了撇唇,朗声道,“只是让你去说声抱歉,可不准趁机勾引她。”
待他的话音落定,天雷已经消失在了楼梯口,一旁的地火,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脸色变得更加冰冷,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也不管什么待客之道了。
树外,丝丝凉风吹过,周围一片难得的静谧,天雷绕过大树,便看到断崖前那道纤弱的身影,他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施步走去。
忽闻身后有人走来,夏亦瑶回头看去,眼底一闪即逝的讶异之色,随即取而代之的,是她自己都说不清的疏离淡漠。
似乎自从矛盾发生以后,他们之间便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异常坚固耐劳。
随着夜羽的出现,他们之间更是没有了交谈的语言,现在地火又出来了,他们两人的对话则几乎是没有过,这种断崖边的面对面,让彼此的心底都蒙上了一层灰色的不适感。
天雷不适的将视线投向别处,心底在打着算盘,该怎么说?难道直接就说对不起吗?不行,他说不出口,真可恶,已经走到这里了又打退堂鼓,想他做事可是一直都速战速决的,不行!一定要说!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可还是有些难以启齿夏亦瑶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体,看着天雷站在原地,俊逸张扬的眉头深锁,那样子看起来甚是纠结。
死寂
断崖旁,一男一女,男的站在离女的三米开外的地方,而女的比较靠近断崖边,席地而坐,这情景看起来……还真容易让人误会啊人生没有彩排。 part 90 不识庐山真面目
part 90 不识庐山真面目
“有事?”
见天雷站在原地纠结了半晌。薄唇欲开又合,却始终没有吐出半句只言片语,夏亦瑶也在这沉默的诡秘中越来越僵硬,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试图缓解着有些尴尬的气氛。
“恩。”不远处的天雷驻在原地,不冷不热的从鼻翼里发出一声低哼,眼睛投向断崖的一角,深邃的眸子之中却有些紊乱。
夏亦瑶挪了挪身体,指了指身旁的空地,淡淡一笑,道,“坐吧!”
天雷的脸上霎时拢上一层阴霾,感情是他知错就改,主动找来道歉的,现在倒显得夏亦瑶不计前嫌慷慨大方了。
心底虽不顺,可还是迈着没有节奏的步子走到夏亦瑶身边,以一个很潇洒的姿势坐在了她的旁边。
不是夏亦瑶想要摆出这么慷慨的一面,只是她发觉,再继续看着天雷那张俊顔纠结下去,她会忍不住笑出声,为了礼貌。也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她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莞尔一笑,邀请他入座’可是,天知道她那笑容有多僵硬,她都感觉到脸上的皮肤组织在抽筋了。
天雷微微努了努唇,犹豫了半晌,最终在心底做了下了决定,启唇正欲说话,夏亦瑶低柔的声音却从身侧传来,“你是来道歉的吧?”
闻言,天雷俊逸的眉微微一蹙,没有回答,却似是做了默认,夏亦瑶勾唇扬起温婉的弧度,其实当天雷出现的那一刻起,光看着他满脸的纠结和眼底的踌躇不定时,她就已经猜到了他此行的目的。
正如那句话所说,有些话,适合烂在心里,有些痛苦,适合无声无息忘记,道歉一词,虽然简洁,却也意义重大,抱歉的话对于天雷这种性格的人来说,想要如常人般轻轻松松的说出来。的确是有些为难,有些时候,并一定只有对不起三个字才能弥补那些过错和失误,其实只要一个歉疚的眼神,就已经弥足珍贵了。
夏亦瑶扯了扯唇,道,“道歉的话就免了吧,我不会为那种事情生气的,毕竟在这些多变的事态发展下,你会怀疑我是很正常的。”更何况挽歌还在混战之中死于非命,面对这样的情形,想要不对她产生质疑都很难吧?只不过是天雷的思想比正常人要极端一些而已,这也是因为他幼年的遭遇才会这个样子的吧!
忽闻夏亦瑶如此洒脱,天雷竟有片刻的时间恍惚觉得自己和她的性别搞反了,他现在这般扭扭捏捏的模样,真像一装腔作势的娘们儿。
收回思绪,天雷挪了挪有些僵硬的身体,侧目看向夏亦瑶,他及肩的乌黑长发宛如丝一般披散在肩头,清丽的容颜还是一如既往的舒雅温文,她正静静地望着断崖前方一望无际的景色。眼神却是那么的冷静清澈。
比起屋里那个与她长相如出一辙的地火,她的眸子更加清澈,幽明法师说过,通过眼神,就能够了解一个人,而越清澈的眸子,越能够吸引人。
“还没恭喜你找到地火了。”夏亦瑶低柔的声音缓缓逸出,在空旷的四周却显得有些疏离。
天雷抿了抿唇,没有回答,他神色淡漠地望着远处的山脉,微微启唇,撇开了话题,“你今天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中间那段时间哪儿去了?”
夏亦瑶失声苦笑,天雷果然不善于交谈,讲起话来,措辞都别具一格,她扯了扯唇道,“我被那个独眼龙偷袭,遇到了贵人相助,不想给你和夜羽添麻烦,那段时间和贵人在一起了。”
“谁?”天雷颇为好奇的侧目看向夏亦瑶,神色略显讶异,这黑魔界之中,除了达瓦安人,和他那个冷面的搭档地火,还会有什么人住在这里?
夏亦瑶想了想,恍惚记起她第一次见到玄朔时。天雷也曾见过他的,于是道,“就是上次我们刚从幻境出来时遇到的那个人。”
天雷敛下眸沉思了几秒,再次开口道,“他不是人。”
“呃……”夏亦瑶登时有些语塞,玄朔说自己不是人已经够怪异的了,怎么连天雷也这么说?难道玄朔真的不是人?
天雷望着令人心旷神怡的山脉景色,淡淡道,“他是一只有着万年修为的灵狐。”
那日刚从幻境出来时,他就感觉到了附近强大的法力,而那法力根本就不是人体所能散发出来的能量,出于警戒,他朝着能量散发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察看,却意外找到了夏亦瑶,从而也看到树上那个离去的矫捷身影,空气之中更近距离的接触,让他的念力已经传达给他接收到的讯号,离去的那人是个妖精,而更令他诧异的是,敏锐的感知能力告诉他,那妖精起码有上万年的修炼,所以当他看到玄朔时并没有追出去,毕竟玄朔没有伤害到任何人。而且,即便他追上了玄朔,玄朔的法力也远远在他之上,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当夏亦瑶问起时他才没有多说,既然对方无伤害之意,他亦不想节外生枝。
听闻天雷淡淡的回答,夏亦瑶惊得险些自地上弹起来,浑身上下有如被雷劈了一般的震撼,玄朔?是狐狸精?
嗷买嘎的,这消息未免也太骇人听闻了点,难怪……难怪玄朔说自己不是人。难怪他知道这么多,难怪他能在黑魔界生活这么多年,难怪他有不老之身,他的原型是狐狸!成精了哪能会老?
不过……修为上万年前的灵狐,应该比天界的上仙还牛X吧?
想起玄朔温雅的脸庞和清澈却又深邃的眸子,夏亦瑶有些无法相信如此温文尔雅的一个男人竟然是个狐狸精?!可是,显然天雷不是一个会说笑话的人,而且还是这种其冷无比的笑话玄朔俊美的脸庞蓦然出现在夏亦瑶的脑海中,然后渐渐在变得清晰。
话说,玄朔除了俊美诱惑到极致的脸蛋,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是一只狐狸精的样子,其一,狐狸身上不是都带着重重的狐臭味么?这玄朔身上不但没有异味,而且还自身体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其二,狐狸精最为擅长的工作就是yin*,可这玄朔举止温文尔雅,根本没有在她面前骚首弄姿,惺惺作态的丝毫举动,其三,就算他是只狐狸精,他也只是好狐狸。
“以后避免和他接触,对你不安全。”天雷冷冷的话语逸出,虽然是带有关心的提醒,但是自他口中说出,再配上他那特有的冷漠低沉的语调,就更像是种命令和警告了。
夏亦瑶蹙了蹙眉,心思天雷表达关心的方式还真‘委婉’,略微犹豫了一下,接着道,“他不是坏人。”强调,夏亦瑶口中的他是用的单人旁的他,就算玄朔是狐狸精,起码他也是个人形,她总不会称他为‘它’的。
天雷转过头,慢悠悠的道,“你很了解他?”
夏亦瑶微微垂首。没有迎上那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沉声没有回答,她觉得,天雷的想法比较极端,就算是她告诉天雷,玄朔曾经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帮了自己不少次忙,他也依然不会去相信一个妖精的吧!
努了努唇,停顿了几秒,夏亦瑶委婉的转移了话题,“你有见过沧玄月里有黑色的花朵吗?”当天雷将玄朔的身份告诉她之时,她就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将魇王的过去告诉他,但考虑到魇王的故事曲折多变,她便没有说出口,而且他也未必会对这些感兴趣,比起魇王的过去,他应该更想知道,魇王的致命要害是什么。
天雷闻言微微顿了顿,垂首思忖半晌才缓缓开口,“你是说黑色垩尔曼?”
夏亦瑶一怔,黑色垩尔曼?话说她也不知道那黑色花朵究竟叫什么名字,玄朔只说那朵花是黑色的,也没说那花还有名字啊看着夏亦瑶有些疑惑和不确定的神色,天雷没有等她回答,眼眸投向一望无际的远处,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半晌,他才幽幽开口道。
“师傅曾经跟我提及过,很早以前沧玄月曾经有过一个传说,黑色垩尔曼是集邪恶的念头和怨恨滋长而变得强大,一直生长在极其阴暗的地方,花朵从未开放,曾经有一个人目睹了它的盛放,而那个人也变成了魔头与黑色垩尔曼合二为一,后来,有一位法力无边的法师出现,打败了那个魔头,想尽了办法,却无法毁了黑色垩尔曼,已经在打斗中重伤不治的他用浑身最后的精元将黑色垩尔曼封印在一个接触不到邪念与怨恨的阴暗角落,然后死去,黑色垩尔曼便从此消失,而关于那个法师英勇战绩的传说,也随着时间的洪流被冲淡搁浅了,直到后来没有人再记得他,最后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人听说过黑色垩尔曼这种花朵,不过,黑色垩尔曼终究只是一个传说,它的原形并没有人真正亲眼目睹过。”
语毕,天雷收回视线,将目光投向了听的一愣一愣的夏亦瑶,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你问黑色垩尔曼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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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依旧沉浸在天雷所叙述的故事中的夏亦瑶有些发愣,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敛眸沉思了半晌,再次颚首看向天雷,眸子波光流转,却异常认真道,“如果我说,有人见过黑色垩尔曼呢?”
“谁?”天雷有些讶异的侧目看向夏亦瑶,眼底带着一丝疑惑,黑色垩尔曼不过是传说中的花朵,即便是真的存在,也早已被那位高人封印住了,又怎会有人亲眼见过?
夏亦瑶抿了抿唇,略微犹豫一下,道,“魇王。”
“哦?”天雷微微挑眉,语带疑惑,他发现,夏亦瑶这趟消失好像知道了不少连他都不知情的内幕。
“干嘛?你不相信?”夏亦瑶回以同样的口气,挑起柳叶眉反唇,心底暗忖,就你会挑眉毛么,我也会。
天雷侧目看着夏亦瑶煞有其事的挑眉瞪眼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唇角不自觉的绽开了一抹轻柔的笑意,薄唇微启,慢条斯理道,“是那个妖精告诉你的?”
夏亦瑶在那明净淡雅的笑容之中一时看晃了神,认识天雷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天雷笑起来的样子,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
他唇角的弧度令人无法移开视线,而他漆黑的眼瞳却依然深不见底,好象宇宙尽头可以吞没一切的黑洞,又似高山顶端,永不可攀附的冰雪。
察觉到自己正愣愣的看着天雷犯痴,夏亦瑶浑身一个激灵,当即回过神来,感情自己是思春期到了?怎么对一个平平常常的笑容如此没有抵抗力?只是微微的勾一下唇自己就跟失了魂似的,也太不出息了吧!
不过……天雷和颜悦色的时候,比起冷着一张脸的时候的确要惹人喜爱多了,至少没有那种让人忍不住想拿板砖掀他脸的冲动了。
收回思绪,夏亦瑶定了定神,将仍旧有些散涣的目光投向了天雷的侧颜,微微撇了撇唇,对天雷对玄朔的称呼表示不满,微微调高了些许音调道,“你别把人家叫的这么难听,人家有名字的!他叫玄朔。”
天雷原本微微有了些温度的俊顔登时又变回了以前的欠扁模样,甚至比以前还要冷漠,半晌,他低沉漠然的声音才幽幽传出,“他叫什么跟我没关系,看样子你和他很熟?”这么维护他,这一句被他哽在了喉间没有说出口。
“一般,没那么熟,也不算陌生。”夏亦瑶努了努唇,如实答道。
天雷精致的俊眉微微一蹙,索性不再与夏亦瑶讨论这个话题,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那种心情极度不爽的滋味儿,令他特别不适应。
思定,他微微启唇,将话题转移到了先前的问题中,“你知道的这些,是不是都是他告诉你的?”
“恩。”夏亦瑶敛着眸沉吟一声。
天雷轻挑俊眉,语带一丝好奇道,“他还跟你说了什么?”虽然他并不喜欢那个名叫玄朔的灵狐,但是他对玄朔所透露的消息还是没有过多的质疑的,毕竟一个修炼了上万年的妖精,拐着弯的说,已经算是半个神仙了,而且毋庸置疑的一点,玄朔的年龄,必然要比魇王大的多,他既然活了这么多年,掌握的情报自然比一般人要明确精准,也多很多。
“他说,魇王就是被黑色垩尔曼操控才会变得这么阴险狠毒,听了黑色垩尔曼的怂恿才霸占了沧玄月百分之八十的土地,创造了黑魔界。”夏亦瑶用最为简短的话陈述了玄朔所说的许多年以前的经过。
天雷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似是在暗示着夏亦瑶继续说下去。
“还有……”夏亦瑶却一时语塞了,话说,她就知道这么多,只是将其间一些天雷不会好奇的问题给忽略了没说,尽量简洁的用一句话表达完了,她还能说什么?
脑海中突然接收到讯号,夏亦瑶恍(书)然(网)想起玄朔先前告诉过她的话,呆呆的侧首看了看天雷俊俏张扬的面容。
‘天雷是那个法师妻子的转世……’
噗
听闻夏亦瑶半晌没有继续说下去,天雷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只见她清丽白皙的脸颊上有些压抑的笑,他不禁微微蹙起眉头,这女人被达瓦安人吓得脑子坏掉了?做事怎么都不合逻辑的?话说一半停下了,干嘛又露出这副傻X似的表情?
天雷佯装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夏亦瑶很配合的止住了唇角死撑着的笑意,也跟着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心底在打着算盘,这事可坚决不能让天雷知道,不然保不准他会做出什么壮举来。
有可能直接崩溃?呃……以他的作风应该不会的,或者是根本不相信?再不然就是……直接把自己从这儿扔下去……=_=||orz整理了一下思绪,夏亦瑶再次机灵的转移了话题,也问出了她一直想要问,却一直没来得及问出口的重要事情。
“那三颗月晶体,在哪里才能找到?”
天雷闻言微微一怔,敛着眸沉思了半晌,再次抬首淡淡道,“我只知道,灵池宫的镇宫之宝似乎和月晶体有些牵连,但具体是不是月晶体,就不得而知了。”
天雷所说的确是事实,连他师傅都无法得知这三颗月晶体的下落,更别说是他了,这月晶体显然不是那么好找的,若是什么人都能知道其下落的话,那岂不是早就被掠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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