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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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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吧,可是有什么提示。。。。。。”话还没说完,凌淳风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心由是我的长子。”只这一句,柳氏便不再继续言语了,看着凌淳风脸上一点忧色也无,心下也略觉得安心。
只有在一侧的凌心媛,觉得嘴角不停的抽动,这叫什么事,这凌府的大公子,也就是自己的大哥失踪了,大家不是心急火燎的去找,反是坐在这里讨论这个父亲早上起的卦像。。。。。。凌心媛看着大家一副理所当然,而且还十分把凌淳风起的卦很当回事的样子,只是在想,自己可是生在了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啊?她可是生在解放后,长在红旗下的无神论的好党员啊,现在居然一穿过来就摊上了这么一家子的迷信头子。。。。。。以后只怕为了能在这个家里有好日子过,她也要学习接受,学习迎合他们的这种习性了,必竟要是全世界都疯了,只有你一个人正常那么在大家眼里,疯的人就不是世界,而是你,凌心媛可不像做个不合群的怪物。
就在这会功夫,凌心书总算是开口说道:“若以求事寻人而论,这卦像,应该是以退为进的卦,大壮卦是阳之极的卦像,如果还冒然求进的话必然有灾,现在变升卦是消去两阳,升卦是由地泽临变过来,由大壮到临就是阳退,故而。。。。。。”说到这里,凌心书却是说不去了,只是张口结舌的望着自己父亲。
凌淳风一看他说不下去了,不由摇头,然后说道:“你在国子监授学多时,居然易学还无长进?看卦,五行,爻辞,缺一不可,今天是午月申日,寅时起卦,阳极,人未归时,五行属水,在此阳极之卦当如何存?所以必不日而归,凡谋事主二、八、十日当归。应临玄武,有喑味不明,延迟,纠缠.拖延、漫长之含义,看来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柳氏听到这里,只是望着凌淳风,然后说道:“大人,那您的意思是不找了嘛?”
“这么大人了,自己会不知道要回家嘛?何况要找,心由现在是找不到的,但到了时间,他自己便会回来了,虽有小祸,却无大忧,就当给他一个教训吧。”凌淳风淡淡的说道。
柳氏听到这样的言语那里肯啊,哗的一声便站了起来,身上的首饰都因为她的动举太激烈,碰的玲环做响,可是凌淳风却不理会她,只是看着钟氏说道:“这个家我交给你打理,就是相信你能打理的好,现在你看看把孩子教成什么样了。”
只这一句,钟氏与柳氏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钟氏立时坐不下去了,只是说道:“大人,这个家这么大,我一个人就是八臂哪吒也有照顾不了的地方,何况心由,心书向来都是住在三妹的院子里,与我也不是很亲近,所以。。。。。。”
“夫人,这不是你推脱责任的理由,不论他们是谁所出,可是只有你是凌家的主母,凌家的当家,他们都是你的儿子。”凌淳风当着屋里这么多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极重的,饶是钟氏素来坚强,此时也有些脸上挂不住了。看见钟氏脸色大变,眼角一隐隐已有了泪光,只是因为她是凌家的主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敢让那泪流下来,可是一直咬着嘴唇硬生生的忍着,但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便是凌心媛在一侧看到,也心中略略生出几分不忍,反是凌淳风一点神色不变,淡淡的说道:“我还有公事待办。准备早膳吧。”显然是不想再与钟氏多言,接到凌淳风的指示,不大一会儿功夫便有两个丫头端着两个餐盘走了进来,分别给凌淳风等人请了安之后,两个丫头便开始将餐盘上的菜色一一摆放在房内的檀木圆食桌上。
早餐并不算十分奢侈,只是每人一碗白粥,一盘餐点,剩下的是四菜一汤,前些天凌心媛在自己屋里吃的是这样的菜色,只是用的碗碟要小些,看来凌府的早餐平时都是这个样子的,虽然菜色略有改变,但是标准却是不变的。这时候凌心媛看见彩荷递来的玉筷,便伸手接了筷子,然后埋头开始吃着面前对她来说还算丰富的早膳,可能是因为凌心媛之前是生在北方的原因,很少吃到南方特产的缘故,她喜欢吃笋,而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四菜之中,就有一盘凉笋,因此她吃的津津有味。
不知道是因为之前凌淳风说的话的原故,还是因为这是大门大户,讲究所谓的食不言寝不语,居然一顿早餐吃下来,这屋里的人没有一个说话的。这样吃饭实在是很压仰的,在凌心媛记忆里,她在现代的时候与家人的互动,最多的时候就是在饭桌上,可是现在却没有一个人说话,而凌心媛必竟是小女孩子食量不大,只吃了一点便觉得饱了,可是因为凌淳风还没有离席,她也不好先走,只好没事偷偷打量了一下众人,钟氏想是之前受了气,居然没怎么举筷,只是那样呆呆的看着粥菜,三下两下都不怎么动身。明显是在生气,可是凌淳风却似没有看见一般,只是时不时的与二姨娘江氏对视一笑。柳氏想是因为自己两个儿子,大儿子下落不明,小儿子又才受了凌淳风的训责,所以脸色也极是难看,到现在连筷子都没有接下来,只是坐在那里。现在吃饭吃的最香的,就是刚让凌淳风训过的心书了,凌心媛看着自己的这个二哥,只是大口吃点心,大口喝粥,一点也不斯文,不一下就风卷残云般的把自己面前的点心与粥扫了个干净,然后身侧的丫鬟赶紧添上了点心与粥,他立时又接着埋在自己的早餐里了。
凌心媛本来还觉得自己病了以后,名义上的爹妈兄长没有一个来看望自己的还有点怀疑可能这个身体的原主,很是不懂事,现在看来,这个家里的人都是怪物啊,大儿子掉了,也就亲妈的反映还正常点,看看人家这一母同胞的亲弟,多淡定啊,吃饭都比哥要紧的多,再看看那亲爹,可是亲儿子呀,人家只起了一课,便找都不找,只等着万法随缘了。凌心媛现在想着,自己病的时候,他们没来请马仙,跳大神,请个卦,求个神,还肯请个御医来看看自己,已经十分万幸了。
好不容易,凌淳风总算是吃完了,他放下筷子,然后朝众人微一点头,算是示意过了,然后便对钟氏说道:“夫人,家里的事就偏劳你了。”这句话也算是在安抚钟氏吧?钟氏脸上的神色总算略略好看了一点,起身福了一礼应道:“大人公事辛苦,妾自当处理好家中锁事。”众人便齐齐都起来跟着钟氏福了一礼,算是送凌淳风。
凌淳风走了以后,这顿早餐总算是结束了,钟氏最先领着人出了厅门,柳氏赶紧跟了上去,想来便是要与钟氏再商量一下怎么寻找凌心由的事,江氏温和的望着凌心媛笑了笑说道:“六娘气色好多了,这样我就安心了。”
凌心媛病中只有她来看望过,似乎比较亲厚些,但这时候她可是最怕与亲厚的人往来了,一是前事不知,二是怕露出马脚,所以只敢笑笑,便领着李妈妈与彩荷回自己的院子了,穿廊过曲,突然发现后院的一株树下居然有一个秋千,初夏的早上,还是凉风岑岑,迎面而来的风将凌心媛的心思吹的此起彼伏。
这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天空中的朝阳将云纱映出杏色的缭绕,满天忽隐忽现的阳光,就像在大海中沉浮的浮标,也像极了她现在的心情。凌心媛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坐在了秋千上,来回悠荡着,在安静的晨曦还会不时传来几声窸窸窣窣的蟀鸣声,此情此景,总是让人心情宁静的,可是这宁静中,凌心媛不由猜想,或许前几日,这个身体的主人还是真正的凌心媛,她还会在这里让人推动着荡着秋千,必竟十一二岁,正是贪欢的年纪,可是现在却换成了她,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孤魂,凌心媛现在多想能记起属于这个身体的那份记忆,好能尽快熟悉一切,可是却不能。只是不知道,假若她有了以往的记忆,会不会为那个失踪的大哥担心?
☆、004 前世今生
凌心媛坐在秋千上悠悠荡荡的,李妈妈走过去将披风披在她身上,然后说道:“姑娘,这早上露重,还是早些回屋里去吧。”正这会功夫,却看见凌淳风戴着乌纱帽,穿着大红色纻丝罗仙鹤补子盘领衫,从一个院楼里出来,远远看去,更显皮肤白净,面容清瘦,此时他换上了官服,眉宇间隐隐透着股摄人的威严。看着那华丽的官服,她不由猜想着,自己这个爹的官位,只怕不小吧。其实这样也好,如果她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当然是希望自己能过的好,这个家好,对她来说当然有利无害。
看见他出来,凌心媛赶紧领着李妈妈与彩荷给他见了一礼。凌淳风身后跟着几个小厮,看见凌心媛,他立刻绽开了一个如春风般温暖笑容:“六娘也在这里啊!”扫也不扫一眼还屈着身子的李妈妈和彩荷,径直走到凌心媛面前,弯了腰,亲手把她扶了起来。
凌心媛笑着顺势而起,侧着头,笑着和他打招呼:“爹爹,要上朝会了嘛?”说话间,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黝黑的眸子里透着慧黠,说不出的俏皮动人。
凌淳风看着,只觉得什么不快都没了,他虽然是从来不问后宅的事,也少与儿女们戏耍,可这必竟是自己的孩子,那里有不疼爱的道理,看见凌心媛气色极好,神态可爱,他笑得更灿烂了,摸了摸凌心媛的头,这才在说道:“今个怎样?好些了没有?”他关心地问。
凌心媛笑道:“劳烦爹爹费心了,我今天已经好多了。”
凌淳风点了点头,那样子,还真有了几分慈父的味道,看着他走了以后,李妈妈这才站直了身子,一边扶着凌心媛,一边说道:“对了,姑娘,听说你病了,许府前些天差人送了只上好的人参来,夫人说让姑娘自己准备回礼。”
凌心媛愣了一下,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别人送礼,还要她来准备回礼,这事,不应该是当家主母做决定的事嘛。当下沉呤片刻,只是拖延的说道:“李妈妈,我看,这事还是谨慎点的好。”李妈妈听了立时会意一笑,然后点头说道:“这个我晓得,必竟姑娘虽然与许家大少爷已经订了亲,但还没有正式过文定,这礼不回不合适,回的不好也会让姑娘以后过门受妯娌间的非议。”
什。。。。。。什么。。。。。。订了亲,凌心媛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居然还有一门婚事,不是吧,她可才十二岁都没满呢,这就订出去了?凌心媛好半天才从这晴天霹雳里回过神来,她也知道这大宅门里的姑娘的婚事,多数不由自己做主的,这里的婚姻讲的是门当户对,其实这样也没啥不好,多少衣食有保障,然后凌心媛便看了一眼刚才凌淳风出来的院子,想来这就是凌淳风住的院楼了,打量了一眼,院门前挂着一个抬头牌匾,上面写着:“绿意阁”这名字倒极是文雅。彩荷看见凌心媛直愣愣的打量着绿意阁,不由笑着说道:“姑娘,可是想去老爷的书房里拿些书回去解闷?”
“好啊。”听了,这句,凌心媛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进凌淳风的院子里看看,想到能多熟悉些环境,她自然是不会拒绝这样的机会了。
得了凌心媛的话,彩荷赶紧走在前面,帮凌心媛推门打帘,里面自有婆子在打扫,看见是凌心媛进来,各福了一礼叫了一声姑娘,便各做各的事去了,想来凌心媛是常来这里的,他们也都习惯了,走进去,一看,这绿意阁里面是幢只有三间的屋子,四周遍植翠竹。堂屋门上挂着石青色夹锦帘子,打开帘子里,就见堂屋里正对着的,横楣两侧挂着两排黑漆錾银匾额,是一副对联,用行草写的,上联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下联应的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横楣下是座紫檩木边鸡翅木像牙雕黄榜高中状元游街的六扇屏风,屏风前放着一张万字不断头樟木雕葫芦脚桌,左右各置一放把搭着猩猩红毯垫的太师椅。向东望去临窗设着镶楠木板的炕,靠墙放着一溜黑漆书柜,密密麻麻地摆着书。屋子中间放着张六足莲花浮雕书案,叠加案上放着如意葫芦含宝香炉,书案上整整齐齐放着文房四宝。向西望去,十二扇的黑漆透雕碧纱橱把堂屋和西次间隔开的了,一年景的槅扇紧闭,里面隐隐可以看见一张罗汉榻,想来是凌淳风看书午歇之地。
在绿意阁服侍的小厮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但十分机灵讨喜跟在凌心媛身后,一边打着揖,一边可怜巴巴的说道:“姑娘,您上次拿去了大人的增删卜易笔记,现在还没送回来,大少爷问了几次了,也想着看看呢!”
增删卜易的笔记?呃,又是算命的书吧,凌心媛不由揉了揉自己的头,这家人啊,可千万别让自己来卜个卦啥的,那可要露白了,而且,他们说的这书,自己可是一直没见过,拿什么还呀。听到这小厮说话,彩荷立时抿嘴笑道:“天香,你这个小机灵鬼,还怕姑娘短了你的不成?姑娘前些天身子不适,自是还没来及看完,看完了自会给你送来。”
凌心媛这才知道这小厮叫天香,不过她现在还真想找些书看看,主要是熟悉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历史见闻之类的,免得出乖露丑。想到这里,凌心媛开始在那堆密密麻麻摆着的书里开始找了,第一排看过去:《三命通会》,《卜筮全书》,《奇门遁甲》。。。。。。看在她眼里,只觉得嘴角又一阵抽抽,看见她要找书,天香忙领了彩荷去沏茶,凌心媛看李妈妈一直站在那里,又有些不忍,便让她去堂屋里歇会,自己继续顺着往书柜里的书籍往下看去,却发现,很薄的红色锦盒放在最后一格书格里,凌心媛有些好奇的把锦盒拿了下来,上面绣的是万字如意底的喜案图,她好奇的打开一看,里面居然只有一张桃花的书信。凌心媛虽然知道偷看书信是不对的,但是却忍不住好奇,一看屋里四处无人,便赶紧打开了,入目立时看见三个字——合婚书!
乾造:丁巳,丙午,庚戌,戊寅
坤造:甲子,庚午,己申,壬辰
(1)双方八字原命局皆属五行全备;喜用神(男喜水、土;女喜金、水;)俩人命局喜用成“金发水源,水助木势”——此属“双喜合一,源流归宗”;
(2)双方宅命卦(终生卦)皆为“东四命”:且呈一乾、一坤;上天、下地;天地相合,吉配之象也!
(3)双方命相与个性,既“相合”,而又“互补”;
(4)双方夫妻宫为合而融和之象;男命庚金呈得妻已土助之象;
综合双方命宫之象为“福禄不亏、安稳一生”之趋势,合之为吉。批写人:凌淳风。
却没有写明是谁的合婚书,凌心媛左右翻动了一下,才发现后面还用朱笔写了两行小字:乾造命主,许家长子霏,字云辉。坤造命主,凌氏女心媛,闺名六娘。
她只看了一眼,立时有些动弹不得了,上面写着一个让她曾经只要想起就会觉得温暖的名字,可是现在却觉得只要看见便觉得心如利刃相加。这居然是她的合婚书,可是这不是最让她震惊的原因,震惊的是那两个字,云辉。许云辉。。。。。。想起这个名字,凌心媛只觉得心口一阵纠痛,那一张薄纸居然再也拿不住了,那桃红色的信笺只是那样悠悠的飘落在地上,如风雨里零落的残红。她以为自己已经再世为人,已经可以不用去面对过去的一切,她就可以释怀了,从来不曾想到,原来,只要看见这个名字,还是会心痛,那般的愤怒,那般的心痛。原来只要这三个字,就能让她的坚强瞬间崩落。
好像时间又回到了那一天,她还是21世纪的上班女郎,她有一份在别人看来不错的工作,10086客服组长,年薪16万左右,对于一个26岁的女人来说,这样的收入,可以让她过上大部份人都觉得还算是小资的生活,可是实际上呢,供楼很辛苦,而且在移动上班,全是女生,她的婚嫁问题也成了父母的心头病,看着自己一天一天的大起来了,家里这一辈的女孩子,连比自己小两岁的表妹都出嫁了,说不急是假的,好在总算在一次相亲会上遇上了许云辉,他其实也谈不上多出色,比自己大一岁,可是就能让她觉得很安心,好像活了26岁,第一次觉得,和这么一个人在一起,那怕就是看看电视,也能觉得很温馨,很幸福的感觉。
两个人便这样不急不慢的交往着,一周约会两三次,一晃就近一年了,她提出要见家长,他也同意了,可是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阻隔了,终是没有见上,这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那一天她下班后突然很想吃帝Q,便远远的去了另一个区帝Q,刚走上楼,远远便看见了他,他正和一个年青长发的女子对面而坐,两个人嘻笑着,那女孩子正喂着许云辉吃冰淇泠,那样的亲昵。。。。。。她记得,她现在都记得,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嗡”的一声,脑子一片空白,慢慢软坐在楼梯上,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是不是应该退下去,她是不是应该不去打扰?
可是她却觉得脑子一热,只觉得血直向上冲,便是分手又如何,他是不是应该给自己一个交待,两天前,就在两天前,这个男人还抱着自己说,我们年底就结婚,你现在就别太急着见家长了,我爸妈都在老家,接他们过来太不方便了。现在他却和另一个女人坐在那天他们两个人坐过的位置上,是不是他们的对话也一样?
她再也忍不住了,走到两人面前,许云辉初始有些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看着她笑了笑,没有解释,他对面的女孩子似乎有些奇怪的看着两个人。
“她是谁?你新找的女人嘛?”她不满的质问着许云辉,那眼好像看着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多希望,他会笑笑的说,这是我同事,妹妹,同学,什么都好,只要他愿意解释,她就愿意相信,那怕知道他是在骗她,她都想去相信。
“什么。”那个女孩子听到她的质问,也是很震惊,立时回过神来了,然后说道:“许云辉,你怎么总这样呢?”然后一脸淡定的望着她说道:“我是他老婆,刘抒媚。”说完,刘抒媚很是得意的继续说道:“我们两个人孩子都有两个了。”
“你是他老婆?那我算什么?”她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从心里渐渐开始发凉,只是那样愣愣的看着他说道:“你有什么好说的?”
许云辉似乎也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只是垂下头来,然后说道:“我无话可说。”
“你骗了我这么久,就换你一句无话可说?”她只觉得愤怒从心里燃起,以前总听人说怒发冲冠,她从来体会不到,可是这一刻,她真的可以感受到了,她只觉得一时心如死灰,她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可是她却挪不动脚,第一次恋爱,第一个交往的对像,居然是一个这样的骗子。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
刘抒媚却不打算放过她与许云辉,她盯着许云辉然后说道:“你说,你要她,还是要我呢。”
“我死都不会要她了,我从来都只喜欢你。”许云辉曾经温柔的声音,这时候听着是这么的残忍,他可曾记得,自己前一天还曾在这个女子耳旁细语温柔。
可是,这如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年的相交,曾经在他生病的时候,给他洗手做药汤,在他车祸,脚受伤的时候,为他倒水洗脚,擦身抹汗,尽心照料,原来他从来不曾喜欢过自己,只是为了玩弄一下自己的感情,他从来喜欢的人只有他的老婆而已,那他与自己这一年的交往,又算什么?说什么一生不变,会一生一世只爱自己一个,会一直哄着自己,会以后对自己好。。。。。。。都是骗人的。
心痛的四脚都麻木了,好像找不到自己的身子在那里,只有一种感觉,她只记得,那时候她好想吐,真的好恶心,她居然曾经喜欢过一个这样的男人,她好想把这样的记忆抹掉,把这样的屈辱忘记,她走下楼,听到耳边响起轻微的雨声,如打在屋外梧桐叶上沙沙轻响,渐渐簌簌有声,一点点雨丝飘落在路上,可是这满天的雨水也洗不掉她内心的屈辱,不过却打落了很多正当季的驿路桃花,花瓣一片片的散落在风雨里,满目都是那零落的残红。她走在路上,一直麻木的走着,似乎已经忘记了回家的路,她脑子里突然想到一词:一醉解千愁。
她还记得那天,她掏出钱包去买酒的时候,那钱包里还有两人的合照大头贴,上面写着:佩玉玲环夜未央,恋树飞花昼梦暖,云霁解遇春风意,辉霏影落秋色暮!
这是一首藏头诗,合起来就是:佩恋云辉,那时候她的名字是凌佩。这首小诗,还是她与他感情甚好的时候,她写来讨喜的,佩恋云辉,原来真的只是凌佩爱慕许云辉。
这场感情,一直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而已,而自己所爱的人只是一个耍着她玩的骗子。
凌心媛想到这里,只觉得胸闷的厉害,她伸出手去想要捡回那一纸合婚书,却半天也没有捡起来,她不愿意嫁给这个人,虽然他或许没有什么不好,可是她却不愿意面对一个与许云辉同名的人,一个曾经这样伤害过自己的人,想到要与他朝夕相对,日日忆起过往的这段经历,她不愿意,她希望能忘记这段过往,重新生活。
☆、005 举家之祸
就在凌心媛发呆的时候,天香与彩荷已经端着茶与茶点进来了,一看见凌心媛脸色苍白的呆在那里,彩荷赶紧过去扶了她起来,沉香把茶与茶点放在案上,赶紧弯身捡起了那掉在地上的桃红的婚书,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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