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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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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渐暗,外面飘起细小的雨点,北风呼呼声在林间回响。

此时凌淳风正顶着小雨走进凌心媛的小院,瞅见他来了,远远便有几个正在外面候着的粗使婆子连声招呼着说老爷来了,听见凌淳风到了,柳氏立即换了一张面孔,赶紧迎了出去,上前为他取下毛皮锦麾,拍去帽上的雨尘,交给侍女放好。

凌淳风在柳氏的伺候下,走进屋里,掀开纱帘,看见女儿正坐在妆台前梳妆,不由掩去眼中的若有所思,随意的坐在凌心媛梳妆台前的罗汉榻上,脸上带着笑容道:“乖女儿,来,爹爹看看。”

凌心媛好似这时候才知道他到了一般,赶紧侧过身,正欲行礼,凌淳风抚手笑道:“行了,你好生坐着吧。”

说到这里,只见柳氏已经端了茶奉到了凌淳风跟前,凌淳风却无动于衷地看凌心媛衣襟上的刺绣图案,看似注意力完全放在凌心媛的衣衣服上,柳氏用尾光暗暗打量着的凌淳风的神情举止。却见凌淳风还是像没见着她一般,只是坐在那里,摸摸凌心媛之前看过的书,好似随便的拿起书翻了翻,房间很静,只余轻微的呼吸声。听得柳氏叹息一声,向凌淳风说道:“老爷。”这一声唤的婉转可怜,凌淳风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总算是起了几分怜惜,然后这才抬眼看着她说道:“心由还病着,你不在屋里好生照料,来这里做甚?”

“我。。。。。。。”柳氏微垂着头,望向帐内绣着的花鸟锦图,轻声道:“我只是想来问问姑娘,这事。。。。。。是怎么起的。”

“行了,这件事,你便回了她,只说是我说的,谁也不许在提了,以后府里谁敢再提起一个字,便打发了出去,你回去的时候,把心书也接回院子里吧,都折腾了一天,俱是疲了,好好歇着便了。”凌淳风说完,见柳氏还欲再说些什么,只是摆手道:“此时是多事之秋,你们便让我省些心,好不好。”

柳氏听到这话,那里敢多言,只得放下茶杯,赶紧福了一礼,待她离去,凌心媛的头发也梳好了,凌淳风这才说道:“皇帝说只要婉仪娘娘把皇子生下来,增封她为贤妃,位列三妃之上,皇后之下。”

听着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凌心媛愣了愣,也不知道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凌淳风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喟然长叹道:“你这孩子,可是真的病糊涂了?罢了罢了,你也歇着吧,明儿早些起来,与为父一起去许府拜谢,顺便也见见你未来的公婆。”

“嗡~~”未来的公婆?一听到这话,凌心媛本还有三分清明,也让惊的不见了,拜谢,可是今天那许家,便是彼许家,也就是说,今天见着的那位许二公子,只怕是自己未来的小叔子?≮我们备用网址:。。≯

☆、014 收藏落寞

这时候大夫人钟氏正在与她心腹的大丫头彩月说话。

“大少爷被一个青楼女子迷了魂,如今不但生命难保,现在还有让国子监除名之忧。”彩月一边说话,一边看着钟氏的脸色,只见她面色惨白,倚在珠帘旁,钟氏眉头皱了皱,然后说道:“若只是迷上个青楼女子,他现下也不小了,少年知好色而慕少艾,大不了花些钱买回来伺候他便是了,不用闹到要背家出走。”

一听这话,彩月脸上也掠过一丝不安,莫不是真的还有隐情,只是她不知道?彩月一向是负责为钟氏打听消息的,在凌府里,要坐稳一个主母的位子,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的。她坐在府里,自然是需要有些人去为她做事,可是她却又不方便与这些人见面,联络,而彩月就是负责与那些为她做事的人接头对话的,可是现下彩月肯定是在问话的时候不曾想到这点,一时让钟氏问住了,她见钟氏脸上掠过一丝不悦,立时脸色变的有些惨白,不过彩月伺候钟氏多年,熟悉她的性子,赶紧不待她发作,便先行跪下,低眉顺眼的说道:“婢子思虑不周,不曾想到这么深处,只以为是大少爷怕老爷责备,这才不敢回来,不曾深想。”

“以后你要多想想,他不回家都敢做出来,还有什么不敢的?老爷现下只有这么两男一女,女儿不必说了,儿子里更只得他一个成器的,那里舍得深罚,如果只是想纳个青楼女子为妾,老爷便是不允,买回来给他做个侍婢,通房还能不允嘛?”钟氏说到这里,眼眸里转动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丝狠光道:“除非是,他与老爷当年一样。。。。。。”说到这里,钟氏咬了一下嘴唇却没有说下去,彩月深知这是钟氏的忌讳,当然不敢续话,反是屏住了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好一会子,钟氏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似从深思中回过神来,她看了一眼一侧的彩月说道:“起来回话。说说,大少爷在国子监做监事怎么做到青楼去了?”

彩月动作极轻巧地站起来,身形笔直,不露半丝情绪,然后缓缓的说道:“五个月前,听说城里有名的梅苑里有一处铁树开了花,大少爷便与国子监的几个显贵子弟一起去赏花,当晚,正逢众青楼在那里主持花魁之选,阁中一名紫衣歌妓妖媚惑众,歌声更是清亮绝伦,当晚有不少人为她赋诗赞扬,更称其声绕梁,三日不回。少爷也不例外,与她厮混一夜后,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为那妖女神魂颠倒,听说之前,还为了这歌妓,还误了一件国子监交办的事。”

钟氏冷笑了一声,说道:“恰逢花魁大选,真正巧。”说到这里,钟氏脸上落了霜,然后继续说道:“五个月前的事,怎么我与老爷,居然没有一个得了信的?”

彩月听到此言身子都不由有些微微颤抖,好一下才稳定下来,平缓的说道:“大少爷这也不是第一回了,所以。。。。。。大家伙不曾想到会闹成如今这般。”

“哼。”钟氏冷哼了一声,刚要说话,突然神色微变,侧头一听,声音压得很低,说道:“去看看谁来了。”

彩月看着钟氏的眼里不由掠过一丝微讶,她真的不曾想到,都到了这繁华之地如此多年,她以为当年大楚国的明如郡主早就如让脱掉了爪牙的虎一般,不曾想到,她到了今年以旧有这般的武者的敏锐,当真不愧为当年百步穿杨,飞箭取花的一代女将。

彩月迎了凌淳风进了屋,凌淳风面容清冷,钟氏立时低眉顺目的欲站起身,凌淳风看了她一眼,声音平静的说道:“你身子不好就躺着吧,别起来了,听说你今天个又让心由的事气病了。”

钟氏捂着脸说道:“妾身理家不当,出了这样的事来,那里还有脸见老爷。”

凌淳风稳稳当当地坐着,看了一眼钟氏那素面朝天,一脸苍白的样子,身上连丝女子脂粉香气也未曾飘散,想起她当年也是个跨马拉弓,扬箭射雕的女子,现下居然变成这样了,这宅子里的事,也确实折磨人。凌淳风出了心媛的院子,本来是想去江氏那里,但想了想,还是先来见钟氏,现下看见她这样子,本来心里还有几分气,也渐消了几分。虽然说他算出来儿子近日有一劫,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劫会这么大,大的让他凌府在许家面前颜面全失,大的让他的长子现在躺在那里生死不明。

出了这样的事,治家的夫人当然是免不了有些责任的,凌淳风本来是想过来叮嘱钟氏几句,但现下却也有些说不出来了。只能不淡不咸地问了一句:“你这身子怎么搞的。”

钟氏赶紧说道:“那里有什么事,只是早上吃的少了些,这才气色差了。”

彩月立时见机的说道:“夫人,你便是责罚奴婢,奴婢也要照实说了。”钟氏立时喝诉道:“彩月。”

彩月却是不理,只是径直说道:“老爷,大夫说是当年夫人中的毒伤一直不曾好全了,伤到了内里五脏,现下才会这样,一到变天时节,便反反复复,夫人两三月前便不大好了,一直怕府里的人担心,便不曾说出来,只是自己忍着,这才有些精神不济,怠慢了府里的事情。。。。。。。”

凌淳风本来脸上一直淡淡的,这时候听到彩月提起当年毒伤,脸上立时掠过一丝古怪的神色,然后再看见凌氏的眼光里,便露出了几分怜惜,终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库里还有只上好的高丽参皇,你明儿个取出来给夫人将补一下,夫人身子不好,你们做下人的,要多仔细些。”

“是。”彩月应了一声。凌淳风看了一眼钟氏,想了想,终是说道:“彩月,你去让厨房里备饭,我今天就在这里用饭将歇了。”

听到这话,彩月脸上立时跃出了几分欢喜的神色,欢喜的应了一声是,便是钟氏那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喜悦的光彩,只是这样的光彩只一瞬间便僵住了,最终钟氏还是缓缓的说道:“老爷,妾身还病着,想早些休息,只怕无力伺候老爷,老爷还是去其他妹妹那里休息才是。”

凌淳风看了一眼钟氏,温和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没事,我陪你歇歇就是了。”

“老爷,你睡在妾身身边,妾身时时总要担心,又怕您要喝水,又怕您踢了被子,总归还是睡不踏实,不如妾身自己一个人休息来的自在。”钟氏说着,向凌淳风挤了挤眼眸,那样子,还有几分年少时的活跃样子,凌淳风听了也是笑了起来,抚着她的手说道:“小茹,你真当老爷是个孩子呢?”言罢摇了摇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好生歇着,我走了。”

钟氏笑着应了一声,然后凌淳风又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说道:“你好好休息吧,不必送了,彩月也不必送了,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人就是你了,现下夫人身体不好,你不在跟前,我还真不放心。”

凌淳风说完,便站起了身,径直去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钟氏的脸上的笑容终归是僵硬了起来,一直那样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有些不甘,有些痛苦,有些说不出来的微秒,终于,凌淳风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了门帘后,看着那微微晃动的珠帘,还在提醒着钟氏,这个人,她的夫君,才刚刚离去。

钟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微微闭了一下双眸,强忍住眼里的不适,彩月也不敢打扰,良久,钟氏睁开了眼眸,彩月这才上前说道:“夫人,怎么把老爷赶出去了。”

“他不过是为了愧疚,才想留下来,留的住人,也留不住心,留他干什么,索性让他去了老二那里,我还自在。”钟氏的声音很平静,可是她的脸上却有收藏不了的落寞。

☆、015 个人心事

凌淳风知道钟氏的想法嘛?知道他妻子的失落嘛?

谁也不清楚,他只是按着自己的想法进了二姨娘江氏的院子。

凌淳风一进了屋子,便挥退了婢女,江氏帮他端了一杯茶,然后又从书桌拿起一本字贴,从里面抽出一份丝绢图纸,递给了凌淳风。他接过江氏递来的图纸,细细琢磨后,心底总算有了主意。他带着笑的对江氏说道:“我让你遣人去请章师爷,让他准备的四个护卫可否准备妥当了?”

江氏微微一笑,凌淳风立时嘴角微扬,然后走到书柜处,翻出地图,指着一处道:“最大一处的铁炉在晋王的封地内,晋河旁有全国最大的铁脉,兵部的兵器有四成在此处打造。”说到这里,凌淳风冷嗤一声,道:“他最好是绝对忠于皇上,否则。。。。。。”

可是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冷冷一笑,他那神情就像一头刚偷了腥的老狐狸般洋洋得意。

江氏脸色微动的说道:“师兄,可是占算出了什么?”

凌淳风听到此言,脸色也是一呆,良久方才悠悠长叹了一声,然后说道:“近来孩子们的事,太让我忧心,以至有的时候占察无法专注,又或是天机难测,我虽起了一课,却始终看不透里面的真意。”

“那师兄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参详一下。”江氏微微的笑着,凌淳风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图册,突然的问道:“未闻琴音,心媛似乎太过安静了些。”

江氏听到以后,微微一慎,最后垂下眼眸,良久方才说道:“唉,师兄,有些事,是注定的,终是躲不过。”

“自这孩子出世,我就不该给她占卦,有的时候,太早知道了,反而痛苦的是自己。”凌淳风悠悠的说着,长叹了一声,方继续说道:“自打看过那次以后,我就从不敢与这孩子太亲近,就怕太近了,有一天,知道她走了,自己会受不住,可是却是这样的冷漠,反而看着她越来越孤僻,我。。。。。。。”

“师兄,这都是命。”江氏言罢,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说道。

“可是命运,真的是注定,还是我们的选择成就了命运?”凌淳风说着这些,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的话,只是看着江氏,知道她也回答不了,两人终是相视无言。

而这时候在他们嘴里讨论的凌心媛正刚刚陷入梦乡,又一次,耳旁听着风吹着树叶上沙沙轻响,有点微涩半夜里凌心媛感觉自己被人摇醒,屋子里乱糟糟的,她坐起来,看见丫头们忙成一团,那时候的彩荷,咦,怎么好像突然变小了些一样,个子都比白日里看见的矮了一个头,这时候乳娘李妈妈正在给她一件一件套上衣裳。

凌心媛觉得自己很冷,嘴唇都冻的在微微颤抖,她看着李妈妈的眼有些发红,就在她低下头去给凌心媛穿鞋的时候,凌心媛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问道“怎么了?”

不对,这个声音不是她的,不是她平日里用的声音,更加稚嫩。

凌心媛感觉到李妈妈胡乱抹了一下她的脸,用斗篷把她裹了起来,飞快地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们去看你娘。”

她娘?

凌心媛的亲身母亲,不是已经去逝了嘛?凌心媛只觉得自己木然的让人拉到了外面,这时候外面的天很黑,风也很大。李妈妈抱起她,抱起她。。。。。

她怎么突然间的变小了。她们后面跟着好多大大小小丫鬟,一个个缩头缩脑,呆滞而畏缩,象是被大雨淋得不知该往哪个地方钻的鹌鹑们。

凌心媛伏在李妈妈的肩膀上,一时有些迷茫,她是又穿越了嘛?

还是。。。。。。这是什么?正在她出神的时候,李妈妈带她进了一个屋子,屋子里都很暗,门窗紧闭,看见床上的那个女子半躺着,朝她吃力地微笑,伸出来的手腕苍白细瘦的,皮包骨头,青筋浮凸。

“心媛,来,到娘这里来。。。。。。。”

李妈妈抱着她过去,把她的小手放在病人的手中。

“她这些天,好吗?”

李妈妈赶紧回话:“好,姑娘听话得很,也不吵闹。”那个女人点点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可是,屋子里很闷,床前点着炭盆,热烘烘的浊气升腾着,弥漫着,就算屏着气,那气息也无孔不入,牢牢沾附在头发里衣裳里皮肤里,从那屋里出来好久,凌心媛都还觉得那股气味儿在自己身边缭绕不去。那个女人紧紧抓住凌心媛的手指。那是一双什么样的手呢,可以感受的出来,她很久没有做过任何工作,皮肤很松软,可是松软的皮肤下面就是骨头,生硬硌手,又显得那样细脆,好象再稍稍用一点力气,就能将她的骨头折断一样。李妈妈将她放在床侧安坐,便躬身立在一侧。这一刻凌心媛觉得自己象是站在一架摇摇欲坠的悬空的桥上。她身后是遥远的过去,她面前是不可测的未来。后无归路,前途渺茫。而眼前的这个人,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无限爱怜。

李妈妈唤了一声道:“公主。”

那个女人看了一眼凌心媛,好半天才慢慢的松开手,然后缓缓的说道:“抱她出去吧,在这里呆久了不好。”

李妈妈应了一句,走到床侧,刚要抱起凌心媛,她却又出声说道:“等一下。”她看见一屋的人都望着她,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心媛,以后要听你爹的话,女孩子,要少说话,多看书,才好,记住了嘛。”

凌心媛感到自己的身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对,这不是她的动作,可是就是点头了,而且为什么,她觉得胸口好闷,好痛,这也不是她的感觉,为什么她现在却有这样的感觉呢。身后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凌心媛缓慢地转过头去看。

一个穿着黑斗篷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步伐那样快,把外面的冷风都带了进来。屋里的丫鬟仆妇们一起屈膝:“老爷。”有人迎上去替他把斗篷解下来,凌心媛看了一眼,凌淳风,可以看出来,这时候他年轻的多,气势也比现在要强势,就算面色焦虑气喘急促,也不失翩翩美男子的风范。他大步走过来,在床前站住,喊了一声:“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好生份的称呼,一点也不像唤自己的妻子。

那个女子看了一眼他,然后望着李妈妈说道:“带姑娘出去吧。”

李妈妈抱了凌心媛出来,到了一间暖洋洋的屋里,有人给她倒了热热的茶,还有人端了小点心来。忽然间她听到有人在哭。似远似近,似真似幻。起先只是孤零零的一声,然后许多人都跟着哭起来。然后就在那一瞬间,凌心媛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这是她的泪嘛?

为什么这么陌生,她明明不想哭的,可是却还是哭出来了。

她感受到了泪从眼角滑下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她忍不住睁微酸的双眸,屋外窗口的明月正华彩,映的室内分毫得见,她匆忙下床,走到床前的立镜,那镜中的人影分明还是早晨所见的身量,原来,不过是一场梦。。。。。。可是这梦,却这般的真实,难道,这就是这身子最后的记忆嘛?

原来,她最挂念的居然是母亲的离世。

☆、016 晋见太后

凌心媛夜半里醒来,对着镜自己端详了自己一会,终是长叹了一声,她再也回不去了,回不了二十一世纪,见不到自己的家人,朋友,还有曾经那样爱过,恨过,怨过的人。在这里,她只是一个十一二岁大的小女孩子,有着好的家世,有着几可预见的未来,遵从父母之命,嫁入一个家世不错的人家为人正室,然后与夫君的小妾们斗智斗勇,讨好公婆,日子便是这样悠悠的过去一辈子。

可是,她真的要嫁给一个与那个贱人同名的人嘛。。。。。。同样叫许云辉,会不会同样的贱?

凌心媛带着一肚子的心事,又爬回了床榻上,放好帐子,隐隐可见屋外的灯华,闪着微弱的桔光。遥遥听见李妈妈和彩荷说话的声音。显然是压低了嗓子,凌心媛不由竖起耳朵,听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成年人总以为孩子什么也不懂,所以,她们在说话的时候总会不经意地透露出些什么来。

“妈妈今天起的这么早。”

“明儿个是初七啊。”

听李妈妈的意思,似乎初七是什么大日子一般?凌心媛心里暗自猜度了一下,可是她那里知道这些事。

“前些天,夫人让人送来了四身儿衣裳,看着都不象赶着做出来的,怕是早就预备了……可惜,件件都大了些,怕是要改动一下。”这是彩荷的声音。

李妈妈不由冷哼了一声,接着问:“那一年姑娘的衣服拿来了,能是合穿的?”她们的声音更细,凌心媛仔细听也只听着一字半句。

“唉。。。。。。自公主去后,姑娘的日子。。。。。。。”

“是啊,公主原来也是身健壮着,怎么说病就病,说去就去了。。。。。。”

“小声些,这些事,在这府里提不得。。。。。。。”

听着有头没尾的,凌心媛必竟累了一天了,不多会,不由有些困了,正迷糊间,凌心媛又听着李妈妈说了句:“按公主之前的按排。。。。。姑娘受封为郡主后,只怕会入宫,到时候,我一个人恐怕看顾不周全,你也得多当心留意,万不可有什么疏漏,毕竟宫中可不比别处。”

“是。”

进宫啊……

凌心媛立时一个惊灵,她要进宫,不错,这可能对她来说是个危机,可是有危便有机,如果她想破坏自己与许云辉的婚约,入宫便是她的机会。又想了一会,正迷糊间,凌心媛就被李妈妈和丫鬟们从被褥中挖了起来,这一天,显然比素日起身的时辰要早得多。

还不到卯正。

丫鬟捧来新衣,凌心媛本来夜里就睡的不好,这时候还没有醒,便睡眼惺忪地任人摆布,一层又一层的衣裳套上身,感觉自己象个布娃娃一样。李妈妈一边给凌心媛穿着衣服,一边对她说道:“姑娘今天要进宫去给太后请安,去晚了不恭敬,姑娘快醒醒。”

凌心媛点点头,跟着李妈妈出了门,初夏的早上,还有点微凉,风一吹,小脸儿刚从屋里出来,让冷风一刺,红嫣嫣地,可爱得让人想咬一口。

凌心媛左右看看,没有见着凌淳风也没看见钟氏。不由轻声说:“李妈妈,就你陪我去嘛?”

“老爷要去上朝,已经先走了。”说到这里,李妈妈又停了停,接着说道:“姑娘,你这次进宫去谢恩,要面圣的,恭听完圣训后,这册封郡主的事儿,怕就要定下来了。”

原来她真的要让封成郡主?

凌心媛走到门口看,看见凌收书也立在门侧,不由有些激动,难不成,她这个二哥,要陪自己一起进宫?看见面前停了两辆车,一前一后,怕是要让他们一人坐一辆,凌心媛不由头一昂:“我要和哥哥坐一起。”可不是,他们兄妹两个人可是有革命感情的,要是坐在一起,还能互相照料打听一二。

凌心书看见她也笑了起来,还没答话,便听身后有人说道:“去别处的话你们兄妹两人同车也无妨,进宫还是不要轻忽。”

凌心媛应声回头,看是柳氏跟了出来,本来凌心书看见妹妹也有几分热诚的,现下被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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