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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圆玉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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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圆眼前一黑,气鼓鼓地瞪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他,那有救了人就扣留下来成为自己人的道理?
“你闷不闷?我抱你到外面去吧?“当然很闷。可是抱着去,这实在太过分了。还没等她说个不字,已经被抱起来了。
还好,他没有一路抱着让所有下人看见,只抱到回廊下将她放在藤椅上。
阳光很好,晒到她的皮肤上,白里透红的颜色让人爱不释手。展隐凑到她的跟前,仔细看着,然后发现,白色越来越淡,红色越来越浓。然后是阿圆忍无可忍的一声低喝:“无礼!“展隐“哦”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道:“我说你的脸蛋怎么越来越红呢,原来是恼羞成怒。“阿圆遇见他,很挫败。他一点也不认为她是公主,所以一点也不怕她。明目张胆地“非礼“她,”非礼勿看“的事做了个遍,还做的很深入,彻彻底底。她说不清是不是喜欢这种平凡女子的对待,新奇,又有些心乱。
脚疼了一天,疼的饭也吃不下了。晚上展隐过来给她上药酒,还没一挨她的脚背,她的眼泪就掉出来了,掉在展隐的手背上,他顿了一下,然后抬头,阿圆泪眼朦胧,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唇上就被软软的堵上了,她怔住了,大惊失色,居然一时忘记要反抗。一念之间,他的唇又落到了她的眼帘上,吻去了她的眼泪。阿圆似乎被定住了,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从没有人这样温柔地为她试泪。
他离开了她的面庞,在她咫尺之前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深邃如海,幽幽沉沉地想将她也要吸附进去。她慌乱的低头,不知道该看向那里,脚仍在他的掌心。
他慢慢揉着,仍旧很疼,却带了些酥麻的感觉。
揉好了脚,他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
过了一会,他又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只酒杯。
“你喝一点酒吧,要不,晚上会疼的睡不着。“阿圆听着这个建议,很动心。她的确疼的一点睡意也没有。
“喝了就不那么疼了吧。““当然。“阿圆爽快地接过,皱着眉头喝了,喝完了,居然道:“再来一杯。“展隐惊异地看着她:“再喝,可要醉了。这酒是我义父酒窖里的陈酿,后劲很大。“阿圆拿出一股子豪气:“我就是要喝醉,然后好好睡一觉。我最怕疼了。“展隐无奈,又去倒了一杯来。
果然是好酒,醇香浓烈却并不呛嗓,阿圆喝了两杯之后,觉得身子很热乎,脸也有点热。慢慢脚上的疼好象也有点淡了。她觉得很满意,于是,又道:“我再喝一杯吧。“展隐瞪着眼睛:“你酒量很好?““恩,是啊,我以前和父,父亲一起常喝酒的。““那好,最后一杯。“展隐又跑去倒了一杯,暗想,早知道将酒坛子直接搬出来了。
阿圆喝了三杯之后,感觉很好。
兰隐坐在她的床前,脉脉含情地看着她。她心里的欢喜慢慢漾了起来,她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注视才觉得他应该是喜欢她的,那么,到底是她一相情愿地认为,还是他真的喜欢她?如果他喜欢她,为什么冷落她呢?她决定仗着酒意想问个清楚。
“兰隐,你喜欢不喜欢我?“他低声道:“喜欢。“既然喜欢,那么……阿圆羞答答地低着头,咬了半天嘴唇才一狠心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同宿?”
半天他也没有回答。
“到底为什么?”阿圆豁出去了,拉住兰隐的手,算了,羞就羞到底吧。
兰隐的手抽了一下,突然又反过来握住她的。紧的象要嵌进她的骨肉,这感觉好象洪江手里的那只手。阿圆略往回挣了一下,然后低声道:“兰隐,我喜欢你。”
身子一紧,被兰隐紧紧抱在了怀里。然后是温柔的吻,象久旱后的急雨!
阿圆喘不过气来,恍惚中,他的手伸到了她的腰间。她又紧张起来,想到了那一夜的洞房。她是不是该象诺夫人说的那样,主动一些?算了,今天就豁出去了。她拿着他的手,轻轻往上移,放在了裹胸的带子上,他的手迟疑着,阿圆很紧张,他又停住了吗?她只好往他的身子上贴近一些,她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着了,根本不看兰隐。天那,她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了,他再要是无动于衷,她就彻底放弃。
身上一松,她闭着眼睛也感觉到了衣服已经都解开。然后,是滚烫的肌肤紧贴了过来。她慌张极了,却连推也不敢推了,任由他在身上细吻,手指在肌肤上游移。所到之处,都被点燃了一样,很烧很烫。
渐渐,他的手指放在她腰下的浑圆之上,往上托起之际,她感觉到了腿间的异样,她还没有来得及感觉,就被一阵刺疼穿过。
她一向怕疼,眼泪瞬间而下,却被他吸吮而去。呜咽也被他含在唇间挡住了。
身子象洪江的波涛中轻漾的画舫,只是这波浪却汹涌的多,一层一层连绵不尽推着她,他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象清晨的江风。
疼过之后是一种奇怪的填充和满足,似乎是藤蔓依附了树,缠绕着纠缠着,契合而贴切。
阿圆混混噩噩的被摆弄,似乎兰隐的精力无穷无尽,她有些疲倦有些懊恼。
不是说,喝了酒就不疼么?怎么脚也疼,下面的身子也疼。她觉得奇怪,却累极,来不及细想,昏昏睡去。
乱
阿圆还没睁开眼,首先感觉到的就是疼。她蹙着眉头想翻个身,手一抬,搭在了一个地方,她摸了一下,怎么象是一片温暖润泽的肌肤?顿时一个激灵她就醒了。
一声尖叫划破了晨曦!
展隐居然躺在她的身边!盖着同一床被子。阿圆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即抬脚把他踹下床,不料,脚一动就是钻心的疼,下身也很疼。再看自己身无片缕,阿圆瞬时脸都白了!五雷轰顶!
展隐醒过来,奇怪地看着她,很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脚疼?”
阿圆本来象从眼睛来飞出一把刀将他凌迟的,可是眼泪如洪江的波涛一样汹涌而来,飞刀也顺流而下了。她居然被这个无赖给玷污了清白!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要杀了你。”阿圆又羞愤又震怒,扑到他的身上就是一顿撕咬。从小到大她从没如此泼辣过,可惜,这就叫自投罗网。
展隐胳膊一伸,就将她圈在了怀里,然后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被子都到了他的背上,他这么一撑胳膊,顿时,身下的阿圆,春光一览无余。她往下一看,不仅看到了自己,还看到了他的某些地方,顿时,她羞愤地险些立刻昏厥。
展隐皱着眉头,一脸委屈:“丫头,昨夜是你一直拉着我不让我走,问我为什么不和你同宿?还说很喜欢我。怎么今天你就变卦了?”
阿圆怒道:“胡说,你血口喷人!”她才不会那样。她怎么会做出那样丢人的事,她为了保全清白连生命都可以舍弃的。
展隐急道:“真的,我要是对你有什么意图,那天救你的时候,趁你昏迷就做了,为何要等到昨夜。是你拉着我的手,还将我的手放在你的胸上,一直说,展隐,我喜欢你。我要走,你就贴上来,拉着我的手。我也很喜欢你,于是就留下了。”
真是羞死人了,阿圆死也不能相信自己会这么做,一定是他栽赃。于是,手脚齐上地要和他拼命。展隐笑着趴在她的身上,阿圆立刻动弹不得。两人都是光着,肌肤紧挨,阿圆羞愤得一阵阵头晕目眩。
“你好好想想,我冤枉你了没有?”展隐笑嘻嘻地看着她。
阿圆动弹不得,无法反抗,顺着他的话情不自禁地回忆,然后,昨夜的记忆,涌上来了。
展隐亲了亲她:“我不会笑话你的,我喜欢真性情的女子,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样做有何不可,我们过几天成亲就是。”
他说的轻巧,他知不知道她是云想公主,有驸马的人了,居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失了身。
于是,阿圆一直哭到天昏地暗。
展隐对她绵绵不绝的眼泪束手无策,只好低声赔罪:“我错了,你强留我的时候,我应该反抗的。”
什么?她强迫他?阿圆立刻停了哭泣,怒目瞪视。
展隐笑呵呵地:“好了,咱们已经是夫妻了。等你脚好了,咱们就成亲。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我捞起你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
“我已经嫁过人了。”阿圆又哭起来。这下怎么办?怎么对兰隐交代,怎么对父皇交代?
“阿圆,你是不是糊涂了。你明明是处子之身啊,你看你的大腿上还有血呢。”
阿圆又羞又恨,再不知道怎么说好。说她是公主,他不信,说她有夫君,他更不信,有铁证在她腿上,床上。
她茫然无措,心里一团乱,自己喝了点酒就成了这样的一个局面,如何收场?
一直哭到累了,展隐才把她抱起来,搂到怀里细细地安慰:“阿圆,见到你我才知道什么叫一见倾心,真是上天赐给我的缘分。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此生决不负你,你相信我。”
他的誓言简单而真挚,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单纯而热烈的爱慕。阿圆心里一动,却慢慢摇头。他不知道她的身份,他想的太简单了。即便,她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生米也煮了熟饭,可是父皇那里如何交代?
父皇若是知道了内情,会不会处死他?她心里更乱了。
展隐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阿圆,你也是喜欢我的吧?你昨夜很热情。”
阿圆恨不得羞惭地死去,她把他当成了兰隐才那样的,她可不是胡乱的人。她使劲挣开,冷着脸道:“你先出去。我要更衣。”
展隐看她又变了脸,哄着她:“不要生气了,我们是夫妻,以后来日方长,要举案齐眉一辈子呢。”
阿圆愁绪满怀,伤心难过。不想搭理他。
闹别捏一直闹到晚上。心里乱成一团糟。
展隐给她的脚上抹好药酒,随口又问了一句:“还要喝酒么?”
不提还好,一提就上火。要不是酒后乱性,何至与此啊。
阿圆恼了,责问道;“昨天你是不是存心要灌醉我?”
展隐一脸冤情,道:“那酒是你自己一直要着喝的,可不是我逼你的。你不能什么责任都推卸到我的身上啊,算了,都怪我好吧?你打我消消气。”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身上,笑嘻嘻地等着。阿圆脸色一红,抽回了手。
展隐很高兴,坐在她的身边,笑道:“你舍不得,对不对?”
舍不得?别臭美了!阿圆瞪他一眼,接着犯愁,最大的念头就是:“我想回家。”
“好,等你脚好了,我送你回去,顺便带着礼物去拜见岳父大人。”
阿圆更愁了,你知不知道岳父大人是当今皇上。越想越乱,她恼道:“都是你不好,你,你等着没好果子吃吧。”
展隐一副不愁不怕的模样:“恩,打我一顿,怨我拐了他的宝贝女儿?”
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阿圆此刻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在替展隐担心。要是父皇处死他怎么办?一想到这里,心里居然一震,很难受,心脏那里象是抽筋了一样,跳的乱七八遭。
他什么都不知道,一相情愿地憧憬着,她该怎么办?
难道对兰隐和父皇直言?那样,父皇一定会震怒,自己败坏了皇家的名声不说,展隐恐怕也要送命。她,她不想这样,她不想他死,她其实也不是很讨厌他,他笑起来又好看,做的东西又好玩,还救了她的命,对她也很好。除了不放她走,除了昨夜的荒唐。可是,的确是她主动的,是她酒后犯了糊涂。
天,她居然在替他开脱,阿圆猛地打住自己的想法。考虑下一个方案。
等脚好了偷偷溜掉,然后将这一段事装做没发生过?可是这样,对兰隐太不公平,对他,也不公平。而且,自己已非完璧,又如何对兰隐解释?他本来就不喜欢她,这样失了清白,恐怕更是嫌恶她吧。她心里有些凄凉,对兰隐,她已不是单纯的喜欢,知道柳丝的存在,她大度地想过成全他们,可是心底里并不是一点不怨。他将她豆蔻年华最美丽的梦硬生生地打碎了,只用了几天时间。
还有一个可能,展叔叔带人找到这里,然后发现自己和一个男子相处了三天。那就是有口也说不清的事,何况,也的确发生了不清不白的事。
到底怎么办?从小到大,她被享正帝捧在手心里,其他的后妃为了巴结享正帝,也对她爱护有加,她那里操过心,第一次遇见这样棘手的事,她急的差点要哭。都怪自己,为何要跑出来见什么柳丝,也怪兰隐,他既然喜欢柳丝为何又要娶自己?
兰隐,展隐……这两个名字在心里纠缠着,此起彼伏不让她心里有片刻安宁,完全理不出头绪来冷静分析。
展隐收敛了微笑,认真地看着她,捧起了她的脸蛋“阿圆,你是怨我昨夜碰了你吗?你若是知道我心里有多喜欢你,你就不会怨我了。虽然是你主动拉着我,我当时也很犹豫,可是我又想,如果这样做了,木已成舟,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阿圆抬眼看着他,展隐的眼眸纯净明澈,眼中的爱慕和痴情更是一览无余,不象兰隐让人看不透,看不懂。
这样一个人,即便亵渎了她的清白,她也狠不心来置他于死地。她终于决定,离开这里,自己去承担后果,不牵连他,昨夜就只当是还他的救命之恩吧。
“已经三天了,明天你给我的家人送一封信报个平安吧。”
“好。”展隐爽快地答应了。
阿圆苦笑,果然是生米煮成熟饭,他就放心地多了。她从没遇见这么热烈直接的爱慕,灼热的咄咄逼人,若是她待嫁之身,她一定会动心。可惜,现在'奇+书+网',她只能是恨不相逢未嫁时了。
翌日,阿圆草草写就一封信,交给展隐。展隐接过信,脸色很奇怪。
“这信送给谁?”
“他是我的叔叔,你到皇宫朱雀门找杨公公,让他转交。”
展隐笑眯眯地打量着阿圆,嘴角慢慢翘了起来:“我义父没有侄女,他的亲人只有我一个。”
阿圆一下子张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展可启是你的义父?”
展隐点点头:“是啊。不过我一直住在老家,上个月才到京城。”
阿圆捂住了嘴。
怪不得自己丢了四天都没有人找到这里,展叔叔怎么会想到自己就藏在他的家中?
完了,自己想要偷偷离开这里,永远保住这个秘密是不可能了。到底要怎么办?
展隐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认识我的义父?看来我们真的是一家人,居然这么有缘分。“阿圆颓然失神,半天才道:“你去请他来,自然就知道了。”
展隐再问,却见阿圆低头咬唇,又羞又恨的样子,只好拿着信走了。
展可启来的很快,见到他的一瞬间,阿圆又欣喜又羞赧。自己现在这个模样,真是颜面尽失。
展可启见到她,立刻要行礼,阿圆跳着脚拦着他,眼圈有些红了。
“公主,微臣有罪。”
展隐怔怔地站在一边,有些惊呆了。
“请公主立刻随微臣进宫面圣。圣上伤心过度,已经病了两天了。”
阿圆落了泪,低声道:“父皇见到我一定会骂死我的。”
“皇上见到公主只会高兴。他以为公主已经投江而死,微臣也派人在洪江已经打捞了好几天。”
阿圆惊道:“你说什么?”
“公主你上了画舫,不是留了两位侍女等候在岸边么,画舫一开,她们就有些奇怪,突然见到有人投江,看衣服象是公主,然后听见几声呼喊,好象是诺夫人的叫喊公主的声音。她们立刻回府禀告,圣上知道后,立刻派人在江边寻访,一天未果,以为公主为保清白投江而死。”
阿圆指着展隐道:“我的确是投江了,被他救了上来。”
展可启并未看展隐,径直说道:“圣上查明了公主出府的缘由,又查明那柳丝也是燕人,盛怒之下,将驸马秘密关押,只等着捞到公主的……让他殉葬。对外,说是公主染病而亡,驸马和公主伉俪情深,徇了情。”
阿圆惊呆了:“你是说,现在大家都以为我和兰隐已经死了?”
“丧事都已安排好,只是因为一直没有捞到公主的……所以。真是苍天开眼,没想到公主竟然安然无恙。
刚才阿隐带了信来,我若不是见过公主的笔迹,还以为他是胡闹。”
阿圆的心里更乱,这情势竟比她想的还要糟糕,居然自己已成了一个死人。
“展叔叔,我,我该怎么办?”她看向展可启,一脸求助。展可启做了二十年的京畿禁军的统领,因为净了身,一直在深宫之中自由出入,虽然京城里皇上赐了他豪宅,他几乎都是住在宫中。他看着她长大,她对他也如亲人一般信任。
“公主不必担忧,随我去见圣上,圣上自然会安排好一切。”
阿圆悄悄看了一眼展隐,他一直沉默着紧紧盯着阿圆,此刻阿圆一眼看过来,立即被他的眼光吓了一跳。他突然一步上前,握着了阿圆的手腕。
“我不管你是不是公主,你已是我的妻子。”
展可启愣了一下,怒道:“放肆,难道为父的话你也不信?她的确是公主。还不跪下行礼。”
展隐手上用力更紧地握着她的手腕,倔强地看着展可启,道:“义父,我说的也没错,她的确已和我有夫妻之实。”
展可启震惊之余,抬手就是一记掌风扇了过来。展隐不躲不避,硬生生受下这一掌,顿时,一缕血丝从他唇角逸出。他俊美的面庞一片雪色,那一缕红触目惊心,让阿圆的心,猛地一颤!
展可启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一脚踢去,展隐扑通一声,单膝跪倒,随即,他的后背就是一记重击,一口血喷在地上,离阿圆咫尺之间。
阿圆大惊,展可启的武功她亲眼见过,父皇曾说他是第一高手,他这样打下去,展隐一定没命。她慌张地叫道:“展叔叔住手!”
展可启抬起的手停在半空,硬生生收回。慢慢转身,神情极是痛楚。
“他冒犯了公主,的确是罪该万死。”
“不怨他,是我,是我喝了酒才……”阿圆情急之下,不顾一切跳着脚过去拉着了展可启的手。
“喝酒?”
展隐抬起头,道:“就是义父受了伤常喝的酒,忘忧。”
“你竟然给公主喝忘忧?”
“义父受了伤不是常喝可以止痛么?阿圆的脚伤了,我才想到的。”
展可启浓眉一凛,厉声道:“那酒是罂粟所制,喝多会有幻觉,极是伤身。”
阿圆这才知道,为何昨夜的自己,会看见兰隐,她喟然无语,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总是有那么多的机缘巧合,成就她和展隐这样的纠缠,只是现在说起这些已无意义,事已至此如何收场?
“公主,你换好衣服,和我进宫。听圣上安排吧。”。
阿圆已经预感到局面的混乱不堪收拾。她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展隐的手紧握过的地方居然红了一圈。他的力气很大,在江里,就是他这样抓住了自己,再不放开。
进了宫,从此与他再无瓜葛,她突然有种强烈的不舍,难道真的因为成了他的人,心也随之倾斜了么?
安
展隐一见阿圆要与父亲离开,立刻箭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一阵酸痛立刻从手腕上传来,径直传到心里。她不敢看他,却从他的手上感觉到了一股咄咄逼人的压迫,也感应到了他心里的焦灼和激动。
“阿圆,我不管你是不是公主,我也不管你是不是有了驸马。我只知道,你那一场婚姻必定不幸福,否则你怎会是处子之身?我既然与你木已成舟,就决定与你相守白头,此生决不会放手。既然他得到你而不知道爱惜,就应该让珍惜你的人得到你。我随你一起进宫,我去求你的父皇,让他成全我们。”
阿圆见他当着展可启的面说到儿女私情,又羞又急,违心道:“你不能去见父皇,我和你,缘分已尽,你忘了我吧。”
展隐急道:“阿圆,我怎么能忘记你?难道你当这只是一场旧梦,转眼就可抛掷脑后,无影无踪?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丝的动心?”
阿圆心乱如麻,看着他俊美而焦虑的面容,心里强烈的不舍和矛盾都一起涌上来,可是,话到唇边却无法开口。我正是不想你有什么不测才会让你忘记一切,你为何不懂?从没有一个新婚的公主可以再嫁,即便是守寡的公主也要守节,你想的太简单了,父皇怎么会容忍你这样的想法。若他是个普通的父亲,也许会接受,可他偏偏是个皇帝。皇家的声誉一向重于性命,你难道不懂?不然,我又何必投江呢?
展可启在一旁沉默,阿圆想从展隐手中抽出手腕,他却紧紧握着,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两人僵持着,阿圆急道:“展隐,你放了我。”
“不放。”
阿圆急的跺脚,看向展可启。
展可启不发一言,面色阴沉。突然他猛击一掌,盖在展隐的颈后。展隐猝不及防,倒在地上。
阿圆惊叫一声,急忙蹲下身子去摇他的肩,心里又急又痛。
“他没事,昏了一会就会醒来。公主还是随我进宫吧。事情越拖越糟。”
阿圆的目光放在展隐的脸上,半天无法移开。她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回去。一心一意要离开这里,离开他。而真到分离的一刻,她却强烈的不舍,十七年来的时日似乎都没有这四日过的快乐而简单。
他不知道她是公主,只把她当一个普通的女子呵护爱慕。强则强,柔亦柔,赖皮起来让人牙根痒痒,却又直接的单纯,热情的可爱。这样的性情让她眼前一亮,让她看见了以前从没见过的风景。慕容兰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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