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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圆玉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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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后宫里最大的谈资。人人都觉得我是神仙关照,居然在出宫前的一刻被皇上看中,然后一步登天,成了他最宠爱的女人。

他不近女色,却对我很好,好到连御书房我也可以进出。先皇在批奏章的时候,喜欢挑一笔。

他喜欢画一个圆,然后顿一下。

我告诉他怀孕的那一刻,他神色一震,将我抱到膝上,然后将手放在我的肚子上,紧紧盖上。

我觉得很幸福,看着肚子上的那只手。突然,我发现自己的裙子上落了一滴泪。我惊慌的抬眼,发现他的眼睫湿了。

我抖着手指去抹他的眼角。他紧紧抓住我的手,盖住了他的眼睛。我不敢动,手缝里的眼泪很热,一直不停地涌出,湿了我的手背。

那是我见他唯一的一次流泪。

他给儿子取名展思。我的地位其实已经超过了皇后。我这才知道,原来尉迟禾并不是外界所羡慕的那样,他对皇后只是敬重而已。

此后的几十年,我一直没有怀疑过他对我的崇爱。直到他驾崩之后留给思儿一道密旨,我才觉得心里很不痛快。

先皇在世时就开始修缮皇陵。如今,展氏皇陵里埋着先皇和先皇后,还有尉迟禾。我在百年之后也会归葬那里。他为何要留下旨意和前朝的云想公主合葬?我想不通,心里酸楚又难受。他那么喜欢我,为何死后不和我在一起。

我实在想不开,也想不通。我决定要去云想的陵墓里看一看。

打开陵墓的那一瞬间,我惊呆了。我在后宫几十年,见过了人世间的最奢华,而云想的陵墓之中,都是我所没见过的希世珍宝。陵寝的顶端,是无数夜明珠,照着墓室,亮如白昼。

而最奇怪的是,陵墓里有一种奇怪的草。味道清冽而苦涩,样子也极丑陋,和满室的珍宝在一起,那么不般配不协调,如西施和无盐同列。

我走近些,想看看那公主的棺木。她的棺木前有一个灵位。我见到的那一瞬间,我很后悔。我不该来这里。

两个字,将我一生的幸福打碎。

原来,他一直念着的阿媛,其实是阿圆。

番外

我在奈何桥上也不知道迎送了多少的“人”,有时候闲着没事,我就看看旁边的三生石,看一看人间的烟火和爱恨恩怨,滚滚红尘,人世间也不知道有多少戏码可看,出出不同,倒也有趣。

那一天,三生石上突然亮了一道光。通常是人间帝王对天许愿,才有此光直达天听。我一时好奇,走近些细看。原来那道光源自三生寺。

他叫展隐,乃是下届王朝的第二位君主。旁边的那位,叫阿圆,是本朝的公主。我一看这两人在三生寺里许愿,格外的好奇。这样的地位和身份,怎么能走到一起?明明是家仇国恨横亘于两人之间。不过,单从相貌上气质上,这两人真是一对玉人,说不出的般配好看。

只听阿圆默默祈愿,愿与展隐携手白头,恩爱不移,企求上天让他们结九世情缘,世世美满。我笑了笑,这个贪心又痴情的小女娃娃。不过她不是最贪心的,我还见过有些女子,企求上天让她和她的心上人生生世世!

展隐在一边默默祈愿:此生与阿圆幸福美满,相依相守,矢志不移。他顿了顿又继续默念,若是不能,企求上天让他来世能够继续这一段情缘,弥补此生的遗憾。他会穷其一生,拼却所有,给她最想要的幸福。

我一看就明白了,这小子大概是知道彼此的身份地位难以得到圆满结局。所以将希望寄托来世。可惜,那丫头却还蒙在鼓里,痴心一片。

他又送了她信物,亲手为她带上。她高高兴兴的样子,即便是蒙着面纱也掩盖不住。

我很好奇这两人会是个什么结局。

不久,我在奈何桥上见到了阿圆。她居然是吞金而死,吞的还是那个他亲手给她带上的金手链。

我有些同情她,本是娇柔美丽的一个公主,本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为情一字,薄命如斯。我对她格外怜惜,希望她喝了孟婆汤,可以投生一个好人家。

不料,这丫头倔的很,死活不喝。原因只有一个,她不肯投生做人。

我奇怪了,问她原因。她不说。

她就这么在地府里耗着,耗得阎王老爷着急上火。

我很同情她。细想,阿圆其实得了太多的天时地利,比如,倾城美貌,荣华富贵,父亲的痛爱,众人的逢迎,让她处于风口浪尖,却又太过单纯,她那几个姐姐,处处要讨父亲欢心,心计个个比她高明。

有时候上天给你一样东西,看似好事,让人羡慕,其实,也未必全是好事。比如,她若是相貌普通的农家女子,谁还会去算计她?也许找个老实的农夫,一生安乐。

所谓世间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且看那如意的一二,是否是自己最看重的。

十二因缘里无明、爱、取就是痛苦的根本。她偏偏三个都占全了。哎……

展隐登基的那一天,照例要去祭天,他对天许愿,和这三生寺里的那个相同,要与阿圆再结因缘。他是帝王,祭天时的愿望自然不能无视。上天也要满足。

展隐已经转世。可是阿圆仍旧倔着不肯投生。姻缘薄上,计遥比小词年长三岁。计遥三岁时,阿圆仍是不肯投生,阎王老爷急了,自作主张让她的肉身出世。可是她迟迟不肯魂魄前去附体,那肉身便一直昏睡。

阎王老爷天天愁眉不展,和她磨嘴皮子。不料这丫头只肯投生畜生。

后来,我给阎王出了个主意。她既然想要轮为畜生道,那就让她去。一世轮回前世记忆便失去。再轮回一次,更是无影踪。当日她在三生寺许下九世,展隐只要了来生。如此正好。

于是,她就成了猫,乌龟,鱼……我和阎王老爷看着她和计遥一次次的缘分,觉得好笑又唏嘘。

终于,最后一次她做虫子被计遥吃掉,受了严重的打击,悟了做畜生的不易,被阎王老爷说动了心,要去做人。阎王老爷长舒一口气,终于算是将她打发走了。

她的肉身已经七岁,魂魄才附了上去,成了小词。

可惜,这一世,她仍是不够太平。眼下,命悬一线又到了我这里。其实,她此番正跨在生死门上,门里门外,可死可生,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我对她,着实同情怜悯,希望让她看了前世,放弃这一世的不完满,从头再来。展隐前世许愿要与她结姻缘,也算是结过了。不如就此罢手,不再与他纠缠,来世另寻良人。不过,来世有没有良人,可还真是不好说。

她呆呆地看着三生石,足足看了三个时辰。我暗地焦急,这三个时辰,世间已是三天了。可不能再拖,是生是死,是去是留,必须立刻做出决定。否则她人间的肉身无力回天。

她终于从三生石上转过目光,看着我,只说了一句话:他不再是展隐,我亦不再是阿圆。我不问前尘过往,也不求来世渺茫,只要当下!

好一个勇敢豁达的女子。

她又道:“我想求你将前世所有的记忆抹去,从此,我只记得自己是小词。”

我对她不再担忧,她这样的性子,想必这一世一定比阿圆圆满。我满足了她的心愿,将她送下奈何桥,桥的那一端,通向红尘。

她走了以后,我突然想起,我刚才一时大意,竟她此生的记忆也给抹去了,这可如此是好?

桃花开了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小词从床上坐起来,瞪着眼睛贸然就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眼前的男子温文而雅,柔情脉脉。

一看她苏醒过来,舒书满心的狂喜。转眼,她的一句话问的他骤然一愣。他设想了无数次她醒过来的情形。

她必定会伤心痛苦,所以他准备好了好言宽慰,她若要立刻离开这里,不见计遥和桑果。他也会带她远远离去。

他万万没有料想到她现在这个模样。他不敢呼吸,压抑着心里的狂喜,极力镇定冷静。

她的样子全然没有一丝的伤心,只是好奇和不解还带了点迷糊和懵懂。修长的黛眉轻蹙着,眉头有个可爱的小窝,灵动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探究好奇,还明显带着对一个陌生人的戒备。

他心里一动,难道?

他迟疑了一下,试探道:“我是云书,你忘了么?”

“云书?”她转了转眼眸,摇头道:“我不认识你啊。”

她的眼眸清澈的如同山间的溪水。她一向是个毫无心机的人,此刻,他确信了一件事,心里又是一动。

他的心里电光火石般的转了几个念头,终于有个最强烈的念头无论如何要压抑不住,石破天惊的悍然而出,似是破闸的滔天洪流。

一念至此,他竟然略略有些颤抖,他极力的压抑心里的巨浪,努力温柔平静地说道:“小词,我是你的丈夫。你怎么都忘了?”

他伸出手指,想放在她的肩头。她脸色一红,立刻从床上跳下来,躲开了一些。“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怎么会和你成亲。”

“是真的。”

她明显不信,瞥他一眼,问道:“那我是谁?”

舒书温柔一笑:“你是小词啊。”午夜梦回,深夜无眠,这个名字都在心头萦绕,此刻柔柔说起,竟如抽丝一般,似从心头里细细的抽出来,从心头到唇边都被牵扯的一动。

“我姓什么?是那里人。”

“你姓云,是,京城人。”

她“扑哧”一笑,带着俏皮和得意:“我叫云词,你叫云书,同姓之人,我怎么可能嫁给你,少骗我了,快说实话,你是不是拐骗妇人的贩子,快些将我送回家去,不然等我想起来了,可要你好看。”

舒书一愣,唉,顾了这头忘了那头,不过没关系,赖上去就是。

他笑嘻嘻地走近:“怎么要我好看,我想看看。”

小词的脸红了,一边往后躲,一边急道:“哎,哎,你离我远些。”

舒书笑着继续“逼近”,表情是既深情又痛苦:“我是你的丈夫,丈夫丈夫,一丈之内的夫,怎么能离你远些呢。”

她背靠桌子,已经没了退路,急的跺脚:“少来这一套,我才不信。”

他伸出手掌,笑道:“你看,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他的掌心里有一快玉佩,翡翠绿,盈盈欲滴。

她往他手里一塞,瘪着嘴道:“不过是一块玉佩,大街上随处可买。想拿这个骗我,你太小看我了。”

呵,小丫头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机灵与可爱。他压抑了几个月的阴霾瞬间都烟消云散,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种快乐更能让他如此痛快,心神俱醉。

他以放手和成全驻就的一座城池,此刻岌岌可危,想要得到和拥有的迫切如浪潮奔腾席卷过来,转眼就将他的城池吞噬淹没。

当他知道她的生命只余短短一程,他犹豫不舍,却忍痛放手,只想让她余生无憾。可是,她现在已经好了。

她会有漫长一生,与谁共度?

这样的诱惑他无法抵挡。他不是个轻易罢休放手的人。

她忘记了一切。那么,他就有机会重新来过。

他和她的初见,可以抹去。他现在是云书,她是小词,他在计遥之前见到她,他一定会让她爱上他。

他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天下是能者据之,情是有缘者据之。她醒来第一眼见的是他,这就是他和她之间的缘分。

她已经忘记了计遥,那么他们三人,都是从陌生人开始。他终于可以和计遥公平,站在同一起始,没有她和计遥的情窦初开,没有锦绣山的朝夕相伴。

他暗自庆幸,是上天怜惜他的一片痴心,给他一个机会可以重来。他应该把握,应该争取,他不信,他那一点比计遥差。

“夫人,你病了一场,把过去都忘记了。”

小词又羞又恼,跺脚皱眉。“不许叫我夫人。”

舒书靠近些,神情款款,柔声低语:“那叫什么?宝宝?”

小词更羞赧,恶狠狠道:“我不是你的夫人。也不是你的宝宝。你认错人了。”

“你这么说,为夫的心里不知道有多疼呢。你来摸摸。”他捂着心口皱着眉,再悄悄靠近些。

不料小词一点也没有同情动情的表示,大叫一声:“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他含笑道:“你喊吧,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夫人。别人听见了,只道是闺房之乐,只会笑话我们。才不来管这风月闲事。”

说着,他紧上一步,突然将小词搂在了怀里,头一低,唇压了下来。

小词被突袭的措手不及,一阵天眩地转,似乎肺里所有的空气都被吸干,血液要被他吸走一般。他吻得强势霸道,无休无止,在她唇舌间狠狠侵占着。她拼命推嗓,他却象是磁石一般紧紧吸附着,豪无撼动的迹象。

她羞怒交加,找个空隙,狠狠咬了他一口。血腥气在口腔里弥漫着,他却仍旧不放开。

她快要昏厥,突然涌进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她虚弱的靠着他的胳膊,险些站不住身子。他的唇因为亲吻而红润,还有一块地方带了血,越发显得他面如冠玉。他恍然不觉唇上的伤口,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眸光痴迷而深邃,似意犹未尽。

她狠狠地推开他,怒道:“你这个卑鄙小人,无耻。“他笑了,想起以前,她骂来骂去也就这么几个词。他一点也不气,若她高兴,若她喜欢他,他宁愿被她这么骂着。

他笑嘻嘻地摸摸唇道:“打是亲,骂是爱。夫人,你一下子两样都做了,为夫很高兴。“她气结,无语。气愤的看着他,她才不信自己会嫁给一个这样的人。象个赖皮。她要嫁,也要嫁个光风霁月,磊落豁达的人。

门口响起脚步声,随着是叩门声。小词松了口气,终于有人来了。

舒书打开门,怔了一下,立刻说道:“薛神医,我夫人醒了。可是她忘记了我是她的丈夫,神医看这可如何是好,可有什么法子补救?“小词愣愣地看着走进屋子的一个老者,自己是真的病了,被他救治过来?

薛之海回头看了一眼舒书,道:“这个,夫人的病,若是慢慢针灸,也许会有想起来的一天。不过,你还是不要抱什么希望。”

舒书笑了。

小词怔了,这老者也叫自己夫人,难道自己真的是他的夫人?

她心里一急,头痛起来。

“夫人好好歇息,不要太过思虑。”

老者过来给她号了号脉,转身就走了,临走前,对舒书道:“你随我来。”

舒书扭头看了一眼小词,笑道:“夫人好好休息。”

他掩上门。随着薛之海站到回廊下。

薛之海看了他两眼,低声道:“她没了记忆,你的意思是,娶她?”

舒书笑:“不是娶。是已经娶过了。”

薛之海叹道:“你拿来荆棘芒,我终于制出了一梦白头的解药,算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你若是真心喜欢她,我也不去点破,只希望你以后能对她好。我对萧容一家,唉。往事已矣,希望你日后对她好。”

“薛神医放心,我一定会对她好。”

“那好,她的毒也解了,你就带她离开吧。若是计遥回来,恐怕又有争端。”

“无妨,计遥回来若是问起,你直接告诉他小词在画眉山庄。让他来找我就是,我等着他。”

舒书负手抿唇,自信一笑。

薛之海点头,转身离开。

舒书回到房内,只见小词噘着嘴坐在那里,捧着下颌。

他柔情低语道:“小词,你不用想了,过去都成虚幻,眼下和将来才是可以把握的。你忘了我,我也不恼,我也不急,我慢慢等你,我自然叫你会想起我,爱上我。你信不信?”

小词脸色一红,立刻离他远些,低声道:“你说话可要算话。不许对我无礼。”

“好,不过。”

“不过什么?”

“你我是夫妻,这么生疏总是不好。我若是想念的紧了,能否让我抱抱,亲亲?”

小词立刻惊吓的逃开一些,脸色更红。恼道:“休想。“舒书愁眉苦脸道:“休想?就是说,连想,也不让想么?夫人可真是狠心。”说完,重重叹了口气,极是伤心郁闷。

小词被他的样子逗的想笑。她其实也闹不清楚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她的丈夫。不过她隐隐感觉不是,她着急起来,自己到底是谁?

“夫人,我们来这药王谷也有一些时日了,也该回到京城了。”舒书又和颜悦色的说道。

“是回你的家?那我的家在那里?”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的父亲叫云景,你的母亲叫萧容,刚才的老者薛神医是你母亲的师父。你的父母已经去世,葬在京郊。回去,我领你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小词半信半疑,可是眼下,似乎除了他和那一个老者无人知道自己的身世,真的如他所说?她决定去京城看一看。至于他一口咬定是她丈夫的事,她才不会承认。

舒书立刻准备好马车,带着小词回京。

小词戒心很重,坐在马车里也不让他靠近,舒书费尽心机舌绽莲花,好不容易让她嫣然嬉笑,可是他若是动一动屁股往她身边挪一点,她便立刻变了脸。同坐一个马车,就那么大的空间,她的幽香、体香阵阵袭来,让他心神荡漾。可是他却不敢乱来。

既然她喜欢君子,他打定主意重来这一次,做个规规矩矩的君子,希望能走到她的心里,所以他忍耐的很是痛苦。若是按照他以往的脾气,便是连霸王硬上弓的事也能做的出来。可是面对她,却是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生怕一个动作就前功尽弃。

这一路,舒君子的做派离柳下惠也差不了多少。好不容易熬到了京城,小词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父母的坟墓。

等真正到了那里,她站在父母的墓前,却仍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她急了,难道自己真的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泄气的跟着舒书到了画眉山庄。舒书早就吩咐下去,下人见到她,便是一迭声的“夫人”称呼着,叫了若干次之后,连小词也糊涂起来,自己真的就是他的夫人。可是为何这心里对他,连一丝丝的爱慕也没有?

路上,他都规矩的要了两间客房。到了家里,他却“不规矩”起来,死活要同宿一室。说是若是她不肯让他进卧房,下人们私下会嘲笑他惧内。

她才不管,门一关,自己睡。

这么相敬如宾的熬了十几日,舒书觉得进展太慢。

一日,他坐在房里,愁眉苦脸道:“夫人打算让为夫睡书房睡到什么时候?”

小词略有一点点内疚,不过,那内疚说多了也就芝麻大那么一点。

她随意扫了一眼窗外干巴巴、光秃秃的桃花树,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话题:“怎么还不到春天啊。想看桃花了。”

“春天来了,动物也忙着择偶,夫人是不是就打算和为夫修好同房?”

呸,这个流氓。小词脸上滚烫起来。立刻就要赶他走。

舒书抓住门框,扭头嬉皮笑脸道:“夫人,要是明天桃花开了,夫人能不能让为夫也过一过春天。”

小词恶狠狠道:“开不了。你也春天不了。”

舒书笑嘻嘻道:“说话算话,要是明天桃花开了,夫人就要让我回房间睡觉。”

“好。”小词推了他一把,将他关在门外。心里又好笑又好气,这人,在下人面前冷漠严厉,一本正经。一回到房里,就一副赖皮脸。不是想靠近些贴着她,就是想乘机摸摸她的手。

第二天,小词一推窗,惊呆了。满树的桃花竟真的开了。

她惊诧的走到院子里,细看才发现原来那树上的绿叶和桃花都是丝绢所做,栩栩如生。

难道是他一夜间挂上的?她心里一动,心里的内疚比芝麻多了一点,成了黄豆。

“夫人,可还满意?”舒书悄无声息地站在她的身后,低头过来在她耳边轻语。

她痒的闪躲,却跌进了他的怀里。他一使力将她打横一抱,也不顾青天白日,就将她抱到了房里。关上了门。

小词惊惶的挣扎,却没他力气大,转眼已经到了床上。床上的被窝还是热的,还带着她身上的幽香,舒书一阵血涌,竟如毛头小子一般性急起来。

此刻做君子的念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想做个霸王。

小词急切的道:“我说的是真花,可不是假花。”

“夫人昨天答应的时候可没说是真花假花。”

“你无赖。”

舒书彻底无赖起来:“床第之上,夫妻之间,无赖才有情趣。”

小词急了,推又推不开,挡又挡不住,眼看他的嘴唇便要凑了过来。

她一个扭头急道:“你表示说我是你的夫人么,那你说说我身上有什么印记?”

舒书愣了。当日,她身上有两个印记,他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是,如今,两个印记都自动消失了。其他的,他还真是不知道。

这么一愣神,被小词一脚踢下床……

番外

雪花纷扬,山路上一个男人扛着一个女人足不点地狂奔着,山路上的雪虽然不厚,但山路崎岖高低不平,被雪这么一盖,看不出那儿高那儿低,十分的不好走,所以,这男人的轻功丝毫也看不出飘逸来,再加上肩上扛了个人,略显吃力。他那姿势便如一只中了箭的鹞鹰,摇摇晃晃的十分可笑。

这男人,就是小周。他肩上的女人,一身喜庆的大红色婚服,在白茫茫的雪景中鲜艳夺目,极素淡中的极艳,似乎寒冬里所有的颜色都浓结于此,她正是桑果。

桑果死也想不到自己会被计遥最好的朋友算计,所以被小周偷袭暗算的十分彻底。

彼时,她站在厅里,等着计遥。她亲眼看见他走过来,却又亲眼看着他折回去,朝着小词的方向。她很忐忑的站在门边,心里原本十足的把握,那一刻竟只剩了一半。他还会不会回头?这一笔交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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