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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爹足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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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怕事的人就因柳飘飘的一句话“噗——”一声笑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笑声,曹植脸色很难看,死死盯着柳飘飘。
然后脸一转,大喝道:“刚才谁笑了?给小爷我滚出来!”虽然大庭广众之下打他一下,他很不爽,但是他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回去,若是男的还好说,可是柳飘飘却是个女子。正好那个不只死活的人就这样出来了,他曹植定是要找个替死鬼来解解气啊!
“啧啧,曹大公子发这么大的火,是做什么呀?”来人是一个身穿锦衣的公子哥,比曹植高不了多少,但是眉目间那股让人肃然起敬的风范却是曹植比不上的。
“小王爷。”曹植突然叫道。
原来来者就是忻州北王爷的嫡子,小王爷——北宫烨。
正在这时,外面上课的钟声响了起来。学生们都“轰——”的一声散开了,只有那个北宫烨站在教室门口和曹植对视着,然后北宫烨先行了个礼,“曹公子有礼了,烨还有事,先行一步。”
说完,他就提步走开了,离开时,他眼睛瞥向了那个犯事的女主角身上一眼,然后才若无其事的大步离去。
曹植行了个大礼道:“小王爷慢走。”
直到放学,曹植没有在来找柳飘飘和穆紫风的麻烦,因为只要一下课,他就马上出了教室,不知道上哪去了。
柳飘飘一出学院,就有专门的马车来接她,马车里坐着司寇寻,他伸手想接住柳飘飘的手拉她一把。但是柳飘飘却错开他的手,自己踩着小凳子钻进了马车里。
司寇寻讪讪收回手,待马车帘子盖上,才微微问道:“飘飘,学堂可好,没被人欺负吧?”
“没有。”柳飘飘例行公事般答道。
司寇寻自柳飘飘一进来,就开始注意她了,当他看的柳飘飘的衣服有些皱时,微微皱了下眉,看到柳飘飘的一只手里有些发红发肿时,他又皱了下眉,抓起柳飘飘发红的手就问:“这是怎么回事?”
柳飘飘也不在意他问,很自然的回答道:“打人打的。”
这手打曹植的时候用了好大的力,所以到现在还有些红,但是没想到的是居然还肿了起来。直让柳飘飘奇怪,这打人的人还会受伤呢!突然间就想起了前世的爸爸,他是不是在打她的时候也伤了呢?
“你打人了?”司寇寻吃惊的看着她。
柳飘飘面不改色的点点头,是打了,能怎办?
马车车厢里有熏香,是种有些闷闷的香味,让柳飘飘觉得很不舒服,撩开一小块车窗的帘子,朝外面呼吸了一口。觉得冷了才缩回来。
而司寇寻正处于吃惊的状态下,一时间还没有什么反应。
第二十章出行(一)
“为什么打人?”司寇寻立马摆正做爹的姿态,教育她。
柳飘飘依旧面不改色,“他抓住我不放,我嫌他脏,就打了。”
司寇寻下意识的看向柳飘飘另一手上的衣袖,的确,那里皱巴巴的,显然的是被大力抓过,否则也不会这么明显。
“哈哈哈……”司寇寻大笑起来。
要说刚才听到柳飘飘打人了,他是生气的,但是现在,他却想笑了,柳飘飘果然不会让人占她一分一毫的便宜啊,他边笑边道:“打得好,飘飘,这事你做的对。”
柳飘飘看他没发怒,反而一副觉得她有理的样子,心里越发觉得发闷,本来说这事出来就是想让他觉得送她去学堂是见错误的事,但显然,这间错误的事变成了对的事了……
“他是曹植。”柳飘飘闷声道,也想用这个名字告诉司寇寻,他可有大来历,不是一般人家的人。
“那又如何?”司寇寻反问道。曹植是谁?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也许这人有大来头,但是能大过他吗?
“……哼……”磨叽许久,柳飘飘才闷闷的哼了一声,撇开脸让司寇寻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司寇寻笑了笑,感情这小家伙是在跟他闹脾气,故意气他的,但是却没气着,自己却生闷气了。
但低头看了看柳飘飘红肿的手掌,心不由得抽搐下,他柔声道:“飘飘,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别用手打啊,多疼……”
柳飘飘被这句话给气乐了,这司寇寻难道还教她打架不成?
“要借力使力才行啊。”司寇寻语重心长的说道,然后看着柳飘飘的侧脸有些教导性的问道,“何为借力使力,飘飘你可知?”
柳飘飘心里不舒服,嘀咕着回了他一句:问张三丰就知道了。我只知道皮毛。但是也只是嘀咕着,司寇寻根本没听到。
自顾自的说道:“若飘飘有兴趣,爹可以教你哦。”
“没兴趣。”柳飘飘头也不回的答道。
司寇寻摇摇头,手里轻轻的揉着柳飘飘红肿的小手。柳飘飘觉得手心热热的,然后慢慢延至手臂手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内力吗?有些痒痒的,但是却很舒服。
等到柳飘飘觉得两只手都正常了,不红不肿了,司寇寻才停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道:“回家给你顿好的。”
“每顿都一样,不存在好的坏的。”柳飘飘无所谓道。对着司寇寻吃饭,在怎么好吃的也觉得味道不怎样。
“原来我们家飘飘还是个不挑食的啊,那敢情好,以后天天吃蔬菜……”
柳飘飘:“……”
回到家里,柳飘飘先到飘雪院里,红儿和绿儿马上过来服侍她换了身衣裳,然后,她去了飘零阁里。
飘零阁有五层楼高,估计在忻州算最高的阁楼了。但是里面却很空,只有一个楼梯通向顶楼,顶楼是一间书房,柳飘飘喜欢在里面看书。因为里面的书种类齐全,环境也好,再上楼就是一个瞭望台,能将司寇府看完。
书架很高,旁边有个小梯子给柳飘飘用来取书。四周摆着几盆盆景,靠窗的位置有一个书桌,书桌上摆着杂书和四宝。
书桌旁边大概五尺处有一张软榻,上面铺着厚厚的虎皮,柳飘飘累了还能在那里睡觉。
柳飘飘取了本《天凤杂谈》看,里面讲的是天凤国的国土,发展史。就像现代的历史一样,但是却很全面,近代的,历史的都说的很清楚,连国土领地也写的很清楚。
一看就是半个时辰,绿儿跑上来道:“小姐,用饭了。”
“恩。”柳飘飘看完这页的最后一排字,然后夹了一块小条子进去当书签,放好后就随着绿儿一同去前堂饭厅吃饭去了。
春天到了,雪也化了,去前堂的路边上的树都开出了新叶,感觉很清新,露出地下的石子儿路,走着的感觉很是舒畅。
“飘飘。”石子儿路的尽头,一个身穿深蓝色锦袍的男子,站在那里看着柳飘飘,柔声叫道,朝她挥挥手,“快来爹这儿。”
柳飘飘慢吞吞的走过去,牵上司寇寻的手,他的手很暖和,比柳云方的手暖和多了,但是柳飘飘就是感觉不到柳云方的那种感觉,好像如茧丝般,一环一环扣进她的内心,柳飘飘认为,那才是父亲。
而司寇寻……
他什么都不是,顶多是个养父。或者连养父都算不上。
“明日我要出去办事,可能要过一月才能回来。”
两人吃饭的时候总是安安静静的,偶尔会说句话,也都是司寇寻在说,柳飘飘只会听着。
“哦。”柳飘飘很镇定的点头应到,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了,一个月啊!可以一个月不用被这个司寇寻叨念着,不知道有多!
司寇寻又道:“你和我一起去。”
“为什么?”顿时将柳飘飘一下子从天上拉到地上。柳飘飘不乐意了,办事就办事嘛,干嘛拉着她一起去啊?
“留你一人在家我不放心。”
“那你别去办事了。”柳飘飘闷声道,好不容易能有这么久不和他一起过,就不能放她一回么?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好好呆着。
司寇寻眨眨眼,笑了起来。他倒也不想办事,但是那事他能说不办就不办的吗?若这样的话,他司寇寻的威信又从何而来?只是这事有些棘手罢了,若不是怕柳飘飘一人在家会……他也不至于拉着她一起去了。
“可是,我才上学一天呢……”柳飘飘想起学堂的事来,学堂才刚开学,她总不能一开学就请假吧?而且她还是个新生呢。
“没关系,爹跟你的先生说过了。”司寇寻见柳飘飘一脸紧张,知道她不愿与他一起去办什么事,但是他还是把后面那句话给说了出来:“而且,他也同意了。”
好吧,柳飘飘焉了,好不容易有时间能不和他在一起,怎么就这样了?他这不是非要和她过不去吗?
“我知道了。”柳飘飘无奈应了声,再扒了两口饭,只觉得这菜饭一点味都没有了,如同嚼蜡,放下筷子就道:“我吃饱了。”
然后出了饭厅,虽然已经到了春天,但是天气还是很凉了,天也黑的快。
红儿连忙走过来,拿着披风给柳飘飘披上,然后回她的院子。
第二十一章出行(二)
第二日一大早,柳飘飘就黑着个脸被红儿拉起来,帮着她梳头穿衣什么的,好不忙活。嘴里还叨念着:“小姐啊,你出门在外可要小心啊,别磕着碰着了……”
“对呀对呀,老爷那么心疼小姐,要是伤着了不知道多心疼啊!”绿儿打了盆水进来,听到红儿说的话后也接着道。
两个丫鬟和柳飘飘相处了大半年,开始对她是有些惧怕,到后来觉得小姐只不过是性子淡漠,孤僻,便觉得小姐是个可怜之人。到现在,两人都知道,小姐原来不是她们想的那样,跟她自然亲近很多。
她们也都知道了,小姐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不由得对她也好了很多。
“啰嗦。”柳飘飘接过绿儿递来的毛巾,擦了把脸。冷着脸骂道。
绿儿也只吐吐舌头笑了笑,并没在意,她知道小姐不是真的骂她的。
“小姐,其实老爷对你可好了,你怎的就是不肯松口叫他一声呢?”红儿在一边张口闭口好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这话她早想问柳飘飘,只是怕她生气就一直没开口问,现在正好有这个让小姐和老爷出去酝酿感情的机会,就把这话给说了出来。
绿儿一听红儿说话,也连忙点点头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柳飘飘。
她们都不知道柳飘飘的身世,所以对她为什么不叫司寇寻为“爹”都很是好奇。
柳飘飘皱皱眉,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大转,她早知道红儿老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她,就是因为心里有那样个疙瘩,但都没在意,现在她问了出来,叫柳飘飘怎么说?
红儿见柳飘飘没有责备她们的样子,心里更是肯定了柳飘飘的为人,她对她们虽然算不上好,但是又何曾对她们打骂过?虽然常常板着脸,但都一视同仁的。心里也打定主意要帮助她和老爷解除隔阂!
“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老爷怎的了,但我知道,老爷对你真的很好,他肯定想补偿你的,小姐何不用心去想想老爷的好呢?”红儿温和的声音像一道淳厚的茶水,直达人心。
绿儿听到红儿说出这话连连点头同意。
她也很希望小姐和老爷一家人和好啊,这样多好啊!老爷也不用天天都皱眉苦脸的了,天天笑着多好啊!
“小姐你不知道啊,老爷在你面前经常笑着,看似什么事都没有。其实老爷心里可难受了。”绿儿微微扬着脑袋,好像在回想什么,“对了,我记得有次,老爷刚和小姐说完事儿,小姐你走后不是忘记拿东西了吗?我就去给你拿,结果我看到老爷一人在那里摇头晃脑的,看着可让人心疼了。”
绿儿明亮的眼睛看着柳飘飘,她说得很简单,其中的苦她没说出来,但是柳飘飘和红儿基本也能想象出来。
那时候的司寇寻应该很难受吧?
或许……只是觉得和柳飘飘这个女儿难以相处才那样的吧?柳飘飘往好处想到。她从来都不信有什么真正好的友情。
司寇寻和柳云方是兄弟,司寇寻对柳谨隆叫叔伯。
但是这种亲情或者友情能维持多久?他对柳飘飘又有几分是真心的?她不相信他。这也许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小姐……”红儿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柳飘飘低着头不知道怎样了,也就无奈的唤了声。只希望小姐能早日看到司寇寻的好。
“我知道了。”柳飘飘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你们的话我会记着的。”但是会不会实行就不一定了。
红儿和绿儿笑了笑,记着就好。
记着就说明老爷和小姐有那么好好相处的一天……
柳飘飘坐在马车里,回想着刚才两个丫鬟说的话,然后默默的观察着司寇寻,见他一脸淡然,在闭目养神中。但是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绿儿说的那样落寞,反而是一脸的轻松,连眉宇间都一股高兴的感觉。
是的,柳飘飘感觉他很高兴……
“你看什么?”司寇寻突然道。
柳飘飘吓了一跳,连忙把眼瞥开,有些尴尬的说道:“没看。”心里磨叽着,他闭着眼睛居然还能感觉到她的注视。难道这就是会武功的人的优势吗?
现在的时间有些早,街上都没有多少人。
自司寇寻说完那句话后,她就假装热的撩开帘子吹吹风。
外面的小店一家家开了门,卖首饰的,卖吃的,卖玩的,还看到正在玩耍的小孩子。一切都很和谐美满。
一只纤细的手指碰触到柳飘飘的脸庞上,她马上转头来,想往后退,却退无可退,只得靠在车厢上,一脸防备的看着司寇寻:“干嘛?”
司寇寻眼里一黯,但脸上还是那一层不变的笑容:“脸上脏了。”说完,用他的手蹭了蹭柳飘飘的红润的小脸蛋。
果然,蹭下了一小块黑点。
柳飘飘有些尴尬的撇开脸,不再看他。只是觉得心跳了下,她刚才清楚的感觉到了他手上的温度,有些热热的,指腹软软的,那种感觉现在似乎还在脸上徘徊。让人讨厌的感觉,谁许他碰她的?
“飘飘,你是不是很烦爹?”司寇寻掩下眼里的黯淡,很平静的问道,连嘴边的笑都没有了。
柳飘飘愣了一下,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要说讨厌,其实也并不讨厌,若他没有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或许会不一样。但是这哪能一样?他们已经变成这样了啊?
在柳飘飘眼里,司寇寻是温柔的,人际关系也很好,长得也好,家世更是很好。这样的人谁不想和他做朋友?
但是司寇寻却成了她的爹,她第一反应就是排斥,也不是说排斥。也许是柳云方在她心中作为“父亲”的位置已经占的太多了,以至于她容不下另外的“父亲”了。对的,柳云方在她心中已经成为了一个不能磨灭的人物了。所以,再怎么样,她不会让别人取代他,也不会给别人取代他的机会。
也许这样想,她很自私,可是她就是自私的。
司寇寻这样对她,又与她有何干?是他自己要这样做的,又没人叫他这样做。换句话来说,这是他心甘情愿的。没人逼他。
柳飘飘对司寇寻不公平,但是她的心理有种对老天爷的怒气。
她本来就是已死之人,为何要让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为何又让她享受只有短短几年的亲情?还有那让人忘却不了的父爱?别人只当她对司寇寻不公平,可谁又能看到上天对她的不公平?
第二十二章出行(三)
“我不烦你。”柳飘飘想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
她确实不烦司寇寻,但是却不代表她就一定就得去待见他,叫他为“爹”。还与他做些父女该做的事,或者听从他作为“爹”的安排。
“那为何见到我就一脸不高兴……”不可否认,司寇寻认为这是他做的最失败的一件事,明明他做的很好。司寇府里的下人们谁都知道司寇寻这个“爹”做的很好,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都到了溺爱的一层了。
可是到了柳飘飘这里为什么就没有一点用处了呢?
“你若不是我爹,或许会好些。”
话说出口,柳飘飘也不再对司寇寻有什么隐瞒了,要说就说出来,藏在心里反而觉得烦躁。
司寇寻听到这话,大大的抽了口气。
他不是很吃惊,甚至能感觉得到柳飘飘想说的就是这句,但是亲耳听到时还是暗自惊了一下。他可是还记得,年前他们在山上的那一日啊,柳飘飘还亲口对他说:“也许,让你做爹是件不错的事儿……”
年前,他以为两人的关系会好一些的,可是为什么过了年关关系反而越来越有崩溃的趋势呢?他哪点做的不好了?难道就是让她去学堂,她不高兴了?还是别的?
再说,“我不是你爹,谁是你爹?”司寇寻把自己的身份已经和柳飘飘的身份链接起来了,他下意识的认为柳飘飘是他的女儿,他的柳飘飘的爹。
实际上,柳飘飘也在下意识的排斥司寇寻。
“柳云方才是我爹!”柳飘飘低吼一声,她不想让外面驾车的人听到,闹出什么事来。
但是那驾车之人又是何等人手?他能听清马车里任何人的声音,只是他明白,什么“能”听进,什么“不能”听进。所以就算他听到了又如何?他自然会忘记的。
“飘飘!这都已经过去了,难道你要一直活在过去吗?”司寇寻依旧很平稳的说话,没有起伏,“过去的事,你为何要一再提起?那日在山上的话你忘了么?我们可以做一对很好的父女,难道这样不行吗?”
“我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就算说过又怎样?我反悔了!”
“你怎能如此?”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你根本不是我爹,我也无法将你看做是我爹,难道这有错吗?”柳飘飘有些歇斯底里了,她不记得山上的话了,也许说过什么承诺的话,但是那也只是她一时起兴说的,也只是一时的,却不是一世的。那样一句话有何用?
“我爹已经死了……”柳飘飘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他已经死了……”
听到柳飘飘哽咽的声音,司寇寻心也软一分了起来,扶上她的肩,却被她躲开。僵着手在半空中,他默默收回手来。
“所以,你想让他死不瞑目吗?”司寇寻心还是硬的,他知道若是不把这个心结解开,柳飘飘是不会那么容易的放下的,“你一再这样,难道你不曾想过,你泉下有知的父亲和你的家人吗?”
“那他们又何曾想过我?”柳飘飘一下子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却骄傲的不让它流下来。
“他们怎么不曾想过你?若不想着你,又何苦要把你交予我来养?若不想着你,又为何在柳家歼灭的时候也要保你周全?若没有想着你,你现在在哪里你可知?”司寇寻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没有丝毫停顿,字字清晰,映入柳飘飘的耳里。
柳飘飘没有被他的话问的惭愧,她想过这些,她又何曾不知,他们为她着想,她眼里露出嘲讽的眼神,嘴角轻蔑的扬起:“但是他们可知,我宁愿与柳家同灭?”
语气淡漠却斩钉截铁,这让柳飘飘身上散发出一种别样的光芒,司寇寻微微楞了下。
司寇寻似乎在刚才,才看清这个女孩的倔强。
“我不要他们为我所做的,我只要与他们同在。”气势直转其下,让柳飘飘多了几分楚楚可怜。显得柔弱心疼。
眼角边上,一颗晶莹的泪水滑下,直到下巴,然后“啪嗒——”一声,掉落衣角上,在淡色的衣服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子。
司寇寻的心好像触动了一下,她有何错?想与家人一起同生共死。但柳家的人又有何错?只是想让自己疼爱的孩子好好的活下去。两方都没有错……那错的是谁?是那个坐在天凤国最顶端的人的错?
还是老天爷的错?
说到底,谁又能说得清,这到底谁对谁错呢?
司寇寻闭上一片混乱的眼睛,再睁眼时已是一片清明,不管谁对谁错,他答应别人的事总归会做到的。
他们坐在马车上,行了大半日,也已经出了忻州城,现在的方向是往南方,他们要去的是领国——天野国。
天野国是天凤国的领国。领地与忻州城最为接近,两地相差不过两日路程,比忻州到天府都城还要近。
作为天凤国的领国,天野国对天凤国很是季怠,因为天野国只算个小国,一个国家仅有三百万人,在这个世界里,已经算是最少的人口国家了。
而天凤国比它多少十倍不止的人口数。若打起仗来,天凤国的人去天野国走上一遍,就把他们全给踏平了。
去天野国要经过一座很大的山,山边上是一条不怎么平坦的官道。商人们走这道的时候都异常小心。因为那座山上有着不止三家的山寨窝。若没有准备好充足的买路钱,那是怎么都过不了这道的。
这官道上,连小茶棚都非常少,走上半天估计才能碰上那么一家,还要担心是不是山贼开的。
两辆马车出了忻州城,现在正在往天野国的路前去。
路上很安静,只有马车的“咕噜噜——”行驶的声音,偶尔传来一声驾马声。前面一辆马车里,坐着柳飘飘和司寇寻。里面柳飘飘低声小泣着,她没想到自己竟会流泪出来,但是哭了会儿,就觉得心情舒畅了些。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好些了么?”司寇寻还是那样,不温不火,只淡淡问了句。
柳飘飘低着头,不回答,也不再哭了。只是有些发愣,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才和司寇寻吵了一架,说出自己的心声,但是那真的是她想要的吗?来到这个世界上,她第一次感觉自己很迷茫。
非常的迷茫……
第二十三章出行(四)
官道的旁边是茂密的山林,而这条悠长的官道却与山林形成一股鲜明的对比。宽广,却无人烟,偶有风吹过,便吹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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