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爹足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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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知道柳芙蓉心中所想，那老头也不催她，就在那里将推一晃一晃的，好不悠闲。

过了好一会儿，老头依旧不说话。柳芙蓉当他就这样算了，正舒口气的时候，火灭了。洞里一片漆黑。

柳芙蓉顿了下，刚才好似有一阵风吹来。难道是……那老头做的？柳芙蓉有些不相信，这老头不会这么小气吧？好歹是个长辈啊，怎么这样……

“唉……”柳芙蓉无声的叹口气，也不去理会了。只是心里骂了那老头几句，便直接抱着双臂呆坐在一旁。还好下面垫了些干枯的草，湿气不会太大。

漆黑的洞里，老头听到了柳芙蓉那无声的叹气，也只摇摇脑袋，抿嘴笑着。

过了很久，柳芙蓉不敢出声，也不愿出声，她现在可冷着呢，这里又潮，谁知道再待会儿会不会得病。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湿的又如何，至少能避下凉。

好吧，这里面的确太冷了些。刚才还好，现在却是更冷了。外面是瀑布，虽离得远，但是瀑布惊人的水花溅起来后，却让柳芙蓉感觉到一阵冷风吹来，而且是一阵接一阵的，让人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柳芙蓉忍不住打起颤来，牙齿都有些抖了。

好冷……

在觉得自己快冷晕了的时候，前面“轰”的一声，那仅剩点木渣渣的湿木竟又然起来了！顿时身上暖和起来了。其实老头还是蛮好的，至少没让她去死。

“小丫头，若给我做五日奴隶我就放你回去。”老头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想活的快活些，找个人来服侍他！

柳芙蓉觉得脑子有些短路了，她给这老头做奴隶？她耳朵没问题么？没听错吧？

第一卷　天凤之行　第二十五章给老头子当奴隶（修）

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柳芙蓉那时脑子真的短路了，她竟答应了！

红颜也醒了，但是却没来，来的是白玲珑的老爹，白璧堂的堂主——白世林！当然，白玲珑回去后让白世林狠狠的罚了一顿，而惩罚却是在带白世林到这里过后才开始实行的。

白世林来到这里后也直感叹这里的壮观，也直想着若有那么一天，他定要来这里隐居什么的。而且躲过敌家是最好的了！

当想起柳芙蓉被抓进去后就没那么好心情欣赏着景色了。

白世林用内力传音给老头，老头又回他一句，你一句我一句的过后，白世林竟同意老头让柳芙蓉留下了！柳芙蓉根本还没听清他们说什么呢！不是没听清，是根本听不见！瀑布就在耳边吵着，她还在洞的最里面呆着，外面说什么她就算有心也听不完全啊！再说那里还有个老头在，她不愿跟那老头呆一起，靠边儿也不行。

柳芙蓉自然也不知道白世林为什么就放心她留下了。她就估计着这老头一定就是江湖上有名的大侠，而且应该是好人，如若不是好人，白世林抢也会把她抢回去吧？应该会的吧？她不敢肯定，因为她不知道柳云方和白世林的关系到底有多好。

可是为什么就是没听到那老头报自己的名号呢？难道白世林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是哪个大侠？

最后白世林走的时候，传音给柳芙蓉道：“蓉侄儿莫要害怕，乖乖呆上几日，有好处的。”于是就没了后话。

柳芙蓉也就自然而然地呆着了，显然不知道有什么好处。

难道白世林还以为这老头会传她武功么？这个……应该不太可能吧。她看过电视，知道什么剧情是俗剧！而她现在正在上演这么一出俗剧么？

当然不是！

“小丫头快去给我打点水来，老头子我口渴了。”老头翘着腿，躺在石床上悠闲的指挥柳芙蓉做事，然后指着一个角落又道，“那边那个角落有个碗。”

柳芙蓉深呼吸一口，就走向那边的角落，看到的是一个破烂不堪的碗。由于柳芙蓉的关系，这里天天都堆起了火，方便柳芙蓉做事。

拿起破碗走到前面的水潭边上，先将碗洗了下又盛了点水然后走到老头身边递给他，“水。”她不愿和老头多说一句话。

柳芙蓉向来没有慈悲心怀。特别是经历过家庭暴力的她更不会对谁有什么好心了，看谁都感觉是坏人。所以她对什么老弱病残什么的也不会有多大的同情心，只觉得只要是人都会有自己的可怜处，不是说你是老弱病残就可怜了，就必须给你让座帮忙什么的了。

直到来了这里，她感觉到了柳云方和柳谨隆的亲情，却也只对他两比较好而已，还有一个红颜。

对于白玲珑柳芙蓉更多的是烦躁，但是有时却也觉得她挺好的。

就像现在，她心里很是埋怨白玲珑，若不是她带自己来到这儿，她能给这老头做奴隶么？

柳芙蓉是有好心的，但只限于她亲近的人。就像是柳云方柳谨隆等人。若想她对别人好些，估计很难。在柳府也一样。可以说她不是坏人，但是她绝对不是好人。

似感觉到了柳芙蓉的不欢喜，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眼睛也笑眯了，“小丫头这是不服啊？”

柳芙蓉不理他，把水递给他后就坐回自己刚坐的位置，呆呆的看着前面那堆燃烧着的火来。此时，柳云方知道了她的事么？他若知道了一定会很急吧？想他柳府里嫡孙女竟在水洞里给人做奴隶……

老头见柳芙蓉不理他也不恼，端着那碗水看了起来，然后伸手习惯性的顺了顺胡子，“唉！人老了，胡子都这么长了。小丫头可愿给老头子我刮下胡子啊？”

柳芙蓉不想，但是既然老头说了出来，就必须的去做！

“不愿。”柳芙蓉道，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想来下象征性的反抗。

“呵呵……”老头笑了下，这声笑让柳芙蓉呆了下，柳芙蓉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圈套？她怎么感觉这老头越来越不老头了？刚才那声笑……明明就像个年轻的声音啊！

对于自己的发现柳芙蓉很吃惊，然后回头瞧了下那老头。

老头似发现她在看他，也不去理会，只端着那碗水，另一手还抚了抚自己的白胡子，“唉！水不好喝，若有酒就好了！”这句话说的十分的老头子气，简直就像是个嗜酒的老头会说的话。

柳芙蓉愣了一下，转回头，双手抱住膝。

怎么会对这老头子有这样的感觉！明明就是个厚脸皮老头啊！

老头见着柳芙蓉的反应，也不管她了，自顾自的哼着不成曲的调调儿。

惹得柳芙蓉一阵心烦。就想塞个东西堵住老头的嘴。

柳芙蓉抱膝坐在那里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石床上，下面铺着干草，洞里的那堆火似乎比前面的更为大了。旁边摆着很多木头，难道是那老头到外面去捡的碎木么？

不过，那老头又去哪里了呢？柳芙蓉四处瞧了下，没发现老头的身影。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洞里除了那堆火就一片漆黑，也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她起身来走到洞口处那潭清水边上，弯下身子捧了点清水清醒了下。

然后看着外面的瀑布，外面似乎天黑了。她睡了一下午了么？

“咕噜噜……”柳芙蓉低下头，一手捂住肚子，好饿。她现在可是长身体期间呢！一顿不吃就饿得慌。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望起天来，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她什么时候才能见着柳云方？以前住在柳府的时候不知道，现在却知道了，原来柳云方在她心中已经占了一份位置了，而且还是很大的一片位置。那个只属于爹的位置。

白璧堂。

厨房里，小芙和小荣盯着易华飞手中的端着的盘子，里面放着鲜肉，但是它们看着却实在是吃不下。心里想到柳芙蓉一个人还在瀑布里受饿，它们两个就“吱吱”直叫。宁愿和她同饿。

叫声很是哀怨，两只雕，四只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易华飞。

他叹口气，“你们看着我也没用。”

“吱……”

“快吃罢，反正就几日而已。”易华飞将盘子放在它们前面，“说不准她吃了呢。”而且白世林已经去看过了，也拜访过了那位瀑布里的老前辈了，他有分寸的，将柳芙蓉留在那里也定是深思熟虑过的，指定是有好处才放她在那的呢。

“吱……”小芙扭头不去看那盘肉。

虽然肉很鲜美，而且是很新鲜的！闻着那味道就想吃，但是一想到柳芙蓉就没那心情了。肚子再饿也吃不下了。

易华飞无奈，没想到柳芙蓉竟养出了这么两个倔强的雕来，“那你们便不吃吧，等她回来了，看到的却是两只死鸟，该有多伤心。”

“吱！”小荣一听这话急了，想马上飞过去啄他一下，但是心下一想，也是这样哦。都说了过些日子就会回来，而且柳芙蓉让它们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说让红颜醒了就带着去找她，现在红颜又还没醒，醒了的话应该就能见到了吧？

于是强撑着自己啄了下那块肉，肚子填饱是关键，若她回来了，真挂了咋办？

小荣朝小芙叫了一声，小芙似乎很不情愿的，但是还是走过来慢慢吃了起来。易华飞见了轻轻扬起了嘴角。

第一卷　天凤之行　第二十六章司寇寻

这日柳府来了个尊贵的客人，此人是天凤国南城区最富裕的忻州来的商人。

名为——司寇寻。

他年方二十有二，一派玉树临风的样子。

身穿淡青色锦袍，由深绿色的花纹镶边。头戴白冠，一根碧绿的玉簪贯穿其中。手拿折扇面带笑容。

话说这司寇寻的父亲司寇庄之和柳谨隆还有那么些渊源。

他们两人从小便在读书方面有着很大的出息，并且还同朝为官许久。但由于他一直向往自由生活而辞官回乡。柳谨隆却因先帝的封赏而留在了朝中，以表对先帝的谢意，但是现在……真是一言难尽了。

司寇庄之回了忻州之后就转行做起了生意，现在的司寇家族已经成为忻州一大望族了。且分店遍布全国。

柳谨隆婚配尚晚，好不易得了个儿子，宠得不得了。却没料到司寇庄之婚配更是晚了！直到中年才得了一子——司寇寻。

司寇寻同柳云方虽是一辈的，但年龄相差较大，柳云方已经成婚了，连孩子都十来岁了。而司寇寻却连个相中的对象都没。

现下司寇庄之又去世了，司寇家族一大家子的事都是有司寇寻一人处理，忙得是上花楼都只能办公事的时候才去一次。

司寇寻小时就喜欢粘在柳云方身后，像个小跟屁虫一样。

现在虽不粘他了，不过对他也是很敬重的，如待亲身兄长般。

“寻儿好久不见，上次见你还只是个小毛孩，现下却已经能养活一大家子了。”柳云方瞧着司寇寻回忆着。他们似有六七年没见了吧？自柳芙蓉出事过后就一直没见过。

司寇寻只微微一笑，“看来我方哥哥是羡慕我这年轻人了！”

“是呀，羡慕得很呢。”柳云方引他坐下，唤来丫鬟给他上了杯茶，看到柳谨隆的脸色后才问道，“寻儿此次来是为何？”

司寇寻马上坐正身姿，从袖口里抽出一块帕子来，然后看着柳谨隆道，“家父临终前嘱咐过我一定要将这锦帕交予叔伯。”叔伯便是司寇寻对柳谨隆的尊称了。

柳谨隆见了司寇寻手中的那锦帕，身子一顿，然后垂着脑袋，若有所思起来。

一会儿便抬手，唤一名丫鬟将锦帕拿到他面前。他拿着那块锦帕，一种熟悉感由心而升！这块锦帕……似曾在哪里见过……

锦帕上一角绣着一条碧绿的藤蔓，沿着藤蔓上去是一朵鲜红的花儿。在藤蔓另一端，绣着一朵漂浮的云。将整块锦帕摊开，比一般的帕子来得要大上几分。只是，这锦帕到底有何用？

司寇寻脸上表情不变，只站起身双手抱拳，弯腰行了个礼，“父亲特地交代让我一定将这锦帕带给叔伯，还请叔伯好生收着。”

见他说的慎重，心知这东西定很重要，于是将锦帕轻柔的折好，放在一旁。方才道：“寻儿可还有别事？”

司寇寻并不回答柳谨隆的话，反而道：“还请叔伯将锦帕收收好，莫要人盗去了。”

在盗字上说得格外重，也显出了这锦帕的确是很重要的东西。

只是，柳谨隆不知这锦帕到底有何用，既然是老朋友司寇庄之交予他的，他也不便多说，嘴上答应着一定好好看着这条锦帕。心里却慢慢留了个心眼儿。

柳云方看了那叠的方正的锦帕一眼，刚好将绣在上面的那朵鲜红色的花露了出来，他垂下眼帘，对那锦帕也起了莫名的熟悉感。但又深知自己是从来没见过的，若见过也定会有那么些记忆。

虽说柳云方的记忆力算不上过目不忘，但也离得差不多了。况且，这锦帕来的比别的帕子要大上那么几分。又是上好的料子制成的，而且上面的刺绣也算不上精致，最多只能算个中上层的。谁会将这么一块好的料子给一个手艺不到家的绣娘去绣？

想来这锦帕是自家人绣的，而绣锦帕的人……

柳云方微抬眼帘看了看司寇寻，他长大了很多。印象中，司寇寻只是个喜欢黏在他身边要他给他讲书的小娃娃。现在做事都一套套的了。十足的一个生意人。再看了看柳谨隆，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应该是为了那块锦帕吧？

到底那锦帕有何来历？

厅里三人各有心思。沉默良久过后，司寇寻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面向柳云方，“云方哥，怎没见芙蓉侄女儿？”他可还记得，他半大不小的时候，喜欢跟着柳云方身后，等到柳云方有了孩子后，那女娃儿可是很喜欢跟着他玩儿啊。

他一来，柳芙蓉就是笑着个脸甜甜的叫道：“寻爹爹……”跟他特别亲。只是有好些年没来柳府了，在忻州的时候也只听过柳芙蓉出了事儿，但那时他实在抽不出时间来看他，“也不知道现在芙蓉怎样了？”

柳云方一听司寇寻提起柳芙蓉脸色缓和多了，一脸的宠溺，“想那时，蓉儿还经常拉着你叫爹爹呢。”

“是啊，若不是我老纠正她，我都成她半个爹了。”司寇寻笑道。

柳芙蓉小时，就常闹着，司寇寻像她爹一样，老是管着她。后面在遇上司寇寻管她的时候就干脆喊他“爹爹”了，嘴里还唠叨着：“爹爹都没你啰嗦，管你叫爹爹好了。”无奈之下，司寇寻也就不怎么管她了，不过那时柳芙蓉却已经习惯了，每次见着他就叫他声“爹爹”，吓吓他，免得再去管她。

家里人也都知道她是闹着玩儿的，所以都不怎么管她，随她高兴的。柳云方那时还经常开玩笑道：“把蓉儿交予寻儿做干女儿吧。”虽是玩笑话，但是也让司寇寻惹了个大红脸。现在想想还真是有趣儿呢。

柳谨隆见他们在说柳芙蓉，心里一下子暖和起来，看着他们有一聊没一聊的，听到“干女儿”三个字时，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来，又看看司寇寻现在的模样，心里那想法更是显现出来了，于是正色道：“寻儿！”

司寇寻停下和柳云方的对话，转头看向柳谨隆：“叔伯何事？”

瀑布里，柳芙蓉呆呆地看着洞口处的水帘。前面是一滩清水，这让她想起了前世看大话西游的情景了。水帘洞，这里有水帘，有洞，却没有那个猴子。有的只有她这个人。

伸出小手，去接了水帘的水。这才发现自己手好脏！

“唉……”柳芙蓉叹了口气，在水帘下洗起了手。

肚子在这时却叫了起来，她似乎有好久没吃东西了……而且，那个老头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站起身，往洞里面走去，还是睡一觉吧，至少睡着了感觉不到肚子的饿。躺在铺满干草的石床上，翻来覆去的，躺了一会儿就觉得石床上的低温让她冷得发抖。又发现，那堆火似乎快燃尽了，要灭了的话，一定更冷吧？

马上起来，先看看这里有没什么木头之类的东西，很可惜，这里的木头都被她给用掉了，只剩下铺在地上还有石床的少许干草。外面天应该快黑了，老头出去这么久了也应该快回来了吧？别说他永远都不会来了就行。

抱起干草就往火堆里一放，顿时，火马上亮了起来，洞里也变得暖和起来。但是很快，干草也被烧完了，柳芙蓉只好把石床上的干草也放了进去。

石床上，干草被拿完了，露出一块光滑的表面，中间，似乎有个图！柳芙蓉注意到了，连忙将干草放进火堆里，研究起那个图案。

第一卷　天凤之行　第二十七章如隔三秋

整个图案成一个圆，连着让这整个石床都显得格外特别！

这明明就是一石床而已……可是真是只是石床么？接着火光，柳芙蓉发现这石床泛着幽幽的青光，表面上摸着很滑润，仔细的摸了一会儿，柳芙蓉似发现石床边缘也刻着淡淡的花纹，但比起中间那圆要来得淡的多。

若不是仔细摸了过，根本发现不了。

这个……不会是个什么很大的盒子吧？柳芙蓉尽量往好的方面去想，她可不愿相信这是个什么上好的棺材啊！一般来说，在这种地方出现这种东西，要么是上好的能修炼的石床，要么就是——棺材！

应该不是棺材吧？柳芙蓉安慰自己，也许只是个刻着花纹的石床……

“小娃娃，在看什么呢？”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吓得柳芙蓉惊叫一声，马上回头一见是那老头额头马上冒起冷汗来。

糟了，发现了这个花纹，会怎样？

应该没事吧？随随便便在石头上刻个什么花纹的，没什么事吧？

再说，这老头说不定都不知道呢，干脆别让他发现好了。

于是马上说话转移注意力，“你去哪儿了？有吃的么？”自己也实在很饿。

老头眼里精光一闪，看见柳芙蓉小小的身子想将那石床上的花纹挡住，嘴角扬起了一抹笑。

他早知那石床的秘密了，他说：“吃的？没有。”

“恩？”柳芙蓉以为自己没听清，但是刚才他明明说了没有吃的！难道老头自己出去吃东西部给她带？

好吧，饿就饿，反正有水喝，饿不死人。

柳芙蓉沉稳思考着，脸色毫无表情，时而会皱下眉，但却没将心里的想法表露出来。

这让老头很是意外，这小娃子和别的女娃都不太一样呢，难道是因为家里的关系促使她成为了这样的人么？

老头不说话，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枕于脑后，翘起二郎腿，嘴里衔着根不知从哪儿来的枯草，闭上眼睡起了觉。

见他自顾自睡觉，柳芙蓉便知道了他把石床让给了她，愣了一下，但也知道了自己没有东西吃，柳芙蓉只好闭嘴不说话了。

只慢吞吞的移动身子，将旁边一块破烂的布铺在石床上。

洞里有少许破烂的布，估计是些不要的衣服。也正好将石床中央的花纹给遮住了，至于边上的，不仔细看也没关系。

坐在石床上，看着慢慢缩小的火苗，觉得那火很好看，淡淡的金黄色，金红色，一点点燃烧……

老头回来了，火堆她是不担心的，只是自己的肚子饿得很。

但却又不想去求那老头，她的尊严不允许她这样做。只好在心里恨恨的骂他。

很快，柳芙蓉听见了老头打鼾的声音，知道他睡着了，却肯定没睡死。

古代的武林高手一般不会睡得很沉吧？否则被偷袭至死还不知为何呢。

突然想到了离家时柳云方和柳谨隆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很悲伤。

似乎感觉到他们也许见不着面了，所以有些不自觉的流露出了诀别的眼神，难道……柳府出了什么事么？老头刚从外面回来，不知，他有没有柳府的消息呢？

明眸一转，便看到了睡觉的老头。他嘴里衔的枯草早掉在了他那长长的白胡子上了，这样看过去，显得老头十分脏。难怪，他的白发和白胡子都有些灰色的感觉。定是没有定时清理过。

眼睛移在了老头的衣袍上，虽然已经很破了，但看得出那是上好的料子。

腰间只一根破布条系住，也已经脏的看不出颜色了。也许这老头没有隐世的时候是为有权有势的武林中人吧？

只是，什么原因让他不再过问外事呢？

突然，放在腿上的双手一沉。耳边传来老头的声音，“吃吧，饿死了还要我陪。”

柳芙蓉低头，手上是一个被油纸包着的东西。鼻尖似乎能闻到里面的香味。将油纸打开，露出了已经凉了的鸡肉。难怪味道不大，若热的话，早该闻到味儿了。

看看老头，他已经转了个身子了，好像不远给柳芙蓉看到他的表情。

柳芙蓉笑了笑说：“谢谢。”

然后就撕开一块鸡肉，慢慢啃了起来。

唔，虽然凉了，但是饿了好些时候的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有吃的就行。

消灭完鸡肉后，肚子也饱了，满意的摸摸肚子，躺在石床上，却不闭眼，只呆呆的看着洞顶。也不知道老头什么时候才能放她出去。

“唉……”洞里，一声不可闻的叹息声传来。

老头睁开双眼，那是一双淡淡的，金黄的眼珠。一直以来有长长的刘海遮住。不注意的话，也看不出。老头用一只干枯的，满手皱纹的手捂上了自己的双眼，为了这双眼睛，他躲了多久了？

空气里，柳芙蓉的呼吸渐渐平稳。老头回头看了她一眼，这女娃无趣得紧。

但是……在她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

还是，送她回去罢。

本来就是想教训下她的，现在似乎用不着了。

第二天天一亮，柳芙蓉便醒来了。

一醒来，入眼的就是红颜那双美丽的眼睛，不过有些红红的。柳芙蓉觉得有些不真实，怎么回来了么？闭上眼，在睁眼，还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