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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无心(女师男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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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子归山谁的仙姿最卓越呢?”

如意愣了会儿,道:“那时候你们都还没上山呢,那时候,那任掌门,即使再最喧闹的地方一眼看到她也顿时觉得世间都是宁静的,黑发半簪白衣及地,笑容温和像子归桃花。不笑的时候冷漠,清雅,庄严,一看就是只能遥远仰望的……”

众师弟师妹面面相觑,然后最大的一个师弟戳戳他,道:“大师兄你说的是她么……”说着往斜对面指了指。

“不是,她早就——”如意嘴边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

众师弟师妹待在原地,看着自家师兄嘴巴越张越大,然后立刻一溜烟冲到那女子身边。

???

小包提着几个粽子,心情分外的好。

但是正走着的时候,感觉袖子突然重了几分,她拉扯不动,然后回头,竟然发现自家身后跪着一个白衣男子,扯着她的袖子激动得瞪大了眼睛,看她回头顿时结结巴巴说道:“如意参见……参见……师叔。”

小包想了想,摇头道:“仙长你认错人了。”

“师叔,如意绝对没有认错,”那男子委屈,“是师叔不记得如意了。如意是长平上仙殿下首席弟子。”

小包再次摇头:“你真的认错人了。”

如意咬牙:“就是如意认错,也不可能认错师叔的清欢剑。”他指着小包腰间挂的剑,“这是师叔最爱,后来给了玄予师兄,我不可能认错的。”他想了想,补充道:“兴许是师叔转世轮回忘了如意,但是您绝对是师叔,如意不可能认错。”

说罢,他悄悄催动六识,不如所料眼前女子果然天生仙骨。他更坚信了她就是自己的师叔,子归当年的掌门。

小包听到玄予的名字,又看他固执,伸手将他扶起,道:“你若非要坚持,小包也无需多言,只是小包真的不是你所谓的师叔。”

如意顺着她的手站起身子,只觉好笑。“师叔仙姿偌大的仙门找不出第二个。”

眼前女子与当初长闲师叔近乎一模一样的眉眼,冷淡如水的神情,即使最温和的笑容也显得淡漠如雪的双眸。他如何能认错。

小包闻言微皱了眉,向他身后看了看,道:“仙长还是先安顿下你的徒儿们,剩下的事情,稍后再议。”

如意这才想起身后的猴崽子们,挥手道:“来见过师叔。”然后对小包道,“这些都是我的师弟师妹们,是我师尊长平上仙的弟子。”

小包看那些穿着白色衣袍,眉眼精致的半大孩子像模像样的行礼:“见过师叔。”

小包微点头,如意兴冲冲说道:“师叔,我先去安置下师弟师妹们,师叔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啊。“然后又一溜烟地走了。

小包呆愣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手中提着的粽子滑过手指掉在地上,她垂下眼睫,掩饰住眼睛里茫然的情绪。

为什么当她回头看到根本完全陌生的如意的时候,脑中竟然会觉得这孩子还是这么不稳重。

为什么当如意提起长平上仙的时候,她会突然想问一句:“长平的身体好些了么?”

为什么看到那些向她行礼的孩子,看着他们穿着子归的白袍的时候,她会心里顿觉温馨。

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究竟来自哪里。

于是——

她身体里的那个人,终于要苏醒了么?

☆、长平弟子

小包回来之后,就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夭卿缠着她说话,她几番答非所问。夭卿是个骚包狐狸,可是没有平常狐狸精的精明劲儿,反道是有点天然呆,自说自话依然没个停。

玄予神色淡淡带着探究看着自己徒儿,问道:“小包,你出去买的粽子呢?”

小包猛的抬起头,抬手开始咬指甲。

玄予挑起一边的眉毛。支使夭卿:“出去给她买粽子去。”

夭卿乐颠颠的去了。

宁长闲心里烦躁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小毛病,喜欢咬指甲。可是,小包如今心思平静如水,比上世只静不乱,又有什么能烦躁得了她?

这时候客栈传来如意兴冲冲的声音:“师叔,师叔!”

小包又低下头。

宁玄予看着一身白色子归道袍,跑的满头大汗的如意,心内了然。

如意立马就看到了小包,正要打招呼,可看到小包旁边的人的时候,却像被人掐住嗓子一样说不出一个字。

自从玄予师兄成魔之后,如意只见过他一面,是当年子归联合蓬莱布下陷阱要生擒他,如意身为长平上仙座下首席弟子,也参与了那次打斗。

其实如意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号称光明正大的仙门要靠一个魔君对子归的怜悯之心诱他入陷阱,当魔君有了怜悯之心,他还是魔么?当仙心生魑魅魍魉,那还是仙么?

只是他平常只管带带小孩子,地位无足轻重,他的师尊长平上仙虽然和长庚上仙,长闲上仙同辈,但是资质鲁钝天性善良,被长老们斥责为妇人之仁,在子归虽说辈分很高,却无甚实权。

如意心中叹了口气,看着那边临窗而坐的魔君,如意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他满头银发如月光流泻在背上,发梢处绑了黑色的发带。和前些年不同,看起来细细打理过,耀眼得让人眼睛都是疼的。

如意行礼叫道:“玄予师兄。”

宁玄予低垂的长睫在眼下形成一片黑色的阴影,耳侧几缕碎发散乱在脸颊边,闻言道:“哪个是你师兄,仙长大概是认错人了。”

如意心内叹息,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说他认错人了,他如意还年轻着,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心内笃定师叔和师兄一定都是不愿意认他。于是可怜巴巴道:“如意和师尊天天在子归都念着师叔和师兄,师尊身体不好,常跟如意说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没有拦住师叔,师叔走后又没有拦住师兄,师尊还说,如果能给他一次再来的机会,师尊拼了命也不会让这一切再发生的。”他语毕,咬着嘴唇,很是难受的模样。

小包开口:“你饿了吧?坐下来吃些东西。”

如意顿时眉开眼笑:“是,师叔。”

“你刚刚说,你师尊身体不好,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小包问。

如意拿着筷子愁眉苦脸:“很不好。”

小包感觉自己心脏颤了颤,“怎么个不好法?”

如意唉声叹气,小包只感觉心里好像被系了十五个吊桶一样,七上八下的。

如意看他模样,小声闷笑,然后笑声越来越大,“师叔你看你看,你还骗如意,我一说师尊身体不好,你立马就露馅了。”

小包摇头,“我只是随便问问,还有,我当真不是你师叔。”

“你要不是我师叔,我说那么多话,你为什么偏偏对‘师尊身体不好’这般在意?”如意反驳她,随后紧接着撒娇道,“师叔,师叔,跟如意回子归嘛。”

宁玄予将手握拳放在唇下,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如意赶紧端正坐好开始吃饭。他刚随师尊到子归的时候,师尊生病,就会把他丢给长闲师叔养着,他小时候只觉得长闲师叔温和如玉,所以有想要的东西的时候,师尊不同意,就拉着长闲师叔的袖子撒娇,当然,如果被玄予师兄看到,准不会给他好脸色。

小包拿起筷子的手又放下,捋着袖子上微小的褶皱,沉默着不肯说话。

宁玄予这时念起夭卿的好来了,夭卿虽然腻歪人,但是这时候总能逗她说出一两个字的,即使一两个字,也比她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好。

“小包。”玄予看着自家徒儿,轻轻抚了下她的头发。

小包应了一声,“在,师尊。”

如意听到小包对玄予的称呼,张大嘴巴,筷子跌到地上,愣愣好久不能回神。

“他说什么不必介意,心思平淡,一切随缘。”玄予说。他又想了会儿,补充道,“无论发生什么,为师都在你身边,即使天地是假,万物是假,这句话,不做假。”

小包垂着眼睛愣了一会儿,稍后温和地笑了。欢快地眨着眼睛,“是,师尊。”

玄予忍不住般,轻轻抚了下她的脸颊,小包只当他同长庚一样,欢喜的时候会摸摸她的脸亲亲她的额头,于是也不避讳,顺着他的手蹭了蹭,异常乖巧温婉。

魔君陛下幽深的黑眸暗了暗,似乎有某种情绪排山倒海般翻滚而来。

如意跌到桌子底下去了。

小包看如意良久不站起来,弯腰拉他,哪料如意抱着桌子腿不愿意松手,碎碎念道:“师叔成了师兄的师尊,真是天意惘难测,天意惘难测。”

他偏头又看了小包一眼,咬着袖子泪流满面道:“怪不得师兄不让我认师叔,师兄他明明就是想独霸师叔,嘤嘤嘤,如意该怎么跟师尊交代,嘤嘤嘤。”

玄予听到,额上青筋蹦了蹦。

宁玄予对长闲上仙的心思,其实最先知道的就是他师尊长平。

他师尊是个病秧子,看人心却是极为精准,当年他看着玄予眼中对长闲的尊敬和倾慕演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爱恋,沉默地选择了隐瞒,乱伦重罪,人人唾弃,更何况那可怜的孩子还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师尊长平前些年感慨的时候曾经跟如意说过这些事情,于是他对玄予师兄堕魔的厌恶也逐渐消失了。

感情这回事情,倘若真的能控制,那就算不得感情了。

如意见没人搭理他,只好顺着小包尚未松开的手从桌下爬出来,跪坐在凳子边,将脑袋放在小包腿上,又开始撒娇道:“师叔你能随如意去看看师尊么?”

小包觉得他撒娇的口气很是可爱粘人,所以没有推开他,脑中一句话却脱口而出:“洛如意,多大了还像小时候那样——”话刚出口,小包觉得不对劲,赶紧收住。

宁玄予搭在桌上的手抖了抖。

小包觉得他气息散乱,生怕他暴发起来伤到周围人,急忙拉住他的手替他平顺气息。哪料到他竟然甩开了她。

玄予深深看了小包一眼,仓促起身就要离开:“我去去就回。”

小包偏过头不想看他,轻叹道:“怕师尊是一去不想回吧。”

     

作者有话要说:玄予是怕小包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会不想要他了。。╮(╯▽╰)╭

小包子马上要暴发了~~

= =卡文卡的很销魂~求安抚~~

新文幼苗求包养~~

☆、时光流转

玄予像没有听到似地,转身的时候,宽大的黑色广袖带翻了桌上的茶盏,啪的一声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像清醒般,怔怔停在原地。

夭卿这时候提着几个粽子走了过来,看宁玄予恍若失魂的模样,托着下巴眯着眼睛探究地看他。

“小包……”玄予轻轻唤了一声。

小包抬头看他,眼神凉薄入水,她道:“走,走了就莫要回来。”

他轻叹一声不说话了,过了好久,才低声说道:“倘若你真恢复记忆了,不会乐意看到我的……你真的记起来了,我离开你几日,你暂且……冷静冷静。”

小包闻言笑了,双眸眯起,只一片深不见底的黑。眼中神色依旧寒冽如冰。“我的心性师尊大人难道不清楚,不知道何事还需要我冷静?”

玄予侧过头,银色长发垂在脸颊上,随着从窗口的风晃动,他几次启唇,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咽了下去,几缕银发含在嘴角,他苦笑一声,沉默以对。

小包垂着眼睛不看他,脊背挺得笔直,手指轻敲了两下膝盖,开口道:“小包八岁之前被爹爹养在府里,爹爹温和极宠我,可当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却觉得他透过我再看另外一个人。”小包弯起嘴角轻笑了下,“我八岁之后上不归山,有幸拜师尊为师,爹爹言是乃孽缘,我却以为不然,师尊虽冰冷难以亲近,对我却是极好的。”

“你说这些做什么——”宁玄予问。

而那厢,如意早就又跌落到桌子底下,这些话对他打击太大了,玄予师兄成了长闲师叔的师尊,这辈分乱的。

“小包说这些并无他意。”她深呼一口气。“我生性凉薄,无牵无挂,骨灰做的骨头,天池冰做的肉身,此生活不过十八岁,只觉得有些话,还是早些说出来比较好。”

玄予深深皱着眉头:“这些话你从哪里听说的?”

小包摇摇手:“师尊不必在意,我的身体自然我清楚。生死之事早已看透,死也无妨。”

“你休要胡思乱想,为师纵使丢掉一身修为,也要保你平安长大。”他严肃皱眉。

“师尊莫打岔,切听小包将话说完。”

宁玄予摇头,“我猜到你想说什么,只是我知道,倘若你想起前世的记忆,定然会讨厌我。”

小包从出生起第一次知道怒火舔舐心脉的滋味。

她缓缓仰起脸盯着玄予的眼睛,拂袖摔了面前的筷子和碟子。

夭卿本在旁边看热闹,见此瞪大了眼睛,一时没控制身子后边毛茸茸的尾巴膨得一声钻了出来,他慌忙在周围施了个幻术,捧着尾巴看戏看的更兴高采烈了,要知道他和宁长闲斗了那么多年,一见面就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可是她对着他总是一副死人脸,连多个表情都没有。

如意也诧异得厉害,自从他进子归认识长闲师叔之后,师叔从来温和又亲切,别说发火,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即使再怎么气恼,也顶多轻轻皱下眉头。如此看来,玄予师兄是真惹到师叔了。

宁玄予只眼睫轻轻颤了一下。

“固执任性,从不肯听长辈的话,你什么时候能改了这个毛病!”

宁玄予猛的偏过头看她,不可置信一般。

夭卿闻言长大嘴巴,愣了好久,待反应过来立刻抱着尾巴跑了过去凑到她身边:“阿闲阿闲,你都想起来了?记得卿卿咩记得卿卿咩~你前世和你相爱相杀的卿卿你还记得嘛?~”

小包沉默地抚上腰间的清欢剑。

夭卿立刻炸毛,马上松开她,躲到柱子后边,瑟瑟露出两个眼睛。

小包无视他,转头看向宁玄予:“你不是要离开,怎么还不走?”

宁玄予垂下眼睛,掩饰住眸子里的悲哀和茫然,他沉默了会儿,平静开口:“我答应过不离开你,陪在你身边。以前以为你会因为往事生气,所以想你冷静几日,如今你若不恼我,我自然要履行诺言。”

小包淡淡看着他。

宁玄予转身,朝她缓缓跪下。披在后背的银色长发像流水一般分开,从两侧垂落在地上,洁白耀眼得不敢直视,但是从小包这个角度,依旧可以看到他由于太过用力而显得惨白的指关节。

他轻声道:“师尊。”

???

小包闭上了眼睛。其实她并未想起来全部,只是一些片段,已经足够连出来前世的轮廓。

她脑中飞快闪过片段。

很多年前,她独自一人路过深山老{文!}林拜访老友,遇到少年窝在树{人!}边瑟瑟发抖,林子树{书!}木高大,豺狼虎豹{屋!}环伺,她不忍,施法术赶走周围的野兽,给他留下些食物,当要离开的时候,少年拉住她的下摆,道:“上仙此番离去,心中欢喜救下一条性命,可知让玄予继续前路茫茫的活下去,不知道下一步是葬身于虎口还是人心,这救于不救有甚差别?”

她看着少年狡黠的眼神,反问:“那你觉得我该如何救?”

少年欣喜抬头:“上仙将我带回去,玄予劈柴叠被倒水,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学。”

她摇头笑了笑:“再过两个月,子归会收留一些孩子作为弟子,倘若那时候你能出现,那么我定然收你为徒。”

“谢师尊!”

她说罢转身离去。心里只觉得这孩子有几分小聪明,但通过子归严酷的弟子考验的可能性不大。

两个月后的收徒典礼,她因有事晚到了半个时辰,哪料还未进门就听到里边吵吵嚷嚷,门外弟子要通报,她摆摆手示意噤声,只听得里边她师弟长汀和一个稚嫩少年的声音。

“我说你这孩子,我收你做徒弟为何你偏偏不同意,可是认为我才疏学浅,教不得你?”

“不是,我答应了我恩人,只做她徒弟。”

“我子归够格收徒的上仙都在此殿,可有你恩人?”

“……没。”

“这便罢了,我看你是块修仙的好材料,我定然好好教导你,快快拜师吧!”

她在殿外听得连连摇头,轻咳一声,走进大殿:“长汀,人家孩子不愿就是不愿,哪里有这般强迫的道理。”

“是,师姐。”长汀委屈瞪了那少年一眼,退回座位。

少年看到她,欣喜不已,慌忙跑过来,委屈抱怨:“师尊,我说我恩人是子归的,可那怪叔叔骗我说子归上仙都到齐了,玄予还以为师尊打算说话不算话,不要玄予了。”

她仔细想了一会儿,道:“我门下并无弟子,你只单独一人,无师兄师姐扶持,你可愿拜入我门下?”

少年跪下叩了个头:“玄予只愿师尊莫要抛弃我。”

???

那年在深山老林里,少年脸蛋脏兮兮,眼神狡黠,像个在泥潭里打过滚的漂亮狸猫,虽狼狈却神采奕奕。如今他跪在她面前,银发垂地如一地月光,眉目如画,可却神色悲戚,她听着他轻轻唤师尊,恍惚似乎看到几百年时光就这么悠悠流转,她不知怎么的一下疼到骨子里。

她闭上眼睛,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嗯……

面对一个恢复了一部分前世记忆的小包子,大家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了。。。尤其是……

☆、心病心药

小包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纷乱冗长的梦。

梦里她有一个徒儿,白衣黑发,少年如玉,提着剑跟在她身后,像条无论如何都甩不掉的尾巴。

梦里她静静坐在一片桃林里打坐,天色昏黄,旁边的水池里有鱼跃出。

梦里她站在宏大的长清殿前,殿下站着许多子归弟子,仰着脸看她,道袍白净如雪,表情天真向善。

一个梦。

却委实真实得不像一个梦。她仔细探究不得,只能沉浸其中,不愿醒来。

???

这厢宁玄予急的心头冒火,他坐在床沿握住小包的手,黑色广袖衣袍垂在身侧,周身气息因为愤怒的原因而显得凌乱,带动衣袍飞舞。

他看向房内额头冒汗瑟瑟发抖大夫,“为何她还不醒来?”

大夫的汗珠子顺着花白胡子往下掉:“这……这其实这姑娘身体并无大碍,真的并无大碍……我行医数十年医术倒是精准,这,这小姑娘当真没有疾病缠身啊……”

大夫想咆哮了,可怜的他这小老儿今早好好的坐在医馆里,就被个漂亮的像女孩似的男人(文!)绑来要给人治病,这边还有(人!)一罗刹等着他,老儿医者冰心(书!)济世悬壶,无非被请来的(屋!)方式恶劣些,他倒是不介意,可是那边那女娃娃根本就是自己不愿意醒来,纵使老儿有一身本事爷无处施展啊!

“小姑娘她……怕是有心事。”大夫瑟瑟地说,“心病这种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药石无用啊。”

宁玄予低头看着睡得很深的小包,轻轻苦笑,伸手把她脸颊边的头发拨开,侧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知道错了,打我骂我都好,别吓我,都五天了,再不醒来,身子受不了的。”

大夫感觉一直压迫着他的力量被撤去,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悄悄松了一口气。

如意起身送大夫出去,大夫走到门口,回头对玄予说道:“这女娃娃小小年纪受到此种打击居然不愿意醒来,你这当爹的不能说没有错,心病还需心药医,好自为之吧。”

宁玄予背影僵住。

如意听到“当爹的”这个词吓住了,于是被口水呛得直咳嗽。

“咳咳……大夫劳心大夫劳心了,这边请。”如意慌忙将大夫送了出去,生怕晚了被魔君陛下念头一转这可怜的大夫就得化成飞灰。

如意再回来的时候,试探着问宁玄予:“师兄,不如我把师叔带回子归去,我师尊对医术略懂一二,说不定能让师叔醒来,如此枯坐着,不是办法。”

玄予沉默了。

大夫说小包是心病,大部分原因确实,心病的源头就坐在她跟前,她如何肯醒来,她说是不怪他,可是心里,也难免……宁长闲啊宁长闲,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肯懂得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不是你让我不爱我就能不爱的……

“好。”玄予道。

如意松了一口气,本来以为怕是难以说动这个恋师如命的师兄,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简单就答应了,他朝玄予行了个礼:“多谢师兄,如意这就去准备。”

玄予背着身子听到那边如意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缓缓闭上了眼睛,眼角蕴绕的些许悲哀却没有因此散去,随着他随风浮动的银色长发散在身边。

“我知道你怪我,可是……”

如若可以选择,如若知道如此波折如此坎坷,他当初为什么要沉迷在她轻轻拉着他的手的温暖里,为什么要沉浸在她朝他浅笑的温柔里。

现实不容选择,所以他也不曾后悔过。

他睁开眼,神色依旧坚定。抬手轻抚上她的脸颊,看到她睫毛颤了颤,他不经意间绷紧了身子,可她只是浅浅勾着嘴角,似乎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可是却还不愿意醒过来。

玄予些许失望。

过了一阵,他试探地往前探了探身子,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的鼻息扑在脸上的瘙痒,他想了想,伏□子轻轻含住了她有些苍白的下唇。

梦里的小包难受的挪动了□体,但是受到压制动弹不得,于是也不再反抗,依旧没有睁开眼睛,继续沉浸在梦里。

他感觉到反抗他的那丝微不足道的力道消失了,心头的忐忑立刻无踪无影,他含着她的唇松开,小心翼翼地摩擦触碰着,很快他皱起眉头,似乎不满这种轻轻的摩擦,也许是因为她的沉睡给了他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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