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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镜之荼蘼泪-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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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几声直冲天际的金锣之响,那是天山派在鸣金收兵了,离沐天向着渐暗的天际望了一眼,那里,折戟沉沙、哀鸿遍野,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亦心惊,她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厮杀,也从未见过如此悲壮的战场,鲜血染红的少林寺山门前的石阶,天池、昆仑险胜,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烈战斗,触目惊心。

三天大战下来,天山派玄羽护法阵亡,掌门风无痕受伤,风陵受伤……到底还是低估了少林的势力与声望,最终落得个草草收兵,离沐天亦匆匆道了句告辞,便飞身掠向天山派的队伍,终究,他还是离开了。

月上中天,天池、昆仑派各人回僧房休息,少林僧人们忙着清理战场,少室山上一片死寂的悲凉。不过,山下天山派的大营却没这么安静了,弟子们忙忙碌碌替掌门风无痕、风陵,以及其他受伤的弟子们疗伤,风无痕仗着功力深厚,受了尹情侠那一掌后,自己调息尚不碍事,风陵却没有兄长那般功力,尽管被同样功力不深的云雪晴打的那一掌并不算重,不过她自幼娇生惯养,不曾受过什么苦楚,这一番折腾下来也够受了。

毒影护法阿玛萝在帐内给风陵疗伤,为了不打扰她,离沐天只好在营帐外,他不像其他人那般心中有事便脚步徘徊不定,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能够处乱不惊地站如松,不动不语,这份气魄与生俱来。当然,其他弟子们各自忙碌着,也没人敢来打扰他。

夜更深了,忽然远处金光一闪,随着一道橙黄色的光柱闪过,一个人影就那么降临在黑暗的角落里。他出现的地方恰到好处,随之而来的金色光芒也被隐藏在营帐后的火把中,以至于各自忙碌的天山弟子都没有觉察到这不速之客的来临。唯有离沐天看到了。

有那么一刻,甚至离沐天觉得,只有自己能看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云雪晴:唉,小天,我们五行合了,八字合了,星座合了,性格也合了,为什么作者还是不让我们在一起?

离沐天:师傅,或许是性别不合……

阮羁涯:别扯了,当爱已成为往事,当基友成为同志,

尹情侠:那些有关感情的不甘心,每一天都只是祭日!

风无痕:有一天,当你们成为了彼此的前度,

苏逸风:只因在他生命华丽的盛夏,你始终是条想温暖他的毛裤!

☆、第四十章 前世姻缘忆

那是一个伟岸英挺的年轻男子,浓眉星目;英姿勃发;身穿一件浅棕色战袍;衣角上金光粼粼,如无缝天衣般光彩夺目,他的手上拿着一柄一人多高的长兵器,如同长枪;枪尖却大如斗,倒像是一把金光闪耀的禅杖。总之这人一降临,便全身上下都带着一种不同凡响的华贵气质,双目之间有种不怒而威的凝重。

离沐天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为何;回头望望;果然天山弟子都各自忙碌着手中的事;连看都不曾看上一眼。于是他更有一种莫名的思绪;凭直觉认为这个人是冲着自己而来。

更加诡异的是,他从小到大头一回觉得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竟然鬼使神差地朝那不知是敌是友的人面前走去。

那人站着不动,直等他走到自己面前,才压低了语调,沉声道:“兄弟,借一步说话。”

离沐天微微蹙眉,面前男子的慑人气势,让他竟然不由自主地转身,向着林子深处缓缓走去。这是他自记事起,头一次遇到比自己气场强大的人,那种让人无法违拗的命令,像是一种咒语,直入脑海,指引着他,就那么恍恍惚惚地向林子深处前行。

这人莫非会什么妖术?自己一定是中了邪!他摇摇头,想把这人的话从脑海里赶走,头脑中却一片空白,脚步无法停留,像是被什么人操纵一般,无意识地跟着那人走着。

直到无人的林子深处,才停下来,头脑中也逐渐清醒,他环视四周,心中一惊,自己一定是着了道。

那男子亦停步回头,将手中那禅杖一样的长枪往地上一杵,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才吐出一句话,“小天,你可好么?”

“……你叫我什么?!”离沐天一怔,别说这人本不该知道自己的名字,就算知道的人中,也没有几个会叫自己小天的。

“小天,我来看看你,顺便与你说一些事。”这男子说话的声音一如他的人般沉稳,就好像他叫的这句小天,是天经地义一样。

“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离沐天警觉,大敌当前他不得不处处提防,更何况刚才这人像是用了*术一般将自己带到这里来。

这男子像是料到他早有此一问,只是一字一句郑重地道:“我叫玄漠,是你前世的朋友。”

“前世……的朋友?……”离沐天错愕,任谁听到忽然跑出一个人来说我是你前世的朋友,都会觉得这种感觉太诡异。

玄漠也不意外,只是喟然一叹,单手缓缓抬起,刹那间在他手上凝聚成一束金色的光芒,光芒逐渐变化,慢慢形成一面镜子的形状,这光影幻镜中逐渐显出人型。

离沐天惊住了,他可以不信玄漠是自己前世的朋友,但却不得不信玄漠绝非凡人,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使用法术的人,若非神仙也是妖魔,绝非等闲之辈。

当然,让他惊呆的不仅是玄漠会使用法术,而是在那一面金黄色的镜子中,他赫然看到一个身影,一身深赤色战袍,衣摆用金线绣着燃烧的火焰,一如焚阳剑上的图腾,这镜中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柄类似于焚阳的长剑,剑身同样燃烧着熊熊烈火,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凌人的霸气与勇武,令人神往。

离沐天从他长及鞋面的火焰衣摆一路向上,将这镜中人看了个遍,抬头望向他的脸时,却蓦然全身一震,这镜中男子的脸,竟是自己的脸,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唯一不同的是,镜中人的眼中,豪气干云风云万千,而他此时的离沐天,双眸之中却带着深邃的寒意。

心境不同,自然神情也不尽相同,可那完全就是同一张脸,同一个人。

玄漠看出他怔住了,将手放下,收回了那法术凝成的镜子,一字字道:“小天,那镜中之人,便是你。”

离沐天蹙眉,玄漠像是早已将他心中的疑惑看透,“那是你的前世,不,确切的说,那是你三世之前的样子,在你转世为人经历的三生轮回前,你与我一样,是天界的上神。”

“上神?那么你……也是?”离沐天难以置信,毕竟早已没有了前世的记忆,如今的他,只是个势单力薄的凡人。

玄漠点头,叹了口气,“如今你来人界已有百余年了,只盼这一生毕,就能重返神界,与大家团聚。”

离沐天凝望着他,毕竟眼前这个真如天神下凡般的男子及其所言,对他来说太过遥远。

玄漠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言语有些唐突,沉默片刻,道:“其实,前两年人界长安大战时,我与影还来看过你,只是那时你不知道罢了。”

“谁?!”离沐天忽然有种精神一震的感觉,似乎从玄漠的口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卿岚影。”玄漠清晰地说出这三个字,末了又加上一句,“他同我一样,也是你曾经的挚友。”

离沐天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时失了神,凝眉低语,“怪不得……当年洛阳一战,他会救我……”忽然又像想起什么,双目直视玄漠,“他在哪里?为什么这次只有你来了,却不见他?”

玄漠目光犹疑了一下,还是道:“自上一次与我从人界长安回去,他有些旧伤不太稳定,几年之内恐怕无法穿行六界了。”

“他受了伤?”离沐天诧异,遥想当年卿岚影一人孑然独立于洛阳城头,连手指也没动一下就把天山派那些高手迫退,这样凌厉的法术,又有谁伤得了他?

玄漠棱角分明的脸上似乎微微笑了一笑,“实不相瞒,他的伤却和你有关。”

“与我有关?!”离沐天更惊诧了,今生自己一介凡人,连碰都碰不到他分毫,若说是当年自己为神族时,与他既是挚友,又怎可能出手伤他!

玄漠轻轻叹了口气,犹豫半晌,终于道:“此事说来话长,小天,你下界之时已暂时消除了前世记忆,按照天规我本不该对你说这一切,然而你已在人间度过两世,此是第三生,也是你最后完成天帝任务的一次机会了,否则只怕再难重返天庭。”

“什么……任务?”离沐天听眉头深锁,将信将疑。

玄漠缓缓踱开几步,缓缓道来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千年之前,你我都是天界的神族,被天帝亲封为神将,与魔族常年大战,你、我、影、安瑶,还有另外几个兄弟并肩作战,尽管我年纪略长些,作为整个队伍的统帅,然而小天,你所向披靡的攻击才是我们队伍的主力,我的左膀右臂。”

离沐天蹙眉静听,有种感觉像是在听一个人的故事,而那个人,却不是自己。

玄漠停了停,仰天长叹了一声,“原本以为战争虽无止境,我们的情义亦无止境,直到那一年……”

“那年怎样?”离沐天怎么都觉得听着玄漠的话,自己好像是曾做了什么类似于背叛兄弟的不可饶恕之事。

“那一年,你认识了一个神女,安瑶。”

“什么?!!”离沐天大吃一惊,本以为这个名字早已被自己忘在脑后了,就算是战场上遇见,也不过与敌人等同,然而此刻当清清楚楚从玄漠口中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时,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命运捉弄了一般,亦或是被人捉弄,甚至有那么一瞬,他怀疑玄漠是安瑶派来的人。

可是听到玄漠接下来的话,他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你与神女安瑶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并带了她来一同作战。神魔两族虽然禁止婚姻嫁娶,普通的恋情却司空见惯,便是天帝亦不太过问,见你找到挚爱的女子,我们几个兄弟也自然为你高兴。直到那一年……”

“那一年怎样?!”离沐天追问。

“那一年,我们战败,上古神器昆仑镜被魔族所夺,撤退的途中魔族掳走了安瑶,并将她封印在昆仑镜中。此后,我们历尽千辛万苦找到昆仑镜,设法解救安瑶之魂。”

“昆仑镜?原来与我们有关?!”离沐天一下子想起如今的江湖斗争,皆是由于昆仑镜的传闻而起。

玄漠点头,“不错,只是魔族虎视眈眈,我们既无法夺回昆仑镜,更难以解救安瑶,甚至随时昆仑镜都有可能再入魔族之手,危急时刻影潜入敌营,在昆仑镜四周布下结界,以自身魂魄封住昆仑镜,使其不至落入魔族之手,只是如此便一并封印了安瑶之魂。”

“后来呢?!”尽管他觉得那是前世的事情了,甚至自己不再爱安瑶了,但他想知道关于卿岚影的事。

玄漠继续道:“若要救安瑶,必须冲破结界,那样一来便将昆仑镜置于最危险的境地。你不惜独自一人抵挡妖魔,执意解救安瑶,危急关头影出手阻拦,你们一言不合起了争执,你出手将他打成重伤,破了他的结界,拿到昆仑镜。然而安瑶被封印已久,难以破镜而出,你便一掌将那昆仑镜震落凡间,救出安瑶魂魄,昆仑镜从此不知所踪。”

“你是说……昆仑镜是被我打落凡间的?!”离沐天难以置信地一掌抓住他肩膀,开什么玩笑,他离沐天只是一介江湖小虾米,什么时候成了天界神将,还大闹天宫一掌将上古神器昆仑镜打落凡间,他摇摇头,这玩笑实在开得太过火了,用力握了握拳,掌心转来的清晰疼痛让他意识到,这不是在梦中。

“不错。”玄漠点头,“天帝震怒,认为是安瑶勾引了你,将你二人打落凡间,你转世为人,消除记忆,永受轮回之苦,直到寻回昆仑镜,安瑶则转世为狐妖,保留记忆,日日心中念你却不得,永受相思之苦。”

作者有话要说:玄漠:咳咳,终于正式跟大家见面了,那个……其实我的主要出场在第二部,这第一部里先来跑个龙套,哈,大家吃好,喝好。

离沐天:滚回你的第二部去,这穿越的节奏是要闹哪样!

卿岚影:两位一定是怕读者把我忘了,时不时提我几句,其实我才是个真正的龙套。

离沐天:奈何你是个高大上的龙套。

卿岚影:不,我只是你的外挂。

☆、第四十一章 只影入敌营(1)

离沐天沉默了;他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心里的震撼;倘若这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他大可痛骂一句天帝你大爷的,拆散一对有情人;可如今;发生在自己和安瑶身上;不得不说;今生的他;对安瑶早已无爱无恨。

玄漠停了停,又道:“你入轮回的前两世,安瑶耐不住相思,苦寻到你,与你相恋;却再次触怒天帝;天帝定下禁规;倘若你们在人间再有纠缠;便生生世世受轮回之苦;永世不得重返天庭。我多次警告过安瑶,是以这一生,她离开了你。”

“原来……”他想说这是一场多么动人心魄的爱恋,可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错怪了安瑶,原来是由于前世羁绊,此生才如此相爱。

可这一生,他是人,人的爱恨情仇那么短暂,那么脆弱,就如同现在对于安瑶,他感动,他愧疚,可是,他不爱了。有些爱恨,就如同缘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这一世的离沐天,不是神将,只是个小小凡人。

正如他此刻对玄漠所说,“我离沐天这一世,只想好好为人,从前的过往,至少此生与我无关。”

“可知你为何此生叫做离沐天?”玄漠问。

离沐天凝眉不语,这是困扰了他二十年来的问题,一直得不到答案。

玄漠朗声一笑,“因为,你在神界的名字,就叫做离沐天。你被消除记忆,化身为人界婴儿,影怕我们找不到你,是以用神界澄梦渊的皓澜冰玉制成铭牌,刻上你的名字,挂在你颈中,连同襁褓中的你一同带到一处村落外,盼你被好心人收留。”

“原来是他!!”离沐天蓦然觉得身子有些站立不稳,手也不由自主地覆上胸前的铭牌,原来前世这些恩怨牵绊,都是真的。

玄漠顿了顿,“你这一生,并非与前世毫不相关,昆仑镜本在神界,是维护六界平衡之物,如今失去,再难压制魔族,妖魔肆虐,扰乱六界,连这烟火人间也不得安宁,想必你也感受到了,可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因为而起……不,不可能!”离沐天暗暗咬牙,他不知该不该相信,更无法接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却忽然有一位天神降临,告诉他如今人间一切黎民疾苦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时候,那是一种怎样的震撼和无奈。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凭什么说他是造成一切祸患的罪魁祸首,那些过往的事,他不记得,为什么要承认?!

“你必须寻回昆仑镜,这是你的责任。”玄漠如是道。

“责任?呵,你骗我,我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担责任!你有何证据说我打落了昆仑镜?!”他仰天大笑,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荒唐,那么可笑,“你与安瑶联起手来骗我,不过是希望我对她回心转意罢了,告诉你,那不可能,我离沐天既然离开,就绝不回头,她安瑶是什么?一只狐狸精,一个四处勾引男人的女子!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

“唉,倘若安瑶知道你如今这般评价她,不知又该作何感想。”玄漠轻叹。

“随她怎么想!她半点也比不上我师傅,甚至连风陵都不如。我离沐天这一生孑然一身一无所有,只有天池派和师傅,你们休想让我离开师傅!也休想让我离开天池!”

玄漠摇摇头,“唉,罢了,你不信安瑶,不信我,那么可相信影?过些时日等他伤势好些,我带他来找你。”

卿岚影……离沐天怔住了,这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只是普通的三个字,不知为何他每当听到这个名字时,都像是被什么附体一般,怔怔地说不出话。

倘若不是玄漠,而是由卿岚影来告诉他这一切,那么他会不会选择坚信不疑?没有人知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唯一记得的是,那年那月,洛城飞花,那城墙上孑然独立的身影,那么清绝,那么萧瑟。

那是一种穿越万载的绝世风华。

他头脑不太清醒,不记得是怎么把玄漠送走的,更理不清这前前后后的思绪,只记得在这没有月光的夜里,自己深一脚浅一脚走出林子,回到天山派大营时,天已大亮。

三日大战下来,天山派没讨得好处,反而折损了玄羽护法苗一刀,又伤了连同掌门在内的多名高手,是以有了撤退的打算。而对于天池派而言,如今离阳珠与昭月珠既然都已收回,那么只差离沐天与焚阳剑了。天一亮便有探子回报,天山派不出一日便要拔营动身,带回离沐天和焚阳剑自然成了天池派的首要任务。

尹情侠带领一众高手和昆仑弟子商议下一步计划,云雪晴却独自徘徊在自己暂住的僧房内,这种门派首脑之间的集会通常不需要她参加,此时她心中慢慢充溢着的,是离沐天临走时说的那番话,明显就是在怪罪自己,只是碍于师徒情分,不曾表露罢了。

可是,他到底有什么理由怪罪呢?站在她的角度,她只是为师门完成了一件任务而已,甚至会受到师兄们的夸奖和赞扬,然而在他离沐天眼里,她却伤害了他身边的女子。

从什么时候起,他身边的女子已不再是她云雪晴?

想得入神,她甚至没有留意到窗外的脚步声,迎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门外一个青衫男子走过,撑着一把淡青色油纸伞,犹如一副唯美而淡雅的水墨画卷。

青衫男子走过她的窗前,似乎察觉到屋里有人,停步回头,微微扬眉,笑若月舞云袖,“云师妹,怎不去前殿听他们议事?”

浑没想到他会停下来与自己说话,她怔了怔,才道:“叶师兄,我……尹师兄他们商议要事,不需要我吧。你怎又会在此?”在她眼中,叶凌烟好歹是苍惠长老最得意的弟子,自然早已列入天池高手之林。

“呵……他更不需要我。”叶凌烟笑笑,那笑中却带着几分自嘲。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对叶凌烟的看法有了一丝改观,虽然仍是不喜他的为人,可近距离相处下来,却又觉得他实际上没有在长白山上时看起来那么飞扬跋扈得欠扁,甚至关于他的那些流言蜚语的传闻,也变得相对容易接受,甚至还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对,相惜,是相惜的感觉,那种感觉似曾相识。

“不想知道他们在商议什么?”雨水顺着叶凌烟的伞沿滴落在地,如散落的珠串,他微扬的眉梢依旧带着一丝桀骜。

她沉默了,其实不用问也猜得到他们商议的内容。

“他们在商议寻个时机将小天和焚阳剑带回来。”在她看来,叶凌烟就这点不好,把别人不想说的不想听的全都一语道破,不留余地。可为什么会不想听到有关离沐天的事?他迟早会回来,而她知道自己却在逃避,不知为何,越来越怕见到他。

“他会回来么?”半晌,叶凌烟驻足雨中,凝望她的双眸,却问出这样一句话。

“为什么不会?”她没经大脑地反问。

叶凌烟缓缓摇头,若有所思,“我虽与他接触不多,却感觉得到,他一旦离开了,便再难回头。”

“他一定会回来的。”云雪晴强迫自己微笑,这种自信给别人看,也给自己看。

“对了,听闻你下山时,掌门师兄给了你几颗假的昭月珠,给我一颗可好?”叶凌烟忽然道。

“你要这做什么?”她迟疑了一会,还是从衣袋中拿出一颗假的昭月珠,与真的并无二致。

“放心,我不害自己人。”还未等她有所动作,叶凌烟已将她手中的假珠拿过。

不害自己人?……那就是说要害敌人了?她思索,大敌当前,似乎害敌人也没什么错,尽管在她看来,能不害任何人才是最好。

片刻,叶凌烟微微一笑,“我去试试能否把他带回来,不为你,而是为我自己。”言罢不等她回复,他便转身离去,看着他的身影逐渐隐没在雨帘中,她静默。

直到过了半日,她才知道,叶凌烟主动向尹情侠请命,独自一人前往敌营去了,而她也终于明白了那句“不为你,而是为我自己”。

门中有叛徒,不只尹情侠,甚至此番前来的每一个人都清楚,而这叛徒之名,虽无证据,却皆指向了叶凌烟,因为他是苍惠长老的弟子,因为苍惠长老觊觎掌门之位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此番叶凌烟主动请命,是为了洗清嫌疑么?她忽然觉得对叶凌烟似乎有些不公平,可叛徒究竟是不是他?连她自己也难以说清。毕竟,似乎从小到大,叶凌烟都是师门中的一个异类,这么多年来,天池弟子习惯了,想必他自己也早已习惯了。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更没人猜得出,他究竟能否将离沐天带回。

作者有话要说:安瑶:我只是习惯有你,却并非缺你不可。

云雪晴:泼出去的水,我连盆都不要!

风陵:因为你的“对不起”,我决定和你“没关系”。

离沐天:你们!!!唉,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男主最难啊!

☆、第四十一章 只影入敌营(2)

云雪晴无暇顾及其他,因为从尹情侠口中;她听到另外一个消息,那就是掌门苏逸风近日便要到了。这突然出现的消息足以让她手忙脚乱,不由自主地按着衣袋里的昭月珠和焚阳珠。早在下山之时;她便答应苏逸风;要找回双珠和焚阳剑;可如今双珠虽在;焚阳剑却还不曾归来,此时唯有企盼叶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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