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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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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郎想了想,还是决定剖腹取子,急忙拱手道:“那就有劳杜先生施展神技,剖腹取子救她母子,保住我庞家香火。”
三娘摇头道:“这可说不定,万一剖腹产取出的是个女儿,可别赖我医术不行哦!”
庞大郎勉强一笑,道:“那是自然的!”
三娘道:“还有一件事,得先告诉你,动手术是有风险的。毕竟要剖开人的肚子取孩子,这比从米缸里舀米可不一样,舀米还有碰破米缸的可能呢,何况是剖肚子取孩子。剖腹取子可是有风险的,你们要签字画押,同意如果有什么事儿,我不承担任何责任的话,我就动,要不同意就另请高明。”
庞家老两口听她这话觉得有些严重,禁不住相互望了一眼。庞大郎低声问:“如果不剖腹产,有没有别的办法呢?”
三娘苦笑:“我找不到不剖腹产却能把孩子生下来的办法,你们要是觉得剖腹产危险,还是找别人!”
庞大娘想了想,一跺脚:“成!剖腹产就剖腹产,就这么好了!”
三娘走过去,摸了摸产妇的颈脉,问了一些问题,检查她是否意识清醒。
文氏清醒地回答了所有提问,她也意识到三娘接下来要问什么,她先主动说要保孩子,她不怕剖腹取子,哪怕她死她也要孩子活下来。小户人家娶个媳妇不容易,万一这媳妇不幸身亡,起码儿子膝下还有一个孩子。
双方意见统一,随即就开始着手接下来的工作,三娘叫家属拿席子围了个空旷的地方,临时搭建了一个手术台。
三娘叫了家人做了准备,借了木盆热水,买了许多白布。三娘拿了麻沸散喂了文氏,吩咐用干净的凉开水配成淡盐水,分装了几瓶--用于手术中冲洗血液,剩下的盛在盆里。
然后洗好手,到开刀房穿衣服戴口罩帽子,然后把手伸进盆中戴好手套,最后站在了手术台旁,器械都在手边,手术刀闪着银光。
一切准备妥当,三娘提着手术刀,稳了稳心神,左手在产妇高高隆起的腹上仔细抚摸了一会以确定腹中胎儿的位置。
皮肤消毒,横拉一刀,打开腹腔,子、宫上划十字切口,用尽全身力气将胎儿推挤出来。产妇果然醒了,除了疼痛,她还有作呕的反胃感,三娘把她的头侧放,万一呕吐也不会堵塞气管。幸好新生儿响亮的啼哭声一下子冲淡了产妇的不适。
三娘剪断孩子的脐带,包好伤口,抱着孩子让产妇亲了一口,然后交给稳婆去清洗称重打包,她回到手术台前处理剩下的脐带和胎盘,然后缝合伤口。
稳婆迅速的清理了孩子,抱着孩子跑到外面报信,孩子平安降生,母亲情况不明。家属激动过度,软在地上,祈祷大人也安然无恙。
大家都松了半口气,另半口气为那产妇所有,善良的人们嘴里念念有词,感谢头上所有的过路神仙。
三娘细密地缝完子、宫,肠子复位,再将腹部缝合,包上敷料,用一个现做的米袋充当压力包,贴上胶布固定。
产妇此刻还活着,出血量被控制在了教科书上规定的标准,没有发生大出血,看上去算是手术成功。不过仍需要严密观察,这期间随时可能伤情反复而要了产妇的命。
南大街巷子口毕竟透风,庞家人小心翼翼的把文氏往家里抬,稳婆抱了孩子走在后边。
产妇难产,活剖取子,母子平安。整个南大街都沸腾了。亲眼看见的马上就把这热乎乎的消息迫不及待地散布了出去。没见着的后悔不已,跑去南大街,试图追上八卦的步伐。
第三十九章 困境与脱困
头三天是危险期,文氏虽然回家了,三娘是个负责的郎中,还是开了一些分期服用的药方,防止文氏落下病根。又细细的写了医嘱与家属。例如:为了防止肠粘连必须尽快下地活动。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剖腹产妇怀二胎的风险警告,比如二胎的间隔时间最少三年,比如万一胎盘坐在了**的疤痕上,那会造成孕妇大出血,必死无疑。当然,这种概率极小,就像剖腹产的风险之一羊水栓塞,都知道却少有实例,可一旦碰上了,那就是百分百。
又与家属问了地址,道:“这三天我都要到你家来查看产妇的情况,这三天都是危险期,你们好生照顾产妇,我每日午时就来!”
第二日午时三娘去了庞家找那专门照顾病人的婆子询问文氏的情况:吃没吃药,喂没喂奶,有没有下地活动,换没换药,伤口有没有异常,恶露如何。
婆子都一一答了,产妇现在情况很好,除了伤口有些疼,别的无大碍,该喂奶时照样喂奶,上午还架着下地走了两圈,家属对于平安度过三天危险期现在有很大信心。
三娘有了些许放心,叮嘱婆子小心照顾,她返身回去。
那个产妇在家休养了三天,没有出现任何产后并发症,伤口愈合也非常好,大家都说她非常幸运,家属非常感谢三娘的救命之恩,还请三娘给小孙子取名呢!三娘推辞了,家属还是给小孩子取名,叫了天赐。
三天时间,三娘并未到南大街出诊,一是风头太健,众人围观的多,看诊的少;二是这几日,三娘觉着有人在跟踪她。
跟踪是从第二日中午开始的。第二日,三娘本是去了南大街的,还未走近,就看了巷子口密密麻麻的人,三娘就转身去了附近的茶楼,喝茶听说书去了。
午时去了庞家,出来的时候,三娘就觉得身后缀了尾巴。三娘在幽州转了一圈,证实了自己的感觉,去了趟衣帽店,换了身衣服,重新梳了个头,才算摆脱了。
却说那个钉子回去得了好一顿罚,第二日以戴罪之身,继续跟踪,还是被三娘溜了。回去之后,那钉子断了一根手指。
第三日,三娘唤了林府的一个麽麽,让她帮忙去问了前两日一样的问题,带了一瓶三娘自制的益母草膏去。得了回话,三娘就催了林老爷子,准备前往和州。
三娘并不知道何人为了何事要跟踪与她!只是她身上的秘密太多,能避则避。
然而,那个钉子也不是吃素的,第三日,到了未时还没见到三娘,就知道不好了--被发现了。然而,那天一整天,除了庞府亲戚,就只有那个麽麽去过庞家。
钉子费了老大的劲,查到那是林府的麽麽。钉子哪里敢怠慢,速速回禀了曹阳。
曹阳得了消息,也是忐忑,林府是个庞然大物,他自然不敢硬碰硬。联系了月前林府来了两个客人,便猜到四郎三娘身上去了。
曹阳只猜测四郎三娘与那郎中有关系,想跟了四郎三娘寻那游医郎中。他不敢惹林府,只能派人坠了四郎三娘。三娘敏锐些,也不常以自己的面孔出门。曹阳的人就缀了四郎不放。
这样的日子,只几天,三娘就彻底放弃了那张面具--那是要惹祸的。三娘有心制造一张面具,无奈在林府已经没时间了,去和州的事儿已经排上日程了。也不敢在外面展现自己的绝技--暴露了,还易什么容啊!
秋高气爽的天儿,林老爷子带了四郎三娘出发了,去了和州。
威武镖局有一趟镖要去和州,货不多,但贵重。林老爷子觉着自己反正也要去和州,便出了这趟镖--那是三根五百年人参。
五百年的人参,全须全尾,千金难求。幽州的惠民堂只是分部,拿了所有流动资金买下三根人参,却是不能自己留了,要送与总店做镇店之宝的。那人参却是三娘卖与惠民堂的,作为千金难买的贵重物品,必是要请威武镖局保镖的。
三娘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卖了人参与总部在和州惠民堂。幽州什么都不多,只是医馆多,哪家不是卖!
有了三根人参的原因,林老爷子也一改往日作风,全程戒严。三个人跟了五个镖师,快马加鞭往和州赶。只是半日林老爷子就觉着不对--被人缀上了。
林老爷子之所以这么快就发现,一是神经高度紧绷;二是你同一天再两个地方遇着同一拨人,你快他快,你慢他慢,吃在一家店。作为一个老镖师,林老爷子不怀疑才怪呢!
林老爷子招呼一干人吃了午饭,打马往前,路过一片树林,林老爷子勒马了。那两人本是快马跟了,没有料到林老爷子突然勒马,吃了一惊。
林老爷子朗声道:“不知哪路英雄,跟了一路,也累了吧!某乃威武镖局林正义。若林某得罪,还望朋友见谅!林某身上还有几个酒钱,把与英雄吃酒,今日就算揭过了!不知好汉可有异议!”
这两人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对望一眼,不知道怎么说道,低下了头,也不言语。半晌,其中一人才出言道:“我们只是同路而已,同路而已!”
林老爷子也不多话,拍马让开,道:“好汉先请!”
那汉子立马尴尬起来。
林老爷子见两人也不动作,怒道:“今日两位好汉定是要与林某过不去啰!”
林老爷子提了自己的长枪,点了点,道:“那好汉划下道来,林某接了便是!”
那两人见不能善了,各自持了兵器,却是两把朴刀。拍马上来,林老爷子以一敌二,不落下风,只十来个回合,两人都被挑下马来。林老爷子只道:“服还是不服!”
那两人拱了拱手,道:“我二人奉命跟踪小公子,既然被察觉了,自该离去的,只是主上并不是好说话的人,若是离了去,小命必然不保,憋屈死了,还不如死在好汉枪下。”
林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丢了一锭五十两的大银,对两人道:“拿了这银子,隐姓埋名,过小日子去吧!”
两人对视一眼,杀了两匹马,徒步往无极山走去。
第四十章 路遇
这一路,除了开始的小麻烦,倒也算顺畅。快马加鞭,天亮出发,天快黑得时候,一行人已经到了和州境内。林老爷子吩咐一干子人在一个土地庙住下了。
这个土地庙存了许多年,常有人落脚,只是破败,里面倒也不脏乱。只是歇脚,倒也过得去,角落里一堆草铺得厚厚的。
一个镖师笑道:“这个位置还是我上次铺的呢,今日人多,怕是不够!待我出去再割些回来,何人与我同去?”
出来两个镖师道:“同去同去,顺便看看,能不能搂到兔子!”
林老爷子笑道:“我最喜欢钓鱼了,四郎三娘与我同去吧!”
留下两个镖师看顾行李,几人便分头行动起来,准备天黑之前吃饱宿下!
林老爷子说是钓鱼,不过一会儿,没见鱼儿上钩,就失去了耐性,提了枪就刺,倒是刺了好些大鱼上来。
三娘便笑道:“哥哥可要好生学着,日后野外安营扎寨,也能得了吃食不是!”
四郎果真央了林老爷子教他,不得不说四郎悟性不错,林老爷子说了要诀,四郎不过练习了半个时辰,也刺了两条鱼上来。收拾了鱼儿,三人说说笑笑,往土地庙去了。
割草的早就回来了,留下的也升起了篝火。青草被编做帘子,挂在篝火附近,准备烘干水分,用来铺床。篝火上方架了一个青铜锅儿,用木头架子撑着,里面灌了水,正咕噜咕噜冒着鱼眼泡泡呢!
林老爷子是知道三娘厨艺的,指挥三娘做大厨,三娘也不负众望,烤了八条鱼,炖了一锅鱼片粥,众人吃了还嫌不够。只是天黑了,林老爷子拘了,不许外出,这才作罢!
夜里很平静,三娘一人值夜,因第二日四郎与他共骑,她可以补眠。
黎明时分,雷声大作,夹杂着闪电。一个雷,响彻大地。三娘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两样东西:鬼和雷。
三娘靠近了四郎,把身子倚在四郎后背上,四郎睁眼瞄了一下,见是三娘,又沉沉的睡去。听着听着没歇口气的雷声,三娘呆呆的看着庙门口,已经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心道:“怕是不能赶路了!”
这时却听见了哒哒的马蹄声往土地庙靠近,三娘一惊,侧耳伏地倾听,果真没有听错,忙摇了四郎起来,叫醒林老爷子等人。
雨中视线受阻,模模糊糊中一匹马驮着一个人往土地庙飞驰而来,那人还来不及进得土地庙便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四郎跑出去一看,乃是一个大汉,身高八丈有余,魁梧高大,背后有一道刀伤,长约三寸,殷殷的流着鲜血。那大汉脸色酡红,估计发着高烧,看来人方向,却是虎门关外。
四郎叫了一位镖师,两人合力才把这个大汉抬到庙里,安置在稻草上。搜遍大汉全身上下,只得一个密封的竹筒并一个信封,背上的箭筒里面连箭的影子都没有。那大汉骑的马却不见了踪影,不一会儿,那马含着一张长弓回来了,原来这马是去为主人拾弓去了。
林老爷子见了那密封的竹筒,略有吃惊,走到庙外,拉开竹筒,便有一个烟花似的爆鸣声出来,一道黄色的烟直冲云霄。
林老爷子对三娘道:“这人还有没有救?”
三娘蹲下去,摸了摸那大汉的颈脉,抬头道:“把我与你的的伤药拿出来吧!我且试试,若是有烈酒,帮他把烧退下去了,便能活命!”
林老爷子对着一个年长的镖师道:“老许,把你那怀里的葫芦拿出来,到了和州,赔你两坛子烧刀子!”
老许拿了葫芦与三娘,口中却道:“你要说话算话!”
林老爷子也把腰间的酒葫芦解了,递给三娘,道:“先用着,等人到了,我去附近镇子买酒去!”
三娘拿了银针,封住了那大汉的心脉,止住了那大汉的血,把血管缝合了,又把皮肉拉扯着缝合了,撒上伤药,叫来四郎用酒不停地给那大汉擦拭身体。
那大汉迷迷糊糊,断断续续的有呻吟从他口中溢出,声音不大,但显然人是活着的。
三娘就着锅儿,煮了一点白粥,准备灌了这大汉吃!
粥还没好呢!远远的就见一队人马冒着大雨往土地庙赶来,林老爷子马上叫了所有人准备,把那大汉和三娘围在中间,严阵以待。
待到那队人马近了,林老爷子才松弛下来,对着来人吼道:“裴老匹夫,你也来得太晚了点吧!若不是我,还不知道你要误了多大的事儿呢!”
裴老爷子听得林老爷子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来,口中却道:“你个不要脸的,在我的地盘上,能出什么大事,也就是被你看了笑话罢了!回去定要好好操练操练!”
裴老爷子进得庙里,林老爷子就把从大汉身上搜来的信交给了他。又与他说了三娘的话,裴老爷子叫了人去买烈酒,有人上前把四郎手上的活儿也接了过去。
裴老爷子看了信,哈哈大笑,道:“那老匹夫与我作对近二十年,还是输了。”
林老爷子道:“怎么回事?看你笑的那样儿!”
裴老爷子道:“契丹大汗死了!我要大醉三日,以示庆贺,你也陪我喝杯酒罢!老夫就是比寿命,也赢那龟孙子,真真是个好消息!”
林老爷子笑道:“这消息要举国同庆,与我喝一杯不算,你要请在场的所有人都喝一杯才是!”
裴老爷子道:“正是正是!这比我娶媳妇还要让人高兴呢!”
等到晌午时分,雨刚刚停,一行人往裴府去了。当晚,果真是不醉不归,四郎和三娘凭着解酒丸逃过一劫。第二日裴府上下谁也起不来,四郎和三娘饿的没办法,只有出门吃早饭去了。
第41章 裴大郎初婚
裴大郎的婚礼可是和州的大喜日子。三个月前,裴府就忙开了。
裴府上下已是张灯结彩,处处贴满大红的喜字。这时的婚礼都是在傍晚时分进行的,是以,下午时分,迎亲的队伍才由裴府出发,一路浩浩荡荡,前往何府。
裴大郎身穿大红袍,胸带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紧跟着的是迎娶新娘子的八抬大轿,其后是吹吹打打的唢呐锣鼓队伍,最后面则是手舀花瓶、灯烛、香球、沙罗洗漱、妆盒、照台、裙箱、衣匣、青凉伞、交椅等物的陪伴人。
一行人来到何府所在的八喜胡同,还没到何府门前,就看到一队人马身上俱都是一身的白色素服,头上系着一根白色的丝带,神情一片凄怆。苍白的一片在这个冬日的清晨显得有些诡异和凄凉。
裴大郎骑在大马之上,阳光印在她的脸上,表情让人看的不是很真切。一身大红和对面的素白形成鲜明对比,白的苍凉,红的似血。〖TXT小说下载:。。〗
裴府中有人出列,正欲呵斥。那一队人中出来一人,问道:“对面可是裴府来迎亲的?”
裴府一行人以为遇到找茬的,严阵以待。裴大郎问道:“你是……”
“何府总管贺大。”贺大管家有些凄怆的道:“我家小姐已于今早辰时不治身亡,我家老爷夫人悲痛不已,派了小老儿前来通知裴府大公子,小老儿脚力不好,误了老爷大事。”
“不治身亡?”裴大郎反问道:“什么意思?”
贺大管家答道:“我家小姐半年前就道胸闷,感觉胸部仿佛为重石所压迫,不过盏茶功夫,就道无事,我家老爷并未重视。今日一早,小姐看了窗外花开得好,去了后花园不过一会儿,就······”说到此,他的声音听起来甚是哽咽。
不治身亡?去了趟后花园就不治身亡了!裴大郎脸色晦暗不明,道:“何小姐与我虽未谋面,也未拜堂,却也算是我的娘子,于情于理也应当前去祭拜。还请贺大管家安排。”
贺大管家谢过之后道:“公子的要求合情合理,只是我乃是一个下人,做不得主,还请公子待我向老爷夫人禀报之后,再来定夺。”
裴大郎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道:“如此就有劳贺大管家了!”
裴大郎一行人打马回转,回了裴府,与裴老爷子和方氏道明缘由。裴老爷子气愤非常,道:“这事情也太凑巧了!不早不晚,成亲当日就没了新娘,这叫什么事!”
方氏拉住裴老爷子道:“何家也不是故意的,当务之急是向厅堂里坐着的来宾解释清楚,安排酒席。其他的,明日再议罢!”
裴老爷子出去主持大局,把缘由讲了,安排众人入座喝酒吃饭,宴罢,一家人坐在大厅里。
裴碧云道:“明日却是要去何府见了尸首再议!若他何府欺人太甚,打将上门,也是我们有理的!”
方氏道:“碧云说的有道理。何氏阖府上下全靠了我们,如何肯自断生路,明日看看再说吧!”
裴大郎与何氏秀娘并未见面,更谈不上感情二字,只是事关自身,旁听了罢!哪里有什么异议,收拾一番,自去睡觉去了。
第二日一早,何老爷亲自上门,请了裴府上下前去参加何氏秀娘的葬礼,并请求裴老爷子让何氏秀娘葬在裴氏祖坟。
裴老爷子自然是不会答应的这种无理要求的,只应了参加葬礼。裴老爷子叫上三娘一起,前去看看何氏秀娘的死因。
何府四处一片白茫茫,凄凉的气息四处弥漫而出,就连照进来的阳光都显得苍白无力。
还未出嫁,就已身死!多么可悲!
裴大郎也为自己可惜,结婚当天,新娘身死,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笑话!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无力抗拒!
大厅内四处挂满了白幔,长明的油灯已经点燃,肃穆的气氛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大厅居中处放着一具深红色的棺材。棺材还未合上,庄重而哀伤的躺在那里。这就是三娘进来时就看到的景象。何家怕裴府责怪,一副任由裴府查看的样子。
三娘借了为亡者上香的机会,缓缓超那句棺材走了过去,看到一个面色发青的女子盖着一条锦被躺在棺中,三娘仔细看了看,朝裴老爷子点了点头,回到裴老爷子身边,小声道:“若棺中乃是何氏的话,应该是死于哮喘。她鼻尖有些许花粉,应该是在花园中,由于近距离接触了花粉引起的过敏性哮喘。也就是气疾发作引起的死亡。”
裴碧云也上前上香,仔细打量了一番,对裴老爷子小声道:“我确定是何氏秀娘,与当日赏花宴上并无两样。”
裴大郎上前上香,并未抬头看何氏秀娘一眼,仿佛那棺材中躺的人与他无关一般。然态度倒是良好,让人寻不出错处。
裴府一行人回了裴府,三娘自去休息,裴家一家子端坐在厅堂。才刚坐下方氏就道:“何府今日太过平静了,我却是觉得有几分奇怪!”
裴老爷子道:“他们今日怕是恐惧多过伤心的!大郎道要去祭拜,何府怕是怕我们怪罪!其实何氏秀娘本是病死,气疾本就无药可救,只能小心防范,我们如何怪罪人家!”
方氏接道:“只能怪大郎命不好,好好的一门亲事,大喜的日子出了这种事。以后大郎说亲,怕是要难一些了!”
裴老爷子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大郎平日行得正,坐得端。大丈夫何患无妻!日后定能找个贤妻!”
裴大郎道:“我暂时不想娶妻,日后再议罢!”
方氏笑道:“你不娶妻,碧云如何嫁人,小孩子不要说气话!”
裴大郎笑道:“我也算娶过妻了,妹妹如果姻缘到了,娶嫁由他就是,可不能拿我做幌子!”
裴碧云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说起亲事,也有两份害羞,立刻不依不饶,围着桌子追了裴大郎喊打喊杀的。裴老爷子和方氏看着孩子笑闹,也不劝阻,只当看热闹。
一时间,裴府上空的凝重气氛倒是少了不少,多了几分安静祥和。
第42章 四郎练武 三娘治病
何氏秀娘本在雍州祖宅,半年前些了书信与父母,只道胸闷,感觉胸部仿佛为重石所压迫。何老爷和夫人接了回和州,何氏秀娘也时常发作,不过盏茶功夫,就道无事。何老爷和夫人以为何氏秀娘借病推脱婚事,也不在意。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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