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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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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公孙皇后好容易咽下去，才回答道：“可是听说多吃力气就大些，生产时也容易些。”
李烈就踌躇道：“那你就多吃一些吧。”
窦太后却进来把李烈拉出去，教训他道：“这是产房，男子是不能入内的，赶紧出去！”
夫妻两个只好隔着一张门帘子说话，宫女们看着平时端肃严谨的陛下竟然头冒冷汗的站在门口说着安慰皇后娘娘的话，眼里都闪过惊疑，却都低下头，假作不见的进进出出，只是以后对公孙皇后却更加恭敬。
以后，公孙皇后发现宫里的下人都对她很敬畏，即使她很和颜悦色！即使后来宫里进进出出很多佳丽，这种情况都没有改变。帝王的宠爱，不是表面上的，而是旁枝末节，见微知着，皇宫里活着的都是人精。
三娘到来时，公孙皇后已经觉得疼得快没有知觉了，直到这个时候，稳婆才说时辰到了！
公孙皇后没有喊出来，只是细细的呻吟，她知道要是喊出来是会浪费力气的，公孙皇后的沉静让几个稳婆有些诧异，大户人家里的女子生产，第一胎的时候都少不了慌乱，大喊大叫算是轻的了，没想到这位皇后年纪轻轻竟能忍得住！
他们哪里知道，三娘日日跟公孙娉婷相处就是在谈论如何将养身体，如何生产，怎样才对孩子好。。。。。。。
帘子外的李烈听着细细碎碎的哭泣声却如同心被一片片撕开似的，宫里的人都自动避开皇帝陛下那边，实在是陛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周围的冷气直冒。
三娘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公孙娉婷将养得很好，生产也很顺利，不过亥时，孩子的啼哭之声就传来了，听声音是个健康的。
不一会儿，就有稳婆抱着孩子出来了，大声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后娘娘产下一位小皇子，约有六斤半，身子骨健康着呢！陛下可要抱抱！”
李烈接过包的好好的儿子，大笑道：“赏！”
窦太后看了看孩子，见孩子状况不错，进产房看公孙皇后去了。
☆、第二十八章 皇子
第二十八章 皇子
李烈仔细的看了一看，孩子安静的睡着，小小的，暂时也看不出像谁。但是抱在手上，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他笑着说：“所有人，双份赏赐。”
一群宫女太监嬷嬷连忙跪下谢赏，大太监小左子已经安排人去拿赏赐去了。
李烈又看了一眼孩子，手指轻轻点着孩子软软的额头，再次开口：“大皇子赐名康。”于是又是一群人跪下谢恩。
三娘一直在旁等着，这时也走上前来，笑着对他恭喜道：“皇上好福气，大皇子一看就是个有福的，跟皇上您很像呢。”
李烈笑笑，并不作答。
李烈又抱了一会，窦太后也从产房里面出来了。李烈快步上前，将孩子递给旁边候着的嬷嬷，问道：“皇后如何？”
窦太后回答道：“皇后疲累过度，与我说的几句，就昏昏沉沉，现在已经睡着了。没什么大碍。”
窦太后并不多说，起身准备离开。对李烈说道：“哀家先回去，陛下忙完了也回去吧。睡上一睡，还要早朝呢！”
李烈回答道：“儿知道！母后先去安置了吧！”
李烈担心了这么久，今日儿子出事，老婆也睡着了，明天还有早朝，自然会去睡觉去了。
只是苦了三娘，三娘在皇宫没有寝室，这个点早已经宵禁了，李烈也完全把他忘记了，三娘只有守在公孙皇后房外，点着头，打瞌睡。
一个值夜的小宫女见状，笑道：“若是落shen医不介意，可以去奴婢的床上躺一躺。”
三娘笑道：“哪敢嫌弃！还请姐姐带路！”
三娘在小宫女的床上睡了一晚，留下一瓶子好的金疮药给这位小宫女，告辞了。
第二天一早，皇帝就发下圣旨，圣旨只有一个意思：皇后生下嫡子，皇帝十分喜悦，将新生的孩子命名为李康，同时大赦天下。
群臣得到了消息之后纷纷向李烈庆贺。有了龙子，也代表着天启的江山可以再次往下面传承一代了。这一刻对天启来说是喜庆的时刻。
而这一消息传到了外面之后，整个京城也都沸腾了，早就已经等待着这一刻多时的民众纷纷走上街头进行庆祝。
皇后产子，天启朝普天同庆。这个消息，第二天一大早就乘着翅膀飞遍整个天启朝，连万安的辖下也得知了消息。因大皇子生于花朝节，更是为天启百姓添了无数的谈资。
三皇女府上，多了无数瓷器的碎片和烂布巾子。三皇女咬着牙，狠狠道：“我一定让你们一家都死无全尸！”
宫中的小皇子，刚刚出生的孩子，小脸抽成一团，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他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短短几个时辰，居然就被人盯上了，也不知道该是悲还是喜！毕竟，不遭人妒是庸才么！小小年纪就被嫉妒了，也算人才不是！
天下的学子兴奋了，皇后产下了皇子，皇上为了表示庆祝往往会特旨规定增加一次科考。所以伴随着李烈要求大赦天下、普天同庆的圣旨的还有一个专门为科考颁布的圣旨，那就是为了庆祝皇后产下皇子，今年加开恩科！
得知这些消息，早就已经汇聚在京城的天下士子们无不欢欣鼓舞。科考历来便是比百万大军过独木桥还要凶险，得中进士已经是烧了高香了。只是天启元年已经开了恩科，本没得指望，哪曾想今年又开恩科，所以此时很多人都是斗志昂扬的，都希望在今年这个幸运的年份里能够高中。
就在众多学子奔赴京城的时候，三娘正准备辞行，回到岭南。裴大郎很是不舍，却也不好规劝，难眠了几个夜晚！
就在三娘向公孙皇后和李烈陛下辞行的时候，却遭到李烈陛下的坚决反对！人家李烈陛下说啦！走啥呀！想要济世救人？在上京开个医馆，俺帮你出资金，开了一个！想和家人团聚？俺帮你把四郎调回上京，把司马空空调去岭南好了！。。。。。。。
三娘快被李烈陛下的无赖行径打败了！
三娘直接的问道：“陛下，你留民女在上京干嘛！你直说！”
李烈陛下很光棍的说：“你走了，皇后和大皇子的人身安全谁来保障？”
三娘道：“直接说吧！什么时候我能走！”
李烈陛下沉吟道：“要不！大皇子有自保能力！”
三娘怒道：“民女还没嫁人呢！”
李烈陛下继续无耻道：“你说！你看上什么样的！我给你赐婚！听说你看上我表哥裴大将军了？”
三娘没想到，李烈陛下也这么八卦，怒道：“那是口误口误！都是司马空空那小子挖的坑！”
李烈陛下很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八卦**，试探道：“怎么回事！”
三娘巴拉巴拉的把事情经过给李烈陛下说了，反问道：“你觉得我能靠司马空空那贼么？”
李烈陛下道：“自然不能靠他！不过靠我表哥这件事一辈子这件事，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们做一家人多好！”
三娘怒道：“陛下，你不能为了皇后和大皇子的安全就把我的终身幸福随便配了吧！”
李烈陛下笑嘻嘻的说：“我这不是叫你考虑考虑么！”
三娘道：“我说过了，我还没考虑嫁人的事情，只想和家人团聚，济世救人！”
两人说的闹热，没曾想门外一个人听得真真的！
裴大郎的心中五味陈杂！三娘没考虑嫁给他！可也没有考虑别人！她一心济世救人！
他多想告诉她，他愿意放下一切，陪她踏遍千山万水，行医救人。可他知道他不能，他不能害了她，不能置黎民百姓不顾，不能不为裴家考量，不能不为天启考量。江山未稳，天下还未一统，他还要坐镇上京，他有他的使命，他的任务！
关键是，她不想成亲，她还不想嫁人，最最重要的是，她对她并没有一样的感情－－她不爱他！
三娘和李烈并不知道裴大郎的挣扎，继续着他们的讨论。裴大郎忘记了为何而来，慢慢的渐行渐远，身影消失在了紫禁城。
李烈问道：“那你准备停留多久？”
三娘笑道：“大皇子满月！以后我每三个月来京城一趟，住上一个月！陛下意下如何！”
李烈笑道：“白天以后再走吧！顺便教教宫女们如何为皇后料理膳食！皇后的身子还是弱了些！”
三娘点点头，两人就算成交了！
☆、第二十九章 满月
第二十九章 满月
自李康出生那日开始，皇宫上下就为大皇子的满月礼准备起来。虽说陛下厉行节约，然而大皇子满月乃是大喜，虽不大肆操办，宴请百官还是必要的。
满月宴那天，天气微和，四月里阳光明媚却不耀眼，宴席设在涵虚朗鉴，是皇宫中用来摆宴的殿阁中，仅次于上下天光的大殿。
不过涵虚朗鉴傍着飞龙池一汪春水，两边垂柳抽出嫩黄新绿的叶子，殿内殿外皆遍布了奇花佳木，又有柳絮飘飞宛若飞雪，衬着明媚*光刹是好看。此殿阁便不若上下天光那般庄严肃穆，处处透着精巧温馨。
三娘极喜欢这个大殿，不算太大，不觉得空旷，让人压抑得难受。
李康身上穿着早先内务府秘密从民间挨家搜罗来的百件小孩子的衣服，九蒸九曝之后，每件各取一片我亲手连缀而成的百子衣，讨个吉利。颜色上虽七七八八，却也甚是有趣。外面罩了件金线织锦螭龙的罩衣，是李烈在晨间亲自拿来与轩儿穿上的。
今日的宴席，在上下天光殿请了朝中大臣，涵虚朗鉴里是后宫嫔妃与皇室女眷。大臣的家眷只有重臣才特许了前来。当然，三娘作为嘉宾，也位列其中。一时间涵虚朗鉴里衣香云鬓缭绕，金珠玉钿摇曳，锦衣华服翩翩。三娘只觉得脂粉味儿太浓，呛得鼻子难受。
公孙皇后虽出了月子，但身上并不丰盈，只是较刚进宫时润泽了些。先前的衣裳穿着也都合身。
李烈本意做了新衣与她，却被公孙皇后婉拒了。只说虽然先前的天灾**已过，如今一派升平之气，但毕竟耗费了大量的银钱，民间也不富裕。陛下厉行节约，必要从她做起，一件新衣与这些相比是杯水车薪，可是，若是能从皇后这里省下，大家必定效仿，便也能略近绵薄之力了。
三娘在旁笑道：“皇后娘娘真心节约呢！只是节约也要吃好！可不能像往日那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一日三餐，杂粮和细面兼搭，荤素搭配，不可在饮食上节约，毁了身子骨，药钱还多了！不若拿了那钱来吃肉补补呢！”
李烈笑道：“这话说的是！”
公孙皇后几番思量，仍是选了当日册封皇后所做的朝服：纻丝绫罗金绣云霞凤凰大袖衣霞帔，戴正式的龙凤珠翠冠，双鸾衔寿耳环。手上亦有金镶珍珠牡丹样护甲，举手投足间尽显凛然的端庄贵气。
奶娘抱了李康跟在公孙皇后身后，之后还有宫女太监数十名，均端了福器相随。三娘着了常服，跟在公孙皇后后面，瞧着倒像是个小宫女似的。
公孙皇后搭着春杏的手慢慢走着，此时节湖上还未有荷花，只有婷婷水面碧波荡漾，涵虚朗鉴雕栏玉砌，自起芳池，亦有言笑晏晏，隔了水声不断传来。
皇室女眷和官员家眷们都没有进去殿阁中，却三两站在水边花下笑语盈盈。
李烈的嫂子唐氏带了女儿玲珑和刚满白天的儿子来，已经两岁多的玲珑，正是孩童最天真烂漫之时。梳了短短的朝天小辫，粉嫩的小脸胖乎乎的，十分可爱。穿一件杏色兜裙，脖子上挂一把长命金锁，在五彩的裙裳间跑来走去。唐氏只远远看着，带着和煦的笑，倒是累坏了乳母跟前跑后。
众人围着逗弄唐氏的儿子，却不想将孩子惹得哭了起来，声音嘹亮，隔了老远就听见了。
三娘看看奶娘怀里睡得正甜的李康，听着那震天响的哭声，皱皱眉头。公孙皇后笑道：“我那嫂嫂觉着当王妃还委屈了她！今日怕是来比儿子的！三娘可要帮我看着点！”
三娘点点头，道：“知道皇后娘娘忙，我定寸步不离的守着大皇子，满以为宫中宴请定有看不过来的好歌舞，却忘了人人身上的脂粉味，只可怜了我的鼻子！”
一席话逗得公孙皇后笑起来，不过看看那边的一群人，不一会儿就止住了，道：“当皇后也不自在，连笑都要稳着点儿！”
三娘和公孙皇后相处久了，便没大没小的道：“人家想当还没那福分呢！”
公孙皇后笑着点点头，道：“我当惜福！”
眼见快到了，两人止住话头。待到两人走近的时候，那些衣香的鬓影都安静下来，静静得垂手而立，恭敬得俯下了身子。
“各位夫人不必多礼。”公孙皇后柔柔浅笑着说着，搭了春杏的手走上那花团锦簇的后座，一扬手：“都坐吧。”
各位王妃命妇上前施了礼，进献上贺礼后，都挨个去看李康，纷纷夸赞。公孙皇后只沉静淡笑端坐在位上，目光随意得一扫，就看见唐氏微抿了唇，脸上是不自然的笑。唐氏发觉公孙皇后在看她，忙低了头，正巧身边一个夫人问着她什么，便转了头去。
一屋子莺莺燕燕，吵得人脑仁都疼了。可怜公孙皇后还要八面玲珑的与个人谈话，还不能有偏颇。皇后也是个苦差事啊！过了一阵子，公孙皇后揉揉眉心，看了小太监小福子一眼，道：“去看看前面，皇上可赐宴了？这都晌午了。”
三娘笑道：“娘娘莫不是饿了？”
公孙皇后拍了她的额头，道：“你又拿我开玩笑！我这里宴客呢！小心满屋子的夫人笑话你！”
夫人们连忙回话，仿佛回晚了，公孙皇后就会不满意似的！
李康被夫人们逗弄的都快哭了，乘着夫人们现在不得闲，乳娘乘机抱了李康回到东侧殿！
公孙皇后接过话头，训了三娘几句，便和夫人们聊开了。闲话了不久，小福子便回来了，李烈那边已传了宴，这边也即时便开了。
菜式精美，但是不算奢侈，只是寻常的食材，做了些许花样，一一端了上来，席间铙钹大乐响过了，还有细乐鼓吹，舞姬翩然起舞，如姣花临水，美不胜收。
三娘勉强吃了几口，觉得这宫中的筵席看着漂亮，吃进嘴里可真难吃啊！油油腻腻，还是凉的，三娘捡着素菜吃了几筷子，偷偷摸摸溜了东侧殿，陪大皇子李康去了。
李康被抱去了东侧殿，而玲珑与李平，却是在西侧殿里睡下了。
公孙皇后并不放心李康，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起了身对着下面说道：“你们先用着，本宫去看看康儿。”
由春杏扶了去了东侧殿。
李康睡得正熟，身上盖一件朱红织锦的被子，许是热了，粉嫩的小脸红扑扑的，小小的嘴巴嘴角微翘，乳娘和三娘守在一旁。
见公孙皇后进来，乳娘笑了笑轻声道：“小皇子许是知道今天给他办满月，睡觉都是高兴的呢。”
公孙皇后也笑起来：“一个满月的孩子，能知道什么。”
嘴上虽这样说着，心里却是饮了蜜般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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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屋。…；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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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宫宴
第三十章 宫宴
东侧殿里很静，地上镂云销金鼎里燃了越合香，碧青的一缕青烟直散入半空中去。公孙皇后也微微有了汗意，春杏取了块湿帕与公孙皇后拭了额间的汗珠，公孙皇后任由春杏擦拭着汗珠儿。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带了温柔的笑安静得看着睡在乌木镶玉小床上的李康，眉目间也是怜意。
三娘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动静，多是丝竹之音如流云般轻盈的声音。笑道：“应了帮你照看孩子，我却没能看得了歌舞呢！”
公孙皇后正要回话呢！小喜子在门外轻声说道：“娘娘，皇上那边要咱们抱小皇子过去呢。”
他的话音刚落李康就睁了圆溜溜的大眼睛，嘴角一撇就要哭出声来。奶娘立即上前，我忍俊不禁得笑开：“可巧，小皇子刚醒了呢。”
看着奶娘喂了奶，公孙皇后抱过李康走了出去。唐氏也正从西侧殿里出来，见了我盈盈一拜，目光久久落在李康的身上。
那眼神，仿佛利剑一般，公孙皇后缩了缩手，抱着李康的手，更紧了点。仿佛略微松一松，李康便回从手上落下去一般。
上下天光殿里都是皇家亲王与朝中二品以上的大臣，李烈高高在上，满面春风。公孙皇后上前去轻一施礼，便有奶娘将手中的李康接过抱给李烈看。公孙皇后也坐在了他的身边，底下的臣子们简单的行了礼。
三娘有些乏了，打了个哈欠，因有帝后二人在，以为没有在意她一个宫女似的小姑娘，却觉得有一道目光暗暗投来。
“可巧了呢，皇上刚派人来传，康儿就醒了。”公孙皇后巧笑言兮得看着李烈。
两口子的亲密表现让三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三娘抖了抖身子，下面的裴大郎低头闷笑了起来。这个丫头，到哪里都止不住搞怪，今日可是宫宴！
裴大郎的低笑可瞒不住乔四海和司马空空，三人邻座呢！然而看看公孙皇后的三娘，看看三娘摸摸身上，手臂微抖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被帝后之间的亲密互动肉麻到了。
平日里倒是罢了！宫宴上做这种动作，还好大家的注意力没有在她身上，两人摇摇头，脸上也带了笑意。
李烈一直注意着底下的臣子，看见自己的三位得力干将都笑了起来，问道：“裴爱卿，难得看到你笑得如此开心，所为何事？何不如让大家爱都乐上一乐！”
裴大郎的反应也很快，笑道：“微臣想到，今日陛下有子万事足；来日司马将军有子，不知是何场景！忍不住笑了！”
李烈也想象不出司马空空抱着儿子到处飞来飞去，听墙角的形象，闻言忍俊不禁。众位大臣也都笑了。
司马空空小声怒道：“你个老五，帮三娘脱嫌也不用拿我取笑吧！”
裴大郎闻言，笑容一僵，旋即笑道：“我的好哥哥，你却不知道，你坐在这里，就是被人取笑的！不知何人，打死不成亲的，没曾想还没打个半死呢！就迫不及待的成亲了！”
司马空空看裴大郎的脸色变了变，就道不好，踩着马蜂窝了！可没想到，裴大郎居然拿自己开涮！司马空空也有点恼羞成怒了！
乔四海忙打圆场道：“三娘要走了！可要来场家宴？”
司马空空闻言，也知道裴大郎心里不痛快的原因了，做了罢！
裴大郎冷冷道：“她这是回家，又不是远行，算什么宴！”话中确有几分落寞。
司马空空道：“还有两个多月呢！再说了三娘不是三个月回上京一次的么！”
乔四海笑道：“就是就是！常常见得到的！”
裴大郎惊讶道：“我怎么不知道三娘三个月回一次京城？”
乔四海笑道：“呵呵！大家都知道啊！三娘三个月回京住上一个月，要不然你那表妹夫能放人？至于你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就要问你表妹夫去！怕是他叫人瞒了你吧！”
司马空空道：“这算不算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裴大郎怒道：“什么叫狼子野心？”
司马空空改口道：“口误口误！”
旋即又道：“三娘口误大家都能原谅！我小小的口误，你大人大量；也不会计较的，不是？”眼中的捉狭意味要不要这么浓！
三娘没有注意三人的暗潮汹涌，大殿之中正表演胡旋舞呢！跳得真好，三娘看得目不转睛，哪有心思看三个大男人的表情动作。
公孙皇后侧过头，正好看到三娘痴迷的看着胡旋舞，笑道：“三娘，这般喜欢胡旋舞，不若留在宫中做御医，我x日让你看着胡旋舞！怎么样？”
三娘笑道：“我虽然爱看，日日看也会烦的！皇后娘娘饶恕则个！三个月看一回，留点新鲜！有点遗憾，下回才跑得更快嘛！”
公孙皇后只是玩笑，看三娘不愿，也就作罢了！
直到李康秀气的打着呵欠，沉沉睡去，这场宫宴才作罢！
司马空空成亲后，就回了自己家住，虽然常常来大将军府坐坐，可也只能算常客，每日必定回家陪老婆！三娘在裴大郎和乔四海的陪同下，往大将军府走去。今日月色好，三人缓缓步行，乔四海本想找个借口溜了，裴大郎的眼刀让他留了下来。
乔四海叹了口气，一个不开窍，一个不开口。他夹在中间，多为难啊！
要不自己帮他开口得了！想想裴大郎的大锤，乔四海还是把话咽下去了，他还想要自己这条老命，回他的老窝看看呢！不过这样走着也不是办法啊！总得开口说点啥吧！还是找找话题吧！
乔四海笑道：“三娘，过两个月你回岭南了，却是再也吃不了你做的饭食了，何日下厨犒劳犒劳我们！”
说完这句话，乔四海就道糟糕了，裴大郎哪舍得三娘辛苦。乔四海硬着头皮挨着裴大郎的眼刀。
三娘笑道：“好啊！乔家哥哥想吃什么？”
乔四海哪里还敢点菜！傻笑道：“三娘手艺好，做什么都好吃！随便你吧！”
下厨房的最讨厌的就是随便二字！三娘无法，只能转过头对着裴大郎道：“裴家哥哥想吃什么？”乔四海心道：吃你！
可这话要是说出来，会被裴大郎、三娘、洛四郎联手追杀的。
自那日说错了话，三娘就觉得两人之间怪怪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三娘不敢明着避了裴大郎，暗地里能少说话就少说话，这句话还是三娘第一次主动和裴大郎说话呢！
裴大郎心中暗喜，哪里还敢得罪三娘，笑道：“我不挑食！”
三娘被打败了，想着明日问问司马空空吧！那家伙不会跟自己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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