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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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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月,这个秘密就瞒不住了。--李烈陛下察觉出了异样。
可不是李烈陛下一天到晚无事,就盯着窦太后和他的老爹,而是李刚的事情闹大发了。
服了五服散的人,言辞间就不那么注意,太上皇李刚同志一个不小心,调戏了自己儿子李烈陛下的小妾。
这事情可大可小,关键是李刚同志没在意,而李烈陛下还没得到消息,没来得及安抚被自己不着调的老爹调戏的小妾的时候,这个小妾--云贵人,礼部侍郎晁大佑之女晁夏云,这个礼教之家长大的孩子,一时羞愤,跳井自杀了。
自杀也就罢了,还留下了遗书,这封遗书还被送到了窦太后那里。云贵人不足为惧,可他爹-礼部侍郎晁大佑那可不是省油的灯,这一个处理不好,那可是要出大乱子的。
这个晁大佑没什么能耐,就是守礼。这守礼一事可不是出乱子的根源,根源在于和他一样守礼的六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一家子守礼到御史大夫都寻不着错处,够可怕了吧!更可怕的还是这六个儿子都去教书育人,教育人家如何守礼去了。
这样一家子人教育出来的小女儿,不明不白的死在宫中,要是这一家子闹腾起来,士林学子大动,天下大乱也就是这样子了。
当年李烈陛下把他放到礼部侍郎的位置上,就是看中了这老头的号召力,如今这号召力成了李烈陛下头疼的根源。
自己这老爹谁不招惹,招惹到着云贵人头上,自己都没敢对这个张口闭口圣人礼仪的女人怎么着,自己的老爹倒好,把人活活逼死了。李烈陛下头疼了,怎么跟那倔老头说去啊!
不管李烈陛下如何向晁家人交代,李刚同志的衣食住行,言谈举止,被李烈陛下调查了。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李刚同志的问题不止这一点点。往小了说,那就是不拘小节,嗜好沾花惹草。人家李刚也没做点什么,就是嘴巴上占占便宜,也没毛手毛脚,更不要说做点啥了。
他那里的宫女知道他那点毛病,也不在意,反正也不掉块肉,谁叫人家是太上皇呢!李刚也没把这件事看大。可谁叫那么不凑巧呢!云贵人那天就去了御花园里摘花,李刚就去了御花园里兜风,两人就这么巧遇上了,李刚就那么随口说了两句。
就这样两句话,杀了一个人,李刚也是后怕。可他有恃无恐啊!天下最大的是皇帝,皇帝还是我儿子呢!
可怜的就是李烈陛下,两边的烂摊子都要自己收拾。
李烈陛下给云贵人升了等,一失足落水定性了云贵人的死,好一阵安抚晁家。好不容易才把晁家安抚好,自己爹哪里却不好处理了。左思右想,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不理俗世的窦太后。
窦太后自病后,就不管宫中诸事,只是公孙皇后有了丽妃帮忙,也能把宫里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宫中平静,窦太后自然安心养病。
所以,窦太后听到这个消息,那是脸色大变。本就不甚好的身体,受了这样的刺激,窦太后一口鲜血吐出,脸色铁青。
李烈陛下见势不对,忙叫人去召御医。窦太后却坚定地拉住李烈陛下的手道:“不用了!我的病我知道,已是药石罔顾了。你这前脚进门,我就后脚召御医,与你名声有碍。”
李烈陛下两眼通红,泪珠儿在眼眶打转转,万语千言,化作了一声,“娘!”
到了这个时候,李烈陛下哪有不知道的,想必窦太后隐瞒自己的病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原因也不难猜出--于名声有碍,与自己的名声有碍。
李烈陛下心知,这是一份多么沉甸甸的母爱。自己又如何能够报答呢!
窦太后看了看李烈的脸色,笑道:“我的时日不多,你父亲和你大哥都不是你的助力,你父亲,我就带走了。只是你大哥那里,你多担待些。”
窦太后的话让李烈陛下心中一凛。母亲的意思是?
窦太后并不多话,也不解释什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累了,让李烈陛下出去了。
☆、第二十章 醒
第二十章 醒
待情绪稳定下来后,李烈陛下梳洗一番,才离开了窦太后的慈宁宫,往坤宁宫走去,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事实,只有公孙皇后才能理解他,抚慰他即将逝去母亲的痛苦。
公孙皇后看着李烈陛下垂着头进了门,正觉得奇怪。李烈陛下无论如何,都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这样低着头的时候,那可是前所未有。公孙皇后忙问道:“陛下,怎么了!”
李烈陛下捂住自己的脸,低低的啜泣着,久久不能语,公孙皇后抱住了李烈陛下的肩膀,像安慰一个孩子一样,轻轻拍着,柔声道:“没事的!没事的!”
良久,李烈陛下才缓过来,低声道:“母后,怕是时日无多了!”
闻得李烈陛下之言,公孙皇后大惊失色,她知道,窦太后对于李烈陛下,对于天启朝的重要性。对于窦太后隐瞒病情的原因,不必多想,可对于窦太后的病情,公孙皇后想的就多了。
作为一个婆婆,作为一国太后,窦太后都是极好,极其称职的。公孙皇后甚至觉得,没了窦太后,自己背后少了一个靠山,少了一个支柱。虽然没有李烈陛下天塌般的感觉,可公孙皇后心中的震撼和伤感是强烈的,不作伪的。
这种感情表现在了脸上,引起了李烈陛下的共鸣。李烈夫妇像一对舔舐伤口的小兽,互相安慰着,相拥着入眠。这一夜,风平浪静。
过了这一夜,李烈陛下按捺住了自己心中的情绪,继续披着平静无波的脸皮,过着一个陛下应该过得日子。至于下面人的隐瞒,想想窦太后的隐瞒,李烈陛下也只有作罢。
那日后,李烈陛下和公孙皇后日日都要去慈宁宫陪伴窦太后,拉一拉家常,说一说如何做好一个成功的管理者,不管怎样,窦太后都是面色红润,一如既往的。
然而,不管怎么假装,假的还是假的,病了就是病了,无论如何化妆,怎样打起精神处理事务,窦太后的生机还是一步步地消失了,进而一病不起。
同样一病不起的还有太上皇李刚。自那日李烈陛下到访以后,窦太后就做了手脚,加大了李刚的五服散剂量。剂量之大,就算一个壮汉,也受不住,何况身子骨本就不甚好的李刚同志。不过半月,李刚就支撑不住了,一病不起。
李烈陛下和公孙皇后对李刚同志的病情都深感疑惑,李刚同志虽然平时也不太靠谱,可身子骨那是不错的,虽不说上山打虎,那可以是能拉弓射箭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只是窦太后派了人来说,朝中事务繁杂,李刚同志由她照顾,让他们不必前来探望。
李烈陛下夫妇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可窦太后发话了,两人也就歇了前去探望的心思。
时至深冬,腊月初八,京中热闹的过起了腊八节,春节的气氛悄悄的来临,可这样的欢乐没能抵达霸州边关。
一来,大兵压境,危机并未解除;二来,裴大郎虽然外伤痊愈了,可一直没有醒。这叫霸州官兵如何欢乐的起来。
三娘打起精神,准备了腊八粥。虽然大家无心过腊八节,可也不能因了裴大郎一人,就不叫大家过腊八节吧!
腊八粥熬得稠稠的,带着香甜的气味,飘向了霸州军营,可大家伙儿怎么也能在腊八粥里尝到一丝丝苦涩。
三娘没哭,她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可大家却在腊八粥里尝到了她心里的苦。
三娘没有忘记把腊八粥端到裴大郎床头,让他也尝尝腊八粥的味道。一边像喂着孩子似的喂着裴大郎,一边絮絮叨叨的跟着裴大郎说着家长里短,军营里的琐事的时候,也不知道是闻着了腊八粥的香味,还是听到了三娘内心的呼唤,昏迷了一个多月的裴大郎手指动了动。
三娘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儿,突然看到裴大郎的手指动了动,三娘放下了勺子,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这一个月来,自己梦了多少回这样的场景,可一觉醒来,裴大郎依旧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没一丝的生气。
可这一回,裴大郎是真的动了,他的眼珠子在转动,仿佛费了全身的力气,想要醒过来。
三娘站了起来,她的手在颤抖,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三娘无心注意碎了一地的碗,只一动不动的看着裴大郎。
下一秒,奇迹出现了。裴大郎的吃了的张开了双眼,一声呻吟逸出喉头,这声音如此的沙哑难听,可在三娘耳朵里,却像天籁一般。
三娘扑向裴大郎的怀中,开心的抱着裴大郎消瘦了不少的身躯,大哭了起来,眼泪无止境的留着,不只是高兴还是委屈。
“如弓,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裴大郎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这个月来,他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可却怎么也不能醒过来,他多想抱抱这个女人,安慰她,他没事了,可他太累了,连伸手张口的力气都没有。
如今他张开了眼睛,看着自己怀里哭泣的女人,他多想伸手擦掉他脸上的泪珠,多想抱抱她,可他身体实在太虚了,这样小小的想法,最终还是没能实现。
裴大郎握住了三娘放在自己身边的手,张了张嘴,努力地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
“别哭~”
只两个字,花尽了全身的力气。
三娘听话的擦干了眼泪,小心翼翼的起了身,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笑容,只是六个月的忙碌,一个多月的操劳,三娘已经瘦得变了形,这个笑脸怎么着也算不得好看。
三娘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轻声道:“我去给你端碗水,看看你那声音。”
裴大郎并未放手,紧紧握着,仿佛一放手,三娘就丢了似的。
幸得外面有人听了房里的声音,赶来查看,这才收拾了屋子,端来了温水和腊八粥,给裴大郎进食。
整个军营因为裴大郎的苏醒而活了起来,这让天启十年的腊八节有了过节的气氛。
房里,三娘像对待孩子似的,照顾着裴大郎。
“慢点喝,小心烫!”
“还要么?”
“别动,我来!”。。。。。。
裴大郎醒过来三天,什么都没做,开始是幸福,后来只一个念头,自己没那么弱吧!
只是这一次,三娘真怕了。在裴大郎提出无数次抗议,又观察了三天后,三娘终于同意裴大郎下床了。
☆、第二十一章 陨落
第二十一章 陨落
裴大郎苏醒的消息如同一颗定心丸,稳定了边关将士的心,也让李烈陛下乌云浓罩的心,洒下了些许阳光。
边关不稳,朝中人心思动,大哥李忠又不老实了,最重要的是,虽然窦太后极力掩饰,可日渐不支的体力,越来越少的饭量出卖了窦太后的身体情况--窦太后大限将至了。
不知不觉中,李烈陛下添了几根白发,公孙皇后偷偷抹了抹眼泪,默默的为李烈陛下拔下,藏了起来,藏起来的不只是白发,还有其他的许多东西。
女人难,名女人更难。公孙皇后和窦太后都在努力支撑着,为家为国。
天启十一年春,春暖花开,窦太后勉强拖着身子,被人抬着,在御花园晒着太阳。可八卦无处不在,裴大郎病愈的消息被两个小宫女谈论着,还是传到了窦太后的耳朵里。
得到这个消息,一直苦撑着的窦太后再也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窦太后醒过来后,只吩咐了两件事情:一是把她给太上皇李刚准备的药(五服散)给送过去,只是这一次的计量,比起以往的分量多了不止一倍,这是窦太后早就准备好的,她既然时日无多,就让老头子陪自己一起走吧!二是传了笔墨纸砚,亲笔写了一道懿旨,盖上了大印。
李烈陛下和公孙皇后得到消息,抵达慈宁宫的时候,窦太后吩咐的两件事情已经做完了,窦太后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躺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闭目养神。
李烈陛下和公孙皇后进得房来,窦太后缓缓地张开了眼睛,把两人招到了自己的身边,其他的人被太后遣了下去,只余下张嬷嬷在一旁伺候。
窦太后躺床上,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一丝生机,那双曾经精明锐利的眼睛此时已经凹陷了进去,没有了一丝神采。
窦太后缓缓道:“我大限已至,我儿我媳不必太过悲伤。”
李烈陛下握紧了窦太后的手,眼圈有些微红了,语气沉重道:“母后,怎么回事?怎么忽然会这么严重。”
张麽麽忍不住了,在一旁抹起了眼泪,不顾窦太后阻止的眼神,缓缓说道:“陛下所有不知,太后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无恙,吃了许久的五服散。”
“什么?五服散?”李烈陛下一下子明了,难怪窦太后的精神很好,发病却如此突然,原来是因为吃了五沸散,这个东西可以让身体暂时好转,但是却有毒,吃了它,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
李烈陛下大叫一声,宣太医。这才道:“母后,你这样做是何苦!”
张麽麽接过话,道:“边关战乱,政局不稳,陛下已是十分为难了,太后服用五服散,瞒住病情,这是怕陛下担心啊!”
窦太后挥了挥手,张麽麽闭上了自己的嘴,最应该让李烈陛下知道的事情,李烈陛下已经知道了,太后服药的事情,陛下迟早会知道的,今日说了,李烈陛下日后必然不会迁怒他们这些服侍太后的人。
李烈陛下泪流满面,哑声道:“母后,这又是何苦!”
窦太后勉力笑了笑,道:“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天家无小事,边疆不稳,若是我这里乱了,就全完了。”
窦太后话音未落,就大咳了起来,公孙皇后挤满拿了手帕给她,捂住了嘴唇。可是,当帕子拿开的时候,上面触目惊心的鲜血,让李烈陛下夫妻心如刀割。
这个女人,贵为太后,可是为国为家,有病不肯治,不能治,活活拖到这个地步,这份牺牲隐忍不是一般人能为。这是个伟大的女人,坚强的女人,为国为民,江山社稷为重的女人。
这叫人如何不佩服。
公孙皇后握紧了窦太后的手,眼圈有些微红了:“母后,对不起!”
对不起,没能及时发觉你的病情;对不起,没能及时救治你;对不起。。。。。。
太后伸出那双如枯槁般的手抚上了公孙皇后的脸,轻声道:“不要跟哀家说对不起,孩子,你和烈儿都是哀家的骄傲。”
窦太后的声音很低很低,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大声的说话,公孙皇后要凑过去才听的清楚。
“母后,你歇一歇,你一定要好起来的,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太后脸上有一丝笑意,笑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哀家知道,这些年你也不容易。哀家只希望你们尽心辅佐陛下,烈儿能信任的人不多了,你就是烈儿的定心石。”
太后细细的叮嘱着。
公孙皇后点头,“儿媳知道,一定不负母后所托。只求你别说话了,太医马上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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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终于从公孙皇后眼中落下了,一滴一滴的掉在了太后的手中。
李烈陛下冲着张嬷嬷吼了一句,“太医呢?怎么还没有来?”
正说着太医赶来了,他颤颤巍巍的替太后把脉,结果让他心惊不已,心中道苦,看来这颗脑袋要保不住了。
结果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可李烈陛下还是紧张道:“太后怎么样了。”
“请皇上恕罪,太后脉搏虚弱,臣已是回天乏术。”
一向温和的李烈陛下如何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发怒道:“你说什么?”
“臣无能,望皇上恕罪!”
窦太后急忙制止了李烈陛下,轻声的说道,“胡太医,你先下去吧!哀家有话要对皇上说!”
胡太医急忙谢恩下去了,出了慈宁宫,摸了摸一脑门的汗,吧心放回肚子,自己这一条命总算是保住了。
窦太后一脸淡然,她早就明了自己的状况,仿佛已经看淡一切,面色从容,用那沙哑的声音,低声说道:“烈儿,对于你,我一直是放心的。只是你要答应哀家一件事,你大哥那里,留他一条命吧!”
李烈陛下郑重道:“母后你放心,儿臣定不负母后所托。”
窦太后点点头,对李烈陛下的承诺算是放了心,她一手抓着皇上的手,一手抓着公孙皇后的手,欣慰道:“哀家有这样的佳儿贤媳,此生已无憾,江山社稷在你们肩上,要好好对待黎民百姓,好好教养太子。”
李烈陛下夫妻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看到李烈陛下夫妻的态度,太后似是放心了,又是一声咳嗽,吐了一大口血,她脸色越来越黯淡,用最好的力气说道:“边关危急,葬礼从简。留着银子,大赦天下吧!”
说完这句话似乎已经是花了太后最后的力气。
李烈陛下点头道:“这些朕都省得,母后放心吧!”
太后点头,道:“哀家???????就??????放心??????了。”
讲完这句话,太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那双手在李烈陛下夫妻手中的缓缓地垂了下去。
☆、第二十二章 回京
第二十二章 回京
“母后。”伴随着李烈陛下一声悲痛的大喊,窦太后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走完了她辉煌而又艰辛的一生。
公孙皇后呆呆的坐着,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她闭上了眼睛,一直在背后暗中助她的婆婆就这样离去了。窦太后的存在,威慑后宫,稳定朝臣,为他们夫妻俩操了多少心,帮她圆了不少场!如今,这样一位伟大的女人,就这样去了,叫她怎么不悲痛莫名。
随着丧钟响起,李烈陛下,公孙皇后,还有各位妃嫔一起跪在太后的灵柩旁边。
这一阵丧钟响完,不过盏茶功夫,宫里又一次的响起了丧钟。这一次,是为过量服用五服散的太上皇李刚而响。
李烈陛下三日未上朝,一直在太后的灵柩旁边跪着,公孙皇后亦是如此。兄两人不言不语,拒绝被任何人打扰,最后守护者他们的母亲。
因为太后的过世,整个皇宫里面沉浸在一片哀伤之中,处处都是耀眼的白,宫人们也不敢大声的说笑,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朝臣们一言不发,就连话最多的御史大夫也闭了嘴。没有人对李烈陛下的举止提出任何异议,不管作为儿子,还是作为帝王,李烈陛下的作为都是合适的。不管太上皇如何,窦太后值得如此,不过三日不上朝罢了,谁还能翻出天去。
窦太后陨落的消息一传出,举国哀痛,许多人自愿给窦太后服丧茹素,以纪念那个杰出而伟大的女性。
李烈陛下按照窦太后的要求,一切从简,合葬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虽然他很想单独为自己的母亲立碑作传,可他是帝王,太多的条条款款管着,他只好作罢。
然而,李烈陛下的作为,让一些有心人士认为李烈陛下心里有鬼,才会如此草草安葬了窦太后。以窦太后的声望,在这个以孝为天的时代,有心人士决定做一片大文章。
文章如何来做,自然要找一个发言人,而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最有资格提出疑问,而且他也愿意做这个出头鸟。那个人不做旁人想,就是李烈陛下的大哥--李忠。
潜伏进了上京的契丹间谍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窦太后陨落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李忠的耳朵里,而李忠第一次摆脱了洛四郎的监控,偷偷出发去了上京。
李忠还在沾沾自喜,殊不知自己是托了别人的福。契丹折损了不少探子,这才引开了洛四郎的追兵,让李忠顺利的抵达了上京。
李忠在上京城门口上演了一场孝子哭母的大戏,而李烈陛下看到李忠的作态,左右为难,只能让李忠择日进了宫。
李忠也只是想着,借着母丧,重回上京这样的繁华之境。
可契丹人不这么想,他们花了这么多功夫,费了这么大的劲,可不是为着李忠站起来。他们把窦太后死因蹊跷的消息,拐弯抹角的知会了李忠。
然窦太后已经下葬,就算李忠有疑问,他也没有证据,他怎敢提出来,让李烈挑刺吗?
李忠是傻,可还没有傻到那种境界,他按捺住了。
他按捺住了,可契丹人按捺不住,他们从没放弃任何可乘之机。他们寻找着机会。
而在霸州,裴大郎也在思考着一些问题,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这让他陷入了沉思。
裴大郎苏醒后的两个月时间,虽然并没有亲自出战,可在他的威慑下,边关战事总算是稳定了下来,虽然称不上战事平息,可以称得上胶着、拉锯,双方都不肯再进一步了。
天启这边是等着裴大郎痊愈,而契丹却是等着天启的内乱,这不再是一场军事战争,而转变成了政治斗争。
裴大郎察觉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他并未痊愈,对战事了解还不够全面,这正是契丹进攻的绝佳时机。
他没有傻到相信,契丹人要来一场什么公平之战,等着他痊愈再来个一决雌雄。
战场上,什么公平,正义都是虚的。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他们绝对不会书写自己的卑鄙龌龊,你们绝对看不到他们如何虐俘,如何屠城。胜利者都是正义的,都是公平的,他们的胜利都是天时地利人和,敌人的失败都是暴虐残酷不得民心。
作为一个将军,裴大郎冷静的思考着一切的可能性。
契丹内部摄于沙摩柯现在的威信,虽然有些小摩擦,可还不至于内乱到不敢发兵。
那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契丹休整,暂不发兵呢?
裴大郎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霸州经过秦猛的清洗,间谍什么的,几乎绝迹。然而,这些人是没有办法在这种战乱之时,穿过两军的封锁,回到契丹的。
那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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