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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与师尊渡情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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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素女并未反驳些什么,淡淡地应了声,听不出是赞同还是……隐隐地,泛着凉意。

“你喜欢你师傅?”素女突兀地扭转了话锋,我有些不知所措,讶异地看着她艳丽无双的脸庞。

“我……不知道……”

“可是你师傅他喜欢你。”素女毫不避讳地将这层纸捅破,极为直白露骨“雪域天尊倒是宽容,这般禁忌之恋竟也许存在。”

“姑姑。”我微微蹙眉,有些不悦,声音带着恼意“纵使师傅与我的事不为世俗所容,但我们之间清白无隙,并未做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事,天尊也并未包庇什么。”

“你知道,父神是怎么传授我的吗?”素女倒是不介意我的恼怒,笑意愈发的璀璨了,只是,眸底的苦涩却是让人微微心疼的。

我沉默不语,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且俯耳过来。”素女神秘兮兮地招了招手。

我依言微微向前欠了欠身子。

素女以手掩嘴,声音丝滑甜腻:“父神乃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猛地一怔,人世许久,我与云泽已是经了男女之事的,素女的话我又怎会不懂,只是甚为讶异,恍然大悟地看着素女,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为何素女这般厌恶父神,这般厌恶本是让人艳羡的容貌。

“折颜也是受过雨露的吧。”素女并不介意我泛着微微怜悯之意的目光,戏笑着“感觉怎样?白泽,哦不,该是云泽了,云泽他怎么样?”

素女的话太过露骨,太过离经叛道了,我不自觉地想起云泽的温柔,一时间,血气上涌,脸颊似是充血了一般,娇艳欲滴。

“罢了罢了,我瞧着,你的脸皮儿也太薄了。”素女神情很是无奈,似是无聊地摆了摆手“我走了。”

话落,已然不见了踪影,素女……到底意欲何为?

☆、第六十章 景鸢之死 势不两立

“你是何人?”云泽看着眼前衣着裸露的女子,一股不然的厌恶之感油然而生。

“怎么,多年不见,是真的不认识我了,还是装作不认识?”素女饶有兴趣地看着与白泽无二般的云泽,素手纤纤,理着云泽已然一尘不染的衣襟“也难怪,你连你的宝贝徒弟都能忘记,又何况是我这个不相干的旁人呢。”

“姑娘说笑了,在下确实未曾见过姑娘,又何来认识一说呢。”云泽波澜不惊地抓着素女胡乱游走的手,缓缓放下“再者,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请自重。”

“自重?”素女状若无所谓地抚了抚结了凤飞凌云的发髻,忍不住大笑起来“你与我说'自重'不觉得好笑吗?”

云泽静静地看着不为所以的素女,莹白如玉的俊脸虽是表现得面无表情,心底却是有所起伏,从小到大,凡是有所意图的人,终是能辨出个一二三来,可如今……不论意图武功,他都毫无知觉,无所适从。

“我知道你心里必是疑惑重重。”素女很是了然,动作甚是优雅地落座于云泽身侧熏着雪域海棠的梨花木椅,轻轻地拍了拍身侧,笑意盈盈地看着云泽“不若这样,你坐下来,我慢慢说与你听。”

“无论姑娘想说什么,请说便是,只是……”云泽仍是风度翩翩地屹立于前,仿若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愿意洗耳恭听不过是君子风华罢了。

“你这般无疑是在拒绝我。”素女依旧笑颜不改,愈发肆无忌惮地做些个撩人心魂的姿态“也罢,若是你不愿听,我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了。”

“既然姑娘已然决定了,再者……”云泽顿了顿,抬眸看了看愈渐高升的皎月,清隽儒雅地勾了勾嘴角“天色已晚,姑娘还是……”

“这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素女仿若无意地打断云泽的话,似笑非笑地看着儒雅有礼,却是极为疏离的云泽“罢了罢了,若是你不想知道你为何再世为人,为何十世逆天,为何会忘了过往与折颜的种种,还有,为何折颜会狠心杀了你与她仍在腹中的孩儿,我便就此告辞了,多有叨扰,还请多多包涵。”

“慢着!”云泽紧蹙着眉,甚是疑惑“你这话是何意?”

“非是我欲卖关子,确是说来话长。”素女眸子里满是遗憾恨意,眼眶里已然蓄了盈盈泪水,轻叹了声气“先坐下吧,且容我慢慢说与你听。”

云泽肃穆有礼地坐于素女一丈之外,静静地凝视着素女,似是若有所思。

素女见此倒也不再说些什么了,轻笑着:“事情要从千年前说起,你本是昆仑雪域上古神兽白泽,因缘巧合,也不知从哪里得了个勾栏血玉,宝贝得不得了,欲化之成形,许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勾栏血玉终究是被你渡化成形,便是你的徒弟折颜。”

“你莫不是在说书?上古神兽?勾栏血玉?这些原是传说里才有的吧。”

云泽本是极为理性的人,只是对我由始至终都存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到底是刻骨铭心的爱,即便是用了太祖秘药,也不会忘怀,故而,当素女提及“折颜狠心杀了他们的孩子”,有些疑惑。

“你不信?”素女忿忿地瞪着云泽,声音有些尖锐“我说的尽是事实。”

“是,我不信。”云泽素来坦然果断,不信就是不信。

“好,你若是不信,我便非让你信。”素女活了万年,辗转神魔人三界,又岂是吃素的,便展了玄天镜给云泽看他神界人世的过往。

自然,那些美好幸福的过往,素女定是将其掩埋的,她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让云泽实实在在地恨我。

铁一般的事实放于云泽面前,纵使云泽不愿相信也是无济于事的了,过往种种本如云烟,不复再见,可是,云泽却是在这短短的时辰内经历了千年,怎会承受得了。

云泽以为,我喜欢的该是白泽,他不过是因着这张脸所以才得了我的眷顾怜惜,这一刻,云泽很想毁了自己,也毁了白泽,更是毁了我的希冀。

“折颜在乎的不过是白泽罢了。”素女瞧着云泽阴晴不定的俊脸,很是得意,狠戾地在云泽心头鲜血淋淋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也许,她是真的在乎你的,毕竟,若是你有了丝毫差池,白泽便回不了神界,折颜便不能与他双宿双栖了。”

云泽身子猛地一怔,千般万般,他也未曾想到真相竟是这样的。

而后的事让他愈发地恨独孤渊,其实,许是不愿承认他恨的是我……

而另一边,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正在进行着浩浩荡荡的杀戮,火光,嘶喊声交织不断,黑衣人训练有素,动作利索狠绝,毫不留情,只是对云泽的人倒是极为宽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云府暗卫竟是全然昏迷,而逸尘与沁霜则被点了昏穴,甚是诡异。

不过数盏茶的时辰,京城守备军传来消息,郡主府满门被灭,无一活口,景鸢郡主香消玉殒。

种种迹象皆是指明独孤渊便是幕后黑手,自然,萧垚与云泽心里明白,独孤渊背后是我,固然,云泽知道,我不是凡人,自然有法子让云府暗卫不觉昏迷,当然,以我的性子,必不会舍得伤害逸尘与沁霜。

就这样,本该是萧垚与我为敌的,可终究云泽亦是与我势不两立,我与他终究是走到了山穷水尽,无法回头的这一步。

☆、第六十一章 不测风云 应对自如

本是阳春三月的季节,此刻却是黑云遮日,清澈碧蓝的天儿似是要塌陷一般,仿若万年前共工怒撞不周山,天倾西北,两仪乾坤颠倒时的情形无二般。

“这天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像要塌了一般。”安素微微蹙着眉,心中的不安不断地扩大、蔓延“总是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

“哪呀,嬷嬷总是比旁人想得多些。”茱萸抬头望着黑压压的天儿,倒是有些兴奋“小时候听祖母讲,这约莫是与边塞的风沙相似。”

“安素说的没错,该来地终究还是得来,怎么躲都躲不开上天的安排。”虽说我的修为已是油尽灯枯,可是,基本的六爻卦术还是有的,神识仍在,这天变得有些不同寻常。

“姑娘说的话怎的也与嬷嬷一般耐人寻味了?”茱萸歪着脑袋,眨着大眼,疑惑地看着我“老人家常说'天有不测风云',不过是变天罢了。”

“是啊,天有不测风云。”我疲惫地闭上眼,这些日子,累了,也倦了,何时才能了结?倏而,缓缓睁开,幽幽而道“茱萸,你可知,'天有不测风云'后面还有一句……”

“人有祸福……”茱萸性急地脱口而出,等意识到不对劲时猛地顿住,轻言细语“祸福……旦夕……”

“我累了。”

“是,姑娘且歇息着。”安素小心翼翼地扶着我,眼底满是心疼“姑娘这些日子也是累坏了,等精气神养足了,再想法子吧。”

“安素已然猜到了?”我躺在美人榻上,眉眼晶晶地看着安素。

“姑娘都没有头绪,更何况是老奴呢。”安素的声音如祖母般温和近人,听着甚是安心“只是,老奴知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世上还没有过不去的坎,何况,您的身后还有皇上。”

“嗯,我知道。”我微微扬起笑意,甚是安心地闭上了眼:任谁也不能阻止我渡云泽成道。

天已是黑的不成样子,夜幕降临反倒缓解了不寻常的气息,虽说是黑夜掩盖了真相事实。

华灯初上,西泽国都丝毫不减繁荣,只是,但凡敏感之人皆能嗅出空气中不寻常的气息,仿若箭之于弓弩,蓄势待发的紧张之感。

“安素。”我睁着眼,睡意全无,翻来覆去想了许久,还是觉得该是做些什么,我,不想独孤渊为难,不想为了保全云泽将独孤渊拉入浑浊不清的泥潭。

“姑娘怎不多睡会?”安素从外阁莲步而来,悉心地掖了掖云锦裘被“时辰尚早,老奴遣人备些清淡的小米粥,还有姑娘最喜的玉露膏、水晶红枣馅饺、绿梅枣泥糕,姑娘可要用些?”

“不了。”我轻摇了摇头,撑起上半身,倚着紫檀金木床榻“东西且先放着吧,替我梳洗下,我想,去见见萧垚。”

“西泽皇?”安素有些讶异,我素来不愿应付这些,往日是能避则避“可要告知皇上一声?”

“先别让独孤渊知晓,晚些时候我会亲自与他说。”我微微皱眉,若是能解决便是好的,无需让独孤渊添扰,若是谈不妥,便再与独孤渊衡量吧。

“是。”安素有条不紊地替我稍稍梳洗了番,便遣人备了软轿,通报了萧垚。

还是值得庆幸的,至少,萧垚还愿意见我,原以为,萧垚爱得那样深,当所有证据指向我与独孤渊的时候,他必是怒不可遏,拔刀相向了。

“你竟还敢送上门来!”萧垚嘶哑着嗓子,眸子似一潭即将干涸的死水,满布血丝,憔悴得令人心疼。

“我本就身在西泽皇宫,若是你愿意,我还逃得了吗?”我的泠然气势倏然收敛了些许,萧垚亦是个可怜之人,真的,我并不想伤害他,如果可以,我只想安安静静渡云泽成道,不伤害任何人。

“咻”寒光突闪,萧垚执剑遥指,满是痛楚之色“你以为我不敢?”

“萧垚,你爱景鸢,很爱很爱,所以,我相信你敢。”我波澜不惊地看着萧垚,仿若那离我分毫的吟霜剑不存在一般,我直直地看着萧垚,没有丝毫愧疚“萧垚,我没有害景鸢,独孤渊亦不会。”

“你说不会便不会了吗?!”萧垚激动地又将剑刺过来些,沁着丝丝寒冷,剑声吟吟,如泣如诉,好不悲凉。

“其实,你知道,景鸢不是我害的是不是?”萧垚眸底有绝望,有撕心裂肺的痛苦,有悲哀之意,可是没有恨,至少,对我没有怨恨。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萧垚狼狈地将剑狠狠摔落,颤抖着苍白的手“若不是你们,景鸢就不会死!全都是你们!滚!滚啊!别让我再见到你们,否则……”

我想,萧垚快崩溃了,挚爱与自己阴阳相隔,触不到的痛楚,原是我们对不起景鸢,对不起萧垚。

决绝转身,萧垚再也不会是那个意气风发、温润如玉的男子了,身后的男子绝望地吼着,发泄着,却怎么也掩饰不了铺天盖地而来的悲哀。

出了议政阁,便看见遥遥而立的云泽,白衣胜雪,原本蕴着温暖笑意的眸子此刻却是无比的阴鸷,瞧这让人顿生寒意。

他,不信我……

对视良久,我选择漠然地擦身而过。

信步而走,绕了大半皇宫,还是回到了金雀阁,独孤渊默默地坐着,夜鹰少见地现身立于独孤渊身后,两人叙叙地说些什么,皆是眉头深皱。

“独孤渊。”

“折颜,你可是去见萧垚了?”独孤渊见我回来了,便急急迎了上来,神情严肃地解释“郡主府的事不是我。”

“我知道。”我反握住独孤渊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独孤渊,我们需要尽快撤离。”

“萧垚……”

“萧垚暂时不会对我们大开杀戒,而且……”我想起云泽别有深意的眼神,那种恨意非是一般,我想,不会是景鸢那件事,应该还有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萧垚知道景鸢不是我们害的,只是……只是,云泽,太不寻常了。”

“夜鹰。”独孤渊并未怀疑我的话,百分之百地选择相信。

“是。”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只一个眼神,便知道独孤渊的意思了。

果然,我们刚出西泽国界,便传来消息,西泽皇下令,对霖国宣战,追截霖皇一行人。

若是云泽……可是,为何萧垚会突然变卦?

☆、第六十二章 开门见山 割袍断义

一路急行军似的逃命,终是回到了霖国,暂且得了安生,可是,我与独孤渊都明白,这不过是云泽故意为之,放了我们,目的是嘲讽地看着我们苟延残喘。

花间一壶酒,形单影只,茕茕孑立,安素不在,独孤渊也不在,就连整日叽叽喳喳,叨叨不停的茱萸亦是遥遥而立,不情不愿地守着我。

俗世走一遭,我竟是这般不讨喜,呵呵,也是,若不是为了我,独孤渊大可抽身而退,又何必奔走于各朝臣之间,商议御敌对策,我知道,他从未如此累过,毕竟,云泽的睿智丝毫不逊于独孤渊。

“姑娘。”

闻言,我掠了掠酒醉迷离的眸子,朝凤阁门庭外看去,声音微微发颤,竟禁不住隐着呜咽之音,透着惶惶不安的疑惑:“安素?”

“姑娘怎的又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安素急急走过来,却是极为端庄稳重,不住嗔怪地絮叨“老奴只是离开一会儿的功夫,天这般凉,也不穿多些,还有这酒,该是温着才不伤身子……”

“安素。”我颤抖着手,紧紧地抓住安素的衣袖,不肯松开“我以为,你该是恨我的,与他们一般恨我的。”

“折颜。”安素第一次不顾君臣之礼唤我的名“或许,霖国臣民该恨你的,若不是你,霖国也就免了两邦交战,可是,我不仅仅是霖国的臣民,还是安素,那个看着皇上长大的安嬷嬷。”

“安素……”我难受地环着安素,将头深深埋进安素的腰侧,苦涩的泪水溢满了眸子,紧紧地揪着衣摆。

安素无奈地叹了声气,轻轻抚着我脑袋,如母亲般温柔。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霖国与西泽国的战争纠纷归根究底不过是我与云泽的恩恩怨怨,如今,个人恩怨演变成了两邦交战,那些立场鲜明的朋友又该如何自处呢,一如我与沁霜、逸尘他们。。。。。。

“姑娘。”安素的出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愣愣地看着安素,有些心不在焉。

“姑娘,那位沁霜姑娘,还有逸尘说是有事求见。”安素到底是宫里的老人,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深厚,那日在金雀阁,安素已然记住了沁霜与逸尘的样貌,只是,不知道此时他们来找我到底有何事?还有,他们又是怎么瞒过宫中侍卫、暗卫的?

“嗯,快让他们进来吧。”我微微颔首,毕竟,现在是紧张时期,他们若是被人发现了,我已是保不住的。

“老女已经将他们安置在朝阳阁,姑娘不必担心,还是稍稍梳洗一番吧。”安素笑意盈盈地看着我,不愧是安素,事情想得这般周到。

定下心来,我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不禁笑了笑,原来,安素指的是这个。

步入朝阳阁,心底不禁涌出一股怯意,他们。。。。。。是不是来与我断绝关系的?毕竟,云泽才是他们的主子,而我,无论有什么苦衷,都是伤害了云泽不是吗?

“姑娘,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已经站定了立场,该来的怎么躲也躲不过的,何不坦然面对?”安素轻轻凑过身来,附耳道道。

是啊,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若说清楚的好,也省得让他们为难。

深吸口气,换上了淡然自若的笑容,便提步向他们走去:“沁霜,逸尘。”

“小姐。”沁霜与逸尘忙起身,微微鞠躬作揖,显得格外生分,心底强烈的不安不断扩大。

“嗯,别站着了,都坐吧。”我莲步款款,稍稍定了定心神,落座在沁霜与逸尘对面。

“不了,小姐。”逸尘低垂着眉眼,许是不忍看我,眼神闪烁着看了看沁霜,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猛然抬起头“说完话我们便走,不能给你添麻烦。”

我有些讶异地看着逸尘,他素来温厚有礼,此番竟说出这般疏离伤人的话,微微敛了敛神色,轻轻啜了口“碧螺春”,不闪不避地看着逸尘,暗叹了声气:“有什么话便说吧。”

“是。”逸尘微微躬了躬身子,流露出的是万般的无奈“小姐,两国交战,恩断情绝,以后若是在战场上,还望您别顾念旧情,手下留情,自此之后,我们再无瓜葛。”

闻言,我自嘲地勾起嘴角,这大抵是众叛亲离吧,我抬眸看着站在一旁不吱声的沁霜,她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是,滑落的眼泪甚是让人心疼。

“沁霜?”我强颜欢笑,极是温柔地询问“姐妹一场,你可还有什么要与我说的?”

姐妹一场。。。。。。沁霜的身子猛然一怔,是啊,姐妹一场,如何能舍弃那段幸福欢乐的时光啊。

沁霜是女子,情感大抵没有逸尘来的克制,还未细细思量,身子便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猛地冲过来,紧紧地抱着我,湿热的泪水温润了我的脖子,痛苦不舍的呜咽声隐隐而出。

“傻丫头。。。。。。”我怜惜地抚着沁霜的背,笑由心生,甚是欣慰。

逸尘苦笑着看着沁霜,却是释然了,所有人当中沁霜最是顽皮,却也最是勇敢,所有人都不敢清清楚楚地与我划清界线,沁霜却说:还是与小姐说清楚吧,我不想她下不了手。。。。。。当众人沉默时,沁霜说:若是你们无法面对,那便由我去吧,小姐最疼我了,也最拿我没办法。。。。。。

现在,逸尘咬着牙,狠着心说了这般绝情的话,却不敢如是表达自己的感情,不禁轻轻呢喃出声来:沁霜。。。。。。小姐。。。。。。

“好了。”我轻轻推开紧搂着我的沁霜,甚是疼惜地替沁霜擦去脸颊上的泪珠“在我这,还是不安全的,你们想说的我都明白,也罢,划清界线对谁都是好的。”

“小姐。。。。。。”沁霜哽咽着,已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了,我都知道。”我梨涡浅笑着刮了刮沁霜的鼻尖,神情严肃地转眸看向逸尘“快走吧,好好照顾自己。”

“嗯。”逸尘轻轻应了声,乌黑的眸子仿若也润上了湿热。

“沁霜,你要好好的,祁风对你是极好的,切不可任意妄为。”沁霜与逸尘与我最是亲近了,如今,割袍断义于我于他们都是最好的。

我咬了咬牙,面无表情地反手划开裙裾,厉声道:“沁霜、逸尘,你们给我听好了,再相见,便是敌人,我绝不手下留情。”

话落,头也不回地向朝阳阁迈去,只道一声:“安素,务必将他们安全送出去。”

沁霜、逸尘,这般残忍绝情的事还是由我来替你们做吧,此后。。。。。。最好再不相见。。。。。。

☆、第六十三章 鹿车共挽 燕巢幕上

细细想来,除了独孤渊,怕是没有人心甘情愿地站在我这边,大多臣服于独孤渊的皇者威势,为的不过是霖国的尊严,因为,我是霖国的帝后,他们心中约莫是恨我的,可是还是没有法子,违背意愿为我而战。如此,霖国便失了大半的胜算,纵是独孤渊御驾亲征,占尽先机,占尽天时地利的优势,人已不和,何况对手是云泽,已然有了紫府之气的云泽。

“独孤渊,其实,我可以独自面对。”我静静地看着下颌已然冒出青渣,不凡昼夜的部署已然耗了他不少精力,虽是甚为疲劳,但双目炯炯有神,只是我的话使他猛然顿住。

“折颜,这个时候,你该是与我说这种话?”独孤渊微微叹气,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抬眸深深地望进我的眸底“折颜,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你不忍心看霖国上下,甚至,天下血流成河。”

“我。。。。。。”

“折颜,事到如今,我该是与你坦白了。”独孤渊轻轻按住我的肩,眸子里已然有了些不明不白的愧意“若是放你一个人,纵使你有神识护体也无用的。”

“独孤渊,我知道,此刻再想着重拾修为,重回昆仑神界已是妄言。”我微微扬起嘴角,甚是平静地看着独孤渊,不闪不躲“你该是明白我的,我既是答应了你,等事情了结后,我定会回来,与你相思相守,至于今生今世之后,就看缘分了。”

“折颜。”独孤渊抚着我的脸颊,眸子里噙着苦笑无奈“我就这般不堪吗?”

“独孤渊,你很好,我折颜认定的人又岂会不堪。”我极为自然地覆上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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