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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剑雨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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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罕到。来到龙亭前,只见龙亭下面是一方石台,高六丈左右,正中是一片倾斜石坡,宽有数丈,雕刻着蟠龙,堂皇壮丽,石坡的两旁差不多有百级的石阶,叱喝打斗声从石台上残垣断壁的宫殿内传出。爬上石阶,台上一目了然,失踪不见的丐帮五老被七位金衣人团团围住,丐帮五老显是不敌,各持兵刃竭力抵挡。七位金衣人武功甚高,正是天争教的金衣香主。跟着丐帮五老就要有人丧生在他们七人围攻之下,阮伟痛恶天争教的暴虐,大喝一声,抖开市包,拔剑出鞘。温义急道:“大哥要做什么?”阮伟大声道:“丐帮虽与我们为敌,却是正义凛然的人,我不能见他们被奸徒所害。”他这一番话,四下皆闻,丐帮五老在危急中,亦不禁听得眉头轩动。温义道:“你……你……不是他的敌手呀……”在与胖公子简少舞交手时,温义便已看出阮伟武功并不高明,此时情急,不禁脱口呼出。阮伟不顾温义劝告,但凭一股浩然正气,急掠上前,持剑圈身一转,闪出朵朵剑花,向正面三位金衣香主攻去,这正是天龙十三剑第四招‘金童拜佛’。被攻三位金衣香主乃剑术行家,一辨剑风便知闪躲不了,急忙回身,举剑封招。‘金童拜佛’是一记专门削断敌人手腕的绝招,他们变招虽快,仍听到‘当’。‘当’,‘当’三响,三把宝剑齐柄削断,再差一分,便要断腕削指。三位金衣香主骇然后退,另外四位金衣香主也惊得停下手来,丐帮五老一对一便打不过金衣香主,此时已拚力拚斗了一夜,已然劳累不堪,对方一住手,便‘砰’,‘砰’……坐下,运气养息。那三位断剑的金衣香主是剑术精绝的燕山三剑,老大‘重剑’陈棕泉,老二‘长剑’胡中锐,老三‘轻剑’锺容辉,陈棕泉手持一柄比普通宝剑要重五倍的重剑,胡中锐是一柄比普通剑要长一半的长剑,锺容辉是一柄要比常剑轻得很多的轻剑。三剑联合,并世无俦,却想不到一招之下,便被一位名不见传的后生削断兵刃,实是惊震江湖,骇人听闻之事。‘重剑’陈棕泉忽然大叫道:“飞龙剑!”‘长剑’胡中锐喝道:“小子!飞龙剑客是你什么人?”阮伟不答问话,凛然道:“你们可是要寻在下,开封铁塔打败贵教弟子的便是在下,不用找丐帮五老??惯。”一老丐突道:“阮少侠,天争教一向与丐帮为难,你不要一人招揽此事,丐帮五老一口气在,还要和他们拚个死活。”一位矮胖老者,手持奇异兵刃——鱼网,缓步走上前道:“这位小兄,真是姓阮吗?”阮伟道:“在下阮伟,有何见教?”他一看便知,此人是外公说过的七海渔子韦傲物。韦傲物笑道:“在金陵削断本教两位香主手腕的青年剑客便是你了!”阮伟大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那青年剑客便是在下化装,各位要报仇,请一齐向在下招呼,不必牵连无辜之人。”丐帮五老闻言大惊,就连温义也想不到,阮伟竟是一剑结怨天争,正义两大帮会的阮姓剑客。韦傲物胖脸阴笑道:“听说阁下暗器功夫十分了得,老夫想领教一番,若然阁下胜了,老夫自不会再寻丐帮五老生事。”‘轻剑’锺容辉抢道:“兄弟们也不怕丑,二十年前兄弟们曾败在‘飞龙剑客’公孙求剑的手下。呶!兄弟手上这个疤便是被他所肠。”说着卷起衣袖,右手臂上果然有块碗大的剑疤。‘重剑’陈棕泉,‘长剑’胡中锐不声不响的各自卷起衣袖,赫然手臂上也有一块碗大剑疤,而且位置恰和锺容辉那剑疤一模一样。可见飞龙剑客的剑术,已至入神的地步,竟能一剑在三人臂上留下同样的剑疤,其功力之精巧,更骇人听闻。‘轻剑’锺容辉又道:“燕山三剑受此奇耻,二十年来精研剑术,一心想和飞龙剑客再决雄雌,那知飞龙剑客隐迹不见,莫非知道兄弟要寻他报仇,竟躲藏起来!”阮伟虽不是公孙求剑的弟子,听外公所说,飞龙剑客是一位刚直的大侠客,手持其剑,不能坏了他的名气,当下怒声回道:“飞龙剑客岂是那种畏生怕死的人,在下不才,倒要会会那口出狂言的狂徒!”‘长剑’胡中锐哈哈笑道:“今日先宰小的,那怕老的不出头,来呀!拿剑。”温义暗忖:“他们的剑,明明被大哥削断,那里还有剑!”只见,残壁后走出三位蓝衣汉子,各自双手捧着一把奇剑。陈棕泉飞身上前,接过一把,蓝衣汉子捧得行步艰巨的重剑,胡中锐接过一把长剑锺容辉则是一把又薄又狭窄的轻剑。‘长剑’胡中锐狂笑道:“刚才不小心被小子削断宝刀,这下再看你有何本领削断它!”陈棕泉不声不响,举起重剑当劈山斧,朝阮伟头上砍下,只觉来势凌厉,劲风扑面,阮伟不敢硬接,轻轻一闪,向右躲开。右边胡中锐抓住会,一剑拦腰削去,那剑甚长,比在阮伟的腰身上,还多出一大截,整个右边被他长剑封死。胡中锐出招甚快,剑又长,一般说来绝难躲过,那知阮伟向上一跃,已轻飘的落向左边。‘七海渔子’韦傲物,识得这招轻功,惊呼道:“百变鬼影!”左边锺容辉刹时已前右左三个方位刺出十余剑,出剑之快,犹如十余个剑手同时出手一般,阮伟大惊,脚一沾地即时拔身掠起,欲向后纵落。燕山三剑各以奇特的怪剑,配合一个天衣无缝的剑阵,阮伟才跃起身,胡中锐与锺容辉已在后方等待,阮伟如要落下,势非落在他俩上刺的剑上不可。阮伟吸气上提,身形稍稍一顿,飞龙剑即时出手。只见满天剑影,银光闪闪,燕山三剑再也想不到,阮伟在极端不可能的情况下,竟施出一招生平未见的剑招。那一招正是专门临空下击的绝招,‘天龙十三剑’第二招‘飞龙在天’。但听‘当’,‘当’,‘当’三响,燕山三剑的三把剑,从剑身腰中削断,燕山三剑大骇跃开。此时燕山三剑的神情已不像第一次被削断时,那等不在乎的样子,因第一次阮伟是偷袭,燕三剑急忙变招封挡,未能防备;这次却是正面对敌,而且三人布下剑阵,长剑仍被削断,燕山三剑怎能不惊!胡中锐铁青着脸,叫道:“拿剑!”立刻从残壁后又奔出三位手捧奇剑的蓝衣汉子。燕山三剑深怕阮伟乘胜追击,飞快掠身,接下宝剑,同头看去,阮伟却在他们身后,垂剑静待。温义恍然大悟,暗笑道:“难怪他们备下宝剑,敢情早已知道飞龙剑客的兵刃是削铁如泥的宝刃了。”他这猜测正是对了,当年燕山三剑败在公孙求剑的手下,虽未硬接断剑,事后精研剑术,得知对手有一把削铁如泥的飞龙剑,自认剑术已可敌对公孙求剑,数年来寻找他时,便随时各自备下五把宝剑,以便剑断后,即时换用。阮伟不等他们围攻,一剑向地削去,顿时闪出三朵剑花缠向燕山三剑的右足。这招专门削足的‘龙战于野’,正是天龙十三剑第五招。三人不得已举剑挡去,只听‘当’,‘当’,‘当’三响,三把宝剑又被削断。胡中锐犹不死心,大叫:“拿剑!”蓝衣汉子捧剑一出,三人知道阮伟不会乘机施袭,缓缓上前,握住剑后,霍然回身,飞身刺出。阮伟静立不动,直等剑到胸前,吸胸后挺,这瑜珈神功怪异无比,但见他胸坎突然内陷一尺,左手剑已飞快地挡在胸前,左右回劲一汤。这时天龙十三剑中守势最稳的第六招‘一剑擎天’,这招本可防御四周,阮伟只使出半招,已是十分骇然。但听又是三响,燕山三剑的宝剑又被削断。陈棕泉大喝道:“剑来!”这时胡中锐垂头丧气,连叫拿剑的勇气都没有了。三剑送到后,燕山三剑好半天才接下,等了好半天三人竟久久不敢出剑。三人只是持剑瞪眼看见阮伟,突然阮伟坐下,燕山三剑以为阮伟轻视自己,厉喝一声,三剑汇成一点向阮伟头部刺去。三剑轻重有别,汇成的剑风,犹如急水中的漩涡,直向阮伟落去。在旁之人都不禁为阮伟捏了一把冷汗。他们那知阮伟正想要坐下,才能把天龙十三剑的起手式‘笑佛指天’,施出十成威力。剑招一出,三剑汇成的剑风,化于无形,于是众人尚未看清,三剑又已断去。燕山三剑到此时,只有瞪着傻眼愣在那里,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轻剑’锺容辉似是雄心不死,怪叫道:“来剑呀!”墙外一人匆匆奔进,颤声道:“禀告香主,没剑了。”锺容辉惊道:“什么?没剑了!”情急匆快之下,三人竟不知备好的五柄剑,已全部削断。胡中锐脸色死灰,大叹道:“罢!罢!多少年来想报此仇,今日却连飞龙剑客的弟子也斗不过。”陈棕泉冷冷道:“今日又受一辱,不杀公孙老贼,誓不为人!”阮伟立身,义正词严道:“在下并非飞龙剑客弟子,与他更无一点瓜葛,各位要记仇,记在阮伟帐下,切莫连累公孙老前辈。”胡中锐苦笑道:“好!!!青山不改,咱们这笔帐,自有结算的一天。”当下三人抛落断剑,急步后退,静立一旁。韦傲物笑得很勉强道:“阁下果然好剑法,不知暗器可否让老朽一长见闻。”他这时说话不像刚才狂傲,语气却客气多了。要知韦傲物手中鱼网,是用金狒毛揉合细钢丝编成,专破天下各种暗器,比暗器便先立于不败之地,自认一手绝毒的暗器,一定能折服阮伟,也好替天争教争回一点面子。阮伟道:“若然在下侥幸得胜,你们当真不再惹丐帮五老?”韦傲物拍胸道:“这个老朽可以担保,阁下在暗器上如能胜得老朽一分,我们立时放下丐帮五老争斗这档子事。”阮伟笑道:“其实在下与丐帮五老也有点小梁子,丐帮五老也不见得怕了你们,只是你们此来主要为了欲替唐,印两位香主报仇,在下却不能眼看丐帮五老代在下受过,其实以丐帮的声势,你们七位也是讨不了好的。”丐帮五老坐在地上养息,听了一段话,对阮伟替丐帮保存颜面,个个心中暗暗感激。韦傲物笑道:“既是如此,你就请赐教罢!”阮伟把剑包好,抛给温义,道:“贤弟的暗器功夫如何?”温义接过宝剑,笑道:“幼时家父曾说,现在江湖上恶狗甚多,打狗的方法,最好用暗器,所以自幼就学了一点。”阮伟道:“贤弟家学渊源,想是十分精于此道了。”温义笑道:“小弟懒散的很,自幼不好好学,有一次闻家父叹道:你不好好学,将来碰到矮胖的狗,张牙舞爪起来,你便无法打地了。”韦傲物见他们说起家常,又拐弯抹角的骂着自己,不由大怒道:“要比就快比,何必再噜苏。”温义笑道:“注意恶狗的网子。”他明着指点阮伟。阮伟点点头走上前问道:“怎么个比法?”韦傲物道:“并非性命相拚,不妨来个文比。”阮伟道:“什么文比!”温义笑道:“文比就是叫你站着,让他尽力向你发射暗器,你不能还手,且不可跑开,只有尽力躲让。”韦傲物冷冷道:“那位快口的后生,倒是说对了。”鉴于阮伟惊人的剑术,他竟不敢回骂温义。阮伟道:“谁先动手?”韦傲物故示大方道:“你既已将宝剑放下,无兵刃可挡,就让你先向老朽??两下吧!”温义插口道:“好主意,先让别人打完暗器,你反正有办法挡过,然后再慢慢回敬,要是我,也愿意先让别人打。”韦傲物气的瞪了温义一眼。阮伟旨在为丐帮五老解围,立时从囊中摸出了一把‘五茫珠’,招呼道:“请注意!”说着五粒‘五茫珠’前二后三,疾快射向韦傲物胸前。韦傲物不及说话,举手撒网罩去,那五茫珠后面三粒突然追上前面二粒,韦傲物不知阮伟还有这种手劲的变化,虽将五茫珠罩下,却不免有点慌了手脚。网才落下,阮伟双手连扬,右左手同时发出五粒前二后三的五茫珠,韦傲物以为劲力着重在后三粒,网子罩上时,手法运用便与第一次不同,那知阮伟左手劲力着重在后三粒,右手劲力却着重在前二粒,这次韦傲物虽然接下,弄得比第一次更狼狈。温义笑道:“好个阴阳手,恶狗差点打中。”别人亦看出韦傲物接的狼狈,但却看不出变化,因五茫珠在罩进韦傲物网内时,才产生手劲不同的变化,这时一听是阴阳手,众皆大惊。在这片刻阮伟双手各又摸出一把五茫珠,同时并成三排发出,第一排三粒,第二排二粒,第三排五粒,这前后十粒,去势平稳,韦傲物不敢用平常手法去接,盯目注视,突见右手十粒,前三粒微停,中二粒稍慢,后五粒加快追上,韦傲一见,立时判断,力道在五粒,其次中二粒,当下手法急速一转罩网接去。要知人的眼力有限,只能注意一点,那知阮伟左手十粒稍一慢,其变化却与右手完全不同。那变化竟是中二粒追上前三粒,后五粒不变,力道和右手截然不同,但见韦傲物罩下的网子,好像套进一只大猫,网子突??跳腾,弄得七海渔子,十分狼狈。温义开心笑道:“好个十锦三鲜阴阳手!”暗器中只有最奇妙的手法阴阳手,却无十锦三鲜阴阳手的名词,温义看得高兴,不由随口编出。金衣香主还不怎样,丐帮五老听得,心中暗骂道:“这小子嘴巴比他的老子还缺德。”但因阮伟是帮着自己,听得也暗暗称快。说时迟那时快,阮伟大喝一声,双手抛出四排三粒一排,共二十四粒五茫珠。韦傲物眼不可辨,只好罩上时凭触觉分辨力道,运转接网手法,但二十四粒五茫珠,一入网即刻产生八种力道变化,韦傲物再强,也无法即时分辨出,只见网子一阵纠缠,突有二粒脱网飞出,击向韦傲物胸前。这五茫珠虽是暗器中最光明正人之一种,其威力却是最强,韦傲物知道五茫珠厉害,不得已撒手放下鱼网,急忙后跃闪过。数十年来,韦傲物行道江湖还是第一次弃网逃命,想不到五茫珠竟有人练成八种变化,当年暗器圣手萧三爷也只能施出三道六种变化,谁知阮伟学过瑜珈神功,竟把萧三爷久练不成的四道八种变化练成了。韦傲物弃网等于败下阵来,此时欲图败中取胜,陡然双手连扬,飞出数十枚细如牛毛的毒针,布成漫天雨花状,向阮伟头部罩下!这绝毒牛毛针若中了一根,即要丧命,眼见数十枚牛毛针如飞蝗般袭来,旁观众人,无不看的心惊胆跳。温义情急喊道:“用掌风劈落!”这在一般来说,唯有用强劲的掌风,才能解此危急。突见阮伟双手向空四面乱抓,转眼之间阮伟双手各握二十余枚牛毛毒针,温义大喜呼道:“好个千手观音收高宝呀!”韦傲物脸色泛白道:“萧三爷的鬼功夫都给你学全了!”阮伟道:“阁下可是认识我外公?”韦傲物道:“连自己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还乱叫人家外公,真是个杂种。”阮伟喝声道:“你说什么?”原来当年,潇湘妃子发疯,从吕南人前妻销魂夫人薛若璧分娩时,抢下才生下的女婴即是阮萱,及从吕南人现在妻子万虹手中抢去吕南人与销魂夫人在婚变前生下,已甫三岁多的阮伟,这件事韦傲物是当场亲目所睹,知道得清清楚楚。本来韦傲物看阮伟面貌酷似吕南人,已甚怀疑阮伟并不姓阮,后看他暗器全是出自萧三爷所授,又呼萧三爷为外公,确定萧三爷未死,才断定他是疯女萧南苹带去的吕南人儿子而认成是自己的儿子,才会得到萧三爷的真传。韦傲物傲然不理道:“输就输了,你管我说什么?”阮伟生父不明,最忌别人喊自己是杂种,当下大怒,轻身跃前,一掌拍去。韦傲物大败之下,那防到阮伟‘百变鬼影’身法,只听‘啪’的一响,结结实实打了一个耳括子。韦傲物此时一败涂地,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挨了这一掌也不在乎,他摸了摸嘴巴,退到一旁。阮伟心中仍恨在那句‘杂种’的话上,双目盯着韦傲物的身影,愣在那里,好像呆了。另三位金衣香主是亲兄弟,精擅掌法,大哥‘黑砂掌’李椿鳞,老二‘分碑手’李椿井,老三‘雳霹手’李椿奇,三人缓步上前,走向阮伟。‘黑砂掌’抱拳道:“兄弟们不自量力,想领教阁下几手掌法。”阮伟道:“刚才在下不是和那使网子的胖子说好,倘若在下胜了,你们便不再惹丐帮五老,在下已然得胜,你们还噜苏什么?”李椿鳞道:“韦香主韦大哥答应的话,我们自当遵守,丐帮五老随时要离开我们都不阻拦,只是对阁下这掌法,兄弟们斗胆想请教一番。”阮伟见识不广,心道:“我但凭外公‘百变鬼影’身法,令他们打不到我,再乘隙打他们几个耳括子,叫他们知难而退也就是了。”当下慨然答道:“好吧!你们兄弟三个一齐上吧!”旁边可急坏了温义,他可看出他们三人掌上功夫十分了得,尤其‘黑砂掌’李椿鳞,双掌乌黑发亮,‘黑砂’已练到十分火候,阮伟拳脚不行,所以在酒楼上,才会被胖公子从楼上摔下数次,这次阮伟要想与他三人比掌法,一定讨不了好。温义急道:“你们要不要脸,连败了二场,还不退走,要想车轮战吗?”‘分碑手’李椿井‘轰隆’一掌,拍在一块高有半人的大理石上,大理石顿时裂成数块,倒向四边,嚷道:“你这小子乱说什么,要不服气,代他上来,看我李老二不把你揍成斋粉?”‘霹历手’李椿奇声音更大得吓人道:“看你男不男,女不女,还不够我李老三揍一拳。”温义气得双目欲泪,正欲上前给他们一点颜色,阮伟急步上前,拦在他身前道:“贤弟不要气,小兄拚命也要给你出气。”温义心生感激道:“你……你……”他本想说你不行呀,却再也说不出口。忽听一缕怪音道:“他娘的,吵了一夜还鸡鸭鬼叫,看我老芮好欺负是不?”李椿奇洪声道:“那个不要命的,随便说话,有种出来见见。”怪音又道:“那敢情好!”突见玉皇大帝像下,高有五尺的蟠龙石柱后面懒洋洋的走出一个六十余岁的老乞丐。那乞丐生得方面大耳,一脸正气,只是声音又怪又大,笑道:“是谁要老花子出来的?”李椿奇道:“是区区在下。”老乞丐哈哈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个阎王殿里的黑鬼,跑到人间来耍威风,阴气好盛呀!”原来那‘霹雳手’李椿奇生得像个黑炭似的,却最讨厌人家说他黑,此时那忍得别人奚落,但听‘呼’的一声,掌风挟雷霆万钧之势拍向老丐头部。老丐直如不见,笑声不绝,李椿奇那掌堪要打到他的鼻子上,霍然左掌一挥,已拿在李椿奇的腕脉上。李椿井救弟心切,一记分碑手,向老丐拦腰击去,老丐右掌如电伸出,又拿住李椿井腕脉。李椿鳞大惊失色,双掌当门直袭老丐,老丐双手已拿住李老二,李老三,分手不得,立时左足一圈,飞快??出,恰恰抢先踢在李椿鳞胯上,李椿鳞一个踉跄,翻身跌倒。老丐双手如两条青龙出海般,向空挥去,李椿井。李椿奇顿时如两粒弹丸飞去,落在数丈外的湖中。李椿鳞乍然想起一人,失惊呼道:“龙掌神乞!龙掌神乞!”拔起腿来,朝外飞奔。老丐大笑道:“小表,你还想逃!”紧追在后,飞掠奔去。韦傲物及燕山三剑,怕李氏昆仲大失,急忙追去。这时丐帮五老精力恢复,一一站起身来,阮伟上前揖道:“丐帮人才济济,不知那位龙掌神乞是贵帮何人?”一老慈颜道:“多谢少侠搭救,老朽兄弟感谢不尽。”阮伟摇手道:“那里!那里!倒是晚辈连累到前辈,十分过意不去。”二老叹道:“天争教为害江湖,涂炭生灵,想我自命侠义为怀的丐帮,竟无法奈何!可叹呀!鄙叹。”五老慨然道:“小兄弟,老五佩服你,刚才怪我瞎眼和你为难,在此谢罪,不是说丑话,我丐帮能胜得过天争教金衣香主的,唯有帮主一人,适才若非小兄弟前来,我们一定出丑了。”阮伟道:“丐帮人才,卧虎藏龙,五老谦逊,倒教晚辈汗颜。”一老叹道:“适才龙掌神乞并非丐帮中人,你可知道吗?”阮伟惊道:“那位老前辈鹑衣百结,明是乞丐打扮,怎会不是丐帮中人?”一老道:“天下乞丐总归我丐帮管纳,这是天下皆知的事,但唯有芮家乞丐,却与丐帮毫无干系,天下甚少人知晓。”阮伟道:“那龙掌神乞就是姓芮吗?”一老道:“正是姓芮,江湖武林中除天争,正义两大帮会声势赫赫外,近年又有五奇,震动武林,其武功不下于天争教主萧无及正义帮主吕南人,那位龙掌神乞就是五奇之一。”阮伟本想问五奇是谁,及芮家怎会是乞丐之事!见一老露出倦容,暗道五老们体力尚未完全恢复,怎好打扰,当下抱拳道:“晚辈尚有要事待办,就此告辞。”一老从怀中摸出块紫竹牌,递向阮伟道:“你于丐帮有莫大恩惠,这竹牌是丐帮最高信物,就是丐帮帮主见着,也要听命于它,希能善自珍视。”阮伟恭敬接下,谢道:“阮伟定当好好珍视,后曾有期。”说罢,牵起温义,转身欲走。四老忽道:“请温相公留下。”温义回身道:“你们那阵也让我破了,还要留我做什么?”二老道:“丐帮五老十余年来研究成的石头阵,竟想不到三天之内便被你破了,五老惭愧之至,这生想要用阵法困住温天智,替六弟复仇,是再也休想了。”温义笑道:“那当然啦!想家父智通于天,你们想困住他是再也无法的,据我猜想,六老也许未死在家父手中,你们又怎么肯定是家父害死了六老呢?”四老道:“你留在丐帮内,等你父亲来后,说明六弟生死之事再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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