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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仙正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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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此乃我一至友,诸位好友继续饮酒行乐,毋须顾念,请,请。”抱拳环顾一周,豪气不拘洒脱。
众人之前礼仪已具,此时酒至酣畅处,正是分聚时分,慨然还礼之后,意气相投者各续未尽话题,把酒言欢,不再关注主位。
乐菱落座后一心送还紫玉发冠,执盒刚欲转身时,樊银东却伸出一手飞快地按在了黑檀木盒上,另一手则拿着酒樽,微微摇头低言道:
“紫玉堪佩贤弟,来,陪为兄干了此杯。”
乐菱略一犹豫,众目之下不宜忸怩作态,只好放手并举杯敬道:
“樊兄厚爱弟当铭记于心,望兄此去一路平安,扶摇直上鹏程万里。”说完实心实意地干了一杯,无他,如是便算得真心还报了。
樊银东亦一干而尽,爽声大笑道:
“好!借贤弟吉言,来日再见之时,为兄定让贤弟大吃一惊,哈哈哈哈。”转头又应接他人敬酒,一时无暇顾及乐菱。
樊银东这大吃一惊的说法,乐菱虽觉古怪,却也未作多想,此界江湖人士的言辞习惯还未熟知,兴许就是如此。转目却见樊银东席座右侧一人,才真正大吃了一惊。
媚里?
定睛一看,没错,正是狐狸精媚里。自己寻她不得,此刻却坐在右侧席座上的白大公子身旁,冲自己猛眨着大眼,丝毫没有违约的羞惭。
乐菱差点没气晕过去,再看白大公子神采奕奕,毫无阳气被吸的萎靡,才稍稍平定了些情绪,狠狠瞪了媚里一眼,横下心来转目他顾,又见那日在樊银东处见过的齐可风和展子青亦在,依序坐在白无情的下手处,正望向自己嘻笑举杯,只得一一回敬,却不再真饮。
白大公子也微笑看来,乐菱只好再陪一杯。媚里也不甘寂寞……,如是相邻众人频繁举杯,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左右逢源,千人之中仍游刃有余的樊银东,得空又豪情勃发,索要乐伎之琴放至乐菱面前,求歌沧海一笑。在白大公子面前乐菱哪肯就范?遂再三推拒。樊银东只好求助白无情,白无情微微一笑,说道:
“数日前曾夜闻樊兄房里所传之慷慨弦歌,只是听得不甚真切,若弹珠贤弟再奏,白某愿以萧相和,未知弹珠贤弟可愿赐教?”
见左右众人齐齐看向自己,齐可风、展子青更是跃跃欲试鼓动不休,樊银东自不必再说,得意地望向乐菱,颇有看你如何对待的意味。
乐菱无奈之下,只得深呼吸一口,不管不顾拾琴弹奏起来,琴声起处,不久便舞狂歌醉,在樊银东等人迸发的豪情中,唱响了夜宴的辉煌。白无情果然不负才情,只消一遍便记住了整支曲子,与乐菱萧琴相和丝丝入扣,臻至化境。
拂晓前,乐菱突转低回,芳草萋萋风雨切切,碧草接天长亭送别,一遍又一遍。破晓后,已不见樊银东和其仆从的身影,未知何时他们已悄然离去。
也许都知道,只是不愿面对别离。在那个遥远的时代,江湖一别,很可能再无相见之日。
别了,樊大哥。低首处,似有几丝清凉溅体,触指方知,醒我者乃是我泪。乐菱推开膝上古琴,起身举步,毫不迟疑地穿过厅内大半醉卧的残席,转回了自己的蜗居。
第九十章 情义有价
雨漫天,风满庭,宿醉厌厌睡起迟。一杯酒放晕惯常事,午间醒来,乐菱情绪有些低落,盘坐床铺上发呆,直到鸡丁轻轻打开房门蹑手蹑脚进来。
鸡丁见乐菱已起身,忙托着食盒快步行至乐菱床边,小心翼翼地将食盒内的膳食一一放至木箱上,挂坐床沿边上催促乐菱道:
“弹珠哥快趁热吃点东西,喏,鱼粥豆干青菜,很香的哦。”
乐菱却不拾筷箸,伸手拿起青菜边上点缀着的那朵萝卜雕刻的白莲花观赏,鸡丁见了乐得细长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乐菱一边看一边点头微笑道:
“真美,比真的还好看呢,鸡丁越来越厉害了哦。”
鸡丁害羞地咬了咬下唇,才笑眯眯地说:
“弹珠哥喜欢,鸡丁天天给你做。”
乐菱摸了摸鸡丁的小脑袋,笑道:
“好啊,我等着呢,鸡丁可别忘了你的许诺哦。”
鸡丁忙摇头表示不会,忽然却神情一顿脑袋转向房门侧耳聆听,跟着“咚咚咚”上楼的脚步声传来,很快宫保出现在房门口,冲乐菱神秘地一笑,说道:
“弹珠,求鱼老板有事找你,他现在庭院,你赶快去吧。”
求鱼老板?乐菱迅速想起挑战书一事,忙应了一声哦飞快地跳下床跑了出去。鸡丁却不高兴地责备宫保道:
“你就不能晚点来吗?弹珠哥还没吃呢”说完起身把木箱上食物一一放回食盒盖上,捧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宫保望着鸡丁气冲冲的背影,伸手挠了挠脑袋,追了上去,鸡丁却怎么也不肯让他的手搭到自己肩头,顾自匆匆往厨房跑去。
乐菱来至内庭,细雨纷飞中不见求鱼老板,环顾庭院,方见求鱼老板在西楼烟云阁门前廊道上笑眯眯地冲自己招着手,口里说道:
“弹珠啊,快到这里来,来。”
乐菱忙跑了过去,还未上廊道前石阶,求鱼老板却一转身进了烟云阁,乐菱赶紧也跟了进去。
“看看,看看——”
客房内,求鱼老板在两边穹门之间滚来滚去,撩开这边珠链给乐菱看看,又转回撩开那边珠链咂舌,兴奋地直嚷嚷:
“全部是都水晶坊啊,弹珠啊,樊老板给你留了两大房间南炎联盟最好的酒呢。我说这两天樊老板那些随从忙进忙出搬来整箱整箱的物件,不知道是什么,原来是给你采购的酒呢。弹珠你瞧瞧,瞧瞧,这得管多少银钱啊,我算算,算算……”
乐菱却如坠云端,好半晌才能思考,嘴里喃喃问道:
“樊老板给我,他为什么……”为什么?还用问吗?乐菱很快明白过来,却想不通樊银东为何如此。
更令乐菱发懵的事还在继续,只听求鱼老板算了半天没算出结果,这本就不是他的长项,呃,奇怪的生意人,总之求鱼老板最后的结论是这些酒价值很多很多银两,然后才又说道:
“弹珠啊,还有这烟云阁啊,你也可以搬进来住了,烟云阁十年之内都是你的了。”
啊?这又是为了什么?乐菱淡定不了了,用于储藏酒?这里酒是很多,可也喝不了十年啊?以乐菱那神乎其技的酒量,在世人眼中最多一、二年也告罄了吧?若是火莲,那更不在话下了……
见乐菱仍旧满脸的懵懂,求鱼老板才突然想起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从怀里摸出封书信来递给乐菱,说道:
“这是樊老板昨日交与我的,他让我一定要在他走后才转交于你……你看看信上怎么说不就清楚了吗?”
乐菱取出信看时,求鱼老板也好奇地伸头看来,乐菱也没回避,自己与樊大哥又没什么秘密,爱看不看。再说信也没封口,想看他还不早就看了。
只见樊银东信中依旧称兄道弟,语意殷殷,内容颇多。一说本想带走乐菱,但此行为寻一要物,将面临极大风险,故尔只得放弃。二是弟孤身在外,又患有隐疾,幸得缘木鱼馆老板求鱼乃一罕见好人,故尔包下烟云阁,令弟有一安身之所,若十年内兄仍不能回转,届时弟或许已忆起家乡亲人,兄即使遭遇不测,黄泉之下亦会竭诚祝福。至于仓促收藏的几箱酒,不过宝剑赠英雄,美酒赠知己而已,愿弟多交结朋友,难时方有人相顾。知弟腼腆,当面相赠必会拒绝,兄既已远行,弟再推拒便无道理,云云。
乐菱看完沉默不语,求鱼老板在一旁却啧啧称奇:
“呵,难怪樊老板交友众多,与我求鱼的想法竟不谋而合,是了,是了,我求鱼亦赞同广交四海之宾朋,不过,却不为为难之时求助,而是朋友有难时,求鱼便肝胆相顾,啊,这樊老板在时,求鱼该当多多交往才是,不过樊老板对求鱼,嘿嘿,嘿嘿,这一见如故亦是要缘分的不是?呵呵弹珠啊,你是个有福气的好孩子呐……老板在此要提醒你呐,千万莫辜负了樊老板樊先生的一片心意,你也别认为人家是一时冲动,老板我啊,还听说这位樊先生,前次来南炎联盟可是二十年前啊,你莫看他面相青春,说不得服用过什么驻颜宝药也不一定,要说这珠宝行商啊,遍寻天下宝贝,获此类宝物也绝非难事,可惜他在之时我竟忘了相问,哎呀……”
求鱼老板还在喋喋不休地越说越后悔,乐菱却忽然打断他道:
“老板,我想把这些酒都换成银钱,……不知够不够支付鸡丁参加传承仪式的费用?放心,弹珠也非一时冲动而为。”
“啊,你说什么?啊啊,鸡丁传承?可这……这可是樊先生留给你的……,啊,明白明白,樊先生果然慧眼识珠啊!不错,不错,弹珠真是个好孩子啊,好好,鸡丁认识你亦是他的福缘了。唔,不过嘛,这么多的酒都换成银钱的话……老板得问过……才行啊,唔唔,弹珠你放心好了,老板保证尽力办成此事,不过你可想清楚了,别后悔哟……啧啧,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水晶坊乃南炎联盟最好的酒,老板这里也要卖十两金子一坛呢……啧啧,尚不知够不够支付鸡丁传承费用,此事平日到未留意,……这样吧,等帐房算过之后,若有不足,老板我再想想办法添上,这鸡丁也是个好孩子呐,我竟忘了他的年纪,唔,不该,大大的不该。”
见求鱼老板无端自责起来,乐菱忙道:
“老板无须再多费心,缘木鱼馆生意尚……差强人意,再说老板之上还另有……老板,弹珠这里还有一物,亦是樊大哥所赠,想来也是值钱物事,弹珠若能一力解决,就不给老板添麻烦了,嗯,此外烟云阁虽已包下,弹珠却无意入住,若有客人想住也不必推拒,客房收入将来还与樊大哥也好。”乐菱心道老板夸口之后,老板娘那关只怕就难过了。求鱼老板既已答应兑换酒钱,何必再增加他负担呢?自己手里不是还有紫玉冠么……身外之物,千金散尽还复来。
想到此处,乐菱取出紫玉冠来,却猛听得门口处传来话语:
“紫髓玉胆乃我齐宝斋镇店瑰宝之一,价值难以估量,弹珠公子可别轻易拿来换酒钱了,否则怎对得起樊兄待你的一片真心?”
说话间两少年先后跨门而入,前者着粉青华服,后者着酒红锦衣,正是齐可风和展子青二人,说话者齐可风,脸上似笑非笑犹带不满,行至乐菱面前劈手夺过紫玉冠,怜惜地抚摸了几遍才还给乐菱,见乐菱面现尴尬之色,才又说道:
“弹珠公子若真要卖,须得转让于我,价钱随你开,不过,将来樊兄若问起,齐某断不会为弹珠公子遮掩实情。”言辞间仍有情绪,似替樊银东不值。
求鱼老板忙替乐菱解释道:
“哎哎,呵呵,齐公子这是误会了,弹珠并非为他自己……”
“这弹珠公子想必是有难处吧,可风你何必咄咄逼人呢?此宝世伯原本就极为不舍,若能回归齐宝斋,于你于他岂不俱为好事?”展子青不容求鱼说完便接过话来,轻描淡写地说道。
齐可风一听反到气恼起来,怒道:
“展子青你给我闭嘴!我说弹珠公子,这樊兄前脚才走你后脚就将他所赠之物卖掉,无论你有何等难处,恐怕都说不过去吧?亏得樊兄还托付我与展子青关照于你,人说黄金有价情义无价,到你这儿却变成待价而沽之物,你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乐菱闻骂一语不发转身便走,怕自己不小心出言不逊再得罪人了。齐可风没说错,自己也许考虑不周,但与其受之有愧,不若造福他人,这酒卖定了,客房卖定了,这紫玉冠么,必要时也卖定了!需要别人理解吗?不需要。但齐可风展子青是樊大哥的朋友,为樊大哥打抱不平理所应当,但我乐菱也没必要非得站那里挨骂,惹不起我躲还不行么?
乐菱刚走下台阶步入微雨中的庭院,却见一队全副武装的军士在一将领的率领下从缘木鱼馆大厅内走出,那将领行至回廊停下猛一挥手,身后军士火速跑动,在廊上站成了一排,持刀封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将领站在廊上刷地展开手里一幅画影图形,对比了一番乐菱,冷笑说道:
“不错,正是此人。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速将此人拿下带走!”
乐菱冷静地看着扑下回廊迅速围住自己的一干军士,暗道那位真酒神蟒爷被自己言语激得恼羞成怒来硬的了吗?姑且先随他们去,免得给缘木鱼馆造成祸害。
第九十一章 慎言其余
听到庭院中的动静,烟云阁中三人迅速冲了出来,见庭院之中乐菱已被十来个军士围住,回廊至大厅方向还有近百军士压道悍立,求鱼老板慌忙跑向回廊上傲立的将领,打躬作揖问道:
“大将军,大将军,此是为何?为何啊?鄙人乃缘木鱼馆老板求鱼,请……”
求鱼老板的话语在将领冰冷的目光中无法继续下去,那将领毫不理会求鱼,转身便走。庭院下军士中有两人立刻还刀入鞘,上前准备抓住乐菱,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齐可风展子青两人互视一眼之后突然凌空跃起扑向乐菱,在军士还没来得及出手之前将乐菱带离了包围圈。
事发突然,众军士反应虽稍慢半拍,但一声呐喊之后迅速又增兵团团围住了三人,行动之迅猛默契,与那日来缘木鱼馆闹事的那帮军士完全不可相提并论。在齐可风怒喝“你们凭什么随便抓人”质问声中将领回身看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哼,还有同党?一并拿下带走!”说完轻蔑地看了一眼已被围困的乐菱三人,目光又转向求鱼。
乐菱心念电转,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事态不明不宜贸然出手,何况齐可风和展子青也已卷了进来,再把求鱼老板卷进来只怕更糟,于是大声说道:
“将军,我随你们前去,还请放过我身边二人,此二人与我所犯之事毫不相干,想必将军不至于乱抓无辜之人吧?”
乐菱的话果然吸引回了那将领的注意,只见他冷声喝到:
“由不得你在此喧哗,若再多言,这里所有人全都抓走!哼!”
院中军士不待上官再次下令,如狼似虎蜂拥而上控制了乐菱三人,乐菱原本就未反抗,齐可风和展子青则挣扎了几下便被牢牢擒住,大骂开来,很快又被堵上了嘴。齐可风抽空狠狠瞪了乐菱一眼,那意思你真是没用,连反抗一下都不敢便束手就擒,枉自年少。
乐菱连累他二人,自无言语,经过猛抹脑门上雨水汗水的求鱼老板时,看了一眼烟云阁,见求鱼老板点头,遂微微一笑,听凭军士将自己带离了缘木鱼馆。
缘木鱼馆大厅内伙计和些许食客止步大门边,街内少量行人驻足街边观望。
宫保鸡丁闻讯赶至缘木鱼馆大门外,见烟雨中军士们向东街一路喝道行得已远,鸡丁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细声细气哭了起来:
“弹珠哥!弹珠哥!为什么要把弹珠哥抓走啊?他还没吃饭呢,呜呜……”
宫保忙蹲下抱住鸡丁,却不知该如何出言相劝。
是啊,弹珠到底惹了什么天大的祸事?竟然是军队直接出面来抓捕他。
求鱼老板呆立在门前,远远望向东街,嘴里轻轻念叨:
“蟒王大营在西,向东,东……”忽地一激灵,转身摆动胖腿蹒跚冲入后院,直奔北楼后花园而去。
一出泰安区,乐菱三人即被军士们用黑布蒙上了双眼,很快便脱离地面,飞向不明之地。乐菱放开意识,见左右挟持自己军士与其他军士俱背生三丈双翼,于空中分上中下三层立体排列,翼振空气呼啦声节奏整齐,不多时便轰隆隆降至一军队营盘内,默计方位为赤州城东南。
营地巨大操场中央矗立一百丈旗杆,旗帜红底绣银,雨中绞裹不知上绣何物。营地之北突兀一方正大殿,玉柱擎天穹宇如碧,大约就是那混账蟒爷的巢穴了。
兽将落地后并未率队前往大殿,而是反向行至不远处营地南部密林内一高墙隔离之处,墙上四角设岗,墙体宽厚,出入仅一重兵把守的门道。
乐菱心道好嘛,本小仙喝酒喝进监狱了,此界权贵亦是骄横跋扈恃强凌弱之辈,想到无辜卷入的齐可风和展子青,更是倍添郁闷。有此二人在,自己更不能拍拍翅膀飞走了。
高墙内空空荡荡并无牢房,当中有一地道入口,想来也是唯一出口。押送队伍在院内稍作停顿之后便鱼贯下入了地道。
地道道宽丈余,右转螺旋下行,右壁沿途插着明亮火炬,道左三丈宽沟壑深不窥底,每绕一周便是一处链桥相连的圆形平台,平台黝黑厚实不知何物打造,平台周边手臂粗不明金属圆柱纵向贯穿上下层平台,三指宽金属条绕台鸟笼般隔出了一间间丈许大小扇形牢房,每间牢房内均关有一或歇斯底里或萎靡不振或傻乐或哲思之囚徒,每层约关千余人。平台中部无隔断无囚犯,估计乃放风场所。
直下九层之后,方见空闲牢房,乐菱三人被带至平台中部,分别被推入了相邻牢房之内。不知下方还有无监舍,黑漆漆的深壑下传来阵阵异味,乐菱冷眼瞧见牢房靠外侧一角的簸箕状金属配件,明显乃一排泄点。想到顶上八层之风雨雷电,不由暗骂了一声:草!
“喵那个咪的,你们他妈把我们关在这里?叫鹰缅下来见我们!这南炎联盟的九提篮监狱是他想关谁就关谁的私牢吗?你们他妈不审讯不裁决就可以随便关押人吗?小爷身犯何罪你们他妈有种说出来啊?!”乐菱暗骂之时,刚被解开蒙眼布取下口中之物的齐可风便破口大骂起来。
鹰缅?神鹰王鹰缅吗?乐菱愕然,我几时犯他手上了?没多余的时间考虑,只听那兽将冷笑道:
“缅王的尊名是你能叫的吗?缅王想关谁何须理由?暴力抗法够不够?再他妈废话爷撕了你,你们他妈上阎王那儿求审判去!”
“可风求求你别再跟他较劲了,求求你别骂了!求求你!”展子青惊恐求到,并扑至与齐可风那间牢房相隔的栅栏,手伸过栅栏想抓住齐可风,可惜够不着急得直摇栏杆,仅三指宽二指厚的金属条却纹丝未动。
齐可风终于忍耐了下来,目光仍刀子般地剜向兽将。兽将亦不再理会,掉头率队离开了平台,后队兽兵锁好所有的牢门经链桥回到地道阶梯,沿阶梯上行熄灭了九层平台能见的所有火炬,显然是报复之举。
“卑鄙!”齐可风啐了一口,转头看向右边关押的乐菱,借八层微弱光明依稀看见乐菱背靠栅栏盘坐在竹篾席上,不由又嚷开来:
“我说你到底惹什么祸事了?你知不知道此地乃关押重刑死刑犯之处?啊?还是最底层啊,瞧瞧,偌大九层可就只关了我们三人,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里最长的居住时间只有一天,一天之后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别说了可风,求求你别再说了……”
乐菱还没回话,展子青反被吓到哀声求告起来,三人一时静默,空气恶浊,四周空旷阴森,头顶隐约可闻惨厉怪叫……
乐菱想了想,说道:
“我可对天发誓,绝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原本以为是惹了那次到缘木鱼馆闹事的军士,不过看来他们与这次抓我的兽兵不是一起的……那个什么蟒王对我下过挑战书,如果真要说得罪的话,也只有他了,至于这缅王又为何抓我,我是真不知道,或许他是替蟒王惩罚我也未可知,毕竟泰安区在他管辖之下。还有,二位公子为我弹珠出头蒙受屈辱,弹珠……无以为报,但只要我弹珠有一口气在,一定保证二位公子的安危。”
齐可风听完冷笑一声:
“但愿你说的是实情。哼,保证我们的安危,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保住你自己吧。你别以为我们是在帮你,不必领情,我们的事也不用你操心!”说完不再理会乐菱,走到与展子青相邻的栅栏处坐下。又抱怨一声:
“这他妈是人呆的地方吗?时辰都难以分辨。展子青你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展子青含混地说了句什么,二人渐渐低声交谈起来。
乐菱也不好再关注二人,顾自闭目与地魂交流起来。乐菱问地魂能悄然越狱吗,地魂说只能打出去,而且是轰轰烈烈那种。乐菱本体可以融入五行灵气中消失是障眼法而不是融化其中,可以穿越液体流质光质是分离而不是融入,还没穿越固体的本事。即便将来修炼到可以化为分子状无孔不入,穿越固体时仍需看固体的分子结构,若是本体大于其疏密度,还是只能爆破穿越,所以目前想无声无息逃走那是门都没有。
除非,现在马上研究出声波甚至音爆控制技术?地魂突然又如打了鸡血样兴奋起来,不再理会乐菱。
乐菱哀叹一声,看样子地魂对物质的疏密结构研究确实有了不少进步,分析起来头头是道,似乎就是这么回事,不过,还是没什么建设性作用。人家那穿墙遁地术又是咋回事?
那么往下行呢?靠,更想也别想,乐菱断然否决这肮脏念头。下去展示如何奋勇前进么?
脑中空空,隔栏监舍的声音乘空断断续续钻入了耳中,不想听也不行,现在可不敢随便关闭六识。
“子青你怎么了?”
“难受,百爪挠心,……万蚁噬骨……可风,你带……没有?”
“你?你服用非斯神果了?!”
“……”
“混蛋!那只能给兽……我没有,有也不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奇……再说我们不是有三个魂吗,天魂命魂,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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