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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仙正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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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人以为同龄人做贴身丫鬟比较好沟通,但对乐菱来说却是多余。一个小丫头,能帮自己解什么忧?别是自己带孩子就不错了。
果然,方老太太吃惊地看了半天面前差点没认出来的孙女,最后还是摇着满头的银丝,坚决地说道:“不行。”然后拉过乐菱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玉儿啊,你跟那些个成天猴跳舞跳的姐姐们不一样,你——”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老太太心道,可不敢说怕她出去忘了回家的路。但怎么办呢?有了:
“还是等哪天有空,叫文成哥哥陪你出去吧?哦,再多叫上几个,热闹。”
叫个鬼,不是节日盛会,个个都在操练场呢。乐菱站老太太跟前,佯装生气,一言不发。撒撒娇没准就能吃得住您。
果然,老太太又犯难了。我那苦命的四儿留下的这两可怜孩子,打从回来就让自己心疼得如珠如宝,却从不恃娇生宠,闹过任何别扭。玉儿更没向她提过任何要求。这样乖巧可心的孩子,第一次来求就不准,这也不合适啊。何况她前几天才又舍命去保护弟弟,虽差点没吓得自己魂飞魄散,却得到了所有亲朋好友的交口陈赞。
尤其是方擎南,对救下他希望种子的玉儿更是赞不绝口。昨晚过来仍在说起呢,顺带还宣扬了一番自己的血统,得意了半天。叮嘱以后万事尽量满足他这乖孙女。
可是,眼下真要答应了她这个请求,出去后若是发生什么意外,那还不得挖了自己心尖上的肉啊?那我可再活不下去了!
老太太正左右为难,门外进来个丫鬟禀报:“老夫人,俊公子和梅小姐来了。”
老太太一听,十分高兴,大有天降救兵的惊喜:“快快快,快叫进来。”乐菱却乘机挣开老太太的手,干脆转向一边。老太太假装没看见,也不以为忤。
白寒俊和白寒梅一进屋就齐道:
“外祖母,外孙儿寒俊(外孙女寒梅)来看您来了。”
说完一起给老太太磕了个头,爬起来。白寒梅直接再爬上老太太的炕,在老太太身后轻轻为她捶起肩来。白寒俊则抱着一个大锦盒站在老太太跟前微笑着。
“哎哟哟,瞧我这梅儿,怪不得你娘不舍得你嫁出去呢,瞧瞧,多会心疼人。”老太太高兴地拍拍肩上白寒梅的小手,笑得合不拢嘴。留心看她眼角却在偷瞄乐菱。
白寒俊注意到了却不明就里,他哪知道这祖孙两在对着撒娇呢?于是笑接道:“外祖母,俊儿也会心疼人的。您看,母亲托人给您寻了好些年才寻得的这棵千年雪参,俊儿这不马上就抢着给您送来了吗?母亲还叮嘱了半天才肯交给俊儿送来的。”白寒俊将手里捧着的金色锦盒恭恭敬敬呈到炕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一颗儿臂粗肥胖雪参,雪白耀眼地出现在黑色缎底上。参香沁人,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老太太乐眯了眼:“好好好,快合上盖子,别让精气儿走了。来来,玉儿宝贝快过来,奶奶把这雪参给你可好?别生气了。快来见过你俊表哥和梅表姐。”一脸的讨好样。白寒俊白寒梅一阵错愕。
乐菱面无表情内心哭笑不得,您顾着哄我就不怕伤了这两姐弟了?于是冲白寒梅白寒俊福了一福。白寒梅迅速下炕,转到乐菱身前,抱住乐菱双肩嗔怪道:“原来竟是文玉妹妹。干嘛打扮成这样?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公子,正纳闷呢。”
白寒俊则惊讶地看着靠在炕角的乐菱,笼冠盘笠黑纱帽从头罩至腰际,里面隐约一张玉面,紫色深衣,黑色剑袖,剑袖外露着的一双雪白小手,比那锦盒里的雪参还莹润。一时又呆了一下,连忙移开视线。
“她呀,从来没出过门。就那天俊儿冠礼出去过一次。见着外面新鲜了,可不就想出去玩了吗?我没答应她,正跟那儿生气呢。哦,也不是没答应,等哪天她那些哥哥们空了,就让他们带她去。”老太太说道,并一本正经地举手表示说话算数。
白寒梅听了这才释怀,心道我说老祖母怎会糊涂了,原来在哄文玉妹妹开心呢。于是笑着揭开乐菱的面纱,说道:“别隔着纱跟姐姐说话,怪别扭的。你瞧,外祖母已经答应你了,就别生气了好吗?”见乐菱依然垂着脑袋,眼睛看着地面。又道:“外祖母,您还别说,瞧文玉妹妹这小模样啊,还真象一位翩翩佳公子呢。”
乐菱心道:能不象吗?我还能变得象虎虎猛张飞呢,只是改变太大吃不消而已。稍稍调整点英气也就得了。
“谁说不是呢,我方家的闺女啊,没一个差了的。这玉儿嘛,就更是不得了了。活脱脱一个玉做的人儿。她那亲娘啊,可是中天帝国之花呢。哦,梅儿是我闺女生的,那也是千里挑万里选的一等一模样,呵呵。”老太太夸起自己的后辈来,可不含糊,得意得不得了。兼顾着趁机讨好玉儿一忘形却提的是她死去的亲娘,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偷偷瞄了眼乐菱,见表情无异,才略略放下心来。
白寒梅也赶忙打岔,娇笑道:“外祖母!您这么说文玉妹妹可以,说寒梅寒梅可就要脸红了。”扭扭身子粘到老太太身上撒娇,老太太更喜得抱作一团开颜大笑。屋子里洋溢着暖暖的祖孙情。
这祖孙俩在那里打趣说笑,想把乐菱逗开心。乐菱心中却无故泛起了酸涩。哪一世的梦中也有这相似的场景?在那白色的房间,曾经抱在一起的祖孙后来谁在哭泣?所以才要逃避吗?一时间剪不断理还乱,怔忡在那里。
罢了。乐菱暗叹,回去另外想辙吧。好歹也算是提上议事日程了不是?
刚想告辞。闷在一边的白寒俊却突然说话了:
“禀外祖母,孙儿可以和三姐一起陪文玉表妹出去看看。”
老太太一怔,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白寒俊。白寒俊拱手垂目,头上白玉冠冲着老太太的方向。仿佛在提醒老太太他是成年人了。老太太眉头微皱,正要说什么,就看到乐菱正偏头看着她,漆黑晶亮的眸子充满希翼。老太太心没来由一揪,玉儿真的被我困久了吗?她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到底爱热闹的。心一软,否决的话就再说不出口了。她将问询的目光投向白寒梅。
白寒梅犹豫了一下,她被弟弟的行为搞懵了。平素智珠在握的他,今天怎么反而添乱起来了?没发现外祖母压根就不愿意文玉出去吗?不过,白寒梅非常宠爱自己这个宝贝弟弟,尽管疑惑,还是本能地向着他。于是,白寒梅冲老太太裣衽一拜,说道:
“外祖母,平时表兄弟们勤于功课,恐无暇顾及文玉妹妹。而寒俊的功课向来随他所性,爹娘并不苛求,这点外祖母是知道的。所以我们亦有这时间作陪。寒俊既提此,想是为外祖母解忧。寒梅也承诺一定将文玉妹妹完整无缺地带回来。”
她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既表扬了白寒俊,还顺便把责任抗在自己肩上。乐菱不禁暗暗折服。这可就柳暗花明了,小心肝立时欢蹦起来。
果然,老太太听了一时又眉花眼笑,连赞白寒俊懂事贴心。一方面仍是十分担心地嘱托了一番。暖暖的手拉着乐菱反复啰嗦,防风防晒防热防寒。终于,放行了。
第十一章 天高海阔
晚秋十月。天,是这么的蓝。风,是这么的恣意。赤州城没有萧瑟,一年四季,都被各种奇花异树妆点覆盖着。任意登高,都只见姹紫嫣红,铺青叠翠。层楼尽染,花影摇窗。
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花香。被风儿殷勤地送来,却又调皮地掠走。
乘坐白家姐弟的马车,穿过繁华的大街小巷,去过太古湖,去过泰苍山,终于,在倦鸟归林时,回到内城,在内城日月广场边的一家酒楼,停驻下超轶绝尘的脚步。
乐菱兴奋的不是见到这如画风光。而是,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现身江湖。是的,江湖。有陌生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因为他们多得只能用江湖来形容。至于险不险恶,那要看对什么人而言。乐菱自信满满,自己又不是莽撞少年。岂会一冲进去就大杀四方,扬名立万?呃,立万做什么?做条滑溜的小鱼儿多逍遥?
白家姐弟十分理解乐菱的心情,守护了一整天,也分享了乐菱全部的欢乐。他们吃惊地看见了一个性情大变的精灵般的小女孩,终于飞累了,收回翅膀栖息在窗边。仿佛不是身在酒楼,而在一座森林的树堡。
白寒俊默默地注视着对面靠着窗棂的乐菱,此刻的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沉静,默默注视着窗外的广场。白寒梅单手支撑着下颌,同样无言地对着窗外出神。但见眼波转,不知心想谁。
侍者送来酒菜,才暂时打破了这宁静。侍者出去后还挠了半天脑袋不解,从来没见过这么安静的客人,哪一桌不是吆五喝六的来,喧嚣地吃喝,东倒西歪地离开?
比如,天字壹号房的常客。那可是几个惹不起的主。他们出现的地方,到是可以制造一片鸦雀无声的效果。一想到天字壹号房的客人,侍者马上紧张起来。马上就要来了吗?他亲眼看见老板正在走廊尽头的房门口指挥。那已是王子们的长包房。他可不想再在楼梯口撞见他们,上一次被踢下楼梯,养了半年才勉强康复。
侍者在楼梯口探头探脑听了半天,才蹬蹬蹬地迅速跑下楼去。
与天字壹号房遥对的走廊尽头的天字贰号房内的三位年轻客人,开始优雅地用餐。乐菱撩开面纱,随便吃了些东西。她很想抱着那只切碎又拼全的酱猪蹄暴啃,虽然她已经几乎不用进食了,但那是前世的坚强遗留。啊,装模做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白寒俊虽在慢慢地品尝着佳肴,却不知其味,目光常常不经意地停留在乐菱的脸上。如此近距离的观赏,白玉般的肌肤更见晶莹剔透。还有那鲜活而忧伤的内在,谜一样地令人期待。忽然,他恍惚看见乐菱眼中闪过一道饿狼般的绿光。吃了一惊。定神看去,依然流转清华。他松了口气笑了。暗责自己定力太差,竟然会出现幻觉了。不会是心魔吧?自己又要突破了吗?
白寒梅一直知道弟弟在明里暗里地偷看乐菱,也不戳穿他。良好的家教驱使她用完餐,漱过口才说话。收好丝绢,看了下手里拿着筷子却没有动作的弟弟,却问乐菱:
“文玉妹妹吃好了吗?”
乐菱点点头。白寒梅这才对白寒俊说道:
“文玉妹妹出来一整天,应该很累了。你看天也快黑了,外祖母一定很着急。我们答应要把文玉妹妹完好地送回府的,不如现在就走?”守着文玉,这小子一定吃不好饭。还是赶快将文玉送回去的好。虽然看得出文玉非常开心,以至于一反常态。但哪个第一次出门的小丫头会不兴奋?时间一长,自然收敛本心。现在不是已经又乖乖的了么?乔老先生果然教导有方。白寒梅这样想着。
“啊?哦,好的。”白寒俊象被抓的不听课学生,慌忙应到。清了清嗓子,又放下筷子。然后规规矩矩地站起来引路。
白寒梅帮乐菱放下面纱,拉着乐菱的手,从白寒俊打开的房门当先走了出去。下到一半的楼梯,十几个衣饰华丽的客人正拾级而上。白寒梅忙拉着乐菱退到转角处避让。走在最前面的二个客人服饰最华美,身材高大,面目嚣张。上到转角处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寒梅,用手里的折扇敲了敲另一只手的掌心,一双桃花眼自诩风流地抛了个眉眼,嘴里不伦不类地说道:
“相逢即是缘分,花开堪折就折。这位有缘的小姐,贵姓啊?”
白寒梅脸朝向楼下大厅一侧,没有回答。乐菱察觉她的手突的一颤。便用力握了一下。这是传递力量的通用肢体语言,很好懂。所以白寒梅很快也回握了一下。
那个客人被无视了却毫不在意,显见得常有此经验:
“好好!妙!这个美人如花隔云观。嗯,既然这位小姐和小公子都不肯赏脸,那本人还是自我介绍吧?”他这还没开始介绍呢,旁边那位却浪笑着开口了:
“啧啧啧,咱们风神俊秀的象印王子也有认栽的时候?稀罕啊。”
“蟒泰,人说嫖情赌义是咱们男人立身的原则。这个输中自有黄金债,你这欠我的八百万两金……”
“在下白寒俊,见过二位王子殿下。”白寒俊刚才耽搁了一下,追下来就见到这一幕,忙上前应对。
“白寒俊?”象印王子扭头看着蟒泰王子,“我们认识他吗?”蟒泰摆了下头。象印又转向身后一干人。正靠在栏杆上看热闹的几人连忙站直身子,互相看着对方,显然也不知道的样子。象印撇了下嘴角,正要回头,其中一人忽然抱拳对象印说道:
“回殿下,好象是白外相的孙子,白大才子。那个,鹰缅殿下的表弟。”
“哦?”象印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寒俊。“扑哧”笑出声来:
“哎呀呀,这个久负白大才子的盛名,真是大火烧了凤凰窝,烧得一家人都不认识。这个早逢不如晚遇,哎呀,可不正是说的我们么?不如这样好吧,今天我做东,咱们也来个联席话诗的佳话,哦,还有你们二位,一起都来。千万不要错过这千年常遇的文坛盛会哦。”常遇才盛嘛,难遇算什么盛会?美女和才子一样,多多益善。
“对对对,咱们这象印王子可也是舅父生米的大才子哦。”这蟒泰刚被他提点欠帐,忙追马狂拍。
鬼才知道这两位在说些什么东西。白寒俊白寒梅姐弟加上乐菱,憋得差点就笑曝光了。
白寒俊强忍笑意,拱手一礼:“多谢二位殿下的美意。不过在下和两位姊妹出来已久,恐家人惦记。就此别过,改日有幸再行叨扰。”乐菱暗道书呆子。就这样把自己身份给卖了。但愿那草包才子注意不到才好。
象印满腔热情被浇了瓢冷水,顿时沉下脸来,王子戾气开始冒头。下面楼梯上下十几人随即配合地一动,很自然地把整个楼梯堵上了。等待主子发话。
象印想了想,却问白寒俊道:“这两位都是你的姊妹?”
白寒俊不知其意,点了点头。看着下面虎视眈眈的一干随从,心里焦急起来。这人轻易得罪不得。自己一人到还罢了,姐姐和玉儿可万万出不得任何差池。这帮人的地位跟武功又是一致的,凭自己和姐姐两人加起来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一个随从。何况玉儿还不会武功。想个什么办法才能两全?
象印则用折扇指着白寒俊心窝处,表情严肃地说道:“你,是鹰缅的表弟,你的姊妹也就是鹰缅的姊妹。我们和鹰缅既是世交也是兄弟,那么他的姊妹也是我们的姊妹不是?”他这也不拽文了,听起来就很有逻辑。
白寒俊被绕得有点头晕,又被人指着心口,不由得又是一点头,浑不觉自己说漏的话已被抓住。
这象印王子草里还是有肉啊。乐菱想到。
象印眼中掠过一丝狡黠,接下去说道:“那么,我这做兄长的,请教自己妹妹的芳名,一点不为过吧?”说完,哗啦一声,得意地甩开折扇,对着自己一顿猛摇。眼珠子直往乐菱身上转悠。请教完芳名再请教芳容也不迟。
白寒俊犹豫了一下,这个实诚君子,虽不乐意,可又觉得人家说得在理。再说问问名字总比下辣手抢人好对付多了。于是十分勉强地回到:“这位是家姐,白……寒梅。这位是舍,舍,这位,”终于醒悟了。一个还没保住,另一个又被自己曝光了!心脏一缩,脸色一下刷白。
“那位是本王子的未婚妻!”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从下面传来,只见面色阴沉的鹰缅王子一步步走了上来,身后跟着个瘦小精干的华服少年。楼梯上下的一帮人立即闪出一条道来。
鹰缅王子上来站定后,阴鸷的目光死死地盯了一眼乐菱露在外面莹白的小手。一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的神情。他转头瞥了象印一眼,然后对白寒俊说道:
“你们还不走?”侧身让出道来。
白寒俊正后悔羞愧震惊疑惑复杂情绪交织着,闻言条件反射地朝楼下奔去。白寒梅赶紧拉着乐菱紧随其后,转眼出了酒楼。
鹰缅扫了他们背影一眼,径直往楼上走去。
第十二章 少年情动
马车上,白寒俊满脸通红,神色异常。白寒梅忙抓住他一只手,乐菱迟疑了一下,也抓住他另外一只手。
“我,这……”白寒俊哽咽道。眼泪泫然欲滴。
“没关系。我不怪你。”乐菱轻轻说道。
“可是他……”白寒俊继续哽咽道。
“他不过是为我们解围,只是方式比较奇特罢了。”乐菱淡淡说道。
“你真这样想?你不担心你的……”白寒俊说不下去了。白寒梅也看向乐菱。
“名节是吗?可是,今天有人说过我的名字吗?知道我是谁吗?”乐菱好笑地反问道。名节在她曾经的世界,宛如浮云。
“对啊。”白寒俊突然一拍大腿,“我们谁也没提过你的名字,包括鹰缅那混蛋。”
白寒梅也莞尔一笑:“好了,别担心了。当心你的身体。”伸手抚了下白寒俊的面颊,“瞧这急的。”心疼得不得了。
白寒俊一下子轻松了,高兴起来,脸色也慢慢转好。手里仍握着乐菱的小手,一时又甜蜜起来。乐菱抽了下没抽动,任由他握着,眼睛转向车窗外。
这边厢安顿好了,那边厢还欠一个交待。
“可以说了吧?”象印王子端坐在宽敞华丽的包房正中酒桌主席上,头顶鎏金盘枝大吊灯的四十簇烛光明亮地映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楼梯上的小插曲不过好玩而已,但鹰缅的话可是重大消息。这家伙不是一直对女人不感兴趣的么?还一来就是未婚妻。可得好好问问。
“说什么?”鹰缅王子斜靠在临窗与酒桌同质的金花梨木琉璃榻上,懒洋洋地反问道。三面临窗的天字壹号房视野极佳,他的目光却似乎投向了无名空间。
“哎,你什么时候冒出个未婚妻的?我们怎会不知道?”蟒泰王子凑到鹰缅的身边,胳膊靠了靠鹰缅。一副包打听的模样。
鹰缅不理他。喝了口酒,闭上眼顾自回味。
“鹰缅王兄啊,您这可就不对了。看在小弟陪您在楼下站半天的份儿上,也该给我们介绍介绍对吧?结果到好,守着未来嫂子都没见上一面到也罢了,竟然连名字都不知道,更不知是哪家的闺秀。这可说不过去吧?”瘦小精干的华服少年突然出言,眨眨圆圆的大眼,一脸的机灵样。
“猴越太对了说得!到底是你人族师父爱徒,教出来的。本大才子找他抽空一定哪天指教指教。”象印王子赞扬道。也不知打算谁指教谁。
猴越艰难地转动脑袋,目光呆滞地对准象印:“王兄,能否把您说出来的每个字重新拼凑了再拿出来说?太高深了,小弟愚笨,实在是理解不了哇。”
“真的?”象印一下子来了精神,“那我好好想看看,哎呀呀,我真是不耻下问啊。”对人族语言的把握,他有自己的见解。猴越的年龄可不就排在几人最后吗?
猴越王子咕咚,栽倒在雪白的羊毛剪绒地毯上。突地又蹦起来,跳到鹰缅面前:
“鹰缅王兄,刚才未来嫂子这事你还没回我,快说不然小弟又忘了。”
“对对。差点就给他泥鳅入海了。我们还是来继续未来弟媳这个难忘的事。”象印也扑了过来。
鹰缅坐起来,蟒泰赶忙把耳朵竖起。鹰缅环顾了几人一圈,跳下榻走到席桌前坐下,端起桌上玛瑙酒杯灌下一大口酒,眼中射出一股寒芒。突然一笑: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
咚咚咚。掉了一地的眼珠。
四位王子在天字壹号房内如何花天酒地暂且不提。
白寒俊白寒梅姐弟将乐菱护送回方府后,很快也告辞回了白府。
是夜,白寒俊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眼中浮现乐菱的身影,一时翩若惊鸿,一时巧笑倩兮,一时沉静如水……突然,鹰缅穿着新郎礼服,抱着拼命着挣扎的乐菱,仰天狂笑。
白寒俊猛然坐起,发了一身的冷汗。“不行!”他摇摇头,“绝不能这样!”白寒俊下床在地上来来回回地踱步。
提亲!对,一定要先于鹰缅。一拍自己脑门,笨!怎不早想到?明天就求母亲去!白寒俊做了这个决定后,马上就激动得不能自己。走到窗前,心念玉人,情思如潮。他不停地观望天色,天啊,赶快亮了吧。巴望着老天快点放亮,马上就冲到母亲那里去。素来疼爱自己的母亲一定会马上答应。
白寒俊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终于熬过去了。天刚一亮,他就急急忙忙直奔母亲所在院落而去,一路上,撞翻撞到了不知道多少丫鬟小厮或者他们手里的物事。迷迷糊糊还没睡醒的丫鬟小厮们,诧异地看着他踉跄的背影。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们素来温文尔雅丰神如玉的小主人如此惊慌失措了呢?
下午,白家白老太爷忽然登门造访,令方擎南有些意外。数日前不是刚去过他府上贺其孙冠礼吗?堂堂外相,不在联盟应差,什么重要事情需要他亲自跑来,找自己这么个闲云野鹤?
白老太爷品了口茶,神情滞了一下,才慢慢开口道:
“擎南啊,你我既是亲家,又是多年好友,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
“白兄,但请直言相告。愚弟能办到的绝不会推辞!”方擎南回道。
白老太爷点点头,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唉,都怪老夫考虑不周啊。前几日不是俊儿冠礼吗?没成想鹰缅也来了。老夫本没有打算请他,不料王妃还是命他前来。险些酿成大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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