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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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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但不是大将。

至于兴信虞候那就更不是大将了,虽然他也兼领我的亲军,也管教得井井有条,但他毕竟只是一名虞候,一直以来都之时执掌军法而不曾领兵出征过,沙场经验全无,所以他离大将更是搭不着边。”

仆固俊用心听着,偶尔点头赞同,听到张淮深评价完张兴信之后就停了下来,忍不住追问道:“那我呢?”张淮深一笑,道:“听了你不要动气,至于仆固你,我看和兴信虞候一样,也根本不是大将,因为你也没有领兵出征过。”仆固俊故作失望地长叹一声道:“原来我也不是你所在意的将才啊。”

“看看,又曲解我的意思了,我可没说过不是大将之才就不在意。只要是将才,那就是我军最需要的。”张淮深笑道:“何况仆固你虽然不是我的韩信,但却是我的萧何,我的张良。我宁可失去中郎将,右郎将还有虞候,也舍不得失去你。”仆固俊大笑,张淮深这话听得他高兴不已,过了会问道:“那李恩你怎么看他的?”

“此人有胆、有识、有智,在宁朔一战中这些长处都尽显无遗,确是难得将才,如果在守城的能耐上也能和直方中郎将一比高低的话,那我就可以断定他是可比韩信的大将了。”张淮深边想便说道。

仆固俊点点头,赞同了这一观点,但他还是提醒了一句:“李恩不好驾驭,他不像中郎将和右郎将那样可以完全托以心腹。”

“这我明白,属下有德又有才那是最好不过,如果两者不能兼得,我宁可他们是有才无德的桀骜不逊或者是野心勃勃之辈,毕竟军中不是功德坊,不需要那些道德高尚之人来做活牌坊。说到能不能驾驭,如果我没有这驾驭的本事,那这一军主将本就不是该我做的,即便兵骄而逐帅也是理所当然,若是我有这驾驭的本事,那他们也弄不出什么花样,脱不了我的掌握,又何必怕他们。”张淮深自信地说道。

仆固俊哈哈而笑,对张淮深这气度不禁心折不已。

正笑着,两人忽得远处传来一声巨响,震天动地,紧接着杀声大起,却非从南门而来,仆固俊侧耳倾听,张淮深却轻松地道:“索勋动手了。”仆固俊点头道:“是,正是从东门传来的杀声。”

坊州东门处此时已然陷入了一片战火之中。

前一日夜间鹰扬军在山中急行军时,张淮深曾召集众将边走边议事,定下了攻城的计策,那时李恩提议仿照攻打宁朔的前事,用计骗开城门,这样大军可以减少强攻带来的伤亡,这条计策得到了众将的赞同。当时为了谨慎起见,仆固俊又提议分一部分人马埋伏在东城,与南城遥相呼应,若是南城的战事一切顺利,那就作为一只佯攻的偏师,一旦情况有变,那就由前军强攻将敌军尽量吸引过来,等其他几处守军被抽调走增援南城之后,东城伏兵再趁机攻城,那时守城兵力不多,两下夹攻必有一处能成功。

东城的这支伏兵被交给索勋来统领,作出这一决定主要是因为张淮深有意栽培他,所以给他这个机会,此外也是出于于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的无奈。鹰扬军将才不多,常慕德和李恩是前军主将,南城又是主攻之地,骗城更需要智勇双全之人,所以他们分不开身。张直方因为谨慎持重又善守,所以监视宁州神策行营可能前来的援兵和石雄知道上当后紧急回师的人马这一要任非他莫属。张兴信和仆固俊从来没领过兵,所以论军职接下来就该轮到都押衙索勋了,至于张淮深自己则是带领剩下的人马作为总策应已备紧急。

索勋第一次可以单独领一军,很有些紧张不安,所以凡事都不敢大意,凌晨前潜伏至东城城外后派出许多探子监视城内举动和探听南城进展,当常、李两人的前军在南城门口被敌军顽强抵抗住之时,消息立刻传到了这里,索勋明白攻破坊州的要任已经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感到有点紧张和兴奋,隐隐还有些窃喜,抖擞了精神,摒弃脑中的杂念,镇定地自若地开始调遣人马准备攻城。

不久之后,东城的大批守军开始被抽调去增援南城了,在城外高地之上,索勋眼看东城城头兵力变得薄弱,知道时机已到,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翻身上马,冲着自己统领的三千多兵马叫道:“弟兄们,该是我们显一显身手的时候了。”

“弓箭手放箭,压制住城楼,盾牌手,掩护步军攻城。”

军令既下,三千人马齐声高呼响应,杀声震彻东门。

弓箭手本就埋伏在城外山坡之上,此刻纷纷现身,将箭雨向城上倾泄而去。在盾牌的掩护下,上千步军拖着数十棵长达十多丈的大树稳步向着城门推进。

这些大树是在昨日夜间突击砍伐的,因为鹰扬军驻守夏州,与之交手的多半是塞外异族的骑兵,所以鹰扬军善于野战而不擅长攻城,攻城器具本就稀少,又因是从尧山急行军而来,更加没有携带,所以只好临时砍伐些大树充数。

由于南门战事激烈,此刻东城的敌军已被抽调走大部,剩下只有两三百人,在城外箭雨之下手忙脚乱自顾不暇,只能听任鹰扬军掩至城下。那些步军十多人扛着一棵大树,一起发力,轮流向着城门撞去,只听轰轰巨响不断,城门在猛烈的撞击下很快出现了裂缝,不久就轰然倒地。

索勋在后看得很是得意,但旋即脸色又沉了下来,因为城门虽倒,但城内已经有所防范,竟将城门用砖石堵死了,鹰扬军撞了半天城门还是白费了力气。

索勋恨恨地传令下去:“将那些大树树到城墙上,当云梯给我爬上城去。”

鹰扬军的军卒们一齐用力,将那几十棵斜着靠上城墙,一个个沿着大树向着城头爬去。但城上守军也不是干看着不动的,守城用的滚木擂石一块块打了下来,滚油开水一桶桶泼了下去,夹着还有零星的乱箭,那些正在爬着的攻城军卒们不是被石头打得头破血流就是被开水滚油烫得满身满脸都是水泡,一个个惨叫着跌下城去,虽然军士奋勇,即便面对死亡仍然前仆后继,但攻城良久还是没有一个军士能登上城楼。

索勋按耐不住了,既心痛军士们的伤亡又心急攻城无功,大喝一声,跳下战马,抢过步军用的大盾牌,拔出佩刀亲自冲锋上阵,和着一波进攻的军士冲到城下,找了棵树一跃而上向城头抢上去。他工夫了得,不像寻常士卒要用双手攀着大树才能爬,他是左手将大盾牌举到头顶护住头脸身子,右手将佩刀反握并借力攀住大树,一使劲就上去一大步,十多丈高的大树,他三步两步就攀上一半。城上见他来势汹汹,心知不妙,将滚石和滚油不停地向他身上泼去,索勋力气过人,将盾牌挡在面前,滚石撞上盾牌,被他一用力就将给格开斜着飞了出去,滚油在盾牌的挥舞之下也大多被挡住,即便有几滴漏网之鱼泼到他身上,在盔甲的遮挡下也烫不着他,索勋反而越爬越快,转眼间已经攀到了大树的大半高度,离城楼只有一步之遥了,守军大急,一面用叉杆奋力顶那颗大树想将它从城墙上推出去,一面招呼弓箭手想用乱箭将来敌射杀。

但不等他们得手,只听得索勋一声大吼,脚下一用力,有两人合抱那么粗的大树都颤抖了起来,只见他一借力,整个人从树上飞了起来,犹如九天的飞龙一样扑上了城楼。不等那些惊呆了的守军回过神来,盾牌一个旋舞,所到之处那些守军无不惨叫着被打飞了出去。有一个上了城那就再也挡不住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无数个了,就在索勋将身遭守军打得抱头鼠窜的时候,鹰扬军的军卒们已经随着他一个接一个攀上了城头,上城后紧跟在他身后将附近守军杀散,紧接着冲到附近另一棵靠上城的大树,将那里的守军杀散,护卫着在这棵大树上攀爬的军卒,那些爬上来的军卒踏上城楼后依样画葫芦也纷纷冲到再边上的一棵大树边,同样杀散守军掩护攀爬的战友们,就这样犹如滚雪球一般,通过大树攻上城的鹰扬军士卒越来越多,那些守军很快处在了下风,不久就被赶下城去。

索勋趁胜追击,像头猛虎一样领着士卒们冲下城去,一面驱散城下守军一面将堵在城门处的砖石搬走,城外的鹰扬军士卒们本就在清除那些阻碍物,很快两下就会合到一处,坊州东城城门终于落到了鹰扬军的手中。

城门已然大开,鹰扬军中最剽悍的马军紧随着冲入了城中,以马军对付那些已经乱了阵脚的步军,那简直就是一场屠杀,东城的守军哪还有顽抗的勇气,马军不过冲了两次,勉强聚集起的守军就就溃散了,一部分丢盔弃甲四散逃开,一部在东城守将的带领下一边抵抗一边沿着大街向城中逃去。索勋留下几百人把守城门扫荡残余敌军,然后率领其余的人马沿着大街向城内追杀过去。

东城失陷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豆卢著的耳中,甫一听到的时候,豆卢著整个人都木住了,一时间茫茫不知身在何处,魂在何方。身边的亲信吓得抱住他大叫,这才把他给唤醒过来。豆卢著只觉胸中空荡荡,只听得到那颗心在砰砰地作响,一声悲号,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剑就要往脖子上抹,还好那些亲信留意,一个个扑上前死活拉住他的手,豆卢着眼中一滴泪落下,惨然道:“你们拉我做什么,完了,这次真的完了,坊州沦陷已是定然,你们拉着我,难道是想让我被叛军生俘受辱吗?”

一名裨将高声道:“监军大人,战事尚未到最后关头,监军不可轻寻成仁之道。”

“怎么还没到最后关头,城南的叛军猛攻不休,城东叛军已经攻了进来,眼看就要冲到这里了,哪里还有反败为胜的可能。”豆卢著此时心丧若死,眼中满是泪水,绝望地叫道。

“监军大人,你忘了讨逆使临走前一天发出的紧急调兵令吗?”那裨将大声叫道。

“啊。”豆卢著脑海中浮现当日的情景,打了一个冷战,心中又燃起一丝生的希望,握着佩剑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喃喃道:“是啊,他们也快到了吧。”

精神一振,他看了看身边的裨将校尉,沉吟一下决然道:“好,我们向西城且战且退,好歹要撑下去,等待援兵到来。”

“怎么退?大人,我军和叛军眼下杀得难解难分,若是轻言退兵,恐怕不等收拾阵形士气就会尽泄了,叛军再一追杀,那时恐怕兵败如山倒,反而一发不可收拾了。”一名裨将望了一下南门的战情,丧气地说道。

“放箭,立刻放箭,将叛军阻拦住。”豆卢著一狠心道。

“不可。”立时有几名校尉面如死灰地叫道:“大人,我军和叛军纠缠在一起,若是放箭恐会连自己人都一并射杀了。”

“除了这法子你们还有什么更好的!”豆卢著本就心虚,听了这话恼羞成怒,吼道:“与其大家一起困在这里送死还不如壮士断腕,纵使误伤一些,好歹大半还能脱身。你们要是不忍心,那就说个更好的法子。”

那些校尉裨将面面相觑,豆卢著所言确实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迟疑了一下,众将都不吭声默认了。

豆卢著见众人不反对了,打起精神调度人马准备撤退。

城南门口常慕德和李恩所率领的鹰扬军前军此时已经得知坊州东门已被突破,索勋部人马正在从城东疾扑而来,全军上下受到鼓舞,士气大振,人人胆气豪壮,厮杀之间越发得勇猛,打定了主意要将面前的敌军牢牢吸引住,等索勋部人马来到后将他们尽数合围歼灭,以竞全功,所以和神策军纠缠得越发紧了。又激战了一炷香的时候,忽听敌军阵营鼓号大作,面前的神策军都似不要命了一样冲过来肉身相搏,鹰扬军攻势一滞,反被冲退了几步,正要重整旗鼓再扑上,忽然神策军身后尖利的梆子声连连响起,在敌军身后,一大片阴云带着尖锐的啸声掠过天空向着两军阵前扑来,李恩眼尖反应敏捷,立刻大叫道:“弟兄们快退,敌军放箭了。”

这些正是豆卢著安排的弓箭手放的冷箭,这些弓箭手在阵后集合后挽弓向着天空放箭,利箭在空中划着弧线落入正在交锋的两军之间。利箭无情,无论是鹰扬军还是神策军都未曾防范,数百人来不及举起盾牌更来不及后退就被利箭射中纷纷倒地。李恩没想到敌军会不分敌我乱射杀,匆忙之间只得下令盾牌手上前掩护前军后退,拖着被利箭射中的战友鹰扬军前军紧急撤退到了城下。

神策军等的正是这一时刻,金锣之声旋即铛铛响起,那些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变故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神策军士卒们在传令兵的大声招呼下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同鹰扬军顿时拉开了距离。

“他们要撤了。”

李恩猛地明白对手打的是什么算盘,立刻下令追击,但这时已经迟了,神策军的弓箭手之前未曾卷入交锋,队列还很齐整,在那些步军后退的同时从中穿插上前,排成了密密的箭阵,见鹰扬军冲上前,飞蝗般的箭雨立刻迎头痛击了过来。鹰扬军的追击被迫中止,盾牌手掩护着步军缓缓后退脱离弓箭的射程。

李恩看着这情景恨恨地一跺脚,一时间却也没什么好法子。那些神策军的弓箭手见好就收,不曾上前,只是严密监视着对手的一举一动,等那些刚从阵前厮杀中撤下来的神策军勉强整顿了队形开始向城西方向撤退时,他们也随之缓缓后退。

李恩见敌军后退,一面紧急派人出城报信,请张淮深立刻调遣马军入城助战,以期冲破神策军弓箭手的防卫,一面指挥前军紧随不舍,但因为对方弓箭手的威胁太大实在难以接近。

索勋在东门得手的消息和李恩调马军支援的请求一前一后来到张淮深的手中,其实在之前东城的杀声传来和南门忽然间前军尽数涌入城中之时张淮深已经知道了城内大致情景,笑吟吟地和仆固俊说道:“这次豆卢著是逃不了了,今天要好好为陛下出出气。”

前军这时已经分出一部分登上城头,将守军驱散,马军入城已无阻碍,张淮深回首高喝道:“弟兄们,前军的弟兄已经给大伙开好道,现在该是咱们露脸的时候了,可别让前军的弟兄笑话了。”

身后众军轰然响应,这些士卒久历征杀,看着前军奋战早就心痒痒了,知道现在轮到自己上阵,人人都是精神振奋,拉起马头,跃跃欲试,都思摸着,要是连那些落水狗都不能料理干净,那今后在军中恐怕连头都会抬不起来了。

见军卒们士气高昂,张淮深非常满意,正要发出号令,忽见阵后大道上两名传令兵快马扬鞭向这里飞驰而来,身后卷起滚滚黄尘,头盔上还插着代表紧急军情的红羽毛。

张淮深一愣,到了嘴边的号令又咽了下去,那两名传令兵眨眼间已经冲到阵前,离着还有百步之遥就大叫道:“紧急军情,中郎将有紧急军情报告。”

张淮深心一沉,他知道张直方不是那种一惊一乍之人,这样火速传递来的军情必然是非常紧要而且是他所不能决定的事情,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张淮深心中揣揣。

那传令兵冲到张淮深面前,一勒马,那马长嘶人立起来,骑手乘势滚下马来,跌跌冲冲地狂奔过来,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高举过头,同时高声道:“中郎将紧急军情,本军斥候在离坊州城西五十里的官道上发现有神策行营大队人马出现,人数不下八九千,疑是宁州神策行营前来增援,依照脚程,大约一个多时辰后就能抵达坊州西门,中郎将请大帅火速示下。”

张淮深脸色一变,一把将竹筒抢来,拧开塞子从中抽出一张黄帛,仔细看了几遍,自语道:“难怪豆卢著要向西城退却。”随手将帛书交给仆固俊,自己沉吟深思了起来。

“禄帅打算如何?”帛书上写的和传令骑兵说得大致一样,仆固俊草草一看后问道。

张淮深不语,神情很凝重,他身后那五千马军被他的神情所牵动,个个都莫明地感到有些紧张,人人紧绷着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连本还在不停打着嘶的战马都静了下来。

张淮深环顾四周,发现军卒们的样子,意识到自己脸上过于严肃的样子把他们给吓住了,这可不是好事,所以他大笑了起来,那些士卒见他笑得那么开心,虽不知道是为何故,但心情也不由得地跟着轻松了起来,一股生气活力再度回到了这五千人马之中。

张淮深笑了一会儿大声道:“仆固长史,上天真是待我等不薄,可见此次勤王必胜无疑。”

仆固俊一愕,但迅即领会张淮深的用意,也大声答道:“禄帅此话怎讲?”

张淮深道:“我猜石雄被咱们牵着鼻子去增援澄城,但又害怕老窝被掏了,所以中郎将他们发现的神策行营的人马定是他走前调来增援坊州的,要是他们早到一个时辰的话,我军前有坚城后有敌兵,腹背受敌,定然窘困万分,若是石雄回师的早,兴许全军覆没也不一定,可惜,石雄没想到我军行进如此迅捷,如今坊州顷刻可下,那些神策行营的援军就算来了也只有徒呼奈何了,岂不是老天爷也在帮我们吗。”

说罢又是一阵大笑。仆固俊陪着笑了起来,紧接着那些马军也在两人笑声的感染下全军轰然大笑。

张淮深笑了许久,又是一声大喝:“弟兄们,既然那些神策行营的家伙来了,咱们也不能让他们空跑一趟吧,前军弟兄们已经把坊州拿下了,咱们到现在也只是干看着没出力,总有点不好意思,那些神策行营的援军咱们就把他们留下来,也让前军弟兄们看看咱们的威风,大伙说如何?”

那些马军又是一阵大笑,然后异口同声响应道:“好!”五千人同声高呼,响彻大地。

张淮深一笑,立刻下了军令,吩咐道:“仆固长史,我分你一千人马,你们进城后从城头向西门杀去,务必要抢在豆卢著残兵到达之前攻取西门,但要紧的是,必须将西门整齐地给我拿下,不要弄得满地狼藉,不要损坏城上的神策军大旗,我自有用处。”

仆固俊第一次被委任带兵,心里兴奋,大声应道:“是,仆固俊必定让禄帅满意。”一拨马,招呼身后几名校尉,抢先向城门冲去,一千余骑卷起一条黑龙消失在城内。

张淮深微微一笑,从鞍侧革囊中找出一只炭笔,在那黄帛背面挥笔疾书,写完后再度封入竹筒,命那两名传讯骑兵回传给张直方,然后招呼身后的马军道:“弟兄们,现在该我们显一显身手了,跟着我冲,咱们去绕道把那些溃退的守军给截住。”

说毕他一马当先,冲进城去,不曾沿着守军撤退和李恩前军追击的路线,而是沿着城墙向着西城疾驰而去。

城中的守军大多是步军,向城西撤退时又是且战且退,所以脚程并不快,张淮深亲领的马军很快就在离西门半里之地将豆卢著的残兵截住,和正在追击的鹰扬军前军一左一右将那些神策军给包围住了。豆卢著见势头不妙,顾不得先前的计划,狼狈带着人马撤入城西的民居小巷之中,借着那些房子的遮掩扎下阵脚放箭抵御。马军在小巷之中施展不开,只得退在一边,主要还是依靠常慕德和李恩的前军主攻。这时从东城攻来的索勋部也赶到了,两下会合,将这片地方团团围住,张淮深命李恩依旧指挥前军主攻,索勋带着他的部下从神策军背后掩袭,务必将敌军尽数消灭,然后他又将马军的指挥权交给了常慕德,命他在包围圈外巡视,不许有漏网之鱼,自己在军令下达后带着亲兵向西城城门而去。

当他到达之时,仆固俊已经完全控制了西城城门,两百多的守军成了俘虏正被押解下城。张淮深登城查看了一圈,感到非常满意,这里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一点也没有发生过激战的痕迹。仆固俊陪着他看完,问道:“禄帅命我保留西城原样,可是有了什么对付神策行营援兵的妙计?”

张淮深一笑道:“果然是瞒不过你。”于是低声将自己的打算一一说与仆固俊听,仆固俊听了连连点头,说道:“放心,一切都会给你办得妥当的。”

张淮深高兴道:“好,那我就去东边督师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仆固俊点点头,见他转身要走,想起什么高声道:“禄帅,神策行营的援兵一个时辰之后就到,你那里可千万要在半个时辰内解决,不然那些援兵就会听见城里的动静,咱们的花样就玩不成了。”

“放心,无论如何半个时辰内一切弄好。”张淮深头都不回的答道。

下了城,他策马又回到包围豆卢著残军的地方,但战事并未如他所料一鼓而成。借着屋子的掩护,神策、鹰扬两军逐巷而战,守军知道自己已被包围没了退路,都发了狠,个个不要命地反抗,困兽犹斗,战事变得非常激烈。李恩军苦战良久也只攻下了不到三成的地方,而敌军的主力在弓箭的掩护下伤亡并不大。

张淮深一开始还很自信能在半个时辰内将这些残余的守军尽数歼灭,但又过了许久战事仍然呈胶着状,想到接下来的安排,不禁有些心急了,他将李恩从火线上召来,劈头问道:“前军为什么推进这么慢?”

李恩久战疲惫,喘着气道:“回禄帅,敌军借着房子遮掩,又用弓箭封锁道路,我军只能逐巷而战,一个个去攻,而且敌军知道没了退路,都豁出命了,我军伤亡不轻,因而进展缓慢。”

张淮深紧皱着眉头,问道:“那你估计,要是把他们全都料理了要多少时候才行?”

李恩迟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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