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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归-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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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心下忐忑的,倒不是为了只能交接此辈,而是赵佶既然要用自己,会将自己安插在哪个差遣,凭借这个差遣,自己又能做什么事情?虽然他隐约有点把握,但是赵佶此人,实在太过轻易,一刻不定下来,一刻就不能安心!

不过这番心思,就不必在高忠武和石行方面前吐露什么了。

方腾自然是深明萧言心意的,看见萧言但笑不语,就已经知晓。此时此刻,也只是摇摇手示意萧言稍安勿躁。

萧言却忍不住有些烦躁,急急的在雅间内走了几步,一颗心总是平静不下来。来到汴梁几个月,奋力挣扎,巴望的不就是此刻?可自家命运,此刻还是掌握在赵佶手中。这种不能将未来切实掌握在手中的感觉,实在很糟糕,也实在很是堵心。终有一日,自己会将命运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连赵佶这个大宋皇帝,也只能对他无能为力!

不过这句话,却是连方腾也不能说的。

雅间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对比起刚才门庭若市的热闹,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古怪。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在门口值守的扈卫忙不迭的走近,开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雅间外面夹杂着球场上的欢呼声浪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萧显谟何在?小王赵楷,特来奉请。圣人有召,显谟请收拾一下,随小王去罢。”

萧言和方腾顿时对望一眼,不约而同举步,朝着雅间外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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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之外,就看见一个二十许的年轻人,穿着深红纱袍,玉带围腰,戴着一顶简单的纱帽,身后十几名元随簇拥,手中一柄高丽纸扇轻敲掌心,笑吟吟的站在那里。

萧言自然是认不得此人,方腾在旁边却已经行礼下去:“见过嘉王。”

萧言虽然来到汴梁时日并不长久,这嘉王赵楷,却也算是耳熟能详。赵佶对这位三子的宠爱,也都是尽人皆知的事情。这位嘉王,虽然人在汴梁,加官却已经历任十一镇节度使,还挂着提举皇城司的名义,方便他不限朝暮,可以出入禁中。北伐战事,要不是士大夫清流团体的竭力反对,赵佶也对于与太子彻底撕破脸也有些犹疑,更兼白沟河惨败,赵楷不愿意去顶这口缸,他差点就领了北伐统帅之职。真要如此的话,平燕战事结束回返,大宋易储,也已经有五六分的把握了。

可是在萧言回到汴梁之后,因为在领伐燕战事上的反复,更兼羽翼王黼童贯等人先后去位,赵楷声望大衰,这些时日都在十王殿闭门养望,未曾有什么动静。当日萧言窘迫,方腾和他商议对策的时候还谈笑一般说是不是走这位三大王的门路。可是也就是说过就算,此间水太深,萧言还远远没到有能力侧身其间摆弄风云的地步,牵扯进去,一旦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而且萧言是穿越客,知道赵佶最后传位给了当今太子。既然如此,也不必触这个霉头了。而且是因为自己,才将这位嘉王赵楷的重要羽翼童贯王黼给扳倒的,自己未必在他面前受待见。这句话就当说笑一般过去,再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

却没想到,今日却是嘉王赵楷,代表官家,来召萧言陛见!

萧言和方腾下意识的就对望一眼,目光当中,就一个意思,难道萧言已经够资格参与这等最为复杂的易储之争了么?

转瞬之间,萧言就已经收拾心态。自己还远远未曾到稳稳立足的地步,此刻也绝不能掺合进这易储之争当中,而且不论从实力还是资格而言,都远远未够班。这位嘉王,实在来得有些出奇。其间内情,自己也并不知道,表现风骨不必要,立刻贴上去更不值,走一步看一步罢。自己既然身在局中,越望上走,遭际的各种事情就只有更多,不会更少。既然赵佶见召,随之而去就是,现在要紧的事情,是要知道赵佶会给自己什么切实差遣,自己才能知道,在这个差遣上,自己能做什么事情!

脑海当中念头电转,萧言已经淡淡行礼下去:“圣人既召,下臣惶恐。嘉王亲临,更不敢克当。既然如此,下臣这就陛见圣人。”

嘉王笑笑,摆摆自己手里扇子。赵佶那么多儿子里面,他长得最象父亲,眉目清朗,而且学问在诸子当中也算是最深,当年隐姓理名应试,得中榜眼。更有传言其实是状元,赵佶为他藏拙惜福,亲笔改为榜眼。赵佶宠爱他是真,赵楷为了改变自己只能为一亲王终老命运,也是做出了绝大的努力。此刻又要刻意结纳萧言这个传说能点石成金的理财圣手,更是将自己最拿手的那恂恂儒雅的一面拿了出来,举止之间,当真是气度雍容闲雅,望之若神仙中人。

语意当中,也是委婉曲折,客气之极:“显谟不必如此谦抑,我大宋祖制,宰相就是礼绝百僚,亲王避位。在国家重臣面前,小王算得了什么?显谟立下平燕大功,将来必然要国史立传的,小王在显谟面前,将来也只有避道的。小王居间引显谟荐见圣人,有什么不敢克当的?既如此,就请显谟随小王来罢。”

皇帝亲子,如此客气,在一瞬间,萧言的心都提了起来,最后才想起这是大宋,从祖制上几乎就规定了文臣士大夫的地位高于亲王,宰相面前亲王更要避道,而不是后世对亲王与大臣交接,忌惮到了万分。大宋文臣,在亲王面前,从来未曾有过什么心理弱势,既然臣强王弱,自然这交接上,就不会有太大的限制了。

有宋以来,以交接大臣为罪名,只是在太宗朝倒霉过一个赵家三弟廷美,这还是因为极其微妙难言,烛光斧影之夜的余绪而发生的事情。历代亲王,有领差遣行职务的。赵楷更有提举皇城司的差道,与大臣往还,从来不禁。究其原因,大宋是中央集权,君主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所以才有这般泱泱气度。而不比后世,是完全的君主集权,士大夫为走狗奴仆,才对天家骨肉,有这般变态忌刻的防范态度。

自己要是诸多提防,在别人看来,才是最不自然的事情。

想通此节,萧言也是一笑,伸手示意,就请赵楷前行。赵楷又温和朝方腾一笑:“方中散,也是久闻大名了。此次圣人但召显谟,却只能委屈中散稍候,小王在这里先向中散赔情了。”

方腾笑笑还礼,并不多说什么,只是朝萧言微微示意,萧言轻轻点头,表示自己心中有数。

赵楷一番礼数做足,便极是客气的与萧言同行,连走在前面也并不干,坚持和萧言并肩同行。一路蜿蜒曲折,直朝赵佶所在居停之处而去。沿途当中,赵楷偶尔和萧言谈笑几句,也是温文尔雅,风度俨然。萧言也乐得装傻,和赵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题外话并不多说半句。

一路行来,看见赵楷和萧言同行的人并不在少数,不少人朝赵楷与萧言行礼,赵楷都一丝不苟,端正回礼,连累得萧言也跟着受了一番大宋皇家礼仪的教育。看见他们的人都露出了异样的目光,却并不敢多说什么。可将来风声议论,用屁股想也能猜到。不过萧言倒也混不在乎,易储之争的双方基本盘他还是知道的,太子那一系,反正已经是最不待见于他了,因为嘉王事再添三分恨意,也不直什么。嘉王此行,不管是为什么要结好与他这个树大招风的萧言萧某人,结好之意,也算是表露无遗了。不过萧言浑没有半点要靠上去的意思,实力不足,搅合在这坛深水里面,只有没顶的下场。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投靠嘉王来对抗深恶自己的依靠太子的那一系士大夫清流。只要自己掌握住更强的实力,谁也不必惧怕。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为可靠的事情!

一路行来,不多时候,就已经来到了赵佶临时御前居停。赵楷引路,门口值守御前带御器械散指挥不吭一声就已经放行。内使当前通传,引二人行入这最大的雅间当中。

此处是利用了球场本来最大的雅间,再临时加盖向两边延伸出去,占据了好大一块地方。外间层层班直内使拱卫,内间叠花绕翠,所有陈设,无一不是各家找出的最上等的。几名内使连同宫女,在四角大气也不敢出的垂首侍立。临近窗口,张着巨大的纱帐,纱帐后摆一坐榻,赵佶半靠半坐在上面,已经回头过来,把玩着一柄玉如意,淡笑着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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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进来一丝不苟的行礼,赵佶摆摆手:“外间热,赐紫合苏饮子,与嘉王和萧卿解暑。”

两名内使静情悄的将紫合苏饮子奉上,并给赵楷设下座位。赵楷对萧言歉意的一笑,在赵佶下首坐了。君王赐饮子,没有牛饮的道理,萧言和赵楷都默不作声的稍稍一沾唇,就奉还给在身边侍立的内使,内使接过,又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赵佶此刻也不看球赛了,淡淡扫视四下一眼,笑道:“朕临时起意,巡幸此间,能布置成此般,也是不易了。不过石崇义那帮老货,也是百年大族,却只知道将好东西塞在一处,还是太村,洒落而置,少些陈设,一蒲团,一坐榻足矣。现在如此,倒让朕觉得气闷。

赵佶是享受大家,这番话说出来,萧言半点也则声不得,只能笑着应对:“可恨下臣也是南来粗鄙之辈,这上面不能有半点心力奉献。陛下罪石都指挥,也正是罪臣,除请罪外,并无别话可说。”

在门外随班应奉赵佶,萧言谨言慎行,一句话不多说,一点也没因为斗败了位高权重的梁隐相而一副小人得志,赐力贴在赵佶身边以示宠信的模样。现在算是私下陛见,却言谈举止轻松,不比那些大臣们拿着架子,也没有下作到什么地方,奉迎得恰到好处。赵佶看了两场球赛,亲眼看到观众为这足球之戏沉迷迷醉模样,对自己一年多二百五十万贯进内库顿时大有信心,心情本来就是极好,萧言这一日言行举止,每一桩都挠到赵佶痒处,更让他觉得说不出来的好服。

当下笑道:“辽地荒鄙,怎么生出个你这般伶俐人物?领兵打仗也算来得,还有这般生财本事!本来朕还疑你本事,亲临球场,看着朕身边这些人都如痴如醉,嫔妃连添妆钱都拿出来私下对博了,才知道你果然有点石成金之术!除了这球市子,还有什么本事,在朕面前,尽管合盘托出,你的功绩,朕必不抹煞就是!”

萧言知道戏肉已经来到,在这位官家心目当中,主意随时可变,不管他事先拿定了对自家差遣是什么样的安置,自己这一番话,也能改变走向,也能决定自己到底能捞到多少实权,凭借这些实权,在可以顾见的将来,能做多少事情!

当下内心里面已经绷紧得到了极点,面上神色却仍然如常,笑意当中带着三分恰到好处的谄媚,轻轻道:“下臣怎敢当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只是汴梁居,大不易,从辽国这荒鄙之地而来,看着大宋流淌的都是金山银海,愿意多琢磨一些,捞些安居汴梁的资本罢了。这点主意,能芹献于圣人面前,只是下臣的福分而已…………

…………下臣也没什么本事,无非是凭着已有的资本,能生发起来罢了。金水桥这块地方,这汴梁城中多少军健,哪样不是已经现成的摆在这里?这些钱财,也早就在汴梁城中,在大宋国中打转,或为贫者一日之食,或为富者窖藏之资。富者不必论,大宋圣圣相承,国泰民安,富者比比皆是。但一日餐,豪宅眠,纵然奢华,能有几何?多余之资,或者置田买地,或者放出去以收花息。然则田土终有限,贷出以收花息,能放心贷予者亦少。如许财富,闲置民间,欢场博社,一掷千金,此国用窘迫之际,诚不可惜?臣之设足绪之戏,无非小道耳,将这笔淤藏之资,吸纳一部分出来,应奉与国,稍稍弥补一二,但恨力薄,不能为圣人,为大宋多生一些财用,如何对得起圣人超拔垂顾于下臣仓惶南奔之际?”

赵佶立即坐直了身子,大宋民间殷富,他是知道的。这殷富,当然不是指贫者,而是指因大宋商业社会繁盛而富足起来的巨室。大宋财政制度,比后世明清都高明严密许多,可在动员社会财富,增加财政收入上面,还是远远不够。而且巨室基本就是和士大夫阶层二而一的,也不能赤裸裸的去攘夺,萧言却自言能以如足球之戏一般的手段,将这般淤积的财富吸纳出来,让这几年窘迫极了的赵佶,如何能不上心?

蔡京隐隐约约而言,说的也是萧言有这般手段。而萧言现在又自认了,赵佶此刻恨不得跳起来,扯住萧言,问他怎样才能再给他吸纳个几万万贯的。不过毕竟是这么多年的皇帝当下来,赵佶一瞬间就稳住了心神,沉吟着问道:“足球之戏,是有球可观,有注可博,钱财流进来,朕还明白这个道理,难道其他还能有什么手段,将这些财货吸纳为国用?”

萧言一笑:“岂能有白手生财的道理?金水桥球市子所在之地,奔走其间的禁军军健,这些哪一样不是圣人的?折算起来,也是真金白银的好大一笔投入,才经营起这么一个球市子的。没有这般投入,足球之戏哪里能引得这么多人来看?这些投入全算是圣人的,所以所得应奉于圣人,也是理所应当的道理,下臣实在不敢居功。这球市子经营起来了,每年就有收益,这收益用作花息,就可以贷来大笔财货。这大笔财资,再投入其他可以营利的事业当中,增加的收入作为花息,又可以贷来更多财货。如此生生不息,自然可以吸纳淤积民间之利,充为国用。下臣敢言,凭球市子每年收益,支撑每年吸纳来千万贯财货当无问题,若臣掌握的收益更多,每年为朝廷增加数千万贯财货,当是意中事耳!”

萧言说得含含糊糊,底子毕竟不能全漏了。不过好歹也将后世凭借财政收入为担保发债融资的理念改头换面的端了出来。这般理念,在这个时代,的确是新鲜的。这个时代的财政,还是量入为出的思想,大宋已经有了财政赤字的萌芽,不过弥补赤字的手段只有傻发交钞,只能陷入恶牲循环当中。其实以此刻大宋淤积的财富,只要有一定的融资手段,萧言这个只跑过半年财经版新闻的半瓶子水,也相信能支撑起更大的一个财政规模!

当然,这增加的大笔收入,到底如何使用,他萧言作为主事人,自然有足够的手段增加自己的发言权,从而以此为凭借,攫取更大的权力!

第二卷 汴梁误 第109章 差遣变化(补完)

萧言说得模模糊糊,赵佶也听得模模糊糊。这个时代人的确没有这样的概念,但是也绝不傻,赵佶的智商,绝对是在平均水平线上。他也隐隐约约听出一个眉目,只要每年保证有一定的收益,这些收益拿出一部分用来逐年还花息,就可以每年平添出多少收入来!这样不断滚动,似乎就能源源不绝,只要大宋还在,还有收入,这资金链就断不了!

当然赵佶所能理解的,是绝对理想化的情况。这种发债赤字经济,出什么意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萧言可没想将这其间的所有细微处全部合盘托出,就存心让赵佶向着最好的情况脑补。

在这一瞬间,赵佶脸上变幻了无数神色,时而欢喜时而皱眉,什么风流天子的气度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玉如意丢到了一边,两手都捏成了拳头。嘉王赵楷在一旁下意识的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萧言。这般主意他都生得出来,转得过来,莫不是真有点石成金的本事?此人若能为己所用,别的不说,若行大事,这财货上绝不会匮乏!

萧言此刻,并不再多说什么,垂手静静侍立,等待着赵佶发话。

赵佶毕竟是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下来,比起赵楷来说老练了许多。凡事也愿意想想繁难难行之处,不会一味朝着好的地方去想,当下皱眉缓缓道:“如此这般行事,当要保证收益才可。眼下国计如此窘迫,日常支用都嫌不足,全仗交钞。交钞但发出来就日见其贬,只能勉强维持,如何能腾挪一笔收入出来确保收益,专供吸纳财货?”

赵佶自然也明白,现在执政们都为了国用窘迫而团团转,这么大一个国家,在在需钱,也委实难以支撑了。要是让三司专门拿出一笔收入用萧言主意来行事,朝堂当中就能吵翻了天。就算最后能勉强推行,只怕也是三五年之后才能开始行事,如此怎生才能救得眼前急?而且这三五年后才能行事还是乐观估计,行如此事,顿时就能成为党争角力的焦点,很大可能到了最后干脆弄黄了拉到,这等要害职事,谁也别想落在手里。用党争来平衡驭下是很爽,可是也要付出但行一新事物,就会变成党争战场,最后什么新事物也推行不下去的代价!

萧言似乎早就料到了赵佶的担忧,当下轻笑道:“陛下,都门当中,每年最大一笔开销是什么?”

赵佶一怔,浑没觉得这君臣问对已经完全在萧言精心设计下顺着他的步调在走了。至于旁边那个诗文长才超过萧言一千多倍还有多的嘉王赵楷,早就听呆了,只恨两只耳朵竖得不够高,萧言每句话都落在心里,火钳子都掏不出来。

当下赵佶就下意识的回答:“汴梁都门,每年开销,最大莫过于赡军之资。六十万都门左近禁军,每年漕粮三百万,军饷数千万贯,正是最多…………这又如何?”

萧言一副成竹在胸模样,缓缓言道:“养军统军,但在枢密。领兵之责,分寄三衙,祖制耳。既然这么大一笔开销,都在三衙,每年俱由三司拨付而来,由枢密计议诸军增减支发而出…………这岂不是最为稳定的收益?”

赵佶彻底目瞪口呆,没想到萧言竟然将主意打到了这个上面!

萧言神色严肃,每一句话仿佛都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下臣这球市子事业,其实也全是由军资生发而出,禁军军汉,金水桥大营,哪样不是军资?在外驻泊禁军厢军不论,如旧而已。每年从枢密院支发而出的这大笔财资,不善加利用,才是可惜!陛下,都门禁军久矣废弛,名谓六十万,其实可上阵者,不知能有几何。陛下为国用苦,下臣愿领此重责,整顿禁军兵额及情弊事,只要能从中劫旷二十万兵额一年支用财货,下臣便能以此为张本,为朝廷吸纳以千万贯计之国用!禁军世代将门,纵有不满,臣亦有如球市子之手段善加安扰,必不至于生出事端,微臣南归鄙陋之人,得陛下厚恩超拔于不次之中,敢不为陛下尽心赐力,稍解圣心!”

这番话斩钉截铁的说完,萧言深深一礼到地,久久不起。

而赵佶此刻,也已经从榻上站起,外间球赛热闹,却半点没有落入耳中,再没有了一贯的雍容气度,在室内急急的走了几步。

萧言这番话,每句话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对赵佶每一点担心都加以应对了。

国家财用不足,他萧言已经显出了理财生财本事。现在更愿意以每年拨付给禁军的军资一部分为张本,为国家生财。这些军资粮饷本来就是每年都要拨付下去的,只见消耗,而萧言却能将其变成金山银海!

整个整练禁军的事情,是一件大事。不说赵佶放心不放心交给萧言,就算他真的想交给萧言,但是朝中各派就要争斗半天,一两年没有结果都有可能。而萧言根本不提整练禁军的事情,只是说整顿禁军当中名实不符情弊之事,全然是从财计上面着手,针对的是钱而不是整军之权。禁军需要整练,这算是朝中各党有志一同的事情,争的无非是谁来操这重权,萧言却不争这个,只是在财计事上敲敲边鼓,让赵佶对他的防范降到了最低点。禁军既然要整练,先在这财计事情上下手,也是不错的选择。

整顿禁军这么大一个利益团体的财计事,必然要触动不少将门的利益,这些都是天家屏藩,人心轻易浮动不得。而萧言已经显出了他能安顿禁军将门的本事,球市子拉拢了这么多禁军将门世家就是明证,说不定真有办法可以安抚好他们…………

这方方面面,不由赵佶不动心。最关键的事情,是萧言许给他的好处!还有一点要紧的事情是萧言整顿禁军财计事,没有统军之权,反而平白得罪人。他在军中那点影响,自然就谈不上了。坏处全是他萧言的,好处都是他赵佶的。萧言此人,真是难得知情识趣又忠心耿耿的人才!

而且眼前朝局一团乱麻,处处都是不堪,饶是以赵佶浮浪,也知道非得整顿一下朝局,做点事情了。萧言这番行事,算是将影响降到了最低,会引发的动荡也降到了最低。若是自己不许,也真说不过去!也罢,就保萧言有这点权力,也是自家这个帝王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引发的反弹也不会太大,就如此罢!

赵佶本来就是一个心意容易改变的人,本来他的盘算,是给萧言低配一个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兼管勾禁军球市子诸务的差遣。检详诸房文字不过也是挂名,管勾禁军球市子诸务才是他实际职权,单纯为他赵佶生财而已。现在却转瞬之间转变了心意,缓缓回到榻上坐下,朝着萧言点点头:“萧卿有这番计较,已经算是难得的了。禁军名实不符之事,的确是久矣有之。当初拣选八万拱卫禁军,也是为整顿此事…………如此也罢,先从计较都门禁军财用事做起也没什么…………你是平燕功臣,久无差遣,非朝廷善待功臣之道…………你的差遣,便为知枢密院副都承旨事兼领管勾检查京畿路京西南路驻泊禁军经费财用事,管勾球市子之事,也算是京畿路驻泊禁军经费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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