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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外交官-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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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变革总要有人牺牲。有人要牺牲性命……”沈哲说着解开了凡尔赛脖子上的铁链子。“而有的人就注定要牺牲他们的名声,你要是没有这个准备,就给我回家睡你的觉,别在我面前晃荡。”

拿着那块清陵卫的铜牌,圣母皇太后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此时他有多紧张,连她自己都估量不出来,很多年她都没有过这样的心神不宁了,上一次,还是在咸丰先帝大行的时候,长久的连她自己也记不清楚。

“这个东西,应该没有什么人看见吧。”圣母皇太后强作镇定,才让她的声音没有像她的手一样颤抖。

她此时是真心听到的回答是“圣母皇太后放心,微臣已经妥善处理。”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只见面前的年轻官员,扑通一声跪下,叩首道:“圣母皇太后开恩,罪臣不才,只是这块铜牌,当时是悬挂在显眼的位置,微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么说法兰西公使也看见了。”

“是。”

圣母皇太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沈卿家,你也供职清陵卫,知道清陵卫对大清来说意味着什么。”

沈哲垂首道:“是,臣死罪。”

圣母皇太后摇摇头说道:“你死又有何用?杀人者偿命,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微臣正在清陵卫中排查丢失通牌者,这一排查才知道丢失铜牌的不止一人。”

“混账!”圣母皇太后咬牙道:“这铜牌象征着清陵卫的身份,而这个身份,象征的是朝廷对这些人的信任,这帮不知好歹的狗奴才,把朝廷的信任当成什么,把皇上的恩典当成了什么?沈卿家,你即刻去对法兰西公使说,这次的事情,哀家绝对会给法兰西一个交代,不会让他的儿子枉死,哀家这次是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所有丢失清陵卫铜牌之人,格杀勿论!”

“微臣以为,此时应当在做商榷。”

圣母皇太后闻言,不满地问了一句:“怎么?怕哀家记恨你不成。”

“为臣不敢,只是微臣害怕……”

圣母皇太后是个急性子的人,最见不得人卖关子,尤其是在紧张的时候“说,你怕什么。”

那年轻官员没有抬头,一字一句地说道:“微臣害怕,法不责众。”

“众?”圣母皇太后实在不能抑制自己的嗓音了:“怎么还有众出来了,没有通牌的,究竟有多少人。”

“微臣粗略……粗略……保守估算了一下,可能要将近半数。”

“半数就半数,我大清缺什么都不缺人,仰仗这帮废物,哀家看也是难以保我爱新觉罗家的太平。”圣母皇太后不愧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顷刻间就冷静了下来,看得一边的同治皇帝几乎是目瞪口呆。

“即便如此……”那年轻的官员似乎是言犹未尽。“恐怕此次的事态也难以轻易平息。”

这回轮到同治皇帝讲话了:“怎么说?”

“法兰西公使说,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微臣解释清楚‘清陵卫’究竟是什么,为何在大清的官员编制中从没有看到。而最要紧的是,其他各国的公使,似乎也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说清陵卫与前朝的东厂无异。有此衙门长存于朝中,他们难以保障自己的安全,说若是清陵卫不除,他们则要请示国内,多加护卫,而且,微臣收到风声,朝中大臣,似乎也对民间关于清陵卫的事情信以为真,很多人都打算联名上奏,奏请皇上彻底彻查,如果真的与前朝的东厂锦衣卫相类,则是不祥之兆,立志是要将它废除的。”

“混账!”

“臣死罪。”

圣母皇太后顾不得一向威严的形象,开始不安地踱起步子,说道:“这帮饭桶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清陵卫是太祖皇帝所创,是他们说废就废的吗?”

“但是微臣以为,为今之计,唯有弃车保帅。”

圣母皇太后闻言刚要发作,载淳便不失时机地劝道:“皇额娘,忠言逆耳利于行啊。守住清陵卫,可能就守不住大清的江山啊,皇额娘。”

他这一声皇额娘叫得慈禧心中气顺了许多,她这辈子最大的心病就是没有能当上皇后,但是载淳这一声:“皇额娘”无疑是在形式上圆了慈禧的梦,她突然很想念那个只跟她相守了不到十年的丈夫咸丰,突然觉得很累想要借着他的肩膀靠一靠,载淳惊奇地发现,似乎一瞬之间,刚才还意气风发的圣母皇太后陡然老了二十多岁,似乎这个人都佝偻了,看见她的一刹那,载淳生平第一心酸,对于母亲的辛酸。

慈禧沉默了许久,终于叹了口说道:“皇上你也长大了,着大清的江山是你的,你要自己学会承担,你自己拿主意吧,只是,切勿伤了友国和气才好。”

这是彻彻底底地放权,载淳等这一刻等了十三年,甚至还差点儿搭上自己的性命,可是,如今这个时刻真的来了,他却惊奇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少喜悦,甚至有些喘不过起来,他生平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想法:这天下太重,他要不起。

1875年的春天,京城的与特别多,春雨贵如油,这是好事,但是大多数人都认为,今年的春雨,不是来灌溉庄家的,而是要洗掉,着京城里浓重的血腥气息。

京城整整为的血雨腥风洗礼了一个月,几乎所有人都对每天看到尸体的生活习以为常,死了许多人,有的人是所谓的清陵卫,有的人是被清陵卫牵连,有的人是被逼急了的清陵卫所杀,京城国度,竟然连棺材都紧缺了。

该死的人都死了,不该死的人也死了几个,不过正如沈哲和载淳一向认为的,要变革,就总要付出牺牲,这点牺牲,他不心疼,这样的麻木,让他忽略了自己已经罪孽累累,甚至成为了一个恶魔,只是他不在乎,这么多年,他习惯把自己置身于这个时代之外,这么多年了,他仍然无法融入他,或者说,他并不像要去融入他,毕竟,这跟下棋一样,将棋局看得最清楚的往往是旁观者。

但是他忽略了,上苍不会让他作为以旁观者,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我今天看见了我哥哥。”绛秋站在他的身边,对他这样说。

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哦。”他一向最善于想自己的后路,因此,在他控制那个人的时候,就从来没想过要把这件事对绛秋隐瞒。

“你没有必要这样。我不需要这样复仇。”绛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他是为了替他报仇才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他笑了,心想,这真是一个天真的孩子,但她应该是聪明的,他选的女人,怎么可能不聪明呢,大概是她真的爱上了自己,爱情中的人智商都是负数,要不然,为什么跟了他这么长的时间,绛秋都没有看清楚他沈哲是一个什么人呢?他不会为自己的女人而大动干戈,不是因为他不爱这个女人,只是他不能成为这样的人。“我不是为你报仇,只不过,他是我的威胁。”

绛秋的手渐渐松开,但是却又立刻握紧,说道:“因为那个秘密吗?那我也是你的威胁。”这是绛秋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沈哲说,他相信她,她会选择留下来,虽然他罪行累累,一次次地挑战她的道德底线,但是她太爱他,离不开他。

可是沈哲却没有这么说,他的回答是:“你不是先知,所以你没有威胁。”

这句话的意思十分明显,就是即便是她说了,也没有人能信她,凭沈哲今时今日的权势,更加无人会信她。

绛秋冷笑道:“既然我不配成为你的威胁,那么你告诉我,京城亡灵无数,哀嚎遍野,那一桩与你有关?”

沈哲的眼睛终于离开了他手上拿着的一封密信,抬起头看着她,说道:“我跟你说过,不准过问朝政。”

“我对朝政没有兴趣。”她此时应该歇斯底里,但是她没有,她的声音仍然温柔醉人,一个女人在这个时候仍然能保持着自己的优雅,让沈哲觉得,他自己看女人的眼光倒是着实不差,绛秋闭了一下眼睛,似乎是要把自己的泪水禁锢在眼睛里,这大概是一个十分艰难的举动,艰难到,连讲话都困难:“我只是想知道……一个曾经准备终身的男人,身上的罪孽,究竟有多深。”

“你想听真话吗?我怕你接受不了。”沈哲的手抚过她的长发,就像是他们在一起第一夜事的样子。

“不管能不能接受,我只想知道事实。”

“那你就应该换一种问法。”沈哲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负手而立。“你应该问,哪一桩,与我无关。”

绛秋用手捂着嘴,极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哭出声音来,断断续续地说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沈哲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但是却发现自己做不到,他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有变,一直没有变,从在横滨的置屋里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一直是这个样子的。”

“不对。”绛秋申请中露出一丝怒气,似乎沈哲侮辱了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那个时候你彬彬有礼,是个好人。”

“你就是这样判断的?”沈哲不看他,只看窗外的月亮,今天的月亮很奇怪,有些泛红,大概是京城里的杀气太重,连月亮也染上了鲜血的颜色。“彬彬有礼和好人可不能划等号,更何况在我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肩负着不同责任,不同使命的人,同样的,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善事与恶事之分,只有值得做的事与不值得的。我之所以说我从来都没有变,是因为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我的责任只有一个,使命也只有一个,而我也一直在做,我认为值得的事。我承认,在上帝的眼里,我不会是一个值得原谅的人,如果你希望你的伴侣是一个你所谓的好人,我也可以告诉你,我沈哲配不上你。”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会对你负责任,当然,如果你不需要我来负这个责任,那么我也不会为难你。”

绛秋走出大门的时候,他没有去看,他心里很清楚,终此一生,他很有可能在也见不到这个人,他不否认绛秋是他此生唯一付出过真心的女人,但是他不能为一个女人乱了阵脚,不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都不能成为那样的人。

那样轻柔的脚步声消失在了黑色的夜幕,他觉得他自己应该流泪,至少一滴眼泪来祭奠他的初恋,但是最终却只有一个无奈的微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大概是在笑,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不能和一个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的理由,竟然是因为,那个女人是一个善良的人。

第四十六章 最终章。谢幕

第四十六章最终章。谢幕

1879年,是同治十八年,这一年同治皇帝载淳和他都是二十四岁。

自从几年前的朝廷内部大清洗之后,太后归政,年轻的皇帝重振朝纲,历时十四年,终于将大权握到了自己的手里,成了大清史上另一部传奇,而作为载淳的首席幕僚,沈哲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大清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军机处行走。

所有人都说他前途无量。

也所有人都渐渐对他开始心服口服。

这几年,他却是做了不少事。

比如,他成了亲,新娘是他的老相识马蒂尔德,按照中国的传统,门当户对,因此,马蒂尔德·马尔蒙小姐买进他家门槛时候的身份是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重要人物,马尔蒙爵士的女儿,这层身份,让无论是他的朝中大臣,京城百姓还是皇上都对这桩婚事甚为满意,好像就此就可以和法兰西结下姻亲之盟一样。

而对于他来说,唯一的好处,就是马尔蒙听他的话,从来不问他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好像他的价值观,就是她的价值观一样,这样的女人适合来当他的妻子。

比如,他组织考察团再次出访美国,只是这一次,他自己没有参与,却在考察团里安插了自己的学生。

比如他凑请皇上找个借口敦促**和**来京面圣,一次来巩固西藏与朝廷的联系。

他向法国贷款,巨额的贷款,可能清廷一百年都难以还清,但是这个时代,只要有足够的实力,欠钱的就是大爷。法兰西爱财,却又喜欢给别人贷款,只是他们发家致富的重要手段,但是另一方面又是他们的软肋,一旦他们贷款给某个国家,就会时刻小心着不让这个国家失去偿还贷款的能力。

他还做过一些更大胆的事。

比如私自压下了来自美利坚的数封电报。

这些电报无一例外,均与当年那一批留美幼童有关,带队的官员说,这些孩子不能在美利坚这个鬼地方继续呆下去来,好多人把辫子都给剪了,穿西装,戴礼帽,学得和洋人一样一样的,甚至钻习雕虫之技而至四书五经于不顾。长此以往,必定要忘本背宗的。

电报送到军机处,沈哲自然不会同意,当朝就把这几封电报给压了下来,后来电报多了,甚至那官员自己跑了回来要将情况禀明圣上,但是圣上哪有那么多空闲,接待的,自然又是沈哲。

沈哲费了好大的耐性才听完该官员的诉苦,等到这官员吐尽了肚子里的苦水,才说道:“不好意思呀,大人的心意,在下恐怕不能向皇上明言。”

那官员的脸登时就绿了,心想,这是咋个回事儿嘞,但是他虽然身在美国,但是也知道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小子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得罪不起。

沈哲又说:“那年皇上派大人跟随留美幼童出国,所为何事?”

那官员不明就里,直接中招:“自然是监督留美幼童不要忘本。”

“那就是了。”沈哲笑笑,“如此这般,即便是当年的留美幼童真的是忘本背祖,那也是大人您的责任,不能说是当年皇上和太后的决策失误吧,当年的留美幼童半途回来绝对不可能,如果要换的话,大概只能把大人您给换了。”

那官员一句话说不出来,知道没有希望在座争斗,没几天,就悻悻地回了美国。

当然纸包不住火,更何况沈哲也没想掩盖,没有多久,皇上知道了此事,当所有人都以为,皇上会给这个恃才傲物,恃宠而骄的年轻人一点颜色,让他收敛一点的时候,载淳却没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朕看这事办的不错,挺好的,再说了,这也谈不上什么欺瞒不报,本来就是总理衙门分内的事。”

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年轻人正如日中天,他的地位没人可以撼动。

但是载淳总是让人大跌眼镜,他喜欢出其不意,剑走偏锋,很多人推测,这一点,也是当年沈哲向年轻的皇帝教受洋文的时候,载淳顺便学来的,但是沈哲明白根本不是,这是他们都共有的特性,他和皇帝之间的共同点。

同治十八年,他二十四岁,这个所有人都觉得他会扶摇直上的时候,紫禁城里一道圣旨,剥夺了他全部的荣耀。

原因很简单,半个月前和英吉利谈判,沈大人为朝廷向英吉利购买了一批军火,而这批军火的预算恰恰是本来打算重修圆明园的,跟英吉利人自然不敢不讲信誉,最后也只得缓了圆明园的工程,这次年轻的皇帝怒了,终于决定给这个嚣张的臣子一点颜色看看。

他记得载淳龙颜震怒,但是越怒,他就越觉得是像在做戏一般。

载淳说:“沈哲你好大的胆子,你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

沈哲说:“臣不敢。”

“不敢?”载淳冷笑了两声,仅仅是两声,两声之后,冷笑就变成了一声叹息。载淳说:“瑄瑜呀,你忘了吗?你帮我夺得今时今日的权力,我们曾经并肩作战,‘臣不敢’这句话,你对皇额娘说过不下百次,但是结果呢,你说不敢的事,恰恰就是你之后会做的事。”

很多人都说沈哲这次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而这糊涂的一时,就恰好赶巧不巧地踩中了皇上的心理禁区——圆明园是载淳的心病,他的父亲享用过这个园子,他的祖父,曾祖都想用过,因此他也要享用,他的儿子,孙子也必须享用。圆明园在载淳的心里,不只是个皇家园林,还是帝国荣耀的象征,他重修圆明园是告诉列祖列宗,他重振了大清两百多年积累的光辉和荣誉。

可是沈哲不识相,愣是让这个理想成为了幻想,也怪不得皇上不拿他开刀。

这是很多人的看法,但却恰恰不是两个当事人的想法。

接到圣旨的时候他很平静,他虽然没有想过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但是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且不论早在一个月以前,尚劼就说过他,若不收敛,恐怕皇上忍不了他多少时候,尚劼那小子乌鸦嘴,他早在琉球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了。

他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这一天什么时候到,怎么到,他都不会觉得奇怪,他在朝中有背景,但是他没有根基,他的一切荣耀是载淳给的,因此载淳可以让他上天,同样就有本事让他入地。

数年前的那场“大清洗”的时候他就想过,那场笼罩在整个京城之上的血光之灾,为他肃清了所有政敌,也同样肃清了他的价值,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是规律,象春种秋收一样,神都难以改变,更何况他只是一介凡人。

皇上没有杀他,只是夺他的官爵,已经是念在了主仆的情谊。

他一路幽幽南下,马蒂尔德的继父重金请他去一展宏图,他婉拒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只想回家。

回到家里的那个晚上,他和他的父亲坐在凉亭中,二人沉默,久久无语。

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的确没有做过什么善事,但是他没有做错,他不后悔,不管怎样他都不后悔。

他抬起头,想要说这些话,眼神正好撞见他父亲颧骨上褐色的老年斑,他粗略算了算,才有些惊惶的返现,按照他从前空间历史的记载,他的父亲病逝,正是在这一年,心中莫名地被狠狠刺了一下,他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力量,只这一下,就让倔强他登时改了口:“父亲,是孩儿的错,一时冲动,才丢了功名,让祖宗蒙羞了。”

“不。”他感觉到他父亲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手和声音一样,苍老而温暖“你没有错,正相反,为父时至今日才真正觉得你无愧是沈家的子孙。”

“那父亲认为孩儿做的是值得的吗?”

“值得。”这句肯定不带任何含糊,几乎是紧接着那个“吗”字就冒了出来“值得,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值得你付出今天这样的代价,而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已经赚大了。”

沈哲沉默了,摇摇头,又突然笑了。

他父亲见状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当一个让父亲满意的儿子,也挺好。”

沈哲一直觉得,他在这个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已经到了尽头,但是事实告诉他那个所谓的莫须有的尽头还在很远的前方,知道十几年以后,甲午战争结束,在东京和谈的会馆外,那个日本浪人的太刀刺穿了他的心脏的时候,他的生命将要终结之时,他觉得,这下他的价值也应该结束了。

但是事实上,仍然远远没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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