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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梦半生为几何-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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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平义王与敌国勾结。好笑的是,他的侍卫们不以此为耻,居然还在闲暇时津津乐道。
莫梓瑶猛地想起那日在凌云峰边的断崖下见到神秘面具人的那一次。如果他真是顾莫离,如果他真是敌国的将军。那就奇怪了,照理说,将军在没有调令的情况下是不可能随意离守的,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术州?
外头的声音又传进来:“你听说了吗?王爷晚间收到了圣上的的飞鸽传书,一旨调令将王爷调去了前线!”
“是啊!看样子圣上是准备集结大军一举北上,越过过了国界!直逼图萨拉国境内啊!”
“可是王爷他不是……不是……”
莫梓瑶听到这里,猛地吃了一惊,什么?准备越界了?他们后面说的什么,她一字也听不清了。
想起那日,佛殿上,阮凌政沉了声音说:“朕一定要亲自领兵将鹤龄郡夺回来。并找准机会,给他们沉痛一击。”
那时候,就隐约闻出了他话里的野心。如今看来,他是真的要趁机,攻入图萨拉了。
只是,下旨让平义王上前线抗敌,莫梓瑶隐隐有些明白他的用意了,兵临险招,恍如刀尖上跳舞,虽然风险十足,但也收获颇丰。
第一百八十七章 深藏不露
平义王能看清实局,迷途知返最好。若不然,一道命令让他站在最前线与同盟的人厮杀,想来他们不过是暂时的利益关系,若有一方突然反戈相向,脆弱的关系将轰然破裂。
若他执意要临阵倒戈,靠向敌国,那么三方厮杀起来,却是便宜了平镇王,让他轻松做了渔翁。就算他与敌国联合扳倒了阮凌政,他也同时失了民心,投敌卖国,也将会为天下人所不齿!
想来平义王如此聪慧之人,不可能看不透这一层。
不过万事没个一万,只有万一。若是真逼急了那就不好说了,人说狗急了会跳墙,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
毕竟,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枚至关重要的砝码………瑶妃。
如果将瑶妃直接献给图撒拉大王,以图萨拉大王对她的喜爱,想必此番只会让双方的合作愈发的紧密。而阮凌政对她又如此的看中,若真献了出去,说不定他会疯狂掉的。而他平义王,虽回不了故土,但却能因此得到图萨拉的庇护。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平义王如何抉择。
“呸!无耻……”
晚秋突然从莫梓瑶身后窜了出来,双手插腰地对着外面骂了一句。也不知他们在外面说了什么,竟让她像猛然被踩住了尾巴的猫,突然暴走了。
莫梓瑶被晚秋的一声暴喝吓了一跳,正要伸手拉住她,却听得外头的脚步声响起,随即,营帐的门被人掀开,外有火把的光一下子照进来。
方才在外头守着的二人伸了脑袋进来看了看,目光在莫梓瑶身上微微一顿,便立即移开了。眼中微微有些忌惮之意,随即目光一转锁定在晚秋身上,凶神恶煞地问:“方才是你在说话?”
莫梓瑶怔住了,这两个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胆了?正待呵斥他们几句,没想到晚秋冷笑一声道:“是本姑奶奶说的,如何?”
那侍卫怒道:“你想找死!”凶恶的眼神恶狠狠地盯住晚秋,看上去恨不得欲冲进来教训人。
“你才找死!”晚秋一手叉腰,手指一点二人,骂道:“你们两个狗东西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辱骂我们圣上!”
莫梓瑶听到这里才知道晚秋为何如此盛怒了,原来这二人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就敢辱骂皇上。
“我是没听见,若是听见的话,定要出去掌他们的嘴。”莫梓瑶在心下冷声道。对阮凌政品头论足,这些小喽罗还远远没有资格。
随即她脸一沉,目光扫向二人,厉声喝道:“放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们也说得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怕你们的主子平义王也不例外。既然拿着朝廷的俸禄,吃着朝廷的饭,就该明白谁才是你们的正主!如此的目无君主,还敢在本宫面前撒泼,当真是无法无天!就算本宫代王爷处置了你们,想必平义王也不会说些什么,不过看在平义王的面子上就暂且饶你们一回,如有下次,绝不轻饶!还不快给本宫滚远点!”
莫梓瑶目光猝然一凝,声音凝实威严,不怒自威。那两个士兵仿佛被莫梓瑶的话震慑住,其中一个很快反应过来,缩了缩脖子道:“娘娘息怒,小的们不敢了。”说完连忙缩了脑袋,关好帘子。转身走了几步,但他眼中突然闪现出一道怨毒的光芒,一闪即逝。
那名被晚秋指着鼻子骂,又被莫梓瑶喝责的守卫跟着走了几步,突然怒目圆睁地回头瞧了一眼营帐,啐道:“娘娘?哼,好大的架子,在这军营中还敢说什么莫非王土,以为自己是谁啊,要不是王爷有令不得放肆,还以为我怕了她不成?”
“你们……”
晚秋显然是听到了,气得浑身发抖的抬着胳膊指着帐外的影子还想说什么,莫梓瑶却打断了她:“晚秋……”
晚秋见莫梓瑶轻轻摇头,终于也不再说什么。
“现在局势紧张,我们又是被人扣在这里,如同是那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却无可奈何。”说罢,莫梓瑶叹息一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帐外霎时沉寂了下来,只听得见‘呜呜’的风声以及远处士兵走动的声音。
忽然间莫梓瑶听得外面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的朝这边走来,脚步声直到帐门口停下了来。却听门口两那两个侍卫道:“张副慰请止步,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嗯?”是谁来了?莫梓瑶猝地睁开眼睛,外面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二位辛苦了,本慰是奉了王爷的令,特来带人过去。”
竟然是张赛,莫梓瑶听声音就已经认出了来人。只是王爷若是要见她,为何不是让贴身侍卫或婢女来请,而是独独让张赛过来呢?而他,竟然也不是客卿,小队长那么简单。
果然,连外面的守卫也发现不对,王爷前不久刚刚下令说让他们严加看守的,怎么转身就叫张副慰来带人呢?两人迟疑片刻,已然留了心思,其中一人问:“既然是王爷的意思,那可有令牌?”
张赛动了动眉头,不悦道:“怎么,你们居然怀疑本慰?”说话间,从衣袖中拿出一块银质的令牌。“这是令牌,拿去。”
两人看了一眼令牌,的确是真的,相互对了个眼色,连忙将令牌交还与他,弯了身子用讨好的声音道:“小的们敢,大人请。”
张赛哼了声,径直入内。
张赛才刚进入帐中,门口两个守卫中的其中一个眼珠子微微一转,已经转身朝平义王的营帐快步而去。
帐内,张赛平一拱手,平静道:“小人见过娘娘,娘娘金安。”
“张队长,哦不,是张副慰大人才对,王爷叫你来传本宫有什么事吗?”莫梓瑶淡漠的说着,冷冷的朝门口之人看了一眼,显然对他是平义王爷的心腹,已然心生厌恶。
张赛看了莫梓瑶一眼,见她也不说要看做奉茶,知道自己并不招待见,却也不在意,依旧恭敬的道:“之前多有得罪,我们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还望娘娘海涵。”
说着,他转身扫了一眼帐外的数道人影才又说道:“辰时三刻,大军拔营北上,王爷让小的来通知您准备随大军离开驻地。”
莫梓瑶听罢,撑大了眸子看着他,忍不住道:“什么,大军要拔营?”心中也是吃了一惊,暗道:“怎么说拔营就拔营?太突然了,更何况夜晚行军乃是兵家大忌。”
复又看了一眼张赛,张赛正恭敬的站在帐门口神色漠然的等着。可莫梓瑶总觉得此事有些怪怪的,可是哪里怪,他却说不上来。
正在她沉思的时候,张赛突然催促道:“还请娘娘快点。”
莫梓瑶心下一动,目光瞟过贴在帐上的黑影顿时了然。故意大了声音道:“知道了,本宫这就收拾,还请张副慰稍等片刻。”
说来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顶多装个样子而已。跟在张赛身后出了营帐,几人丝毫不迟疑地朝平义王营帐的方向行去。一路上人来人往,急急忙忙的样子,绝大大部分人都往广场的方向跑去。
莫梓瑶主仆二人不动声色的跟着张赛不停的走着,转了几个弯,四周光线也越来越暗,显然已不再是往平义王营帐而去。
张赛脚步一顿,扭头朝四周看了看,突然转身快步朝山上走去。
晚秋也发觉有些不大对劲儿了,紧张的拉了拉莫梓瑶的衣袖,朝她递去了一个询问的神色,莫梓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并不多说,示意她跟着就是。
其实莫梓瑶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紧张不已。方才她从张赛的话语中听出,他并非是要带自己去见平义王。他那么避讳的样子,倒是像要带她离开。
虽然他还并不能让她取信,但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不跟他走,那么她就将被平义王当做筹码带往鹤龄郡了。她深知其中凶险,只要一上路,生死恐怕便由不得她自己了。
所以,她宁愿一拼。
“有人跟来了。”张赛压低了声音突然道。又走了几步,眼前刚好出现了一顶帐篷,他道:“绕到后面去。”
莫梓瑶心下一紧,拉着晚秋也不敢回头看,连忙一个闪身躲到了帐篷的阴影里。
她们躲了起来之后并屏住呼吸,张赛走到帐篷边上,准备设伏。
果然,迎面就冲过来一个黑影,张赛的刀猛然出鞘,见一道寒光飞快一闪,‘嗤’地一声,那人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有液体汪汪地流出。显然,已经被张赛一刀割断了喉咙,断绝了生机。
莫梓瑶听到这种刀刃割进皮肤的声音,不禁想到前几日自己也曾这样杀过人,身子不由得微微一抖,脸色变了变。
虽然她如今已经司空见惯了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面前倒下,但亲手杀死一个人,还是让她感觉到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很快,她敛住心神,借助微弱的光线上前一看便认出了来人。
“是帐外的守卫。”晚秋看了一眼,语气淡漠的说道。
莫梓瑶诧异地朝她看去,没想到刚好对上了她的目光。黑暗中她的目光静静的,很明亮,呈静谧地墨色,但并没有丝毫波动。
莫梓瑶惊异不已,她一个身在深宫中的女子,居然对这种残忍血腥的场景能看得如此淡然,一点都不像是个的普通宫女。而且她还会功夫。只是功力如何,未曾见她施展过,并不清楚。
“平义王已经起疑了,相信很快就会追来,快走!”张赛说完,竟然直接刀收鞘中,提气飞奔起来。
莫梓瑶见状也只好提气一口气,跟了上去。她故意不理会身后的晚秋,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还会不会藏拙。
果然,晚秋见两人皆已腾空而起,她垂下眸子,目光闪了闪,咬了咬唇,也是跟着一跃而起。
莫梓瑶有意拿余光去瞟她,却是见她身子轻巧如燕,气息平稳,恍若行走在陆地般,几个呼吸间便已来到她身侧。
“想不到她轻功居然这么好,想必功夫也差不到哪里去,如此深藏不露,当真是平时小瞧了她。虽然她年纪不大有时候偶尔会有些冲动,但整体上还是很沉稳谨慎的。这么好的身手,想必进宫前的身份也不会简单。还有,她是兰姐安排的人。”莫梓瑶想到这里,不禁对晚秋有了几分警戒的心思,连韵兰都开始隐隐起了疑心。
“功夫不错,兰姐给本宫找的好婢女啊!”莫梓瑶面无表情地赞扬了一声,便专心赶路,不再看她。
晚秋脸色微变,笑道:“让娘娘见笑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逃脱
莫梓瑶三人前脚刚走没多久,那名前去报信的守卫就回来了,他像一阵风似的冲进营帐,但很快又出来,脸色难看抓住一名瘦高个儿的守卫沉声问:“那两个女人呢?”
瘦高个儿眨眨眼,漠然摇头,表示不知。见守卫脸色忽然往下沉去,不由得搔了搔头说道:“不是张副慰带走了吗?怎么……”
瘦高个儿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守卫脸色变了又变,嘴唇颤抖着,脱口骂道:“一群蠢货!连个女人都看不住,一个个准备迎接王爷的怒火吧!”
被骂的瘦高个儿脸一下子就白了,他上前一步,抓住那名颐指气使的守卫的衣领用力一推,将其推到在地,红着眼,咬牙道:“你个蠢货,嘴巴最好放干净点,人是张副慰领了王爷的命带走的,关老子屁事?”
守卫在地上滚了两滚,气焰也就消了,他爬起来迎着笑脸道:“何二哥别生气,我也是一时情急,话说快了。对了,和我一起守在门口的小龚去哪里了?”
瘦高个儿哼了一声,并不打算回答他,倒是旁边一人道:“跟在张副慰后面往王爷的营帐去了啊,怎么,你没碰见他们吗?”
“什么?!”守卫听完,如五雷轰顶,身子一晃,一下子瘫倒在地上,面如死灰。张嘴不停的只不停的重复着两个字:“完了,完了……”
话说莫梓瑶主仆二人跟在张赛身后上了山,一连又翻过了好几个山头才停住。
幸好张赛知道莫梓瑶轻功不行,只飞奔了一段就落了地,否则她非得气尽人亡不可。纵使是用走的,林子茂密,光线有极差,不能辩物,只能靠直觉前行。到后来,她也是靠着晚秋的搀扶,才勉强跑了这么远。
再观晚秋,脸不红气不喘,呼吸平稳,步子依旧矫健,仿佛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
莫梓瑶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她的呼吸如破风箱似的,脸色也是苍白如纸。她一手拂住胸口,盯着张赛的背影问出了她早就想问的话:“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本宫脱逃?”
张赛转身负手微微一笑,却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道:“好了,现在你们安全了。这里离营地足有十余里,他们是追不到这里来的。”说完,他动了动脚,准备离去。
莫梓瑶见他要走,心下一急,脱口道:“站住!”
“还有什么事吗?”张赛止住身子问。
莫梓瑶以轻蔑的眼神看着他道:“想必你也不会平然无故冒险救本宫,说吧,你想要什么?”她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要他说出为何要帮自己,或者说,他奉了谁的命来帮自己。
张赛摇摇头,好笑的道:“娘娘不必用言语激小人了,小人也不过是受人所托而已。”
“受谁?”
张赛沉吟了片刻,却是神秘一笑,却道:“节绿青郁葱,岁寒伴梅松。想必娘娘定能懂得。”说罢,他纵身一跃,转眼就消失在了莫梓瑶的视线里。
晚秋蹙起眉,望着他的背影不悦道:“哼,什么人,临走了还不忘卖弄一番,娘娘大可不必理会他。”
莫梓瑶低声反复吟着那十个字,突然眼睛一亮,笑道:“本宫知道了,好个节绿青郁葱,岁寒伴梅松,原来说的是竹柏峰!”
“竹柏峰?”晚秋抠抠额头,喃喃道:“难道就是长满竹子、柏树和梅树的地方吗?”说着,她就地抓了几把枯草,用折子点燃。又从怀中掏出地图,对着火光找了找,惊喜道:“找到了,果真有这个地方!”
“在哪儿?”莫梓瑶不禁也歪过头去看,顺着晚秋手指的滑动,目光定在了她所指之地上。
她凝神想了想,突然好笑道:“那我们现在又在哪里?”
“这个……这个奴婢一时也没有注意哎!”晚秋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
莫梓瑶摇摇头,起身朝四周看了看,就算借着火光也同样看不太远。离她们不远处倒是有好几块凸起的怪石横七竖八的躺在一片杂草中,火光一照,怪石呈现出不同的样子,远远看去倒是有几分鬼气阴森之意。
这时,听晚秋指着地图上的标识道恼道:“这里到底是哪里呢,是瓦忩沟?避灵峰?长壶里?鬼石岗?云岭?还是马荒坡啊?貌似都不像啊!”
“鬼石岗?”莫梓瑶重复着晚秋的念出的地名,在她念到‘鬼石岗’时候心下微动,连忙拿过地图来看,当看到鬼石岗和竹柏峰竟然是相邻的时候,不禁恍然笑道:“看来张赛是有意带我们来这里的。”
知道了方向,两人继续朝前走,不大一会儿眼前的景色就开始变化了。虽然光线不大好,但依稀还能看得个轮廓。面前有一根根笔直的看不清太黑影傲然挺立着,满山坡都是的。
晚秋跑上前去摸了摸,高兴的道:“娘娘,这里全是竹子!咦,前面似乎还有松柏的香味呢。娘娘,看来我们找对了!”
莫梓瑶“嗯”了一声,两人往山上行去,走了没多大会儿就进入到一片松柏林中,又往深处走了走,果然看到了几株梅树。一片绿意盎然的竹柏之间,这些只剩下光秃秃枝干的梅树就十分的显眼了。
现下已是秋末,梅树的叶子已经落尽,但花开又还欠了些时节。
就在这时,眼前忽然一个白影一晃,一个人影飘落在了她身前。莫梓瑶心下一紧,抬眸去看,只见那人背对着她站立着,一身雪白的长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莫梓瑶不禁心跳漏了几拍,这个背影,好熟悉。忍不住脱口唤他:“莫离?”
她往前想走近些,晚秋一惊,连忙闪身站到莫梓瑶前面护住她,焦急道:“娘娘不要过去!”然后用警惕的目光盯着那人问:“你是谁?还不快报上名来!”
那人没动,只是缓缓笑了起来,开口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莫梓瑶一愣,脑海中迅速浮出一段空旷萧索的声音来:“寒梅最堪恨,常做去年花。南枝向暖北枝寒,一种春风又两般。”她惊道:“啊!竟然是你……”
怎么会是他啊!这个结果是莫梓瑶未曾预料到的,她一直以为这个人会是顾莫离,没想到竟然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大王爷阮凌郡。
那人这才转过身来,望着莫梓瑶淡淡一笑道:“正是小王,瑶妃娘娘,我们又见面了。”
目光在看向他的那一刻,莫梓瑶猛地,怔住!
金色面具,正是前几日她在凌云峰偷偷看到的神秘面具人。她惊愕无比,怎么会,这个人怎么会是大王爷而不是顾莫离?
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神色不断变换。一抬头,恰好对上了那人的目光。
他用一张金色面具几乎完全遮住了整张脸,只留了一双眼睛和一对薄唇在外面。面具在黑夜里闪闪发着亮,他目光清澈明亮,灼灼生辉,薄唇微微上翘着,明显是在淡淡地微笑着。
这目光她熟悉,的确就是阮凌郡。不过,又分明看到,他虽是笑,但眸子深处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淡寂缈落寞之意。
可是有感觉不对,哪里不对了?一时间想不起来,啊!声音,对,是声音和之前听到的不一样了。
“不,你们不是同一人。”莫梓瑶失声道,她始终相信那日在断崖边的面具男子是顾莫离,而不是眼前的大王爷。
他的身子明显一震,猛地抬头,目光朝莫梓瑶探来。当目光触及到她时又突然变得缓慢,柔和,温情。但独独没有丝毫慌乱。
他似乎知道莫梓瑶想说什么,缓缓地开口道:“那日,躲在草丛里偷看的正是娘娘吧?”
“啊!”莫梓瑶听了他这句话,仿佛突然被人窥中心事一般,缓缓垂下头去,慌乱不已。
“怎么会,怎么会是我认错了?大王爷,他为何要帮我啊!要知道我们只有一面之缘而已。而且人们也称他为顾将军,未免太巧了吧?”莫梓瑶真的想不通。
“而且他看向我的眼神好奇怪啊,满是浓情柔意,仿佛是在看自己心爱之人一般。他不会是……应该不可能……”莫梓瑶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胡乱想着,不知不觉中竟是绞紧了藏于袖中的手指,尴尬得不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张赛,是小王的人。”他又道。
他这么一说,莫梓瑶的脸色簇地沉了下去,“是啊,在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张赛是你的人。只是,你不过是个落魄的王爷,手中更是无一兵半足,如何又能安插了像张赛这样机智沉稳,武功高强的人在平义王身边,而又不被他发现呢?看来你也并不像外表所现的那般不堪吧?更何况,你还出现在这里。”
莫梓瑶想到这里,敛了心神,福身道:“多谢王爷暗中搭救,这份恩情本宫会牢记于心。”说罢再度福身,以示感谢。
“娘娘客气了,小王也不过是为皇兄分忧罢了。”
莫梓瑶听罢,不禁眉头微挑,在心头冷笑道:“是么?你不但做了图萨拉的大将军,还暗中和平义王暗通款曲,狼狈为奸,现在居然敢说出为皇上分忧这样的话来,这话未免说得太刻意了吧。阮凌政对你做过事,不相信你一点都不恨他。要知道,原本你才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还有,你心中应该清楚,陨江边,那一幕既然被我看去了,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本来莫梓瑶对他印象还是不错的,但没曾想到他既然是两面三刀、表里不一这样无耻之人。从今往后,阮凌郡在她心目中,那种温柔多情的样子就轰然破碎了,这种美好再也不会有了。
“有王爷这句话就好,本宫就替皇上先谢过了。”但愿你是真心为皇上分忧。
“你……”阮凌郡也听出了莫梓瑶语气不对,先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对自己仿佛有很深的成见似的。他蹙起眉正要再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却是闭了闭眼道:“放心,小王绝对没有不臣之心。既然娘娘已经安全了,那小王就先告辞了!”
莫梓瑶盯住他渐远的背影叹息道:“你真不该救本宫。”
阮凌郡听到莫梓瑶的话,身子明显一顿,悠悠说道:“小王只知道,战争的硝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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