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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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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飞沉重的点了点头。
    “那是个更重要的人了?”陈日月紧迫盯人的问:“那是谁?”
    小鸟高飞犹豫了一阵子:“这不好答。”
    陈日月并不放过:“是不便说?”
    “也不是。”高飞苦笑道:“你们也不是坏人。”
    “那是什么人?”陈日月发现对方不想说,就愈发要问个究竟,“有什么大不了嘛?说不定,咱师兄弟也可以帮点小忙,尽一尽力。”
    叶告忙道:“就算我们下一定帮得上忙,我家公子知道了,也一定可以为你们决疑解难了。”
    他自然也想知道,这一点,是两个小少年好奇的共性。
    所以就这一点上一定“共同进退”。
    高飞还是觉得很为难:“我不是不说……因为我也不肯定是不是那人……也不确定那人会不会出来……更不知道他已来了没有……再且又不知道他如何来……”
    这么多的不确定,两个少年不无觉得有些烦,只催促道:
    “那么,到底是何人嘛?”
    高飞正想说。
    却正好发现有人一手震开了门。
    ——还好还不是那个,“凄凉的老鱼!”
    这条是看来颇为斯文的:
    斯文鱼。
    ——斯文多败类!
    却不知来的可是个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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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移移移移移移移
    文随汉看来很斯文。
    他的举止也相当文雅。
    他谈吐更是文质彬彬:“对不起,我以为没有人在里边。”
    小鸟高飞笑笑。他涂红唇,偏又满腮胡碴子,形象十分诡异,“我们都是人。”
    陈日月接口道:“但你却不是熟人。”
    叶告加了一句半嘟哝的话:“你大概也不是好人。”
    陈日月乖巧的笑道:“所以我们不能请你进来坐。”
    “我是来探病的,”文随汉往房里随目游运过去:“你们不是正有一位病人吗?”
    “就是因为有病人,”陈日月道:“所以,才谢绝访客。”
    “你们跟我虽不熟,”文随汉并不死心,“但你们的病人跟我却是老相好。”
    高飞道:“我的病人病得很沉重,最好是让他多歇息,不管哪门子的老相好,都不应该在这时去骚扰他,除非是想他早点归西。”
    “你不明白,”文随汉慢慢向前移步,“他可能不会同意你的看法。”
    高飞打了个眼色。
    陈日月到了床前。
    叶告挪步到了房的中间。
    高飞则迎向文随汉:“你又知我病人的想法?但无论他怎么想,他是我的病人,我有责任保护他。”
    文随汉前行的脚步放缓了一些,依然温和的笑着,“保护他是我的责任才对。”
    “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兄弟。”
    “江湖人初识刚点头都会称兄道弟,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不,”文随汉正色道,“他真的是我的兄弟——同胞兄弟,正式算起来,他要算是我的哥哥。”
    此句一说出来,连高飞也颇为意外。
    “他真的是你的兄弟?”
    “就算我喜欢与人称兄道弟,”文随汉苦笑道:“也断不会喜欢自抑为弟,到处叫人做老哥吧”?
    他涩笑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在江湖上,也不算是无名之辈。”
    高飞抚着胡碴子:“你是文随汉?富贵杀人王文随汉?”
    陈日月偏首看看,又回首看看,忍不住道:“不像。”
    文随汉释然道:“我本来就不喜欢杀人,当然不像是个杀手。”
    陈日月澄清道:“不是你不像杀手,而是你长得富富泰泰、冠冕堂皇的,而你老哥却邋里邋遢,一脸猥琐肮脏的样儿.怎看都不像是一对兄弟。”
    文随汉笑了:“小兄弟你真有眼光。我也觉得不像。”
    随后叹了一口气:“谁叫他却真的是我的兄弟!我这时候撇下他不理,谁还会管他的事呢?”
    高飞忽道:“我劝告你还是不要管的好。”
    文随汉似吓了一跳,问:“为什么?”
    高飞说:“因为你会受到牵连。”
    文随汉笑了起来:“我本身就是个通缉犯,还怕受到牵连?”
    “你不怕”高飞严峻地道:“我怕。”
    “你怕我?”文随汉不敢置信他说,“我对你一直都很有礼,而且还十分讲理。”
    “我就怕既礼下于人,又大条道理的人:“高飞不客气的说,“这种人,笑里藏刀,就算翻面不认人的杀了你,也一样振振有辞。”
    “我不要杀人。”文随汉有点惋惜地道,“我只想见一见我老哥,问候他几句话,说不定从此以后就不相闻问。”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你是小鸟高飞。”文随汉侃侃而谈:“就凭你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就算我背了他走,能走得了吗?”
    高飞笑了:“你的说辞很动人。”
    “不是动人,我说的是事实。”文随汉认真的说,“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该相信你自己。”
    “我不是不相信自己,”高飞虽然是个不易给说动的人,“我是不愿意冒险”。
    “冒险,啧啧啧。”文随汉大为可惜的道,“没想到名震天下的‘小鸟高飞’空有一身高来高去如人无人之境的轻功,竟然如此的胆小。”
    “我不是胆怯,”高飞显然也是那种不太接纳别人对他的评价——任何评价,乃至赞美他的人,“你听听,楼下正打得灿烂哩!你若有诚意,又何必带一帮朋友来闹事,助拳?”
    “他们?啊不,他们不能算是我的朋友,”文随汉也侧耳听了听,知道楼下战斗惨烈,也听到了刚开始的一阵骤雨,正开始叩访京城的长街深巷,“至少,他们还不是我真正的朋友。”
    “哦?那么,听来,”高飞大力地拔了一根胡碴子,剔着粗重的浓眉,笑道:“你还有的是好帮手呗。”
    文随汉望着他,流露着一种同情之色,忽然改变了话题:
    “我知道你。”
    高飞倒没想到对方忽有这一说。
    “你本来姓高,但不叫飞。”文随汉又恢复了他的华贵、从容,“你原来叫亦桦。”
    然后他仿佛要重整他的思路似的,一字一句地道:
    “高亦桦。”
    大半的江湖人都有本来的名字,正如司徒残原为司徒今礼而司马废原名司马金名一样。
    高飞的脸色变了:仿佛连胡碴子也转为紫酱色。
    “你的武功过人,但你原来的兴趣,却是医道。”
    高飞没有说话。
    “你有意钻研高深的医理,但一般的歧黄之术、治疗之理,一下子都给你弄熟了、透悟了,于是,你想更进一步,就打起皇宫御医监所收集天下医学秘本的主意来。”
    高飞仍在猛拔着须根、胡脚子。
    “可是,龙图御医阁又怎会容得下你这等江湖人”?文随汉又嘟嘟叹道:“这主意不好打。”
    高飞不理他,没反应,但连陈日月和叶告都一齐听出了兴趣来。
    “不过,你一心学医,只好打了个坏主意。”
    高飞闷哼了一声。
    陈日月忍不往问:“什么主意?”
    他一向比较多嘴。
    也比较好奇。
    “他只好假装去当太监,图以御监身份,混入御膳阁藏经楼。”
    “啊!”
    “不幸的是,当时主持剔选太监入宫的,是个很有本领的人。这人一眼就看出了高大侠的用心和企图。”
    “——那怎么办?”
    陈日月忍不住问。
    “他真的把高大侠阉了。”
    “天!”
    陈日月一时只能说这一句,这次连叶告也忍不住忿然问:
    “可恨!那家伙是谁!?”
    “那也怪不了他,那是他的职责所在。”文随汉似笑的道:
    “他就是米公公。”
    叶告登时恍然。
    陈日月忍不住哼了一日:“这老阉贼!”
    “不过,毕竟是高大侠高来高去的轻功高明,只给阉了一半,趁米公公以为己无碍自去处理别的要务之际,别的太监制高大侠不住,还是让他‘飞’出了皇宫。”
    听到这里,两个少年才舒了一口气,再望向高飞的眼色。
    也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似是多了点同情,也添了些关怀,但却少了些先前原有的崇敬。
    “可是,到底,还是阉割了一半;”文随汉的话还未说完。
    “是以,日后,高大侠依然精研医理,轻功日高,声名渐隆,但还是心里有点……有点那个……所以,老是将自己打扮成女人一样……”
    这次,就连陈日月也听出了他的歹意,叱道:“住口!”
    文随汉笑了一笑,摆了摆手,道:“行,我可以不说。不过。
    你们房里的这位高大侠,心里未免有点那个……有异常态……”所以他既对女人没兴趣,也见不得人一家子团聚……”
    这回到叶告叱咤道:“你还说——!”
    高飞怒道:“你是说我心里有问题,才不让你见天下第七?”
    文随汉笑而不答。
    高飞叱道:“三小哥儿,你去解了那厮的哑穴,我们得先问一问那家伙,愿不愿见这专掘隐私的无行东西!”
    陈日月应了一声,到床边骄指疾点,要解除天下第七的穴道。
    叶告见高飞怒起来,忙劝道:“高叔叔,这可不值得为这厮……”
    忽听“格”的一声,想来陈日月已然照高飞吩咐行动了,他见阻也无效,就不说下去了。
    高飞几兀忿忿。
    ——好好的一个人,给阉了一半,过了这许多年,还给人旧事重提,并以此低估他的人格,自然难免郁愤。
    所以他扬声喝问:“这人是不是你的胞弟!?”
    只听床上传来有气无力、奄奄一息、阴阴森森的语音。
    “他从来不当我是他哥哥。”
    高飞冷晒。至少,他现在有一句话能把文随汉的高傲和信心打击了下去。
    “你愿不愿意见他?”
    这次天下第七还没回答,文随汉已抢着扬声说:“打死不离亲兄弟。——我有要紧的事跟你说。”
    高飞突目怒视文随汉,字字清晰的道:“姓文的,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怀什么鬼胎!你若不是如传言所说的已加入了‘有桥集团’,就是必然已遭姓米的国贼收买,要不然,你怎会知晓那么多内情!你们两兄弟都不是好东西!一个是煞星,一个是杀人王!一个投靠蔡京,一个依附阉党,各造各的孽,各有各的混帐!可别忘了,蔡京、王黼等狗官,最近可是摆明了跟阉党对着干!天知道你们一对活宝鬼打鬼!”
    文随汉听得笑下出来了,只冷不防待对方说完了才加插一句,像一记冷箭。
    “那么说,我刚才说的事情,都是真确的了——你的确是给阉割了一半,半男不女之身了!”
    高飞咆哮起来。
    他终于忍不住了。
    他飞身掠了出来。
    尽管文随汉早已料到高飞会忍不住突然出击、而且他也处心积虑要激对方出来,但高飞之快之疾,仍令他吃了一惊。
    情形几乎是:高飞身形一动,就已到了他身前!
    不,是眼前。
    高飞五指一撮,分左右飞啄他的双目
    ——且看高飞一出手便要废掉他一双招子,可见对他己恨绝!
    文随汉就是要高飞对他深恶痛绝。
    他就是要对方对他全力出手。
    高飞一飞,他就退。
    飞得快,退得疾。
    高飞说什么还是要比文随汉快上一截!
    文随汉退到走廊之际,高飞已追到门口,文随汉再退,背部就撞上对面房的墙上。
    他的背一靠墙,高飞的鹰啄子就“啄”了上来。
    他所贴的门房,真的是第十七号房。
    ——原来,十九号房对面真的是第十七号房。
    奇怪的是:刚才在楼下的时侯,鱼尾故意试探他的时候,偏把十七号房说成是十九的隔壁房,文随汉却不为自己分辩,到底为什么?他为何要隐瞒?
    也许,他是真的搞不清楚。
    或许,他也没真的上过楼。
    不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而且,这肯定才是个最主要的原因。
    “喀隆隆”连声,墙碎裂。
    那却不是文随汉震碎撞破的。
    文随汉只迅速移开。
    滑走。
    高飞突见强光扑面。
    他一时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但他心中迅速生起了一种感觉:
    他中伏了!
    ——敌人就一直潜匿于十七号房里,就等他靠近!
    他马上作出一种反应:
    移走!
    他身法极快。
    他急挪!
    疾移。
    这才移开,只觉身边“啸”地飞过了一件不知什么东西。
    他虽不能确定那是什么事物,但肯定是一种很可怕、很锐利、而且也很光很亮很眩目的兵器!
    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一定有极大的杀伤力。
    但不管是啥东西,都已经给他躲过了。
    幸好他挪移得够快。
    够速。
    也够及时。
    他是避了。
    可是险境并没有过去。
    又听“嗖”的一声,一物既阴又寒,急劈他腰际。
    他怒叱了一声,全身旋转,当空打翻,飞转急闪!
    那森寒事物又险险的躲过去了!
    他虽无法断定那是什么东西,但却绝对能感觉到那是一件很毒辣、很恐怖、同时也很阴很寒很冷冽的利器!
    总算还是让他避过了。
    躲过去了。
    可是攻击并未完。
    攻袭再度发生。
    这次是剑。
    剑从后方刺来。
    一旦发觉来的是剑,高飞不禁勃然大怒:那斯文败类果然趁火打劫!
    他飞闪。
    急腾。
    身子倒挂,足下踉跄间一移五尺。
    剑刺空。
    可是剑愕上有二枚宝石,一红一蓝,飞射他的身前、身后!
    ——这才是后着!
    也是杀着!
    高飞无计,只有高飞。
    他冲天而起。
    他原来所立之处,急移飞升。
    那一红一蓝的“宝石”,打了一个空,却神奇地互相撞击后,爆出星花,再急射人在半空的他!
    高飞猛一吸气,再度腾移。
    他旋舞而起的裙子,终于滪飞了那两枚杀人的“宝石”。
    但闻“嘶嘶”两声,他的裙子各给打穿了一个洞!
    他这还没喘得一口气,身子正在急坠,但一枚如太阳般猛烈、一件如月亮般沁寒的武器,又递到了他的身前、眼前。
    他这时只好施出浑身解数,在完全不可能的状态中和死角里,又抽身、反身急移了两次。
    他这两次急移,大约只有两三尺余的翻腾余地,但已恰恰、刚刚、险险避过了一刚一柔二道致命杀着!
    到了这娥顷之间,他前后背腹受敌,已总共“移”了七次。
    遇了七次险。
    ——也是七次都化险为夷。
    但他已力尽、气尽。
    ——再挨打下去了,他就要捱不住了!
    就在这要命的刹瞬间,强光又三度乍起!
    ——仿似于阳就在他那印堂间炸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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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太阳在手
    太阳,好像就在那里。
    掌中。
    ——他正要把他掌中的太阳印在他的印堂上!
    高飞已气衰力竭,但他还是鼓起余力往上力冲。
    拔身而起——就像是上天派了一位无形的神它,一手揪住他的头发,将之“拔”了起来一般,又像是那儿摆了一道无形的天梯,无形的绳索,将他一气提吊了起来似的。
    他现在已知道狙击他的人是谁了?
    手中有“太阳”的,叫做“雷日”,外号“雷公”,他的武器便叫做:“大日金轮”。
    ——乍现便发出灿亮金光的,想必是这人和他的成名兵器。
    另一人当然便是“电母”雷月。
    他们两人一向焦不离盂,秤不离砣。
    雷月的趁手武器当然就是“弯月冰轮”,刚才每出手即寒意侵人的,定当是这杀人利器了。
    这两人最近已来了京师,并且加入了“有桥集团”。高飞亦有所风闻。
    他却万未料到他们就住在这儿——这对夫妇斯斯文文、秀秀、怯怯的,没想到却是性子出名火爆、而且出手残暴出了名的“雷公电母”!
    其实,这也不奇:
    要不然,刚才文随汉为何要故意将错就错,把十七房就在十九房对面一事哑忍默认?他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同伙,才能一击得手。
    文随汉也不是一样斯斯文文的模样儿。
    ——他们好像天生就是好的伙伴!
    高飞追悔,已然无及。
    目前,他只有比快。
    ——只要他的动作比狙击手快,他就可以逃开一劫,飞升于上,居高临下,重新布署,作出应战,回气反击。
    如果狙袭者比他的身体更快,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虽然在这样屡遭突袭,遇上一次又一次,一波又一波狙击的情形下,以高飞的绝世轻功,依然可以躲得过这一击。
    ——虽然险,但仍可幸免。
    如果不是——
    不是文随汉在这时候仍加了一手、递了一招、落井下石、暗箭伤人的话!
    文随汉这时正返身往房里闯。
    叶告把守在门口,寸步不让。
    文随汉一冲近,就出手,便发剑。
    出手狠极。
    每一剑都又歹又毒,又恶又绝!
    他完全不予敌手有生机。
    他也一点都无视于叶告还是个小孩子。
    他甚至不把敌手当是一个人。
    ——也许,他只当面对他的是一只待宰的兽!
    不过,幸好,侥幸的是:
    叶告也够凶、够狠、够剽悍。
    他的一柄铁剑,不但一步不让,他简直是一剑不让、一招也不让。
    他本来就是“四剑童”中打斗最狠的一个。
    文随汉以为三招内可以把他放倒。
    可是放不倒。
    他又来二十招。
    叶告仍不倒。
    甚至不退。
    不让。
    不避反击。
    还反攻,足足反攻了十三招,十三剑!
    文随汉却在这时候,一俯首,背上一阵强弩响,三枚急矢,飞射了出去。
    叶告以为他射向自己,急跳开、猛闪躲,待他发现箭矢不是射向自己的时候,却已迟了!
    他毕竟是应敌经验未足。
    箭是射往高飞的。
    其时高飞正在飞。
    往上飞。
    无论如何,向上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因为地上总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要把人和物吸回地上去。
    何况是向上“飞、
    向上本来就不容易。
    飞更加是一种冒险。
    飞得越高,看得起远,但也容易跌得越重。
    高飞正在全力拔起,忽闻弩响,三道箭矢,已至眼、跟、身前!
    好个高飞,及时在这完全不可能的情形下,在这完全不可能的时间里,以及以完全不可能的身份,颤了三颤,避了三避、移了三移!
    三箭击空!
    三矢擦过!
    险!
    险险!
    ——险险险,三次俱险!
    可是,避得过这三支要命的箭,他的身体难免也慢了一慢,缓得一缓。
    这一缓,左腿一阵刺痛。
    血光暴现。
    高飞情知不妙。
    然而寒风又起。
    ——这次是月光。
    阴而柔,寒而凛,但同样要命。
    高飞已负伤。
    重伤。
    他的人在半空,血如雨下。
    可是他居然还能憋住一口气,遇挫仍升,全力飞身扑向屋顶那一根横梁。
    不过,他身负重伤且失去平衡的他,身法难免跟跄,下盘破绽大现:
    这一次,血光再现。
    这次突然凉了一凉的是右腿。
    腿一凉,高飞的心也凉了一凉。
    他大喝了一声,一对大袖搐动了一下,然后,双手划动,就像在空中泅泳一样。
    说也奇怪,像他那么个彪型大汉,既穿着大金亮红裙,又梳着高髻辫子,偏偏又浓眉大眼,满腮髯碴子,且轻身功夫那么的好,这一切“特性”叠合起来,使他的人看来十分古怪、怪诡。
    如果说他的“形象”奇特、怪异,而今,他这大叱一声,看来则更古怪了。
    他明明势己尽。
    力已衰。
    他先后受创。
    ——小鸟高飞,己飞不起。
    可是,就在他大叫一声之后,他整个人,都像骤泄气的球似的,骤变了体形,一下下,“瘦”了几乎一半。
    加上他双手划翔,就像鸟的一双翅膀一样,居然又能向上“飞”去,其势更速。
    他的一双腿还在溅血。
    血水簌簌的洒落下来,溅得剧战中的叶告、和守在身边的陈日月一身都是。
    叶告眼看抵受不住文随汉的狠命攻势了,只有大叫:
    “死阴阳怪,还不出手。要待何时?”
    ——“阴阳怪”当然就是陈日月,他一向认为陈日月是“阴阳人”,他也一向都瞧不起这“不阴不阳的东西”,而今竟扬声向他求救,可见情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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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说时迟,那时快
    高飞正在高飞。
    流血的脚仍在淌血。
    他不用脚“飞”。
    而是用“手”:
    滑翔。
    他窜吐出一口元气、划拨双手之前,袖子曾经搐动了一下。
    那一下,说时迟,那时快。
    那一下便是“说是迟,那是快”。
    “雷公电母”,正得手、收手,他们已倏地收回了“大日金轮”、“弯月冰轮”,正拟作再度攻袭。
    而已,他们已真的出手:日月双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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