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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妖传·千年洞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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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味道好极了!”大家边吃边赞,孟赢溪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们大多是客气。
小吃几口后,韩依娜从闹闹的闲话声中揭竿而起,她故作责怪地大声道:“赢溪啊,不是姐说你,你不想住酒店就和我直说呀,姐要找套房子给你住只是一个电-话的事。瞧瞧你,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突然搬出来,你叫他们哥几个怎么想?我这当姐姐的面子都丢尽了。必需罚酒……骟”
“娜姐,对不起,是我错了。我自罚三杯!”
孟赢溪知道自己的做法的确唐突,她饮尽一杯后喊对面座位上的人,“肖鹭洋,帮我倒酒。”
肖鹭洋于心不忍,就劝解道:“还没聊高兴呢罚什么酒啊……主人醉了客人还不得拍拍屁股走人。慢慢喝,慢慢喝,娜姐你说是不是?”于文轩和赵政也如此应对助声。
见男人们一律都护着赢溪,酒面上无人起哄就成不了事。本有意将人灌醉后套些真话的韩依娜只好依话顺众行事。
“赢溪,姐只是想找个喝酒的话口来助兴,并不是真的怪你……看你们一个个的都误会了,算我没说好了。所有人都满上,一起喝。”
“呼”地一阵风声,眨眼间酒瓶已经转移到了孟赢溪的手上。所有人都傻瞎了眼,呆蒙了心——见鬼!闪电的速度!她的手法也快得太骇人了!
“现在不喝,以后也许就没机会喝了!”
孟赢溪在惊讶的目光关注下速速饮完剩余的两大杯酒,餐厅里好似打碎了酒瓶一般酒气浓绕,很浓!
赵政半板脸道:“赢溪,朋友要常做,可是酒要悠着喝,你要是继续这么海喝就是赶我们走了。”
孟赢溪不接这理,她道:“姐夫,我以前几乎不沾酒,是昨天才发现自己酒量其实挺好的。就肖鹭洋带来的这两小瓶酒,说句不好听的大话,还不够我一人喝呢,你注意自己不醉倒趴在桌上就行。”
这次不用带头也有起哄的人了,肖鹭洋和于文轩的嬉笑作谑统统涌向老好人——赵政。两个男人的虎狼声嗡嗡盖耳,韩依娜就是想护也护不上。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虽然眼前的几个朋友仅仅认真地相处了两日,但感恩和牵挂与不舍笼罩在孟赢溪的心田,于是她趁着人声星稀时张口作了一首自造的藏头诗。语言中字字夹杂着半层功力,天籁之音清晰沉耳。
“(香)客情怀有古风”
“(伤)雁养翎依秦踪”
“(离)别寒风罩玉容”
“(别)去萧声余酒香”
这诗是自创的,以暗中提前告诉朋友们,她即将要走了!孟赢溪文化不高,所以诗文不算工整,内容也稀松平常,但寥寥几句却明了地讲清了事情——香伤离别!其中更将四人的名字隐藏进去——寒(韩);罩(赵);萧(肖);余(于)。
“好诗呀!”
“想不到溪妹还能吟诗助酒啊!哈哈哈……来,我们姐妹俩单独喝它一杯!”
“这是哪位古代诗人的大作呀?听上去还不错”
“……”
这首诗每个人都听进了脑子,但因为不见文,光惦记着开头的“香客情怀有古风”和最后这“酒香”二字了,所以没一人听明白其中真正的用意,只把它当作了女孩子的触景矫情附雅之作。
这餐饭吃到了近八点就散了,是孟赢溪主动散的。她催促该去酒吧上班了,尽管肖鹭洋一再强调今天休息,但最终还是扛不住女神的口令。于文轩虽然也被劝回服装店,可他酒量小,半醉的人胆子一律都大,所以死活都赖跟着,谁也拿他没办法。
“酒吧我和娜娜就不去了,你们玩开心点啊!”
赵政和韩依娜距离结婚的大喜日子不到十天了,他们俩确实没空,再说酒也喝够饮足了,继续喝下去就肯定要出洋相。
两拨人分道扬镳,一路去新房弄剩余的喜帖啥的,一路去酒吧当值。
知道今天的场合少不了要喝酒,所以谁都没开车过来,一律乘出租车。韩依娜是后醉体质,昨天的酒劲还未尽散今晚又灌下去许多,所以已经微醉了,她安静地靠在赵政的肩膀上休息。
赵政搂着未婚妻坐在的士后排,韩依娜那昂贵的法国香水味虽然近身浮云缠绕,但根本无法代替那消失而去的悠悠勾魂体香,这反差巨大的体会令他回味起赢溪刚才突然念起的诗句来。
“香客情怀有古风,伤雁养翎依秦踪。离别寒风罩玉容,别去萧声余酒香。呵呵……她还会忽然间冒出首不知道谁写的诗,有意思。”
不经意间,街边一位痛哭的年轻女子从车窗外一闪而过。
“诶……不对呀!第一句'香客情怀有古风'倒没什么,可后面三句怎么越嚼越有点哀情凉意在里边?乍一听象是助酒的诗,细细一品又不太象!该不是我把字给想错了吧……可她前面又说过什么现在不喝,以后也许就没机会喝了的话。嘶……事情可能不简单,莫非暗藏有隐情不成?不行,我必须得问问清楚。”
另一辆出租车里……
坐在车子前排的孟赢溪收到一跳短消息:赢溪,我很喜欢你刚才吟的那首诗,觉得很有味道,麻烦你编成短信发给我。谢谢!(赵政)
自己胡编的诗居然能赢得称赞,孟赢溪小有滋润地笑出声来。
车前面的人本就是两兄弟所关注的全部,她的一举一动都无不被凝望着。知道她在看短信,孟赢溪突然地凡凡一笑引得后面两位乘客探头上去找个究竟。
于文轩先发话:“什么内容啊?笑得好开心。”
肖鹭洋开酒吧这几年练出了在昏暗处琢磨事物的眼尖功夫,短消息的内容被他一扫而光,“哦……是赵政这个酸秀才来讨诗文呀!”
“我也要!”半醉的于文轩壮胆拍了拍前面的人。
肖鹭洋的酒气呼呼散出,“就是,赢溪你编完后一起群发好了,我们也来品味品味。”
这首诗虽然不出色,但也费了孟赢溪许多脑子,她念想:刚才说出来以后石沉大海的原因就是可能大家都没搞明白内容,既然现在他们来索要是个绝好的机会。就算不能立刻领会它,时间长了,或者自己离开了,他们只需稍微用点心就一定能读懂,如果当场全看懂那就最好不过了。
孟赢溪神情非常高兴,连语调都蕴涵着歌,“那好吧,我现在就写。”
编辑短消息对于第一次拥有手机的人来说绝非易事,车子都到红月亮酒吧附近了她才弄好发出去。
车窗外三五成群的人挤在酒吧门口,很是热闹,好象搞聚会一般。出租车不得不提前停下,三人下了车。
见到这场景孟赢溪有些意外,昨天哪有这么多人,她拦不住口说道:“嗬……肖鹭洋,你的红月亮今晚来了好多客人呀!”
“哈哈哈……十有八-九是冲你这个花式调酒女王来的。”肖鹭洋大呼酒气,他既是得意又满不在乎。
于文轩迷糊地点头道:“赢溪是干什么就旺什么,肖鹭洋你小子发财了!”
肖鹭洋才不屑,“哼哼……只怕是看热闹的多,真正来喝酒没几个。”
“走,我们进去”阅读短信的内容被搁置,肖鹭洋上前分开两手开路,“让一让,麻烦各位让一下。”
酒吧里确实塞满了人,闲客们主要是围挤在吧台的周围团转,座位那边反而空无几人。瞅见几个眼熟的面孔后肖鹭洋皱了皱眉头,他们是其它酒吧的老板。
“于哥,赢溪,你们来了!”酒保和阿贵两眼放光。
肖鹭洋应了应,撒口问:“这些人都是来点赢溪的花式鸡尾酒吗?
“是倒是,可他们一听说你定的价格就没下文了,一杯酒3000都嫌贵。提起来就一肚子火,全他妈是等着有人出头甩钱,然后呆在旁边伸脖子看热闹的主,撵又不好撵,戳得我们眼睛疼。”
☆、第一百零二章 骚动1
阿贵说完话后对着孟赢溪一通点头哈腰,其笑容十分怪异,好似不小心吞了苍蝇又不能当面吐出来的自虐傻笑。
这个原先的招牌调酒师心情很复杂,既有感激又有说不出的七杂五味。因为眼前的她自己才轻易地拿到了五万元小费,同时也是因为她,自己一杯酒也卖不出去。如果局面不能改变,长久下去就成了坏事,成为只拿基本工资的人体艺术摆设是件小事,万一被老板当作废物辞退也没个准。
“肖老板……”这群闲人中有人出面扬声破场骟。
“哟嗬,这不是侯老板吗?你今天怎么得空到我的小店来串门子啊?哈哈哈……”肖鹭洋装出惊奇状伸手相握,尔后他一偏头,“哎呀,周老板也来了!欢迎欢迎。铪”
“不来不行啊……酒吧街的客人全都跑你这里来了,我们当然也得跟着来呀!不然只能甩手撵苍蝇玩,实在没意思嘛!哈哈哈……”夜色酒吧的老板侯光耀狐脸回他。
隔壁紫调酒吧的老板周志泽酸酸地客气道:“肖老板,听说你这里昨天来了位不论身段、气质、相貌和调酒本事都鹤立鸡群的霸王花,把她喊出来叫咱们邻居也开开眼,羡慕羡慕!”
“喊什么喊?人不就在这吗?”肖鹭洋显摆地把身子一闪,露出后面的人来。
孟赢溪举步上前,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侯光耀和周志泽心里咯噔一颤,果然是芳冠酒吧街的绝色佳人!
“赢溪,认识一下……这位是夜色酒吧的侯老板,这位是紫调酒吧的周老板。”
“你好……你好……”孟赢溪礼节性地问候了此二人。
侯光耀和周志泽贪婪地享受了一番纤纤玉手,同时隐隐嗅到的温润体香让他们浑身躁动。生意上的事且不说,光是有此手如柔荑,颜如舜华的美人陪伴就叫人嫉妒万分。
周志泽糜态作请,“赢溪小姐,能露一手让我们长长见识吗?”
到底是多年的兄弟,于文轩知道他们两个都不好得罪人,尤其对方还是来者不善的同行,于是他红着酒脸胡乱插进来。
“红月亮的规矩是想喝镇店之宝就得先付钱……赢溪小姐的金色威尼斯一杯3000,少一个子都不行。”
侯光耀和周志泽被一个陌生人偷袭将了一军,心中很是恼火,他们恨恨地纠问:“这位是……”
“我的合伙人,大股东!”肖鹭洋感激地看了好兄弟一眼。
孟赢溪知道兄弟二人在演戏,于是她自得其乐地悠闲观赏,感觉很有意思。
侯光耀鼓了鼓老阳筋,一把搂上同样愤怒的周志泽背过身去压声商量:“一人出一半,干是不干?”
周志泽忍气吞声地点了点头,两人呲着牙口掏出钱包来哼声喷气暴数票子,临了象泼脏水一样将扇子状的两把钞票丢弃于吧台上。
如果没有孟赢溪的体香影响,这两人是绝对会打哈哈的。是体香将男人的面子虚无地扩大了数倍,他们既然是老板,在美女面前就实在丢不起那个人,所以无论如何心痛也要搏它一把,看看此女是否真有他人吹得天花乱坠的惊人本事。
侯光耀和周志泽阴沉着脸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肖鹭洋这才回话:“可以,当然可以……赢溪,一杯金色威尼斯。”
“好的老板!”孟赢溪说着便开始解衣轻身。
被封锁于厚衣内的体香与妙不可言的身体曲线共同滚动挣脱出来,周围先是一片静默,继而是伴随着喉结翻动的咕嘟吞口水声。
霸王花的面前自动闪躲出一条喘气相迎送的路来,吧台后的阿贵也不禁退后了两步让出本属于自己的舞台。
孟赢溪逶迤摇曳过去,她暗暗一想,酒是这两个大男人共同要的,可是才一杯酒怎么喝呀?侯老板周老板他们是这条街上的人,要是得罪过了头难免会叫肖鹭洋日后生出麻烦。自己走了以后就是想解围也够不上,还是得想个法子才行。她看了看被冷落的阿贵,突然间生出一个念头来。
“阿贵,和你说两句话。”孟赢溪将人喊到跟前凑上去耳语了一番,阿贵听得频频点头,脸面放光。
其他人不知道两人说些什么私密话,要做什么?只好嫉妒这个被香玉近身的过气调酒师来打发这份焦急等待的时间。
调酒即将开始了,孟赢溪站到位置预备着,奇怪的是阿贵也呆一旁,并且两人一起取酒具。
此番场景不光肖鹭洋和于文轩郁闷,其他人更是不得章法,他们二人究竟想干什么?侯光耀和周志泽紧紧咬着牙关候着下文。
桌面“哗啦”一声,调酒正式开始。与昨天一样,孟赢溪瞬间成了一条飞舞着迷人风情的仙界美人蛇,她的手、腰、颈能扭到你不可想象的位置,那种撩人的姿态美根本无法用任何语言来描述和形容。众人仍旧与昨天一样,一律用O字口型和牛眼睛来表述他们的万般惊叹的感受,就是身体也定了格,连半丝动弹都没有。
侯光耀和周志泽看得面皮外翻,眼珠子都快绷不住就要掉出来,彻底傻冒了!
原来孟赢溪是要一次就弄出两杯酒来,她吩咐阿贵在一旁打下手帮助自己,因为双手都要使唤瓶子,所以桌面上的活交由阿贵代劳。这种玩法别说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卡酒、回瓶,直立起双瓶手背立……拖双瓶……十周撤双瓶……(喝彩!)
正面翻转十六周起双瓶……(喝彩!)
正面二十周双瓶交叉倒手……(全力喝彩!)
三十周半倒酒……(竭力喝彩!)
卡酒、回瓶……手腕翻转酒瓶、抢抓双瓶……抛酒瓶外向反抓、腰部抛掷、转身齐拍双瓶背后……
接吗?
不接!
有没有说错?
没错!就是不接,昨天不接,今天干嘛要接?
两个酒瓶子在人的身后上下漂浮——不落,不定!(满堂暴力喝彩……全部人都叫疯了!)
“啪”“啪”随着紧密重叠的两声,孟赢溪一气呵成摆出了两杯色彩缤纷的金色威尼斯。
“好!噢……精彩……!”轰然叫嚷的气浪爆炸了酒吧!口哨口水飞扬,手掌脚掌通红,嗓子嘶哑、舌头发胀,这是酒客们活到现在所见过的最最精彩的花式调酒表演——绝到天宫的顶顶都崩了!
“谢谢阿贵!”
孟赢溪盈盈一笑继续说道:“侯老板周老板,大家都是一条街的朋友,多出的这一杯是红月亮赠送给二位的!”
肖鹭洋和于文轩听罢,很惭愧刚才自己的态度,一杯酒确实没办法叫人家两个人喝。还好是赢溪她聪明,自作主张给足面子赢得了人心,至少也是减弱了对手的敌视态度。
侯光耀和周志泽早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他们用通红的手掌接过两杯美女用盈盈惺惺的仙女之态点化出来的金色威尼斯。
周志泽不再痞口,“谢谢霸王酒花的精彩表演!”
“谢谢花酒女皇让我等大开眼界,侯某服了。”
二人言毕交换了一下眼神,共同将扬起酒杯一饮而尽。
“肖老板,告辞了……告辞……”
侯光耀和周志泽是看也看了,喝也喝了,他们里里外外都服得屈身下跪。虽然这位芥芳沤郁浑身透出媚惑的霸王花很待见自己,但是这里终归是别人的地盘,既然人家给面子自个就要知趣,他们无脸再多做耽搁,于是立即挥手打道回府。
于文轩煞是得瑟,他混混地把自己当老板了,“还有谁要点花酒女皇的酒?没有是吧……没有就给我全都散了!没钱瞎看什么热闹啊……真是!走吧走吧……”
这些看官们过足了眼瘾,他们在“老板”的讥讽之下灰溜溜地散走,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十几个真酒客,他们心满意足地朝座位去了。
肖鹭洋搭着于文轩的肩膀亲近地摇晃两下,然后看向吧台说道:“兄弟……赢溪,刚才的事多谢二位了,还是你们比我聪明,不然还真不好收这场子。”
☆、第一百零三章 骚动2〔是仇恨叫人寒心请读)
“赵政……你怎么来了?娜姐呢?”
正在穿外套的孟赢溪突见一人,她的声音带领着肖鹭洋和于文轩将目光汇聚到后方。
赵政根本不作答,他眼睛直盯目标急步过来,不理会兄弟不说,甚至还撞得于文轩半哼。这个焦灼的汉子对着春半桃花压声过去,“赢溪,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为什么?铪”
肖鹭洋和于文轩听得大脑短路,他们呼哧两下扳住呼吸急促的赵政同时问这二人,“你说什么离开?赢溪你要去哪里?骟”
不用说,赵政明显是看懂了藏头诗才不顾一切赶过来的。孟赢溪默默地,痛楚地看着他们三个,一时当间无言以对,只是收颜垂目。她本己对于离开这件事就有着莫名的伤心,这四位朋友带来的呵护和情谊是难以忘却的,要不是因为杨勋和她妹妹的遭遇,或许她真的会不舍。
于文轩被酒泡了脑子,反应不及。肖鹭洋闪电般地意识到问题的根源,他“哗”地掏出手机来看,于文轩这才醒神效仿。
虽然于文轩动作慢一步,但他的理解力却快了两步,他先于肖鹭洋看出了门道,“啊!每句诗的开头连起来就是'香伤离别'……果然是要走!赢溪,你这诗怕是自己作的吧?你真要离开我们吗?”
除了哀伤的神情,赵政等不到任何回答,他转而痛痛地冷声细解诗意给兄弟们,“不仅如此,赢溪在藏头诗里还将我们四个人的姓都用同音字隐藏了进去。看这里……寒!韩依娜;罩!我赵政;萧!你肖鹭洋;余!你于文轩。”
肖鹭洋可算是彻底懂了,他急得连声音都颤抖,“赢溪,不是说好的我们做一家人吗?咸阳就是你的家,你一个亲人都没有,你……你要去哪?啊……?”
善感的孟赢溪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越来越强烈的伤泣,她鼻子一酸,拿起包就捂嘴哭着跑出酒吧,毫无目的、毫无方向地离去。
“赢溪……你别跑……等一等……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说……”三个大男人奋起直追,他们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脚底下啪啪作响。可前方之人竟然以高根之鞋具,如仙女踏云卷雾,静悄悄地妙姿飘了去,他们是越追越离得远……
于文轩慌乱地怪声叫道:“那不是回家的路!她这是去哪?”
“停一下,都停下……别追了!白费力气,咱们追不上她。”赵政把兄弟们喊住,三人一块插腰胡乱踢搭着腿脚“嗬嗬”喘大气原地转圈歇息。
肖鹭洋难受地起伏着胸口吼道:“赢溪的事情自打认识那天开始就邪门,一直都是一个*阵,这两天下来是刚解开了一个谜,又来一个。这下好了!一个接着一个,我现在是满脑子都是她的谜团,没完没了啦……”
他突然对着人影消失的方向大声喊:“赢溪……你为什么要这么让人揪心牵挂!”
“她如果真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去……我于文轩的下半辈子活着就没意思了!不行,我要对她表白,现在就要……!”
于文轩跟着破声大叫:“赢溪……我爱你……!”
肖鹭洋和于文轩的疯狂举动象刀子一样直接刺进赵政的心脏,他痛,很痛!尤其是于文轩说的那一句“下半辈子活着就没意思了”更是将他潜伏压制的真实内心生生撕裂地挑了出来。
赵政心道:“是啊……要是能得到赢溪她的爱,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哪怕是只有短短的一年,一个月……在心潮澎湃的幸福中,在刻骨铭心的爱恋中,在摄魂夺魄的芬芳中,折寿死去也值了!值了!!!”
“我说,赢溪绝对不是现在就走,咱们不要着急。你们想想,她刚刚租下这么好的房子来住,不说是做了长期打算也是近期不会动的,所以即便要走也绝对不会是今天。”
赵政说着搂过两兄弟,“我看不如这样,肖鹭洋你回红月亮去等,没准她会回酒吧。于文轩你去你的店里和赢溪住的地方两处看看,也许能碰上。我呢,到处找找看……咱们三人不管谁找到了人都互相电-话告知一声。”
“好吧!”
“那就这样!”
于是三人在街头就此分开,他们各自匆匆赶路,而且都急急拨了赢溪的电-话,只是一律没有回音。
孟赢溪其实并未跑多远,当她听得后方无追赶声后渐渐收了御风行走,一步一个伤心地流浪街市。电-话一个劲地响,她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叫他们不要挽留自己,于是干脆关了机应对。
走了很长的路,她的情绪才算逐步安定下来。这时候一个紧急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孟赢溪知道谁来了,是他,是那个最初让自己产生追随意愿的人,但她没有再跑的念头。
“赢溪……”
赵政开口的同时对方忽然转过身来,两人间的乍然面对令他心神顿挫,随之截然勒话。
孟赢溪的神情很微妙,既有淡淡的细雨苦笑,却又有着薄薄的含香云雾,恰似游山玩水时遇到了轻微的烦恼,但……忧不压畅。她如此这般,却更加显得迷离人眼。
香风倾语:“知道吗?赵政,我是为你而来的,不过我这次决定离开的原因却不是因为你。你、娜姐,包括你的兄弟们都没有做错什么,相反,是你们大家给了我无限的美好和遐想。只不过我不愿庸庸地活着,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人许多事比起你们更需要我。”
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玉柔的双臂,“不……赢溪,这个世上只有我才是最需要你的人!当我知道你即将要离我而去的时候,我痛苦万分!正是这疼痛打醒了糊涂的我,使得我终于明白了自己最真实的内心。请饶恕我对他人的背叛,因为那是在我认识你之前成就的事实,我的心在黑暗中挣扎了很久依然不得解脱,我迫切需要你来拯救我孤独的灵魂……赢溪,我爱你!”
香风哀声叹息:“我错了,我不该来寻找一个自己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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